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被陈府送给人牙子之前,陈禹还是特意找了一些春宫图给温玉学习,了解男女之事。
当时觉得粗俗不堪,温玉只匆匆扫了几眼。
但那几眼也足够温玉知道男女行房的基本常识。
就如前天晚上,张清时所教她的,她也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而如今看张清时绯红之态,温玉也想让他愉悦起来。
“郎君,你再教教温玉好吗?”
温玉眼睫微颤,清纯的眼眸中透出紧张与期待。
“教你什么?”
张清时望着那双如碧湖般纯澈动人的眼神,感觉自己仿佛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温玉表面十分纯情无辜地看着他,实则手已搭上他坚实的臂膀,一步一步将他往床榻上推。
“温……”
在张清时又清醒抵挡拒绝之际,她再次轻柔地堵上他的唇。
吸吮他的嘴唇,舔舐他的唇肉,再用小舌清扫他的口腔。
一点一点卷走他的呼吸,他的空气,以及他仅存的那点理智。
继而与她共沉沦。
张清时愈来愈深陷这种愉快的感觉中,手也紧紧扣住她的腰腹,想要将她更融进自己身体里一点。
但温玉却微微抬起了身体,一只手与他紧紧相扣,而另一只手则牵住他的手放在两人相隔的中间。
“温玉?”
张清时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她为他做这么多。
可温玉依旧坚定地握住,并对他说:“我愿意。”
一刹那,张清时顿感大脑有无数烟花炸开,五感渐失,唯有全身的血液一直沸腾着……
*
深夜,寒风肆虐,瓦片在屋顶上相互撞击,发出低沉的“砰砰”声,好似有人在夜里弹着崩坏的琴弦,森然骇人。
漱语将外衣搂得更紧,步伐也不禁加快了。
她本不想这么晚还走在殿外的长廊上,只是因为负责调理长公主殿下身体的医官意外被扣留在太医院了。
而殿下夜间还需要服药,她不得不亲自去太医院取药,顺便再看看医官如何了。
只不过她刚到太医院,负责扣留医官的侍卫却说因为怕宫人照料长公主不仔细才留着盘问的,且还需要留医官继续待在太医院复述她这几日给长公主开得什么药。
因怕时间耽搁太久,所以漱语就独自一人带着药赶回殿下的房间。
但这天愈黑,冷风嗖嗖地吹着。
她总感觉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手中提着的灯笼一摇一晃,烛光也在时而摇摆。
忽然,一阵大风掠过,摇曳的烛光跌落至地面,光影沿着砖缝,攀岩至墙上,映照出一男子的身影。
“你…你怎么会在这?”
漱语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男人浑身都是血,努力张嘴回答也发不出声音,而是又吐露出一汪黑血出来。
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十分渗人。
而顺着男人血迹流逝的方向,漱语这才看清,眼前那男子不禁被拔了舌,上身施以鞭刑,下半身还被挖了个大洞。
“你…被抓住了?”
漱语看清情形后,彻底恍然明白自己和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她立刻心生警觉,面上装作镇静面对男子,可步伐已经悄然往后退去。
但那男子也识破了她的心理,顿感愤怒,张着大嘴呜呜喊着,猛地就朝她跑去。
漱语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提腿逃跑。
可黑夜吞噬掉她的方向,慌张和恐惧令她无法思考,她一下就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她拼命挠墙推墙,却依然打破不了她跑入死胡同的境地。
再转身,那男子已经出现在胡同前。
她陡然生出一声冷汗,手颤抖地指向他道:“你敢过来,我就让殿下治罪于你全家!”
“呜呜!”
回应只有男子的怒气声,他丝毫不怕,抬起推就要步步紧逼。
漱语别无他发,擦了擦喊对着周遭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萧肃的寒风。以及男子继续愤怒的“呜呜”声。
漱语这才知晓此刻她已经逃不掉了。
紧接着她就被一把掀倒在地,头撞上宫墙却无力起身,还有一张狰狞可怖的脸突然凑近,吓得她霎时精神涣散。
再然后就是一双手疯狂地扯弄她的衣服,她仅存一点意识去反抗和推搡,却又被给掀倒。
她痛苦又恐惧,万分祈求有人能路过来搭救。
可眼前一片黑,连月光都看不见。
当她要认命般闭眼时,忽而,又听道“铮”地一声。
眼前男子停住了动作,瞪大的双目,惊恐未闭的嘴,简直就如一具尸体般呆滞在原地。
漱语尖叫一声后连忙一脚蹬开了他,男人无声倒地,背着月光而站的却还有另外一个男子。
他收起沾满鲜血的利剑,皮笑肉不笑地朝漱语伸手道:“抱歉,吓到你了,漱语嬷嬷。”
“……”
漱语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她大致猜到是谁的手笔,但平时盛气凌人的她却噤若寒蝉,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仿佛在刚才,她的舌也被挖去。
*
由于受了“重罚”,温玉这几天都没有出门,都是靠张郎君安排的宫人帮忙照顾着起居。
到了有一日清晨,凌侍卫亲自敲她房门道:“郎君今日上朝述职,述职完我们会即刻启程回京,这段时间你先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吧。”
“是敦王被抓了吗?”温玉打开房门欣喜道,敦王被囚,她就能和张郎君一同回京城,那她与张郎君的婚事岂不是愈来愈近?
就在温玉低头窃喜的时候,凌侍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的,敦王被活捉,郎君请命回青州抓剩下的余孽。”
余孽……
温玉一下就想到陈禹和赵县令,是时候也要透露点他们和乌合人的往来,让郎君好查出他们也是敦王势力下的一群余孽。
遂温玉沉下心同凌侍卫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准备一下。”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来时空空,去的时候也自然是空空。
但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写一份关于陈禹和赵县令的诉状,把她知道的那些暗不见天日的东西都揭露出去。
她虽是陈府中最下等的丫鬟,但她也是家生子,多多少少也知道其中些许隐秘。
比如每月十五,乌合人都会拜见陈禹,陈禹也会好酒好喝地招待,末地还会送上两大箱宝银。
每月月末,陈禹都要跑去县令家,美名其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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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的女儿,实则是带上两箱宝银去讨好赵县令。
外商不正当往来,商官勾结已经让人他们吃一壶了。
再者还有,陈府府宅祸藏乌合国的特制秘药。因为陈禹最好与官交结,将那些官约到某一个隐蔽的屋内,再叫人奉上秘药。
烟云吐雾之后,一桩事情密谋而成。
不仅如此,还有欺压百姓、囤积居奇、操纵物价、盐铁私营……
桩桩件件都能够治得了他的罪。
若陈禹能被捉,那府宅中的无辜的人、佣人都可能会被解散,而这时温玉只要偷偷摸摸将母亲接回。
即可瞒天过海,将她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去彻底掩埋。
想到这,温玉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口唤宫人去取笔和纸来。
但脚刚踏出门槛的那一步又缩了回来。
宫人是张郎君安排的人,她所做的特殊行径也一定会被告诉给张郎君。
其次,她的字也是他教的,字体笔分张郎君不可能认不出。
且他心思缜密,在青州风口浪尖之时贸然受到这份诉状,他不会怀疑信的来由吗?
如果要向深挖,她和她的过去还能够再隐瞒吗?
温玉摇了摇头,两道细眉微蹙了起来,那她这封信就不该由她来写。
那谁能来帮她写呢?
她在宫中又没有可以值得信赖的人……
温玉在屋内来回踱步,十分焦虑。
忽而,有一群宫人捧着大大小小的一些物件在侍卫的护送下走了过来。
温玉好奇地问:“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一个太监掐着嗓子道:“温玉姑娘,这都是陛下赏赐你的,你可要跪着收下。”
“陛下?”
温玉跪了下来,看着宫人们打开一箱金银的,一箱华服的,一箱……
如此奢华,温玉看得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继续问太监:“敢问公公,这些真的都是送给我的?”
“那是自然。”太监点了点头,“其实主要是给张大人的,不过张大人向来不喜奢华。陛下这才想起了你,念及你那日受罚严重,张大人忧思过度,所以特赐你些嘉赏,命你好好伺候你家郎君。”
“你是否能将此句铭记于心?”
“能!”温玉答道,但有所犹疑道,“但是陛下既知我家郎君不喜奢华,还命我接此礼,会不会有所不妥?”
太监笑着摇头道:“不会,这我专门问过张大人,他说这是欠你的,你理当能受。”
理当能受?
温玉视线定格在那数十箱宝物上,它们昂贵金灿,此刻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灿烂夺目。
而她,粗布褴褛,一名低贱的奴仆。
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能荣获此宝,那是连她做梦都不敢遇见的事情。
现在就明摆于她面前。
不因其他,只因一句“她理当能受”。
温玉突感所有辛苦卑微的日子终将过去,未来之路会更灿烂。
遂她满怀感恩伏地叩首:“奴婢叩谢皇恩,叩谢陛下厚赐,奴婢日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张大人。”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太监抬了抬手,宝箱被尽数抬进屋内,随后便一同离去。
稍许,温玉回望着这些珍贵之物,拿起几锭金元宝,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