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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作者:盛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原主从不委屈自己,家具挑选得都是极好。


    木头是上好的稀有檀木,插花花瓶也是市值千金的奢饰品,连同床头柜摆放的夜灯是少见的夜明珠。


    宴乔躺在软乎乎的蜀锦真丝被上,细细算着今日得到的好感值。


    【孟清辞好感值现在为-80,提升了20分,由于此时好感值为负,按照1:10比例计算,宿主可用分值为2分。】


    宴乔头埋在软绵绵枕头上,她试图抗议:“我是从负一百多升到负八十多,也不该是20分吧。”


    她撇撇嘴角:“这两分能做些什么?”


    宴乔自我消化一会儿,觉得分少总比没有好,她现在没有修为,在想杀她的孟清辞面前,跟襁褓婴儿没有区别。


    “我现在就使用的话,能给我多少灵力?”


    【大概是练气初期的水平,仅能驱动符咒和部分法宝的。】系统很诚实告诉她。


    宴乔沉默会儿,妥协了:“能用就行。”


    “我兑换。”


    【好的。】系统接着说,【今日为宿主适应期,明日开始,我不再主动出现,宿主有需要喊我便是。】


    宴乔觉得系统在耳边唠叨挺好,至少让她觉得不是单打独斗,话毕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应声。


    系统消失后,宴乔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体内有温暖气息从小腹流淌至全身各处,稍凉的春夜在此刻对她影响不大。


    感应外界也更清晰敏锐了,能听到烛火轻轻的燃烧声,还有屋外被风吹动的树叶摇晃声。


    她试着按照记忆中原主的运作灵力,盘腿坐在床上,屏气凝神,双手之间凝聚小小的气团。


    宴乔睁眼,手掌往外一推,攻向不远处木桌上的烛火。


    然而……


    烛火仅是摇晃几下,又恢复原样。


    宴乔看着那团烛火。


    行吧,至少有起效就行。


    可能是第一次有灵力这种新奇感,她没什么睡意。


    宴乔记得原主有个藏宝阁,里面是各种法宝符咒,如今深夜前往无人知晓。


    毕竟原主从不会用宝物和咒符,全靠自己庞大的灵力干架,宴乔可没这实力,应当要稳妥一些,还准备点保命武器。


    白天去或许会碰到人,宴乔担心会引起别人怀疑。


    说做就做,宴乔循着记忆前往藏宝阁。


    浓稠的夜色,深蓝的乌云漂浮着,今夜没有月亮,星辰遍布,仍旧不够明亮。


    孟清辞手拿璇玑草,因半天没有得到营养,叶片已经开始枯萎泛黄,若再过一晚,怕是会报废。


    从客房离开后,径直前往藏宝阁。


    孟清辞对于这拙劣的闹剧从不放心上,他从不是良善之人,哪怕是同前世发生相同事情,他漠然置之。


    这次他更多是在秦庚身上,不管他没有没看到,此人就不该留。


    孟清辞想着给人半天宽裕时间,待晚上把人杀了即可,在他印象里,宴乔并不会理会这种无聊的事情,让他们闹个半天如跳梁小丑在嘲笑中灰溜溜回去。


    这次不一样。


    宴乔竟然出面了。


    孟清辞得知消息的第一反应,是那将死之人是否告密,他上世找寻了这么久的真相,没什么比自己的恩人就是仇人那样崩溃。


    重回一世,他就是拼命也要将他的师尊折磨死,宴乔很多疑,孟清辞可不想自己还没开始就被人察觉。


    没想到,宴乔竟相信他,还帮他说话,孟清辞的嘴角不可遏制上扬。


    事情出乎顺利,一向敏锐的师尊竟相信他那漏洞百出的说辞。


    事已至此,孟清辞说会补齐璇玑草,他说到做到。


    孟清辞刚看到藏宝阁,瞧见里面灯火通明,他眸光深沉。


    这个时辰还有谁来?


    眼前是几乎装满三层楼的宝物,宴乔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反派,随手一拿就是极品宝物,至少在宝物质量上宴乔完全不用担心了。


    这对她不好的一点是,这里面有大部分她好像目前不能使用。


    宴乔直接喊出系统,筛选出她能用的宝物,结果是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处于灰色。


    她不贪心,在可选择范围内挑选出方便携带和隐藏的,不会那么惹眼。


    待孟清辞进来时,便见宴乔如仓鼠储粮般挑选揣进空间囊袋内。


    宴乔来得比较急,没来得及换衣裳,卸下繁杂的头饰和发型,仅用根丝带半束起长发,稍短的鬓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肩膀上。


    身穿赪霞色薄纱襦裙,松松垮垮,瘦削的肩膀和突出的锁骨在丝纱中若隐若现。


    如今没人,她素净的小脸上带着浅笑,眼睛亮亮的,对手中的稀奇古怪的宝物左右打量,眉心痣朱红,好似误落入凡间的小仙童。


    有些宝物被放置在高处,修为到一定高度便会隔空取物,宴乔还不会,只能想办法搬旁边的木梯一步步踏上去。


    她正要拿起眼前卷好的白绫,手指还未碰上去,白绫自顾自飘起来了,掠过她径直往底下而去。


    宴乔循着白绫方向看过去,她霎那间脸色一变。


    孟清辞手拿白绫法宝,眉尾一扬,眼底带浅浅的笑,刚才动作如此大不逆,他还有闲心行了礼。


    “师尊深夜来藏宝阁是?”


    宴乔朝他走来,孟清辞看得更清楚了——那薄纱之下还能见挂脖的红绳,一路延伸到胸口。


    孟清辞收起眼神。


    “清辞来这儿为何?”宴乔没慌,她定住心神,率先反问。


    “徒弟寻回璇玑草,刚放回便见师尊在此……”孟清辞看向宴乔身后的木梯,若有所思,“爬梯。”


    宴乔有时觉得该说自己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且不说深夜突来藏宝阁这个行为多异常,光是没察觉到孟清辞的存在,就能让他起疑。


    她脑子转得很快,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可好些了?”


    孟清辞耐心等着宴乔的回答,见她问起其他事也算是意料之内,不过没想到是关于他的事情。


    “我听说你今日外出受了伤,所以来这儿给你找药。”


    孟清辞不答,只是看向手里的白绫。


    “我看把它当纱布还挺合适。”


    “这是用来束缚窒息的绳索。”


    “是吗?”宴乔佯装不见孟清辞戏谑的眼神,不动声色,“那我可不清楚。”


    “劳师尊挂心,伤已好不少。”孟清辞看宴乔的反应,之前恶劣的兴趣乍然消失了,“天已晚,清辞先行离去。”


    宴乔轻松口气,她刚要说话,瞳孔骤然放大,呆愣在原地,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孟清辞从她身边掠过,撩起风,浓重的血腥味,顺着风黏腻在她身上,危险铃声在脑中响起,宴乔大脑一片空白,但她的身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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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给出反应。


    孟清辞杀人了。


    在来之前,就杀了人。


    “师尊,身体不舒服?”


    孟清辞将宴乔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眼神晦涩,沉了几分。


    自从发现白天见到她时,孟清辞越发察觉不对劲,不止性情变了,更关键的是……


    似乎也更脆弱了。


    孟清辞口舌干燥,滚了喉咙,他呼吸难以压制兴奋,手握紧藏袖里的刀刃。


    他舔舔嘴唇,真如他所想,不需要等着计划实行,现在就能将人囚住。


    宴乔只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阴湿淬毒的视线在她脆弱的脖颈打转。


    甚至开启灵力后,她有意感觉到孟清辞的压迫感。


    修为差距的压迫。


    她不能露馅,宴乔紧掐掌心,痛意让她回神,她往侧退了一步,脸上笑容可见几分勉强:“白天劳累,确实乏了。”


    宴乔对上孟清辞的眼睛,她心一颤,在他平和的眼底,是危险的杀谑。


    她没有退缩,就这么迎上去,含笑把手中的膏药放置他手心。


    “清辞受了伤也要好好休息。”


    翌日。


    秦庚的尸体被人发现,宴乔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然罪魁祸首孟清辞跪地,他垂了眼角,眉头紧蹙,跟乾丹宗的人揽了错。


    “是清辞的错,我本想好好招待秦师弟,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他说罢,唇角平直:“今早发现西南方向结界被破,趁夜误伤了秦师弟,也是清辞的疏忽,或打或骂,长老请便。”


    乾丹宗确实是带理而来,没成想孟清辞主动接下责任,好话赖话都被他说了,几句话就只留给他们选择,可是把道貌岸然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不管如何,哪种都是错,还连同灵卓宗结下梁子。


    灵卓宗是他们巴不得躲开的,更不可能自顾自不要命上去凑。


    而仅为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乾丹宗没必要这么做。


    乾丹宗长老瞅了眼台上的宴乔,她支着脑袋,对此事并不上心,半敛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长老愤怒又无处发泄,只能道:“那可真是太碰巧了。”


    “我们李长老昨晚也离奇去世,死相凄惨。”


    “是如何呢?”孟清辞紧跟着询问。


    “身上的皮都快剥干净了,嘴巴被割开,那人还用术法让剥离的嘴巴重复说一句话。”


    “说什么话?”


    长老正在愤怒中,压根没注意到孟清辞话语引导:“他说:‘他自己弄丢璇玑草,嫁祸于灵卓宗,罪该万死,永不可转世’。”


    “查了许久,找不到任何线索证据,连结界都没有破损的痕迹,没有外人的痕迹。”


    宴乔抬眼,这回她明确看出了孟清辞的恣睢,眼中全是恶意的笑。


    让人背脊一寒。


    孟清辞对长老的反应很满意,然而开口时又很好掩藏情绪,恰到好处的安慰。


    “那真是可惜了,望长老节哀顺变。”


    乾丹宗再怎么怀疑是孟清辞动的手,也没有证据,更不会为了两人得罪灵卓宗,愤愤离去。


    宴乔愈发察觉孟清辞的危险,人抖了抖。


    现在秦庚和李长老的惨象,也就是她被孟清辞发现身份的后果。


    而这么危险的人,她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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