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颐这会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他的王妃忽然变得小意温柔起来,这夜二人倒是难得得和谐。
姜氏趴在安王的怀里,将心中多日的担心讲出来。
“王爷,咱们若真有一日必须离京,府中大量的库银怕是要想办法先行处理吧?”
她担心那么多银两,会被新君觊觎,从而再找王爷的麻烦。
哪知道时景颐听到她这话心里生了不高兴。
“你别打那些银子的主意。”说罢,翻过身不想理会。
安王泻了精气神后,疲态如潮水灌满全身,他这会只想睡觉。
姜新月一听不高兴了,扒着王爷的肩头,撒着娇想让他看自己。
“王爷,臣妾哪里打银子注意,是想着提前处理了,解决府上的后顾之忧啊!”
“处理什么?”
姜新月没意识到王爷不高兴,毕竟刚刚二人还你侬我侬着。
“王爷,若咱们真的要离京,那几十万两的银子肯定要带走。”
一想到朱家,余家被抄家时,抄走的那些金银全都充盈了国库,活下的族人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她都感觉不寒而栗。
这银子必须要牢牢握在手中,留着后半生衣食无忧才行。
安王连应她的声音都懒得回,闭着眼睛犯迷糊。
姜新月自顾自地道。
“咱们离京后,这宅院怕是就不再属于我们了,现在去钱庄存钱,无疑是告诉世人安王府有多少钱,臣妾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安王猛地睁开眼,睡意消失一半。
“你想如何?”
姜新月道:“臣妾想着,那么多银子,一车车往外运太招摇,不如就说是我的陪嫁,因为要搬家暂存在荣国公府,这样外人就不会怀疑了。之后再由父兄以他们的名义存到钱庄里,到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安王猛地坐起身子,用冰冷与失望地眼神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外祖用命换来的钱都给你爹?”
还她的陪嫁,那岂不是银钱送回去,就全是姜氏的私产。
真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时景颐开始穿衣服,多看一眼姜氏都觉得厌恶。
姜新月见王爷误会了,忙解释。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想,臣妾绝对没有私吞这笔银子的意思。”
安王此时真恨他腿瘸了,不然早就离开,多一刻都不想。
“你别做梦了,银子是本王的,绝对不可能送到姜府去。”
“可王爷,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啊,咱们拿着存档的票据,这钱不是和在府中存着一样,到了隶州还能支取出来。”
“够了!今日这事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也**这条心,本王自有他法将银钱安然留下。”
在安王看来,他这一次根本不会离开京都,自然没必要折腾家产。
安郡王走了,留下满心凄苦的姜新月。
刚刚二人还在一起,房间里还弥漫着欢好后的气味,转身,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
“啊!”
姜新月像发了疯一样,将床上物品一件件甩在地上,心中不甘。
她到底哪里不好,家世、容貌、手段,自认为皆是好的,安王为什么从未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过。
这个男人就没有心,对,就是没有心!
“王妃,小心气坏了身子。”
她的奶嬷嬷进来,看着满屋的狼藉说不出的心疼。
姜新月拉着琪嬷嬷的手,心都要碎了,“嬷嬷,我嫁王爷多年,一心为他操劳,他一房又一房的妾氏往回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可到头来我换来了什么?”
“王爷对我说话越来越没有耐心,连我好心的劝说都以为我在算计他,我们是夫妻啊,他为什么对我没有半分信任。”
她好恨,好不甘心啊!
琪嬷嬷安抚她,“娘娘,老奴说一句不当讲的话,还请您恕罪。”
“什么?”
琪嬷嬷道:“老奴刚刚可是听说凤良媛有孕了,以王爷对她的宠爱程度,这个孩子未必能让王妃您来抚养,到时候她仗着美貌年轻,又母凭子贵,说不定她会威胁到王妃您的地位。”
姜新月何尝不怕这个结果。
她今日本就受了打击,一连多日压在心疼的郁结就像找到了突破口,忽然间爆发了一样。
“安王从未将我放在心上,那个女人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让他尝尝失去心头好的滋味。”
琪嬷嬷叹气,“王妃这样理解就错了,没了一个凤良媛,还会有**媛,张良媛。您除不尽的,到时候还会得到一个恶毒的名声,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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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我如何?”
琪嬷嬷多次因为替王妃说话被安王罚过,要不是她命大,上一次被掌嘴就活不下来了。
从前她不敢生背主的心,可眼下的机会求之不得,简直是老天都在帮她和王妃。
她道:“娘娘,黄蜂尾上针,下半句您该知道是什么,与其受气,不如狠下心。”
姜新月没懂,“嬷嬷是什么意思?”
“娘娘,让您委屈生气的源头是什么?就解决什么,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姜新月被嬷嬷这大胆的想法吓坏,“嬷嬷,谁在你耳边尽谗言了?您怎么有这种想法?”
她剧烈地摇着头,“不行。”
她不敢,她怎么能!
杀害皇族是要抄九族的。
“更何况我连孩子都没有。”
没了男人,又没有儿子,她这辈子岂不是什么依仗都没了。
“王妃!那凤良媛不是怀孕了吗,您抱到身边养就是您的儿子,”
姜新月犹豫,她不敢,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做,安王再不好,那是她的夫君。
琪嬷嬷见娘娘如此态度,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老奴僭越了,王妃当老奴什么都没说。”
姜新月不甘心,又下不去狠手,又怕王府拥有的一切都失去。
“就没别的法子吗?”
琪嬷嬷为难道:“王妃,其实主意您不都想好了吗?这会怎么又问起老奴了呢?”
房间静默了许久,许久。
姜新月耳边都是琪嬷嬷说的现在是好机会。
眼前,琪嬷嬷将那本药膳书籍推了过来。
姜新月盯着那书,明白琪嬷嬷的意思。
正当她拿不定主意时,房间门被人砰地一声敲响,姜新月差点魂飞魄散。
“谁?”
好半晌,外间都没有动静,她怕得要死,担心主仆二人密谋被人听了去告诉安王。
琪嬷嬷拿起桌上烛台,轻巧打开房门,门栓才开,一个人影栽进房中,雪白的亵衣上全是殷虹。
那人举着满是血的手向了姜氏抬了抬。
“王妃,救救妾身……”
“啊!”
姜氏发出惊恐大叫,杜姨娘就那样睁着双眼,死不瞑目地僵硬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