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熟悉的环节哈哈。”旻海坐下,身边放置着C位和Leader的贴纸。
“大家也过来吧,我们还是先把位置定了。”
几人乖乖坐过来,旻海招手,“寻砚,这里。”
然后一把将他摁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旻海总是无法接受身边坐的不是傅寻砚,或许这就是习惯。
傅寻砚乖乖坐下。
周奇心中一动,直线走过去,半路被一阵旋风刮走。
“我来啦我来啦!”江瀚快乐地冲过来,一屁股挤到傅寻砚的另一边。
望着他单纯无辜又……愚蠢的眼睛,傅寻砚笑着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
“你去哪里了?”
“健身房啊,你布置的任务我可从来都是立刻执行呢!”
然后像是完全没意识到镜头还在,一把抓住傅寻砚的手摁上了自己的腹部。
被粉丝动物塑成萨摩耶的男孩兴奋地念叨,“有没有?有没有?我丢失的腹肌有没有回来?”
手心除了滚烫,就是一大片软肉,傅寻砚好笑地推开他,“不好意思,大概它们在回来的时候迷路了。”
江瀚失望,江瀚打滚。
“怎么办呢,还有五天我真的能练回来吗?”
旻海安慰:“理论上是可以的,你加油。”
听着他们讨论,周奇无比心虚。
《赛博之恋》组员确定后的晚上,傅寻砚便找大家开了个小会,大概阐述了一下对歌曲的理解与安排。
明明他又不是队长,根本没那个权力说三道四,偏偏那三个家伙是他的拥趸,一点反对意见都没,周奇也只好把质疑吞下肚子。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傅寻砚希望大家加强健身,原本有肌肉的一定要更饱满紧实好看,原本没有的(单指周奇),也要尽量。
白镇虽然一直被诟病为长着好脸的透明人,但实际心里对这些事情都门儿清,瞥了一眼周奇尴尬的神色,在心中冷嗤。
一时间,那张面孔倒突然有几分酷哥的感觉。
等来到了C位的竞选,大家又开始沉默。在东方文化背景之下,很少有人会欣赏太过自信的角色,如果附加竞争意识强,则更会被批判为掐尖要强。
傅寻砚不考虑这些,直接举手,透黑的瞳孔扫视一周:“我想竞选C位,理由是我很喜欢这首歌,也很喜欢C位的part。”
“我也是。”旻海笑着举手,“所以我也参与竞选。”
江瀚看了看两人,缩着脑袋伸手,“虽然我对自己的唱功还不自信,不过舞蹈我也不会示弱哦。”
白镇沉思了一下,“你要这么说,我也要,我b-boy十二年的功力可不是摆着不用的。”
四双眼睛全都盯上了最后剩下的人,周奇满头汗水,格外后悔选歌时做的决定。
当时他就坐在旻海和傅寻砚不远处,别有心思的他早就盯着这边,自然也读出了傅寻砚的唇语。
看见四首dance曲后,在《黑客联盟与情报局》和《赛博之恋》间稍作挣扎,他还是觉得傅寻砚会选后者。
就来了。
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靠近傅寻砚,完全没有思量到——想和傅寻砚一组的人会那么多,而且都是大舞担!
这下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成了队伍里绝对垫底的存在。
现在争C,搞得好像他特别不自量力,不争,又会成为唯一的定票选手,他选谁谁就C位,很可能被另外三家骂死。
周奇嗫嚅,一时间僵在这里。
最后还是旻海提议,投票采取五人制,但不可以投给自己,到时候谁票多谁就是C位。
结果显而易见,傅寻砚几乎全票当选,他自己的那票投给了白镇。
旻海和江瀚不为没得到C位难过,反而追着傅寻砚问为什么不给自己。
“只是因为觉得白镇很合适啦。”傅寻砚笑着解释。
“感谢傅哥的肯定!”白镇顶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说这种话,总有种微妙的喜感。
由于舞蹈特别难,他们组在确定旻海的Leader地位后,立刻开始了排练。等到晚上十点,除了周奇之外的四人都已经把整个舞蹈记住,只剩下抠细节。
周奇就像是个混进尖子生班的渣生,不是这里跟不上,就是那里跟不上,不过没人责怪他。
旻海只是叮嘱他明天继续加紧练习,保证在周三前把所有动作背下来。
周奇累了个半死,本来还打算在摄像机面前卖卖的他现在湿漉漉躺在地上只能喘气。
这群怪物!
十点之后是自由练习时间,傅寻砚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打算把歌背一遍,但一名选管突然气喘吁吁冲到他面前。
“傅、傅寻砚,有人找你。”
谁?
当进入待机室看到那个戴着墨镜的身影,傅寻砚心里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淡定感。
对方墨镜都来不及摘,迈着大长腿就走过来扶住了他的肩。就算看不见表情,想必也是一脸愧疚。
“寻砚!真是抱歉,我没想到那人居然是这种货色!”
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丛赫当着一屋子工作人员的面接连爆了一连串粗口,情绪仍然很不稳定。
傅寻砚拍了拍他的肩,将他送到位置上坐下,又去咖啡吧泡了杯茶,勉勉强强将丛赫的情绪舒缓下来。
男人以手抵住眉心,痛苦地思索着什么。
“寻砚,顾廷川那边你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丛赫抬头,面孔的成熟里多了冷冽,打破了他维持十几年的平静。
“我不会放过他的,他以为自己有点成绩就能这么为非作歹?”
身边的助理忍不住告诉丛赫,人家不仅有成绩,还有背景。
“那怎么了?不就是手里有点钱,有两家公司么?呵。”丛赫高贵冷艳地轻蔑一笑,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待机室里安静不同寻常,数十名工作人员听着嘟嘟的电话声,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先溜出这个气氛诡谲的地方。
对面很快接通了。
“阿赫?你回国内了?回来了怎么不跟兄弟几个说一声呐?哪天找你喝酒去啊?”
丛赫笑着骂了几声,制止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喝酒的事先放着,我想请你帮个忙。”
“哈?你让我们帮忙还要请,直接说,兄弟几个绝对随叫随到!”
副导演钱秋生在一旁瞳孔地震,这个嗓音……不会吧……
撂下电话,丛赫的愤怒依旧未能平息,但当眼神扫到傅寻砚的身上,终于被神奇地安抚下来。
他的助理这才反应过来,将周围一干人等赶出了待机室,包括钱秋生这位副导演。
男人垂下了头颅,明明这件事里他不是加害者也不是受害者,此刻神情却比谁都要脆弱。他的眼角微微泛着红,眼中的晶莹却是赶在危机前将之扼杀的庆幸。
这里没有光线,些许腐朽发霉的气味始终飘荡在室内,看不见的微尘在身畔洋洋洒洒落下。
他静静地坐着,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的喧嚣,包括傅寻砚也被他隔绝在外。
眼珠一片黯淡,往日的神采早已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迷茫。放在杯侧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一次次落空。
他发病了。
傅寻砚没法视而不见,他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揽住了这位大他十几岁的前辈的肩膀。
“丛哥,冒犯了。”
依旧没有反应。
傅寻砚在心底深深叹息:“丛哥,不管是之前的事情还是这次的,其实我都做足了准备,即便没有你帮忙,我也能全身而退。”
“可我很感谢你愿意来这里。从我的角度看,你只是合作了一次的大前辈,你肯为我动用资源出头,我真的很感谢你。”
“你是个好人。”
听起来像是在发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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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傅寻砚哂笑一声。
“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很让我敬佩,嗯,我会以你为榜样在这个圈子奋斗下去的。”
“榜样?”臂膀中的人终于张开了嘴,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那双被水湿润过的眼眸看向傅寻砚。
“不,我算不上什么榜样,我没能……我没能做到很多事。”
然而青年的脸突然严肃起来。
丛赫从未见过傅寻砚这副神情,他看过前几期节目,节目中的傅寻砚有一种难言的疏离感,不管面无表情还是笑着,总让人觉得他好像抽离在世界之外。
可这一瞬间不同。
傅寻砚好像真实地站在这里。
“你做到了,如果今天你不来,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丛赫一愣。
然后终于笑了,他推开傅寻砚的手臂,“别骗我了,你刚刚才说过没有我也能全身而退。”
青年歪了歪头,面上露出从未见过的灵动,他给了一个wink,终于有点年轻人的活泼。
“不一样的,丛哥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别耍嘴皮子啊……”丛赫捂住脸,眼眶里的水珠被擦拭在了手掌心。
他终于从情绪的漩涡里挣脱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是来帮傅寻砚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完全变成了傅寻砚帮他……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丛赫的神色平静下来,他端正了一下坐姿,直视着傅寻砚的双眸。
“可以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弄顾廷川吗?我昨天调查了一下,在你之前他也搞黑了几个十八线小明星,估计说到做到。”
青年垂眸,光线聚集在他纤长的睫毛上。
“其实,我录了音。”
啊?丛赫有些惊讶,“你录音了?”
“对。”傅寻砚笑了笑,“就当我有被害妄想症吧,和突然砸上门的资源交往的时候,我会比较谨慎。”
该不会……丛赫眯起眼睛,傅寻砚连忙摆手解释。
“没有哦,我对丛哥可没有做过这种事,因为很相信林薇薇女士的人品嘛。”
“只是因为林薇薇?”丛赫更不爽了,“喂,哥一看就是大好人好嘛?”
傅寻砚只好求饶。
“总之,我录了音,但丛哥你也明白,如果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不能把这份录音公布出来,否则圈内对我的评价都会直线下降。
但如果和顾廷川私下交底,难保他不会因为后顾之忧而暗地里采取行动。”
“所以……”
“所以我的想法是,要让顾廷川先看见我在录音之外有足够的能量对付他,然后以录音为底牌,从而透露出我可以毁掉你但又不屑于那么做的意思。”
“这样一来,他就会放松警惕,给我足够的时间。”
“你要时间做什么?”丛赫有些疑惑。
“搜集证据,他打压其他艺人的证据,以及权色交易的证据。”
听到这,丛赫的手指蜷曲起来,以一种分外陌生的眼光看向了傅寻砚。
“我本来以为你只想保住自己的,没想到,你居然想彻底干掉他吗?”
青年长身玉立,脸上的表情突然多了些莫名的笑意,让人有些胆寒。
“啊,本来是不想的,圈内这种交易你情我愿,永远无法根除。但他把威胁说出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丛哥你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发现被他毁掉的艺人,看来他还是太过肆无忌惮。”
丛赫看着他。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了……我来帮你。”
眼看着傅寻砚轻启薄唇,丛赫急忙补了一句:“不要拒绝好吗?”
是的,我要帮他。
曾经的丛赫无法帮助陆凌科,而现在的丛赫,绝不能再错过帮助傅寻砚。
青年静静看着他,半晌露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冰冷笑容。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