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点意犹未尽,不知道是不是刚到姨妈期的缘故。
她又翻开陈轩南的朋友圈,发现这货居然把海钓图单独发了条朋友圈。
【风浪越大鱼越贵[图片]】
这回只是单人照。
“……”叶青溪无奈,看来某人还是暗搓搓地不服气啊。
她给陈轩南点了个赞,正要关掉屏幕,手指一动,又鬼使神差打开了紧挨着的下面那个对话框的朋友圈。
果不其然,陈轩北最新的朋友圈也定格在海钓上。差不多的内容,差不多的单人照,除了陈轩北还多加了张游艇视角的风景照。
叶青溪突然福至心灵,果断把给陈轩南的赞取消掉,又给陈轩北点了个赞。
然后在底下评论:【哥哥收获颇丰呀[鼓掌]】
转眼到第二天。
陈轩北早上正在刷牙,忽然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一声似人非人的嚎叫。
秉持着关爱心智不健全人类的人道主义精神,他打算去管一下陈轩南的死活。
他不紧不慢漱了口,正要迈出洗手间,结果险些被迎面猛冲来的人形生物撞出内伤。
对方扒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眼含控诉,以一种意义不明的“原来你是这样的哥哥”的愤慨神情瞪视着他,语气激动:“你给我的青溪宝贝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轩北愣了一秒,语气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打开手机,看你朋友圈!”
陈轩北照做。
一众亲友的点赞评论最末,突兀地显出叶青溪的网名。
还有她那句看上去有点茶言茶语的评论。
他眼神暗了一瞬,面无表情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海钓我昨晚也发了啊,她为什么不点赞评论我的?”
陈轩北狐疑看他,当着他的面径自打开弟弟朋友圈,挨个看过去,还真不见她的踪影。
陈轩北放下手机,将家居服脱了,只露出里面一件黑背心,然后开始……洗脸。
“哥,你怎么这么淡定啊!你说,青溪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昨天给了她一张咱俩的海钓合影,她好像不太满意。可我真觉得照得不错……”
陈轩北往脸上扑水的动作微微一滞。
“她要我们的合照做什么?”
“她没说啊,这我哪里知道。不过管她呢,只要青溪宝贝喜欢,就算是要裸照又何妨!”
陈轩北往下巴上抹发泡剃须膏,轻哼:“随便你,希望下次见到你不是在不良小网站上。以及……不要把我也牵扯进去。”
不想陈轩南又怪叫一声。
“看不出来啊我北哥,原来你也是小网站爱好者!啧啧,要少看啊,容易伤身。”
陈轩北发现他搭理这个狗就是个错误。
而对于这个事实,当晚点陈轩南跑去悲愤交加地质问叶青溪时,对方只无辜回答:【我可能就……刚好刷到了?】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陈轩南:【……】
【我知道错了宝贝,我以后再不说那种话了,听上去好冷酷无情555[小狗emo.gif]】
叶青溪看着这条消息乐不可支:【好啦,开玩笑的,我听你说你哥一直还没有对象不是?希希既然喜欢你这一款,你又名花有主,说不定她愿意挑战个高难度?】
岂料陈轩南听后大惊:【别,我哥那人不是一般的高难度,是喜马拉雅山人间第一高峰,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谁能让他多看两眼的。】
叶青溪承认她有种不怀好意的恶作剧心态。
上学时有段时间因为家庭的缘故,她一度有点想不开。为了寻求出口,读过几本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其中就包括后来她最喜欢的心理学三巨头之一,阿尔弗雷德·阿德勒。
阿德勒有一个观点她就很认同,叫课题分离。
一切人际关系之间的矛盾,起因几乎都是你干涉了别人的课题,或者别人干涉了你的课题。
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应该做的其实是管好自己的事(也就是课题),而不要干涉他人的事,同时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样才能通往真正的自由。
从这点上来看,陈轩北这个哥哥就有点拎不清了。
所以她才一时兴起,想要恶趣味地让他也尝尝这种被干涉的滋味。
叶青溪浑不在意,回他:【就是珠穆朗玛峰,也有人年年挑战,万一成功了呢?】
陈轩南:【那那他生气了怎么办?】
叶青溪:【凉拌。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了,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陈轩南不说话了。
他不敢告诉叶青溪自己早上已经大嘴巴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干脆把心一横:【没事,天塌下来我个高,我撑着[小狗轻轻闭眼.gif]】
叶青溪给他发个亲亲的表情,干活去了。
*
她收了心,专门留出整整一下午时间,写了三分之一篇幅的白酒商单文章。
比她预计得进度要快。
按照这个进度,本周内应该可以提前交初稿。
但问题是,她对白酒酿造中的一些专有名词还有些生疏,写的过程中难免会犯怵。
叶青溪决定自己先想办法弄清楚。所以在研究搜索的过程中,罗列出了几本参考书目,《传统白酒酿造技术》《酒的中国地理》……等,待周末去图书馆借来学习。
同时,还不忘再次拿出样品酒端详品鉴,查看先前的笔记。
这一下她进入心流状态,等感到有人从后背敲她时,才惊觉窗外天际已经擦黑。
她摘下耳机,田秋双笑道:“大作家先歇一歇,这边有个大会,薛总说所有人都要去听,就差你啦。”
叶青溪思绪仍然沉浸在文章里,但身体二话不说随之动起来。先将文章在后台保存好,笔记本一合,夹在胳膊底下,三步并作两步跟上田秋双的脚步。
会后再看手机,已经接近晚8点。
又一天晚上白费。
叶青溪微微叹息,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好处是现在坐地铁肯定有座位,至少可以缓解来大姨妈时腰间与小腹的酸痛感。
刚出公司大门,一抬眼就看到眼熟的地方停着辆眼熟的奥迪车。
叶青溪眉头一跳,转头就走。
背后响起高昂的汽车鸣笛声,叶青溪充耳不闻,越走越快,恨不得飞起来。
——她当然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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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甚至连疾步走都没有想象中那么敏捷。
偏偏这条路四通八达,哪里都有车行道。
紧张之下,她还是走了最熟悉的那条往地铁站走的单行道。
奥迪车于幽暗的路灯中不紧不慢地跟着,似是在给她打光。好在这会子没什么别的车辆经过,这样的龟行速度才不至于被骂。
车窗缓缓下行,映出男人不近人情,带着一丝无机物质感的建模脸。银丝眼镜反射出一道白光。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眉眼尤为深邃,是可以将一切光都尽数吸纳的最纯粹的黑。
“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什么?”叶青溪转过脸去,微笑以对。
“把我的联系方式随便给别人这件事。”
这时,后面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将两人同时打断,叶青溪甚至像只受惊的小动物那样打了个激灵。
后面的吉普车里,俊男靓女衣饰夸张,但凡露肤的地方不是穿了环打了钉就是爬满纹身。
年轻人活力旺盛,脾气也躁,最见不得这种曲折迂回、暗流涌动的腻歪戏码。当即便有个黄毛男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大喊一声:“我说哥哥姐姐,咱要遛弯去中山公园成么?搁大马路上非叫我们看爱情八点档,这年头谁还兴看这个啊?婷婷,你爱看吗?”
“我爱看啊。”旁边的女孩留着齐刘海黑长直,冷得像座冰雕,一张嘴倒是能噎死人。
黄毛没了脾气:“得,我不爱看,成吗?你们行行好,换个地方打情骂俏,别耽误弟弟的好事好不好?我祝你们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叶青溪听不下去了,“你不清楚可以不要乱说!我跟他……”
奥迪车当即靠边停下,打了双闪。
陈轩北彬彬有礼的声音再度从车上传来。
“说的也是,青溪小姐,我以为,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的好,你说呢?”
后面的黄毛一看这架势,更加兴奋地按起喇叭。间隙还不忘对叶青溪道:“姐啊,快上吧,我哥都服软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啊。”
眼见着吉普车后面又陆续排上两辆车,叶青溪终于松动。
抿着唇不情不愿拉开门,坐进了副驾驶。
又是这个狭窄的空间,又是这个似曾相识的奇怪场景。
车子启动时发出细微轰鸣声,车里的暖气开得是意想不到的足。连座椅靠背都是加热过的。
靠上去的瞬间,她只感觉在晚风中被逐渐吹冷的身体开始缓慢地复苏。
这种惬意令人眷恋,甚至会生出一丝惫懒。
因此,连陈轩北那冷若冰霜的嗓音听上去都没那么讨厌了。
“要听歌吗?”
“不。”
陈轩北又要开口,她立刻道:“也不需要吃饭,喝咖啡,你说要谈事情,那咱们就在这谈,现在谈,谈完到家走人,谢谢。”
陈轩北开启的唇瓣微微闭上,半晌,竟轻轻哼笑一声。
“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
叶青溪倏然睁开双眼,目露精光,周身气息一下子就变了。
“陈轩南不是说了么?让我帮忙推荐亲戚朋友去你们科室,我在帮忙啊。”
她转过脸来,理直气壮地瞪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