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鬼鬼祟祟的视线被他捕捉到。
下一秒,眼前一黑,却是陈轩北的脏衣服迎面罩了上来。
“哎!”怕被呕吐物沾到,叶青溪直想骂人。但把衣服拽下来的过程中,却只感觉到布料上残余的体温,以及西洋杉针叶与松木层层叠叠的香气。
低头一看,最里面的打底T恤包裹在外,带呕吐物的那层反而被团在了里头。
再抬头,陈轩北已经扶着他弟进了院门。
叶青溪犹豫一下,跟着推门而入。
陈轩南被扶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又吐了一场。这一回他好象舒服了许多,渐渐清醒过来,单手撑着地板,半蹲在地上发呆。
见她倚在门框上看着,陈轩北直起身子,从她手里把脏衣服一把抽走,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叶青溪仗着酒意岿然不动,抱着臂笑:“哥哥,这可是我男朋友,上次他怎么照顾我的,我也应该怎么照顾他才对,你说是不是?”
陈轩北似乎想起什么,面露不虞,身后却响起陈轩南感动万分的声音:“就知道宝贝对我最好了!”
陈轩北闭了闭眼,干脆继续往外走,就听见叶青溪甜甜又道:“哥哥,别忘了帮忙泡蜂蜜水,两杯。”
他眉心一跳,凝眸瞥她,却见她笑意盈盈,理所当然地回视过来。丝毫不惧。
陈轩北一言不发地走了。
叶青溪还以为他会生气。但等扶着陈轩南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收拾干净出来,见餐桌上还真摆了两杯蜂蜜水,忍不住笑了。
她端给陈轩南,与他一道喝起来。
陈轩南拿修长手指一个劲儿地摁太阳穴,面露苦色。
“还难受?”
“还好,已经没刚才那么恶心了。”他轻吐一口气。
陈轩南身上那件拉链帽衫也在洗漱前被脱了,此刻穿着白背心坐在餐椅上,头发有点乱,一副呆滞的模样,看上去乖乖的。
他朝叶青溪展开双臂求抱抱,她从善如流,坐进他怀中。
“酒不能多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有没有考虑过接个别的活做做?”
“干嘛?”她警惕地问。
“不干嘛,就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搞这个,很辛苦。而且对身体不好。”
叶青溪沉默了,拿手指在他锁骨上当小人走来走去,四处探险,但就是不说话。
“我以前也没怎么喝过白酒,今天尝了尝,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陈轩南继续道,“就……我都不明白它为什么能流传下来,还有人肯买账,还挺糟粕的,你知道吧?”
叶青溪抬了抬眼皮:“我不知道,说不准是你不会喝呢。”
陈轩南揉着脑袋:“是,可能真是,要换我哥,今天说不定还会品出什么滋味来,我是一点酒都不会喝……但我爸非说,男人会喝酒才叫男人,像我这样的,根本没长大。”
他苦笑一声。
她漫不经心听着,手指像小蜘蛛似的,攀爬到他耳后的头发上,最后轻轻捧住他下颌。
“没事,这种客户比较少,领导说是个挑战,我又喜欢挑战……等下周搞定就好了。”
“那就行。”他顺势亲亲她唇角,“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宝贝受苦。”
她眯着眼笑起来,搂住他,反咬住他下嘴唇。
餐厅的吊灯安静亮着,照亮热烈亲吻的一对男女,静谧之中,偶尔的细小水渍声,以及深重缠绵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分开时,陈轩南眼神迷离,将她从身上扯下来,牵着她往楼上走。
叶青溪面带飞霞,却没动:“今天算了。”
陈轩南端详着她,拿拇指摩挲她下巴尖:“你想要,是不是?”
“是,但是……”
陈轩南搂到她腰间,在她耳边轻语:“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有分寸,只是想让你开心。”
叶青溪还想推脱,对方已经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小腹上。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任凭她细细抚摸,感受着紧实、平滑、块垒分明的腹肌。
“……”叶青溪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还是不争气地断了。
*
所谓的分寸,原来就是用手指。
陈轩南不知道最近又从哪里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但手上功夫倒是比之前熟练许多。最起码比刚开始连入口都找不到要强,那时候还被她笑话。
他直击要害,轻拢慢撚抹复挑,她渐渐随之情动,难耐忍着,不敢哼出来。
陈轩南侧身躺在她近旁,单手支着下巴,笑道:“舒服吗?”
叶青溪浑身出了一层薄汗,背脊打颤,咬着牙低声问:“为什么不关门?”
她一躺下就催促过陈轩南把房门关了,这家伙却跟没听到似的,关上灯就过来,任房门虚掩着,还开着一条细缝。
接下来她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那条细缝上。
那细缝外明明也是黑的,但总是叫她格外没有安全感,因此也无法全情投入。
“不是你说的,有人更刺激吗?”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又凉又哑,听上去特别坏。
狗这种动物就是,简单,聪明,忠诚。但这只是表象,你若着了他的道,他便会露出本性来——会犯贱,装聋作哑,耍心眼,得寸进尺,甚至上位。
叶青溪自知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轻骂了句“不要脸”,干脆反过来一脚踩到他要害处。
时轻时重,偶尔还慢慢地碾。
给他碾爽了。
反倒比她还先呻吟出声,手底下越发不客气。
叶青溪难耐出声。
水声粘稠,响亮。
整个房间如同被满溢的潮水浸透,到处都是黏腻潮湿的。
陷入欲望深渊时,她不禁自暴自弃地想,管他呢,爽就完了。
哪知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看到床边的男人穿着睡衣,戴着副银丝眼镜,半靠在床头看书,她浑身血液都冷了。
叶青溪一屁股从床上坐起,翻身下来,瞪着他。
偏偏对方还一副礼貌微笑,同她打招呼:“早啊,青溪小姐。”
叶青溪顿时魂飞天外,脸色骤变,光脚踩在木地板上,低头看一眼身上的吊带背心,和印花内裤,直想尖叫。
她三下五除二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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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套裤子的时候还因为穿得太快差点摔倒。
满脑子里都是不会昨天晚上就搞混了吧?昨天跟她上床的到底是谁?
直到听到床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哧哧笑声。
循声望去,男人把脸埋进被子里,笑得肩膀直抖。
叶青溪脑袋转过弯,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就揍他:“好你个陈轩南,作死是不是!敢忽悠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奈何陈轩南这只狗,皮糙肉厚,浑身上下连块痒痒肉都没有,整一个钢铁堡垒。
叶青溪气急了,抱住他胳膊,专挑靠近内侧的嫩肉,拿指甲细细一掐。
“哎哟,疼疼疼——”
陈轩南连忙甩胳膊求饶,她这才解了气,踹他一脚,从床上跳下来。
“谁叫你这样捉弄我!”她冷哼一声,“大早上的犯贱,我魂都被你吓飞了好吗?”
陈轩南笑得一脸无害,蹭蹭就从床上下来,猛一下将她抱在怀里,一块儿砸到床上。
床架碰到墙壁,发出砰地一声。
也就是这床质量太好,才没被他这么惊天动地的动作搞塌。
叶青溪又想扇他巴掌:“干什么呀你!”
他搂着她的腰不撒手,大脑袋蹭在她腰间,说话声呜呜隆隆的:“你不是怕我哥嘛,我教你呀,我多演演,你多看看不就习惯了,你说我是不是演他演得很像!是不是把你都骗过了!你快说!”
得,敢情人还很得瑟。
叶青溪实在跟他说不清,兀自平复着刚才直冲上云霄的心跳,一脸麻木地从枕头边摸索出手机来看时间。
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起开!我上班快迟到了!”
*
新的一周,在几本专业书籍的加持下,白酒客户的文章样稿如期交上,运营活动也按部就班地搞了起来。
周二下午客户就给到叶青溪反馈,居然只有个别关于公司及品牌细节说法需要改动,其他只字未改,实在是意外之喜。
本来按照她的设想,这样难缠的客户,恐怕要来回个几轮次才差不多。
把最难的事儿解决了,她心里倍感松快,连做起日常运营的活儿都比平时要开心些。
一切都很好,如果忽略周一早上收到的陈轩北给她发的短信。
【能把我当个人看吗?】
叶青溪自然是嗤笑不理,不免又觉得憋屈。这话他怎么不冲他弟说去,倒好意思直接说到她脸上,就好像一贯不要脸的都是她似的。
是,他弟那个狗纯洁无瑕,不谙世事。她是个骚狐狸精,就知道勾人不学好。
摆明了对她的成见很深,也不知道到底是受过什么刺激。
大约是段位不够,以前谈恋爱老被人甩。
叶青溪暗搓搓地正想着,就看到钉钉上陆向文又要找她单聊。
陆向文从薛总办公室风风火火出来,连自己工位都没去,找了间空闲的办公室,隔空朝叶青溪一挥手。
叶青溪会意,连忙把拔了电源线,夹起笔记本跟上。
会议室里,陆向文开了灯,一屁股坐到会议桌上,看着叶青溪,满脸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