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意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还在谈叙舟的卧室。
脑袋懵了一秒钟。
手机上有谈叙舟的微信留言:
【昨晚你聊着聊着睡着了,我去了客房。】
【早餐在厨房,有微波炉可以加热。】
最后一条是醒了给他发消息。
长吁一口气,还好,昨晚两人还是清白的。
她给谈叙舟回了消息,趿着拖鞋去了卫生间洗漱,又慢慢悠悠的去加热了早餐,客厅沙发上,昨天凌意穿的那身衣服已经洗好烘干放在那了。
下午拿着相机随便在竹溪逛了逛,拍了拍枫叶,和谈叙舟一起吃了晚饭,赶着最后一班高铁回了宣城,第二天要和贺明歌她们一起返回北城。
谈叙舟要等七号当天才会返回。
之后几天两人依旧保持微信上的联系。
日子这样平淡而又普通的过着,学习和工作占了谈叙舟大部分的时间,两人都空下来的时候,或者在学校一起吃一顿便饭,或者驾车去周边城市玩耍,又或者陪着老太太吃完饭一起重复看甄嬛传,忙碌而又充实。
春来秋往,一年又一年。
大三下学期,又是三月底,那天正好是两人在一起两周年纪念日。
晚上谈叙舟定了凌意很喜欢吃的那家日料,吃完送她回家。
照例送她到门口,她没进去,笑吟吟的问他:
“舟舟,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再走?”
“看我洗照片好不好?”
这一年多以来,暗房的利用率直线拉高,凌意拍了很多照片,中间很多,都是谈叙舟。
今天谈叙舟送了她新的镜头,凌意喜欢的很,当即换上,拍了几组照片。
谈叙舟点点头,跟着她进去,门关上,换了拖鞋。
凌意在家永远都是赤脚,洁白的脚落在地毯上发出闷沉的声响,她走去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还有一瓶葡萄酒。
“明歌姐前段时间送的,尝尝?”
她递给他一杯。
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谈叙舟看着她,不做声。
凌意催促他,“快点儿啊。”
今晚的凌意怪怪的,看起来格外开心。
他接过来酒杯。
然后两人都品尝到了黑莓与香草的气息。
凌意舔舐一下他的嘴唇,咯咯笑,“怎么样,好喝吗?酒好喝,还是我好喝?”
灯光从上方落下,她脸上一层薄薄的柔光。
“一一。”
他的声音很低。
这么久以来,两人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好像是自然而然的。
凌意再喝一口酒,渡入他的嘴中,略带诱惑,“再尝尝。”
从客厅到卧室,两人衣服纠缠胡乱散落一地。
喘息声传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到最后一步,谈叙舟理智回笼,“没那个。”他预备起身,也在征求凌意的意见,“我去买。”
小区门口就是24小时便利店。
凌意勾住他的脖子,说不用,“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
谈叙舟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早就准备好了?”
凌意翻了个白眼,“是呀,你还得看看,有没有过期。”
毕竟早在两人刚在一起时,她就准备好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用到过。
谈叙舟起身,去抽屉取东西。
凌意拉过被子勉强盖住自己一部分,视线跟着谈叙舟移动,丝毫不做掩饰。
最近这一天,学业压力和工作压力双重压迫下,谈叙舟开始了健身,之前一次小感冒最后感染成了肺炎,也算是身体给他的警告。
当然效果也显而易见。
肩宽腿长,腹部、背部、手臂的肌肉线条清晰,散发着凌意最喜欢的荷尔蒙气息。
他认真看了眼包装上的日期,打开之后,刚好看见凌意不加掩饰的打量目光,他眸色变暗,在她的目光下走过去,拉过她的手,一边亲她,一边低声:“一一,你帮我。”
凌意真到实战的时候,便有些手忙脚乱,弄了好一会儿没弄好,又换了第二个尝试,她有些气恼,走过去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谈叙舟的肩膀:
“你自己来!”
这话引得谈叙舟一阵低笑,自己弄好,又压过身去亲她。
整个卧室一片旖旎热浪。
中间凌意哭了几次,皱着眉在谈叙舟背上抓了几道痕迹。
谈叙舟见她疼得难受,一边安抚她,一边说“我轻点。”
谈叙舟也是新手,中间过程全凭本能,有一会不小心劲儿使得大了些,背上又传来稀碎的疼痛,凌意眼边淌着两滴泪水,声音断断续续的:
“谈叙舟,你......混蛋。”
他低头,从脸颊一路往下亲,“好好好,我混蛋。”
时间应该是快要到凌晨了。
凌意累的不行,软骨头似的瘫在床上,谈叙舟去客厅倒了水过来,坐在床边,问她要不要喝。
凌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掀起眼皮懒懒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谈叙舟伸手到她腋下,将她捞起来,喂她喝了几口水,她不喝了,他就把剩下的都一口喝完,“要洗澡吗?”
要洗的,浑身黏黏腻腻的。
凌意想自己之前倒是想忘了一件事,比如健身不仅让他的身材更好了,最重要的是体力!
刚刚竟然还要再来???
想到这,凌意有些愤愤,出力的是他,凭什么现在神清气爽的也是他?
“你帮我。”
谈叙舟这会子任劳任怨,横抱起来,将她带去浴室。
在浴室的时候,凌意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我不行了谈叙舟,你......怎么还行?”
谈叙舟面不改色帮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忽略某处,“刚开荤,理解一下。”
“抬手。”
凌意听话地将手抬起来,咯咯笑了两声,“那你之前装什么谦谦君子啊?”
回应她的,是臀部一声清脆的响声。
时间仿若静止。
凌意呆呆的转过头来,和谈叙舟对视上,有些不可置信,随即脸上绯红一片。
咳咳,谈叙舟掩饰性咳嗽了两声,“洗好了,回去吧,别着凉了。”
凌意不是肯吃亏的性子,出浴室之前,以其人之道还治了其人之身。
凌意真的累极了,躺在床上还没说上几句话,便睡着了。
谈叙舟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给她掖好被子,将灯关上,搂着她沉沉睡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凌意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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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睡眼的时候,谈叙舟正站在床前穿衣服,“舟舟。”
谈叙舟回过头,他起床的时候已经很注意没有发出声响,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她,他走到床边,弯下身,小声应了一声,“你再睡会。”
凌意小半张脸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乌黑的睫毛轻颤,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闭上了眼睛,声音含含糊糊:“你要走了?”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谈叙舟有一瞬间的挣扎,要不别走了,但还是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面,蹭了蹭她的脸颊:“我去上班了,你再多睡会,上午没课的。”
已经大三下学期了,大家的课都少了很多。
郑之杭的公司规模又扩大了些,谈叙舟还是去那儿,且因为今年的时间增多,开始签了正式的实习合同,独立负责一些小的研发项目。
郑之杭经常开玩笑说,谈叙舟算他半个嫡系,当时创业的时候一个不嫌弃公司小没前途,一个不嫌弃没毕业还在上学,就一路跌跌撞撞走了过来,以后一定要谈叙舟留下来的。
谈叙舟倒是没有直接说定,左右现在还不到抉择的时候。
工作了一天,晚上凌意来接谈叙舟下班,一起去别墅吃饭。
谈叙舟照例要转路去买东西,凌意说不用:“今天我爸妈应该去不了,最近公司好像挺忙的。”
忙什么凌意也不清楚,就上周末短暂回家见了一面,凌厉和盛茹菡都是满脸疲色。
姥姥病情这两年稳定下来,除了经常性的认错人,倒是没有出现自己跑出去这种情况了。
吃饭到一半儿,门铃响起来,阿姨去开门,是贺明栩。
抱着一个泡沫盒子,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姥姥,进去看见凌意和谈叙舟,哟了一声,“你们也在呢?正好—”
他把手里泡沫箱子交给阿姨,“我姐去烟城专门带回来的樱桃,让拿来给姥姥尝尝鲜。”
“姥姥您吃完饭尝尝。”
老太太笑眯眯地答声好。
“吃饭了吗?”凌意问。
“吃过了,那什么,凌意你出来一下。”
凌意诽谤:“怎么了?什么事儿还得单独跟我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两人单独去了院子里,临出去前,谈叙舟拿了外套给她。等她回到饭桌上,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桌子上饭菜都没继续动,老太太和谈叙舟都停了筷子在等她。
“什么事儿啊,快继续吃饭。”老太太问她。
凌意脸色稍稍有些勉强,但还是挤出了笑容,重新端起来碗,“没事姥姥,他来问问江陶选学校的事情。”
江陶马上要上初中,是上国际学校还是普通高中,确实应该考虑一下。
老太太点点头,“那你多帮着小丫头参谋参谋。”
“嗯嗯。”凌意应了。
谈叙舟见她脸色不对,也没多问,夹一块排骨到她碗里,再帮她盛了一碗汤。
只不过凌意这顿饭倒是没吃多少。
那碗汤,渐渐失了热气,直到被撤掉,也还是原样。
一般吃完饭,是一起看甄嬛传的时间,谈叙舟发现凌意在频频走神,但电视剧正播放到滴血验亲名场面,这也是凌意最喜欢反复品味的片段之一。
他无声地捏了捏凌意的手心,询问她怎么了。
凌意回过神来,笑了笑,表示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