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货行来人说,下半年订单到期,还想与我们续约。”
金栀:“你回了去,就说续约可以,不过叫他们家老板还是将那块最好的位置留给咱们。”
“东家,李府姑娘派人来想请咱们帮着绣制嫁衣。”
金栀:“带人上门去给李姑娘选样,再找几个心细点的绣娘办。毕竟是一声就一次的事可不能马虎了!”
她吞吞吐吐地说出要求:“李姑娘说特别喜欢月锦绣法,问能不能陆夫人亲自去。”
陆月自上次做完刺绣已经快两个月没动手了,也该歇够了。
金栀:“行,你先去回了,等会儿我找陆夫人。”
不过才开门一个时辰,便忙得脚不沾地,金栀分派任务,总算是将这些积攒的活儿都干完了。
好不容易将事情都处理完了,金栀刚准备坐下喝杯茶水歇歇脚。又有人喊道:“东家!”
茶杯差点飞出去,金栀扶额问:“又有何事?”
“这有你一封信,驿使刚送来的。他说这好几天前就来了,不过这两天就他一人四处跑,一直积攒着今天才送到。”
她拆开信,迅速阅读一番。脸上的喜悦之色逐渐溢于言表,许久未曾收到故人来信,这着实是一大好的消息。
[金栀,见信如面,一别两年,近来可好?我如今已小有成就,开了岭州最大一间成衣铺子。
而今你亦大有作为,名号响彻大顺,连我这偏远之地都有所耳闻。真为你高兴。
请原谅两年后才给你回信,但我内心这些年一直记得,感激当初你帮我逃走一事。日后若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只管派人来知会一声,我必全力相助。
......]
金栀收到久别故人来信,徐幼云在信中提到自己的所在,不再遮遮掩掩。想必是因为徐大人这两年事务繁忙,没再有多余精力分出来管儿女们。
不过听到她的消息,见她有所成就金栀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阿姐!外面好热闹!听他们说是朝中派来的都尉!”
今个一早外面就敲敲打打了一路,好生热闹。虞柠早就出去打听一圈儿回来,又叫上金栀一起出去看这热闹。
都尉?
外面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有喜欢看热闹的眼见看不着就跑到高处。
“阿姐,你知道这新上任的都尉是何人吗!”虞柠早就打听清楚,故意神秘兮兮地问她。
金栀摇摇头,她猜不出来。不过这人总记得在那里听过。她不清楚自前世离开后新来上任的官员,不过却觉得这人似乎有一丝熟悉。
“是徐家公子!”虞柠不敢高声议论官员名讳,压低声音说道,“没想到他如今成了都尉将领!不过他不是武功一般吗?难不成得了什么秘籍突然开窍了?”
徐少筝回乡第一件事就是起码从城外进来,然后一路奔着回家去。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是喜悦。远远瞧见父亲早就等在府衙门口,赶紧下马行跪礼。
徐元仕两年时间苍老不少,自侃这副老骨头处理公务与巡城都不能太久。不过看见儿子到如今出息了,听到这消息后整个人像年轻了几岁,今日等在这儿许久却是格外精神。
原本还担心这新来的都尉手握军队,能压自己一头,没想到竟然是徐少筝!
徐元仕心中乐开了花,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原本善于读书的儿子离开家后居然去做了武夫!这齐阳朔骗自己说他一直在书院学习,功课认真,颇有状元之姿。以为能留在王城结果却成了此等武夫。若是遇上什么事,失了这个儿子他将追悔莫及啊!
“父亲,儿子如今高升都尉,掌一军队戍守要塞。父亲心愿已成,您今后可以放心了。”徐少筝目光灼灼看着面前之人,离家两年改变了不少,他不再像曾经只会躲在身后的执拗子弟。
徐元仕惊讶于他的转变,快要认不出他。
一连说了几个“好”,才把他扶起来。徐元仕作为过来人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多亏了齐大人他们,赶紧进屋!”
“久未归家,本应先回来一趟。但有要事公务在身,无法与您长聚。待儿将军务处理完后再回来。”徐少筝虽想念家人,但还要先去郊外军队驻地,马上就要离开。
见他离去的背影,众人自觉热闹已散便自行离去了。只有徐元仕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久久驻足,直到军队最末尾的身影显示在视线中。
“徐大人,真是恭喜你了!您与徐公子如今都在朝为官,此为一大幸事!”
“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徐大人,咱们好歹也是邻里邻居二十余年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难事,可就依仗你们帮忙了!”
“徐大人还记得我不,我家儿与徐公子幼时关系甚好,可否帮我们在军中安排一个小官职当当?”
四周围过来许多阿谀奉承的,徐元仕现在没心情与他们一般计较,派遣手下去拦住应付一下,自己回屋里休息会儿。
街上回复往日喧嚣,这小插曲很快被人们所淡忘。
不过金栀回去后却一直心事重重。
“阿姐怎么了?”虞柠见从方才开始她就一直如此,担心出什么事就跟着她进来。
金栀没直说自己的疑虑,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你回去吧,下面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莫要误了正事。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虞柠听话离开,没过多久又去而复返,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阿姐!你猜方才有谁来了?”她看上去特别高兴。
金栀猜不透这丫头一天到晚的心思如何,“直说吧。”她说。
虞柠拿出一张请帖:“是徐都尉派人来送的,邀您三日后故友相聚。”
徐都尉......
她总算记起前世遗忘之事。
宁浮镇来了个都尉,北境小人破城之日,徐都尉率军败逃,只留城内百姓苦苦挣扎,可抵不过北境大军。
王上得知此事后震怒,将徐都尉斩杀于殿前。
死前大喊冤枉。可他未能及时上报,导致边境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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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军而逃,百姓死伤无数。
原来他就是徐都尉,难怪觉得耳熟。
“好。”金栀收起那封请柬,“我会去的。”她三日后就去看看,过了两年,究竟是发生了何时才让徐少筝成了这临阵脱逃的鼠辈。
三日后,绵绵细雨如雾。
金栀一早就出门,赴约之前,本想先去后郊祭拜了那座无名坟。越靠近时却瞥见多了军队在此驻守。不让任何人从这处经过,所有靠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要接受盘查。见事不妙,金栀只能转身回去,等下次再来。
军队在后郊驻守,难不成已经得到消息那些北境小人会从此地潜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最近正式多事之秋。
“阿栀!”殷琢在中心竹亭中等候,远远瞧见一抹倩影朝这边而来。定睛一看就认出那是金栀,顾不上下雨,赶紧跑过去接她。
“怎么就这么冲过来了,也不知道带把伞,着凉了可怎么办!”金栀嗔怪他冒冒失失不懂得照顾自己,将另一半伞分给他,两人一块撑着伞并肩向亭中走去。
殷琢没接过她的帕子,故意缠着她亲自帮自己擦去头顶雨水。金栀担心他着凉,只好顺了她的心意照做。
“徐少筝也叫了你来?”殷琢问。
金栀边帮助他擦拭着,“是啊,三日前将信送到绣楼来了。”边回答他。
看到殷琢在这儿的时候金栀也有一瞬间怔愣在原地。记忆中两世两人都没什么交集,但曾听殷琢说过,他与徐少筝打过一架,指点了些他的花拳绣腿,自那以后,徐少筝经常想找他请教。
殷琢玩笑道:“不会是因为你我帮助徐姑娘逃走,他心中不悦故意来找茬吧!”
“别这样说,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徐少筝疼爱妹妹,如果真的记恨他们,回乡当天就动手了,不可能等到现在。况且徐幼云出逃一事是他默认允许的。
殷琢:“正好遇上这种阴雨天气,他不会是留在军营里不来了吧?”他握住金栀的双手,“不如我们也别等他来了。我听说第一场秋雨过后南山的花开的美极了,我们过去瞧瞧吧。”
金栀:“毕竟应了人家的邀约,不好先行离开的。再等会儿。”
殷琢如今什么话都听金栀的,换做从前早就甩手走人,他可不会等别人。
“二位——”
听见徐少筝的声音,金栀赶紧将手抽出,一把推开面前男人。
殷琢没站稳,摔在亭座上。他抬头不解的看向金栀,她也不理她。刚想问,就间徐少筝走近。
“二位久等了,军中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他向两人表示歉意,原本是他邀约,应该早来才对。
殷琢正在气头上,站起身没好气地对他说:“徐公子这是当了官,耍官威看不上我们了。迟了这么久。”
金栀扯扯他的袖子,用眼神告诫他别这样说。殷琢的气焰一下子弱下来。
徐少筝哈哈一下,背过手说:“二位,今日请你们来可是有重要之事与你们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