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桃顿时翻了个白眼:“不是啊,现在风声太紧,我不得不小心点。京城里局势复杂,你别让他牵扯进来。”
“你可别不当回事!“
见人一脸无所谓,萧桃怒道。
“不然小心我真让你变牌位哦!”
王玄清掏掏耳朵。
“你别总老是牌位牌位的行不行?”
这小辫子她到底还打算揪多久啊?
“是我老‘牌位’么!”
九公主开始无能狂怒,狠狠跺脚。
“我都还没说你呢!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了哦!居然还装得一尘不染的小白花似的,你这混蛋!”
说着,她小拳头就砸上去了。
“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哦!”
人家是不知者不怪,他是明知故犯!
不该教训么?
“行了行了,咱们先欠着,欠着不行么!”
王玄清招架不住那密集的拳头风暴——回宫后,九公主的伙食显然不错,她居然都不带停的。
“我好歹也是帮过你的对吧?”
“……”
萧桃想起自己逃跑用的文牒还是从王玄清袖口里落下来的,有些心虚。
遂停了拳头。
“你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知道不!”
她贼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见空旷无人,遂低声补充:“老实告诉你吧,我父皇不是还病着么,太子正在谋算揽权,宫里宫外都一团乱。”
王玄清看着她,眉头微皱:“谋算什么?他不会真要……”
说着,做了个“弑君”的口型。
“你别问太多。”
萧桃深吸一口气:“问了也没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别让沈卓卷进来。”
王玄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你果然是担心他。”
他还有些担心这九公主忘了旧情呢。
萧桃被盯得有些发毛,语调不善:“牌位公子,你话可真多。”
王玄清摊手:“行吧行吧,我都听你的。不过什么时候见,你记得递个话哦。”
萧桃哼了一声:“管好你的嘴就行。”
王玄清起身,在凉亭里晃悠几圈,觉得有些尴尬,正想告退,就听身后传来萧桃略带犹豫的声音:“那个啥啊……”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啥?”
萧桃微微撇开头,故作矜持,拿了个苹果在手上倒来倒去:“沈卓他最近到底怎么样啊?”
潜台词——有没有为自己茶不思饭不想呀?
九公主是什么人呢?
这么说吧,九公主看到一个红苹果,都会拿起来摇一摇,然后问它——你暗恋我吗?干嘛脸红红的。
九公主自恋起来不管不顾。
终于问到了啊?
“我们被人追杀的时候,他受了点伤,不过都是皮肉伤。”
“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萧桃脸色骤变,手上苹果吧唧一下落到桌上:“他到底伤哪儿了?伤得重不重啊?”
语气里透着几分焦急,镇定的眼神也绷不住了。
她原是想,臭道士没事,自然也不会让沈卓有事的嘛。
王玄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故意慢悠悠的。
“没什么大碍,就是胳膊上划了一刀,腿上也蹭破了点皮……”
比起自己遭的罪,那完完全全是轻伤。
萧桃眉心拧得更紧:“你为什么不早说!他都受伤了你还跟我在这里磨蹭?!”
王玄清无辜摇头:“九公主,你又不问我,我以为你不在意啊。”
萧桃狠瞪一眼,心头顿生烦躁:“废话!他是我——”
她顿了顿,咬牙补充:“好歹是我纸面上的夫君!”
“什么?”
王玄清一副没听清的样子,指了指自己,贱兮兮的:“你纸面上的夫君那不是我么?”
萧桃的袖子甩得同蒲扇似的。
见她这副模样,王玄清故意拖长了语调:“公主你既然这么关心人家,那不如就自己去看咯?”
萧桃跳脚:“我要是能自己去我用得着在这里求你么!现在太子盯着我呢!”
王玄清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
“也没什么。他之前不是手被夹过么?伤口一直没完全好。然后呢——”
他顿了顿,故作平淡地补充:“我们在船上被一伙人袭击,动了点刀兵,结果嘛,他那手又裂开了。”
萧桃眼睛都快瞪圆了:“又裂开了?!你们一路都干了些什么啊?!”
王玄清轻咳:“就干了些逃命的事。你能别一惊一乍,大呼小叫么?真不像个公主……说真的,他都没你这么紧张。”
萧桃气得。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沈卓。
然,碍于眼下的处境,只能咬着牙对王玄清发火。
“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他是仵作,手受了伤,万一以后留了后遗症不能再剖尸体怎么办?!”
“放心吧,他好得很。就是有点疼,但这点疼,他还能扛。”
“你要是再说风凉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掀了你的道袍!再告你非礼!”
面对九公主疾风般的威胁,王玄清直接笑出了声。
“行啊,你掀个试试,我看你敢不敢。”
他还能躲不过她的攻势?
“再说,公主还真打算下嫁贫道不成?”
萧桃气得语塞,胸口疯狂起伏,只能作不停运气状。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那个杀手,有线索么?”
“有。不多。”
王玄清正色:“为首的女人自称柳明芷。”
萧桃神色一滞,低头沉思:“明……芷?”
王玄清打量着她的神色:“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萧桃表情略显复杂,似乎在斟酌用词:“不是。但是……嗯,算了。”
“你能不能说清楚啊?”
王玄清眯了眯眼,显然对她的态度起了疑心:“那女人不知道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沈卓。总之,当天我们两个都很狼狈。他的手被剑划伤了。好在伤口没有毒。”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无奈。
“至于我,我就惨了,我中了毒。最后还是他带我逃出来的。”
萧桃眼神里闪过一抹担忧,但嘴上却毫不留情:“哼!我就知道是你连累他!”
王玄清被九公主的无赖闹得扶额摇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到底是我连累他,还是他连累我,咱们好歹得分清楚吧?”
“你说说你!”
萧桃顾左右而言他:“你堂堂一个道门中人,连个杀手都应付不了,反倒让他一个仵作救了你,还好意思说?”
王玄清摊了摊手:“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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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仵作夫君也不是吃素的。他可真是力大无穷啊,我可是领教了呢。”
萧桃感觉一股火气直冲自己面门,指着王玄清的手在半空中抖动:“所以果然是因为你哦,要不是因为你,他的伤口早就好了!”
王玄清耸了耸肩,喃喃自语:“讲道理可真是难哪……”
“公主,怎么了?”明夷抱着酒坛子回来了。
萧桃一脸恼火地从她手里接过蜂蜜酒,几乎是用甩的将酒塞到王玄清怀里:“你自己找个制酒的大师去看配方吧!别来烦我了!”
王玄清接住酒壶,也没手摸鼻子了:“我不是想这顺便的么!”
他也没和萧桃多争。
反正早习惯了她这种傲娇。
王玄清将酒坛子一放,谎话说得很溜。
“我还特地去了趟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这价格可不低啊,沈卓你得请我吃饭才行。”
沈卓抬起头,视线落在那壶蜂蜜酒上,眼神微微一动。
他没理会王玄清的玩笑话,随即取出小器具,将酒液倒出少许,开始检验。
“怎么样?”
王玄清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他捣鼓:“这酒里可有什么蹊跷?”
沈卓眉头微蹙,沉声道:“经过对比,我发现库房的蜂蜜酒里有一种特殊的药粉。”
“药粉?”
王玄清瞬间来了兴致:“毒药吗?”
沈卓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其实算不上剧毒,但如果长期服用,会诱发哮喘一类的症状。患者初期只会感到胸闷气短,逐渐恶化后才会察觉到问题。”
王玄清的眼神冷肃了些:“用酒掩盖药……这下有点意思了。是谁想下这种慢性毒药,针对的是谁呢?”
“这取决于现在家中有谁喝这酒。”
沈卓将剩下的酒液收好:“线索还不够,不能下结论。看似简单的事情,往往最容易被忽略。”
王玄清心下疑惑:“这药酒我们家应该没人喝啊。”
若说下毒,也该知道自家老父亲是不可能喝太子给的东西的。
沈卓低头凝视着那壶蜂蜜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酒是御赐的,那是不是很贵?”
王玄清靠在桌边,点了点头:“没错,很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到。我去酒坊的时候,才发现只有一个从西域来的酿酒师傅才知道配方。”
没错,九公主这会儿就成西域酿酒师傅了。
“那也就是说……”
沈卓若有所思:“市面上的人想要得到这种酒,难度很高,对不对?”
“怎么,你想说什么?”
王玄清示意他别卖关子。
沈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那张写着蜂蜜酒配方的纸片:“这个配方里的材料确实很名贵……不过,让我在意的是,这些材料和我们之前验过的那具无名尸体上的一些——”
他停顿了一下,似在斟酌措辞:“药材上有大量的重合。”
“什么意思?”
王玄清愣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这蜂蜜酒是用来……泡人的?”
沈卓也有些惊愕于三公子的想象力——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大手笔。
“并不是直接泡人。但可以涂上用作防腐。”
王玄清回过神来:“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除了王叔私自用这个贡酒,还有人在用这酒给尸体做防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