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姨妈见她这样,忍不住厉声质问,“为什么非得是瑾瑜,侯爷有什么不好,林家富贵,嫁进去就是贵妾,你是因郡主受难的,林家无人敢委屈你。别跟我说你恋慕瑾瑜,为了你那点心思,就要毁了你哥哥的前途,毁了我们邱家的未来吗?”
邱凤烟忍不住哭出了声,“我不知道会这样,嫁给表哥,有姨妈在,我以后还有机会生孩子,要是承平侯,知道我算计了他姐姐,那我还有什么好日子过?难道我要为了瞒住这件事,一辈子不生孩子吗?”
没错,那药就是她自己吃的,为的是嫁到更有权有势的人家。
林若溪为她选的那些人家,都是低品阶官员的嫡子,有才华又怎么样,等他们考中进士,再一步步往上爬,她早就老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没享受到,也帮不了哥哥。
反倒他们都要靠着林家,仰人鼻息过日子。
如果,她能嫁给徐瑾瑜为妾,而徐瑾瑜又是林若溪的郡马,掌握了林家权势,这辈子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等到时机成熟,她再怀一个孩子,有姨妈这个婆婆在,郡主就是不想认也得认,毕竟是徐家的子孙,可以跟着徐家姓的,不像郡主的孩子只能姓林。
她算计的很好,就是没想到,昭华郡主这般烈性,完全不许郡马纳妾,为此直接取消了婚事。
此时,她很是恐慌,表哥被她害得没了这么好一门婚事,肯定会怨她的吧?那还会娶她吗?
现在她得罪了郡主,唯一能攀上的高枝就是表哥了。
“妈,你给姨妈写信,就说郡主霸道,表哥不入赘也是好事,没有郡主,表哥也能找到很好的婚事,姨妈也是当母亲的,肯定不愿意儿子入赘,子孙都随别人姓。”
“这......行吗?”邱姨妈迟疑,自己那个嫡姐又不是蠢人,能因为这三言两语就说动?
林家代表多大的利益啊,何况昭华郡主如此出色,他们害得瑾瑜没了这门婚事,嫡姐肯定会生气的。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只要姨妈心有芥蒂,我们搞黄婚事便能揭过去,表哥如此优秀,什么样儿的女人娶不到,又不是非郡主不可。”
“这,好吧,”邱姨妈也觉得,嫡姐肯定也在意这些的,那她多敲敲边鼓,这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等到邱凤祥回来,却是一脸铁青,盯着妹妹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邱凤烟心一跳,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无辜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不明白?”邱凤祥冷笑,“郡主府派人来传话,张太医已经证实,你中的不孕药,和郡主府的云片糕不一样!云片糕里的药烈性,吃下去就彻底绝了生育的可能,你这个还是能治好的,劝你好好治疗,不要为了某些小心思耽搁病情,以免以后真的绝育!听明白了吗?你的算计,人家已经知道了,并查的一清二楚,证据都找齐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
“看不上林家为你找的丈夫人选,非要扒着表弟?表弟是很好,但他那样的家世人品,是你能高攀上的吗?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用自毁的方式达成目的,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样,你以为真成了表弟的妾,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说表弟心有芥蒂,会不会碰你,就算真碰了,也绝不会允许你生下孩子,给正室添堵!治家不严则为祸,你这样懂算计,只会被防备。你现在为了嫁人能算计自己,那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害他其他孩子,尤其是正妻所出?”
“此乃乱家之源,表弟那样聪明的人,徐家那样的家教,会不明白吗?会任由你算计吗?你这样做,只有一个下场,被送到徐家老宅,青灯古佛关一辈子!”
邱凤烟脸色刷白,无力的跌倒在地,“不,不会的,我不相信。”
“那是徐家!”邱凤祥无力的摆摆手,“我和你说过,徐家规矩有多严谨,男子三十无子才可纳妾,防得便是妾为乱家之源。而你的所作所为,恰好验证了这一点,心思不正,野心勃勃。你......好自为之吧!”
邱凤祥转身,一步步离开。
“等等,”邱姨妈连忙叫住他,“你妹妹的算计他们知道了,我们是不是彻底得罪林家和......你表弟?”
邱凤祥脚步顿住,沉默片刻,交代道,“我出去赁个院子,您和妹妹收拾好东西,另外,太医开的药方别忘了给妹妹吃,真坏了身子,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找住的地方,反正他是没脸继续在徐宅住下去了。
邱姨妈先是不敢置信,怎么就到这份上了,可随即,便是满心的绝望。
看来,不仅林家,就连徐瑾瑜都怨怪上他们了,不然何以赶他们走?
她看了失魂落魄的女儿一眼,顿时悲从中来,“现在可好,不仅闹没了好好的婚事,也闹没了你哥的大好前程。”
“妈,”邱凤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闭眼痛哭。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即便徐瑾瑜不娶昭华郡主,换了其他正妻人选,也不会纳她为妾。
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林家和徐瑾瑜又何必对她愧疚?
“妈,妈我要怎么办?你帮帮我,姨妈,对,还有姨妈,”邱凤烟哭得绝望。
邱姨妈一把推开她,“你姨妈不恨你都是好的。”
如果真是意外,那徐二夫人自然会怜惜外甥女儿,可林家已经查出来了,一切都是她作的,她故意害得徐瑾瑜没了满意的婚事,又怎么可能还会怜惜她?
“走吧,等你哥租赁好院子就搬出去,怕是你姨妈也要厌弃我们,”邱姨妈绝望道,也怪她,被猪油蒙了心,没有阻止女儿乱来,这下好了,把人全得罪了。
两天后,邱凤祥找到一个条件简陋的住处,和徐瑾瑜打了招呼,直接带着母亲妹妹搬出去了。
徐瑾瑜看着寂寥的院子,苦笑一声,收拾行李,直接去了观龙寺,和同窗作伴。
眼下,婚事也没了,便把心思放在复习上吧,总不能科举也耽误了。
他没有来郡主府拜访,只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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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徐夫人传信。
徐夫人知道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多好的婚事啊,怎么就黄了呢。
瑾瑜还是太年轻,不知道避忌的道理,哎,希望他记住这次教训,也是两个孩子缘分未到,强求不得。
邱家这边的事告一段落,舒家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首先是舒大夫人亲自上门赔罪,带来了厚重的赔礼,那价值,是舒清雪嫁妆的两倍。
舒大夫人明里暗里,希望昭华郡主能原谅自己的女儿,但林若溪不接话,只客气的端茶送客。
舒大夫人满脸无奈,起身的瞬间彷佛苍老了十岁。
她倒真心疼爱长女,但舒清雪从未为她考虑过,无论她怎么劝说,依旧我行我素。
她还有儿子和小女儿要顾,不可能为了舒清雪一人撕破脸皮,眼见无法求得林若溪原谅,也不敢强求,回去听从舒老太爷的安排。
舒老太爷是彻底厌恶了这个孙女,那点子政治素养,在她不管不顾,行事毫无顾忌,又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作为面前,根本够不上筹码。
这样的人,就算是孙子,都要被放弃,何况她还是孙女。
舒老太爷直接向修国公府施压,准备侯逸和舒清雪的婚事,月底就嫁过去,同时给侯逸分家。
修国公府可以什么家产都不分给他,但必须把人交给舒家安置。
按舒大夫人话里的意思,会送到顺州的庄子上修养,其实就是关起来。
在里面过富家瓮的生活,但不允许出来。
林若溪对此没表示异议,舒大夫人松了口气,还以为她答应了。
实际上,舒老太爷提前透了消息,那个庄子不会给舒清雪做嫁妆,实际上,她不会有什么嫁妆,婚礼完成后,明面上的东西直接收回,她和侯逸只能带简单的衣物,被送去庄子。
那个庄子的主人是舒大爷,他会一直牢牢派人看管着,不会让人出来。
这一点舒大夫人并不知知晓,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想办法打点庄子上的下人,叫女儿好过一点。
舒家下人的德行,她这个当家夫人比大爷更清楚,没钱打点,想吃口热乎饭都难。
“姐姐,要不要我派人打点一二,”林如清可不想看着害自己姐姐的人,还过着好日子。
林若溪笑道,“你以为那庄子上的管事是什么人?”
舒家的下人她早就摸了一遍,包括各个产业上的管事,顺州那个庄子的管事有一个女儿,本打算与舒家大管家的二儿子定亲。
如此,他们也算巴结上大管家,有机会更进一步,调到主家身边侍奉,或者调去更大的庄子当管事。
可因为舒清雪做的事,大管家一家直接没了,亲事自然没结成,他倒是没受影响,却也没了登天梯,如何肯甘心?
现在舒清雪落到他手里,明面上不敢做什么,暗地里的磋磨肯定少不了。
那种细碎的,一点一滴融进生活里的刁难,才是最折磨人的。
舒清雪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