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冷淡道:“眼下正是殿试,她这时候鸣冤是想做什么?”
“禀陛下,兰氏的意思是,殿试的进士中有反贼之后混入其中。”
反贼?盈悠皱眉,她可不信兰淑芸这么担心朝廷,这是要搞什么?
她抬起头,却见兰九那一向恬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拳头紧握。
天哪。
盈悠闭上双眼。
兰淑芸说她是反贼之后,肯定不会指的是兰效业,那就是兰九的母亲了。
“陛下。”有大臣突然站起身请奏,“此事非同一般,还是让兰氏先面圣为好。”
这个大臣正是暗中诽谤二姐和传播所谓“阴阳颠倒”的一员,盈悠了然,这贱人肯定和兰淑芸暗中谋划什么。
盈悠对着太后和陛下轻轻摇了摇头。
“陛下。”又有大臣劝谏,“倘若让有心之人混入朝堂,后果不堪设想啊。”
齐南小声道:“都说斩草除根,你就该趁早把她解决掉。”
盈悠记得她明明让人看住兰淑芸的,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宣兰氏。”
兰淑芸一袭素衣,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你说进士里有反贼之后,有何证据?”
兰淑芸郑重道:“禀陛下,此人就是妾身的妹妹,兰九。”
“兰九何在?”
兰九僵硬地站起身,走到中间跪下:“民女在。”
陛下见她很是陌生,问兰淑芸:“她是你的妹妹,她若是反贼之后,你又是什么?”
“陛下。此人的母亲,乃是当年云账案被处死的反贼尤荇的孙女。”
盈悠倒吸一口凉气,完了,那可是不一般的反贼,起兵造反那是板上钉钉。
不过尤荇光记在族谱上的儿子就有几十个,孙女估计更是数都数不清。恐怕兰九的母亲当时年纪小,所以保住了性命。
“兰九的母亲虽是反贼之后,但被贬奴籍后依旧不老实,到了兰府整日吟诗作赋,卖弄风骚勾引了妾身的父亲,父亲当时被她蒙蔽,后来才知晓她竟是反贼之后,将她逐出。”
陛下道:“来人,取卷宗。”
内官捧着一叠卷宗,扯着嗓子念道:“尤荇生子踪,生子涴,生子阔......”
“...姜生一女蝉。”
“陛下。”兰淑芸眼睛一亮,“此人正是叫尤蝉。”
陛下问道:“兰九,尤蝉是否是你的母亲?”
兰九面目苍白:“是。”
“内阁士。”
“臣在。”
陛下沉声道:“将兰九除名。”
盈悠一怔,她想为对方求情,被齐南按住了。
齐南叹了口气:“没有用了。”
虽说贺朝宽容开放,奴籍也可参加科考,但为了警示,像兰九这种祖上是反贼的,起码五代以内都没有参加科考的资格。
“陛下,妾身还有要事禀告。”兰淑芸垂眸,“有人见过齐玄齐大人与元盈悠,两人与兰九密谋。”
盈悠叹了口气:“这下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太后怒道:“大胆,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臣是什么下场!”
“回太后娘娘,妾身有人可证明。”
“传。”
盈悠看到进殿的竟是一个丫鬟:“这人是谁?”
582xx暗道不好:“你忘了,郡主生辰宴,兰淑芸差点流产,就是让这个丫鬟来通知你的。”
这么一提醒,盈悠终于有点印象,既然是兰淑芸的丫鬟,那不是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那个丫鬟一路低着头,跪在地上忍不住发抖。
兰淑芸道:“把你见到的都说出来。”
“是。”那丫鬟小声道,“郡主生辰宴的那日,奴婢亲眼见到元姑娘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内就是齐大人和兰九,几人在马车内谈了许久才出来。”
陛下问道:“兰九,可有其事?”
“是。”兰九淡淡扫了一眼那个丫鬟,“但是那是因为元姑娘曾赠送民女钱财救助母亲,民女虽然是罪臣之后,也知衔草报恩的道理,当时不过是为了感谢她罢了。”
兰淑芸冷笑一声。
——
齐南道:“刚才可真够险的。”
“是啊。”盈悠眸色一暗,“结果她自己犯蠢。”
不过是暗中挑弄几句,兰淑芸和那些大臣张口就说在宫中读书的女子是为了卖弄风骚,荒废女子本分。
可她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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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就曾是宫中学堂的学生。
“我倒没想过,兰九居然是——”
“她也是运气不好。正好兰淑芸联合那些不死心的大臣,自然从她这个反贼之后下手了。”
“可惜了。”盈悠惋惜道,“苦读十载,倘若是我就崩溃了。”
齐南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了,昨夜陛下匆匆召见了几位重臣。”齐南一脸严肃,“郡主在战场上遇刺了。”
“什么!”丞相都已经倒台了,怎么会?
“郡主她没事吧?”
“没事,郡主及时发现了,一枪致命没有受伤。”
盈悠松了口气:“那就好。”
“朝廷可又要翻天了。”齐南小声道,“听说郡主查了,那小卒背后竟和朝中许多官员有联系。”
“真的?”不是丞相谋划的,而是其他大臣?
“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齐南笑道,“人都已经死了,不是郡主那查到什么就是什么?”
“也是。”
刺杀皇室,那可是砍头的重罪。
*
“盈悠,你没事吧?”大姐担忧道。
“没关系。”盈悠笑道,“还没恭喜大姐中了榜眼呢。”
大姐笑了笑:“只可惜兰氏突然告发,扰乱了你的心神,不然的话——”
盈悠想到兰九:“我倒也无所谓,只是可惜了兰九。”
大姐叹了口气:“可怜她生下来就被拖累了。”
“对了,那个丫鬟你准备怎么处置?”
盈悠问道:“她可是被兰淑芸胁迫的?”
“我也想着是这样的。说不定是兰氏暗中威胁她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大姐皱眉,“哪想到她被关到柴房,竟一直在咒骂你。”
“骂我?”盈悠稀奇,这丫头不会是被兰淑芸给洗脑了吧。
“我去看看。”
梅双守在外头,见盈悠来了,忙道:“你怎么来了。”
柴房里传来叫骂声、
“听说她一直在骂我呢。”盈悠觉得好笑,“明明是她告状意图害我,怎么听里头的骂声这么理直气壮呢?”
“唉。”梅双拦住她,“直接赶出府就是,别和这种人多费口舌。”