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池畔叫喊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三人放下茶点站在窗边,江容还是像没骨头似的倚在美人靠上,白皙纤长的颈泛起莹润的光泽,金色阳光的映衬下,肌肤白腻如瓷。
“濯雪,月娘,你们看,一直领先的九号船怎么忽的慢了下来,反倒是旁边的十一号船追了上来,好像要把九号超过去了!”静和县主指着池中说道。
十一号指挥有素,齐心协力,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颇有反超的倾向,九号那边跌了鼓槌,敲鼓之人赶紧拿出备用鼓槌,努力稳定节奏,但不难看出已经有些乱了。
十一号龙舟反超的一瞬,曲江楼爆发了巨大的气馁声,呼号叫骂声瞬间而起,一小部分人开始胜利的欢呼。
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十一号一举拿下本次比赛的魁首,在终点处欢呼着。
这场景很熟悉,江容忽然想起,关于这场龙舟赛,前世在曲江楼是有赌注的,当时确实是一支冷门的龙舟队得胜,就是十一号。
早知道她就去楼下个注了,还能小赚一笔,真是懊悔。
“真是精彩。”秋月眸中感慨万千,不禁感叹道,“多谢二位娘子盛情邀请,不然月娘怎么会有几乎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赛。”
她自从和家人走散后,寻亲未果,反被卖到扬州当瘦马,辗转流落多人之手,最后被卖到长安,被花满楼的老鸨买下,成了名满长安的都知娘子。
自从深陷贱籍,她就像是商品一样被人买来赠予,男子觊觎她美貌,女子妒忌她招风,从未想过有能有人真心待她,十几载颠沛流离,最后竟在长安贵女眼中看到真心。
“月娘,怎么又开始客套了?”静和县主道。
秋月真心道:“我是真心感谢,若不是县主创办明礼堂,我恐怕穷极一生也无法再踏入学堂。”
“我当然知道你是真心,我们也是真心待你,这话以后莫要再提。”静和县主道。
秋月笑着应下,“好好好,都听阿妩的。”
午时刚过,曲江池畔的龙舟和游人渐渐散去。
秋月回了花满楼,静和县主回了明礼堂,江容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待了会,欣赏着曲江池的风景,暖风融融,绿柳茵茵。
曲江池龙舟散尽,余一个船夫划着小船,到池中打捞遗失的鼓槌,许是打捞的过程中没站稳,船体晃晃悠悠,沉沉浮浮……
前世她曾和萧显乘画舫游曲江池,那是成婚后第一个月,两岸绿柳如烟,池水清澈,岸旁还有几对鸳鸯在打瞌睡,将将苏醒时懵懵的。
那日穿的是件嫩绿色的纱裙,很是应景,她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
萧显揽着她的纤腰,留恋着缱绻滋味,长臂一揽,轻松的将她抱坐在腿上。
江容猝不及防,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挣扎着要离开,但是越挣扎他抱得越紧,纱裙和布料相摩擦,摩擦生热,某些地方开始升温变化。
等她发现时,说不出是羞耻还是害怕,仿佛浑身血液直冲天灵盖,挨着他的身体坐立难安。
下意识的想躲,情愫丝丝密密的缠绕上来,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耳畔是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着情欲,“濯雪,别乱动。”
温热的气息划过耳畔,她闻言真的一动不敢动,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框,身上都浮起淡粉色,紧紧咬着下唇,“你也别乱动。”
萧显真是爱及她这娇媚模样,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红润饱满的唇,唇齿相依,热气蒸腾,情欲渐浓,将她抱坐在身上,“你说,我哪里乱动?”
“……”
在岸上远远瞧着,古镜无波的池面掀起阵阵涟漪,画舫沉沉浮浮,吃水线上下波动,良久方才归于平静。
“……”
江容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脸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
这狗男人惯会随时随地开屏,勾引她在画舫上做那种事,半点羞耻心没有,她记得那次回去后膝盖疼了许久。
没了赏风景的兴致,她打算回去,刚一开门,隔壁包厢的门应声而开,就像是堵着她出来似的。
萧显勾起一抹浅笑,但在她眼里显得很恶劣,“好巧。”
巧个鬼。
明摆着故意的事,她不愿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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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纠缠,双手交叠胸前,敷衍的行了礼,“好巧,裕王留步,臣女告退。”
萧显明显不想留步,偏头看到她手指包扎的位置,上前一步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江容晃了晃手指,没想和他好好说话,“托你送茶点的福,划伤了。”
他下意识抬起手,搓了搓方才幻痛的位置,与她受伤的位置一般无二,他蹙了蹙眉头,拦住她,“伤口可深,让我看看,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区区小伤,劳烦裕王关系。”她将手警惕收回袖中,说完抬脚就想走,迎面店家端着一盘银钱走了上来。
店家冲着萧显行了礼,毕恭毕敬道:“裕王,这是龙舟赛押注赢了的彩头,你看我是直接给你,还是送到府上?”
萧显示意陆遗接过,他则快步跟上江容,没想到她猛地停住脚步,就这样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再往前一步就是下楼的台阶,江容用力抓住栏杆才堪堪稳住身体,“嘶,你押注赢了这么多?压的哪只?”
“十一号。”萧显回答。
“你怎么知道十一号会赢?”问出口时江容已经开始紧张,看过两场比赛的人都知道,十一号本没有夺冠的潜力,所以押注人极少。
他如此凑巧的压中,除了运气好,便是他知道十一号会赢。
如果他早就知道十一号会赢,那岂不是说明他也有前世记忆?
这猜测让她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若是他记得前世,那在他知道一切的操控下,她的小命能活到几时?
前世萧显参没参与押注她记不清了,她关注他那么多有的没的,怎么这件事情没注意到呢?!
她暗自懊悔着。
萧显嘴角微微勾起,一尺间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我预知到的呢?”
江容明显不信,乌黑的眸子望进他的眼中,想在其中找寻蛛丝马迹,“这么厉害?那不知裕王还能预知到什么?”
萧显笑意更深,凑到她耳畔,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预知到,我会娶你。”
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