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去学!你学什么学!你要是敢学,我打死你!你爹我管不了,你我还管不了吗?”
梁王妃每说一句,都要往他背上捶一下。她心里气急了,用手握成拳头去打,力度也不受控制,咚咚作响。
挨了这几下,周绪光这才明白了自己挨打的原因。
“我没说学他!”他解释了一句,看梁王妃气的脸的红了,决定从根本上为自己辩解,“我方才走神了,没听到母亲的话!”
梁王妃这才停手。无视她的话,和去外面拈花惹草,哪个事大哪个事小,她还是分的清。
“真的?”
周绪光点头,“真的,我何时骗过母亲。”
梁王妃这才停手坐下,转着打痛的手腕,还不忘威胁他,“别人我管不了,你要是敢招惹女人,我绝对把你赶出去。”
周绪光这次是义正言辞,问心无愧:“母亲放心,我不会!”
梁王妃不耐地收回瞪他的目光,“我没时间再和你说二遍,记住,今日管好自己,要是.....”
周绪光抢过她的话,“要是敢沾花惹草,母亲绝对把我赶出梁王府。”
梁王妃满意地站起身,“今日之事不许和明儿说起。”
“我知道。母亲放心。”
她放心?她要是放心,就不会眼巴巴的过来劝他了。
梁王妃心中念叨着,想要穿过回廊离开男院。刚走两步,她的身子就被挡住。
看着来人,梁王妃面色难看,咬着牙道:“孟将军。”
小心回头看去,周绪光已经走远了,并没有看到她的动静。梁王妃松口气。
经年的边关生涯,早已把孟翀从当年那个莽撞单纯的青年,磨练成如今稳重成熟的大将军。孟翀朝她拱手,“末将见过梁王妃。”
梁王妃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此等着自己,还是偶然碰见,她点头回应,准备从他的身后绕过去。
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结果她往左,孟翀也往左。她向右,孟翀也在同一时间向右。
梁王妃仰头怒视着他,“孟将军这是何意?”
孟翀讽刺道:“梁王妃一如当年,还是这么霸道。”
有风从墙外的竹林深处吹来,在两人的身边回旋,又慢慢飘远。
孟翀深吸了口气,表情充满回味,“就连这香味,也如当年。”
梁王妃被他这充满调戏的话气的眼睛瞪的浑圆,她扬手朝他的脸打去,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孟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箍着她不能移动分毫。
陌生的叫声由远及近,“孟将军!前院迎亲的快回来了,大家伙都在等你呢!”
孟翀身形高大粗壮,比梁王妃高了整整一个脑袋。从他身后看,几乎看不到梁王妃的身影。
他头也不回,“这就来!”
浑厚的声音响彻在耳边,震的她脑袋嗡嗡直响。
太子府邸的回廊,修的很是宽敞,能够容下三人并行。但在此时,梁王妃却觉得空气稀薄,让她的呼吸有些压抑。
“孟翀!”梁王妃挣脱开他的手,低声说,“你当年答应过我,此生和赵氏不复相见,我这才放过你的!要不然就凭你当年所做之事,我杀了你都不为过!”
孟翀不在乎地道:“你当年应该杀了我。”
“我真后悔!”
“晚了。”孟翀道,他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孟翀说到做到,此生不再和雪儿见面。但是梁王妃,”
他的笑容冷漠,又带着尖锐的像刀剑一般的锋利,“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完!”
雪儿就是周绪扬的母亲,梁王爷的妾室赵氏的闺名。
当年孟翀隐姓埋名进了王府做仆役,和赵氏私下苟合被梁王妃撞见。与其说是可怜两人的身世,倒不如说他们做的事,让梁王妃的心中有隐隐报复梁王爷的快感,她一时心软,放过了孟翀。
本以为他会依言离开京城,此生不再踏入城门一步。没想到将近二十年过去,再听到他的消息,孟翀已经变成了威风凛凛,身披战功的大将军。
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孟翀那双像狼一般充满险恶的眼睛,梁王妃心中不好的预感,越烧越旺。
她勉强地笑着,几乎度日如年,终于熬到了回府。
也顾不得等周绪光和许春明两人,她匆匆交代了一声,直接回王府叫来了赵氏。
赵氏看她的脸色难看,语气更加恭敬,“王妃,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梁王妃让屋里的婢女都下去,右胳膊撑着桌子,手指揉着眉心,“我今日碰到孟翀了。”
自从知道他当了大将军,凯旋而归后,赵氏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能撑到如今,她已经很知足了。
赵氏朝着梁王妃跪下,“这些年承蒙王妃照顾,妾身和扬儿已经感激不尽。如果真的瞒不住,妾身和扬儿就以死明志,绝对不会影响王妃和世子。”
梁王妃伸手制止她:“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你别自乱阵脚。”
赵氏生性无主见,从前听孟翀的,当年事发之后,她自觉被梁王妃拿住了把柄,就一直向她表忠心,唯梁王妃马首是瞻。
现在梁王妃如此说,赵氏立刻就止住了泪,“王妃,那妾身该如何是好。”
看着她单纯的眼睛,梁王妃心中无奈地叹口气,“你先别轻举妄动,此事必是瞒不住扬儿了,今晚你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且劝住他。不管是我还是绪光,亦或梁王府,只认他是三公子。身份之事,绝不可混乱。一定要咬死了。”
赵氏点头,犹豫了两下问道:“那孟哥……”
梁王妃立刻打断她的话,狠狠地斥道:“什么孟哥,那是孟大将军!你以什么身份叫的孟哥!”
赵氏被她又恨又狠的语气,吓得身体抖了抖:“是,妾身知道了。”
“回去吧。”梁王妃道。
赵氏怯怯地看着她,见她是真的不想见自己,赵氏才转身离开。
梁王妃管理王府后院多年,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孟翀孤家寡人,老家里也没什么牵挂,如今不能舍的,也就那身功禄了。
如果事发,王府丢脸面,他丢官位。
两者相较,孟翀不会做必败的事。
此事还有的缓。
倒是绪光和明儿的事,梁王妃想的烦心,自己在榻上寻了舒服的姿势歪着。绪光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三位殿下之间的关系却势如水火,照此下去,绪光对他们来说,必是个想要争取的香饽饽。
按照她对自己亲儿子的了解,他是不屑于站队,也不可能站队的。如果三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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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拉拢不成,起了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思,再对他下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孩子们到底还是年轻,梁王妃想着,还是要抽时间提点他们两句。
而被她想着的两人,此刻却在房里腻歪。
早在下午刚回府的时候,周绪光把许春明送到房间后,就神秘兮兮地离开。
许春明乐的清闲,也不追问,自己找了事情做。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府里仆役们夏日的节礼,该如何发放,梁王妃让她五日内要给出建议,她正忙着核查往年夏日王府的花费。
天色微暗的时候,飞羽一脸暧昧地进了门,“少夫人。”
两人自小一块长大,飞羽又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瞧她这模样,许春明就猜出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许春明也不点破,配合她:“何事?”
飞羽道:“花盆里的独苗苗又长出了一片绿叶,少夫人去看看?”
她说的是之前周绪光从祭州城寄来的土,许春明好不容易养活了一根绿苗,虽然府里的花农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苗,因为事关周绪光,她还是视若珍宝。
许春明知道她这是调虎离山,说不定这事还和周绪光有关。
她放下账册下了榻,“好吧,那咱们去看看。”
飞羽笑盈盈地扶着她,“那婢子扶着您,一块去。”
花盆放在清梨院的花房内,两人慢吞吞地挪过去,再细细地研究一下独苗苗的绿叶,又翻了土施了肥,磨蹭了将近小半个时辰,飞羽才松口:“这就好了,少夫人也该累了,咱们回房吧。”
许春明坐的腿早就麻了,“好,回房。”
这次回去的路,两人走的倒是快了很多,飞羽几乎是在推着她往前走。
许春明边走边说:“这么急吗?一点都等不得?”
“急得很,世子都等着呢。说完,飞羽自觉话多,再看许春明看向自己的目光,满目的调侃。
飞羽吐吐舌头,低下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少夫人。”
许春明笑道:“说吧,你们一个个的在搞什么鬼。”
飞羽虽说已经答应了周绪光要瞒住许春明,但她先是许春明的心腹,再是王府的婢女,许春明这一问,飞羽就实话实话:“世子要给您补洞房花烛。”
许春明疑惑:“我们洞房了呀。”
那夜周绪光毛头小子,看着那些画册,不顾身体来了好几次,把他折腾的够呛。倒是自己,容光焕发。
飞羽小声说:“补挑盖头。世子说他没挑盖头。”
许春明立刻就明白了,想必是今日在太子府邸的时候,看到新娘子的盖头,他才想起了他们大婚的时候。
那时因淮州水患,他被宫中叫走,连盖头都没掀开。还是梁王妃代他掀的。等夜里他回来,两人急着洞房,也没再想起这回事。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心中说不遗憾是假的。只是她念着自己的身份,同谁都没有提起过。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也许是周绪光看出了,也许只是今日参加婚礼有感,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他能正视这件事,许春明就已经很满足了。
更别提他和飞羽,甚至还有静音一起瞒着自己,去做这么多事了。
许春明嘴角噙笑,也不再过问,只顺着飞羽,回了清梨院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