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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作者:盛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宴乔虽已在过剧情中见过,还是在他身上多留一眼。


    孟清辞缓缓而来,一身简单银白衣袍端端正正穿着,腰间并无多余挂饰,乌黑长发由月白发带束起,手中握着把银色长剑,纹理清晰生动。


    服饰寡淡单调,但在孟清辞身上完美契合,他身形如竹清隽修长,浓眉入鬓,一双丹凤眼本来攻击性强,只是孟清辞嘴角总挂着笑意,弱化锋芒,平添些许温柔。


    孟清辞抬眼,同宴乔视线碰撞,他眸子全是寡默冷淡,仅是一息,似是羽毛风吹般移开。


    “清辞来迟了。”孟清辞先是对宴乔作揖行礼,紧接着转头看向闹事的两人,一如平常挂着笑,“敢问李长老是有何事对我不满。”


    真对上孟清辞,李长老并不怵,欲开口时碰上他的眼神。


    温柔的表象下是毫无温度的冷漠,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猎物,修为上的差距气场同样镇压他不可动弹。


    修为百年的年长者竟被年轻人吓到双腿发软,说出来怕是要贻笑大方。


    “孟大师兄有所不知,他们污蔑大师兄你抢走了璇玑草。”周围的弟子主动解释道。


    “要不是看在孟大师兄性情好,换作其他师兄,他们哪敢这么嚣张。”


    “是了是了。”


    四周弟子们再次不满多讲了几句。


    孟清辞抬手轻轻一压,止住了讨论声。


    “璇玑草?”孟清辞疑惑,“敢问长老是何时之事?”


    李长老缓过神来,他知道若是孟清辞掌控主场,绝讨不到好:“自是今日之事,孟小辈不会想隐瞒吧,我们一行人都见着你了。”


    少年点点头。


    孟清辞像是回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神情晦暗不明。


    “孟大师兄,他们说你还出手打人,只为那株璇玑草。”


    “我今日仅过路碰面过,李长老若是自己弄丢,不必把脏水泼我身上。”


    孟清辞连敬辞都不说了,不耐起来,嘴角不可察往下压了几分,冷淡回应,“既然说我动了手,麻烦给出伤口,是不是我作为一看便知。”


    孟清辞的剑法独特,伤口自也是一眼能辨。


    被戳穿后,李长老也不装了:“璇玑草丢失孟小辈难道也没错?”


    “孟大师兄有何错?”内门弟子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若你家孟大师兄没从那儿路过,我们怎会一路紧张,虽未动手,也是给我们设障!”那位少年同样理直气壮。


    有些性子直的弟子忍不住了,预备拔剑上前,被还有些理智的旁人拉住,轻轻摇头阻止。


    孟清辞还能忍,宴乔不能忍。


    “死猪不怕开水烫,怎得你们俩脸皮还比死猪厚?”


    话落,殿内霎那间静下来,视线都聚在宴乔身上,或许没预料狠戾冷血的宗主竟还有如此泼辣的性子。


    宴乔也是一时冲动,话到嘴边还没过脑就说出去了。


    如今有点后悔了。


    “系统,我不会被发现了吧?”


    系统并不答,他惊喜说:【恭喜宿主,孟清辞对你的好感值在上升。】


    欸?


    这么容易?


    宴乔眨眨眼,有些意外,忙问:“目前好感值多少?”


    【-100。】


    宴乔觉得这个分值还是挺折磨人,升了多少也观察不出。


    孟清辞轻笑一声,打破诡异寂静气氛,他转身,抬头看宴乔。


    这是他第三次看向宴乔,每一次眼神里都是恰到好处的疏离和礼貌。


    若不是好感值在身,以及后续那些折磨人的画面,就连情绪敏锐的宴乔都完全看不出他对原主的恨意。


    孟清辞简单行礼:“师尊勿怒,清辞会尽快解决。”


    话毕,他掀了掀唇角,对李长老说:“如此看来,我确实有不妥之处,我愿给璇玑草作为补偿。”


    “什么?”李长老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的惊喜来不及掩盖。


    “当然。”孟清辞态度很好,斯文儒雅,甚至可以说过于和顺了,“既然璇玑草对于李长老甚至是乾丹宗如此重要,清辞自然不能不管,力所能及帮助大家。”


    “我稍后让人拿出一株让李长老带回去。”


    稍微思考下便能知里面的不对劲,李长老被这巨大好消息冲击得格外高兴,掩盖了之前感觉到的异样。


    “我早听闻孟小辈性格和煦,善解人意,早知如此,我们也不会闹这么大了,孟小辈没有生气吧。”李长老有思考但是还不太够。


    孟清辞摇摇头:“璇玑草是件大事,李长老紧张焦急正常的,晚辈能够理解。”


    说话间,璇玑草也送到了。


    李长老观察一会,确定货真价实,目的达到忙着准备离开。


    “就这么让他们拿走了?”


    “孟大师兄实在太好,这盆脏水泼了就真认下了。”


    “宗主也没说什么,真让他们这么拿着走吗,好想半路上给抢回来。”


    内门弟子很明显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纷纷议论。


    “李长老留步。”孟清辞喊住他,“我听说我打伤了这位师弟,我想和师弟细细聊聊其中发生的事。”


    少年秦庚脸上的笑容瞬间散了,脸色发白,抓着长老的衣袖,拒绝意味明显。


    李长老达到目的,剩下发生的事和他无关,不在意摆摆手:“当然可以。”


    “长老,我不想……”秦庚越看孟清辞越身体发冷。


    然而,李长老手一挥,拂袖而去。


    “麻烦各位今晚善待好这位师弟。”孟清辞对身旁的内门弟子道。


    他们本就有些怨言,孟大师兄一直都是备受尊敬的存在,哪能这么吃亏。


    他们忙带着秦庚离开,抓紧他清瘦的手臂,动弹不得,秦庚受惊想要求救,被他们使坏中了消音符。


    秦庚更是绝望无助,他听着路上其他人纷纷说的抱怨,心里又带些侥幸:自己好歹也是乾丹宗的弟子,灵卓宗或许不会对他如何。


    闹剧结束,孟清辞看着少年的背影,眼底是浓稠不散的寒意,宛如冰冷的冬夜。


    他准备离开,便听见身后的声音。


    “孟清辞。”


    【孟清辞的好感值降回去了。】


    宴乔:……


    她这是喊一句都不行?


    面前的孟清辞缓缓转身,眉眼温润,衣冠楚楚,在照射进来的阳光下,耀眼得好看。


    “师尊有何事?”还未等宴乔开口,孟清辞继续说,“若是璇玑草之事,清辞定会找回补齐。”


    宴乔对于璇玑草印象观念不强,主要是原主爱收集起来,说是收集也不对,她更喜欢的是稀有这个名号,然后看着别人为了仅有的数额争夺,或是不顾尊严求她给予。


    她摆摆手:“你今天去了哪里?”


    【孟清辞的好感值又在降。】系统温声提示。


    “我当然知道。”宴乔心闷了,她只是单纯询问,没想到句句都踩坑,“这不正在想办法。”


    “今日练剑有些阻力,许是最近瓶颈,便到处转转,路上只跟他们打照面。”孟清辞回想起宴乔之前所说的话,垂眸打量,“师尊相信我吗?”


    “当然了。”宴乔注意力在好感值上,想也不想就回答。


    【恭喜宿主,孟清辞的好感值上升了。】系统的提示声把宴乔喊回神。


    她说了什么又让好感值上升了?


    孟清辞摩挲手中剑柄,他笑容弧度相较于之前深了些许:“如果清辞确实如他们所做呢?”


    他弯腰,看着宴乔发亮的眼睛,让他想起春夜湖面倒影,轻轻逗弄就会漾起涟漪,殿外阳光正烈,衬得宴乔皮肤发光。


    让他很想现在就剥下。


    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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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乔见孟清辞双眼干净,如春风徐徐,可莫名让她打个寒颤。


    她从没有有意讨好过谁,但明白问答这块自然往他人想要的方向回答。


    “你是我的徒弟,无论你做什么,师父自然站在你这边。”宴乔笑容同阳光般灿烂,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簇火苗。


    秦庚在灵卓宗拘束了半天,他作为丹修,并没有太高的武力,整日呆在炼丹室内,看着白净柔弱像个书生。


    然灵卓宗从不是省油的灯,强盗名号不是没有由来的。


    孟清辞不追究过错,其他人可不一定,面上热情搂着秦庚脖子叫好兄弟,也会拿他当箭靶子,练习不算擅长的箭法。


    从台上下来时,秦庚衣服后背都被冷汗浸透,还差点一踉跄摔下来。


    周围人压低声音嘻嘻笑,秦庚只能握紧拳头,他的无能只能把愤怒压在心底。


    秦庚用传话符找过长老,想让他们来救自己,不知李长老说了什么,那边说如今不能和灵卓宗翻了脸面。


    他能否再回乾丹宗,全看孟清辞心情放不放他走。


    想到这儿,秦庚不自觉咬指甲,直到猛然的刺痛让他回神,被咬的并不整齐的拇指指缝有鲜血溢出。


    他简单用水冲洗后,准备睡觉。


    这一觉并不好,翻来覆去脑中过了不少片段,突觉似有如蟒蛇缠绕的窒息感悄然爬上脖子。


    秦庚手脚冰凉,腾然惊醒,大口喘气起来。


    他还没缓过神,余光瞄见一抹身影,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在他身后侧不远处,就靠在禁闭的房门边。秦庚心跳加快,房间太安静,他不仅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


    清脆的刀刃声。


    “醒了?”孟清辞从阴影中悠悠走出,月光透进窗户,落在孟清辞身上,阴影笼罩着秦庚,如同索命的罗刹,“不好意思,白天有些忙,现在才来找你。”


    他扬唇,和白日温柔语气无异,只是此时让秦庚警铃大作。


    秦庚想要发声,惊恐发现自己不能说话。


    孟清辞抬手,抵在嘴边,昏暗中他眼睛亮的可怕,就像是开启杀欲的虎。


    “嘘。”孟清辞好心解释,“不要出声,会吓到别人。”


    这儿离宴乔住所可不远。


    孟清辞见他求生的丑态,笑容淡了,懒得和他拉扯:“污蔑我,谁给你的胆子?”


    手中的刀刃紧贴秦庚脸颊,通过刃片传来对方极具恐惧的呼吸幅度。


    符咒没解,秦庚只能摇头回应。


    孟清辞冷哼一声,手指一动,衣服内飘出株绿油油的草,正是白日的璇玑草:“你偷偷将璇玑草藏起来,谎称是掉入悬崖,你这点小把戏宴乔看不出来,当我看不出来?”


    秦庚眼睁睁看着璇玑草飞入孟清辞手中,他瞳孔剧缩,挣扎要逃。


    刚下地没跑几步,尖锐的破空声传出的同时,一支长剑从后捅穿他的身体,鲜血喷溅在纸窗上。


    他张大嘴巴,无数声音似乎被黑洞吞噬,他受惯性摸上门把,最后还是拖了力滑落,在木门上留下可怖的手印。


    “在滕罗山上,你看见了什么?”孟清辞毫不怜惜把秦庚揪起来,他脸上沾染不知从何而来的血珠,晃悠悠流下,黑白交界的阴影衬托妖异的美感。


    秦庚张开嘴,眼神涣散,直到最后也没有成功说出一个字。


    孟清辞冷漠松手,秦庚的尸体啪嗒落地,扬起少许灰,他略带嫌弃往后退了几步,用清洁术清理身上剑刃血迹。


    他记得那时正完成好阵法,转眼瞧见了走过来的秦庚,两人对视时,孟清辞看到了他的惊慌。


    很明显是发现他了。


    知道太多秘密之人,活不长久。


    “不管是或不是。”孟清辞看着秦庚没有光彩的眼睛,低着声音,“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小师弟。”


    尾调长扬,仿佛恶魔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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