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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镯子咬人了?

作者:顾远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发得是不是太快了些?每天都发,库存不会很快就发完吗?”危时臣随手一划,“哦吼,她把昨天那条置顶了。”


    江辞雪放下勺子,“上周拍得挺多,不会那么快发完的,这周还要拍呢。”


    “流量这么好,你公司不赶紧帮你接几个戏吗?”危时臣将碗碟收起来,手一挥,召唤出一个白脸侍从,让它去搞卫生。


    她扯出一个笑脸,“上周拍完广告去试了几个戏,有个通过的,被公司拦给其他演员了。”


    “你们公司……不待见你?”危时臣轻笑。


    江辞雪随手把身边的方形抱枕丢向危时臣,“你这是幸灾乐祸?”


    “没有,只是,这也是我献殷勤的机会。”危时臣随手拿出一个香槟色的真皮卡册,翻找一阵,指着其中一张,“找到了,我记得这个老头在准备自己的收官作,好些年了没找到合适的演员。”


    “关其然,关导?你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有?他难道也不是……”


    “不,”危时臣没有把名片从九宫格卡册里拿出来,“是人,我碰巧帮过他的夫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夫人?”江辞雪刚要问,就见危时臣指了指旁边的那张名片。


    边角略微泛黄的纸张中央,是端正的两个手写字——“止戈”,下面一行清晰的电话号。


    止戈是非常著名的影视圈编剧,年少时,圈子里所有的奖杯她都拿过。淡出大家视野之前,她已经拿了三圈大满贯了。


    危时臣看着女孩愣怔的表情,唇角轻勾,“不过能不能争取到,还得看你自己了。”


    江辞雪掏出手机,记下两位的联系方式,“谢啦!”


    “不客气,等有结果了再道谢吧。”危时臣收好卡册,往空中轻轻一推,它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这手法有点华丽。


    江辞雪点点头,暗自琢磨等灵树禁制解除后,也要琢磨一点炫酷的生活小技巧。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城市上空。


    砰!


    沉闷的撞击声紧随其后。


    她起身,几步走到落地窗边往下望。


    张扬的赤红色敞篷车一大半都嵌在围墙里,车主正慢悠悠地从墙的另一侧爬出来。


    “这种撞击下,还能完整地走出来?是铁打的?”她看着围墙的大洞,一时半会儿摸不准对方是不是人。


    危时臣走到近旁,瞥了眼,“他喝酒了,这种规模的震动和音量,楼下的自动报警系统已经被触发。会有人处理的。”


    “这么高科技?”江辞雪盯着楼下的一排黑点,不知道哪个才是所谓的系统。


    正观察着,一道微弱的银芒闪过。


    “傀儡术?”危时臣喃喃,“连妖都中招了?”


    “妖?这位是妖吗?”江辞雪仔细打量,距离太远,她感觉不到丝毫妖气。


    危时臣眼眸微眯,眼尾的小痣无端透出几分媚,“沉睡的半妖,妖族血脉被压制了,他现在也能算人。”


    车主连人带车很快被拖走。


    江辞雪按了按眉心,“以后这人间界,不会到处都是行尸走肉吧?”


    “难说,虽然人族相较于其他族群力量很小,但冥想造物的能力,对现实的影响并不小。他们有一系列关于末日的文娱作品,已经慢慢地积攒出负面的力量,开始反作用于现实。”


    危时臣回到沙发边,“只是人类寿命太短,这年埋的因,可能要数十代后才有果。”


    “冉昼那些家伙,是不是也借了这股力量?”她侧身,笑盈盈地看着危时臣的侧脸。


    危时臣绷了绷嘴角,还是跟着浅笑,“怎么,你也想利用?不怕变成邪魔歪道,被昔山追杀?”


    “怕,怕得不得了。”


    清凌凌的眼波,丝毫未曾动摇的笑颜。这哪有半点害怕的模样?危时臣笑着摇头,“想个法子把那些东西封印起来,说不准,冉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不高了呢?”


    江辞雪看向破了个大洞的围墙,“世上有光就有暗,不可能消除的东西,向来都是堵不如疏。倒不如把力量引出来,再转化成可利用的,就算是厉鬼,也有可利用的地方。”


    危时臣:“……你挺适合当鬼差的。”


    “去去去,兔族资源不多,当然要利益最大化了。”江辞雪隔空拍拍危时臣的手臂,“谢谢你的甜品,我该去处理出租屋的事了,房东今天下午有空。”


    “我陪你去。”


    她看着覆上她手腕的那只大手,微微一笑,“谢谢。”


    危时臣的楼和她租的公寓距离很远,幸好这个点不是早晚高峰,并不堵车。


    房东是位年轻女士,她拎着一个漆黑的公文包,时不时看一眼腕表。


    见到江辞雪,房东微微点头,上楼验收。


    公寓她之前已经打扫过,各处卫生死角都有仔细清理,已经到了下一任住户直接拎包入住都没问题的程度。


    房东也没有打着手电寻找细微的磨损之处。


    江辞雪回顾着脑海里各种提灯定损的社会新闻,松了口气。如果可以,她其实不想和人类有太密切的关系。


    哪怕避免不了,至少也要有第三方。


    “至于邻居和之前那件事,我很抱歉。江女士,我这边退还押金以外,还补偿两个月的房租,但是需要额外签一份和解协议,您看行吗?”房东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协议,推到江辞雪面前。


    江辞雪定睛细看,协议很简单,总体意思是——拿了赔偿,就不可以把这件事公布到网络上,操纵舆论。


    嘶。


    手腕传来细密的痛感,江辞雪低眉一瞧,只见龙形手镯的头部变换位置,正咬在她的手腕上!


    这家伙……


    “这件事我是不打算发到公共平台的,但是我无法作出这样的保证,因为楼上那一家子,实在是个定时炸弹。”江辞雪看向协议,无奈叹息。


    “歹人闯进来装摄像头,也是因为她莫名其妙就把我的住址公布到网上,发布了一系列造谣内容,还关联了一大片话题。”江辞雪抬眼,与眉头紧锁的房东对视。


    房东眸光一柔,“我自然不会干预你维权,那不如加几个限制条件,除正常法律途径维权外,还有楼上闹事等等情况……”


    江辞雪点点头,悄悄捏了龙镯的脑袋一下。


    一连加了17个限制条件,危时臣总算安静了。她签了协议,拍照留档,再拿上自己的那份纸质协议,离开公寓。


    江辞雪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居住了几年的建筑,外墙色彩斑驳,有些部分的墙砖都已脱落,还有深浅不一的带着霉斑的水痕,实在老旧。


    “唉。”


    她摇摇头,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到危时臣刚才泊车的地下停车场。


    还了车,江辞雪坐在副驾驶,“你刚才为什么咬我?不是能传音的吗!”


    危时臣看着女孩手腕一处并不明显的快要消失的红痕,理直气壮,“我只是担心你沉浸在和房东的交谈里,完全无视风险。”


    “那也不能——好吧好吧,无论如何先感谢你。”江辞雪系好安全带,“这边的问题暂时解决了,那么,房东先生,我们谈谈租金吧。”


    危时臣挑眉,“我没打算收……等等,我想收其他形式的租金。”


    江辞雪并未回答,只是盯着危时臣猛瞧。


    危时臣系好安全带,补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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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确的条约不会让你签的,我回去拟一个。”


    她轻笑,“我不会刚下贼船,又上海盗船吧?”


    “别担心,我肯定是个好人。”危时臣说罢,发动引擎,离开停车场。


    “好人才不标榜自己呢。”江辞雪笑笑,倒也没一开始那么警惕。


    或许还是受七年前那段被当成宠物兔饲养的时光影响,人在弱小的宠物面前几乎不隐藏自己,偶尔还会放飞自我。她见识过危时臣的另一面,倒不觉得对方是十恶不赦之徒。


    就是有点二。


    “纸质文件这么多,需要保险柜。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大小呢?能把人装进去的是不是差不多?或者专门空一层楼出来,四面都嵌满保险柜……”危时臣载着人,不知不觉地话就多了起来。


    江辞雪脑补了各种保险柜行李箱藏尸案,眉头一皱,“不,其实我也没这么多文件。”


    “哦,那我定一排小的,各种颜色的,你可以一天放一个柜子。”


    “……谢谢。”


    江辞雪不太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只暗暗担忧,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够上危时臣脑中协议的要求。


    这种级别的有钱人,幸福阈值很高,确实看不上一丁点钱财。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达不成条件的话,她就再找别的住处。


    回到庄园,危时臣接了个电话,神神秘秘地走了。


    江辞雪本打算回昨晚住的房间,就被从角落窜出来的芝麻堵个正着。


    ——兔子兔子,今天怪叫驴特别有活力,它拆了一层楼的家具哦!


    ——兔子兔子,那只腿很长的狗能站起来了!


    ——兔子……


    江辞雪摸摸芝麻的脑袋,“慢慢说吧,一层楼的家具?它这么厉害呢?”


    危时臣那些黑脸白脸的侍从没有阻止吗?


    她又想起,两只狗的年纪都挺大了,对于老年犬来说,活泼一些并不是坏事。


    “挺好的,看来它被刺猬扎,也没留下什么不适症。”江辞雪蹲着,和芝麻玩握手游戏。


    芝麻显然觉得无趣,但很好脾气地配合了。


    直到危时臣推了一个狗版轮椅过来,芝麻连忙晃着尾巴小跑过去。


    猎狼犬身上的伤口都被仔细清理了,换了一种药,气味和之前基地的不同。


    “你真的收养它了?”江辞雪把芝麻掉落的狗毛拢了拢,丢进垃圾桶。


    危时臣看着猎狼犬和芝麻的互动,点头,“嗯,挺有眼缘的。别误会,我不是完全为了你才收养它的!”


    这解释略显急切,还有些狼狈。


    江辞雪蹲下,“那挺好的,它很漂亮,也没什么严重的疾病,就是营养不良加上毛秃了几块而已。”


    妖不需要细致的检查就能闻出其他动物身上关于疾病的气味,危时臣作为大妖,这种嗅觉能力更强,这应该也是他不把猎狼犬单独隔离的原因吧。


    “起名字了吗?”她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狗还是没说任何话,不会是聋哑狗狗吧?


    危时臣拿出一个胡萝卜玩具,丢给芝麻,“还没有,我还在确认它是话少,还是有心理疾病,它的声带没有任何问题。”


    江辞雪思索片刻,将角落的新窝扯出来,脱了鞋蹲在中央,变回兔形。


    她伸爪一拍,“狗,说话!”


    猎狼犬明显瞪圆了眼睛。


    ——哎哟我去,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忽大忽小的?狗有你这个品种的吗?毛这么白是自己打理的,还是你的主人帮忙清理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江辞雪闭上眼睛,“好了,它不说话纯粹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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