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了拜师那日都有何人来观礼之后,扶荔便拜别了赵公明,和灵珠子一起施展遁术,返回了亳邑。
因闻仲一封书信,亳邑这边已经知晓了她平安无事,各处寻找的人员也都撤了回去。
等两人回到太师府见了家老,扶荔询问这几天的事情,家老便道:“公子辩亲自来了两回,又差人来了三次,话里话外都在询问,若是女公子一去不返,瓷器和铁器生意,该交于何人接手。”
除了公子辩之外,几家和扶荔有生意往来的贵族,也都派了族中子弟前来探望,询问是否需要相助。
他们的意思没有公子辩表达的那么明显,但家老活得久了,见的人和事也就多了,哪里看不出来呢?
灵珠子嗤笑:“一群争名逐利的庸碌之辈!”
家老看了扶荔一眼,见她不以为意,心中暗暗赞赏,笑呵呵道:“铁器和瓷器这两桩生意,利润都极大,他们眼馋也是人之常情。”
扶荔点了点头,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直白的表达了自己喜欢的利益,总比那些虚伪矫饰之徒要强。”
家老附和道:“女公子说得是,上仙是跳出五行之外的高人,何必与那些凡夫俗子计较?”
灵珠子低头思索了半晌,慢慢点了点头,感慨道:“你们人族寿命最短,心性却最是复杂。”
又想到曾听女娲娘娘说过,天道之下,人族当兴。日后那些天庭的仙官神将,只怕也要以人族为主。
难道日后的天庭,也要变成人间朝堂这般吗?
扶荔心想:这才到哪儿啊?若论朝堂党争,还得看宋元明清。
她知道灵珠子心性正直单纯,最是厌恶勾心斗角,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家老:“我拜了峨眉山赵真人为师,这次回来是为准备拜师礼的,就不见外人了。
待我们离去之后,铁器生意便交由公子辩,库房内剩下的铁器,除了府中留些自用的,剩下的就分给那些交好的人家。
至于瓷器,瓷匠们我要带走,日后在峨眉山也好有个营生,不至于事事处处都靠赵真人周全。
家中所需的器皿,我每年都会派人送回来一批。若是有特别需要的,直管往那边送信,叫人另送就是。”
家老听得连连点头,替她高兴道:“那赵真人的本事,仆也曾听太师说过。女公子拜入他的门下,日后得道飞升,长生久视不在话下。”
扶荔喜道:“借您吉言。”
而后,她又把采邑的事仔仔细细给家老交代了一遍,便把那二十几个瓷匠招来,画了图样吩咐他们造出一批瓷器来。
打发走了瓷匠,扶荔又吩咐厨役们磨面粉,她则是带了七八个奴隶,砍甘蔗做出了两罐白糖,又把往日积攒的蜂蜜找出来两罐,准备用来做面点。
后世的面点花样繁多,扶荔在网上不知见过多少。
厨艺这门手艺,属于是一通百通。只要把基础打好了,想把见过的糕点复刻出来其实并不难。
她做了十二样咸口的,十二样甜口的,十二样酸口的,十二样辣口的,都用新烧出的精美瓷器装好,放在新制的漆盒里。
扶月和扶霜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带着五十个甲士前往玉苍山,把华镜等人接了过来。
师徒二人久别重逢,自是说不尽的感慨。
得知灵珠子对自家徒儿多有照顾,华镜再三拜谢上仙,倒把灵珠子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侧身躲避,叫她不必多礼。
看完了他的笑话,扶荔才忍着笑,上前挽住华镜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师傅,你就别吓他了。他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晚辈,怎么感受你的礼呢?”
见她如此,灵珠子哪里还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当下就气得暗暗咬牙,在华镜的视觉盲区里充满威胁地瞪了她一眼。
扶荔哪里会怕他?笑嘻嘻地回了个鬼脸,挽住华镜的胳膊,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夸赞灵珠子的种种好处。
什么嫉恶如仇呀,心性正直呀,为人仗义呀,冰雪聪明呀,法力高强呀……
灵珠子的怒气一点一点消弭,脸颊不知不觉就红了。
——这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真实的,本座有那么好吗?哎,她也是太崇拜本座了。算了,算了,和她计较有什么意思?
华镜面上含笑,认真地听着,转头看了一眼面红耳赤又故作矜持的灵珠子,柔声对自家徒儿说:“看得出来,荔儿很喜欢灵珠子上仙。”
灵珠子的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又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另一边的风景,仿佛半点都不在意。
扶荔点头,大方承认:“他本身就足够好了,又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喜欢他了,特别喜欢他。”
灵珠子:死嘴,快压下去!
华镜乐得哈哈大笑,转头对灵珠子道:“我这个徒儿从小就比别人聪明,很少有人能入她的眼。她对上仙如此盛赞,可见上仙的确是个极好的人。”
两人私下里相处时,灵珠子是决计不肯夸赞扶荔半句的。
可如今对方的长辈在这里,他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当下便道:“扶荔的确聪慧过人,有许多奇思妙想。能想人所不敢想,干人所不敢干,日后必成大器。”
听人夸赞自己的徒儿,华镜高兴得合不拢嘴,口中却道:“上仙莫要夸赞她太过,以免她得意忘形。她这孩子,打小性子就倔,凡是她自己认定的,别人再说都不管用。日后若是有冒犯上仙的地方,还请上仙念在她往日的好处上,好歹宽宥一二。”
凡人对神仙的敬畏,源于双方力量的差距。华镜又是个长年敬拜鬼神的人,对此自然更加虔诚。
自家徒儿能和神仙交朋友,她心里高兴。却又怕神仙喜怒无常,喜欢的时候自是千好万好,他日厌倦了又觉得扶荔不知礼数。
这种复杂的慈母心肠,灵珠子不了解,这段话只能听出表面的意思。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元君放心,她是我灵珠子的朋友,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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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别人欺负她。”
一听这话,华镜就知道对方没听出她言下之意,同时也明白了眼前这位上仙果然如自家徒儿所说,心性单纯而诚挚,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
“上仙金口玉言,有您这句话,贫道也就不担心她日后闯祸了。”
扶荔不服地扁了扁嘴,娇声道:“师傅,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闯过祸呀?”
灵珠子平日里和她斗嘴习惯了,下意识便冷笑着接口:“你闯的祸还少吗?我都不好意思说。”
脱口而出后他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便染上了羞恼之色,恨恨地瞪了扶荔一眼。
扶荔无辜地眨了眨眼,眸中的笑意却半点也不掩饰,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灵珠子咬牙暗骂道:真是狗仗人势!
对此,扶荔得意洋洋,仗着自家师傅在这里,灵珠子肯定要束手束脚,一次性作个够。
至于华镜,她全当什么都没看出来,既避免了灵珠子的尴尬,又满足了自家徒儿的恶趣味。
一行人在亳邑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便由家老送出了城。
扶荔婉拒了家老派甲士护送的好意,请众人闭上眼睛,再三强调千万不要中途睁开,便施展这些日子已经练熟的遁术,带着众人来到了峨眉山脚下。
招宝、纳珍两位童子,早得了赵公明的吩咐在山脚下等着,看见众人降下云头,忙上前见礼,又指着云车说:“诸位,老爷已经等候多时,还请诸位登车。”
灵珠子道:“我就不用了。”说完脚下火起,风火轮滴溜溜转着把他托到了空中。
他对华镜拱了拱手,笑道:“诸位,我先上山去等你们。”话音未落,瞬息之间便不见了。
扶摇和扶光只从扶霜嘴里听过灵珠子有多厉害,从来没亲眼见过,如今见他飞得这么快,顿时间惊叹不已。
扶霜得意道:“这才到哪儿呢?上仙的本事多着呢,遁术只是其中之一。”
扶荔没管他们几个说话,先和素恒一起扶着华镜登车,自己坐在师傅身侧,又让素恒、素容、素贤、素玉坐了第二排,扶月、扶霜、扶光、扶摇坐了第三排。
两个童子亲自驾车,驱赶着四匹天马,拖着云车直入云端。
扶荔原以为,云车升空时会向坐飞机时一样不适,不想却安稳如常,不由啧啧称赞。
华镜道:“仙家宝物,自然不同凡响。”又忍不住叮嘱扶荔,“日后拜入真人门下,定要恭谨勤勉,孝顺敦厚。”
扶荔半点都不嫌她啰嗦,点着头郑重应道:“师傅放心,徒儿是怎样侍奉您的,日后就怎样侍奉赵真人。”
听她这样说,华镜立刻就放心了。
主要是在她心里,自家徒儿其实样样都好。她自己谦虚可以,若是别人顺着他的谦虚就认了,她心里肯定不高兴。
云车速度极快,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山顶云坪。
灵珠子抱臂站在一旁,明显已经等候多时。扶荔粲然一笑,对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