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讲等于是把我们逼上死路啊,归月居租的书多还可以经营下去,可是我们几家都是卖书为主,长此以往,谁都顶不住。”
不先找挑起事端的那个人,反过来质问她有什么用?
“为什么平白无故,翟会长不让镖局接你们的镖了?”
徐州一脑门子汗边擦边讲,“这哪有什么?就是想让我们买贵的纸墨然后把价抬上去啊。”
褚红若有所思,雕版的技术基本上扬州的书坊都会自然翟会长也会。
“徐掌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把价抬起来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我知道你归月居心系民生,想让那些贫寒学子都能读上书,可是眼下我们自己都要倒闭了,这种好事我们不做了。”
徐州知道褚红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不抬价,纸墨都买不起了除了歇业还能怎么做?还有大把的租金税金要交,怎么坚持下来?
“如果我们把价格都抬上去,他再通知那些卖纸墨的不准卖给我们,到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
徐州一愣,好像有些被绕进去了?
“可眼下……”
“雕版的技术,翟会长也可以让人制作,如果我们妥协了这一次,以后就会有千次万次等着让我们妥协,到那个时候是不是连家产都要拱手让人呢?”
看来当初翟天行给她下了订单就是在这里等着。
“那褚娘子的意思是?”
“你通知那些掌柜,看看谁手上有着急的订单,我库房里还有一些,可以先将纸墨均给他做燃眉之急,再过不久徽州的货就过来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按之前扬州的市价来走。”
徐州连忙点头,“我这就去跟他们讲一声。”
还没走远他又折返回来,“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接了会长的订单吗?若是将纸均给大家。那你还够吗?”
“不妨事,还有些期限,应该可以等到货物回来。”
听到他这么说,徐州才慢慢走远了。
“褚娘子,公主有请。”
褚红转身就看到了那人站在一旁,身后还停了一架马车,上面是公主府的八角宫灯。
公主?找她做什么?她好像没有做过得罪公主的事情吧?
坐到马车里的时候,褚红哈欠不断,真不是藐视是她真的困了。
她被那人引到一间屋子里,里面没有掌灯,四处黑漆漆的,古怪阴森。
褚红不想再往里面走,她倒回门口却怎么都拉不开门,意识到门被锁上之后,褚红拍了拍门,“喂!外面有人吗?何立!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和想象中的一样没有人回应,去一旁摸索窗户,却发现窗户都被封上了。
搞什么!是陈墨的恶作剧吗?
在这院子外数十个黑衣人潜伏在对面的房顶上,弓弩在月光下反射出丝丝寒光,此刻全部聚集在了屋里那人身上。
领头那人微微抬手,一支利箭带着寒光从窗户里穿过擦着褚红的脸直直掠到了地上。
不等褚红有什么反应,十几支箭齐刷刷朝她而来,一侧传来破窗的声音,陈墨将那几只箭全部斩断,一手抓着褚红往屋里的深处躲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是陈墨,褚红稍稍安心。
“有人引我来的。”
两个人一起躲在书柜的后面,“公主府也会有杀手吗?”
陈墨熟练的打开了机关,带着褚红下了地道。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褚红摇摇头,“我在外面没有结过仇家,我不知道。”
这些皇宫贵族有一两个仇家那不是很正常吗?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把她骗进来?
“你在那住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过吗?”
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在逼问。
“都被翻修过了,我能发现什么?要是有什么东西我会和你说的。”
凶宅的谣言不是都已经散了吗?为什么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
陈墨一手拿着火折子在前引路,知道褚红有些不耐烦,可现如今就算祸水东引那些人也还是抓着她不放,认定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你那府邸是之前盐运使居住过的地方,他生前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被盗匪掠杀在东昌道上对外却谣传是被贪污革职。”
褚红皱眉,若真是像陈墨说的这样有冤情,到现在官府都没有彻查,显然扬州官场已经是一滩浑水了。
“如今扬州城中物价皆涨,只有盐没有涨才更蹊跷。”
“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你在查这件事情不敢涨?”
陈墨没有辩驳她,专心在前面探路。
“不对啊,水涨船高,物价皆涨就算你在查,那盐顺势涨一涨也没有错啊。”
她拽一拽陈墨的袖子,他肯定知道的多。
“假如现在有一方棋局,黑白僵持,你想破局的话要怎么破?”
怎么这题这么像脑筋急转弯?
“那不是很容易吗,掀翻重来就好了。”
陈墨没有再往前走,他转过身来看向褚红。
“为什么不选择加入其中一方?”
褚红又不懂棋,就算加入她也不会下。
“因为我想赢啊,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我把桌子掀掉吗?”
等到两人出了密道后,褚红发现这里已经到了扬州城外。
“城门现在已经关了,我怎么回去啊?”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公主府里的其他人你不救了吗?”
“我母亲带着人去了平安寺,五日后才回来。”
现在的公主府只是一具空壳,更方便厮杀的斗兽场。
“那晚上睡哪里啊?这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客栈,小卓他们肯定会担心我的……”
陈墨无所谓的耸耸肩,“睡树上。”
看着头顶上的树杈,褚红觉得她还没有到退化成猴子的地步。
“上不去。”
她把头转向一边。
陈墨单手将她领到了树杈上,自己背靠另一边。
“你武功这么好就不能带我越过城门回家吗?”
“上不去。”
褚红坐在一旁,有些愤忿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知道讲究男女之别了,刚刚救她的时候不都又搂又抱过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以后不要再来公主府了。”
褚红翻了个白眼,当她很想去吗?“放心,不会有人会第二次栽到同一个坑里。”
站在一侧的陈墨低头看着她的发顶,“苏宁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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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你也不要有什么接触了。”
怎么还限制其人身自由来了?
“你在乱想什么?人家苏县令谈吐有度,举止有礼,又不是什么坏人。”
“若是我说刚刚棋局中的有一方是他,你还觉得是什么好人吗?”
褚红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你来扬州查你的盐就好了,为什么就逮着人家不放呢?”
“该不会他被贬到偏远的地方做官也有你的手笔?”
陈墨没有说话,他看着一旁的圆月,在想何立他们有没有结束。
“苏大人明明是个好官,你们却把他的官途玩弄在手掌心,这样不公平!”
“没权没势就要被你们这样放逐吗?”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你才是那个坏人,仗势欺人!”
任由褚红聒噪了半个时辰多,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陈墨才蹲下来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褚红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这么能说?
等到第二天褚红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头上歪歪的戴着一个斗笠。
刷刷几声剑响吸引了她的视线。
只见陈墨刷刷几下眼前的竹子就都倒了下来,一个剑花过去将残叶纷纷砍成了两半。
在树上睡一晚还这么的有精神?真不科学。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树杈的怎么比得了床呢。
她打了个哈欠,往远处看了看,不知道现在城门开了没有,赶的早了还能去喝碗甜粥。
想到甜粥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等会回去要好好吃一顿。
一个晃神褚红身下一空,斗笠已经先她落在了地上,往下看了一眼,这摔下去不得躺个十几天吗?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双手抓住了陈墨刚刚甩进树干里的剑鞘。
只是,被吊在半空中也很尴尬啊,她扭头看了陈默一眼。
那人已经收敛了招式站在一旁像是看好戏一样。
不就是想让她开口求他,万恶的权贵阶级做梦去吧。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离的也不是很高,肯定没有刚刚那么危险。
褚红闭上眼睛手一松,双脚落地的时候受不住那股冲力,膝盖也重重跪在了地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呲牙,不用想肯定是破了皮,她自己慢慢站起来走了走,好在没骨折。
“你真的很奇怪,只要你说一声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管非要死犟着一口气不愿意服软,非要弄得自己一身伤才行吗?”
褚红看着他伸过来的胳膊别过脸去,凭什么她要服软?明明就是陈墨做的不对,人家苏大人是一个好官他还把人家搞那么远,就是故意的,坏心眼。
“就算受伤,我也可以自己站起来,我为什么要向你讨饶?做错事情的明明不是我。”
知道她还在生调任苏宁玉的气,陈墨不好多说什么,一路上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进了城门。
“你听说了吗?昨晚公主府扔出来好些尸体。”
“谁不知道啊,听说是有敌国的奸细,地上的血都要把石头染红了。”
“他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公主府可是有军队驻扎的地方也敢到那里放肆?”
“还不是想绑走梁王世子好到前方威胁梁王,没想到被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