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纱,没事了,别怕。”金钟沄低声的安抚怀里的女孩,他明白她的心情,才刚刚经历生死,目睹司机死亡,成员们重伤,该是有多么的难受。
元梨纱颤抖着肩膀,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
“裴永旭为了救我……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现在还在ICU,医生们甚至还要开会商讨治疗方案,明明躺在ICU里面的人应该是我……他为什么要保护我啊……”元梨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颤抖着。
重症监护室的走廊寂静得可怕,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元梨纱蜷缩在冰冷的座椅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内心汹涌的自责和恐惧。
“纱纱,没事了,别怕。”金钟沄低声安抚着怀里的女孩,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柔,像一道微光穿透她内心的黑暗。
元梨纱的肩膀不住颤抖,眼泪一颗颗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裴永旭为了救我……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现在还在ICU,医生们甚至还要开会商讨治疗方案,明明躺在ICU里面的人应该是我……他为什么要保护我啊……”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被抽泣切割得支离破碎。
金钟沄轻轻拍着她的背,回想起那场可怕的车祸。新闻报道里,他们的保姆车在高速公路上突然失控,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作为队里年纪最小的成员,元梨纱坐在最危险的位置。在千钧一发之际,裴永旭毫不犹豫地扑向她,用身体为她挡住了最大的冲击。
“因为他珍惜你。”金钟沄轻声说,眼神复杂地望向ICU紧闭的大门。
三天前,他们还是一群追逐梦想的年轻人,作为新晋乐队团体“OKONE”的成员,刚刚结束一场成功的演出,满怀对未来的期待。
“永旭哥的高音简直绝了!”车内,忙内元梨纱兴奋地说着,“台下观众的应援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裴永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的独舞部分才是亮点,我看到好多粉丝举着你的应援牌呢。”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天旋地转的翻滚和玻璃破碎的巨响。是裴永旭毫不犹豫扑向元梨纱的身影,以及那声沉重的撞击声。
“病人家属在吗?”
医生走出ICU,打断了金钟沄的回忆。
元梨纱猛地抬头,慌乱地擦去眼泪:“医生,他怎么样?”
“情况很不乐观。”医生面色凝重,“颅内出血严重,压迫到了重要神经区域。我们制定了治疗方案,需要从颈部切口进入做手术,但是……”
“但是什么?”金钟沄扶住几乎站不稳的元梨纱,急切地问道。
“手术风险很大,可能会伤及声带。”医生叹了口气,“我们知道裴先生是歌手,所以特别谨慎。”
就在这时,裴永旭的父母急匆匆地赶来。裴母早已泪流满面,裴父虽然面色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恐惧。
“医生,我儿子他……”裴父的声音沙哑。
听完医生的解释,裴父沉默良久,最终坚定地点头:“请务必保住我儿子的声音。他那么热爱唱歌,如果醒来再也不能唱歌,那比死还难受。”
医疗团队连夜开会研讨,最终一位资深专家提出了一个极为冒险的方案——从胸腔进入做手术。这条路径更加复杂,对医生的技术要求极高,但能最大可能保护裴永旭的声带。
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
等待期间,元梨纱滴水未进,只是呆呆地望着手术室的门。金钟沄陪在她身边,不时轻声安慰。
“如果不是我坐在那个位置……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元梨纱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纱纱,听着。”金钟沄握住她冰凉的手,“永旭做出那个选择,是因为他珍视你,珍视你们这个团队。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做同样的事,不是吗?”
元梨纱咬着下唇,泪水再次涌出。是的,她明白。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们早已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手术灯终于熄灭,主刀医生疲惫地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手术成功了。”
所有人长舒一口气,裴母当场跪地感谢上苍。
然而医生接下来的话又让众人的心悬了起来:“但是,患者仍处于深度昏迷中,情况不容乐观。接下来的24小时是关键期,需要密切观察。”
裴永旭被转入监护病房,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
元梨纱隔着玻璃窗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如刀绞。
第三天,裴永旭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元梨纱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裴父面前。她深深地鞠躬,然后突然跪了下来:“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永旭哥不会这样的。”
裴父连忙扶起她,眼中含着泪光却语气坚定:“孩子,不要自责。永旭从小就善良勇敢,在危急时刻保护别人,是他的选择,也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可是他可能再也不能醒来了……”元梨纱说不下去,声音哽咽。
“我相信他会醒来的。”裴父望向病房内的儿子,语气充满信任,“因为他还有梦想没有实现,还有重要的人需要守护。”
得到探视许可后,元梨纱和金钟沄穿上防菌服,轻轻走进病房。医疗仪器有规律地发出滴滴声,裴永旭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永旭哥,”元梨纱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没有插管的手,声音颤抖,“我们都在等你,你一定要醒来啊。你说过要带着OKONE走向世界舞台的,你不能食言。”
金钟沄站在一旁,轻声补充道:“裴永旭,快点好起来。没有你,OKONE都不完整了。”
元梨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倒在金钟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她压抑着哭声,生怕打扰到裴永旭的休息。
两人默默守候了一会儿,最终在护士的提醒下离开了病房。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监护仪上的心跳频率微微加快。病床上,裴永旭的手指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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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元梨纱推掉了所有个人行程,每天都会来医院探望。她坐在病房外,隔着玻璃对裴永旭说话,讲述团队的最新情况,回忆练习生时期的趣事,有时甚至轻声为他唱歌。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冷着一张脸,我以为你特别难相处。”元梨纱对着病房里的裴永旭轻声说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后来才知道你就是个纸老虎,心里比谁都柔软。”
金钟沄尽可能调整行程,一有空就来陪元梨纱。他担心元梨纱会太过自责和疲惫,身体会撑不住。
“纱纱,你得好好休息。”金钟沄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永旭醒来要是看到你憔悴成这样,会责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元梨纱接过杯子,眼神却从未离开病房窗口:“钟沄欧巴,我今天看到他手指动了,真的!但护士说那可能只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射……”
金钟沄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个好迹象,说明他的神经系统在恢复。”
事实上,医生们发现裴永旭对外界刺激的反应确实在逐渐增强。当他们播放OKONE的歌曲时,他的心跳和脑波活动都会有明显变化。这一发现让医疗团队大为振奋。
“音乐可能是唤醒他的关键。”主治医生对裴父说道。
于是,元梨纱更加努力地每天为裴永旭唱歌,有时是他们的出道曲,有时是练习生时期常唱的老歌,甚至还有他们未发布的新歌。
一周后的下午,元梨纱照常坐在病房外轻声歌唱。那是一首裴永旭最喜欢的,他曾在无数个练习疲惫的夜晚哼唱这首歌。
唱着唱着,元梨纱似乎看到裴永旭的眼皮轻微颤动了一下。她猛地停住,屏息凝视。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是我太希望他醒来,产生幻觉了。”元梨纱失落地低下头。
就在这时,病房内的护士突然激动地朝外招手。
元梨纱立刻站起来,心脏狂跳。
医生匆匆赶来,进入病房检查。片刻后,他走出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裴先生恢复了意识!虽然还很虚弱,但他的确醒了。”
元梨纱喜极而泣,几乎站不稳。金钟沄及时扶住她,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经过评估,医生允许元梨纱和金钟沄短暂进入病房探望。裴永旭仍然虚弱,但眼睛已经睁开,虽然目光还有些涣散。
“永旭欧巴……”元梨纱小心翼翼地走近,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到他。
裴永旭的视线慢慢聚焦在她脸上,嘴角极其轻微地上扬了一下。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别着急说话,你刚刚醒来,需要休息。”金钟沄红着眼眶,却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兄弟,你吓死我们了。”
裴永旭的目光转向元梨纱,充满关切。元梨立刻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连忙说:“我没事,只有一些擦伤。其他成员也都还好,都是轻伤。”
听到这里,裴永旭明显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又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