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播的方式相对而言还算轻松,加上今日天气好,两人并没有在云溪耽搁太久。
不过结束以后,谢灵还是出了点汗,她蹙着眉,显然还是有点不爽的。
裴陆行拿纸巾替她擦了擦额头鼻尖的汗,散漫道:“是你要做,做完又嫌弃。”
“我什么都没说。”
谢灵申辩了一下。
“嗯,你没说。”
他重新拿了一张纸巾替她擦脖颈锁骨上的汗,她皮肤白,那细细的汗珠落在上面,潮热而湿润。
莫名地,他动作顿了一下,指腹微微收紧,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指痕,淡红色的,在那片雪白里尤为明显。
“擦完了吗?”
谢灵问道。
“……嗯。”
他收回视线,转过身去正要收拾,一直在旁边等候的男人立刻走了过来,说:“我们来就可以了。”
然后接手了剩下的事。
回到家里时,已经趋近五点。
谢灵径直上楼去洗澡了,虽然已经擦过汗,但那种残留的黏腻感实在很不舒服。
洗完过后,她慢腾腾地吹完头发,然后换了一身居家的睡裙。
从随时可以上红毯艳压四方的小孔雀化身为一只毛茸茸。
她坐在单人沙发里,有一点出神。
到底是太缺乏锻炼了些,今天这样的体力消耗对她而言有些大,累到不想再动。
门外敲了两下。
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门推开,他走进来后用背抵了一下门,门锁咔哒一声合上。
空气中传来一阵清甜的荔枝香气,她看过去,裴陆行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里面是剥了皮的荔枝,果肉饱满,雪白剔透,十分漂亮。
“家里买了荔枝?”
谢灵问,虽然有点想吃,但是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嗯,还有山竹。”
他走过来,把碗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这么懒。”
她一口咬上他的手指,像小动物一样。
“不仅懒,还咬吕洞宾。”
他没抽出来,任由她咬。
“没力气跟你吵,”谢灵松开他,靠着他的腹部,双手环过他的腰间,“你给我道歉。”
“对不起。”
裴陆行垂下眼,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这么累?”
她抱着他,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像在撒娇。
“让我做不就行了,”他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非要折腾自己?”
“你不明白。”
她埋进他颈窝,蹭了蹭,闷声说:“我一定要自己做。”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时候我爸爸画了一个藏宝图给我。”
“嗯,”他语气懒懒的,“装满宝石的黄金盒。”
“你也打算在那后花园里埋宝贝?”
“……”谢灵说,“你真俗气。”
顿了一下,她抬起头,问他,“你想要吗?”
“要什么?”
“宝贝。”
他笑了一下,说:“不是已经有了。”
谢灵咬了他一口。
“怎么了?”
“肉麻、恶心。”
谢灵批判道。
“是吗?”
他神色自如。
谢灵已经习惯他毫无羞耻心了,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副藏宝图是爸爸精心准备了一个星期才设计好的,他说希望我每天都开心,我现在仍然记得,那副藏宝图也还保存得很好。”
“那些漂亮的宝贝,最后要么沦为一串数字,要么沦为一个装饰品,除了在得到的那个瞬间会高兴以外,很快就会遗忘了。”
“但如果承载了记忆,那就有了意义,会被人记住。”
她用手掌抚摸他的脸,动作轻轻的,声音也轻轻的,“我想让你记住。”
她神色极为认真。
那双眼睛里装着细碎的光,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仿佛只能看见他。
白日将尽,天空被烟紫色的晚霞铺满,落日余晖从落地窗里照进来,洒下一片金灿灿的光。
他垂着眼,忽然说:“我想亲你。”
谢灵微微愣了一下。
他的语气很平静,继续说:“很过分地亲。”
这样直白的话语让她耳根染上一点绯色。
她视线移开,声音有点小,“你在征求我的同意吗?”
“嗯,”他说,“你昨天不是说不让我这样亲么。”
他不疾不徐地问:“现在让吗?”
“……”
谢灵没有说话。
他也很耐心地等着。
过了几秒。
她勾着他的脖颈,主动亲了他一下。
她想说,昨天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裴千语还在,而她只是想亲他一下,但是他那样,太危险了,如果被看到了怎么办。
可是这句话太长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在得到她的首肯以后,他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勺,侵占着她全部的呼吸。
他另一只手揽在她的后腰,这是一个完全包裹的拥抱,严丝合缝,没有给她后退的空隙。
热烈的、激进的。
甚至夹杂着隐秘的不受控制的情欲。
他的吻一点点往下,沿着她的唇、耳垂、脖颈、锁骨……
他炙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片涟漪。
彼此的心跳那样明显。
她搭在他身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紧贴着的身体轻易地感知到对方的变化。
“哥……”
她的声音发着抖,手也在抖。
那双带着烫人温度的手扣在她的后背,让她无处可躲。
“害怕?”
裴陆行问,他的嗓音有点哑。
说这句话时,他正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嗅闻着她的气息,白茶花的浅淡馨香萦绕在鼻尖,却没有安抚到他,反而令他更加想拥有,想侵占。
像是忍不住,他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她,收着力地研磨。
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谢灵的手不自觉地拢在他的头发里,不知道是想推拒还是拉近。
“哥哥……”
她近乎茫然而又无措,只能通过呼唤他来寻找安定。
“我在。”
他哑着声回答。
却没有停止地舔吻着她的皮肤。
陌生的颤栗席卷,她仰起脸,轻轻地喘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吸更烫了,连带着贴在脊背的手也收紧了力道。
两人紧贴着、缠绕着。
无法分开。
仿佛两条相交的小蛇,被禁果吸引,蛇信嘶嘶舔在鲜红的果皮上,獠牙也显露。
然而,一道敲门声打断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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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旖旎。
门外,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地传进来。
“小灵,准备下来吃饭了。”
那瞬间,裴陆行感觉到了谢灵的僵硬。
以及本能地推拒。
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怕被发现般。
他抬起眼,看见她慌乱的神色。
谢灵推着他。
然而他却罕见地不肯松手,手掌牢牢地禁锢着她,声音很低,说:“我锁门了。”
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转头看向门边,舔了舔唇,扬起一点音量,回应阮黎,“我等下就下来,阮姨。”
隔着房门,阮黎声音很温和,一如往常,“好,下来的时候叫下你哥哥,吃完饭我们要开车送千语回北宁那边,回来会很晚了,你们自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们了。”
谢灵说了声“好”。
门外不再有动静了。
谢灵静止的呼吸似乎才重新开始。
这时。
裴陆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指尖,说:“锁门了也这么紧张?”
谢灵抽回手,打了他一下,“你刚才为什么不松手?”
“万一阮姨进来怎么办?”
“怎么进来?”
裴陆行牵起她的手,垂眼亲了亲,漫不经心地问:“她凭空变一把你房间门的钥匙出来还是让裴千语过来一脚踹开?”
“……”
谢灵意识到自己刚才紧张慌乱到已经无暇思考了。
然而——
她看着面前的人,他神色平静,仿佛丝毫不担心被发现。
“你不怕吗?”
她轻声问。
他抬起眼,自下而上地望着她。
漆眸里盛放着直白的、浓烈的情感。
从不曾掩饰。
“谢灵,”他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很低,“如果真的被发现,你会怎么办?”
“不会被发现的。”
她下意识地说。
“如果呢?”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你会像今天这样推开我吗?”
她感觉到他的手握得很紧。
他看着她的神色也格外认真。
似乎是因为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她一时间没有作答。
他等待着。
耐心地等待着。
她唇动了动,知道应该坚定地告诉他,她不会。
可是接连两次已经证明,她每一次都先松开手了。
为什么这样害怕?
她做错什么了呢?
裴千语不是说,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被法律禁止,那么她和裴陆行,和寻常情侣并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会害怕被发现呢?
仅仅因为,那层从小一起长大的身份。
所以就要被所有人审判吗?
“对不起,哥哥。”
她低下头,靠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怕。”
“我怕现在的安稳生活会消失。”
“哥哥,我还没准备好。”
一道很轻的叹息,仿佛无声的妥协,再一次。
他收紧怀抱,成为她的避风港,下颚抵着她的发顶,低声说:“不会被发现。”
“你别推开我。”
他嗓音有些哑。
重复着。
“只要你别推开我。”
他轻轻蹭了蹭她,说:“别的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