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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囚禁(2)

作者:画诗点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缓和半晌,花无凝将药瓶放下,整理好衣衫推门而出。


    院中种着芍药,花香怡人,清新雅致。


    莲步轻移,缓慢行几步。


    “花小姐好。”身侧传来一道声音。


    偏头看去,一位婢女行礼道:“奴婢翠玉,奉大人之命前来伺候小姐的。”


    “朝辞啼人呢?”花无凝问道。


    “大人回去了。”翠玉毕恭毕敬地回,不敢有分毫懈怠。


    “回去了?”花无凝低语,她转头望向院外层层翠峦,“这里不是京城中。”


    翠玉低眉,“是的,花小姐。”


    “这是哪儿?”花无凝质问。


    “这是东郊。”翠玉轻声而语。


    东郊,便是京城之外,他竟然将自己安置在这里?


    花无凝沉默不语。


    未有得到应答的翠玉抬头看一眼花无凝:“花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要见朝辞啼。”花无凝说道。


    “可是大人已经回去,这会儿怕是要入城了。”翠玉为难。


    花无凝睨一眼翠玉,转身往门外走:“我去找他。”


    “花小姐,你不能出去。”翠玉大惊失色,慌忙拦在花无凝面前。


    “我为何不能出去?”花无凝止步,玉容蒙寒意。


    “大人专门吩咐我们,不能让您出门,否则会杀了我们。”翠玉解释着。


    “你们?”花无凝抓住语中之词,她慢扫过院子:“他派了多少人在这里?”


    “五个婢女,三个护卫。”翠玉说道:“我贴身照顾您,另外两个洒扫,两个当厨娘。护卫两位在前院,另外一位巡视。”


    翠玉越说,花无凝眸光更凉上一分。


    他这是要将自己困在此处?


    “我要见他。”花无凝轻阖眼。


    “花小姐,您不要为难奴婢。”翠玉不知所措:“大人他已经回去了。”


    “他回去了便不能再来了?”花无凝轻蔑一笑,往前走两步,端身而言:“你不是怕死吗?”


    “若是我今日见不到他,你也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花…花小姐。”翠玉脸瞬时毫无血色:“可,可是…,我们怎么敢叫大人前来。”


    “你告诉他,若他不来,我死。”花无凝毫无忌讳地说出口。


    翠玉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眼中的花无凝丹口轻启:


    “还不去?”


    “我,我马上去,花小姐您等等。”翠玉连滚带爬站起来:“我马上去,我马上让护卫去。”


    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外,翠玉手忙脚乱地跟其中一个护卫在说什么,随后便看见那护卫急匆匆离去。


    花无凝见此,心定一瞬。


    “花小姐,王晋已经去叫大人了,您尚且等等?”翠玉小心翼翼地走到花无凝面前。


    “嗯。”花无凝转过身:“备些吃食,再准备一壶酒。”


    “是。”翠玉应道,退身去通知厨娘。


    花无凝缓慢走回房,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朝辞啼。


    京城之中,朝辞啼这才刚坐下没一会儿,王晋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大人。”


    “何事这般慌张?”朝辞啼眉宇微蹙:“可是她出事了?”


    “是的。”王晋说道:“那位小姐说要见您,若是您不去她就…”


    “就如何?”朝辞啼追问。


    “她就去死。”王晋小声回。


    闻此言,朝辞啼深吸一口气,“跟我走。”


    一脚迈出房门。


    “是。”王晋回道。


    “她找我何事?”朝辞啼边快步往外走,边询问。


    “回禀大人,属下不知。”王晋说道。


    “嗯。”朝辞啼也不再多问,骑上马迅速往东郊宅院而来。


    “花小姐,这些吃食您还满意吗?”翠玉立在一旁,心惊胆颤而问。


    “尚可。”花无凝瞧着色香味俱全,各色样式的菜肴,“下去吧。”


    “是。”翠玉连忙走出去。


    随意吃了两口,外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屧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朝辞啼。


    这么多年了,若还是听不出来,就奇了怪了。


    “花小姐,大人来了。”翠玉在门边说道。


    “让他进来便好。”花无凝这般说着,翠玉却也不敢接话。


    因为朝辞啼已经越过她,走进了屋。


    “退下。”朝辞啼挥退翠玉,走到花无凝面前。


    “叫我有事?”


    目光在花无凝身上扫过,见她无事,也不是很想理睬自己。


    于是坐下,“大小姐,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花无凝放下筷子:“你将我放在这间郊外之院,欲意何为?”


    “你就为了问我这个?”朝辞啼不由得好笑出声。


    花无凝不言,意味不明地看着朝辞啼。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受不起。”朝辞啼含着笑,手指放在桌上轻敲。


    “你想囚禁我?”花无凝问道。


    “大小姐不是猜到了?还叫我来,”朝辞啼不置可否:“是要我陪您用膳吗?”


    “我要出去。”花无凝说道。


    “不行。”不做多想,朝辞啼回绝。


    “我要出去!”花无凝加重语气。


    “你是要出去想法子救镇国公吗?”朝辞啼心如明镜。


    “是又如何。”花无凝说道:“我要为镇国公府正名。”


    “镇国公府通敌叛国,你作为其嫡长女,只要出去被人抓住便是万劫不复之地。”朝辞啼问道:“你还想出去?”


    “我如今这般田地,是谁做出来的,朝辞啼。”花无凝咬牙切齿而道。


    “是我。”朝辞啼满不在乎,“他本就有罪。”


    “镇国公府无罪!”花无凝猛得站起身:“你放我出去,我自有办法。”


    “不可能的大小姐。”朝辞啼慢悠悠站起身:“我不可能放你出去。”


    “为什么!”花无凝一怔,嗫喏动唇,“镇国公府养你十几年,你不可以如此无情无义。我与你从小相伴,情谊尚在,你害我全族,还要阻我救人之路吗?”


    朝辞啼闻言而语:“不管你说什么,这院子你都出不去。”


    “你果真要这般?”花无凝垂下眼,手放在桌上撑住。


    “你若是乖乖告诉我罪证在何处,或许我还能有办法保他一命。”朝辞啼笑意浅浅。


    “没有证据你们都敢抓人,若是有,还能留住命吗?”花无凝悲戚一笑。


    手一伸,拿住一盘菜,将其在桌边磕碎,菜汤洒了满地,锋利一边对准朝辞啼。


    “放我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朝辞啼目光从锋利的碎片移向花无凝愤然的面容,他淡定往前,似是不在乎这碎片。


    “你现在可是杀不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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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辞啼养在镇国公府,从小习武,加之天赋异禀,自是武功高强,少有敌手。


    这一点花无凝心知肚明。


    对准朝辞啼的碎片转向自己,“杀不掉你,我便杀了我自己。”


    “将门之女,岂能苟活。”


    芊芊素手一用力,血珠往外冒。


    朝辞啼上手抓住花无凝的胳膊,微微使劲,花无凝整条胳膊霎然没了力气,碎片滑落在地。


    “花无凝。”朝辞啼握住她被割伤的手:“你疯了。”


    “放我出去。”回答朝辞啼的却是花无凝满不在乎的话语。


    “我说了,不可能。”朝辞啼捏住花无凝的手逐渐用力。


    “放开!”花无凝吃痛,挣开朝辞啼的手。


    “你若不放我,我随时可死。”


    “花无凝,你若是还想好好用膳,我劝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朝辞啼将手放下。


    “不用瓷片,我想死,你拦得住我?”花无凝听得出朝辞啼的意思。


    “你若是想我随时在身旁,也可以寻死觅活。”朝辞啼紧盯着花无凝,见其张嘴,他又先一步出声:“我也不介意与你共寝。”


    还未说出之话被塞住,花无凝正在出血之手掐紧。


    “你不是想救镇国公府吗?”朝辞啼贴近花无凝将她紧握的手捏住,不让她继续掐。


    “我告诉你,镇国公被判秋后问斩,你还觉得自己有机会救?”


    “秋后问斩…,”花无凝眼微睁:“无凭无据,你们这是乱杀人。”


    “你拿的出证据吗?”朝辞啼反问。


    “你说镇国公府没有罪,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这番话该我同你说。”花无凝被问住,但迅速反应过来。


    “你想听?”朝辞啼放下她不再紧掐的手:“镇国公府书房之中,搜出一封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写有镇国公与异人私交,并告知兵防之事。”


    “可还满意?”


    “这是假证。”花无凝直言:“不是真的。”


    “只要他们信了,便是真的。”朝辞啼闷笑着。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花无凝望着朝辞啼。


    “你现在是罪臣之女。”朝辞啼往后退去:“通敌叛国更是一等。”


    “你什么都没有,怎么试?”


    “不需要你费心,我只要能出去便可以。”花无凝说道。


    “我说了,不行。”朝辞啼还是一口回绝,“这里很是安全,你若是私自出去,回到京城皇帝会在第一时间将你抓回去。”


    “你与他不是一伙的?”花无凝狐疑开口。


    “别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朝辞啼不答:“你只需要知道这处别院没有人会查的到,包括他皇帝。”


    “安心在这里待着,什么事都会没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花无凝说道:“你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些东西吗?”


    “信不信由你。”朝辞啼说道:“这么想救镇国公,便自己想法子,连这院子都出不去,就好生待在此处。”


    “既然你不需要我陪你用膳,我先行告退,不扰你雅兴。”朝辞啼顺手将一旁的酒壶拿上。


    花无凝见他要走,喊道:“朝辞啼。”


    “嗯?”朝辞啼回眸。


    “你我皆有所求,我们各凭本事。”花无凝唇角缓缓漾开一抹笑:“如何?”


    “好啊。”朝辞啼想也不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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