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雾靠在墙,平复着跳得很快的心脏,他摸了摸脸,脸烫得厉害。
从来没有被人亲过也没亲过别人,第一次被人亲居然是个男生,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吧。
明明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对啊,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反复说了好几次月见雾的心脏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他缓了好一阵才慢慢扶着墙回去。
开门那一刻,里面的人纷纷抬起头来,颇为古怪地看着月见雾。
“稻荷崎的男经理!”天童觉倏地凑到月见雾面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回来,拿东西……”月见雾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呆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他不记得天童觉的名字,只能去看那边的人,“……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淡淡地看了月见雾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月见雾意识到自己走错房间里,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小声问,“这里是……白鸟泽睡觉的房间?”
“你以为呢?”天童觉眯了眯眼,“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月见雾的耳朵陡然发烫,“不是,不是我……”
“不是迷路,难道你要倒戈白鸟泽?”
“……抱歉!”月见雾被问得差点话都说不出来,尴尬得不行,他深深鞠了个躬,“我认错门了!”
牛岛若利和天童觉又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嘭的一声被拉上。
天童觉:“……认错门了?”
牛岛若利:“嗯。”
“虽然有所耳闻,但这么粗线条的经理,稻荷崎真的没问题——”
天童觉话还没说完,门又被礼貌地敲响,下一秒,门打开,稻荷崎经理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容重新出现,“那个,可以问一下吗?”
天童觉,“问什么?”
月见雾又觉得自己尴尬起来了,他十分谨慎地问,“请问,稻荷崎的房间……我应该怎么走?”
“……”天童觉盯着月见雾,“果然是迷路了吧?”
月见雾有些懊悔,昨天晚上就是孤爪研磨带他去的,黑黝黝的他根本没记路,至于今早……和宫侑们一道出来也没分出心神起记,以至于此刻他竟不知道住的房间在哪里了。
“十分抱歉,打扰了。”月见雾试图关门。
天童觉抵住门没让月见雾关,他看向牛岛若利,“若利,要不要帮帮这个可怜的小经理呢?”
牛岛若利看向月见雾,少年眼中带着不自知的惊慌,他竟然觉得月见雾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怜。
牛岛若利站起来,“走吧。”
月见雾有些蒙,“走……走哪?”
“顺利带你过去。”牛岛若利说着看了月见雾一眼,“不去吗?”
“去……去的,谢谢牛岛同学!”月见雾连忙跟上,离开的时候他朝白鸟泽其他成员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关门那一刻,月见雾尴尬得厉害。
怎么能在白鸟泽那么多队员面前丢这种脸,他丢的不是自己的脸,连带着把稻荷崎的脸也丢了。
他忍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牛岛若利,不过牛岛若利看起来也不是会嘲笑他迷路的人……
“牛岛同学。”月见雾小声开口,“谢谢你。”
“嗯。”牛岛若利应声。
“那个。”月见雾说,“我迷路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其他人说?”
“我没有那么无聊。”
月见雾微微松了口气,在音驹内部都能迷路,实在丢脸,他迟疑了一阵又问,“那你的队员们……”
“他们也不会那么无聊。”牛岛若利神色淡淡。
月见雾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想,有牛岛若利这样的队长,其他队员私底下应该也不会无聊的八卦另一个队的经理,这也勉强算得上是个秘密……吧?
人尽皆知的秘密吗?
月见雾胡思乱想着,压根没注意到面前的人停了下来,直到他撞到了牛岛若利的后背。
“……嘶。”好疼。
眼泪一瞬间就滚落了下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到了。”
月见雾没听见牛岛若利的声音,他揉完红彤彤的额头后碰到了脸颊上的湿润,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掉眼泪了。
他慌忙去擦泪,怕被牛岛若利发现自己这么脆弱,声音有些闷,“谢谢,谢谢……”
他低着头开门进去,觉得尴尬又觉得紧张,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牛岛若利盯着月见雾的背影,有些疑虑,他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怪怪的?行为也怪怪的。
之前春高的时候牛岛若利也有见过月见雾,但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他知道月见雾是稻荷崎的经理,也就仅此而已。
不了解也不熟悉,不知道这个人在做什么。
牛岛若利脑子里闪过听过的某些传言,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月见雾。”
“……嗯。”月见雾下意识回头,暴露出那双蒙着水光的紫罗兰双瞳。
牛岛若利还没走。
被看见了……
牛岛若利目光在月见雾脸上扫过,问得很直白,“你怎么哭了?”
月见雾又擦了擦眼睛,声音有几分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牛岛若利看着月见雾泛红的额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上来他的后背。
是月见雾啊。
所以月见雾是因为撞到了他所以……疼哭了?
从来没接触过这种过分脆弱的男生的牛岛若利陷入沉默,他现在要做什么?要安慰月见雾吗?还是应该……
“抱歉,刚才我没注意到你。”牛岛若利声音低沉,“是我撞到你了。”
“不,是我没看路……”月见雾把枕头旁边手机捡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再落泪了,“我就是……泪腺比较发达,其实没有很痛也没有准备哭的,抱歉。”
牛岛若利沉默了片刻说,“那走吧。”
月见雾又擦了下脸,揉了下鼻尖,这才跟上牛岛若利,“谢谢牛岛同学。”
牛岛若利只淡淡地嗯了声。
堪称冷淡的态度却让月见雾感到心安,牛岛若利这样的性子不会把他哭的事放在心上,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知道了,所以就算被知道自己是个爱哭鬼也没事。
进了场馆,月见雾朝牛岛若利道了谢才回到稻荷崎那边,他琢磨着牛岛若利帮了他他要怎么感谢比较好……
难道又做小排球挂件吗?所有人都送小排球挂件会不会有点像批发的……可除了小排球挂件,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反正这些人脑子里也只有排球,不如就送小排球挂件好了……牛岛若利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用挂件这种东西的人。
“若利。”天童觉好奇问,“你看稻荷崎那边做什么?”
牛岛若利的视线从月见雾那边收回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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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牛岛若利没有过多解释,“热身吧。”
……
下午的比赛依旧紧张而热烈,做鱼跃最多的队伍依旧是乌野。
月见雾在空隙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及川彻又给他发了消息,问他中午是不是和牛岛一起来的。
月见雾觉得奇怪,明明就是场馆里,及川彻怎么——忽地,那个吻跳进月见雾的心头,他的脸又不受控制地发热。
他先翻看了一下之前未查看的邮件,是母亲发的。
「亲爱的,这个月的钱已经汇到账户上了,合宿结束之后要来阿根廷先体验一下生活吗?」
他先谢谢了母亲给的费用,然后斟酌着回拒了母亲的邀请。
及川彻的消息又发过来。
「看见我发的消息了为什么不回我?牛若这家伙难道比我对你重要吗?」
月见雾:“……”
他戳着手机回:「迷路了,牛岛帮了我。」
月见雾发送信息后抬头看了一眼及川彻,及川彻更多时间是自由训练和观察其他选手……他一个人来的,应该不会在东京待太久。
不过其他学校的人也很乐意和及川彻交谈,似乎发现这位从未打进过春高的二传很强。
这让月见雾也为及川彻感到高兴。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及川彻冲他笑了一下又低下头打字。
没多久,手机振动了起来。
「中午亲你的事,你有放在心上吗?」
月见雾:“……”
及川彻这话说得好让人误会啊,明明就是意外碰上了,为什么这些字合起来好像变成了故意亲的一样?
他按下手机,没忍住又去看及川彻,对方站在角落里,笑盈盈地看着他。
月见雾面无表情地想,果然,及川彻就是故意在戏弄他。
“学长。”宫侑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和及川彻在眉目传情吗?”
月见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去,及时往后仰了下头,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学长现在肯定很想去及川学长的身边吧。”宫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身为你的学弟,我连问你的资格都没有。”
月见雾抬手摸了摸宫侑的额头,“的确很热,发烧了吗?”
“我没生病。”宫侑龇牙。
月见雾压低了声音,“中国有一个词叫讳疾忌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学长对中国话都有所了解,果然是学长呢。”
“让你有病就去治。”月见雾冷着脸翻译。
“学长是在关心我吗?”宫侑手臂一伸,哥俩好的姿势把月见雾拢在臂弯里,笑眯眯地,“好高兴,我也想要关心关心学长。”
月见雾有些无奈,“阿侑你别这样搂着我……”
刚才分明很热,但是被宫侑这么一搂月见雾莫名觉得有几分寒意从脊背上升起。
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阿侑。”角名伦太郎说,“好多人看你们呢,大概也是觉得你和学长关系好吧。”
明明男生关系好搂肩也没什么,可是角名伦太郎这么一说,月见雾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他推了推宫侑,“热,阿侑先松开我。”
“我好累啊。”宫侑笑眯眯地收紧了手臂,几乎把月见雾搂在怀里,他贴上月见雾的脸颊,关西腔拖长如同撒娇似的,“学长让我靠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