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
唐昭离虽心存疑虑,但还是咬咬牙,放下狠话:“若你真有妙方,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赴会一场!”
“这好办极了,”崇霄突然咧嘴笑开,他向前倾凑近唐昭离,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欣然道:“昭昭,纸上谈兵不可取,你亲我一口感受一番,便定能明晰自己的心意。”
“方才那场‘意外’,我心如擂鼓,对你十分有感觉。若你当真对我一点想法也不曾有,亲我时便不会有丝毫心绪波动。”
见唐昭离犹疑,崇霄又激她道:“怎么,莫非昭昭怕了?”
“不是刀山火海都要过一回么?怎么如今却临阵脱逃?”
“怕什么怕!”唐昭离此时本就有些上头,激不得一点,一听崇霄这么刻意勾她,立刻就上钩了,她蓦然抬手,揪住崇霄的领将他拽向自己,仰脖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再次触碰,契合地轻轻相贴。
唐昭离正欲睁眼,示意崇霄自己绝不是逃兵,可托住她脸颊的大手却突然有所动作,一只向下滑去,紧紧箍住了她纤细柔韧的腰,另一只则向后摸索,缓缓蹭过小巧圆润的耳垂,径直插入浓密的乌发之中,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坚定地推向他。
她的唇瓣重重地碾上他的,可崇霄却犹不知足,他眉头皱起,薄唇微张,衔住唐昭离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吮吸着,他虽青涩生疏,不得章法,但却贪心极了,迫切地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吞吃进肚中,令她再不能与他分离。
此时的唐昭离,才终于察觉到自己似乎是上了崇霄的当。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跑,可全身上下都已被崇霄制住,她又能逃到何处去?她气咻咻地睁眼欲谴责他,却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骤然顿住。
目光所及之处,具是少年那张放大的俊脸,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如玉的脸庞染上了浅浅的红晕,少年初尝情爱,自是动情不已,沉沦不肯休。在他的身后,是已褪去浓烈的酡红色彩霞,它不理会四合的寂冥暮色,依然那样轻盈飘逸,柔和旖旎,一如少年缱绻的情意,还有那颗从来一往无前,始终如一的真心。
唐昭离的脑海中一瞬掠过许多画面。
有锦袍少年打马自远处向她飞驰而来,身姿飒爽,眸光清亮有力;有少年一身郁郁,抵在朱门前不肯离去,挣扎着告诫她千万小心何鼐;夜色重重,少年自身后牵住她的衣角,坚定地告诉她无论何鼐有何等能耐,何等本事,她都不必惧怕于他。前世与今生的记忆若一场纷纷扬扬的落花,将唐昭离顷刻淹没在芳香馥郁之中。
最终,画面定格于前世那个晴朗的午后,硬朗英挺,刀刃一般锋芒毕露的男人阔步向她走来,他屈膝蹲下,仰头,温声询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北地,一起逃离这座令她痛苦的都城。
唐昭离心口又苦又涩,但这苦涩不过须臾,便渐渐回甘,泛起了浅淡的甜意。
她不由得恍惚了起来。
这份甜意算什么呢?是在这唇齿交融之间躯体所产生的错觉,还是她当真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心思,兔子想吃窝边草?
都怪崇霄!唐昭离迷迷糊糊间,在心中羞恼的埋怨着,他明明说这妙方可以令她看清自己的心,可她如今却是越想越昏乱,越想越迷糊!她想要将崇霄推开,可少年常年习武,臂膀虽修长却有力,将她摁在怀中动弹不得,被动地承受他如火的热情。
唐昭离心中怨怪更甚,她伸手扯住他的领口,气愤地揉搓撕扯着,仿佛崇霄就是手中的这块布,可以任她搓圆捏扁,发泄她心中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
崇霄感受到了唐昭离的小动作,他此时正值情浓之处,本想忍耐下去,可谁知唐昭离见他不反抗,竟是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再不加以制止,恐怕这件衣服的领口便要被她扯烂了!他没办法,只得用极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仍未满足的欲望,缓缓挣开一双被情欲熏得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喘了几口气平息躁动,无奈道:“昭昭,你在做什么?”
他并未退开,因此唐昭离能感受到崇霄讲话间唇瓣的动作,那若即若离的轻触,温热湿润的气息与又低又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令唐昭离顷刻间红了脸,扭过头去不肯再看。
她忍下心中的羞赧,强撑着打起精神,小声埋怨道:“你骗我!”
“嗯?”崇霄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哪骗你了?”
“你,因为你,那个……”唐昭离既想谴责他,又羞于谈论此事,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讲得磕磕绊绊,“你骗我与你,与你做了这等事,骗我说此事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心……可我现在却更迷茫了!”
“我知晓了,一定是你这登,登徒子!对!你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登徒子!你就是故意骗我的!你自私!你贪心!你为了一己私欲,胡乱编了给法子哄我!”
听了这话,崇霄低低地笑了,他认真地注视着唐昭离赌气的侧脸,柔声道:“昭昭,我可没有骗你。”
他握住唐昭离的手,将那只柔荑往自己心口处带去:“方才吻你时,我当真明晰了自己的心意,这半点做不得假,若你不信……”
“那便自行感受一番罢。”
他仍有些不知餍足,便又凑上前去,轻轻地啄吻着唐昭离的脸颊,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样,仿佛在轻吻一件无价之宝。
脸颊处细细密密,带着痒意与震颤的啄吻,还有手心处强健而蓬勃的心跳,令唐昭离愈发面红耳热起来,她心中激烈地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狠下心来,用力地将崇霄推开。
她绷着一张红晕未褪的娇颜,一言不发地兀自跳下了马。
这一回,崇霄并未阻拦她。
他缓缓直起身子,就这么默然地注视着她骑上了另一匹马,扬长而去。
当真是好心狠的一位女郎。
可他却并未生出怨恼,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思考他们之间的变化,来接受被他冒然打破的边界。她能这般落荒而逃,恰恰说明了她的心也并非毫无触动不是?
崇霄的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他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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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扬马鞭,驱使着马儿跟上那抹倩影,他并不上前与她并驾齐驱,而是就这般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保护着她的安危。
天边最后的一抹霞光渐渐被深沉的夜色吞没,黛蓝色的天幕上,皎洁明亮的月牙儿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守门的小厮被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惊动,他疑惑地探出头打量,却在看清来人后猛然一惊,慌慌张张地迎出门去。
“奴才见过殿下!见过公子!”
别院的门大开,侍女们在管事嬷嬷的带领之下鱼贯而出,唐昭离在侍女的搀扶之下从容下马,她将缰绳递给候在一旁的小厮,站在原地踌躇半晌,终究还是转身向崇霄走去。
“不早了,你回去罢。”她绷着脸,抬头仰视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崇霄,不自在地如是道。
崇霄觉得她这副样子有趣,他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昭昭不留我住一宿么?天色已晚,山中伸手不见五指,亦或许还有狼虎出没,十分危险,昭昭就一点都不心疼我,一定要赶我回去么?”
“?”
“你少装可怜!”唐昭离气恼道,“以崇三公子的武艺,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方才在马上缚住我时,可不似如今这般羸弱!以你之能,还会怕这山中的走兽不成?”
“你莫要在此处油嘴滑舌,赶紧回去罢!”
这是还在气恼方才的事情呢,崇霄扬了扬唇角,从马上弯下身凑到唐昭离面前,压着嗓音小声说道:“你当真一点儿也不心疼我么?好无情的女郎,分明我们才做完那样亲密的事情……你夺了我的清白,扭头就要冷漠地弃我于不顾了么?”
这话说得很是厚颜无耻,唐昭离羞恼至极,忍不住重重地捶了崇霄一下:“你胡说什么呢!我就不应当心软,不应当走过来同你讲话!”
她当即转身向别院走去,只是狠狠地丢下一句:“我可懒得搭理你,滚回将军府去罢!”
“哎,昭昭莫走!”
崇霄忙卷起双手拢在嘴边,冲唐昭离的背影大喊:“你且等等,我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唐昭离脚步渐缓,她并不回头,只是凝神注意着背后的动静。
见状,崇霄轻咳一声,刻意压着嘴角的弧度,故作正经道:“我今日所说的嫁娶之事,你回去再仔细考虑一下呗?”
“!”
少女窈窕的背影蓦然僵住。
片刻之后,她泄愤似地重重一跺脚,耳尖通红,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别院。
崇霄再也按耐不住笑意。
他抬手摸了摸唇,忽而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少年本就容貌出众,这么一笑,更是眉目含情,俊朗非凡。他极潇洒地一振衣袖,调转马头,向那树影重重处疾驰而去。
……
院中又是另一副景象。
明媚娇美的女郎侧身贴在木门上,细细听着屋外的动静,听见远去的马蹄声后,她失力地跌坐于门槛上,双手捂脸,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崇霄,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