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锦闻附在沈泠耳畔,薄唇呼出的热气打在她敏感的耳根,她的耳根霎时便攀上红意,莹白的耳珠在空气中颤了颤。
眼见着沈泠想逃,迟锦闻继续倾身向前,薄唇含住了那个泛着薄红的耳珠。
“阿泠可真是无情。”
沈泠被他忽来的动作激得浑身一僵,像是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耳珠上,感受着那人温软的薄唇覆上,轻轻□□。
迟锦闻在干什么?沈泠的脑海一片空白,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她连话还没说上几句,他就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尖牙咬上她的耳珠,惩罚似地轻轻往下压。
“嘶——”
沈泠的耳朵一向敏感,被迟锦闻这一咬,竟是眼尾都泛上了红:“迟锦闻……你怎么了?”
迟锦闻松开她的耳珠,唇角勾着笑,漆黑的凤眸掩在月色下的阴影处,看不清神情。
“阿泠要跟着沈清臣去苍澜?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保不齐就是小半年不见,阿泠倒好,将我留在衡京,自己跑出去潇洒。”
迟锦闻侧眸看着沈泠,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你怎么这么坏,明明跟我已经好久不见,偏偏连想都不想我。临走前连半分温存都没有,上来就说那些东西,怎么,可是要去苍澜找新欢了?”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泠听了他的话,有些失笑,抬眼看着面前认真吻着她的迟锦闻,见他眼尾坠着,眉心微蹙,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再加上他刚刚说话那个幽怨语气,沈泠莫名觉得自己竟像是个负心汉了。
这么想着,沈泠便也就由迟锦闻去了。
迟锦闻憋着股气,本来沈泠这些日子那么忙,他哪怕再想念都没有来打扰她,只是知道了她的事情快处理完了,不久又要动身去苍澜,这才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想她的心,趁着夜色就翻了墙进来。
谁知这些日子,他想她想得茶饭不思,阿泠倒好,连半分思念都瞧不见,倒是一上来就跟他说她的那些正事。
迟锦闻越想越气,眼底的委屈愈发得浓,连带着吻都越来越深,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似的。
沈泠努力地迎着他,迟锦闻感受到,动作轻柔了些,却还是噙着她的唇舌不放,直到吻得人快喘不上气了,这才放开。
沈泠被他亲得红着脸,微张着嘴,缓了会儿后看向迟锦闻,冷清的双眸潋滟着着水色。
“舒服了?”
“舒服了。”
迟锦闻笑容餍足,看着沈泠的双眸亮晶晶的,青年比沈泠高了大半个头,此刻在月光下却像个大狗似的,看着沈泠欢快地摇尾巴。
沈泠笑着,捧着他的脸轻啄了口:“乖。”
“哪有什么新欢,你分明知道,我满心都是你。”
“我去苍澜是要查浮生的事,待我查清了,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礼物,嗯?”
迟锦闻别的什么都没听见,满脑子全都是沈泠的那句“我满心都是你”,像一口饮下了最浓的花蜜,甜滋滋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将他整颗心、整个人都弄得泡在蜜水里,开心得唇角狠狠勾着,压都压不下去。
“那你会想我么?”
“想,我天天想你,就跟你一样,但现在我们还是得先来说一下季珩和麟阙的事,我不在衡京,这些事都要劳烦你费些心。”
听见沈泠又开始提正事,迟锦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瘪了下去,却还是低着头认真听着沈泠的部署,时不时回上两句,表情也是板正的。
两人一向默契,就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找到了合适的解决方法,打算给季珩唱一出空城计,先放出消息去干扰季珩的人,捏造几个错误位置给他们。
先拖他们一段时间,等后面就算麟阙的据点暴露了,季珩闯过了外面所有难搞的机关进去了,到时候看到的也只是个空巢穴罢了。
到时候再想算账,可就来不及了。
等他折腾完这一阵,沈泠多半也从苍澜回来了。
沈泠可从未忘记季珩跟她和沈家之间的仇怨,她弄完了白尧礼,下一个就轮到他季珩了。
迟锦闻往下瞧,就见沈泠的羽睫卷翘,在她的眼前像小扇子似的轻颤,冷清的双眸敛下,月色溶溶,落在她的面上,衬得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月上仙子。
只有迟锦闻知道,这月上仙子每次露出这副表情,心里可都憋着些坏心思。
迟锦闻看着沈泠,薄唇勾起一点弧度,眸光温柔缱绻,却在她抬眼看上来的一瞬间瞬间敛去笑意,只板着一张脸,微微垂着眼尾。
乖巧又可怜。
“迟锦闻,锦闻,阿闻?我和哥哥走了,整个衡京我最信任的人可就是你了,你能把这些事做好的对吗?”
沈泠的手指戳上他的脸,弯着眉眼轻声细语地问他。
迟锦闻别过脸,耳根泛红,脸上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小小的一声:“……嗯。”
沈泠见顺了半天的毛还没给人顺好,心上起了个主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踮脚凑到他耳畔,轻声说了句话。
迟锦闻整个人忽地僵住了。
窗外清风拂过树枝的脆响,鸟儿掠过云层时的鸣叫,心口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是全都消失了。
他愣着看向沈泠,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待沈泠对他又点了点头,迟锦闻才像是如梦初醒,眼睛瞬间亮得惊人,里面藏着巨大的喜意,抱着沈泠猛地亲了一口,忽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许是太激动了,脚不小心在窗框处绊了下,险些摔了个狗啃泥,而后赶忙稳住身子匆匆跑走。
沈泠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
翌日,鬼市
沈泠身上披着斗篷,脸上戴着面具,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堕星台前。
一如以往,外面的守卫无一人拦她,像是早有所觉似的,堕星台的大门敞开,露出里面的光景。
带着银制面具的公子坐在桌案前,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了轮廓分明的下颚和漂亮的薄唇。
修长如玉的指节执着枚墨玉棋子,墨发半散,远远望去,只觉公子如玉,兰节玉骨。
“你来了。”
他转头望过来,清俊的眉眼弯了弯:“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又听到这熟悉的话,沈泠正准备踏进去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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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顿,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审视,像是要从他身上窥出什么东西似的。
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沈泠看着远处的人,见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跟自己对弈,抬步走向他,声音带着些冷。
“你又是如何得知?为何你如此了解我的事?”
若是第一次是他神机妙算,那第二次、第三次,就绝不是这么巧合的事了。
沈泠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好像被他所掌握,从相遇到后面的每一次相助,都是他计划好的。
他想要什么?
沈泠看不透他,这个人神秘,强大,神出鬼没,地位钱财势力分明什么都不缺,却还是不知不觉帮了她许多次,连半分报酬都不曾索要。
要么是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大圣人,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沈泠果断地排除了第一种选项,她可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若是真有,那为何这大圣人只帮她这几次,别的时候都是神出鬼没,旁人遍寻不得。
沈泠坐在他对面,直接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你有什么能给我的?你有的东西,我也全都有。”
对面的那人声音清朗,温润的眉眼泛着笑,伸手指了指棋盘旁边的棋盅:“不如来陪我下局棋,保不准我心情一好,便帮你解决你的事了。”
沈泠没再说话,执着棋子就开始跟市主一来一回地对弈。
两人棋术皆精湛,将一盘棋局弄得杀气四溢,方才黑子才占了上风,白子下一步便反扑过来,将黑子逼上绝路,而后又绝处逢生。
一匹千金的月影纱挂在殿内四处,阳光斜斜照进来,透过朦胧的轻纱,最后柔柔照在桌案前,落在已经下完的棋局上。
“承让。”
沈泠看着桌案上的棋局,抬眸看向对方。
她的棋师可是哥哥,下棋的路数也是哥哥手把手教出来的,遍观整个东熙,能有几人敌得过第一公子沈清臣。
“不错。”
对面的人没有分毫被战胜了的挫败,眉眼弯着,目光颇为耐人寻味,沈泠说不出那目光里的是欣赏还是……满意。
他满意个什么东西?!
沈泠看着他的双眼,发现读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索性就放弃了,直接问他:“我需要市主帮忙藏一批麟阙的杀手在鬼市内,就之前那个收容孩子的地方便可,至于报酬——”
“可以。”
沈泠的话还没说完,那人便淡淡回了句,沈泠心里盘算了许久的金贵报酬一个都没说出口,一时有些怔愣。
“什么?”
“我答应你了。”
“不用报酬么?”
“不用,我乐意帮你。”
沈泠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见着对面的人倒了盏递给她,伸手接住的同时,紧蹙着眉心问道:“为什么?”
他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眉眼间自带一派俊逸风骨,看向她时却带着一股不自觉的温柔。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哪怕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害她,他都不会。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