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悄悄测试那些家庭男主人的性格,女主人的人品....
他只想给弟弟妹妹找一个好的家庭。
少年不断嘀咕着,心酸的嘀咕着:“我的弟弟妹妹怎么办啊,他们怎么办啊....”
“我要赶紧送走他们。”
“这样,我就能找那群坏人了。”
而现在,魏俜灵看着少壮派的公务车启动,她的两个小侄子终于压抑不住开始无声哭泣,摇着车窗挥着手,她看着,她也开始轻轻说着:“魏家新的一代人要活着.....”
“我要把他们送走,让他们避开接下来的危机。”
“接下来那群坏人会彻底歇斯底里,不惜一切,不择手段,我要送走小家伙们。”
“你们是魏家最后的孩子了。”
魏俜灵带着哭腔,她很想抓住几个臂弯,她想扑进央央姐的怀抱,想对二哥三哥撒娇,想拉着大哥的手,可什么都没有,只有废弃的煤矿小镇, 昔日露天采矿车辙印一道一道,她站在一处车辙印记中毫不起眼,像是随时会被时代的尘埃淹没。
魏俜灵开始孤单的一个人走在前面,天色彻底大亮起来,她自己抱着小手,恍惚的走着,她佝偻着背,从最初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她像是老了十五岁,整个人带着老年人才有的暮气和眼神。
“我们的援军是年龄平均五十岁的青年军,他们有八十多人,阎赴和老缅医带领着他们.....”
“我们的援军终于有了少壮派,北方政绩出身的干部为主,他们接纳孩子,也代表暂时和魏瑕集团合作, 他们将会开始发声,立志于推动月底对坏官脑波记忆提取提案落实。”
“我们的援军是有被毒奶粉毒害的村民,他们有数万人,他们微弱,他们去殴打那些为坏官发声的公知,他们默默的站在我们这里,我们的援军还有源源不断的精神病人,残疾人,他们只想让脑波进入3.0版本......”
“我们的援军有工人,鱼仔培植业城碎玉集团,那些老年工人,各种工人,他们支持我们。”
“战线终于开始统一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们发声了,该我开始宣告——进攻的口号!”
“之前都是他们在威胁我。”
“现在该我了!”
魏俜灵呢喃着,她伶仃走在前面,她说着。
杨国桐和刘国辉两个退休的老人,也是因为干了一辈子缉毒,如今走路也很苍老的老人,他们两个人带着两名缉毒特警跟着....
“是啊,该进攻了。”
“接下来都在等着你。”
“等着灵灵发声,然后各行各业开始进攻,开始对坏官自下而上进行清算,举报,持续针对,打击,挖出更多的罪恶.....”杨国桐声音没有喜悦。
死太多人了,死到了麻木,死到了绝望, 付出太大代价了,终于获得了部分战线统一,开始具备话语权和影响力,可只剩下一个灵灵....
走回家,魏俜灵开始邀请记者,官媒,外媒,各地报刊,包括大使馆记者,因为姥爷程忠死在使馆门前,目前国际舆论在国内被压住,但海外热度极高。
这是魏家老宅的热闹,一辆辆记者团队车辆,一批一批,前赴后继....
很多记者都没有进屋,他们在采访之前轻轻对着院子鞠躬,因为院子埋着一个人,魏瑕骨殖埋在院子里....
魏俜灵拿着话筒,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眼神不再是之前活泼空灵,声音变得沙哑,但整个人变得肃穆,坚定起来,她开口,面向全场。
“现在!我是魏家这代最后一个人!”
“我不会害怕,我更不会妥协。”
“我是以后魏家集团的顶梁柱,我必须强大起来,我死也要死在路上.....”
“身为魏家人,我死也要死在通往公理正义的路上,死在兄长仇恨得报的前夜,死在群众赴汤蹈火的队伍前...”
“所以那群坏官,你们准备好了吗?”
“进攻!”
在场记者都彷佛听到了幻觉,凤凰报,港报,外媒报,东南报,抖音报各报刊记者纷纷拍摄,他们彷佛看到了三十年前!
真的!
三十年前。
也是这处院子,1995年的除夕夜,东昌省刮着寒风,呼啸作响,矿区小镇魏家老宅子起火,魏瑕看着父母被害,他颤抖着记录凶手样貌和踪迹,他一遍一遍哭泣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他的声音在和魏俜灵的声音重叠,合二为一。
“我是老大!”
“我是以后的顶梁柱,我必须强大起来,死也得死在路上!”
“我是家里老大,我死也要死在振兴门楣的路上,死在兄妹人生璀璨的黑夜,死在父母大仇得报的那天......”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