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 162 章 调整大纲,填坑补两千……
二月二十七, 先锋大军萧副元帅来报,泉州大捷,敌将于阵前枭首落马, 数万俘虏尽坑。
三月初四, 主帅陈元带着三万大军南下,漳州之围解困。
三月十五,败军意图南逃安南, 定远侯带兵奇袭拦截,五万余众尽数全歼。
安南和隔壁崖州安顺郡王封地上的守备军还没露面。
立刻便被煞气凛凛的定远侯, 和满山的尸山血、残盔弃甲吓得缩在封地之中, 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残兵溃退得出乎意料的迅速!
暹罗和吕宋国国王眼见联军大败, 吓得当天便急急地派了使臣, 携带受降国书, 战战兢兢地前来俯首称臣。
其余小国见同盟受降, 自然也接二连三地服了软。
唯有离得稍微远些的番邦蛮夷,按捺着胆战心惊, 等着观望景朝官员的反应。
他们本就出力不多, 离大景也并不算近,不过是借着时机派人前来顺手打秋风罢了, 同蟊贼寇匪无异, 自然有几分不知者无畏之意。
姗姗来迟的陈元, 看着书案前堆成一堆儿小山似的文书, 简直头疼得厉害。
“我的祖宗诶, 这还没怎么开始,你就一个人把仗都打完了。”
“眼下这么多的使臣也关在军营里头不放,到底要怎么处置,你倒是给个章程啊?!”
他这个大老粗除了打仗, 哪里知道怎么去跟外族人受降谈判啊!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萧明渊抬起凤眸,轻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监军楚王殿下。
不紧不慢地淡声开口:“殿下在此,哪里轮得到旁人拿主意,殿下以为应当如何?”
楚王神色一愣,随即面色阴沉了一瞬。
他这些天在军营之中本就插不上嘴!
别说是拿什么主意,就连身上监军一职都形同虚设!
如今被萧明渊这般突然架起来一问,楚王心下便更觉得这是有些人在刻意羞辱!
只是人在屋檐下……
楚王闭了闭眼,面上隐忍地挤出一丝笑意,故作和善地开口:“本王看……倒不如受了他们的降书,一来彰显我大景天朝上国的威严与宽宏气度。”
“二来……南征路远,再兴兵事,怕也有损我中原礼仪之邦的德名……”
不等楚王说完,一旁的陈元便有些听不下去了!
“王爷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陈元皱了皱眉不满道:“仗是咱们手底下的将士们用血汗豁出去命打赢的!俺老陈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仪和宽宏!”
“本帅只知道,大景江山是当年咱们皇帝陛下带着祖辈父兄一寸一寸打下来的!这些地方,都埋着将士同袍们的白骨!”
“谁要是敢叩边犯境,那就是想踩在祖辈同袍的坟头,践踏着他们的尸骨,扰我大景百姓安生!”
“这样的畜生,就算是碎尸万段都不为过——拿着一张废纸想要翻篇儿,只怕是有些太过简单了吧?!”
楚王面色一僵,随即变得无比难看!
他这些日子,已经足够低三下气了!
封地封地回不得!
监军的身份在这军营里头,就像是个屁!
辛辛苦苦拉拢的联军盟友……
呵呵!那些被三两下打的七零八碎的杂牌军便不必说了!
就连安南郡王和安顺郡王这两个蠢货都在装缩头乌龟!
他堂堂一位亲王,如今倒要在这些地方受破烂闲气——
楚王咬牙切齿压着火:“既然你听不惯本王的话,何必要来问本王!”
一旁的萧明渊笑了笑:“还请王爷息怒,元帅大人并无别的意思。”
“只是军中将士久不见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今这个时候,正该借此机会乘胜追击,震慑宵小以扬我大景之雄威才是,哪儿能在眼下软脚虾似的与那些蛮夷谈经论理?!”
楚王听着那一句“软脚虾”面色忍不住涨红。
却又听萧明渊继续开口:“依我看,不如定下个章程。”
“前来献国书者,让其国库,出七成赎买受降的铁券,再让他们每人献上一万壮年男子,五千男童女童,迁移北疆屯田……日后年年岁贡,等奏报朝廷再行定论。”
底下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都知道大景朝周边小国的民力。
如今被坑杀歼灭的这十来万大军,便已经是各国的大部分青壮了!
眼下又要供上一万青壮和五千孩童……
怕是不过个十来年,也难以恢复生息了!
不过手下败将么,自然要狠狠地打压到叫他们再也不能死灰复燃,才对得起出征的将士们,和将来的子子孙孙!
——果然!论谈判这一块儿,还得是他们萧副帅有理有据!
见无人反驳,萧明渊说完,还抬眸看向楚王,又很是谦逊地看向楚王:“王爷以为这些条件如何?倘若您都觉得无碍,那便依着这法子来?”
楚王哪里知道这些,只冷冷地道了一句:“随便!”
便沉着脸起身出了中军大帐!
——再待一会儿,他怕是要气吐血了!
陈元抬眼看着人走了出去,哂笑一声:“脾气还挺大!出兵的时候怎么就只知道窝在行营里头玩儿女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京城之中的纨绔二代!
没想到楚王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上比京中那些公侯府上的花花公子更酒囊饭袋!
这样的人放在军营之中,实在是污人的眼!
萧明渊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眉眼依旧平淡无波:“既然监军大人都同意了,元帅还是尽早下令吧!”
他抬眼看了看陈元,顿了下才意味深长地开口:“……你就说,是楚王殿下下令,降国以金银人口赎买受降的券书。”
“那还有些不出钱的怎么办?”陈元眼睛一亮,嘿嘿笑出声,眼里的坏水儿藏都藏不住!
萧明渊看向陈元,笑了笑:“自然是大帅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元眯了眯眼!
——得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败逃之后退了兵就想装死?!门儿都没有!
当夜。
中军庆功宴上,有细作伪装舞姬行刺,险些重伤朝廷派入军中的楚王!
元帅大发雷霆,肃清行营,点齐兵将,派兵反攻。
消息传到楚王的耳朵里的时候,大军已经开拔了!
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楚王简直要气疯了!
被莫名其妙行刺便罢了!
他事后还被萧明渊和陈元拿来做筏子!
如今他还被独自一人扔在这泉州城之中,美其名曰,叫他好好“养伤”!
“好!很好!”楚王狞笑一声,他脸色铁青地压了压心头的火。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冲外头人吩咐叫把当初安置在城中烟花巷私宅的几位花魁送过来。
等人悄悄入了府邸,美人们进入房中叩上了房门,才朝着楚王盈盈一拜:“奴见过主人。”
楚王闭着的双眼这才缓缓睁开,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埋藏多时的棋子。
“想办法把定远侯和陈元的命都留在海上。还有——”
楚王眸色一利:“京城里的人可以活动起来了,燕王那处,也该催一催了。”
——再不动手,南征大军就该班师回朝了!.
战火如荼,不知为何隐隐被吹得越来越烈。
驻守京城的文武百官得知前线大捷,纷纷上奏劝谏,请储君下令命征南大军班师回朝。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北疆竟然再起战事。
残元余孽煽动草原部众五万兵马南下叩边,消息便是跟着征南军大捷的消息接踵而来!
更令人惊异的是,不等朝廷下令发兵,离得最近的燕王亦未有所动向。
远在临近封地上的秦王和晋王二位殿下,竟然已经私自带兵出关,同草原的瓦剌、鞑靼诸部刀兵相接!
私自离开封地,调遣兵马是大罪!前朝自然是为此争论不休。
不过身为皇太孙的宣珩却并未下令追责斥问。
只是以监国的身份下了数道旨意。
——赋予秦王、晋王二位王叔,节制边境兵马之权。
——命北地粮仓大开,为北境边关将士运送粮草。
——下旨安抚镇守边关的秦王、晋王和燕王殿下,并加以赏赐金银,调动京师骑兵各一千,急行驰援。
太孙宣珩还亲自命人传话过去,言道:“王叔乃吾之亲亲血脉,陛下之亲子,江山之重当与诸王同担,自当倾力共襄同举。”
此言传达到北地。
别说是关外的秦王与晋王,便是其余各地封王,也难免心生宽慰。
秦王拿着朝廷下来的圣旨,一路闯入晋王宣烬的王帐之中,整个人笑得牙不见眼的。
“我就说大侄子儿越来越懂事了吧!瞧瞧这话说的,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晋王正坐在行营之中,瞧见秦王宣炀来了,也并没有起身。
只是懒懒地开口问道:“听说老四也收到旨意了,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儿?!”
“——屁都没放一个!”
宣炀冷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晋王之后,他又道:“我说你这胳膊腿儿什么时候才能养好伤啊!”
“不就是被几个力气大的刺客砍了几刀么?!巴掌大的刀口,这都将养小半个月了!”
晋王龇了龇牙,看着自家二哥冷哼一声:“不然你试试被戳几刀看看?!本王这些又不是没披甲上阵!叽叽歪歪的——”
秦王嘿嘿一笑:“老子才不会那么傻呢!在自己的封地被人袭击就算了,几个小蟊贼都收拾不了”
“真要是小蟊贼便罢了!”晋王眯了眯眼,他心眼儿比秦王多,一路都谨小慎微,没想到在自己封地微服巡猎的时候着了道。
当时他在封地上遇到一路“蟊贼”,瞧着身形瘦弱都不打眼,偏偏一个人能力战他手底下数十位王府精兵。
不但如此,还无惧刀箭,明明是肉体凡胎,偏偏却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像是话本里头的妖怪似的,被砍断了手都能攻击人
晋王当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些刺客杀了个干净,事后突然闯入一处营地,还全是潜进来的鞑子,又险些身陷重围。
还是秦王带着兵马前来解围,才将他救下来。
不过事后兄弟俩一合计,这事不大简单,明察暗访之后,才瓦剌和鞑靼在密谋出兵之事。
两兄弟早就拳脚发痒了,自然忍不住这般天赐良机!这才联合带兵出了关。
“我让人查过了,那些人身上都用了药。”晋王阴沉着脸说完。
又抬头看了一眼秦王,“那东西你也见过!”
秦王眯了眯眼:“当初卢氏手上的那玩意儿?”
晋王哼笑一声:“卢氏和宣玟已经废了,不过老六当初可没少勾搭他们母子你说这种东西,除了用到咱们头上,还能用到谁森*晚*整*理身上?”
秦王神色铁青。
“——宫里。”.
燕王府书房内。
瞧着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张老实憨厚的小圆脸,燕王殿下一时有些无言。
“嘿嘿……爹,儿子见过父王……”
燕王世子宣瑢捧着手里头的圣旨,像是没看见自己的亲爹燕王殿下的那一张冷脸似的,厚着脸皮就贴了上去。
燕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
才盯着长子的好像略微有些削瘦的脸,沉吟片刻后,沉声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自己这个长子的身子向来不大好,出远门无论是骑马还是乘车都折腾人。
况且他是燕王府世子,如今也应当是留在京城之中的人质。
就算是要来,朝中应当也不应该将他放出来见自己,叫老二或是老三来便罢了!
宣瑢眯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太孙殿下托孩儿来给爹送圣旨,还有宫里头下来的赏赐。”
“本来路上有些远,大堂兄是想让我二弟来的……”
宣瑢说着,忍不住挠了挠头,憨憨开口:“但是娘说叫我过来帮她多托几句话,怕二弟的记性不好,就……就让我来了……”
燕王皱了皱眉,语调缓和了些:“你娘让你给我托了什么话?”
宣瑢说:“娘说北平有些冷,她这些日子在京城里头做了两件狐裘大氅,都让我带过来了,叫你平日里记得穿。”
“还有王府里头的犬卫司的大黑又下了三只小狗崽儿,娘都好生养着,问你要取什么名字。”
“还……还有,娘说宫里赏赐里头,有几匹料子她看着挺好,已经先挪出来叫王府针线裁剪衣裳了,叫……叫孩儿同你说一声……”
燕王一时有些无言。
嘴里头的那一句“胡闹”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半晌,燕王殿下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过来一路辛苦?用过饭没?”
宣瑢老老实实地答道:“也没……没很辛苦,大堂兄让娘安排了车马,孩儿一路都是走的官道。”
“娘还给孩儿缝了软垫,在路上赶路也不觉得颠……就……就是孩儿一进北平就没歇脚,是……是有几分饿了……”
燕王顿了顿,摆了摆手先吩咐外头的人预备好饭菜,让宣瑢先去用饭。
又看了一眼宣瑢手里头的圣旨,叫他留下来。
等人离开后,他才打开明黄的圣旨摆在书案前。
“王爷以为太孙殿下这是何意?”角落里坐着的幕僚这个时候开口问道。
燕王淡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哼!不过是告诫本王,燕王府其余家眷均在京城,要本王好好替他卖命罢了!”
幕僚笑了笑:“太孙宽宏大量,连秦王殿下和晋王殿下私自带兵离开封地出关都未曾追责……真要告诫,只怕来的就不是世子殿下了!”
燕王嘴角抽了抽。
他那两个蠢货兄弟,也就是仗着缺心眼才敢这么做!
偏偏如今皇太孙还下令给了他们节制兵马之权……
“你倒是会替他说情!”燕王瞥了一眼幕僚,冷冷一笑。
幕僚含笑毫不遮掩道:“毕竟是故人之子,在下曾受先太子殿下一饭之恩,自该念几分旧情。”
“既如此,当初怎么不投回东宫门下?!”
幕僚老神在在地开口:“无论是在太孙殿下跟前,还是在王爷跟前,在下都是为百姓出谋划策,投与谁的门下都无区别。”
燕王笑了笑,到底是他大哥留下来的人……一个个都精明得很!
“关外草原上可传来什么消息了?”燕王沉声问道。
幕僚垂眸:“秦王晋王拦在草原上,瓦剌与鞑靼不得寸进。”
燕王抬眸轻叹一声:“南边战事已定,北疆如今大局也已经安稳下来楚王如今两相支绌,怕是要急死了吧?”
自然是要着急的,南地已经连发了十几道密信了,全是楚王催促燕王动手的信函。
也就是前些日子,他带着兵马去草原上走了那么一遭
没过多久晋王便在自己的封地之上遇了刺,还顺手将秦王也带了进来。
两个傻子念着新仇旧恨,没向朝廷请命便去了关外不过,楚王怕是也没料到,太孙不带没追责,反倒送了兵马粮草过来。
秦王与晋王带着边防军,在草原上与瓦剌鞑靼对峙起来,自然无需京城再行调拨兵马。
幕僚叹了一口气:“六王爷自然还有翻身的机会,京中太医传来消息……陛下怕是要撑不住一个月了……若是楚王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过如此一来,便是楚王登上皇位,也怕是要遭天下唾弃……王爷何不劝上一劝?”
燕王冷笑一声:“本王为何要劝?!这样的好时机……他在等,你如何知道本王是不是也在等?!”
幕僚脸色僵了僵,面容整肃地起身一拜:“还请王爷三思,楚王窃国之行怕是要流传千古,遗臭万年”
燕王轻哼一声:“没事,本王可以先等他窃,从他手里抢就不算窃国了吧?!”
他还是要好好教一教自己这位大侄儿,有些权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下去的!
幕僚一时语塞,下一刻便听燕王扬声吩咐。
“传令下去!整备王府兵马!奉旨节制三省十二府司兵马,屯兵,静候王令——”.
——五月初十,大景太祖武皇帝驾崩。
遗诏命皇太孙宣珩即位,命诸王各自镇守属地,一律不准回京。
召令方才出京不过三日,京中传闻太孙于宫内遇刺受伤。
消息传入各个封地,诸王借机领兵入京,奉命勤王.
泉州城,驻军大营内。
楚王大摇大摆地闯进中军营帐之中,撩起衣袍坐在主帅的座位上。
“传本王的命令——整备兵马,班师回朝!”
底下为首的左威卫将军抬首抱拳:“殿下!陈元帅同萧副元帅袭剿倭兵未归,况且方才朝廷天使已经传谕陛下遗旨,藩王不可进京!”
楚王笑了笑:“藩王不可进京?本王还从来没听说过老子死了不让儿子回家奔丧的呢!”
“况且本王本就未曾接到过就藩的旨意,如今还未曾就藩,自然不必遵从什么镇守封地的旨意!”
楚王漫不经心地开口:“本王此行随军,是监军南征大军的,如今敌军已退,本王自该回京述职才是!”
左威卫将军眉头紧皱:“便是如此,也该等到元帅和萧副元帅回来才……”
“——他们啊!”楚王哂笑一声,“怕是回不来了!”
此言一出,帐中一众将军神色一厉。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外间便有人闯进来:“报——前……前线急讯,元帅……元帅和萧副帅的海船,在蓬莱一带登陆之后,被……被藏了火药,如今海船已被烧毁,二位元帅……生死未知……”
楚王听罢,终于是忍不住畅快大笑!
他这些日子憋闷了许久,终于是除掉了心头大患,如今这行营之中,再也无人能挡他的路!
思忖至此,他抬手拊掌而笑:“都给本王进来!”
营外一阵兵荒马乱。
不多时一名副将持刀走进营中,竟然是那左威卫将军的连襟兄弟,如今在他帐下做副将,如今却站到楚王身侧。
而后陆陆续续营帐外走进来许多眼熟之人,不是副将便是营卫次一级的统领,竟然全都通通反水了!
“你——你们——要造反么?!”左威卫将军大怒,指着副将的鼻子问道。
副将苦笑一声,上前死命按住对方,压低声音警告:“姐夫,你别问了……”
他们此行着了楚王的道,不但栽在女人的肚皮上,还已经彻彻底底被抓住了把柄受制于人,这本就不是十分光彩。
如今即便是反水,但是到底同营中的将领上峰们,总归是沾亲带故,以往又得了他们的提携。
他们也自然不希望对方会被楚王当做出头鸟,拿来杀鸡儆猴。
副将转头看向楚王殿下,诚惶诚恐地告了一声罪,让人将他捂了嘴押下去。
余下之人瞧见,也接二连三地照办。
营中很快便少了一大半人,余下的,都是木楞楞的站在原地,眼中暗地闪过一丝羞愧和懊悔。
楚王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几个白瓷瓶,将他们一一赏了下去。
底下这些人一拿到那白瓷瓶,就像是见到肉的野狗一般,眼珠子便猛的变红了!
他们一拿到手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对着鼻尖深吸一口,不一会儿面上便露出了如痴如醉地笑意
楚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无声地勾了勾唇,淡淡开口吩咐:“去领兵吧!好好替本王卖命,本王不会亏待你们的!”
底下的将领们回过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只是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垂下首,咬牙开口:“卑职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