“什么?”
莫士元被辛萝的话一惊,忙探出头去四处张望,又被她拽了回来,“你好好呆着,不许乱动。”
他点了点头,却满脸疑惑,想不通究竟是谁要跟踪自己,难不成是义父的人?
他正胡思乱想着,辛萝已经从小巷中窜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揪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回来,摔在莫士元的面前。
辛萝冷哼一声,“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才跟在我们身后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起码有五六个人在轮换。”
她一脚踩在那个男人身上,“说吧,你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莫士元低头观察那个男人一番,发现竟然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两位大人可不要随意冤枉,我好好地走在路上,怎么就成了跟踪了,难不成这路就只有两位能走?”
辛萝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抓着他的手腕一拧,那男人痛得要晕死过去,“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回我一定老老实实招了。”
她又一拧,将那男人手腕上的筋掰回去,眼看着地上那男人痛得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大声嚎叫,她只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
那男人瑟缩在旁,看向莫士元,“是大哥让我们几个跟着这位大人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呀。”
莫士元凝视着他,“你大哥是谁?”
“我们大哥,自然是文武双全、才华盖世、风流倜傥、面如冠玉,人称永清小诸葛的燕无咎了。
辛萝忍不住“啧”了一声,“我怎么没听过这号人啊,姓燕的我就只认识一个燕三。”
那男人很是惊喜,“大人,原来你认识我们大哥?”
辛萝惊讶地张大嘴巴,在心中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燕三到底跟文武双全、才华盖世、风流倜傥、面如冠玉这四个词有什么关系?
还永清小诸葛?
莫士元也很是愕然,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可没得罪燕三啊,他又为何找人跟着自己?
“燕三还让你干嘛?就让你一直跟着我?”
那男人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大哥特意吩咐,若是大人在外要解手,让我们一定要紧跟大人身侧,看看大人的身上可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
莫士元这下更加搞不懂了。
他直接呆立在旁,无言以对。
辛萝走上前,“好了,你若是要撒谎,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燕三到底让你干什么?”
“大人冤枉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辛萝眯起双眼,蹲下身子,“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忘记跟我说了。”
那坐在地上的男人吓得往后挪了几下,“大人,我知道的可都说了,绝对不敢瞒您啊。而且我平素与大哥见面的机会不多,迄今为止,他也就叫我办过两回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燕三上回让你办了何事?”莫士元问。
那男人想了想,支支吾吾道,“他、他让我拿着棍子,去清水河那边的巷子里收拾一个人。”
清水河,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呢?
莫士元眨了眨眼,“那是几时的事情了?”
“大约是两三个月前?我也记不得了。”
辛萝见他神色不对,“怎么了?”
莫士元一愣,清水河,棍子,那不正是自己上回被人袭击的事吗?
可上回分明是郑水发闹的事,怎么扯上燕三了?
百花楼内。
今日百花楼内茶酒皆比平日便宜许多,故而楼内人头攒动,燕三瞅着热闹,便没去瓦舍摆摊,来了百花楼。
不过他来得太晚,楼上的厢房都被订满了,便只能与别人共坐一桌。
同桌的那人出手阔绰,一来就点了天字品级的茶,燕三在心中嘿嘿一乐,心想着今日真是好日子,竟有此等便宜可占。
趁着上茶的时候,他便伸长了脖子看那貌美茶娘子分茶,那茶末被热水一冲,在茶娘子的手中,竟变成一只大虫。
他看得入神,连忙叫好,却忽然觉着后颈一痛,再一回头,辛萝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捏着他后颈,笑道,“你就是燕无咎?”
燕三赶紧起身,“辛大人,您这是干什么,这名字就是我瞎取的,您还是叫我燕三吧。”
他又看向莫士元,“莫大人,你们也来百花楼喝茶?”
莫士元开口,“方才我们在路上发现有人在后头跟着,辛大人便将此人揪了出来,可他却说,是你指使他一直跟着我的。”
他往身旁轻挪几步,燕三这才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老大,你快救救我吧。”
燕三微微一愣,换了张笑脸,对上莫士元与辛萝,“是这样的,老大她前几日找我,说她生病了不得空,让我方便的时候找着闲汉帮忙看顾几位。”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懂事,竟扰了二位,我代他向二位大人道个歉。”
若非那人提起了清水河一事,莫士元怕是真的要相信了燕三的说辞。
他看着燕三问:“此人方才还说,几个月前受了你的指使,去清水河附近收拾一个人,此事可当真?”
燕三强颜欢笑,转头喝道,“你看你真是昏了头了,在两位大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老大,当时我们几个本来都不想去,是你说若是办得好,事后还有赏钱嘞,于是我又找了几个同乡的——”
“哎哟,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这都哪跟哪啊,”燕三对莫士元与辛萝谄媚一笑,“我还是先带他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辛萝反应过来了,挡住他的路,“怎么,心虚了?话都没说完就想跑?”
莫士元也插话道,“这故意伤人之罪可不轻,燕三兄弟,你要不还是认真再想想清水河的事?”
眼见着二人不肯罢休,燕三不得不长叹一口气,心里默念:老大,我对不住你啊。
“二位大人,此事当真不是我的主意,若是不信,可回去问老大。”
莫士元狐疑,“这事怎么又跟段大人扯上关系了?”
辛萝一听燕三提起段红绫,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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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脸上的一丝笑意,对莫士元道,“得了,我们回去吧,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莫士元完全摸不着头脑。
二人从百花楼里出来,他追着问,“辛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辛萝轻咳一声,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想了一会才道,“你还是回去问红绫吧。”
莫士元唯有噤声。
但他的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毕竟段红绫对自己没有恶意,或许是她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又不好意思明说,才出此下策。
辛萝带着他从县衙把卷宗搬回了武德司,刚回到官署,莫士元便急着去前院找段红绫。
谁知她不在房间里头,在官署里找了一圈,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邢贵摸了摸头,“好像你们出去之后,她就出去了,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也没留意。”
与此同时,段红绫站在段家小院的门口。
段不祥看见她回来了,很是惊喜,“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武德司那边不忙吗?”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寂寞。”
段红绫笑了笑。
那日叶冷泉在监牢里说出了身世隐秘后,或许是戳中了内心的伤痕,回到家后,便郁郁寡欢起来。
段红绫很是忧心,于是听从了乔管事的提议,将虎子带去了叶府陪师父,给府里增添一点生气。
故而,如今便只有段不祥一个人留在家中。上回他的腿伤了之后,便一直在家歇着,没再张罗过猪肉摊子的生意。
段红绫近日事忙,也不晓得他一个人留在家中,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偶然问他一句,他只说一切都好,也不肯再说别的。
段不祥呵呵一笑,“哎呀,你何必担心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的,你若是得空,就帮我送些东西过去叶府,我怕虎子在那里住不惯吃不惯。”
她点头应下,二人又聊了一些琐事,她不经意问道,“爹,我这几天老是做梦,梦见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段不祥一愣,“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太累了?”
她轻笑一声,“或许是吧,不过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好几次我都梦见,我附身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对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喊爹。”
他咽了咽口水,笑着道,“你是不是最近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我去城外的道观给你拜拜?”
“我听说,隔壁富通县来了个很有名的道士,叫什么静一仙师,说是很灵验呢。”
段红绫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鬼神之说我一向都不信,只是这回实在诡异,倒真让我有些害怕了。”
她看着段不祥淡淡道,“除了那个中年男人之外,我还梦见了一个人,跟我年龄相仿,好像叫……白川?”
段不祥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攥紧,面上却维持着笑意,“那这二人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她假意回想,不经意道,“他们倒是说了许多,可惜我醒来之后,便忘记了,只记得那个女孩的名讳。”
段不祥心中一紧,听段红绫道,“她姓杨,名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