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稻荷崎的成员在教练那里得知了月见雾离开的消息。
登时,场馆里还没离开的其他学校的队员都听见了稻荷崎那边传来了震惊的声音,“月见学长离开了?为什么?”
“肯定是阿侑让学长不开心了吧。”宫治神色淡淡地说,“中午的时候和学长的‘朋友’吵架了呢。”
“不可能,学长才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宫侑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抓了下头发,“教练都说了学长是有事。”
“只是借口啦,借口……”
天童觉捡起滚落在地上的球,瞥了一眼牛岛若利,小声说,“我听说中午的时候,稻荷崎那个经理和及川亲了,你说他是不是因为觉得尴尬所以走了啊,他看起来脸皮很薄的样子。”
牛岛若利面无表情地扫过天童觉,“你这么关注他们做什么?”
“我这不是替你关注的吗?”天童觉笑眯眯地说,“毕竟你这两天似乎对他有所不同,不过看起来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他和及川没有谈恋爱。”牛岛若利说,“我也没有关注他。”
“你没有关注他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和及川谈恋爱?”天童觉眯了眯眼,“不过也是,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春高了,再之后你打职业,他和排球大概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不关注他更好,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牛岛若利懒得搭理天童觉这些话,他取了拖把,“相比起这些,还是先把卫生打扫了。”
“哎~”天童觉摇着脑袋过来,“感情还没萌芽就被扼杀了,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日向翔阳抓了好几下头发,去看磨指甲的影山飞雄,“稻荷崎那位学长走了,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影山飞雄莫名其妙,“我……看法?这种话不如问及川学长。”
“你也知道吗?”日向翔阳不可置信,“你看到了?你不是没去吗?”
“啊……”影山飞雄眼前闪过那个侧脸吻,“看到了。”
日向翔阳震惊,“你怎么看到的?”
“就那样看到的。”影山飞雄觉得奇怪,“倒是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你居然看到了。”日向翔阳喃喃,“你还跟我说不去,影山你浓眉大眼的居然会说谎。”
影山飞雄:“?”
在说什么?他听不懂。
更何况这是别人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此时,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影山这么想着,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多练一会儿球。
……
月见雾抵达神户站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了,他还是选择了打车到家,身上的钱因为打车花得七七八八了,手机也没电了。
航班是第二天一早的,趁着充电的时候他把证件找出来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还需要提早到机场,早些过去比较好。
中途还要转机……
月见雾把路线规划得很详细,怕自己迷路。
一旦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他甚至不知道找谁,国外的警察会帮助他去该去的地方吗?
相比起这个怎么看都还是做好规划比较好。
月见雾开着电脑在小台灯下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郑重地把路线图收好。
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的时候脚步一顿,看向黑白照片上慈眉善目的老人,“外婆,我要去一趟阿根廷,可能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
叫来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虽然可能会花费更多的钱,但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也只能打车了。
他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外面的夜景,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这是月见雾第一次乘坐飞机,尽管做了功课还是不免有点手忙脚乱的把行李托运了。
等过了安检,月见雾才发现不少人给他发了消息。
他从及川彻开始一条条往下看。
目光落在及川彻的是不是因为我亲你让你感到不愉快时眉毛纠结起来。
说来说去是他先亲及川彻的……可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及川彻说,最终只能回复。
[不是这个问题,只是我现在有事,必须出国一趟。]
及川彻回复得很快。
[出国,去哪里?]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及川彻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视线落在这句回复上,唇角微微上扬。
看来真的不是为了躲他。
这样看起来还真是,他和kiri酱果然有缘呢,要不然那个时候kiri酱迷路怎么不遇上别人偏偏遇上他呢?
还有阿根廷,他之前有听说过月见雾的父母在阿根廷,这是否意味着月见雾也会有更多的时间去阿根廷?
许久之后他才又发了消息。
[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注意安全。]
月见雾心想,他没有那么笨。
“你好,”旁边有人坐下来,“你是去美国吗?”
月见雾正看到宫侑的消息,闻言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摇头,“不是。”
不过他要去美国转机……
“我还以为有同行者了呢。”
宫侑的话和及川彻的话没什么区别,都是担心他生气走了。
月见雾有些无奈地抿了下唇,难道他平时表现得很小心眼吗?
他忍不住回忆了一阵,心想,也没有嘛……
[家里有事,不是因为你和及川彻吵架,开学之前我会回来的。]
他在关心自己的人下面一一回了消息,在听见登机播报后关了手机。
在飞机上辗转的两天对月见雾来说大概是他这十八年来吃过最大的苦,途中不仅在机场内部迷路,甚至,落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他有一种自己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他先给母亲打了电话,然后又接到了来自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的电话。
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一边拖着行李跟着人流往外走,一边看路线图。
电话那边传来黑尾铁朗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吵闹,以至于黑尾铁朗的声音都有些模糊。
“到了。”月见雾合上路线图握住手机简洁地回答,“我现在正往外面去,妈妈说她在停车她很快就过来。”
“我不会乱跑的,这里迷路了可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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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我了……”
话还没说完,月见雾只觉得面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话都没说完,那黑影已经挤入了人海之中。
是什么?
月见雾缓缓地偏过头去,好像……是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
“朋友,你好吗?”
旁边的人用英语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用不太熟练的英语磕磕绊绊地回答,“好像遇上抢劫的了。”
好像……根本就是遇上了。
“!”
他遇上抢劫的了!
就在机场外面,人来人往,深知还有工作人员出没的地方。
月见雾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来,空空荡荡的手仿佛在嘲笑着月见雾的天真,月见雾抓着行李箱下意识要追的时候又硬生生停住脚步。
现在追过去追不到人不说,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迷路了就真的完蛋了。
月见雾返回身去找工作人员,用磕磕绊绊,不太熟练的英语试图描述自己遇到的问题。
工作人员带着微笑,“好的先生,请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如果找回了你的手机我们会负责联系你的。”
月见雾不抱希望地留了母亲的电话号码。
还没到目的地手机被抢了,真是倒霉透了,还好……还好之前给妈妈打了电话,除了手机行李箱还在,他的证件都在行李箱里面。
这下,月见雾牢牢地抓住了行李箱。
“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旁边的人关心又热心地问。
月见雾礼貌回答,“谢谢,我还好。”
只是刚才还在和朋友打电话……月见雾抿了抿唇,垂着脑袋等在原地又觉得有些沮丧。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过于倒霉还是什么都做不好。
“小雾。”
月见雾抬起头来搜寻了一下,看到了人群外的母亲。
他拖着行李箱艰难地靠近母亲,三年没怎么见面,母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宇间略带些疲倦,应该是这几天因为父亲的事情。
“宝贝。”母亲抱了抱月见雾,最终只露出个笑容来,“你来了。”
月见雾轻轻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轻声说,“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人还昏迷着,没醒。”母亲拉着月见雾往外走,“上车吧。先去吃饭,然后休息一阵,你应该也累了。”
“妈妈,我的手机被抢了。”月见雾小声说。
“没关系,明天再去重新买一个。”母亲含了笑,“不过你是不是要和日本的朋友们联系?”
月见雾怔了怔,片刻后说,“联系……”手机被抢了他要怎么联系?
或许只能邮寄信件了。
“小雾。”母亲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月见雾,“就一学期,不回日本了好吗?”
月见雾张了张唇,他看着母亲脸上露出的疲惫,喉咙如同被什么东西堵塞一般,睫毛颤抖着。
现在就留在这里吗?来得匆忙,国内的事情都没处理,他好像还没做好准备……这么快的准备。
“如果爸爸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母亲又低声说,“医生说,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