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茉莉真的慢慢贴了过去,鼻息愈发清晰,温热地与沈悸的吐息交融,距离暧昧的让他嘴唇干涩,缓缓阖上眼。
只是——虎口传来一阵剧痛,茉莉张口猛地咬了上去,发狠地咬着,口腔逐渐溢来铁锈味,对方也只是敛眉,连抽手的动作都没有。
“茉莉,我的忍耐有限。”沈悸面色难看,眼中阴霾渐深。
茉莉没有松口,紧盯着他又加深了力度。沈悸另一手掐住她的脸颊用力挤压,茉莉被迫松了口,后脑紧贴着墙,半张的唇挂着他的血液,显得更加红润勾惑。
分明是很美的一张脸,她却冷漠地看着他,字字句句都透着厌恶:“我嫌脏。”
沈悸的眼睛一颤,不自觉笑了:“学会爱我就不会这样感觉了,说不定你还会乐在其中。”
“不可能的,沈悸,我宁愿去试牲畜都不会试你。”
沈悸表情凝固,不再多言,手紧拉过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拉出了书房。
茉莉在身后大叫,疯狂挣扎,可他不闻不问,一口气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用力摔上门,把她拖进浴室。
他打开喷头,似是发泄一般,将冷水倾头而下地浇在茉莉的身上。冷水刺骨般的寒凉,茉莉瑟瑟发抖,可眼睛却还是倔强的盯着他,用全身力气想要冲出浴室。
她没走半步,又被沈悸拉回,后背重撞在墙上,湿透的黑发一缕一缕如海藻一般遮挡在眼前,使得那双本就泛红的眼睛更加的可怜。
沈悸关掉水龙头,冷冷淡淡地说:“清醒了吗?”
身上的衣服也粘黏在身上,如冰雪覆盖在全身,茉莉紧紧抱着自己,嘴依旧不依不饶:“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杀了你我怎么活?还有你的父亲又怎么活?”沈悸颇有兴趣地说了那么一句,果然是看到了茉莉骤变的表情。
茉莉死死咬着下唇,本透亮的眸子顿时变成了一汪死水。
对,她还有牵绊,这是她跟沈悸不同的点。
她不是沈悸那种除了恶劣一无所有的人,她必须护好自己的那方净土。
她还有爸爸,她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反抗。
她冻得牙齿打颤,努力克制着发抖的频率,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身上很冷,心却更冷。
她看见沈悸丢掉喷头,玩味地伸出修长的食指,点点自己的唇:“过来,吻我。”
这句话犹如一具魔咒,加之沈悸那张清俊无害的脸,她不受控制地走过去,明知道那是个错误,是个屈辱,却只能顺从地踮起脚,将冰冷的唇瓣,贴在那薄唇之上。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她几乎能听见对方那震耳欲聋的心跳,沉重、急促,还有那愈发滚烫的呼吸。
对方没想过放过她,沈悸的大手摁住她的后脑,手指顺进她的发间抚弄,一手又托着她的腰,拐带着她回到卧室,将她压在了床第间。
他毫无理性的吻,从重重吸吮唇瓣,到那柔软灵活的舌粗暴撬开她的城池,攫取她的温度和一切。然而那吻突然从唇齿间离开,自而向下时,茉莉猛地一颤,惊慌失措地用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
“你不能这样。”她试图喊醒沈悸,沈悸没理,只是慢条理斯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如炬的目光如狼一般餍食着她,扣子一颗颗的解开,露出那满是伤疤的胸膛,一点点的,挑逗着茉莉支离破碎的心。
他控制着茉莉的手,覆向他的左锁骨下方——那有一朵盛放的茉莉花刺青,“你看,我把你放在了我的身上,离心口最近的,皮最薄最痛的地方,这样才能一直记住你。”
他的大手又不安分地撩开她的衣摆,着迷似的吻她的唇。
“你不能这样!”她大叫着,疯狂挣扎,最后却还是被沈悸锁住双手摁在了头顶。
沈悸偏了偏头,似是思考,似是好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现在在我的地方,又躺在我的身/下,还是个身无分文的小可怜,你没有一点长处能跟我谈。”
“你在乎我,不对吗?”再坚强也会被消磨殆尽的,眼泪终于隐忍不住掉了下来,哪怕眼泪掉下来,她也不想要哭声从喉头流出,她发狠地看着他,“你既然在乎我,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她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试探沈悸的底线。
被触及内心的肮脏,沈悸的表情僵了一瞬,他发觉到茉莉眸中的挑衅,狠狠咬住了牙。
他的确在乎她,在乎到了一种极致。
从前在监狱里那段阴暗的时光,都是他一遍遍,一遍遍地想着茉莉,想着那段短小又刻骨铭心的时光,想着对她的爱与恨,每天夜里辗转反侧,蚀骨销魂,痛,却只有这样能让他短暂麻痹神经。
他的好父亲早在他进去之前就打点好了一切,那个男人不会容许一个微不足道的野狗背叛他的,于是每天,他都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沈随天更狠,要他时时刻刻看着最在乎的茉莉与别人交好,那些本该属于他的笑容映在了别人的眼底,那双他梦寐以求想要牵着的手被人随意的拉扯。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眦目欲裂,却又身处无间地狱,周围都是水泥筑的牢笼,困住本就是野兽的他。
为什么会忘了他?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为什么不来见他?
他做错什么了,他明明倾注了一切。
是知道他利用她复仇了,所以生气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如今,他不必想了。
“你说的没错。”沈悸笑的咬牙切齿,他附在她的耳边,故意咬着她的耳朵,“那怎么办?你还有父亲在我手上,可我就只要你。许存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保护不了你,现在只有我是你的依靠。”
他亲吻茉莉的脸颊,像是亲吻一件宝物,很轻很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满足你要的一切,好不好?你不是说过,想要做慈善,想要帮助更多人,我答应你,我让你做我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你说想去外面看看,我带你去,你想去哪都行,环球,不,你想去太空我都可以想办法,只要,你答应留在这里。”
他的话很长,很密,满满的感情和依恋,可在茉莉耳朵里听起来,却是窒息一般的沉重,好像扼住她的喉咙口,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沈悸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看着我。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没有。
根本没有。
有的只是恐惧,厌恶,嫌弃。
从前就是,他的感情太过于浓烈,陷阱一般,踏进就无法抽离。
她承认,过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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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悸动,在她身陷囫囵时,她没见过那样炙热的感情,所以错误的有了心动。
可现在,她无法接受。但她必须先稳住沈悸,然后找到缺口逃离。
茉莉眼底闪过一丝抗拒,努力抑制情绪说:“……我答应你。”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沈悸眼底的干柴,他眸中燃火,暗流涌动,声音微哑,不确定说:“真的?”
他知道的,这话是欺骗。
但他还是想要信,因为不想松手。
茉莉闭上眼,继续欺骗:“真的。”
沈悸咧嘴:“那太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别处,随手拿起一根绸带,迅速捆住了茉莉的双手。
茉莉一惊:“你要……唔!”
沈悸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狭长的眸子微眯:“既然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那就该证明你会一直在。就像……我把你烙印在心上一样。”
他拉着多出来的那一截绸带,逼着她往房间的另一处走。
沈悸不知在柜子上摁了什么,柜子顿时分开,露出了一个像是实验室一样的地方。
冰冷的白炽光照射着小小的空间,泛着寒光的器械在周围摆放着,玻璃展柜上,瓶瓶罐罐的玻璃瓶装着各色液体,居中,一个皮质的沙发椅陈放着,扶手上还有禁锢的皮套。
他把茉莉摁上皮椅,解开束缚的绸带,将她的双手双脚分别捆住,茉莉惊恐地瞪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沈悸!”
“嗯?”沈悸在边上捣鼓了一阵,一个器械发出嗡鸣,他拿着如同笔一样的机器,慢慢地转了身,“别怕,不疼的。”
“那是什么!”
“纹身机。”沈悸笑语吟吟地握住她左手无名指,来回把弄了一下,“留下专属于我的印记,这样永生永世,你都不会再忘了我。”
疯了。
他绝对是疯了!
嗡嗡的纹身机逐渐靠近指节,茉莉倒吸了一口凉气,挣扎全被扶手上的皮套吞下,只剩下瞳孔不断缩小。
不断颤动的尖刺触在薄而嫩的肌肤上,激的茉莉不自觉蜷了蜷手指,但很快的,沈悸牢牢控住了她的手指,“别动,很快。”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
先是麻麻的,不是一开始就难以接受,但停留的时间越久,嵌入的越深,便就越发的刺痛。在刺痛到达底线临界点时,沈悸会停手,擦拭被墨水混淆一起的血液。
可是手指皮薄,痛感还是比其他地方明显,但那痛又不是不能忍受,偏偏沈悸的动作又柔又狠,像是要把一切感情糅杂进那小小的刺青里。
她不敢看,只能盯着灯,眼睛重影了也不敢挪开。
没过多久,纹身便好了,她看着那圈泛红的,小小的,绕指一圈的刺青,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中。
刺青纹的是一圈字,是外文,她看不懂那上面的意思,也没有心思去问,只是觉得迷茫。
就这样,如此轻易的,沈悸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痕迹。
她的手被沈悸牵起。
淡漠无波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一点也不介意,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白炽光在他的发丝边缘镀上一层光,犹如在月下,虔诚地吻上了她的无名指。
“这样就好了,茉莉。”他说,“陪着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