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沙胜利后,昂首挺胸向看台上走去,先是望了一眼上官佳的妹妹上官惠,然后才是偷偷望了一眼与他偷情的上官佳的丫鬟柳荷,最终还是在上官惠身边坐下了。
柳荷看着两人谈论地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由得低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已经怀孕三个半月了,再过半个月这个肚子就要显怀了,她必须要马上嫁给张季,否则她就要身败名裂了。
她自然看得出张季在勾引上官惠,可上官惠是上官佳的亲妹妹,两人断然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那时,只有她能嫁过去!柳荷咬牙,心中痛骂张季这个朝三暮四的禽兽,当初勾引了她的身子然后利用她给上官佳下药,如果他要背叛她的话,哼!如果她不好过……那么她就把桌子全掀了,谁都别想好过!
待赛事结束,季沙如往常一般去上官佳的房间探望,或者可以称为探监,他下过命令,梧桐山庄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惊扰夫人休息,而他早已经断绝了上官佳与外界的联系,所以即使没有任何人守着,他也非常放心。除了他,没有人会进入这间房间。他仍是坐在桌边,距离上官佳很远,带着虚伪的微笑关心着对方的身体,却连一个仆人也不愿安排伺候病重的妻子。
上官佳和往常一般柔顺地回答着对方,如果忽略上官佳的外貌,倒还真是一对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
“今日赛事如何?”上官佳温声道。
“自是极好!”季沙喝了杯茶,胸中开怀,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他苦心潜伏修行,才终于撕掉了赘婿的名头,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只要上官佳死后,拿到了暗器图,再娶了上官惠,那么他就会成为梧桐山庄真正的男主人,财富地位皆备。然后柳荷再给他生个儿子,美人子嗣俱全。
等到那时,他才是真正站起来了。这样才不枉费他这么多年的低三下四,伏低做小。他忍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为了这一天,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只是,怎么名正言顺的娶到上官惠,他还有些犯难。现在郎有情,妾有意,但是终究乱了辈分,让外人听去了不好……
上官家听着对方语气中极难压抑住的意气风发,想到自己如今将死的局面,心中恨毒了对方,手心都被指甲掐破,等着吧,张季!你想要的所拥有的一切,我统统都会毁掉!
寒暄了一阵,上官佳终于找到机会,愁眉不展道,“张郎,我近日精神愈发不济了,恐怕这身子真是破烂不堪,难以为继了……”说着,上官佳适时咳嗽了两声,她病恹恹躺在床榻上,白发乱糟糟团在头上,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一幅日薄西山的模样。
季沙看着她这幅模样,十分信了八分,于是连忙握住对方的手,十分深情说道,“小佳,你不要这么说……我会伤心的!你难道想让我的心碎掉吗?”
上官家心中憎恶,没错!我不仅想要你的心碎掉,我还想让你整个人碎掉!碎尸万段!但她现在还不能这么说,她只能忍耐道,“当然不!我舍不得你!但……梧桐山庄需要一个女主人,幸儿需要一个母亲……而你,也需要有一个人,代替我照顾你……”
季沙先是有些怔愣,然后有些吃惊,他之前与上官佳暗中提过,但总是无疾而终,他便再也不提这事,毕竟她都要死了他还怕什么!人死了,他想做什么不都顺理成章嘛。可是如今,她却主动提出来……难道……季沙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上官佳自是知道他的想法,故意停顿了下吓唬对方,然后才继续道,“我想将惠儿许配与你,待我死后,照顾你和幸儿。”
上官佳话还没说完,季沙却佯装拒道,“不可!她是妻妹,我怎可娶她?让外人听去了岂不是要笑话我?”说罢季沙还故意甩了下衣袖,负手而立,眼神却偷偷瞥向上官佳方向。
上官佳心中嗤笑,这人明明早与她胞妹暗通曲款,现在却装作一幅君子模样,真是当了贱人还要立牌坊,既要又要!她若无其事道,“虽然你不知道,但我心中清楚,她早已心悦与你,更何况她是我的胞妹,她来照顾你们和梧桐山庄,才能让我放心……别的人,我全都信不过!”
听到上官佳她清楚说上官惠心悦他的时候,他承认他吓了一跳,听到后面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甚至觉得天降喜事。他并非不愿,如果有上官佳死前同意他和惠儿的婚姻,那么一切都名正言顺了,外人又能如何指责他们?
季沙忍住心中喜悦,不想太快答应,又生怕拒绝太果决让上官佳撤回这个决定,于是在含含糊糊中答应了下来。
屋中二人都十分喜悦。季沙难得对上官佳真心温柔了几分,她其实还真是一个挺温柔负责的妻子的……他第一次抛开自己的卑微,认真看待这个妻子。可惜,只要她存在一天,他就会永远被人瞧不起,赘婿的帽子就一天也不能摘去!可惜……
上官佳任务完成,嘴角隐隐勾笑,季沙,我等着你遭报应的那一天!
如此过了三天,姜泊终于开始了她们的计划。
这是一个春日的下午,春和景明,惠风和畅,这两天天气皆是如此,引得众人午后都不愿回屋子,喜欢在看台上暖洋洋晒太阳聊天,无聊了还加些叶子戏之类的乐趣。可看台上也不是处处都有阳光,是以这个时候,大家不分门派、亦不分男女,开始聚在一起轮流打叶子戏,这是葫芦庄难得宁静安详的时光。
柳荷最喜欢玩这些,几乎是这里的常客。姜泊带着层薄纱,站在另一桌旁凑热闹,时不时瞄柳荷两眼。她今日穿着一袭黄色衣袍,用料讲究,手上脖颈戴着玉石,比之普通人有些突出。她仿佛赢了几把,眉梢中都带着春风。他们打牌时嘴上也不闲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都谈上两句。论上八卦,男人们叽叽喳喳的并不比女子落下半分。
姜泊眼睛转了一下,正巧她这桌有人退了,她连忙上桌,打了两圈皆是输钱,她却丝毫不介意的模样,与桌上众人熟悉了,这才状若惆怅,唉声叹气起来。
桌上众人莫名其妙,可刚刚与她谈得尚好,这人出手又大方,实在不能将人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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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了去,更何况这一听就是有乐子的样子,他们自然不想放过,于是一个个头伸长到身体极限,脸上十分担忧的模样,手上摸牌丝毫不停,状若关心道,“蒋夫人,你这是何故?”姜泊一张口便差点说漏嘴,幸好最后弥补回来说了个假名字。
姜泊长叹了一声,终于道,“我有个朋友,正在为她女儿的婚配所困扰,导致我每天也很烦恼……”
“哦?夫人可否说与我们听听,我们也许可以为她扩宽一些想法。”
姜泊状似犹豫,其余几人劝了好几下她才咬牙说了,说前还专门叮嘱道,“我说与尔等可以,只是怕被外人听去……扰了我朋友女儿的前程,所以大家听过便罢,可千万不要向外传播!”
姜泊暗暗瞄了一眼柳荷那桌,果然,她也稍稍调整了坐姿,向姜泊这边微微倾斜。姜泊嘴角轻勾,越不让干什么,越要干什么,这是属于人类的叛逆法则。可千万要向外传播啊!
“她有个女儿,今年正是该结婚的年纪了,可……她竟然……”姜泊吞吞吐吐,惹得众人不满,“竟然什么?你快说啊!”有人不耐催促道。
“竟然喜欢上了一名有妇之夫。”姜泊捂着脸,好像十分羞耻的模样。
“啊!”众人吃惊,连手中的牌都顾不上了。在这个年代,虽说男女大防没有几年前严格,但是这仍是一件惊天丑闻,怪不得蒋夫人如此吞吞吐吐。
姜泊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那姑娘与那男人清清白白,一切都规规矩矩,只是那男人故意欺骗她们一家人,佯装是好人家的未婚儿郎,等到谈婚论嫁时,那姑娘才发现,这男人竟早有妻室了。我们这姑娘是个傻的,觉得自己污了门楣,竟然心存死志。可怜我朋友,只有这么一个孤女,从小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长大的,却遭此大难,我真怕她们娘俩一齐……”说着她掩起袖子状若哭泣。
众人代入自己家女儿,既心疼又气愤,桌上一位绿衣夫人道,“太可怕了,他这样岂不是生生毁了一个家庭!蒋夫人,你可以把这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防止其他女子也被他花言巧语欺骗了去!”
桌上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中年男子,亦是激愤,“气煞我也!真是给我们男人丢面!就是他这种人搅坏了我们男人的名声!不过他这种只是个例,相信我,我们绝大多数男人都还是很守规矩的!”
柳荷在旁边听得有些火大,男人这种生物,总是意外的团结!如果你说了一个陌生男人的不是,那么全场男人都将为他辩驳。再不济便是将他踢除男人的队伍,以保证男人群体的纯洁性。
听到问话,姜泊轻轻摇头,“具体名字她们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听说,那个男人原本的妻子重病在床,恐不久离世,表面夫妻举案齐眉,名声极好,暗中却勾搭了他的小姨子,准备迎娶小姨子进门呢……”
柳荷脑子“砰”一声炸开,瞬间感觉处于一片虚无,她喃喃重复着刚刚听到的那两句话,心中冷寒,这描述的分明就是张季和上官惠,可上官惠怎么能嫁给张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