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要与我一同歇下吗?”
欣喜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期待。
被她这一问,张清时忍不住地喉结滚动了两下。
其实他是想护送她回来就寝的,但稀里糊涂地就和她一同步入了房间。
还带上了房门。
这好像也太不应该了。
张清时微微仰起头,错开与她交汇的视线道:“我…我另寻去处。”
“噢——”
温玉的语气明显透露着失望,但她舍不得。
哪有进来了还出去的道理。
常人云,不都是:“来都来了。”
于是她又小手拉动了他几下:“郎君,太晚了,出去也不太方便吧。”
“可我还未曾沐浴。”
毕竟他忙碌了一天,身上肯定有些许汗意。
“那郎君就在房中沐浴吧,不影响。”温玉凑近埋头在他怀里闻了闻,还是那股太喜欢的书香味,没有其他。
“这不太好吧?”
“我又不会偷看。”
温玉话虽是这么说着,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张郎君肌肤裸露的样子。
毕竟他的胸膛隔着衣服摸都能感受到坚硬和硕大,那脱下来的样子一定只会是更好看的光景。
而张清时看着怀里人一副脸颊绯红,手指还一搭没一搭地扣打在他的腰带上,瞬间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遂他抓住了她那双乱动的小手,以及想入非非的思想。
他清了清嗓子道:“不行,我出去洗。”
“那你还回来吗?”
她抬眸眼巴巴地看向他。
张清时自诩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能守住很多底线,但碰上温玉。
他就不禁地将底线一挪再挪。
“我会回来陪你。”
心爱的人要是因为害怕,自己陪在身边守护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清时就这样说服了自己,然后将温玉送至床上,替她掖好被角道:
“你若是困了,可以先睡。”
“不,我要等郎君一起。”
温玉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摸向他的大手道:“郎君,你要早点回来。”
一种温馨的感觉席卷着张清时,那是他鲜少体会过的感觉,他小啄了一下她的手背,回应道:“会的。”
稍后,他便从屋内离开,先对侍卫吩咐夜晚的值班,后又去询问被捉的乌合人审问情况。
在一间狭小的黑屋内,两个乌合人手脚都被捆绑起来,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郎君,他们什么也没招。”凌侍卫很是无奈道。
反倒是那乌合人嘴角却牵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若这样将我放回去,乌合国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们是乌合来的使团,两邦来往,从不斩使臣,若斩了无疑是向外邦宣告战争。
所以他们两个底气非常足。
张清时也通晓这点,不过他没有被他们所恐吓,反而还从火炭中取出一根烧得火红的烙铁来。
接着再深深地按在一个叫嚣声最大的乌合人身上,把他疼得吱哇乱叫了起来:
“张清时,你有病吧!”
张清时手上更用力了一步,火热的烙铁将衣服烫的只剩灰,而人身上的肌肉也好不到哪去,全都血肉模糊地融合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张清时漠视掉他们的恐惧与憎恶,语气冷冽道:
“朝内内战,乌合使团祭于战争之中也很正常,我不介意让整个乌合使团都陪葬。
“大不了,就赔乌合国一点银两,而到时候你们这几条贱命有谁还会在意?”
“尤其是,你们国内的妻儿又有谁能照料呢?”
张清时一边说着,一边将烙铁一点点往上移,此刻他的脸冷漠的没有半点感情,冷俊的脸庞在昏黄烛光下,一半阴暗一半光亮,仿佛是地狱里的阎王一般。
而他手中的那根烙铁就是他惩治罪人的武器。
令地狱中的恶鬼都瑟瑟发抖。
终究乌合人还是忍不住心理和生理上两种折磨道:“我招!我招!”
闻言,张清时才收回烙铁,唤人端了盆盐来,恐吓他们道:
“我有一双识人的眼睛。”
“若说谎,那可以直接死了。”
“……”
听之,乌合人都默默把目光错开,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吃人的疯子。
“第一个问题,敦王跟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张清时坐下来,淡定在这一片血腥地场景下询问着他们。
“他们执政后开放外境,完全允许乌合自由贸易。”乌合人答道,“我们里应外合,助他们成功。”
“里应除了以长公主要挟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被你们收买的宫人还有谁?”张清时步步紧逼道。
“我们在后宫中收买过十余个宫人,本意是打探军中信息。可你却把后宫之人全都聚于这,我们才动了绑架你们公主的心思。”乌合人冷哼一声,“我们倒想使其他手段,我想乌合使团也早就被你们控制了吧?”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
张清时又问道:“你们乌合国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乌合国与敦王达成协议,不可能不帮忙,但敦王是突然发起战争,请求乌合国资源应该也需要点时间。
关键是看乌合入境动作会不会比援军来得更快?他们内部要更快更好地再做打算。
“这个得看时机。”乌合人本想打个哑谜先,但瞥见那一堆盐巴,还是把话全盘托出,“让乌合出兵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敦王能破了京城,乌合就会出兵帮敦王灭了整个中原。如果不能,乌合就视而不见,继续与皇朝友好往来。”
“果然是大国气度。”
张清时听到答案后满意的同时又小小的阴阳了一下。
看来乌合与敦王的友谊也不完全牢靠,都是以自身利益为主的人,又怎会甘愿为对方全身心奉献。
不过,这样看来,这场内战又有了一线生机。
稍许,张清时伸出双指从盆里沾了些许盐,然后往乌合人胸口上涂抹。
盐巴从伤痕渗入,强烈的剧痛感再次袭来,乌合人疼得一边嗷嗷大叫,一边直抽搐者身体。
另一个乌合人见状喊道:“喂,明明我们说得都是实话,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
“我有答应放过你们吗?”
张清时从容地反问道。
“你……你比我们……还阴险!”被折磨的乌合人口吐白沫,都忍不住骂他一句。
张清时却一笑而过:“要我放过你们,也简单。”
手指微微松了点力:“帮我写封信给乌合国,怎么样?”
那乌合人怕了,只颤颤巍巍道:“你…你这次说话算话?”
“我是说话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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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吗?”
张清时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俊朗的神情,他当官数载以来,惩治的奸恶也多,自会是对待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态度。
若坦白从容者,他会以理相待。
如抗拒强烈者,他也会用那官吏的办法让他们开口。
“去,凌侍卫,拿纸和笔来。”
张清时说完,见他两还不放心,便还亲自给他们松了绑。
他们受了伤,四肢都僵硬地被捆了老久,这突然被放下来,惊讶之余,身体还不由地软了下来。
继而,还被张清时扶了起来,还亲切道:“担心点,我的盟友。”
乌合人只觉笑容渗人,推开他道:“你…你要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不要这么假惺惺。”
“好。”
恰好凌侍卫递上一张纸和笔来,张清时念道:“你写敦王战败之势,还望国家不要派兵。”
“这…不是说了,不会派的吗?”乌合人不解道。
“你写就是了,不要问我。”
张清时看了一眼天色,俨然都有发亮的起势,于是又对凌侍卫道:“你看着他们二人写完,然后帮忙将信寄出,我有事先走了。”
“是,郎君。”凌侍卫护送着张清时离开,问道,“郎君,这么晚你还去哪呀?”
“沐浴。”张清时答道,又看了一眼略显疲态的凌侍卫,“时候不早,你也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便离开。
独留凌侍卫在挠挠脑袋:张郎君向来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然后一件事干到通宵那种。
今日连最后一步收尾的工作都不继续做了,扬言要去沐浴。
知道郎君爱干净,但他好像是一个视工作如命的人啊!
难道是这几日连轴转,张郎君身体吃不消了,想休息了?
那他身为郎君的贴身侍卫,肯定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让郎君好好歇息才对。
随之他瞪起囧囧有神的那双眼睛看向乌合人道:“快!给我认真写!”
*
张清时将自己洗干净之后又回到宸英殿,见温玉歇的房屋还亮着光,以为温玉还在等自己。
于是他立刻推门而入。
随即,又发现一番有趣的风景。
屋内的烛火的确还在跳跃着,可床榻上的人儿早早睡了,只不过睡得姿势很是怪异。
她是趴着睡的,且好像是为了防止自己睡着,还用单手支着下巴。
但这样依然阻挡不了睡意,所以也成就了这一番别致的风景。
小小的手托着脸庞,脸颊的肉堆了起来,可爱得像是瓷器娃娃。
张清时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仔细端详。
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嘴唇,无一不昭显女子如花一般的娇嫩。
可惜,这样娇嫩的花儿他没伺候好,反而还跟着他吃了一堆的苦。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梢,接着托着她的脑袋,再平稳地放在床榻上。
又替她掖好被角,准备抽身离开时。
小手又抱住了他的手臂,脸蛋还蹭在上面,在梦里呢喃道:“不要…离开我!”
仅此一句,张清时心都化了。
也没有再离开,而是将手臂分享给她,他靠在床梁上,一拍一拍地拍着她的肩膀,想通过安抚帮她驱散梦魇。
果然,一会儿,那张小脸蛋露出了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像那日的糖葫芦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