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拿起一块糕点看了看:“谢贵妃?她倒是有心了。”
阿孟抬手,示意她莫动。“丽妃还是小心些好。”
丽妃一怔,看向阿孟,见她神色凝重,不似作伪,心头微沉:“贵妃娘娘这话是何意?这糕点……”
“谢妤那个人,丽妃还信不过吗?”阿孟拿起一块点心,放在鼻尖轻嗅,随即用指尖捻了捻,“这里面,加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丽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她……”
顿时,丽妃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幸好贵妃娘娘提醒,否则……”
“所以,往后丽妃务必多加小心。”阿孟看着她,“尤其是入口的东西,还有身边伺候的人,都要仔细留意。谢妤此人,睚眦必报,今日不成,难保她没有后招。”
丽妃连连点头,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记下了,多谢贵妃娘娘提点。今日若非有你,我只怕……”
“你我如今本就该相互扶持。”阿孟淡淡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自那日后,丽妃果然谨慎了许多,饮食起居都格外留心。
然而过了十数日,她却渐渐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起初只是有些倦怠,后来便发展到食欲不振,闻到些油腻气味便忍不住反胃。
这症状……丽妃心中咯噔一下。她毕竟是过来人,隐隐有了猜测。
她不敢声张,连自己宫里最亲近的宫女也未曾透露分毫,只说自己是夏日暑气重,胃口不好。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感觉越来越明显,她月事也迟迟未至。
一个惊惧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形,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这日午后,丽妃寻了个借口,屏退左右,独自一人悄悄来到阿孟的宫殿外,让心腹宫女进去通传,只说有私密要事相商。
阿孟正在殿内看书,听闻丽妃求见,且神色匆忙,便知有异,立刻让人请她进来。
殿内只留了云珠一人在旁伺候。
丽妃一进殿,便挥退了自己的宫女,快步走到阿孟面前,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贵妃娘娘……”她声音发紧,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阿孟放下书卷,扶着她坐下:“丽妃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丽妃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低声道:“我……我这几日身子总是不爽利,吃不下东西,还时常犯恶心……”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贵妃娘娘,你说……我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阿孟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温和道:“丽妃先别急,许是最近天气变化,脾胃不适罢了。可否让贵妃娘娘为你看看脉象?”
丽妃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伸出手腕。
片刻后,阿孟收回手,眸色深沉了几分。
丽妃紧张地看着她,声音带着哭腔:“怎么样?贵妃娘娘,你快告诉我!”
阿孟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丽妃……你确实是有身孕了,脉象来看,应有两个月了。”
“轰”的一声,丽妃只觉得脑子炸开了,眼前一阵发黑,身子软软地就要往下滑。
“丽妃!”阿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猛地抓住阿孟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贵妃娘娘,怎么办?这孩子不能留啊!若是被谢贵妃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丽妃,你冷静些!”阿孟用力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现在慌乱于事无补,只会坏事。”
“我怎么冷静?”丽妃泪流满面,声音颤抖,“这宫里是什么地方,你我心知肚明!谢妤虎视眈眈,这个孩子一旦被发现,不仅是我,连他都活不了!”
“丽妃,听我说。”阿孟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郑重,“事已至此,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首先,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宫里最信任的人。”
丽妃含泪点头。
“其次,你信我吗?”阿孟问。
丽妃看着阿孟沉静而坚定的眼神,她哽咽着点头:“信……除了贵妃娘娘,我还能信谁?”
“好。”阿孟道,“既然信我,就听我的安排。这个孩子……我们要想办法保下来。但在此之前,首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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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万无一失的保密。”
“好……我听贵妃娘娘的。”她擦去眼泪,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几分强撑的镇定,“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阿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与此同时,朝露宫内,气氛却不似那般和谐,反而透着一股压抑的躁动。
派去的人盯了许久,除了知道阿孟和丽妃二人时常见面,竟探听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废物!一群废物!”谢妤将步摇往妆台上一掷,发出清脆的声响,“养着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要知道她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们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绿萝,一直垂首侍立在旁,此刻眼珠微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息怒。孟贵妃和丽妃行事谨慎,我们的人一时难以探得实情,也是有的。”
谢妤冷哼一声,斜睨着她:“怎么?你有法子?”
绿萝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面上却愈发恭敬:“奴婢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能探探她们的虚实,至少也能让她们心神不宁。”
“说来听听。”谢妤来了些兴趣,重新拿起那支步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绿萝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娘娘,这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耳朵和嘴巴。咱们的人虽然查不到实据,但宫人们的好奇心却是最好利用的。孟贵妃入宫时日尚短,根基不深,却骤得高位,本就惹人注目。丽妃近来又深居简出,行踪颇为低调……”
她顿了顿,观察着谢妤的神色,见她并未露出不悦,才继续道:“奴婢想着,不如让人在宫里头悄悄散布些似是而非的传言。不必指名道姓,也不必说得太实,就模糊些,引人遐想便好。”
“模糊些?”谢妤挑眉,“如何模糊?”
“譬如说……就说近来宫中有人行事诡秘,似有不可告人之事。或者说,有人费尽心机拉拢旁人,意图不轨……”绿萝斟酌着词句,“再或者,可以似有若无地提到,丽妃娘娘近来身体似有不适,却又讳莫如深,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