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谭际为的睫毛颤啊颤的,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真是有趣。
这就是他喜欢谭际为的地方,不管两人在一起多久,不管有过多少激烈的情事,他总是能给他带来最初的悸动——青涩又美好。
曲泽抖了抖毛巾,“还有腿没擦呢,乐言,你可不能敷衍我。”
谭际为凝视着他,难道是他想多了吗?
不可能!
就像曲泽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曲泽。尽管如此,他还是接过了毛巾,蹲下身,从脚踝开始擦拭。
曲泽垂眸,着还是他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谭际为,纤长的后颈,背脊线条流畅优美。曲泽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与之相关的画面,那样的光滑细腻,每每让他爱不释手,怎么看都看不够。
曲泽掌心有些空落落的,伸手抚向谭际为的后脑。
谭际为抬眼看他,目光狐疑:“你做什么?”
曲泽干笑两声:“言言,我才发现,你后脑勺可真圆溜儿。”
谭际为偏头躲开他的手,沿着膝盖往上继续,他半蹲着身体,脚尖微微踮起,这个姿势让他的肌肉微微发酸,偏偏曲泽还不老实,又来摸他耳朵。
耳朵在两人的相处中充当了一个十分微妙的角色,谭际为没防备,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下意识寻找支撑,手掌就这么华丽丽地按在了曲泽的两腿之间。
曲泽一声闷哼,带着痛苦的颤音。
谭际为还来不及尴尬,就忙询问:“怎么样,很疼吗?”
曲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委屈:“你吹吹就不疼了。”
谭际为生气:“真是多余担心你。”
“我喜欢你才这样的,”曲泽收了委屈,眼底含笑,“看,它多有礼貌。”
谭际为眼睁睁看着小泽同学缓慢又坚定地行了一个见面礼,斗志昂扬。
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起来,他起身想要躲开,脚底却又像长了钉子一样,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曲泽五指张开,控住他的后腰,谭际为身体本能前倾,就这么将唇送了过去。
曲泽吮上他的唇,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头顶的灯光映在眼底,谭际为的视线渐渐都有些模糊起来,他闭了眼,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唇齿交缠,曲泽感受到他的回应,吻得愈发缠绵。
潮热的呼吸相互交融,空气中酝酿着浓密的甜,谭际为的身体变得绵软,掌心松开,毛巾随之脱落,却无人在意。
谭际为的心跳如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曲泽的心跳与自己同频共振,这样的节奏,让他很安心,发出惬意的哼哼。
曲泽轻笑一声,吻从唇间滑落,沿着谭际为的下巴,一路向下,落在他的脖颈上。谭际为仰起头,给予曲泽更多空间,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处处濡湿的水渍。
“咔嗒”,皮带与地面相撞。
谭际为恍然回神,按住腰间的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不行的。”
曲泽的手指揉搓着他腰间的软肉,含住他的耳朵,咕哝一句:“不想忍了。”
谭际为眼里蓄着水光,伸手轻轻推了推他:“我用手,帮你。”进了浴室,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曲泽却是不满足,他按着人的肩膀转了个身,变成了背对他的姿势。
谭际为唤了声“阿泽”,声音带着颤。
“乖。”曲泽舔吮着他耳后的肌肤,“听我的,会很舒服的。”
谭际为抬眼,在镜子中瞥见两人身影,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只一眼,他就再不敢看。
他真的不行的。
曲泽察觉到他的退缩,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谭际为的腰好细,他一只手就可以圈住,还有漂亮的腰窝,一会儿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他掰过谭际为的下巴,偏头凑过去吻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曲泽的吻极尽温柔,满是珍视。谭际为在这份温柔攻势下,身体渐渐放松,不自觉地微微后仰,贴近曲泽。
等到曲泽的手探向他的裤腰时,谭际为闭了闭眼,默许了。
碍事的布料被除去,身后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格外灼热,烫得他浑身发紧。
暖灯散发的光愈发朦胧,模糊了满室缱绻。
*
清晨的阳光洒在纱幔上,漂亮极了。谭际为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曲泽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缠着他。
回想起昨天曲泽的“胡作非为”,谭际为脸颊一热,轻手轻脚地试图挣脱曲泽的怀抱。
“言言,去哪儿呀?”曲泽睡眼惺忪,手臂却收得更紧,声音带着刚睡醒时,懒洋洋的味道。
谭际为无奈地叹口气:“我去做早饭,总不能饿肚子吧。”
曲泽脑袋在谭际为颈窝蹭了蹭,“再陪我躺会儿,早餐点外卖就行。”说着,嘴唇贴上谭际为的脖颈,轻轻啃咬。
谭际为浑身一颤,想要推开他,可又念及他的伤,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放轻:“阿泽,别闹了,伤口还没完全好呢。”
曲泽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我心里有数。”边说边翻身将谭际为压在身下,炽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谭际为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别过脸去:“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曲泽低笑出声:“能有什么坏主意,就是看你好看,想多看两眼。”
没有人会不喜欢来自爱人的赞美,谭际为比别人幸运,他遇到了曲泽。在两人连丝暧昧都还没萌芽时候,就热衷于向他表白。
日复一日的赞美,谭际为没有失去自知之明,却在对方的甜蜜攻势中迷得晕头转向。
所以,在曲泽低头亲吻时,谭际为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很快沉沦在这炽热的吻里。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曲泽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缓缓向下游走。谭际为察觉到他的意图,抓住他的手腕:“阿泽,该起床了。”
曲泽轻咬谭际为的下唇,含糊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天又不用出门。”
……
曲泽在医院的那三天都要长草了,回到家消耗掉了过剩的精力,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因为受伤,他们得到了半个月的假期。不需要工作,又不好四处游玩,曲泽的心思就全跑到歪门邪道上了。
谭际为有心想要扳正他,可曲泽是因为他受伤的,他现在对曲泽前所未有的宽容。
曲泽对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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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这一点,也前所未有地放肆。
情侣间就是这样,配合有配合的享受,不配合也有不配合的乐趣,相对而言,他更热衷于后者。
谭际为本质上是个严谨保守的人,在被迫热情开放时反而更加拘谨,曲泽爱死了他身上的那种矛盾感,每次事后都要回味好久。
病假休一天,少一天。趁着现在特权在手,他抓着人可着劲儿地欺负,等他哪天好利索了,可就没这待遇了。
而且,谭际为现在的状态真的挺好的,特别有活力,这可都是他的功劳。
就比如现在,吃完早饭,谭际为窝在沙发上看书,一腿盘起,一腿屈膝。
曲泽懒洋洋地躺着,枕着谭际为的大腿,手指钻进他的裤腿,摩挲着他的脚踝。
谭际为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拍开他的手:“能不能老实点。”
曲泽也不生气,又把手伸进去:“乐言,你脚腕好细啊,我轻轻松松就能圈住。”
谭际为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手指上,曲泽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如竹,却并不秀气,反而很有力量感。
谭际为尤其喜欢看他编码时的样子,手指翻飞,像是一曲华丽的舞蹈。
想到曲泽的工作,谭际为将书扣在一边,问:“120w呢?”
“什么一……”曲泽很快反应过来,“啊,那个啊,花光啦。”
谭际为一下子坐着身体,惊讶重复:“全都花了?”
曲泽不重物欲,花信用币从来不大手大脚,否则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在刚毕业的时候就买下这处房产。
现在,曲泽跟他说,那笔信用币他竟然全都花光了,谭际为觉得不可置信。
其实,他们两个的工作都属于高薪,尤其是曲泽,闲着无聊就会上魔方接两个委托。
他不过问曲泽的经济情况,但魔方上鱼龙混杂,曲泽又是那样的性子,他也会和曲泽交流一下任务类别之类的,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曲泽哪天不小心接了不该接的单子,影响到他们的小家。
没想到,小家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曲泽学会骗人了,而且还把他瞒得死紧。每每想到此处,他仍会觉得不可思议。
曲泽歪头看他,看他一脸慨叹,有些摸不准了,于是就说:“还是咱们一起花的。”
谭际为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凝眉思索,两人一起花的,还得是最近这两个月,那就只能是:“那个庄园要花120w?”
曲泽微笑不语。
谭际为眯眼:“说,到底用了多少?”这样问时,谭际为还在想,不超过150w他都能接受。
曲泽报了一个数字,谭际为将他的额发耙上去,掌心贴上他的脑门。
曲泽笑问:“谭博士,摸出什么来了?”
谭际为屈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嘣:“摸出你昏头了。”
曲泽开始装模作样:“嗐~当时只想着不能赚老婆的钱,干脆花掉好了,哪里想到这么快就掉马了呢?”
谭际为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脑门:“你用得可真痛快。”120w,他攒了好久呢。
曲泽贼忒兮兮地说:“那笔劳务费,可都用在你身上了,一点儿没浪费。”
谭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