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陈与禾恼羞成怒地推了裴放一下,又无辜地看向卢惜寒,“他乱说的,阿姨。”
这什么人啊,怎么开玩笑的话也能当真呢。
“掌中宝?”孩子的小心愿,卢惜寒向来愿意满足,“这个我还不会呢。没事,我找赵姐取取经。”
“你这人怎么这样!”
裴放大笑着提溜着钥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卢惜寒自己开车来的,他们三人兵分两路,陈与禾坐裴放的车回去。
陈与禾看卢惜寒自己拿着车钥匙,坐上了驾驶座,打趣到:“我以为豪门太太出门都标配有司机呢,你妈妈还挺低调的。”
说起来,裴放也没有专职的司机,大多数时候,他也是自己开车。
裴放“嗯”了一声,简单解释着:“她愿意自己开。”
“哦,这样也好,自由自在的。”
陈与禾以为卢惜寒是让他们回老宅,问身旁的裴放:“怎么到你家了?”
“你想回我妈那儿?”
那倒也不是。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回自己的出租屋。
“刚刚你妈妈说起赵姨,我以为…”
裴放不怀好意地看过来:“你也嫌我妈做饭难吃?”
“我没有!”陈与禾一整个拍案惊起,“你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
“没有就没有呗,激动什么!”裴放憋着笑,拿着医院给陈与禾开的药,“到家了,下车。”
“这么烦人呢!”
“少在我后头骂我,我能听见。”
卢惜寒比他们先到家,已经开始处理起要炖汤的食材,听见开门的声音,操着湿漉漉的手出来,让陈与禾好好休息。
“小禾,你先去休息,吃晚饭的时候,我让小放来叫你。”
“不用的阿姨,我帮你打下手吧。”
“小放帮我就行,你去睡觉。”
裴放脱了外套挂起来,看陈与禾一副在别人家做客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朝主卧那边抬了抬下巴:“听我妈的吧。”
“我能借一下你的书房吗?”陈与禾停顿一下,“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不方便,”裴放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但最好不要。项目也不急着这一晚上,睡觉去。”
“好吧。”
陈与禾下意识往次卧去,那晚她就是在那儿睡的。
身后裴放的身体靠过来,把她拥进怀里,推着她进了他的房间。
裴放没跟着进去,握着门把手在门口叮嘱:“别再忘了。”
裴放的房间很整洁,布置也是极简风格,跟他本人话多嘴毒的气质不太符合。
只是小憩,陈与禾就在沙发上对付一下。
近半个月,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她基本都在实验室。绿氢的实验室能有现在的科研条件实在来之不易。她很兴奋,摩拳擦掌地想做出一番成就,另一方面,压力也会让她格外焦虑。
在这两种情绪的支配下,陈与禾透支了睡眠和休息时间,一头扎进项目里,才闹了一出惊动了这么多人的闹剧。
厨房里,卢惜寒把鸡汤炖在灶上,开始准备其他的菜,突然想起在裴放说的掌中宝,问到:“那掌中宝在哪儿买,要不让快递买了送过来?”
裴放正在给土豆削皮,闻言笑着:“不用,菜够多了,刚刚开玩笑的。”
“开玩笑?”卢惜寒不喜欢儿子这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这些小事可以开玩笑,其他的可不行。”
“知道了。”
“听说你在小禾的公司有股份?”
“嗯。”
“你俩既然是男女朋友关系,有些事情就得避嫌。你是无所谓,小禾是女孩子,总会有人乱说话的。女生创业本来就不容易,这还累出病了。”
裴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出声。卢惜寒敲了下他的头:“听到没有?”
“我有分寸,卢女士。”
卢惜寒指着儿子的头:“你最好给我记在脑子里。”
裴放一边躲一边说:“你儿子优秀的脑子就是被你给敲傻了。”
“那你咋没给我考个博士回来?”
“我那是志不在此。”
“不行就不行,找什么借口。”
……
两个小时后,卢惜寒在书房找到正在看资料的裴放:“去,叫小禾起来吃饭。”
“遵命。”
“汤还在厨房,你记得让小禾多喝点,我就先走了。”
“啊?您不吃了晚饭再走?”
“你俩吃吧,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卢惜寒摘下围裙,“我还约了人打麻将。”
裴放了然。每次他爸出差,他妈妈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不着家。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神出鬼没的。”卢惜寒在玄关处整理了下发型,掏出口红补了点妆,“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你走了,她也就待不了多久了。裴放心想。
送走卢惜寒,裴放回去敲了敲主卧的门。虽然是自己的房间,但万一有什么情况,保险起见,还是敲门通知一下。
房间里久未有人回应,裴放又敲了下:“陈与禾?我进来了?”
裴放推门进去,床上没人,被子也是整齐的,没动过。圆几旁的沙发上也没人。
卫生间传来声响,接着磨砂玻璃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半,陈与禾从门后探个头出来:“裴放…”
她声音虚浮,探出的半边身子高度也不对,显然是弯着腰。
裴放走到她跟前,离得近了才发现她额角的汗,他伸手试了试温度:“你怎么了?”
“我…在外卖平台买了止疼药和卫生棉,待会儿你帮我拿一下好吗?”
“出来吧,躲里面干什么?”
裴放握着外面的把手想推开一些,陈与禾在里面僵持着,奈何太疼了,实在没有力气,靠着墙慢慢滑到地上。
裴放打横抱起她,半个月不见,抱着又轻了些。裴放往床上去,陈与禾艰难抬手,本是想搭他的肩,却因为失力,只能挂在他微敞的衣领处:“会弄脏床单。”
“床单是救了你的命吗?”裴放有些生气,把她小心放床上,又拉过被子,把她裹得严实。
陈与禾一沾床就侧过身子,手捂在肚子上,蜷缩在一起。
裴放见她实在疼得厉害:“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这时候就别逞强了。”
“真不用,吃点止疼药就好了。”
也亏得她疼成这样,还有精力买东西。
“喝点热水吗?”
陈与禾陷入枕头里,没有回答他,汗水已经浸湿额间的碎发和衬衫领口。
这真是涉及到了裴放的知识盲区,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减轻陈与禾的疼痛,只是无声地帮她擦着汗。
她看起来真的很疼,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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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大口喘着气。
裴放给小区的管家打电话,让他们尽快把快递送过来。
裴放倒了一杯热水回房,认真看了药品说明书,挤出一颗药备用。
枕头上都是她的汗,裴放轻柔地扶起她,陈与禾像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自己胸前。裴放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陈与禾,吃药了。”
陈与禾觉得自己熬了好久,终于等到止疼药。裴放手里只有一颗,她嘶哑着声音:“要两颗。”
“说明书说一次一颗。”
“我自己知道,你再给我一颗。”
看来已经疼出经验了。
裴放忍不住数落:“既然这么疼,为什么不去医院?”
裴放嘴巴上不饶人,还是听了陈与禾的意思,又挤了一颗药放在手心。
陈与禾就着裴放端着热水的手,润了润嗓子,然后把那两颗“救命”的药一仰头吞了下去,连着把那杯热水喝完。
一整杯热水下肚,又平白逼出很多汗来。
“要不要吃点别的,鸡汤喝吗?”
陈与禾摇摇头。
裴放捋了捋陈与禾湿透的鬓发,把她放回床上:“那你先休息。”
裴放轻轻关上卧室的门,想了想,还是给卢惜寒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已经隐约想起麻将碰撞的声音,卢惜寒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怎么了儿子?”
“妈,痛经怎么处理?”
卢惜寒手里拿着一张九饼,不知道是收是留:“谁痛经啊?”
裴放无语:“我!你30岁的儿子突然变成女儿了。”
卢惜寒这才反应过来,示意牌友先暂停,大声问:“我儿媳妇?”
“嗯。”卢惜寒故意在牌友面前装若无意地透露自己有儿媳妇了,裴放怎么会听不出来,悄然应下,“到底怎么办?”
“严重吗?”
“看着挺严重的,都快虚脱了。”
“用红糖红枣生姜煮汤,睡觉的时候帮她揉一下小肚子。”卢惜寒面露紧张,“你会不会啊?要不我回来。”
“不用,你接着奋战吧。”
卢惜寒不放心,又发了数条长语音过来远程指导裴放。
痛经多是因为体寒,要避免受凉,忌食生冷。
裴放突然想起什么,在手机上下单,请快递员帮忙买了些食材送过来,搜索了网上的教程,尝试着做了一碗酒酿蒸鸡蛋。
亏得做法简单,现代化厨具也十分智能,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倒也不错。
陈与禾睡眠平稳,渐渐舒展了眉头,也不再持续出冷汗。
“与禾,起来吃点东西吧。”
止痛药起了作用,强烈的痛感已经褪去,只余小腹还有隐隐的不适。陈与禾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身体还是虚弱得很。
“饿了吧,吃点东西。”
裴放端起自己精心准备的汤,用勺子搅拌着散热。
陈与禾看着温柔得不似本人的裴放,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紧紧盯着裴放,浑然不觉他已经把勺子递到了嘴边。
“想什么呢?”
陈与禾瞬间回神,看着碗里的羹汤,是她从小就爱吃的甜品。
她小时候第一次来月经,被吓得不轻,又伴随着隐痛,她爸爸就给她做了酒酿蒸鸡蛋,从此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陈与禾看着跟爸爸做的略有些不同的汤,杏眼如冷潭:“裴放,你怎么会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