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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作者:穗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05.


    细高跟停在门口,温尔眉心轻跳,她一眼望见了刘霂生。


    刘霂生怀里卧着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他原本一只手在女人胸口游走,看见门口杵着的温尔后,便将怀里的女人推到一边去。


    温尔面上不显山露水,心中暗骂,拎着包的手紧了紧。


    她刚想走人,就被谢明仪身旁的女人叫住。


    “温尔,好久不见,就等你啦!”她语气听起来亲昵极了。


    实际上温尔跟她也就在之前宴会上碰过一次,连对方的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


    根本算不上熟。


    但在刘霂生这里,温尔要扮演好江采的好闺蜜。


    江采靠着谢明仪坐着,笑眯眯地朝温尔招招手,一副很熟稔的姿态。


    两人是一伙的。


    谢明仪漫不经心地抬眼,眼眸无声转向站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简单的方领绿裙,细腰一束,身姿窈窕,淡淡的妆容显出清美的容颜,落落大方。


    谢明仪视线在她宛如蝶翅的锁骨停留了几瞬,眸光亮了三分,燃着一把燥热的暗火。


    “不进来吗?”谢明仪挑眉。


    今晚他没喊刘霂生,是江采擅自做主组了这么个局。


    温尔与他对视间眸光暗动,很快敛去迟疑,然后弯起嘴角摆出公式化的笑容,款款进屋。


    她自然被安排坐在了刘霂生旁边。


    屋里人不少,有年轻的,也有刘霂生这个年龄段的。


    唯一相同的是,女人们都很年轻。


    现在拿麦唱歌的校服裙女生看上去年纪很小,眼眶红红的,时不时望着门口,一首歌唱得哽咽跑调……


    据说才刚满十八岁。


    温尔恍惚间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自己的十八岁。


    好像,也没比台上唱歌的她好多少啊。


    谢明仪拿着酒杯应付着几人,敏锐地发现温尔在失神。


    明明还在笑,但她眼里是亮晶晶的遗憾,还有些难过。


    这是他第一次在温尔脸上看到这些隐藏起来的情绪。


    谢明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在看唱歌的女人。


    她该不会真的信了这女人刚满十八,还父母病重缺救命钱吧?


    唱歌这女的都二十五了,只是长得显小,一套说辞说了几年都不带改的。


    刘霂生也发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他放在温尔背后沙发上的手一动,趁机将她搂在怀里。


    谢明仪眉心刺了一下,刚要起身就被身边的人拉住。


    “干嘛,玩得正开心呢。”江采说道。


    另一人赶忙道,“谢少,该你喝了。”


    谢明仪握着酒杯的手指略微用力,手背淡淡的血管格外明显。


    温尔又恢复了一脸温顺乖巧的笑意,她拿起桌上的酒敬刘霂生。


    趁机不动声色地从刘霂生怀里离开。


    谢明仪喝了酒。


    他不想纠结心中一瞬间窜起的不安和恼怒情绪。


    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中途,谢明仪出去接了通电话。


    江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恰好撞见谢明仪回头看了温尔一眼才离开。


    他在担心温尔吗?


    江采轻蔑一笑,拿了两只大的啤酒杯,来找温尔喝酒。


    “好久没跟尔尔能喝,赏个脸吧。”江采亲昵说道。


    温尔敏锐嗅到了江采身上的敌意,却不知是从何而来。


    如果江采和谢明仪真是一伙的,就应该知道自己只是谢明仪的工具人,迷惑刘霂生。


    除非谢明仪有绿.帽癖。


    江采喜欢谢明仪,这很明显。


    她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当潜在的情敌。


    眼下温尔也不知如何去解释,身边都是鼓掌起哄的声音。


    她无奈,拿起江采递到手边的酒。


    洋酒很烈,温尔只觉得喉咙燃烧起来一般,火辣辣的疼。


    好在是两杯喝完,江采没再找她麻烦。


    刘霂生瞅准时机,灌了她不少酒。


    温尔人倒是清醒,但胃不太舒服,起身去了包厢内的卫生间,吐完清理了会。


    回来后又被灌了几杯。


    胃疼的厉害,她强撑着陪江采玩了几轮真心话大冒险。


    刘霂生眼看是灌不醉温尔了,也不着急,等等药效上来就好了。


    他拉着温尔去打牌。


    聚会依旧,有人唱歌,有人打麻将,玩游戏的。


    吵闹得很。


    才打两圈,温尔头脑发昏,有些晕茫茫的。


    她看了眼室内开的很低的空调温度,发现不对劲。


    她血液沸腾,身体燥热,手指想握紧都变得困难了。


    温尔咬破舌尖,本应尖锐的痛变得麻木迟缓。


    她不动声色地咽下血水,正好有人去了包厢内的卫生间。她作势起身说了句肚子疼,便趁机去包厢外的卫生间。


    刻意没带走手提包。


    这个时候看似各玩各的,说不定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带走包只会让人觉得她想走人。


    温尔甚至在走之前,还点了一杯柠檬薄荷水,嘱咐加冰。


    “肚子疼还喝加冰的,显着你了。”谢明仪笑着打出一张三条,跟侍应生道,“要常温的。”


    温尔抿唇看了他一眼,想说的话到底还是没说。


    是他故意设的局,给自己下药,去换刘霂生?


    她不能去问。


    所以温尔只是笑了笑,“都行,听谢少的。”


    说完推门出去。


    谢明仪随手打了张牌,眼见她清瘦的背影,裙摆摇曳。


    第一次见面她喝趴了四个人,都不见温尔走路打颤的,今天怎么跟踩棉花似的,随时要摔倒的模样。


    谢明仪丢了手里的牌,随机点名一个好友上桌替他。


    他起身朝外走,再次被江采叫住。


    “仪哥,刘总好像知道庄和是你在背后操盘了。”江采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谢明仪单手插兜,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里泛起一丝戾气,“所以呢?”


    “他想跟你聊聊。”江采道。


    谢明仪看了眼腕表的时间,选择跟刘霂生聊几句。


    刘霂生是个老狐狸,两边都不想得罪,两边都想抓。


    末了,刘霂生还凑在谢明仪身前,低声喊了句,“宋三少,我肯定是更佩服你的。”


    谢明仪眼中冷意一闪,而后扯开唇角,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行。”


    刘霂生朝他举杯,乐呵说道:“谢少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的就把商业版图拓展到国外去了,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谢明仪实打实24岁。


    刘霂生大了他两轮都不止。


    恭维之后,江采将一张金色的房卡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刘霂生的酒杯旁边。


    “这么晚了,我和仪哥就不打扰刘总休息了。”


    “有劳了。”刘霂生收了卡便心满意足地起身朝外走去。


    谢明仪却是一脚踹裂了面前的水晶茶几,杯盏翻倒碎了一地。


    房间里其他人听见响声,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结束了,散场。”谢明仪扯开衣领,朝张望的这群人冷声道。


    他这一刻脸上是没有笑意的,桃花眼里一片冷然狠厉。


    屋里的人连忙走人,散的散,不敢多问一句。


    江采脸色惊变,抿唇不语。


    “你在做什么?”谢明仪朝她发问。


    “我在帮你。”


    谢明仪指尖摁住眉心,语气不耐:“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江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因为那个女人?”江采声音一高,“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跟你一起长大的人,为了你学赛车,为了你回国开公司,凭什么你的事就与我无关了?”


    谢明仪不想对她人生的个人选择发表意见,冷声质问,“你是不是给她下药了?”


    “你,怀疑我?”江采不可思议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是你给了刘霂生房卡。”


    闻言,江采眼眶泛红,“那是因为刘霂生让我帮他开一间房,他晚上要住这里。”


    她看见刘霂生在温尔第一次去卫生间时下得药,但她不会揭穿,更不会告知谢明仪。


    怎么说她也是庄和的挂名老板,想帮谢明仪搞定刘慕生。


    “房间都藏了监控的。”谢明仪面无表情,抬手取下腕间银色的手表,随手丢在了江采脚边。


    表盘裂开纹路,再难复原。


    江采盯着那块手表,眼眶泛红,咬着唇忍下泪意。


    那是她送给谢明仪的生日礼物!他怎么可以摘下来,不屑一顾地丢弃。


    “谢明仪!”江采朝他孤高决绝的背影慌张地喊道。


    谢明仪置若罔闻,毫不留情地离开。


    推门出去,正好遇到送柠檬薄荷水的服务员。


    谢明仪走回包厢。


    江采一喜,哭声喊道,“仪哥,你不可以凶我。”


    谢明仪拿了温尔的包,接过柠檬薄荷水再次推门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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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尔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跑进洗手间,用手指挖喉咙,吐出不少酒水。


    坐在马桶上,脚软无力,浑身发烫。


    留在洗手间迟早会被人找到。


    会被送到刘霂生床上吗。


    有点恶心了。


    彩绘地板在温尔眼中已是东倒西歪的路口,分不清哪条是通向电梯的……


    绕来绕去,迷宫一样。


    温尔不知自己到了哪。


    从高三辍学后,她就过着阴暗的日子,不是头一次遇到下药的事,但是头一回掉以轻心地真喝了。


    好晕好晕啊。


    她整个人都快烫熟了,好热。


    想脱衣服。


    好难忍啊,意识动作都不由自已了。


    啊。


    这世界怎么还没爆炸啊。她张着口,喘着热气。


    电梯就在眼前。


    温尔烦躁地多按了几次电梯按钮,等电梯的过程中,她靠在墙壁上降温,冰凉凉的,贴着还挺舒服。


    这时要是能出现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那就真是帮大忙了。


    她想着。


    “叮——”


    金色的电梯门朝两侧缓缓打开,温尔撑着墙朝轿厢里面望去一眼。


    水雾迷茫的眼倏然一亮,她对上一张金质玉相的清贵容颜。


    温尔情难自禁地扬起粉润的唇角。


    这,真是帮大忙了啊。


    老天爷!


    温尔鬼迷心窍,泪眼朦胧地朝里面的男人潋滟一笑。


    她身体被药性折磨得要生要死,一手紧抓着裙摆,摇摇晃晃地走向电梯,双腿软绵无力。


    裙下还濡湿难受着。


    温尔一只脚还未踏进,就被站在轿厢内的两名保镖拦下。


    在他们眼里,又是一出醉酒女想勾搭宋先生的无聊戏码。


    这种事遇到的次数多了,他们业务也熟练了。


    板着一张凶脸,正要开口将人赶走——


    “让她进来。”站在里面的男人淡声开口。


    音色清凌凌的,如玉石击金,悦耳又惊心。


    温尔燥热的心上似有雪划过,凉丝丝的好舒服啊。


    保镖自动退开。


    温尔一条腿卡着电梯门不让合上。


    她倒是有礼貌,先跟两个保镖点了点头,摆出一副乖乖的笑脸,娇声媚喘着道:“两位大哥,我找他,办点事。”


    保镖大哥:……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小姑娘。


    两个保镖在宋豫璋的示意下,被温尔推了出去。


    温尔朝他俩挥挥小手,“下班吧你们。”


    轿厢里只剩下她和宋豫璋。


    温尔呼吸渐重,不打算反抗强烈的药性,去医院被媒体拍到更恐怖。


    她明明运气很差,但在电梯门打开后撞见宋豫璋的那一刻。


    就很想笑。


    说出‘让她进来’四个字的宋豫璋,一定是个善良的好人。


    温尔身体和脑子都很奇怪,那种强烈的想被占有的空虚感,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密密麻麻的酥痒袭来。


    她抓了抓领口,胸口高耸的雪白露出更多。


    宋豫璋身长玉立,穿着一件橄榄绿的衬衫,冷白如玉的俊脸在灯光之下完美卓绝,浓密鸦青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里面藏着浓墨光亮的眸子。


    他只是垂着眼看向温尔。


    平静的,像一面盛满风雪的湖面。


    视线相接,温尔心跳在药物的作用下咚咚咚,跟打鼓似的。


    这感觉很奇妙。


    她明明还不认识宋豫璋。


    那个夜晚的樱花树下见到宋豫璋时她心跳漏掉了三拍,这一会单独相处,似是为了补上。


    温尔心跳越来越快,安静的轿厢内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回响声。


    整个人又烫又晕,裤子越来越湿。


    她并拢了双腿,很难受地扭着,说不出的难过。


    宋豫璋淡然地站着,一句话都没。


    好在温尔嘴皮子没死,主动开口。


    “宋豫璋。”


    声音染了青欲,软糯中带着丝丝引诱。


    原本不指望对方回答。


    不想,宋豫璋抬起薄薄的眼皮,“嗯?”


    温尔一笑,像一只偷喝了甜酒的猫,湿漉漉的眼珠子又软又柔,“你已经看了我十五秒了,是打算看一整晚吗?”


    她说话时本能的发出细微的喘,额角的汗打湿了侧边的头发,粘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


    宋豫璋看出她此刻的不对劲,扶住站不稳的她,“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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