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佛殿内,庄严的佛像俯瞰众生。
姜以婳缓缓踏入,身后跟着几位婢女。她双手合十,郑重地弯腰低头。
阳光透过窗户射在大殿内,正好照射在身前的莆团上。姜以婳上前一步,沐浴在其中。
阳光暖洋洋的,又因殿内自带的冷气,冷热交加,就像佛祖慈悲的目光。
她将右手置于蒲团中间,一丝不苟地照着规矩礼佛。礼罢,抬头看向佛祖,真诚许愿。
愿佛祖保佑信女和身边人无忧无虑、万事顺遂。
庆国大典前有个习俗是拜佛祈福,但宋止是个“唯物主义者”,对此嗤之以鼻。姜以婳原先是不信的,但穿越后不得不信,便自揽包袱,来祈福了。
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一半,姜以婳缓缓踏出佛殿,准备在四处溜达溜达。
站在佛殿外的主持一眼便看见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她,上前一步,恭敬行礼,“皇后。”
“嗯。”姜以婳淡定点头,与他同行,状似不经意向他询问道:“李方丈在吗?”
这是她的另一半目的——拜访李方丈。
李方丈是佛教里的泰山北斗,德高望重,善用佛理化解纷争。最重要的是,传言说他通晓天命,即可回望过去,也可预言未来。
姜以婳想问问他原身过去的事……
主持面露难色,低头,“方丈不在。”
可能是怕姜以婳怪罪,他解释道:“方丈为勘探法理,时常云游四海,如今各大寺庙的主持都不知他如今身处何处。”
姜以婳步伐慢了半拍,她沉默片刻后点头,“理解理解。”
心中还是难掩失望之情,她如今活在宫中,没有以前的记忆,也不知找谁能去打探消息的真假。
“娘娘,在下带您转转?”主持低声道。
“不了,我自己转转。”姜以婳摆摆手,拉上云舒,对身后的侍女道:“你们也自己去拜拜佛,待会我就回房间去了。”
“娘娘,这不合规矩。”侍女怯生生道。
姜以婳叹气,她也不想为难打工人。可是她也不想出来游玩,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堆人。
心情一点点被压低,像是弹簧即将被压到底。
罢了,跟着吧。
姜以婳没再说什么。
一堆人浩浩汤汤地逛起了白马寺。作为国内最大的寺庙,白马寺的设施已经很完善了,有着大自然的加持,造景也是不输御花园的级别。
但游逛的心情已经被打扰了,姜以婳吃完斋饭后没逛多久,便直接回主持提供的院子里了。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姜以婳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她不认床,到哪都能睡着。
不知为何,她又做起了那个梦。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毒真的是原主自己要的吗?那原主父亲到底爱不爱原主?她可以相信这个父亲吗?
种种疑惑徘徊在她的心间。
烦躁感把她唤醒,密密麻麻的汗珠积攒在额头上,姜以婳随手拿起一个手帕擦拭起来。
忽然,一个奇异的鸟声从窗外响起。
姜以婳好奇地下床,看了过去。是一只翠绿色的小鸟,有着长长的尾巴,黑豆般的眼珠水灵灵的。
很可爱。姜以婳由衷赞叹道。
小鸟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蹦蹦跳跳地过来,飞到了窗边,歪头看向她。
姜以婳的心猛然被暴击,到底是谁能抵御小鸟的可爱歪头杀。她愿意做兽医不是没道理的,她平等地喜爱着所有带毛的动物,除了猫。
猫这个物种像是自带了魔法,浑身都是令人喜爱的地方。
小鸟展开翅膀,不怕生地飞到姜以婳箭头。在她沉迷之际,猛然将她插在头上的珍珠发簪叼走,飞到窗外。
!
好小鸟变异坏小鸟!姜以婳眼睛猛然瞪大。
但可能是因为珠簪有点沉,导致那只小鸟飞得起起伏伏。姜以婳急急忙忙追出去。
斋饭的威力还是太大了,侍女都犯起饭困,各个打起瞌睡。姜以婳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她们,她也就在这个寺庙里追,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鸟像是逗她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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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追到的时候飞慢掉,追到的时候又呲溜一下就飞老远。
姜以婳恶狠狠地看向这只可恶的小鸟,决心要把它缉拿归案。
可能是飞累了,小鸟飞到了一个房间的窗口上歇歇。
姜以婳站在院门口徘徊,这样直接进去会不会不太礼貌?
吱——
木门被打开,沧桑的手耷拉在上面,阴影处的人逐渐清晰,是一个光头和尚,身披袈裟,面目和善。
“进来吧,施主。”和尚道。
姜以婳有些犹豫。
和尚见状笑了笑,也没再说,而是将鸟儿抓了出来。“这鸟平日是在下饲养,没曾想把施主的簪子给拐走了,望施主不要怪罪。”
他拍了拍小鸟的背,小鸟很不高兴地蹦了蹦,叽里呱啦地叫着什么。可最终犟不过和尚,又把簪子叼在嘴里,送到了姜以婳的手心。
“谢谢大师。”姜以婳顺手摸了摸小鸟,把小鸟舒服地躺板板,窝在她手心不肯走了。
“施主,当机立断,不可贪恋,方可再续缘分。”和尚摩挲着手里的佛珠。
说完,他便接过小鸟,朝外走去了。
“大师?大师,你再说详细点,行吗?”姜以婳凭借着直觉拦住他。
和尚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那大师,我们还能见面吗?”姜以婳不死心问道。
“缘分到了,自然就遇见了。”
和尚走了,独留姜以婳站在原地揣测着那几句话。
可思来想去,她也没想明白。脑袋反而变成了一滩浆糊。
“姜姜?”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男声从耳旁传来。
姜以婳看过去,身着青绿色衣裳的闻瑜站在海棠花树下,衣摆随风飘动。
闻瑜有些激动,快步走来,他没想到姜以婳会出现在这里。
姜以婳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上次见面后她又偷偷问了云舒,她以前确实好像认识闻瑜,而且关系还不错?
可一问怎么认识的,云舒又不知道了。
这整得,是敌是友完全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