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婳整个人像是一块化掉的棉花糖,瘫在床上陷入深度睡眠,对面前的凶险一无所知。
大概是今晚的欢愉过于刺激,以至于她在睡觉时都在哼哼唧唧,极力表示自己的不满。
宋止拧着眉,身体的变化,一时让他难以招架。他狠下心掐住,就像是往日对待敌人一样,不留情。
然而身边姜以婳的呼吸像是魔鬼的低语,使得他的防线瞬间瓦解。
窗外的竹子随风摇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房间内静得可怕。
米白色的纱帘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断地尝试着解决自己身上的异样,可就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只喝到一滴水一样,这样的解决方式不仅没带来缓和,反而是往火里添了一把柴。
涨得有些发紫。
紧绷的下颌轻轻颤抖着,宋止垂眸,或许他应该去洗一个冷水澡。
熟悉的气息从身边抽离,不安感取而代之。姜以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勾住宋止的小拇指。
“你要,干嘛”声音断断续续的,软得一塌糊涂。
宋止撇过脸,不敢敲她一眼。哪怕是只听到她的声音,反应也立刻变大。
他故意冷声道:“沐浴。”
姜以婳又缓缓闭上眼,残留的意识撒娇道:“不去嘛。”
她实在太困了。她像是一片小池塘,从没经历过什么惊天骇浪,可却不小心在今天被人打通了路,与宋止这块海相连,被迫承受着这块海的风风浪浪。
在滔天巨浪下,一遍遍地被卷起,与之相融。
宋止一顿,终于选择直面自己的欲望。他轻轻捞起姜以婳,扣在自己的怀里。
一个无力的小脑袋吧唧一下掉落在他的肩上,然后随处乱蹭,成功找到窝,继续沉入梦乡。
柔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腹前,等待着他的掠夺。
怎么会这么乖。
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看见那双懵懂的鹿眼泛起水意。
宋止一手揉着她脑袋,一手操控着她的手,像是一个孜孜不倦的学子,完成课上作业后自发地把课后作业一并写完。只可惜这位学子还是有些贪玩,面对课后作业,他不愿意再去动脑子,只是一味地照本宣科,重复着一种解题方式。
在来回摩擦下,如同春笋般娇嫩的手不堪负重,源源不断地朝大脑汇报着自己的委屈。
姜以婳不满地啃了啃宋止的肩头。
这个混蛋……在干嘛……好困……睡醒再说吧。
这个动作像是给宋止拨开了层层云雾,他不由自主闷哼一声。
深夜,宋止板着脸,耳尖泛红,一本正经地用着丝巾擦拭着姜以婳身上的黏液。
——
酸痛感遍布全身,姜以婳埋在被窝里,神色有些恍惚。
与之前的那次醉酒不同,这一次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带着之前醉酒忘掉的吻。
昨晚是梦吧?
脸上不知不觉腾升起一股热意。
她想,昨晚应该是情蛊毒发了,不是她本意,宋止应该能理解吧?待会如果宋止来了,该怎么说?
前所未有的羞意在心中蔓延。
要不待会还是装睡,宋止看见后应该就会自己走了,能拖一会是一会。
正琢磨着,门忽然被打开。
吱呀的门板声过后是沉稳有力的脚步深。
姜以婳连忙闭上眼,眼睫因为紧张微微颤抖着,稍微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睡。
宋止轻笑,坏心眼地凑上前。
两人的距离不足十厘米,热气互相缠绕,交融,如同昨晚二人的纠缠。
视线从眼睛慢慢向下移,最后定格在鲜嫩的唇瓣。
姜以婳的心脏砰砰作响,他要干嘛?不会是要亲我吧……
下一秒,她被宋止无情地从被窝里挖出。
?
姜以婳迷茫地睁开眼。
“吃饭了。”宋止端起一碗粥,散发着阵阵清香。
姜以婳撇过视线,刚想说自己不饿。
咕——
肚子适时地发出抗议。
笑声从耳边传来,姜以婳红着个脸道:“不许笑。”
宋止低头轻轻吹着气,动作有些不熟练。
“吃吧。”
姜以婳是典型的吃软又吃硬,尤其是和她来软的,成功率简直不要太高。
温热的瓷勺盛着粥碰到她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肉香。
饭都喂到嘴边了,岂有不吃的道理。
姜以婳顺从地吃下,脸上却还是有些凶巴巴的。
唔,还挺好吃的。
她慢慢吞吞地嚼着,可能是因为昨晚失去太多精力,导致她现在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焉掉的感觉。
宋止见好就收,把碗放在桌边,“剩下来的,你自己吃吧。”
随后便走出了房门。
一句话也没提到昨晚的事情,让原本想要躲着他的姜以婳不知所措。
甚至就连那晚她是被下药,而不是情蛊毒发这件事,她都是第二天听云舒讲的。
云舒讲的断断续续,自动省掉那些山贼的下场,脸色却有些惊恐不安。
那一日宋止并没有给那几个山贼捂住嘴,导致宅子里所有的仆人都听见那一阵阵的惨叫。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宋止是在警告他们。
如果再有下一次府里的食物轻而易举就被人下了毒,那么他们便会落得山贼的下场。
那晚过后,仆人被召集,宋止背对着,只是淡淡说了几句,却让人不寒而栗。
听后,云舒清晰地意识到这几件事情。
一,如果不是她家小姐在,那么所有人都会受到处罚。
二,他想给小姐塑造出一个温和的形象。
三,他对小姐势在必得,如果有任何人破坏了他的计划,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对方。
云舒明白,自家小姐是斗不过这位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的陛下。
她无声地看着姜以婳。
姜以婳被看得有些发毛,不安地问道:“怎么了?”
云舒摇头,“我只是想,过几日元宵,小姐和陛下不在宫里恐怕会遭人口舌。”
姜以婳松了口气,笑笑,“有他顶着,还轮不到我们出面。”
之后的几天,宋止每天都把饭送到姜以婳前,不时还会捎带一份小礼物,比如草编的小蚂蚱。渐渐的,姜以婳就习惯了宋止的到来。
这一日元宵节,黑夜来得很早。
姜以婳放下写好的作业,熟练地趴在软塌上撸着砂糖橘,等待着宋止的送饭。
在这个宅子的生活实在休闲,没事干就观观鸟,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功成名就后会选择回到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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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姜以婳也知道,恐怕带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回那个能关人一辈子的皇宫了。
她要从一只勉强算自由的小鸟变成笼里的金丝雀了。
想到这,姜以婳心里说不上来的烦闷。
“想什么呢?”微凉的指尖抚平她眉眼间的郁闷。
这是这几日宋止和她最近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那晚的亲密让情蛊吃饱了,甚至吃撑了,以至于这几日面对他们的疏离都像是一只沐浴着阳光下的猫,懒懒散散的。
有种,随便吧随便吧,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反正我吃饱了。
“嗯?”宋止催促。
姜以婳撇过脸,不回话。
这种事情怎么和他讲,恐怕讲出来也会被笑话。这个时代,人人都想往皇宫跑,那里是权利的集中营,哪会有人想躲开呢。
见姜以婳不愿说,宋止也不再多问,将一小碗炒饭递到她眼前。
青豆炒饭,很清淡,也很好吃。
只是对比往日,未免有些太寒碜了。
姜以婳疑惑地抬头,“你为什么没有?”她又问道:“我们待会是要去做什么吗?”
难道是要去骑马吗?这种如果你吃多了,就很容易吐的运动。
宋止道:“我不饿。待会带你逛灯会,你先吃点垫垫。”
!!!
逛街!
姜以婳作为一个宅女,自然是没参加过灯会。她想起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的灯会,眼睛不由自主地亮起来,泛出点点星光。
“会放烟花吗?”
“会。”
听到肯定的回答,姜以婳几乎快要高兴地手舞足蹈。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像是一只生活在笼子里的鸟即将近距离地与天空接触,兴奋中又有些胆怯。
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姜以婳低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扒饭,像是高三生企图缩短再缩短吃饭的时间。
“慢点。”宋止道,适时地递上一杯水。
饭盛得不是很大,几口就能吃完。
姜以婳捧着光溜溜的碗,满怀期待:“我吃完了!现在就能走了吗?”
姜以婳又摇摇头,“不行不行,我要换一件漂亮衣裳再出去。”
她嗔道:“你早点说啊,我就可以打扮打扮了。”
这可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门!
“不急,灯会还没开始。”宋止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喝茶的动作顿了顿。
他身边的所有人几乎都日日夜夜耗在皇宫里,包括他。以至于他下意识地认为姜以婳也乐意如此。
可是他忘了,姜以婳是空中自由飞翔的鸟,而不是甘愿呆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姜以婳就不断地尝试冲出笼子。
……或许,他该如以前计划一样放她自由。
可是没了她的他该怎么办……
“绿的这件好看,还是蓝的这件好看?”姜以婳手提着两件裙裳问道。
“都挺好看。”
姜以婳拧着眉头,不满:“这是什么回答?”
宋止手指蜷缩,手指向蓝色那件,“这件吧,厚些。晚上会凉。”
“确实。”姜以婳表示认同。
“而且我正好有一件衣服与之相配。”宋止淡淡道,尾音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