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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血洗太行

作者:夜城絮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翌日清晨,狂风依旧,将噩梦中的娮娮惊醒。


    后背是男人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腰上还有一只大手覆着。


    娮娮睁开眼,眼眶中霎时挤满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本就湿透的枕头上。


    门被狂风吹得吱呀作响,却仍不及昨夜耳边嬴政粗.喘的呼吸声清晰。


    自己居然…真的和他做了那种事吗…


    止不住的眼泪又是哗啦啦地流下来。


    腿间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娮娮抬了抬腿,又轻轻向前挪了一段距离,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却依旧没离开。


    娮娮正要朝被子里悄悄看一眼,不料腰上那只大手却突然搂着自己向后拖,娮娮的后背再次抵上嬴政的胸膛。


    “母后醒了?”头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尾音懒洋洋地往下坠,当真是昨夜把他睡舒服了。


    娮娮身子一僵,连忙悄无声息地擦了擦眼泪,轻声回道:“嗯。”


    要了命了,她这声音,像是蜂蜜滴进蜜浆里,甜的毫不费力。


    嬴政眼尾上扬,喉间溢出一声笑,一个吻便落在了娮娮头顶。


    腰上一松,嬴政忽然翻身压.在娮娮上方,她被迫躺平与他对视。


    小腹却不适,娮娮视线经过他紧致的腰身悄眯眯地下移。(已删,求审核员放过)


    下一瞬,脸颊窜红,吓得一动不敢动。


    嬴政看着身下的她,不由得再次眉心微动。


    脸这么红?害羞?


    “寡人为母后更衣?”他问,清冽气息拂在她脸颊。


    娮娮这才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睫毛颤颤地抖着,“不、不用了,母后自己更衣…”


    她怎么好意思让嬴政给自己穿衣服。


    嬴政心情好的出奇,爽快地应了声好,接着他从娮娮身上起来,在她腰两侧跪直身。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两人这才算是坦诚相待。


    他背对着窗,宽阔的胸膛依旧在她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身上没了遮挡物,娮娮的脸红的能染布了。


    嬴政却若无其事地开始穿衣,娮娮则迅速拿起一旁自己的衣服,然后坐起来低着头慌乱穿在了身上。


    赵殷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见两人从同一间屋子出来时不由得一怔。


    视线落在娮娮脖间的那些红痕上,赵殷反应了过来。


    姑母表弟此举,虽不合礼制,却不足为怪。


    与嬴政从小一起长大,赵殷见多了他的残酷冷血悖逆人伦,也见多了姑母赵姬的背德乱常淫.乱不堪。


    与那些事比起来,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他一个做侄子的,又能对二人说些什么,一个是大王,一个是太后,又怎会听他的?


    三人坐上了马,缰绳一拽,马匹飞驰而去。


    行至夜间,三人从蓟城向西进入太行山脉东麓,太行山在战国时期森林覆盖率极高,尤其是山麓地带多榛莽密林。


    寒风呼啸,太行山东麓的密林在暮色中摇曳,只余几缕血色的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泥泞的山道上。


    马蹄踩过枯枝,发出脆响,两匹骏马沉默地向西疾行。


    密林深处,赵军统领攥紧拳头。三百精锐弓弩手埋伏于此,每一张弩机都淬了剧毒。只要嬴政露面,下一轮齐射便能将他钉成刺猬!


    突然,一声尖锐的响声撕裂了寂静。


    “嗖——!”


    第一支弩箭破空而来,嬴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接着突然搂紧娮娮的腰飞身下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娮娮吓得叫出了声。


    嬴政下马的动作迅速,那支弩箭并未射中他,最后狠狠钉入了身后的木桩,尾羽震颤。紧接着,箭雨如蝗,从两侧密林中倾泻而下。


    嬴政和娮娮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滚落至土坡下,他将娮娮扶稳坐好,单膝半跪在她身前看着她那双因惊吓而瞳孔骤缩的双眸,里边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脸。


    他抬手将娮娮头上那支斜了的贝壳簪子插好,语气沉稳平静:“母后,在这儿待着别动。”说罢,他持剑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一个温温热热的手掌攥住,嬴政回头,对上娮娮担忧看他的目光。


    “政儿,是刺客吗?”娮娮眼眶泛红,泪水在边缘摇摇欲坠,却因极度的惊骇而凝滞,迟迟未落。


    刚刚那一箭差点射中她的手腕,若不是下马时嬴政及时揽过她的胳膊,恐怕此时她的手腕早已被射穿。


    嬴政腕上她的指尖渐渐变得冰凉、颤.抖,像一片落叶贴上他的手腕,她的手掌不大,只握住了他一半。


    他本可以轻松挣开的。


    可他没有。


    “母后莫怕,寡人早已有所准备。”他另一只手覆在娮娮手背上,然后轻轻推开,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拂去一片花瓣,“母后待这儿别动便好,剩下的交给寡人。”


    夜风拂过脸颊时,娮娮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被他反握住,力道不松不紧。


    简单的一句话,低沉平缓,像块温热的毛毯裹住她狂跳的心脏,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正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慢慢平复。


    娮娮睫毛颤了颤,抬眼看向他平静深邃的双眸,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好,那政儿小心。”


    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浸.湿的棉絮,柔软,陌生,却让嬴政心头一紧,喉咙也跟着烧起来。


    “大王!太后!可有伤到?”赵殷在这时赶了过来。


    听到赵殷的声音,娮娮几乎是触电般地立刻将手从嬴政手中抽回来,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却已经慌乱地藏到了身后。


    嬴政却依然气定神闲,甚至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手指在空中虚握了一下,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赵殷走近,见两人没事才松了口气,嬴政转身问道:“来了多少?”


    赵殷回:“约莫三百,都是弓弩手。”


    闻言,嬴政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找死。”


    他早料到归途不会太平,六国刺客在泾阳扑了个空,又怎会放过在燕国这最后的机会?不过不知是哪国的刺客,居然对他如此穷追不舍。


    他眸色转冷,随即抬脚朝山坡上走去,赵殷随即跟上。


    “章邯呢?带了多少玄甲军?”嬴政又问。


    “五十人。”赵殷答道,“章将军许是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多人。”


    嬴政眉峰微蹙又展,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五十便五十,若连三百弓弩手都料理不净,倒枉费了这些年栽培他们的银钱。


    密林深处,赵军统领一拳砸在木桩上,刚才的一轮齐射没能伤到嬴政分毫,竟让他逃脱了。


    然而下一声命令尚未出口,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回头时,一柄短剑已割开了他的喉咙。


    几抹黑影如鬼魅般从树梢跃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最外侧的一批弓弩手,玄色皮甲上滴落着久久未凉的血。


    密林间骤然亮起寒芒,潜伏已久的玄甲军从背后发动了屠杀。


    弩手们还未来得及调转弓弩,便被割断脚筋拖入灌木。


    一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林外的玄甲军铁骑已燃起火把,将整片森林照成炼狱。


    箭矢撞击铁盾的铿鸣声密集如雷,不过很快便消失殆尽。


    嬴政悠哉走上来时,最后一支赵军残兵已被玄甲军包围控制。


    “大王,是否要留活口?”章邯拱手。


    年轻的帝王漫不经心地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弓弩。


    弩臂用拓木,经火烤油浸,坚韧如铁,弩弦以牛筋混编蚕丝,张力惊人,射程可达两百步,专克重甲,中箭者非死即残。


    赵国的弓弩。


    看来,是铁了心要取他嬴政的性命。


    “弓弩不错。”他抬眼,眸光比太行山的雪更冷,“把他们的手剁下来,连同弩机一起送回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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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嚎声中,满地的血泥将太行山的月色染成暗红。


    数十个断臂的赵人倒在血泊中惨叫,嬴政在其中一人面前缓缓蹲下身,轻蔑地笑了出来。


    “赵偃那个蠢货派你们来的?”他嘴角挂着笑,却让人寒意骤生。


    那赵人疼得说不出话来,在地上直打滚。


    嬴政饶有兴味地用手中的弓弩戳了戳他断臂之处,先是挑起一块肉,接着狠狠碾了下去。


    “啊——”那人疼得抽搐不止。


    “赵偃那种蠢货是怎么当上赵王的,嗯?”他笑,“靠脑子里那团浆糊么?”


    “秦王饶命!秦王饶命!”那人求饶,其他人也跟着跪下叩首不止。本以为这次刺杀天衣无缝,三百精锐定能取嬴政性命,怎料到他早已有所防备,转瞬间,这支精锐之师便如蝼蚁般被碾作齑粉!


    刀光未起,杀局已破。


    嬴政唇角微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冷得不见半分温度。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弓弩,眼前涕泪横流的求饶声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无趣的杂耍。


    "继续说。"他嗓音低沉,甚至带着几分鼓励的意味,可那笑意却让人脊背发寒,"本王听着呢。"


    跪伏在地的人颤.抖着抬头,却在触及他眼神的瞬间如坠冰窟,那分明是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兴味。


    "怎么不说了?"他轻笑出声,"方才不是哭得很动人么?"


    最残忍的是,他此刻的姿态优雅得如同在品茶赏月,可每个字都像钝刀割肉:"求饶的话,说得再可怜些,说不定本王真会心软呢。"


    他话毕,那些人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嬴政将手中的弓弩蹶张上弦,接着优哉游哉靠近面前的赵人,然后箭道朝上对准他的下巴,那人立刻吓得浑身颤.抖。


    “本王实在好奇,你们赵国的弓弩究竟有没有传闻中的那般锋锐如狼。”说着,嬴政扣动弩机,箭矢射出,卡在了赵人的头颅中,那人头顶冒出一道血光。


    鲜血溅在衣袖上,嬴政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随即低头轻笑出声。


    头骨都射不穿,赵国的弓弩,不过如此。


    见此惨状,其他赵人连连磕头求饶,额头都渗出了血,而嬴政却好似恍然未觉。


    “本王最欣赏硬骨头。”嬴政站直身,给弓弩换上了箭矢,冷淡俯视着面前这些人,“可你们怎么软得这般无趣?”他又蹲在另一人面前,勾着笑问那人:“想活命吗?”


    赵人连连点头:“想!想!求秦王饶命!”


    “好,那便饶了你,毕竟,还得留你一命回去给赵偃报信儿呢。”他答应的爽快,“不过,其他人本王就留不得了。”


    他侧头看了眼赵殷,下一瞬,数十人死在了赵殷的剑下。


    “多谢秦王饶命!”余下那人感激涕零。


    “行了,回邯郸去吧,告诉赵偃,就说本王许久不见他,甚是想念。”嬴政懒懒开口,那人急忙应声,随即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嬴政冷眼睨着那人仓皇逃窜的身影,不疾不徐地抬起了手中的弩机。如墨的夜色里,他的玄色深衣猎猎翻飞,广袖当风,宛若夜枭。


    冷酷,危险。


    一百五十步时,他扣动弩机,箭矢“唰”地一声射在了那人的左臀上。


    “啊——”那人捂着屁.股还在跑。


    嬴政瞧着这滑稽场面,终是忍不住低笑出声,慵懒的腔调浸着几分讥诮,他慢条斯理地搭上新箭,眼底浮过一丝不屑。


    赵国的弩,准度不过尔尔。


    方才那一箭,他本就没瞄准左臀,偏要往那腌臜处射。


    此刻两百步时,他略抬弩臂,箭道微偏右上,破风声起,箭镞精准咬住那人后颈,惨叫声戛然而止。


    “聒噪。”


    他随手扔了弩,玄色广袖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方才不过是折了枝碍眼的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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