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郎没有亲自来搜查,只是让下面的小厮动手。
小厮们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众人反而多几分宽容。
而颜清越和陆行带的行李也是简单得很,只有随身的衣物。
玉生和玉茗随意看了看就算了事。
“要是我是凶手,你们这样搜可能就错漏了消息呢。”颜清越很喜欢逗两个沉默的孩子说话。
玉生一本正经:“您肯定不是凶手。”
“就这么肯定?”
“您和庄主又不熟,没必要杀他。”
“那你觉得谁和你们庄主熟?”
玉生低头:“庄主不喜欢鲁老板。”
“嗯?还有这事?他们不是结拜兄弟吗?”
“庄主骂过他,我们都听到了。”
“骂他什么?”
“不太清楚,只说他畜牲不如……骂得很难听。这样的污秽的话,您还是别听的好。”
颜清越不再追问:“好啦,不逗你们了,你们快去向你们郎君复命吧。”她将点心盘子塞给他们,“边走边吃。”
这几日,天天被她塞吃食,二人也习惯了,道了谢就走了。
“林大哥。”颜清越看着小厮远去的背影,“我们去找一个人吧。”
“钱老板?”
“对。”
二人进入钱老板院内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
钱老板正躺在躺椅下悠闲地晒着太阳,见二人来了还很是意外。
“二位这是……”
颜清越笑眯眯对他行了礼,一副恭敬的晚辈的模样。
钱老板喜欢被人捧着,一下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林家的郎君就是教养得好。”他抬手示意二人坐下,“怎么?你们来找老朽是有何贵干呐?”
颜清越开门见山:“晚辈想问问鲁老板的事情。”
“他?”钱老板双眼眯成一条直线似的缝,“二位和董老板相熟,不去问他,怎么来问我?”
“不过是多见了一面罢了。”颜清越赔笑道,“而且晚辈总觉得您是个实诚人,所以才敢大胆上门一问。”
钱老板坐起身:“人人都说我敲竹杠。”
颜清越一笑:“有空心竹杠的人才会被敲竹杠不是?”
“是个灵巧的。”钱老板讽刺道,“那个董华茂自吹自擂自己才华横溢,还说什么若不是商人定然能金榜题名,却还不如你个少年郎脑子转的快。”
颜清越拱手道:“请钱老板赐教。”
钱老板摸着胡子微微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鲁老板的空心竹杠。”
“这可是为难我了,到底他也是我侄子,真说出去就是家丑外扬了。”钱老板呵呵一笑,“我只告诉你,他们二人死有余辜。”
“此话怎讲?”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钱老板呵呵一笑,“这人呐,做了孽就要遭报应,哪怕自己能够想办法逃避律法的制裁,可是神仙都拦不住要复仇的人。老朽自认不是神仙。”
“钱老板是想要袖手旁观?”
“林小郎君今年也就十五吧?”钱老板看着她,一脸慈祥。
“正是。”
“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事情太少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非只有对错二字。”钱老板转头对着陆行说道,“你是兄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这事情不会把你们扯进去,好好带着你家阿弟在屋里呆着,莫要多管。”
陆行只说道:“阿弟自有他的道理。”
“劝不住劝不住。”钱老板向后一躺,躺在躺椅上摇晃,“林小郎不是会验尸吗?好好验一验鲁直的尸体就明白了。”
“验尸?”颜清越不解。
钱老板闭上眼:“按照仵作的规矩从头到脚验一遍,哪里都不要放过。”
他说完就假寐了起来。
二人也不好再问。
颜清越拱手:“多谢提醒,晚辈先告辞了。”
等二人从钱老板处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过了秋分,白日越来越短,才申时太阳就要落山了。
从洞门一眼望去。
天边被染得暗红,夕阳如血。
小厮们正忙忙碌碌地搬运着花园里的花盆。
花园里的花一朵朵减少,一下失去了生机。
“刚刚钱老板的话让我有所猜想。我确实有一个地方没有检验。”
“什么地方?”
颜清越顿了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会儿去了再说,也不知道唐郎君愿不愿意让我们验尸。”
“鲁直的应该可以。”
二人走到鲁直的院内,尸体还留在原地没有收拾,唐大郎也没有离开。
见二人前来,他才起身:“二位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颜清越说道:“我想再验一验鲁直的尸体。”
“自然可以。”唐大郎抬手一引,“是我劳烦二位了。”
“没有的事。”颜清越神色自若,“说来,这客人们怎么都没有带上家眷啊?”
“这次宴会说是赏花实际上是做生意,况且山庄偏僻难行,自然很少有人带家眷来。”
“自己夫人不带也就算了,怎么连儿子都没带?鲁老板的孩子呢?怎么没来?”
唐大郎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躲闪:“鲁老板没有孩子。”
“这可真是少见。”
“或许是没有孩子的缘分吧。”
颜清越没有再说:“接下来的检验会比较私密,唐大郎可否回避一二。”
“都是男子,无妨。”
颜清越也不多言:“兄长,帮我把尸体翻个面。”
翻个面……
说的像是煎鱼一样?
尸体虽然沉,但是对于陆行来说还是很轻松。
颜清越上去就把鲁直的裤子给扒掉,掰开,查看死者的谷道。
陆行心跳都停止了。
她……她这也太……生猛了吧!
怎么动作这样自然!
唐大郎也没想到会私密成这样,下意识转过脑袋。
脏眼睛啊!
“死者谷道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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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襞完全消失,还有异常肿块,明显是经常用它……做不该做的事情。”
颜清越自认自己的话已经委婉至极,可是现场的二人已经尴尬到说不出话,一片死寂。
这些人脸皮咋这么薄?
“咳咳,听到了吗?”
陆行低低“嗯”了一声。
唐大郎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只是此事和案子有何关联?”
颜清越把鲁直的裤子给他套上:“他是不是还不行啊?”
唐大郎其实也隐隐约约有猜到鲁直的情况。
“或许吧?”
“那就是不行。”颜清越站起身,“不行的男人一般都有怪癖,甚至还会在行房的时候虐待他人。”
唐大郎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鲁老板是因为这个怪癖被人报复?可是家父呢?父亲他虽然风流却从来不做这些事的。”
“唐郎君今日搜查可搜到了什么线索?”
“只在家父妾室那里搜到了砒霜。”
“不会是砒霜,症状不像。”
“那……”唐大郎身子向前倾,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颜清越无奈摇头。
对方既然要隐瞒,她也要装傻。
唐大郎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说什么,只客气道:“无论如何,总是有劳二位了。”
颜清越也装傻到底:“如此,那我们先告辞了,若是在下想到什么线索就派人给您说一声。”
“有劳有劳。”唐大郎一步步送着二人出了院子才折返。
走在陆行问道:“你可是有头绪了?”
“确实。”颜清越眉毛耷拉着,肩膀也垮了下来,“我大概猜到凶手了,但是凶手如何作案这一点还是没有想通。”
“听说有一种毒药服下后会过很久毒性才会发作。”
“鼠莽草吗?可是鼠莽草中毒会浑身上下都是青黑色,腹部膨胀,吐血,嘴唇干裂,齿龈发青。”
“还有其他的毒药也是类似的吗?”
“你是怀疑凶手是在第一晚的晚宴上下的毒?”
“晚宴人多眼杂容易下手。或许二人中的就是发作时间很长的毒药。”
颜清越无精打采,双眸都是失去了神采。
“这种药很少,我现在只能确定那个毒药是极热之物。”
“哦?”
“两个人都流鼻血了,而且他们身上有阳亢之证,背上口舌都有疮,这毒药应该是大热之物。”
“附子算是吗?”
“附子中毒身上会有小水泡红肿。”
“死者真的是中毒而死吗?”陆行忍不住怀疑。
他见过不少被毒死的人,死相各异,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和二人的一样。
“除了中毒,不会有其它可能,我查过,他们身上连一个针眼都没有。疮上也没有用药的痕迹。”颜清越拽着他的袖子,脸皱成了一团,“你说凶手接下来真的要杀董老板?”
陆行语气和缓了不少:“要不要去花房看看?”
“对啊!凶手一定是去过花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