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医帐内的赵煜晨在昏迷中眉头紧皱,似是被帐外的喧闹声惊扰,发出微弱的呻吟。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浸湿了鬓边的头发,伤口处的血迹透过层层包扎的纱布,洇出一片暗沉的红色,触目惊心。
陈参将一脚踹开医帐的门,大步踏入,身后的手下也跟着一拥而入。“哟,这不是赵百夫长吗?怎么,这就不行了?”陈参将看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赵煜晨,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语气中满是轻蔑。
秦校尉上前一步,挡在赵煜晨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陈参将,“陈参将,你莫要太过分。赵煜晨为了剿匪,身负重伤,你却在此冷嘲热讽。”
陈参将冷哼一声,“哼,战场上受伤是他自己没本事。当初打赌说剿匪斩首多者为胜,如今他生死不知,这赌注自然是我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放在一旁桌子上赵煜晨的佩刀“破军”,那是赵煜晨最为珍视的武器。
秦校尉见状,立刻伸手拦住陈参将,“陈参将,这刀乃是赵煜晨之物,你无权拿走。”陈参将用力甩开秦校尉的手,“怎么,秦校尉,你要偏袒他不成?”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赵煜晨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恢复。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挣扎着坐起身来,“陈参将,想要我的刀,恐怕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陈参将看到赵煜晨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哟,你竟然还没死。正好,咱们的赌注可还没算完。”
赵煜晨目光冷冷地看着陈参将,“陈参将,此次剿匪,我虽重伤,但我的兄弟们斩杀的匪徒数量并不比你少。你想要赖账不成?”陈参将脸色一变,“你……你胡说!”
秦校尉在一旁说道:“陈参将,赵煜晨所言非虚。此次剿匪,赵煜晨所率队伍战功赫赫,倒是你,在关键时刻延误战机,致使赵煜晨陷入险境。此事,我定会如实上报。”陈参将听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中又惊又怒,但却不敢再放肆。
“哼,咱们走着瞧!”陈参将狠狠地瞪了赵煜晨和秦校尉一眼,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医帐。
那夜之后,赵煜晨在营帐中因为重伤又昏迷了数日,军医每日悉心照料,用珍贵的草药为他敷治伤口,可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愈合起来极为缓慢。
他的身体极度虚弱,时而陷入昏迷,时而在半梦半醒间喃喃呓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的厮杀、父亲的面容,还有那神秘地图上的符号。
终于,在军医的精心医治和阿九等亲卫的日夜守护下,赵煜晨的伤势逐渐好转,能勉强坐起。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形也消瘦了许多,曾经明亮锐利的双眼,如今多了几分憔悴与深沉。
一日,秦校尉来到赵煜晨的营帐。营帐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秦校尉看着坐在床边的赵煜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凝重。“煜晨,你可算好些了。”秦校尉走上前,声音低沉却透着关切。
赵煜晨微微点头,试图起身行礼,却被秦校尉一把按住。“别动,你伤势未愈。”秦校尉说道,随后在床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我京城的朋友传来消息,这可能与你父亲孙大将军遇害的真相有关。”
赵煜晨听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伸手接过密信。“校尉,这……这是真的?”他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握着密信,仿佛握住了开启真相之门的钥匙。
秦校尉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信中虽未明说,但据我朋友透露,当年之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牵扯到朝中诸多势力。你父亲之死,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赵煜晨咬了咬牙,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悲痛。“无论如何,我定要查明真相,为父亲讨回公道。”他目光坚定,看向秦校尉,“校尉,我想即刻启程前往京城。”
秦校尉犹豫了一下,“你的伤势……”
“我已无大碍,不能再等了。”赵煜晨打断秦校尉的话,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秦校尉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安排一些人手暗中保护你。此去京城,危机四伏,你务必小心谨慎。”
几日后,赵煜晨告别了军营中的兄弟,带着秦校尉提供的一些盘缠和线索,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身形略显单薄,却挺直了脊梁,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一路上,赵煜晨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他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疼得冷汗直冒,但他紧咬牙关,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经过数日的跋涉,他终于抵达了京城。
站在京城的城门前,赵煜晨望着那高大巍峨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曾经,他跟随父亲出入京城,那时的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如今,故地重游,一切却都已物是人非。
走进京城,赵煜晨发现一切都和记忆里不太一样了。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却多了几分陌生的面孔。街边的店铺招牌也换了许多,曾经熟悉的繁华景象,如今似乎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赵煜晨一边走,一边打听着消息。忽然,他听到路人的交谈中提到了现在的太子。“听说了吗?如今的太子来自西域,行事作风与咱们中原人截然不同。”“是啊,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立这样一位太子。”
赵煜晨心中一惊,西域太子?他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心想说不定自己见过这位太子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打消,认为自己不过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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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探寻父亲死亡真相的事情上。
赵煜晨按照秦校尉提供的线索,来到了京城的一家茶楼。这家茶楼看似普通,却是京城中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之一。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交谈。
这时,邻桌的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聊起了朝中之事。“最近朝堂上可不太平,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听说与当年孙大将军的案子有关。”“嘘,小声点,这可是忌讳之事。”
赵煜晨心中一动,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竖起耳朵听着。“我听说,孙大将军当年手握重兵,战功赫赫,遭人嫉妒,被诬陷通敌叛国。可其中内情,恐怕只有少数人知晓。”“是啊,而且听说当年参与查办此案的官员,如今都身居高位,背后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操纵。”
赵煜晨眉头紧锁,他越发觉得父亲的案子错综复杂,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他决定从当年参与查办父亲案子的官员入手,展开调查。
经过一番打听,赵煜晨得知当年负责查办父亲案子的主审官是一位名叫周大人的官员,如今他已官至吏部尚书,权势滔天。赵煜晨深知,要想从这位周大人身上找到线索,绝非易事。
他四处打听周大人的行踪,得知周大人近日要去城外的一座寺庙上香。赵煜晨决定在寺庙附近守株待兔,寻找机会接近周大人。
这日,赵煜晨早早地来到了寺庙附近。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黑袍,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不多时,周大人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寺庙。
赵煜晨紧紧盯着周大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就在周大人走进寺庙,侍卫们在门口等候之时,赵煜晨悄悄绕到了寺庙的后院。
他在寺庙的后院中,找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不多时,周大人在一位高僧的陪同下,来到后院散步。赵煜晨深吸一口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周大人,久违了。”赵煜晨走上前,微微拱手。
周大人看到赵煜晨,脸色微微一变,“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赵煜晨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大人,“周大人,我是孙大将军之子赵煜晨。今日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些当年父亲案子的事情。”
周大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当年之事,早已盖棺定论。你不要再纠缠不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罢,他转身欲走。
赵煜晨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拦住周大人的去路。“周大人,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绝不会通敌叛国。我恳请您,看在往日与父亲的交情上,告诉我一些真相。”
周大人冷笑一声,“交情?当年他自恃功高,目中无人,早已得罪了不少人。我不过是秉公办案,你不要再来烦我。”说罢,他一甩衣袖,带着高僧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