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泊从现代穿越到梁国已有十余年,她先是穿成了一名普通的医女,她以为自己莫名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从无记载的朝代,生活总要继续,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生活了下来,然后遇上了她的丈夫,季沙是远近闻名的猎户,金江依山靠江,地势复杂,物产却格外丰富,是以季沙很受欢迎,可他却对姜家最凶的医女姜泊情根深种……
机缘巧合,两人互相表白,成为一对天作之合……可好景不长,朝廷征兵,凡是符合年纪的壮年男子都要入伍当兵,此去经年,便再也没了消息,只留下她和她肚子里的遗腹子……
十余年过去,她原本以为人生就这样过去,如今听到秦兆玉这个名字,仿若隔世,原来她穿到了小说里,只是一直没有遇见过主要角色,所以她一直不知道罢了。
我自成凰听名字就知道是一本后宫权谋文,主角正是当今皇帝秦度的皇后马容真。原文从马皇后的视角入手,描述她从低微边疆小官之女选秀进入皇宫,与皇帝少年夫妻,在尔虞我诈,党政严重的梁氏朝廷当中互相扶持,最终帝后共治,从低微处走到权力斗争的最中心的故事。
而秦兆玉正是文中的最大反派……据说她好华服,喜淫奢,府中面首几十人,奴仆千百人,出门坐三十六人抬的大轿,为人阴险狡诈,喜怒无常,最喜杀头……最重要的是,自封为明亲王,从十四岁起到三十一岁,把握朝政,爱慕权势,致使朝廷动荡,党政严重,最终引发天下纷争,受天下人唾弃不耻。
当时甚至有文人专门做了讨秦兆玉檄文,文中征讨她奸诈狡猾,乐祸好乱,妇人乱政,牡鸡司晨,全文不带一个脏字,却将她从里喷到外……
姜泊当时最喜欢读这种爽文,尤其这本小说,是她女强小说的起点,所以记忆比较深刻。
但是,她看了看床榻上的反派,你是说发丝微乱,由于低烧脸上带着些许酡红,此刻正乖乖躺在床上,听姜枝讲童话故事的美人是最大反派?!
姜泊万万没想过有一天能和自己最讨厌的大反派搞到一起,甚至还救了对方,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不,是四个,叫你多管闲事!
秦兆玉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来着,好像是战败后逃跑,被追杀到一处山坳上,哭着天要亡我,然后一袭白绫上吊了。
姜泊一开始对秦兆玉非常厌恶,对于秦兆玉的死亡深感痛快,但随着她年岁的增长,她开始有所转变,认为秦兆玉是一个复杂的人,不能单一的片面的看待她,甚至最后产生一种枭雌迟暮的悲伤之感。
想破了头也无法,姜泊只得放弃思考,祈祷上天让秦兆玉一直失忆,不要再回到朝廷上当反派了,这样是不是也可能避免一些未来的争斗,好让女主马容真更快的把世界推到和平年代……姜泊一边做着饭,一边胡思乱想着。
秦兆玉靠在床榻上,看着屋外稀落的星辰,手中抚摸着一把短匕,这是姜枝看着好看偷偷藏下来的,刚刚又知错还给了她……
这是一把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匕首,把手应该由上好的白玉材质制成,触手即温,整体呈如意形式,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宝石,而刀鞘由一块上好的棕色皮子制成,将剑身紧紧包裹着。抽开匕首的一瞬间,由鎏金打造成龙飞凤舞的流畅姿态包裹着的剑身微微颤抖着,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嗡鸣。
秦兆玉心中一动,龙凤呈祥……她好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天气清朗,是几日里难得的无风无雪的好天气。
秦兆玉被抱到门口阳光明媚的位置,裹着一条毯子晒太阳。姜泊还特意安排姜枝往后推推,避免阳光直射了她的眼睛。自从失忆后,她的眼睛就也不大好,遇光就容易流泪。按姜泊的话来说,应该是中毒了的缘故,只是又在水中飘了太久,药效减弱了,只要敷上她给的药方,过上几日便能恢复大半,只是是否能够恢复到原本的程度就得凭借运气了。
“小鱼,你快看,我舞的可对?”姜枝举着一根树杈,在雪地舞了起来,这正是她前几日交给她的武功招式,她这几日每天勤加练习,终于练得有模有样的。
秦兆玉的脸埋在毛茸茸的毯子里,仿若一团白玉被埋到了雪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终究是大病了一场,她每日里常感觉精力不足,大半时间都是在睡觉。就像现在,晒着太阳,她就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双眼。听到姜枝的呼喊,她才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稍微清醒了一点。她这几日每日里都在检查,自知姜枝的进步神速。只是孩子喜欢表现,她自然也不吝于夸奖。“小枝太棒了!真是金江第一武学神童!”
这个时候,刚才还在傲娇等待着夸奖的姜枝就会害羞的红脸,然后把头埋到秦兆玉的腿间,像一只可爱亲昵的小兔子。
姜泊看到这一幕,心中复杂。她实在不想让女儿与这个传闻中嗜杀成性的反派攀上牵扯,但是这几日的相处又让她重新认识了秦兆玉。
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如果没有人和她说话,她就一整天也不会开口,很有礼貌同时也很有距离,会礼貌地笑但终究像水中的月亮,带着疏离和生人勿近的味道。只有偶尔在和姜枝打闹时,会让她记起,这时候的大反派不过只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少年罢了。
姜泊看到自家娘亲,得意地跳上前,炫耀道,“娘,你看我,现在也是会武功的人了!“姜泊笑着应好,两人在阳光下亲昵的姿态有些刺眼。
秦兆玉从心中深处感到一阵感伤,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就这样出现了,仿佛这样的场景她也经历过,只是已经过去许久许久了……
姜泊不是一人前来,而是带上了村中的旧识,徐郎中。虽然她略知一些医术,可是多年不做,终究还是生疏,她想让徐郎中看一看秦兆玉的腿。
当下身处乱世,道德礼范已经不再能约束想要作恶的人,高文典书全部都如风中黄土,付之一炬。但同时,对女子的约束也变的松懈,女性的自由程度大大提高。男尊女卑的教律虽然还存在,但是男女大防的程度大大减低。毕竟,吃不起饭的年代,不要讲那些无用的礼教,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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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用来规训吃的起饭的上层阶级的,是以秦兆玉才能幸运的让徐郎中治疗她的腿。
“不太好治……”徐中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摇头装模作样道。明明才二十多岁的样子,却作一幅高人模样。
“徐中业,你给我好好说!”姜泊拽着对方的胡子,看不惯对方那幅装模作样的样子。这家伙算是她的师弟,平日里就装模作样,没个正形。
“我治不了。”徐中业完全不在乎病人在场,直接非常肯定的扔下这样一句话。
姜泊看向秦兆玉,却发现对方淡定地好像说会一辈子残疾的人不是她一样,神态自若。她了解徐中业,他说治不了就一定治不了。
原著里秦兆玉的腿到底瘸了没?她揪揪头发,完蛋,完全想不起来了……
一只手碰碰她的胳膊,姜泊烦躁地撸下,又有一只手碰了碰她,烦不烦呀!姜泊想要翻白眼。翻一半发现徐中业已经掏出一张地图,“这个人或许能救她!”
地图上几根潦草的线绕来绕去,最终汇聚在一个终点,上面歪歪扭扭飞着两个大字,杏林。如果不是她与徐中业相识许久,这字一般人看不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医师的行草嘛……
秦兆玉看着姜泊收拾行李的模样,心生疑惑,“你为什么要救我?”
姜泊也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与秦兆玉相处几日,已经不能单单把她看成一位活在书里的二次人物,她有血有肉,会哭会笑,她也不希望她最后落到那般境地……
心中的话自是不能和对方讲出来,她只能道,“废话!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有的救那就去试一下……”姜泊突然想起来了和她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原著嗜血成性的大反派秦兆玉,于是补充道,“我这也是想顺便去给枝儿看看,如果你想要感谢的话,你就感谢枝儿吧。”她停顿了几息,又重新张口道,“况且,你不是也教枝儿武功身法了嘛。”
胡说,如果是为了姜枝徐中业恐怕早就说了,哪里还需要等到今天。秦兆玉深知是对方好心的说辞,也不多说,只作了一揖,留下一句,“多谢。”将感谢更多的埋藏在心底。
姜泊的动作很快,第三天就踏上了寻人的路途。由于秦兆玉的腿,她们还从村里木匠那里淘来了一副轮椅用以出行。
三人望着简陋的茅草屋舍,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娘,快走呀!”第一次出远门的姜枝格外兴奋,像是小燕子一样四处飞腾着,催促着。
“哎。“姜泊应了一声,然后推着秦兆玉转身离开了。她有些不舍,这是先夫离开前的住所,这么多年她还在等着他……罢了,多想什么,顺利的话不过数月就能回来了。
秦兆玉摸了摸她的手,表示安慰。
“慢点!枝儿!”姜泊叮嘱着身前欢脱的女孩。
秦兆玉被推着,路有些陡峭,但她心情却意外的很好。她感受着久违的自然的气息,感受着土地的颤抖,感受着寒风中冰雪的味道,感受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