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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男朋友有病15

作者:春山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次休假,曲泽除了做饭,还致力于打破谭际为的生物钟。


    人是思维性动物,生活怎么能一成不变呢?曲泽没得过精神病,就是再努力,也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


    想起三不五时便要造访的噩梦,曲泽就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他实在担心哪天醒来谭际为再变成梦里那副样子,就跟憋狠了的人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似的。


    与其被人换芯,还不如打破常规,不给对方冒头的机会。


    他之前特意跟苏医生咨询过,像谭际为这种性格的人,习惯了固有的节奏,当出现变化时,就会被迫进行注意转移,以适应新的节奏。


    从小镇回来也有一个月了,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都学会使性子发脾气了。


    曲泽嘴里哼着小调,将花枝修剪好,插进花瓶。花枝挤着花枝,没有一丝空隙,虽没什么技巧,但粉黄蓝白,挤挤挨挨,有一种天然原始的生命力,还挺好看的。


    曲泽把花瓶拿进卧室,献宝一样递到谭际为面前,“怎么样,墙角摘的,养眼不?”


    谭际为大中午还被迫趴在床上,心里的气还没消,某人却已经活蹦乱跳,心情能好就怪了。


    想到今早发生的事,谭际为白了他一眼。


    曲泽将花瓶放到一边,摸到床上,伸手就去扒人裤子。


    “你干什么?”谭际为又羞又恼。


    谭际为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解救了自己的睡裤,可该看的曲泽还是看到了。


    他嘀咕一句:“还有点儿红。”


    谭际为:“闭嘴。”


    曲泽忍了忍,太想看他炸毛,还是恶趣味占了上风:“主要是你太白了。”


    谭际为简直都要冒烟了,不想跟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说话。


    曲泽探过头去偷看,见他嘴巴微微嘟起,直觉这种类型的生气应该是良性的,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他拿过床头的喷雾,晃了晃,听声音就剩瓶底了,最近消耗量有些大,家里存货不多了。


    谭际为背对着他,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听到拔瓶盖的声音,直觉某人又要不做人,正要回头,就被曲泽用被子缠住了。


    他到底没有保住自己的裤子,连忙解释:“我好了,不用喷药。”他就是懒得动,没翻个儿而已,曲泽下手还算有分寸,也就听着响,真的不疼了啊。


    曲泽半边身子压在他背上,将他的挣扎镇压,按下泵头,欻欻几声,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按摩,手法十分熟稔,跟揉面团似的,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做饭。


    谭际为挣脱不开,咬住下唇忍着不出声,彻底变成了鹌鹑。


    曲泽见此,心里偷笑,手上越发卖力。


    因为药物和手法的双重刺激,那里带上了桃粉,却远比桃子更诱人,他实在没忍住,又在上面叭叭亲了两口,一边一下,雨露均沾。


    等到卧室再次安静下来,谭际为又装了好一阵鸵鸟,才从纠缠成一团的被子里钻出来,搓了搓脸,起身去了卫生间。


    谭际为手搭在裤腰上,想到什么,又去将门锁好,转身背对着镜子,拉下裤子。


    只一眼,谭际为就把裤子又拽了上来,耳朵红得都能滴血。他小时候都没被打过屁股,曲泽简直毫无下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爱曲泽,自然喜欢曲泽黏着他,可不是现在这样的黏人法儿。


    想到从小镇回来的这段日子,双休日两人就没离开过房子。


    从卫生间出来,谭际为看到曲泽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捣鼓着什么。


    见他出来,曲泽立马眼睛一亮,招呼道:“言言,快来快来,李昊邮来了一款复古投影仪,咱们试试效果。”


    谭际为原本想和曲泽保持着些距离,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好气占据上风,就和他挨得近了些。


    曲泽又捣鼓了一会儿,投影仪终于开始工作,有影像从镜头投射出来,两人齐齐看向对面墙壁。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颜色一深一浅,伴随着特定频率的起伏碰撞……简直就是开屏暴击。


    谭际为呆了,曲泽也呆了。


    “我靠!”曲泽开始手忙脚乱地关设备。


    关闭的过程很顺利,尽管如此,曲泽还是十分头疼,他小心观察着谭际为的反应:“言言,这不关我的事,你千万相信我。”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谭际为看了曲泽一眼,悠悠道。


    谭际为说的上次,是两人正式交往半年后发生的事。


    彼时,曲泽还没分清锅里国外,就跟宿舍里的人抱怨,男友太冷淡。


    之后,在热心室友的建议下,曲泽脑袋一热,带人去看了小电影。


    结果把谭际为给看吐了。


    真吐,曲泽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绝没想到,谭际为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担忧心疼自责,还有些害怕。


    怕经了这一遭,谭际为会跟他分手。


    他们当然是没有分手的,不过曲泽十分怀疑,谭际为之所以久久没跟他进行下一步,就是因为小电影把人恶心到了。


    往事重现。此时,曲泽心里把李昊骂了个半死,他要是知道李昊准备的惊喜是这个,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让它播放出来。


    “乐言,有没有不舒服?”曲泽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再把人给整吐了。


    谭际为皱眉,他确实有些生理性厌恶,不过并没有像曲泽担心得那样严重。


    而且看曲泽的反应,他应该是真的不知情。不过,“是不是你跟李昊说了什么,否则他怎么会想着给你寄这样的东西?”


    曲泽有些心虚,往谭际为身边挪了挪,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咱俩现在生活和谐,感情稳定,根本不需要外力手段。退一万步讲,真有特殊需要,我什么搞不到,也用不着他呀?这次真就是巧合。”


    对于这一点,谭际为还是相信曲泽的,只是该有的惩罚不能少,他单方面做出决定:禁欲。


    简直晴天霹雳!


    曲泽刚吃饱饭没几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眼瞅着□□生活弃他而去,他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和谐运动被强制叫停,曲泽只好另谋出路,总之不能让谭际为闲下来。


    曲泽是个行动力超强的人,第二天就拉着人去爬山了。


    一大早,两人就收拾好东西出发。


    到了山脚下,谭际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终于出来了。


    游客很少,进了山里之后,更是稀稀疏疏,彼此默契地保持距离,谭际为还挺喜欢这种分寸感的。


    曲泽捞过谭际为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谭际为伸手就要去拿回来:“我可以自己来。”


    曲泽避开,“没多重,我背着吧。”说着还眨了眨眼,“你总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呀。”


    曲泽体力很好,谭际为也不跟他争这个,他想要表现,那就随他好了,他乐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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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


    两人走走停停,爬累了,他们就找个地方休息,喝口水,吃点零食,然后再继续。


    遇到陡峭的地方,曲泽总是紧紧拉着谭际为,生怕他摔倒。


    谭际为知道曲泽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心下十分熨帖。


    到了半山腰,植被更加茂盛,空气也更加潮湿,脚下是常年腐殖的叶片,十分软绵,像是踩在云朵上。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谭际为没注意,脚下一滑,伸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扶,手感冰凉滑腻,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蛇。


    谭际为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赶忙后撤。曲泽眼疾手快地将蛇抓住,正要把蛇扔得远远的,忽然被谭际为叫住。


    “等等。”


    曲泽疑惑回头。


    谭际为:“一会儿野餐,可以烤蛇肉,炖蛇羹。”


    曲泽觉得奇怪:“你不是怕这种吗?”


    谭际为微微一顿,随即十分自然道:“我在实验室里,什么没见过?再怕经过这么多年也锻炼出来了。”


    “还是,你不敢吃?”


    曲泽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小插曲过后,两人继续爬山。


    快到山顶的时候,谭际为好像有些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


    曲泽见状,走到他身后,托着他的后腰:“加油,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


    在曲泽的帮助下,两人又用了点时间,终于登上了山顶。


    站在山顶,俯瞰着山下的美景,谭际为心情格外舒畅,他一把将曲泽抱住:“阿泽,你看,多美啊。”


    曲泽伸手回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谭际为都主动抱他了,昨天那场乌龙算是翻篇了吧?


    果然生命在于运动,看看,谭际为现在的状况明显好多了。


    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倏然消逝。


    谭际为忽然指着一个方向:“看,那只鸟好漂亮。”


    曲泽意有所指:“确实很漂亮。”


    谭际为转过身,靠在曲泽怀里,垂眸浅笑:“阿泽,谢谢你。其实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想多陪着我,以后咱们都多出来走走,好不好?”


    曲泽点点头:“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


    休息片刻后,他们寻了个适合野餐的地方。


    谭际为主动接过处理蛇肉的任务。


    曲泽知道他刀功了得,也不跟他争这个,就地取材,开始搭灶。


    这样的活,他不是第一次干,驾轻就熟,不到十分钟就全部搞定。


    正想着谭际为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回头一看,整个人忽然愣住了。


    谭际为正在处理蛇肉,这本来没有什么,让曲泽在意的是,此时对方的状态。


    谭际为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曲泽从未见过的。他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蛇肉。


    锋利的刀刃在他指尖灵活游走,每一下切割都精准而有力,蛇肉被干净利落地分割成均匀的小块,动作流畅得如同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


    随着切割的动作,残余的蛇血缓缓渗出,谭际为是有洁癖的,此时竟然伸出手指轻轻蘸了蘸蛇血,放在眼前细细端详,而后,缓缓将手指放入口中,舌尖轻舔,似在品味这独特的“美味”。


    就是这一幕,让曲泽脊背发凉,一阵恶寒。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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