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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身份就像棺材板,捂不住了

作者:莲反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死者死而复活!


    这多带劲啊!


    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动。


    “这……是哪家的女疯子?”


    “疯子?听说她就是那个传说中被杀的娘子!”


    “什么?她还活着?”


    “这可了不得啊……”


    “那么她家相公就是冤枉的咯?”


    沈卓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


    好容易整理好的情绪如江河决堤。


    他的手微微蜷紧,带着难以言喻的懊恼。


    果然还是瞒不过她么?


    沈卓不知道的是,除了陶夭,王玄清、谢令辰等人也准备了救人计划。


    今日他是定然死不了的。


    魏辰负手,站于距离围观的热心群众之外不远处,目光幽深。


    陶夭从棺材里跃出的那一刻,四周的喧哗声此起彼伏。


    为求稳妥,亲随们纷纷上前护卫。


    不同于侍卫们的紧张,魏辰心里一派轻松。


    呵……


    九公主,终究还是回来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九公主用何种方式现身他并不在乎。


    只要她回来,他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


    魏辰的视线轻飘飘地从棺木中扑腾的陶夭身上掠过,又落于被绑刑场的沈卓,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


    不过区区一个边州仵作,南梁的九公主放弃死遁计划也要保他。


    这可真是有趣。


    经过连日的交谈和调查,他已然明了,这位九公主虽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有些心机。


    和自己的姑母完全不一样。


    她选择此时现身,很可能还有后招。


    但她的挣扎和反抗,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花招罢了。


    自己可没那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


    这位南梁公主是他棋盘上的一步棋,更是他打破朝堂格局的关键。


    他来南边,不仅是为了兵器,也是为了找寻这位下落不明的公主。


    她的身份很重要,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必须带着她一起进京。


    魏辰挥了挥手,周围亲随立刻退开一些,为自家主子开辟出一条安全道路。


    很快,他便来到树棺前。


    “你为何要用假尸体混淆视听?究竟是何居心?”


    死对头就在眼前,陶夭却依旧吊儿郎当地倚着棺材壁,手肘撑着棺材沿儿,托着腮帮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要你管哦?我乐意啊。再说,我们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你懂什么?”


    被抢白一通,魏辰眉头微微一跳,但身为贵族的涵养让他并未当场发作。


    “我怎么不能管?我们的使者被你杀了,你和你夫君还妄图偷盗我的珠宝。”


    他微微倾身,同棺木中的姑娘耳语。


    “如果你不是大魏的九公主,那你和你夫君就得被判极刑。”


    威胁她?


    陶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手摸摸自家棺材沿儿:“你放屁!你胡说!你诬赖好人!明明是你贼喊捉贼!捕头大哥们都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保住沈卓。


    就算被当众揭露公主身份,那最多也就是被抓回去,太子还不至于要杀她,那她怕什么?


    魏辰还在那故作伤心,显然戏也挺多:“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诬赖你?我的管家死了,你们官府却不能给个说法。也是……”


    他故作委屈表情:“衙役都是大梁人,包庇你们也不奇怪。所以,还请你同我一同上京,让你们的皇帝来好好断断这桩公案。若你清白,这便是为自己洗脱嫌疑的机会。若是不肯上京,那你便是心虚了。”


    这桩案子可大可小,完全在于自己怎么解释。


    魏辰这是贼喊捉贼。


    而他们是黄泥掉□□。


    早知道就不贪那点小便宜了。


    陶夭被魏辰的赖皮话气得不轻,猛地坐直了身子:“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你想得美!”


    魏辰眸中闪过一丝玩味:“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只好得罪了。”


    说罢,他向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几个随从会意,立刻大步上前,手已伸向陶夭的手臂。


    显然是想将她从棺材里强行架出来。


    “干嘛干嘛!”


    陶夭双眼瞪得滚圆,挥舞着小胳膊,毫不客气地拍打那些伸过来的大汉的手臂。


    虽然她的力气有限,但胜在动作足够迅猛,把一个侍卫的手拍得生疼。


    陶夭张牙舞爪,嘴里不停地嚷嚷着。


    “别碰我!信不信我咬你啊?”


    故技重施,驾轻就熟。


    法场一侧,沈卓看到这一幕,亦是着急。


    陶夭可是个姑娘,她怎么能敌得过这些壮汉。


    可他的双手被牢牢捆着,动弹不得。


    只能冲她方向大喊。


    “……陶夭!你别乱来!”


    几个北魏侍卫见陶夭不断反抗,但主子又要求不能伤到人,他们纵有好功夫也难以施展,心中越发不耐烦,手上动作也更为粗暴。


    刑台之上,谢令辰眼中隐约闪过一丝不安。


    他微微合拢手中折扇,正要上前,却被身边的王玄清阻止了。


    道长淡淡地扫了一眼场中,低声喃喃:“看样子还得打……”


    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自己是道士。


    还没等他迈开步,一道轻盈的身影从天而降,宛如惊鸿掠影般落在陶夭身侧的棺木上。


    “谁敢放肆!”


    明夷执剑,挡在陶夭面前。


    她目光凌厉,声音却异常平静:“你想干什么?”


    气场全开。


    魏辰的侍从被她凌厉的气场震了一下,下意识停了动作。


    树棺里头的九公主同样小心肝怦怦跳。


    明夷的脚正巧落在陶夭手臂旁一拳处。


    带着她身下的树棺都抖了抖。


    陶夭眼角直抽抽。


    吓死她了啦!


    刚还以为手要被踩扁了!


    但此时又不好当场责备,免得落了自己人的威风,叫旁人看了笑话去。


    不远处,谢令辰看得出神。


    明夷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真的非常想将这一幕画下来。


    谢大公子这是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刑场,满脑子竟是诗情画意。


    陶夭转转眼珠,当即挽住明夷的小腿,语气中多了几分底气:“对!问问他!干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诬陷民男哦?”


    魏辰不以为意。惊讶过后,他手下随从也迅速反应过来:“小姑娘,识相的就让开。免得伤着你了。”


    明夷腰间的佩剑微微出鞘,映出一抹寒光:“我家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她觉得沈卓对自家公主来说是个阻碍,但不代表她会由着别人欺负公主。


    陶夭自明夷后头探出脑袋,狐假虎威:“没错!你们都别想动我!”


    法场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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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围观群众们安静下来,却依旧不肯离开。


    他们心里都挺好奇——今日究竟能有几颗人头落地。


    “姑娘,你得讲道理。”


    侍卫们身后的魏辰微微一笑。


    那笑容却不带一丝温度。


    明夷有些怔楞。


    这种笑容她很熟悉。


    那是上位者的笑容。


    太子就经常这么笑。


    “你身后这个女人偷了我们的夜明珠,还杀了我大魏的人。所幸夜明珠被找回了。那既然沈仵作是清白的,没有杀妻,合该释放。但我们也该讨论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该被就地正法了。”


    魏辰看向谢令辰:“谢公子,案子有了新进展,能否有劳你通报谢知州,重新开堂问案呢?”


    陶夭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你个混蛋,你说本姑娘是凶手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敢血口喷人!”


    魏辰直接无视了陶夭的怒火。


    他慢条斯理地从衣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缓缓举起:“我以我的身份,还有我大魏的神灵起誓。我所言非虚。”


    “你谁啊你!”


    陶夭离得远,一时半会看不清魏辰手中所拿之物。


    “还有你们那什么破神!”


    她怒起来口不择言。


    魏辰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待他开口,身边侍从们皆单膝跪地。


    亲随阿那声音洪亮:“这是大魏的君主。”


    一瞬间,四周鸦雀无声。


    半晌后,围观的百姓才开始窃窃私语。


    目光在陶夭与魏辰之间来回流转,显然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就连陶夭,脸上的愤怒硬生生停滞了片刻。


    北魏的君主?


    拓跋辰?


    那老皇帝刚刚嗝屁,这是新继位的。


    居然那么闲跑到他们大梁来偷鸡摸狗!


    一定有阴谋!


    陶夭很快反应过来,仰起头,继续虚张声势。


    “北魏皇帝了不起啊?我们大梁是讲律法的,本姑娘才不会怕你!”


    她的声音清脆,试图激起大梁百姓对北魏的愤怒。


    他们年年骚扰边境,搞得家国不宁,梁人早积蓄了很多愤怒。


    明夷轻松跃下,同树棺中的陶夭耳语。


    “公主稍安勿躁,事关大局,别激怒他。”


    “……”


    陶夭咬咬唇,眼神很是不甘心。


    拓跋辰微微一笑,似是已经胜券在握。


    “杀没杀人,你是不是九公主,就请随我回京,当着你们大梁皇帝的面分辨吧。”


    此言一出,陶夭的马甲已彻底漏风。


    “公主?”


    百姓们觉得今天的瓜这是保质又保量,吃得极为过瘾:“原来她是九公主?难怪这么大胆子!”


    不多时,人群分开一条道。


    “谢大人到。”


    闻讯赶来的谢渊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他先看了一眼神情笃定的魏辰,再看看棺中愤愤不平、气势汹汹的陶夭,最后将视线移向明夷。


    陶夭的公主身份让他无比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公主为何微服来到青州?


    难不成是太子的意思?


    但自己一直都对太子党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究竟是为何?


    一时之间,谢渊只觉自己长了个棉花脑袋。


    他深吸一口气,对棺木行礼:“九公主,请容下官护送您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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