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月见雾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面前俊美的少年一把捂住他的嘴,“里面的人要听见了,我才不会偷看。”
可惜晚了些,里面的人已经纷纷转过头看了出来。
月见雾抓着及川彻的手,小声地呜了两下,他才没有偷看。
“是大王者!”乌野的橘发少年叫道。
月见雾:“……”大王者?及川彻吗?还真是十分酷炫的称号。
他眨了眨眼让及川彻松手。
及川彻迅速收回手站直,微笑,“走吧,kiri酱,都发现了就不躲了。”
“我没躲啊。”月见雾抬起头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青叶城西也来了吗?”
“当然是来刺探敌情。”及川彻淡定道,“毕竟白鸟泽和乌野也在呢。”
月见雾:“……”
“好吧,其实我也是被叫来的。”及川彻说。
月见雾问,“谁叫来的?”
“教练,反正合宿这段时间我们要天天见面了哦。”及川彻倾身凑近月见雾,他笑盈盈道,“kiri酱,请多指教~”
“那是谁那是谁?”稻荷崎队伍里,宫侑一把抓住旁边的宫治,“那个人为什么距离月见学长这么近?他和月见学长什么关系?”
“……”宫治面无表情,“及川彻,你没听见月见学长叫他吗?”
“是及川彻哦。”天童觉看向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神色平静,“我看见了。”
“他和那个男孩看起来很亲密诶,是什么关系呢?你不好奇吗?”
牛岛若利看了一眼及川彻旁边的白发少年,淡淡道,“为什么要好奇,是什么关系都跟我无关。”
“哦~”天童觉笑眯眯的,“说不定是谈恋爱,居然带着男朋友来音驹谈恋爱,及川彻是不是在挑衅你啊?”
牛岛若利说,“那是稻荷崎的经理。”
“啊是吗?”天童觉看向月见雾,“好像是哦,稻荷崎的经理为什么会和及川彻关系那么好呢?”
同样的疑问在不少人心里都有。
月见雾对此一无所知,及川彻说完那句话后腿一跨进了体育馆,走到了布兰科教练身边。
月见雾站在门口有些茫然,被叫来的……及川彻和那位布兰科教练吗?
“月见学长。”懒洋洋的声音拖长了叫他,“该回来了。”
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在了月见雾的身上,被注视着的感觉让月见雾头皮有些发麻,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又停住,对上猫又教练笑眯眯的脸,“稻荷崎的?”
“是。”月见雾小声的,“教练抱歉,打扰了。”
“过去吧。”猫又教练说。
月见雾这才在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稻荷崎后面。
刚来第一天,这脸也丢得差不多了。
宫侑悄悄后退一步,压低了声音,“那个人是及川彻?”
月见雾点头。
“学长为什么和及川彻在一起?”宫侑板着脸问,“你不和我们一起来就是为了和及川彻约会?”
月见雾满头雾水:“……什么,什么约会?”
宫侑瞥了一眼那边的及川彻,又问,“不是约会,那么学长怎么和他在一起?”
“巧合。”月见雾说,“我不知道他会来。”
宫侑盯紧及川彻,看得月见雾有些莫名其妙,“你看他做什么?”
“被学长夸得那么厉害,实在是让我很想和他比一场。”宫侑面无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宫侑的目光,及川彻也看了过来,他淡定的扫过宫侑,看着月见雾,又露出平时迷得女孩们尖叫的笑容来。
宫侑忽地来了火,他一把拉着月见雾的袖子,把月见雾挡在身后。
宫侑比月见雾高许多,这一挡下来跟面前多了堵高墙似的。
月见雾轻轻戳了戳宫侑的腰,“你做什么?”
宫侑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他冲及川彻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来,回答月见雾,“我是在防止学长被坏蛋勾引哦。”
月见雾:“……啊?”
他总觉得自从自己进来之后,宫侑说话就很抽象,他有些不明白。
算了,对学弟的包容心让月见雾没再追问,也不知道宫侑和及川彻之间的眼神较量。
他扫了一眼,稻荷崎左边的队伍是乌野,右边就是白鸟泽……白鸟泽。
旁边白鸟泽的天童觉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月见雾眼底冒出一个问号来。
天童觉朝月见雾这边微微弯腰,“你和及川彻认识啊?”
“认识。”月见雾说。
他瞟了一眼天童觉的头发,之前他就觉得了,这人的头发真的很像孤爪研磨玩的游戏……好像叫愤怒的小鸟?
还有点好玩,要不然去问研磨借来玩一下好了。
“关系还很好呢。”天童觉说。
月见雾认真想了想自己和及川彻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应该不是还算不错吧。”天童觉眯了眯眼睛,“他似乎很喜欢你哦~”
“这很正常,我们是朋友。”月见雾说。
“若利。”天童觉在宫侑阴森森的目光转头去和旁边的牛岛若利说,“我们把稻荷崎这个经理绑架了,让及川不战而败吧。”
“绑架人是犯法的。”牛岛若利淡淡地看了一眼月见雾,“你不如绑架及川本人。”
月见雾:“……”
这两个人是在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冷笑话吗?
他默默地收回视线,垂头听着教练给明天早上安排活动,以及给练习赛分组。
因为不少队伍都是坐了长途车来到的东京,晚上没有安排训练,给队员们休息的时间。
说是休息,几个场馆都有队员自主训练。
孤爪研磨披着外套来到月见雾身边,“小雾。”
“研磨。”月见雾看了看他身后,目光移到不远处,“小黑……还在训练啊。”
“嗯。”孤爪研磨指了指外面,“要回去吗?”
“我……”月见雾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要回去还是留下来。
宫侑倒是和黑尾铁朗还有枭谷的人一起练球去了,枭谷的主攻手木兔光太郎扣球之后的笑声整个场馆都听得见。
“你现在要去洗澡吗?”月见雾问。
孤爪研磨点了下头,“去。”
“那一起去叭!”月见雾有些高兴,“我怕一个人去汤池碰到不认识的人了……”
“研磨不练习了吗?”乌野的橘发从一旁探头过来。
“嗯。”孤爪研磨慢吞吞地回答,“这几天都要练习,现在可以休息了。”
橘发又好奇地看了一眼月见雾,“你就是稻荷崎的经理吗?”
“是。”月见雾说。
“稻荷崎居然是男经理,好特别!”他发出惊叹声,“好像是这次来合宿的唯一一个男经理呢。”
月见雾:“……的确都是女经理。”
这样说起来,为什么会觉得有点……怪怪的?月见雾不解地想,男经理应该也没有那么奇怪吧?
“日向,你还要练习吗?”孤爪研磨问。
……
从场馆里出来,孤爪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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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问,“白天的时候,迷路到哪里了?”
“不远。”月见雾垂下眼睫来,“只是因为不熟悉所以……学排球也没能坚持下来,现在对未来也感到迷茫,研磨,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只是话音一落,他又觉得不太妥当,找补了一句,“我胡说八道,你别搭理我。”
孤爪研磨抬起那双猫眼看了月见雾半晌,才慢慢说,“你变了许多。”
月见雾偏头去看孤爪研磨,“变了?”
“至少以前你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用。”孤爪研磨拉开门去拿换洗的衣服,“而且那个时候你很爱笑,今天从你踏入场馆的第一步开始,我没见到你笑。”
月见雾愣了愣,他以前很爱笑……吗?有些记不清了。
他在孤爪研磨的带领下来到所睡的屋子,取了衣服后去往汤池。
这会儿汤池果然没什么人,大部分成员都在训练或者去吃饭了。
安静地泡了两分钟后,孤爪研磨忽然问,“叔叔阿姨有和你联系过吗?”
月见雾往下又缩了一寸,语气轻飘飘的,“有啊。”
月见雾的父母是典型的事业脑,自月见雾有记忆起就一直跟着父母辗转搬家,以至于他每次刚习惯新环境就又得离开。
直到搬家到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两家附近,似乎稳定下来一般,月见雾在这里待了很多年。
月见雾是在家附近迷路时遇到正在练排球的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的。
小时候的月见雾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发现自己迷路后哭得稀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的注意。
月见雾穿着打扮跟小王子似的,睫毛长长的,紫罗兰色的眼瞳里覆盖着一层泪水,婴儿肥的脸已经带了点尖下巴,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摔了一身的泥,看着可怜又可爱。
“这是新搬来的那个洋娃娃。”黑尾铁朗和抱着排球的孤爪研磨说,“我看见过他趴在窗户那里。”
月见雾一边抽咽一边揉眼睛,“我不是……不是洋娃娃。”
“洋娃娃,你的妈妈呢?”黑尾铁朗伸出手把月见雾拉起来。
“我不是洋娃娃,妈妈工作,是,是阿姨,买菜去了。”月见雾委屈地压着嘴角,“我迷路……迷路了,我想回家。”
“你阿姨去买菜了现在回不去。”黑尾铁朗指了指旁边,“家就在不远处,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排球?等你阿姨回来我们送你回家。”
月见雾的视线移到孤爪研磨的怀里,他哭得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别哭啊,怎么跟水做的一样,哭累了没有?哭累了就休息一会吧。”黑尾铁朗很有耐心,“休息一会儿我们去打排球。”
“我……我不会。”月见雾擦着眼泪呜咽着回答,“我没有,没有打过球。”
“这有什么关系?”黑尾铁朗热心地把月见雾拉过来,“我们教你——对了,我叫黑尾铁朗,他是孤爪研磨,你叫什么?”
“月见……月见雾。”
自那以后,月见雾几乎成为了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身后的小尾巴,就算是迷路了,也总有人找到他。
就算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他也有对他很好的朋友,他很愿意和两个竹马在一起。
少年时的月见雾曾想,如果他能一辈子和黑尾铁朗还有孤爪研磨在一起就好了。
但是很遗憾,在父母确定留在阿根廷的时候,他也送到了兵库。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没有人是能永远在一起的。
于是在他好不容易适应稻荷崎之后,他又要离开稻荷崎,去往更为遥远的、陌生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