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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

作者:落花生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您刚刚是在道歉吗?”


    回应陈与禾的是裴放的侧脸和倔强的下颌线。


    “其实裴总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我也没有因为那天的话生气。”


    裴放把身体转回来一些,眼神来回扫视确认她没有在说谎。


    “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您是投资人,是甲方。”


    裴放就这么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也清晰地预见到她接下来的话会让他生气,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严肃凝重的神色和眼神。


    “实话说,我得感谢您的一时兴起,您随便玩玩的3000万救了绿氢,我凭什么有情绪?”


    顶着裴放比锅底还黑的脸色,陈与禾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一向都非常有乙方的自觉,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怪您的。”


    裴放觉得陈与禾就是老天派下来克他的,只会惹他生气。


    “在我家那天晚上,你主动坐到我身上也是乙方的自觉?”


    “那是因为我别有所图啊,裴总。”


    裴放轻呵一声:“想着把我哄高兴了,帮你促成跟通航的合作?”


    “是。”


    陈与禾把明晃晃的利用说得如此坦荡,裴放竟无言以对。


    “我破坏了你跟通航的合作,你也不生气?”


    这段时间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谈及那次的不欢而散。


    “当然生气了,不过是气我自己。”陈与禾笑着,像是已经对那天的事情释怀,“我对裴总没有投资人以外的期待。”


    陈与禾说的轻描淡写,一字一句都像鼓点砸在裴放心里,让他喘不过气。


    没有投资人以外的期待?


    裴放不得不提醒她:“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嗯,协议上的。”


    裴放板着脸,那双桃花眼看不出情绪,像绿氢第一次来融资时,陈与禾见到的那个冷漠又刻薄的裴放。


    “可女朋友的职责,陈总监履行得并不充分。”


    “可没有人质疑我们的关系,包括你妈妈。”


    “陈总监该不会觉得自己做得毫无破绽吧?”


    “那裴总要我做什么?跟你那些酒肉朋友说的那样,上你的床吗?”


    “你说的,生意而已。”他的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像一头猎豹在巡视自己的领地,“陈总监不付出点什么,我怎么给你?”


    虽然陈与禾一直提醒自己跟裴放只是一纸协议的关系,但当他挑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直言交易的本质,她还是心有不甘。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和盘算。裴放愿意投资绿氢,本质上是利益交换,用绿氢的远期收益换取现在的可能性。


    接受投资以来,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陈与禾不明白怎么就跟裴放到了现在这样牵扯不清的境地。


    一双杏眼逐渐起了雾,陈与禾倔强地不肯低头。


    “觉得委屈?”


    “那晚你扑到我身上来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


    “陈与禾,你若是只把我当甲方,你玩不过我。”裴放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走到陈与禾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可以考虑真的把我当男朋友。”


    陈与禾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被迫仰起头看裴放。


    裴放本来就高,陈与禾以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是压迫感十足。她的下巴在他手里,那是一种被人捏住后脖颈拼命挣扎也逃不开的窒息感。


    她只觉得恐慌。


    陈与禾拂开裴放的手,猛地起身,椅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开,向后滑远。


    伴随着滚轮滑动的声音,陈与禾看向裴放玩味的眼睛。


    “裴总如果觉得我这个乙方做得不到位,那我在酒店房间等您。”


    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跟他撇清关系是吗。


    “还是想睡我?”


    不合时宜的玩笑,陈与禾无语,提包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裴放的声音给陈与禾判了死刑,“去休息室等我。”


    陈与禾蓦然转身,幽怨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放。


    “陈总监不是缺钱吗,这里什么都有。”


    陈与禾还是不动,手指把帆布包攥得死死的。


    “你该不会想中途逃跑吧,陈总监?”


    他烦人的笑实在碍眼,陈与禾面如死灰:“也别去休息室了,就在这儿开始吧。”


    帆布包被丢到脚边,陈与禾三两步走到裴放身前,抬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裴放愣了两秒,一股蛮力的手已经把扣子解到第三颗。裴放心情复杂,既是感叹这女人经不起一点刺激,又是气她势要跟他划清界限的决心。


    除此之外,裴放心跳得很快,似乎隐隐有些期待。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皮肤时,激起一阵阵战栗不是假的。


    眼看着陈与禾一鼓作气地跟扣子抗争,唯一的一件上衣就要失守,裴放抓住她的两只手,打横抱起她往休息室去。


    “急什么?”


    裴放抱得很稳,陈与禾没有感到一点颠簸。也可能是因为她脑子里被放空,其他感官也跟着迟钝了。


    直到被裴放轻柔地放在床上,身边的被子往下塌陷,陈与禾也还处于呆滞状态。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明明只是来例行汇报的。


    裴放的脸出现在她上方,陈与禾眼神迷茫地看过去。


    一只手拽着她的衬衫下摆,从腰间取出,略微向上卷起,露出皙白肌肤。


    裴放问她:“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一个吻轻轻落在腰侧。


    “裴放?”陈与禾收紧小腹,捂着有些发烫的地方。


    裴放笑问:“这么紧张做什么?”


    陈与禾从床上坐起来,撑着身子往后退。


    “现在知道躲了?”


    她越往后退,裴放就越是跟上来,直到陈与禾抵上床头,再无退路。他的手就撑在她身体两边,越靠越近。


    最后在耳边落下一吻,又轻轻咬住通红的耳垂。


    原来这儿是又软又热的。


    陈与禾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裴放在她耳边轻轻笑着:“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要走吗?”


    陈与禾闻声扭头看他,鼻尖擦过他的侧脸。


    相比于陈与禾的局促,裴放显然游刃有余得多,垂眼盯着她紧抿的嘴唇,又轻挑眉尾看向她的眼睛。


    呼吸交织在一起,两人近到只要她摇头,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吻上她的双唇。


    他在等她的答案。


    不管后续怎么样,若只问现在,陈与禾不想勉强自己。这种事应该跟喜欢的人一起做,而不是当做一场交易。


    陈与禾眼神瞬间清明,尝试着推开他。


    她没怎么用力,裴放也就任由她推开,缓缓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不上整理散落的上衣,陈与禾噌地一下窜下床,几乎是落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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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逃。


    “等等。”


    “又…又怎么了?”


    陈与禾狼狈回头。裴放散漫地坐在床沿,长腿随意地支着,被解开一大半的衬衫大喇喇地敞着,腰腹遒劲有力,胸肌下是蓬勃的心脏。


    “衬衫,扣上再走。”


    陈与禾闭眼深呼吸,自己做的孽自己还。她拖着步伐走回去,看着极不情愿。


    “陈总监看着很勉强的样子。”


    陈与禾挤出一个笑:“不勉强的。”


    陈与禾走到裴放身边,佝着腰,捏着一侧的衣襟,另一侧因为刚刚的厮磨被扯了出来,散落到他的侧后方。


    裴放慵懒地斜支着身体,长腿分得很开,陈与禾够不到另一片衣襟,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论折磨人,裴放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陈与禾不耐烦地撇嘴,微不可闻的叹着气。


    裴放不满:“这是什么表情?”


    “竭诚为您服务的表情。”


    “不要让我听到你在心里骂我。”


    陈与禾露出一个酷似微笑黄豆的笑,辗转挪步到裴放敞开的两腿之间,从最下方一颗一颗地把扣子扣上。


    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也没有影响陈与禾的进度。


    到了最上面一颗的时候,裴放预感到她要使坏,护住那颗扣子:“不用扣到最上面。”


    “要的,送佛送到西嘛。”


    果然,陈与禾又是微微一笑,粗暴地拉过他衣领顶端的扣子,麻利地扣拢后,颇为得意地在他喉咙间拍了一下,像是庆祝。


    “完工。”


    她那一下正好拍在他喉结上,摩擦着声带,带来一阵干痒。裴放没忍住咳嗽了两下,捂着喉咙问:“你是想送我归西吧。”


    “啊?对不起啊,裴总,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直击要害?”裴放揽着她的腰,把人往身前带,“我看你挺熟练,惯犯?”


    陈与禾其实不矮的,她站着,怎么也比坐着的裴放高一些。裴放正仰着头对她兴师问罪,还没有意识到此刻两人的相对位置有多尴尬。


    他只要一低头,就会陷入一片柔软中。


    裴放的双腿提前缩小了范围,就是为了不让她逃跑。


    为了避免尴尬发生,陈与禾看似灵机一动,实则是脑子一抽,直直地蹲下。


    陈与禾突然的动作,吓得裴放赶紧端着她的脸,又下意识地往后坐,这画面实在谈不上好看。


    情况紧急,裴放也免不了结巴:“你…干嘛?”


    “啊?”陈与禾半蹲着,被裴放捧着脸,上不好上,下不能下。等她反应过来未完成的姿势代表着什么,她简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直接钻进去。


    为了避免尴尬,她亲自制造了一场更尴尬的场面,陈与禾真是有苦说不出。


    陈与禾无力地辩解着:“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


    可能是蹲着难受,陈与禾的手放在他大腿上借力,裴放不自觉地绷紧了腿部肌肉。


    “先起来。”


    这个姿势真是又滑稽又难堪,裴放放开所有对她的限制,别扭地转过脸,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哦。”


    陈与禾趔趄着退开几步,窘迫的视线上下左右乱飘,无意中发现裴放红透的耳廓。


    还看什么红透的耳朵,得赶快离开这个窒息的空间。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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