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实验的人有的身上都长了脓疮，有的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长期被监禁，见到各式各样凄惨的画面，他们的精神都已经被磨灭了，眼神都是呆滞的。
蝙蝠侠的指尖掐到了手心里，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脚下这个家伙。
偏偏他现在不能让两个人去死。
这是一次极有规模的实验，有很多无辜的人因此受害。
脚底下的人还在不停“嘎嘎”乱叫，气声从对方的喉咙里挤出来。
克兰德在求救，蝙蝠侠知道自己一会儿会救下对方。
他没有一个处理这些法外分子的身份，他没有权利。
“救下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身下的人在不停聒噪地说着。
蝙蝠侠蹲下身，居高临下看着对方，深邃的眼瞳里并没有世人所以为的其他的仁慈，反而是漆黑的深沉。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对视。
克兰德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十分冷。
蝙蝠侠仔细听着对方的心跳，数着到了一个不及时救救会死的频率，把对方甩到了车上，然后开着车去了医院。
剩下的事情他已经打电话给了警察，让他们处理这件事情。
“你现在的心情还好吗？”提姆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蝙蝠侠的耳朵里面。
“嗯？还可以，发生什么事情了？”
“哥谭似乎来了一个新人物，就在刚刚，他们还到了你刚刚去的地方，只不过比你提前一步，你有看到他们吗？”
“没有。”蝙蝠侠摇了摇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对了，他们似乎还还见到过达米安他们。我发现了一个有点荒唐的东西……”
蝙蝠侠不喜欢卖关子，他闭上嘴没有说话。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你有了一个孩子。”
蝙蝠侠的眼睛睁大，被迫从刚刚失落的情绪里面拔出来。
他速度很快回到了韦恩庄园，提姆把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里。
没有署名，里面只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布鲁斯和达米安的。
99%的亲缘关系可能，如果是真的的话，他就真的是达米安的父亲了，他的手合起来。
达米安没有急着回去，刺客联盟在哥谭铺了一些势力，他现在活动的范围变得更大了。
正好他还需要时间去接受自称是他父亲的人物，他直接托词在外面待一段时间。
他在安吉里拉的房子里面待着，没过两天和对方进哥谭采买东西，日子过得倒还算十分滋润。
可惜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安吉里拉又接受了另一个任务，听起来十分古怪——当试药员。
听起来就是不靠谱的东西。
达米安把自己的食指伸出来，冲对方摇了摇：“不、许、去。”
紧接着他埋怨道：“你每天从哪里找的这么多听起来缺德又不靠谱的任务，听起来就是骗财骗命的。”我在刺客联盟接任务的时候都没你这么绝。
最后一句他默默吞咽下嘴里。
听到他这么一说，安吉里拉觉得似乎也有些不对。
他当时看到了招募的任务，对方把事情描述地十分好。
说他们这个项目就是帮助瘦弱的人身体变强壮，有更多的能力去生活，但因为实验还在初步阶段，锁骨酬劳并不多。
现在仔细回想，才能察觉出一些漏洞，里面并没说其他的规定，也没有合格的公司之类的。
听到达米安的拒绝，他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贝恩和禽鸟拥有了一批武器和一批实验器材，进度快了很多。
他们在另一个野外找到了一处地方，功劳做一些战士的养成工作。
他们开始了一场招募，招募身体比较弱但是有远大理想抱负的人。
这种药的配方贝恩是记下的，效果十分好，能让人在上段时间内体力强悍，但有一个较大的副作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整个人会处在十分烦躁的状态下。
贝恩深受困扰，上次的沙蝎对他有了舒缓心情的效果之后，他就一直在陆续寻找。
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找到了，并且还很快。
而且按照之前的人，对方一定留着什么后手，说不定就能彻底解决贝恩心情烦躁的问题。
第二天的天空灰暗。
接近傍晚，才有一帮人集中到了一个郊外的废弃工厂。
工厂不知道荒废多久了，处处都是灰尘，那些机子也都生锈了。
安吉里拉和达米安大小配合，在一众穿的朴素的人里面，十分显眼。
来的人应该大部分都是工人，他们的手上还有厚厚的茧子，人很朴实衣服也很朴素，但就是这样，让他们两个感觉格格不入。
傍晚七点，终于有人不在这里了，废弃工厂的门关上，工厂前的大台子上面的灯亮了起来。
禽鸟的头上被打了光：“欢迎大家光临我们单位实验，我们今天就是让大家感受到爱的。”
黑暗中只有他的爹头顶有光，搭配着他激昂的发言，还真让人以为他多么伟岸。
安吉里拉和达米安听得都十分清楚，他就是一个骗子，还是彻头彻尾的一个骗子。
他嘴里面只挑着好的说了，但其他事情都闭口不言，其他的事情他都没有说，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懂。
说的好听，但是仔细一思考，这不就是造反的事情嘛。
安吉里拉提醒身边的人：“你们要不要再思考一下，他说的好像有点假啊。”
第一个人看了他一眼，“切”了一声，显然有些看不起他的样子。
安吉里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莫名其妙。
第二个人更加真诚，只是甚至还反过来规劝他们：“我们都没什么活路了，还管其他的事情做什么？”
最后他才发现，似乎其他人都是知道内情来的，只有他们，是看到道貌岸然的招聘过来的。
他们在后面窃窃私语。
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欢迎光临，没想到，你们也对我们这些感兴趣，要详细聊聊吗？”
大门紧紧关着，禽鸟笑得十分和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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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
事实上，这几天，确实如他们所料一样，这是个黑心组织。
他们用一种黑色的液体，注入进大家的身体里面，有的人能够扛过这一切，变得更加强壮。
有的人经受不住这种强度的，就被盖上布带走了。
几天后，他们终于被放了出来。
安吉里拉和达米安短暂成为了组织们的一员，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去杀掉一个议员。
这里的人大都是通过武力硬抓，投入的人倒是多，但是大家的情绪都很躁动，很容易被人察觉到不对。
他们埋伏在一个地方，安吉里拉听着麦里面的喘息声，心惊肉跳。
他现在算是发现他们为什么对生命泉水这么趋之若鹜了，能让他们摆脱痛苦的，谁会不愿意的。
但他也知道这些东西是十分宝贵的，至少不能把它给了像贝恩这种漠视生命的人。
用各种药剂，还是副作用十分强的，在这种情况下，泉水给他们也是浪费。
更不要说，他们甚至还去觊觎别人的生命了。
蝙蝠侠提前一步得到了消息，有人要在这里埋伏一个议员。
他也提早蹲守在这里。
但是，他看到了让他十分没想到过的人，达米安和安吉里拉正蹲在旁边邪恶草丛里面窃窃私语。
平心而论，他是十分相信他们是正义的人的，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也都充分表明这一点。
但今天，是怎么回事？蝙蝠侠不理解。
他看到过这个组织的资料，竟然还涉及人体实验，估计就是上次偷袭了克兰德的人把其他的器械带走了，卷土重来的事情。
他蹲在树上，仔细观察。
空气中弥漫一股燥热的氛围，他看着地下，觉得隐隐不对，还有上次的还不确定的亲子鉴定，他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没经过训练的人即使很强，但是在训练有素的安保前，还是会略低一筹。
潜伏着的一个人中了弹，虽然并没有到致命的部位。
被刺杀的人也无心恋战，其他的事情等他安全下来倒是可以详细谈，但不是现在。
对方坐上车很快离开了。
刺杀的人三伤，不过不重。
贝恩他们在事情结束后出来了，他鼓舞人心：“这次我知道大家确实是没有做好准备，况且是第一次，失手在所难免，不回来我相信，大家后面只要团结一致，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他说着洗脑一样的话，下面的人却认真听着。
蝙蝠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达米安和安吉里拉竟然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禽鸟在贝恩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贝恩把目光转向安吉里拉他们，分了其中最严重的一个伤患给他们：“现在组织力量还很小，你们多担待一些，大家都互相体谅互相照顾一下。”
“你们照顾他，没问题吧？”他指着伤患，冲着两个人说道。
达米安当然是想要拒绝的，但这种带着活人的事情，很容易让人心软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