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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锁] [此章节已锁]

作者:穗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风声呼啸,暴雨如注。


    露台上。


    两人视线交汇,陷入一场清静。


    时间被坠落的雨滴拉扯成珠帘丝线,悠悠漫长。


    沉默间。


    等待凉风吹散他身上残留的烟草余韵。


    宋豫璋朝温尔走近两步,他双手扶在她腰侧,稍微用力便将她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温尔低头看去,很快就被放下。


    她被雨水浸得冰冷的双脚踩进了男人的拖鞋里,宽大的鞋底还留若有似无的有余温。


    “地上凉,光脚踩水对身体不好。”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


    温尔视线扫过,望向宋豫璋光着的脚。


    关于抽烟,所谓的不喜欢,讨厌。


    他回不回答,都无关紧要了。


    毕竟,她连自己都不喜欢。


    “谢谢。”温尔蓦地冲他一笑,褐色的瞳眸里隐隐闪烁着薄光。


    算是对他关心的回馈。


    她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不是很顺畅。


    是从下雨开始,还是从萧姐那通电话,抑或是看见宋豫璋在外面抽烟?


    她好像,真活成了垃圾。


    被情绪主导着,又不断内耗着,不愿跟过去和解。


    “怎么办,还在下雨。”温尔尝试着说些无意义的话,去转移注意力。


    声音很轻,“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扶栏边,楼外正对着磅礴的凉风凄雨,水雾拂面。


    “今晚雨会停吗?”她靠着栏杆。


    “大概吧,明天是晴天。”宋豫璋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又不开心了。


    他想,刘霂生是真该死啊。


    有人搭话的感觉很新奇,仿佛黑暗里的一丝光,不孤单。


    以前遇到难以疏解的情绪,温尔选择回家躲起来当桌面清理大师,发泄之后便会一言不发,沉默着消化情绪,按压情绪。


    将它们全封死在心底不见光的深处。


    现在不同了。


    她找到了更舒服的纾解方式。


    赤脚踩踏的脚步声停在了身边,温尔偏过头看向他,眸光含笑,声音藏了几分深意。


    “下雨没法下山。”


    “宋豫璋,我们又要一起过夜了。”


    风从背后吹来,她身上的睡裙朝一侧飞舞,薄薄的一层丝绸紧紧地贴合她纤细的躯体,曲线无瑕,后背肩胛骨像一对蝶翅,看不出文胸勾勒的痕迹,臀上同样看不出丝毫阻碍。


    宋豫璋眸色晦暗,礼貌地移开幽暗的视线。


    他抬手覆在温尔额角处,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拢到她脑后,静静看着她的眉眼。


    关于一起过夜。


    他没回答,只淡声说起让她情绪崩坏的那件事。


    “刘霂生那边,你不用管。”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压在她心头的顽石在他言语间生出了翅膀,悄然飞走。


    只是,仍然留下一缕暴雨带来的烦闷,在胸腔滋生腐烂的情绪。


    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宋豫璋,是个光风霁月的好人。


    他知道她的难堪。


    因此,目的在她开口前便已达到。


    就别再拉人下水了。


    温尔朝他鞠躬致谢,“又给你添麻烦了。”


    宋豫璋眉尖轻蹙,正要抬手去拉她。


    她却先后撤两步,双脚从拖鞋里面走出来,弯腰拿起拖鞋放在了男人脚边。


    温尔朝他微微一笑:“还给你了,你穿吧。”


    至于我,早就习惯光着脚啦。


    温尔赤足踩着水花,回头朝他弯弯眉眼,轻轻笑着,“谢谢你呀,宋豫璋。”


    所以。


    就算我们一起上过山,但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吧。


    不然。关于过去的我,一定会成为你身上的笑柄。


    温尔转身朝光线充足的客厅走去,爬山淋雨和情绪的潮起潮落,身心皆已疲惫。


    她想回房休息。


    一觉醒来最好天晴,赶紧回去拍戏赚钱。她期许着。


    刚进客厅,温尔被一只冷硬的大手拉住。


    她手腕被抓得有些疼,转身望去。


    宋豫璋眼眸深邃,平静而专注地望向她。


    “我出去抽烟,不是因为你和刘霂生的关系。”


    温尔心尖被刺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利刺。


    她讥讽道:“我和他,什么关系?”


    宋豫璋平静无波:“没有关系。”


    温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觉得宋豫璋内心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亲眼撞见过好几次自己给刘霂生当女伴。


    年轻貌美的小明星频繁地和事业有成的老男人见面,饶是谁看见了都得脑补一出戏。


    宋豫璋道:“抽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


    他在解释吗?


    解释她说的不喜欢和讨厌。


    迟来这么久,她都要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温尔微愣,思绪发散,宋豫璋这样的天之骄子还会有什么烦心事,值得他情绪波动。


    还是说,他实际上是在介意自己睡过的女人在同时间和一个老男人来往?


    她阴暗地猜想,他其实也是个恶劣低俗的男人。


    “没能再早一点遇见你,很抱歉。”


    宋豫璋说话的时候,音色依旧是偏冷的。


    很奇妙,就这么一句话,出自他口,有种情深义重的错觉——


    短暂地抚平了温尔此刻心中所有恶意的揣测。


    他凝视着温尔那双不开心的眼睛,手不自觉地用力将她抓紧,仿佛只有这样才会离她再近一些。


    “如果能早些遇见,我会让你过得开心一点。”他说。


    温尔眼眸轻颤,点点笑意,几分真切。


    他说,好好做你自己喜欢的事。


    他还说,如果能早些遇见,我会让你过得开心一点。


    宋豫璋说的。


    都是她内心渴求却不敢想的。


    她确实,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从十八岁到现在,从妹妹受伤开始,她便遭受着巨大的良心谴责,被生活的重担胁迫,工作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


    她早就不记得轻松活着,开心活着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了。


    只是固执地记住了那片风吹过的稻田,她记得那个时候风里都是青青的稻苗香气,在外婆喊她回家吃饭的阳光下。


    她真的好开心。


    此时此刻。


    宋豫璋在她眼前。


    手腕的疼痛提醒着她对方很用力。


    他的行为,远比他脸上淡漠的神情要真切。


    他抓得这么紧。


    温尔心口升起一丝愉悦,手腕的疼变成了另一种满足。


    很炽热,很激动,令她兴奋不已。


    看向宋豫璋冷清俊美的脸,似一尊洁白无瑕的神像。她越看心跳越快,越看越一发不可收拾。


    他露出美好的品质,更像是在勾引她做错事。


    臣服于阴暗的情绪,她也忘却了善良和道德。


    下雨天。


    可以原谅一切满足自我的发泄。


    窗外浓夜如墨。


    深山野林,无人知晓。


    温尔身子贴上前,单手捧着宋豫璋的脸,将他面孔拉向自己。


    她亲在他凉薄的唇角,淡淡的烟草味若有似无。


    浅浅一笑,她雾蒙蒙的水眸纯情又暗示:“宋豫璋,我想做.ai。”


    他眼眸紧缩,光泽深暗,似一片寂静的汪洋大海,凝视朝他笑得很开心的女人。


    她贴得极紧。


    宋豫璋稍稍推开了她,将那抹与自己身体严丝合缝的身影隔开。


    温尔踮脚亲吻他的喉结,听见他闷哼了一声。便又拉过他的脖颈,教他低头,她不客气地咬开男人矜持的唇瓣,舌尖描摹他漂亮的唇形,肆意撩拨。


    宋豫璋皱眉,冷漠的。


    他本不想回应,却被她娇软的小舌勾着,缠着,舔舐横扫。她身上的荔枝香气钻入了他口腔,每一处都被她侵袭不放。


    宋豫璋在温尔这里吃过两次亏。


    被她不明不白地睡了两回。


    没道理再吃一次。


    分开时,唇边银丝拉扯,暧昧得不清不楚。


    宋豫璋脸色依旧冷然,不似动情。


    温尔却敏锐地觉察,他诚实的心跳。


    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软如云的心口。


    眨眼朝他笑,她说:“这样可以了吧?换你亲亲我。”


    温尔不怀好意地勾引,今晚的心情不做一次很难疏解。


    手贴上的瞬间,犹是陷入一场云里雾里。宋豫璋气息乱了,沉眸几瞬,到底还是没将手挪开。


    “做可以,但我是什么身份?”他要问清楚。


    床搭子。


    温尔脑子里闪过三个字,却没敢说出口,只是笑笑:“做完,再告诉你。”


    宋豫璋手指用力一掐,温尔惊呼,羞涩地皱眉呼痛。


    她想避开他的手,却被推到墙上。


    宋豫璋勾唇,冷嗤。他语气略有几分讽刺,嘲笑自己被轻易地引诱。


    “朋友关系吗?”


    好在是他手指温柔了些,温尔羞红了脸,亲在他脖颈处,啄了一口,复而抬眼看他。


    “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吧。”


    宋豫璋身体里热血沸腾,尽管看上去云淡风轻。他牢牢地看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所以呢?”


    温尔:“你该亲我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抬起来,“说清楚。”


    温尔不答。


    她只是想发泄,不打算承诺什么。


    她牵引着宋豫璋的手掀开自己裙子,贴上细细的杨柳腰。


    很明显,浑身上下都光滑的无一丝阻碍。


    小衣服都洗了,还晾着在。


    裙子下面,只有躁动的风。


    宋豫璋眼底簇着那团火,终于被她恶意地撩燃。


    温尔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和力道,轻轻攀到他怀里,微微发颤。


    她目光移动,望见他颈上暴起的青筋,喉结艰涩地滚动,下颌紧紧绷着似在忍耐什么。


    宋豫璋自她温香软玉处拿走的手指,又被温尔轻轻握住。


    他呼吸渐重,眸光幽暗地望着她。


    见他脸色清冷的欲色如雾一般,温尔说不出的得意,松散的睡裙有些凌乱皱巴巴。


    两条细胳膊抱住他的脖颈,愉悦地命令道:“宋豫璋,抱我。”


    宋豫璋眸中有火,沉沉燃烧着,理性挣扎后还是服从了人性,将她抱起来,由着她两腿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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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薄的衣料,盘在他腰上。


    拉近了身高差距。


    温尔极爱他这张金质玉相的容颜,捧着他的脸亲。


    四目相对,他眼睛如此明亮。


    像一颗星星坠落成情.爱的深海。


    她亲着性情冷淡的他,小手从他下颌恋恋不舍地往下,摸他的脖子,解他的扣子,咬他的锁骨。


    “想我亲哪里?”她无师自通地撩拨。


    宋豫璋淡着性子,只是抱着她,无声纵容着她。


    ……


    直到温尔压着他,尽兴玩完了一次,她过足瘾,喊他洗澡睡觉。


    望着温尔下床时潇洒的背影——


    宋豫璋眉心舒展了,眼底的火彻底不受控制地溢出。


    他无声一笑。


    神情多了几分暴戾的生动。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在温尔眼里自己是什么了。


    什么都不是。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宋豫璋翻身下床,快步从身后拉住了温尔。


    温尔挑眉,“一起?”


    宋豫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单手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床边,将人扔在柔软的被子上。


    温尔一眼望见他那处,眨眼惊慌闪避,羞赧指责:“你怎么还没好啊?”


    她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宋豫璋按住肩膀,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和坚硬紧实的胸膛之间。


    眸光相接。


    温尔惊讶地发现宋豫璋的眼神不似往日疏冷,与之相反,是戾气,似狂风暴雨能吃人,布满了侵占的欲。


    宋豫璋一言不发,将人按在身下。


    骨节分晰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温尔潮红的脸蛋,纤长的手指抚摸粉润的唇,直到他将手指强势地压进了温尔嘴巴里。


    温尔想吐出来,他手指上有暧昧的味道,咸咸的。


    偏偏舌头被他掐住,她只能不舒服地挣了挣。


    “躺好。”宋豫璋声音又哑又低,冷清清的质感,性感至极。


    有种危险的压迫感朝她袭来,铺天盖地。


    温尔想逃,嘴巴里的手指让她没法说话。


    “腿打开。”他声音喑哑,不容违背的语气。


    ……


    许久后,温尔臣服于蛮力。


    她满身香汗,气喘吁吁地摇头,“不来了,你放过我吧。”


    “还早。”他话少。


    大手捞起温尔娇软的身体,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睁眼看清楚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明白了吗?”他哑声问,声音带着丝戾气。


    “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温尔置若罔闻,羞愤闭着眼。


    却被他恶劣地冲开了填满震惊的双眼,褐色瞳眸发颤,泛起丝丝惧意。


    宋豫璋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笑了下,却并没多少温情给她。


    温尔眼中水汪汪一片,摇摇晃晃,眸光生情,委屈又乖的呜咽不成言。


    ……


    她仰起小脸,细细的颈子朝后拉扯成弓弦的弧线,眼前一阵白光颤烈。


    好半晌才回过神


    她呆呆地望着宋豫璋那张惑人心神的脸。


    他脸上亦有薄汗,五官俊美,偏生此刻的神情被欲色勾勒,多了放肆的戾气。


    姿容如玉,神光潋滟。


    “你记好,我们的关系。”宋豫璋躺在她身边,手指穿过她的手指。


    掌心纹路贴合,十指交握。


    他偏头看她,声音沙哑,裹缠着动情的色彩,似天神的呢喃。


    “温尔,我们要对彼此忠贞不渝。”


    窗外惊雷,白亮的闪电劈过山林。


    将人间拉回现实的黑夜。


    发泄过后,温尔瞬间就清醒了,手指挣开了紧握的姿势。


    忠贞不渝。


    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她沉默地避开眼。


    宋豫璋沉声:“回答我。”


    温尔不答。


    宋豫璋捏着她的下巴,自是有办法让她出声作答。


    到底还是迷失在疯狂的放纵里,温尔水色的眼睛迷着层雾霭,细细地抽泣。


    她说。


    “好,我说。我说。”


    宋豫璋眼底万千情绪,晦暗如海。


    教人分不清是深沉的谷欠,还是单纯的情意。


    他嗓音温和,透着一丝脆弱的期许,“说吧。”


    偏偏,行为上与声音绝然相反。


    温尔神魂颠倒。


    细弱的声音犹如断了线的珠帘,一颗颗落下。


    她说:“我们,要…要对彼此,忠贞不渝。”


    话音落,便被他长臂捞起来,坐在了怀里。


    “再说一遍。”他低笑,将她小小的身躯搂住。


    灵魂逃窜的叫嚣,快乐令她抖擞沉迷,只能牢牢地抱住他。


    随了他的意,放纵了渴望。


    “宋豫璋。”她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


    “宋豫璋。”


    “嗯,乖一点。”


    “宋豫璋。”


    “我在。”


    温尔听不清他的答复,所有感官都沉溺在直上云霄的动作里。


    她无意识地喊着,彷佛只有这样,这艘船才不会被激烈的浪流冲翻!


    她想,她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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