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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夜探秦王府

作者:兰随小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夜色深沉,秦王府的后花园一片寂静,偶有几声虫鸣,划破寂静慵懒的夏夜。


    墙边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悄移动。


    林歌说什么也要跟着来,她费尽口舌才把人派去别处。


    宋檩叹气,过去一年太清闲,现下突然忙起来,她还没想好如何解释阵法一事。


    林歌非等闲之辈,将她放出去的用处远大于留在身边。


    宋檩蒙了面,几个诡异的闪身,院墙之下空无一人。


    她虽无内力,也不会轻功,但只要近了身,一招毙命不在话下。加之出神入化的阵法,这府里的侍卫根本不能奈何她。


    “快!快走!”


    宋檩正在游走,偌大的王府后院没有一盏灯,月色如银,如缟素般的光华,洋洋洒洒镀在每一块砖瓦上。


    一阵骚动传来,她闪身躲在了假山后。


    片刻工夫又陷入沉寂。


    宋檩觉出异样,从假山后探身,入眼便是如苑两个大字,闪身进了院子。


    如水的银辉倾洒大地,满园的花木披上了一层梦幻纱衣,影影绰绰,一派朦胧。


    屋檐上一盏红灯笼高高垂挂,窗几内黑漆漆的。趁无人发现,她悄悄推开房门。


    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正待掏出火石,一道刺眼的白光划破黑暗,往她头上劈来。


    宋檩感知到危险,只手撑地,借力腾空而起,躲过剑锋的袭击。


    她背靠门墙,警惕地凝视剑锋的方向,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涌来,惊得她捂住嘴。


    “好汉呕……”


    “……”


    屋子里的人没了动静,宋檩干呕了一阵,才摸索着去寻门。正要推开房门溜之大吉,一柄长剑抵在了颈间。


    黑暗中看不清楚,宋檩却能真切感知到,眼前这人的状态很不好,哪怕对方刻意隐藏,紊乱又急促的呼吸仍被她捕捉到。


    “别动。”


    “不动!”宋檩站直了身子,哂笑出声,“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剑呐?”


    她被人抵在了门处,退无可退,只能拿手点了点剑身,指尖传来透骨的冰凉,惊得她唏嘘缩回手。


    黑暗中,瞿昙把一切看在眼里,拿开剑嗤笑出声,“想活命就赶紧离开。”


    宋檩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他人眼,敏锐的嗅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中了毒。


    从方位上看,如苑是王府主院,此人又恰好在此,应当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宋檩心思微动,欲从怀里掏出火石燃烛火,却发现跟前的人狂躁起来,似乎很痛苦。


    “你……怎么样?”


    “走!”从牙缝里挤出来字,瞿昙跌坐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捶打头部。


    “你做什么!”宋檩去扯他,却被甩了出去。


    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狠心咬破左手拇指,往右手掌心一按,嘴里念念有词,掌心劈向瞿昙的天灵盖。


    宋檩强忍着胸腔不适,足足坚持了一刻钟,一股腥甜涌入口腔,不得不停止手里动作。


    她扭头啐掉嘴里的血,欲继续方才的事情。


    “住手。”


    一番折腾后瞿昙的症状得到缓解,意识清醒的他觉察出宋檩的不对劲。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对他的毒有用,可眼前的人明明一丝内力也无,再这样下去非死不可!


    瞿昙瘫坐在地上,倚着桌腿喘气,“你是何人?来王府做甚?”


    既然人已经清醒,应是性命无碍,宋檩收回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碰到姑奶奶我,算你走运!”


    话落,她拉开房门。


    一身黑衣的女子迎风立于门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宋檩懊丧回头,“想知道我的身份,三日后星月茶楼,一去便知。”


    不待身后的人回答,宋檩从如苑消失。


    惊风赶到的时候,瞿昙已经摇摇晃晃起了身,借着桌子喘气。


    “王爷!”


    才过子时,若非觉出异样,他断不会在这个时辰进如苑大门。


    见到已经恢复意识的王爷,惊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还愣着做甚?过来!”瞿昙别开眼,不想看他的傻样。


    惊风握住腰上佩剑,屁颠颠跑上前搀扶了人,眼里的震撼和疑惑仍在。


    “去叫黎樾来。”瞿昙懒得跟他计较,索性把人打发走,省得碍眼。


    “属下这就去请黎神医!”


    惊风把人安顿在榻上,又燃了烛火,才匆匆跑去寻人。


    片刻后,黎樾到了如苑,惊风拎着他的药箱,身后还跟着桑无疾。


    他扫了眼榻上坐着的人,挣开被惊风夹住的肩膀,理了理被拽下肩膀的外衫,才夺过自己的药箱,不急不缓走向瞿昙。


    “黎神医,王爷怎么样了?”


    惊风没将先前的异样说出来,一门心思扑在他家王爷的身体上。


    相比之下,桑无疾的眼神里更添几分玩味。


    “王爷这是得了什么新际遇?”


    瞿昙没搭理他,眼神幽幽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樾两耳不闻窗外事,精力全放在指腹下滚动的脉息上,黝黑的眸子里平静无波。


    烛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有人的心思都沉在黎樾的两根手指上。这是他把过的时间最长的脉。


    反复确认后,长舒了口气,撤回自己的手,在一双双担忧的眼神下缓缓开口,“症状确有缓解。”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喜上眉梢。


    惊风见他神情仍旧凝重,眼底的笑慢慢收敛,“黎神医,你先前不是说王爷的毒……”


    目前无解他没说出声。


    黎樾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


    “我先前开的药能压制住你体内的毒,如今……症状有所缓解,但也激发了毒性。”


    “会怎样?”惊风一脸急切地盯着他。


    黎樾摇头,“说不准,也许频发,也许变重,也许……”


    也许怎样他没说,两眼直直盯着瞿昙,“我们不在的一个时辰里,如苑发生了何事?”


    惊风眨巴着眼,倏地拍向脑门,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方才属下们在外边看到一抹诡异的黑影……”


    “你怎么不早说?”桑无疾拿扇子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掩不住眼里的怪责。


    惊风摸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家王爷。


    瞿昙眼神深邃,脑子里浮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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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身影,她虽蒙着面,那双星星眼却很耀眼。


    黎樾拿了笔纸在一旁写方子,一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笔尖微顿,头也不抬道:“温和疗法治标不治本,这世间多的是能人异士。”


    黎樾的话像根刺,狠狠扎在心尖,痛得他浑身痉挛,眼底却隐隐燃起暗火。


    他仰躺在榻上,两眼无神望着屋顶,低声呢喃,“三日后就知道了。”


    宋檩一出秦王府就扯了面巾,擦掉嘴角血渍,往相府而去。


    林歌回到敬方院,黑灯瞎火没见到人,又担心又害怕,担心姑娘不在府上的事被发现影响声誉,害怕她受伤自己不在身边。


    是以宋檩一回到敬方院就被她发现了。


    “姑娘!”她搀着人就往屋里走。


    烛火映衬下,那张脸更显苍白。


    “热水已经备好,姑娘要不要沐浴?”


    宋檩摆手,示意她退下。


    林歌候在盥洗室外,听到水花声才入内。


    伺候着穿上屏风上的里衣,拿了干帕子绞头发,柔声汇报查来的消息。


    宋檩斜坐在榻上,只手撑着脑袋,眼睛乜斜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盯着桌上烛台。


    待绞干了头发,林歌发现她心情还不错,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心一横问道:“姑娘去秦王府可还顺利?”


    又是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宋檩揉了揉眉心,缓缓起身。


    “人见着了,事情有点棘手。”


    林歌上前挑起纱帐,细声道:“中都城有关秦王府的传言颇多,但秦小王爷回京后行事做派相当低调,一直居府休养,旁的就没什么了。”


    那血液都快闻不出原本的味道了,可见中毒之深,合该居府休养。


    她虽不懂毒,却也能看出那毒的霸道之处,长此以往,性命堪忧。


    从今晚的接触来看,秦小王爷倒是个明事理的主,倘若与他合作,应当是个不错的选择。


    宋檩就势躺下,掩唇打了个哈欠,“秦王府可有掺和进朝堂之事?”


    林歌拉起一旁的薄毯子,摊开后搭在她身上,摇头道:“秦王府倒是跟咱们府上一样,并未站队。”


    上位者的心思昭然若揭,宋檩叹气,“你也去睡吧,接下来几天咱们闭门不见客。”


    林歌抿了抿嘴,嘴边的话没问出来。她有一种姑娘又回到了先前那种休养的状态,定是秦王府这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三日后。


    宋檩一袭翡翠烟罗绮云裙现身星月茶楼,茶楼掌柜告知她已经来了人。


    二人默契上楼,林歌与她对视一眼,手不自觉放在了腰间佩刀上,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立在身后,站着的人看向她们一脸防备。


    宋檩走到对面坐下,林歌关上房门,来到她身后站定。


    二人对窗静坐,桌上香炉缭绕,窗外街巷熙熙攘攘,马蹄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瞿昙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对面,一杯留给了自己。


    宋檩摘下帷帽,递给身后的林歌。


    “小王爷,我是宋檩!”


    瞿昙应声抬头,撞入一双带笑眼眸,隔着桌子,能清晰看见眸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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